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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你先从我腿上下来。”
富富坐在了一旁。
“最近看见了。”江海州说:“他长高了,和以前差距挺大的。”
“是吗?”富富开了瓶红酒,“再喝点不?”
“不了。”江海州下意识头疼,最近都不想再他妈喝这能乱性的东西。
“那我自己喝了。”富富修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杯,“差距大是什么意思,变丑了?”
“他怎么可能丑。”江海州神色温柔起来,“他一直都最好看,在我眼里没有谁能比得上他。”
富富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当初为什么分开。”
江海州没说话,自己从杯架里拿出一个杯子来,刚才还说不喝酒的他话还没凉就被自己打了脸。
“悠着点喝。”付宽说:“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她这句意有所指的话江海州完全没多想,以为只是在说别他妈再把人搞到床上去,但尤是如此他还是呛了下,他也不想的好不好?他也想守身如玉呢!
对面如果是个丑女,他还要一边安慰人家一边打碎牙咽肚子里,怕是要委屈到轻生。
没错,他就是个死颜控,不然怎么看上付宽的!
“我叫你什么呢?”富富说:“叫一个别人都没叫过的好不好?”
“什么?”
“不知道呢。”富富说:“你帮我想一个?”
“就名字吧。”江海州说:“名字挺好的。”
“噗。”富富笑道:“行啊。”
“嗯。”
“江海州。”
“怎么?”
“你说,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啊?”
江海州低头看酒杯,没说话。
“怎么不抬头?”
“我发现你很少直视我,是不是看到我,就能想起他?”
江海州又倒了杯酒,沉默好半晌才道:“看不到也会想起他,看到你,想的更厉害。”
富富突然就喷了一手的酒,赶紧拿纸巾擦干净。
“怎么了?”
富富摆摆手,脸色泛红,不知道是呛得还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那么喜欢他,直接把人吃干抹净啊。”富富说:“你不吃到嘴里,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他是我的。”江海州说:“谁都抢不走。”
富富不置可否,问道:“我和他像吗?除了长相,性格像吗?”
江海州想说付宽性子可软了,又乖又可爱,最听自己的话,可到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的付宽已经完全变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软软的爱哭包,但是……自己还是喜欢他,怎么都喜欢,一点理由都没有。
“说啊,我们像吗?”
江海州说:“不知道。”
“为什么?”
“现在的他,我不了解,也没把握。”
现在的付宽太亮眼了,口口声声说着这个人一定属于自己,但他何尝不是心里没底,忐忑不安。
富富笑了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如果他和别人睡了,你还要他吗?”
他又说:“我对同志圈多少了解一点,攻受不一样吧,他要是被人……你不在意?”
江海州拧眉,想起了那个烦人的黑客。
“介意抽烟吗?”
富富把烟递了过来。
江海州看了眼她手里的神秘花园,“你也喜欢这个烟。”
“是啊。”富富说:“好看,口感一般。”
江海州笑了,也没反驳。
他缓缓吐了个不伦不类的眼圈,好半晌才轻声道:“两个月的感情,听起来就跟玩儿一样。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也不会想到付宽对我的影响会这么大。”
“那段日子其实很黑暗,很茫然,像个陀螺一样,每天麻木的旋转,漫无目的的过日子,不知道为了什么,不知道未来在哪儿,是什么样的。”
“直到我看到他,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孩子。”
“他一定是上天派来的,来改变我的命运,有了他之后,一切都有了方向。所以两个月虽然很短,但有的人出现在你生命里,哪怕一天,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可能改变你一生。”
“我不可能忘记他,也不可能放过他。”江海州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一个阶段过去了,不会再复制,一个人出现了,没人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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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他不干净了,你也要他?”
“我又不是冲着他身子去的。”
“受得了自己当接盘侠?”
“接盘?”江海州嗤笑一声,“他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别人就算和他真有过什么,不过是钻空子罢了。”
“你可真是自信。”富富问他,“今天去哪儿啊,带我一个。”
“去找他。”江海州说:“我带你看看,我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儿的。”
富富脸色一变,“这……这你就太伤我了吧?”
“这有什么的?”江海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就是想睡我,又不喜欢我。”
但哪怕就算是炮|友,也不可以去追付宽,这样的自己对付宽不公平。
江海州给付宽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就算连付宽家都找到了,可两人依旧联系不上,再打就关机。
得,新号码又把自己拉黑了。
他叹了口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别管他了。”富富说。
“不行。”江海州摇头,“他昨天生病了,我今天要去看他。”
富富的二郎腿换了一边,“我可不想去。”
“那我自己去。”江海州说:“你有什么需要的打我电话。”
他把联系方式给了富富。
“你不陪我了?”富富看着他,“床还热乎着呢,你人就走了,你不会是专门骗/炮的吧?”
“抱歉。”江海州走过去摸了摸富富的头,“我真的不放心他,等我先看看他,行吗?”
“行吧。”富富不经意往后躲了一下,“那你去吧。”
江海州赶紧缩回手,“你不喜欢别人摸你头发。”
“是的。”富富说着握住了自己烟灰色长发下摆。
“好吧。”江海州说:“我先走了,你要不要……”
“什么?”
“钱。”江海州说完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懊恼的“啧”了一声。
“嫖/啊?”富富嗤笑一声,“你可快滚吧。”
江海州心想嫖了总比白/嫖强啊,可这话他没敢说出来,心念着付宽的病怎么样了,是好了还是加重了,那个大黑客会不会照顾人,万一有个什么疏忽。
他越想越待不住,直接出门走了出去。
富富安静的坐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红酒倒进凹槽里,从包里拿出一片口香糖,想了想又硬生生皱着脸嚼了一片巨苦的消炎药。
还好自己带了一个不透明的大口袋,可以把黑色的小包和女士衣服假发都装进去,一会儿随便去个服装店买一身男装,大衣的话,没办法,只好让酒吧里自己认识的哥们儿把衣服拿走,他敢肯定那冤家就在自己家门口守着呢,万一这时候自己掉马了,江海州恐怕直接会把自己给按在墙上就地正法。
真是麻烦。
他这次高烧来得快去得快,主要都是情绪引起的,江海州过去看他他就没出息的好了七八分,今天化了淡妆增了不少气色,现在要现场卸妆回去,想把自己嘴巴再涂上一些遮瑕,显得像个没好的病人。
可是,要是这个狗比东西再强吻他,尝到酒味儿和遮瑕岂不就坏菜了。
真他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付宽摸了摸自己的假发,万一江海州手劲儿太大一把撸掉了可真是史上最尬,他叹了口气,把屋子里拾好,然后退了房。
勉强合格,但自己绝不能原谅他!到现在他都不说和那个韩奕怎么回事儿!
付宽从来觉得类似“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这种话是在放屁,有可能很多乱糟糟的事儿就是无缘无故找上你的,所以不排除韩奕先动手江海州毫无防备的可能。
就像今天这场面一样,付宽掏出一根烟点着,心想原来有一天自己也会吃自己的醋,重逢之后他都没坐过江海州大腿,被江海州摸过头发。
坐在出租车里,心想那次医院怎么回事儿,把江海州按在床上他都能原谅,可在医院韩奕给江海州喂粥的场面真的太刺眼,他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难受。
他回到家附近,在超市逛了逛,早上还没吃饭呢,他买了不少食材,和甄赤玄在手机上发了早安,现在也才不到八点,关键是他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被折腾够呛早早的就起来,还要一直担心自己哪句话试探的不对被江海州抓住小辫子,可谓是心力交瘁,还不如发高烧的时候状态好呢。
江海州是个聪明人,估计实在是没想到会有这么逼真的变装,或者他故意把“富富”表现的和付宽相差很大,富富对江海州的态度是近乎倒贴的,这种先入为主也是为了避江海州联想。
付宽出了电梯,门口果然江海州在那等着,眉眼之间全是焦躁,几乎就要破门而入了。
“你干嘛呢?”付宽站在他身后。
江海州转头愣住,“你出门了?”
“买菜去了。”付宽走过去掏出钥匙,“让开。”
江海州伸手去探他额头,被他躲开了。
“病好了没?”
付宽突然转头看他。
江海州眨眨眼,下意识错开目光,“怎么了?”
付宽突然笑了起来,“我饿了。”
江海州眼睛一亮,“想吃什么,我这就做!”
付宽晃了晃手里的食材,“我都买了。”
“好。”江海州赶紧把东西抢过去拿到手里。
付宽打了个呵欠,进了门换了鞋直奔卧室,把东西锁进柜子里躺在床上开始补觉。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和切东西的声音,付宽皱皱眉,喊了一嗓子,“吵死了!”
噪音消失,江海州把卧室和厨房门都关上了。
付宽勾了勾唇,漂亮的眼珠转来转去,不知又想起了什么鬼主意,抻了个懒腰,真烦,要不是江海州在这,他至于连假发都不敢拿出来梳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江海州:今天这是场考试,每一道一不小心都是送命题。
付宽:开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模式,好气啊,一边被夸一边还要表现出很不满的样子~
第69章摊牌
付宽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给他盖被子,似乎脸上还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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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东西贴了贴,他觉得痒,伸手推了一把,果然那个挨着他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赶紧就缩了回去,他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香气馋醒的,他抓了抓头发,反应了半分钟才意识到江海州在给他做饭,要是甄赤玄,他应该是被焦糊味熏醒,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桌上又是一桌菜,莲藕排骨,红烧肉,小鱼汤,清炒豆芽,木耳山药,其他几个荤素搭配的炒菜,一盆辣油满满的毛血旺,自己买的食材乱七八糟,看样子江海州又自己下去添菜了,不然做不出这么多样完整的成品。
他其实不太知道自己想吃什么,但看到做出来这些他瞬间就饿得不行,觉得每一道都符合心意,就好像做饭的人背着自己直接和自己的胃沟通过一样,而且这些菜虽然种类多,但量却不是很大,而且吃不完其实可以放进冰箱里下顿再吃,也不怕浪。
他擦干净手坐到那儿,江海州正把最后一盘鱼端上来,盘子是鱼的形状,应该是酸辣味的,上面的辣酱闻起来很不错。
付宽看了眼高高帅帅的男人,三年不见,这个人身上的棱角和戾气都敛的很干净,也不知经历了什么,现在竟然有一种温润的感觉。
看着蛮好欺负的。
“江老师。”
江海州在他对面坐下,闻言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怎么了?”
“我们复合吧。”
“啪嗒。”江海州手中的铜筷子落在了地上。
他清了清嗓子,弯腰把筷子捡起来,无意识的在手里摩挲,额头上隐隐浮现出一层汗。
“你怎么了?”付宽歪头,笑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并没有这个打算……”
“我有我有!”江海州握着玻璃杯,里面的果汁都抖了出来。
和付宽复合,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不,在他看来他和付宽从未分手过!
只是,富富那边怎么办,他可以敷衍富富,反正他不喜欢那个姑娘。他瞒着付宽,就可以和付宽在一起好好生活,只要他不说,没人会知道,那个姑娘也不会告诉……
他太想和付宽回到从前的样子。
“给我点时间。”江海州说。
“你外面有人了?”
这要是以前,江海州肯定会说“怎么可能”,而现在,他却不敢说话,他想,他心虚的样子或许早就被付宽看出了什么端倪,却一直宽容的给他时间解释。
他起身去门口,坐在门槛上点了一根烟。
这一桌子菜付宽正饿着,也不想吃凉的,于是就出现了十分滑稽的一幕,他坐在饭桌那津津有味的吃肉喝汤夹菜,江海州坐在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一顿饭的时间,付宽吃的并不慢,江海州已经积了一地的烟头。
“抽这么急……”付宽蹙了蹙眉,“走之前把门口给我拾干净了。”越来越不讲究了,以前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哪怕走在大街上烟抽完了也会找个垃圾桶扔一下。
江海州:“……好。”
“想好了吗?”
江海州看了眼付宽,“我先把碗拾了。”
“行。”付宽说:“冷藏盒记得消毒,好长时间没用了。”
“好。”
付宽坐在沙发上,从甄赤玄的酒柜里拿出了一瓶芝华士来。
他没加冰,直接打开倒进了酒杯里,等江海州过来,冲他举了举酒杯,“现在还不到十点,算不上晚,外面还下着雪,多有气氛,能饮一杯无?”
“你俩没在一起么。”江海州在他旁边坐下了。
“我说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
“付宽。”江海州看着他的脸,没有回答,却问道:“你让我进来,算不算引狼入室?”
“哈哈。”付宽倚进沙发里笑了起来。
“他去哪了?”
“比赛去了。”付宽一口把半杯纯威士忌都喝了,眼圈都呛的有些发红,“所以他不在家,你陪我?”
“怎么陪?”
付宽眼睛半闭半睁,轻声道:“你陪我,睡觉,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么,今天正好,外面也不亮,20多层,别人也看不见。”
“你喝多了。”江海州抢走他手里的酒杯,“烈酒这样喝很伤身。”
“哦。”付宽彻底闭上眼,“江海州啊。”
“嗯。”
“你不想和我和好吗?”
“想。”做梦都想。
“那你还考虑什么呢?”
江海州看着他。
天色很暗,屋里没开灯,付宽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窝里水光涟涟,闭上眼时长睫如同鸦羽一般,非常可口诱人。
江海州抬手,下意识揪着自己喉咙口,像是忍耐着什么似的,又问了一遍,“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是光线太暗,还是重逢以后的江海州一直给他人畜无害的感觉,虽然也曾强抱强吻他,但似乎一直是他在把控节奏,甚至咄咄逼人。这就给了付宽一种很莫名的错觉,假如这时付宽点头,江海州会很难过,可能会难过的哭出来。
他这样想着,还真的有点想看江海州哭的样子。
会哭吗?
“江海州。”
“嗯。”
“你过来。”
江海州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付宽伸出手臂,穿过他后背搭在了他另一侧肩膀,“我和他在一起了,你要如何,当小三吗?”
江海州身体前倾,低着头,“付宽,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不会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不管用什么方法。”
“哪怕我不做人了,当个牲口,你也必须是我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头埋在双手手掌里,胳膊拄着膝盖,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付宽一把揪过他的脸,随后愣了一下。
江海州的眼圈红的不像话,眼里全是血丝。
他怔楞片刻,突然就像心里被什么狠狠刺痛了,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分,无论以前怎样,是误会还是事实,现在的江海州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是假的。而他却一直在欺骗和玩弄,带着高高在上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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谑,全仗着……仗着江海州对自己的喜欢和在意。
付宽失神之际,江海州忽然就抱住了他,死死的把他抱住,感觉就像用钢铁给禁锢住一般。
“宽儿哥。”江海州深吸一口气,隔了好半晌才再次开口,“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等下”付宽突然就拍了拍他后背,言语里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些许慌乱,“我没和甄赤玄在一起。”
付宽说:“他是我朋友,是我哥哥,我们没有过其他什么关系,而且我总觉得,以后会有人对他好。”
他是真觉得甄赤玄这种人值得一个人全心全意对他好,自己心里已经有别人了,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和甄赤玄有任何这方面一丁点暧昧的牵扯,这样对甄赤玄太不公平。
他没想到这样说,江海州的反应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他本以为江海州会很高兴,很欣喜,因为话说到这里聪明如江海州就已经能够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江海州慢慢放开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宽儿哥。”他哑着嗓子,“我好像配不上你了。”
付宽没说话,似乎反应过来了原因,僵硬的伸手拿威士忌往杯子里倒。
冰块已经全部融化掉,酒味儿有些刺鼻,付宽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躺进沙发里,轻声道:“你什么意思啊?”
“我和别人睡过了。”
“哦。”付宽说:“这样啊,没事的。”
江海州呼吸一滞,“你喝醉了。”
这种反应还不是喝醉,那就证明付宽真的已经完全不喜欢自己了!
“没事儿。”付宽说:“你都二十一二了,睡几个人怎么了。”
江海州附身过来握住他肩膀,看了他好半晌。
“想睡我吗?”付宽也看着他,“你有经验了,我也少遭罪些。”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江海州彻底暴怒,双目赤红,付宽眨眨眼,他感觉自己的肩膀仿佛要被生生捏碎了一般。
“那我该说什么啊?”付宽似乎不想直视江海州的目光,偏过了头。
“我不是你的吗?付宽,我不是你一个人的吗?”江海州轻声的:“你怎么,连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呢?”
付宽蜷了蜷手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说你是我的,但你又和别人睡了,你想干什么啊。”
他好半天没等到回应,转头看了眼江海州,被他眼里的痛楚惊到,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江海州,”付宽说:“其实没事儿的,很正常,我可以理解,年轻气盛啊,意外啊什么的,没关系啊,反正你也喜欢我的嘛……”
他不知道富富那个意外对江海州来说是什么样猝不及防的伤害,如果能想明白,就会知道刚才对江海州说的这番话不亚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天江海州在沙发上抱了他很久,每分每秒都像是生离死别般,好像下一秒就再也见不着摸不到一样。
之后听说江海州请了学校的假,把自己关在家里,关掉了手机电脑等,谁也不联系。
付宽去x大再也没看见过江海州,富富自然更联系不上他。
付宽马上就生日了,十八岁。
他靠在沙发上,自江海州和他摊牌那一刻起,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还有三天他生日,还有一星期就是新年。
真是过分啊。
“小宽,你这事儿办的……”甄赤玄坐在电脑桌那吃外卖,一边一只手噼里啪啦敲着什么。
付宽闻言“嗯?”了一声。
“办的漂亮!”甄赤玄赶紧说。
“哥。”付宽说:“我不想玩了。”
“怎么?”
“看他那副样子我心里也不舒服。”付宽撇撇嘴,“一点痛快的感觉都没有,心情烦躁死了。”
“他现在干嘛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每天足不出户,他吃东西吗?哥你帮我查查他订没订外卖,有没有出去买东西。”
现在都用手机付款,所以哪怕去超市买个泡面他哥也能查到。
甄赤玄一边应声,一边随手继续敲键盘,十秒不到就全查出来了,“挺有规律的,一天订一次,吃的都是周边普通的饭。”
“他一天就吃一顿啊。”付宽脸色变了变,“他去超市了吗?”
“去了。”甄赤玄说:“订单全是烟酒,神秘花园三条,酒……”
他罕见的顿了顿,“全是烈酒,你要不去看看他吧,我把地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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