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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蛊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酿生贫
“记得。”我说,“你希望我如何报答?”
当日我曾问过惠心,想要我如何报答,惠心说,她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我,但是那个时候,我能看出,她在说谎。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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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心看着我,说,“若有一日,还请援手。”
“你当初就是为了他吗?”我不禁问,心里却想,楼鸩并不值得惠心如此对待。
惠心凄然一笑,抽搐了两下,摇头说:“为了君未迟啊……可惜没缘分。”
我心头一惊:兄长?
兄长故去的时候,惠心应当只有五六岁,一个几岁的孩子能情窦初开爱上我兄长?
却见惠心忽然抬手摸我的头,说:“你忘了……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冬瓜糖……”
一个惊雷在心里炸裂,我看着惠心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那只手忽然从我头顶落下来,指甲划伤了我的脸颊,有些疼。
而楼鸩疯了似得大叫惠心的名字,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玉留声在此时赶过来,我忽然觉得脚下无力,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抓着玉留声的手腕,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她!
怎么会是她?
“薄家姐姐……”我低低地喊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玉留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楼鸩,没有说话。
我慢慢恢复心绪,撑着玉留声的肩膀站起来,说:“惠心姑娘于我有恩,临死嘱托,若少主有难处,希望我援手一二。我与少主不常相见,且隔着血仇,不便援手。玉留声,这个恩,你帮我还吧……”
“好。”玉留声说。
我又对着楼鸩说,“少主,你可要护好惠心姑娘的遗骸!”
方才我与惠心的对话,楼鸩都听到了,对于怀里的“惠心姑娘”,自然有了一番猜想。他跪在地上,抱着“惠心”竟哭了起来。
这或许是楼鸩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打击吧?
回到浣魂苑,我跑到我讨厌的漫浆藤下,那里埋着一切我讨厌的东西。
包括曾经被送来两次的冬瓜糖。
我怨自己,把惠心对我流露的关心当做楼断的虚情假意;我也怨自己方才眼睁睁地看着她身陷险境。
我为何没有早些认出她?
“我小时候认识薄家一位姐姐,她与我的兄长有过婚约。”我说,“她常与兄长往来,最爱给我带吃的,而我小时候尤其爱甜食,每每吵着要冬瓜糖。后来,薄家姐姐忽然失踪了,找到她之后,她的父亲来我家退婚。兄长对她本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在意。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因模样姣好,被楼季设计,与楼断睡在了一起。再后来,楼鸩便出生了。可楼断并不喜欢薄家姐姐,甚至凌虐她,楼鸩不满一月,薄家姐姐便死了。可他们谎称死去的是楼断五代外的堂妹,所以后来大家都以为,楼鸩的生母也姓楼。”
“后来她成了惠心?”玉留声猜测道。
“不错!”我低低地笑起来,抓着玉留声的衣襟,问“她既然活着,为什么要回来?”
第36章成年
惠心的葬礼并没有什么人。
她曾经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一个对鬼欲章台无用的人,不需要多隆重的葬礼。
楼鸩举着火把,亲手点燃了柴火。
火焰噼噼啪啪地作响,楼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片大火吞噬着惠心的尸身。许久之后,火焰渐渐熄灭。楼鸩吩咐着将骨灰装起来,他说,他要带走。
我对玉留声说:“我们也该走了。”
楼鸩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或许有话,但我不预备与他多说,转身就走。
回到浣魂苑,兰亭等在门口,说:“兰少爷身边的凤竹说,今日外出,兰少爷带回来一个小孩,因来路不明,故请示先生,留还是不留。”
“什么小孩?”我问。
兰亭答:“十来岁的男孩子,浑身都是伤,见了谁都害怕,不肯说话,只知道蒙着头。”
“去看看。”我说。
君兰把那个孩子安置在一间小屋子里,那小孩躲在墙角发抖,君兰正好言好语地开导他。
“哪儿捡的?”我问。
君兰回头,说:“叔叔你来了!我在流垣影壁遇到他的。”
流垣影壁有许多陷阱,这小孩身上的伤估计也是在陷阱里伤的。
我走近,与君兰一同蹲在那小孩面前,又问:“你去哪儿做什么?”
“试试身手。”君兰答。
这是他头一次主动正视武功,我倒是十分欣慰。
流垣影壁陷阱多,不单考验武功,还考验视觉敏锐力和现场分析。
我提着那小孩的衣襟丢出去,小孩尖叫一声,将自己团成一团,低低地哭着。
“我这儿不养可怜人!”我说,“要么自己滚,要么让人把你扔回流垣影壁去!”
那小孩听罢急忙抬头,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不要……救救我!救救我!”
我没有理他,则是对君兰说:“你看,这不是说话了!仁慈是好事,但绝不能让它成为别人挟持你的武器。一个对你无恩德、又非你所亏欠的人,不配拥有你的仁慈,否则,鬼欲章台那么多可怜人,你可救不过来!”
“我知道了。”君兰答。
“若有本事,勉强可以留下;若一无是处,丢出去死了也不可怜。”我说。
“我会处置的。”君兰答。
回了阁楼,奉茶的倒是莲儿。
我瞧她手上还有伤,估计是之前与她母亲在河边洗衣所致,便让她去找芸绮领些伤药。
莲儿有些害羞地谢了一谢,便下去了。
此时,我在窗边正好看见抬头望向这里的薛无涯。
薛无涯看见我,立刻垂下头去,却恰巧与莲儿相撞。
“对不起,姑娘你没事吧?”薛无涯立刻回神去扶莲儿。
莲儿则吹了吹手心,说:“没关系。”
“那就好。”薛无涯悻悻地走开了。
莲儿则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地站在原地。
我忽然生出一种想要做一回月老的冲动。
然,我还没怎么开始想,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我立刻跑进密室,看见那颗骨焱所栖的火珠泛着浓烈的红光。
“知燃!”我喊了一声。
火珠生光,表示骨焱清醒,可此刻,它却没有应答我。
我痛的坐到地上,企图伸手去拿火珠,可刚伸手,就被那片红光灼伤,手指刺心得疼。
我汗如雨下,血已经浸过衣衫。
火珠上的红光越来越刺眼,慢慢显出骨焱的虚影来。
很快,虚影越来越浓,一点点的凝聚,竟慢慢变成了一个清晰的人体。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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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手却仅仅生出一副白骨。
骨焱知燃的脸越来越清晰,薄长的唇,细挺的鼻,狭长的眼,浓黑的长发,身上□□……
他慢慢睁开眼睛,双瞳泛红。
“知燃……你成年了?”我问。
可他依旧没有回答我,只是蹲下身来,在我脖子下嗅了嗅。
随即,他扯开我的衣裳,慢慢舔舐着我胸口的血……
每舔一处,伤口便即刻愈合,但痛感并未消失。
他枯白的手骨抓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正常的手撑在地上,细细地将我身上的血渍舔舐干净。
“君忘笑,我成年了。”他抬头看着我,咧嘴灿烂地笑着,十分欢喜。
“嗯。”我忍着痛,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说,“可是你的手……”
他用手骨指着我的心,说:“我的内丹拿不出来,所以左手会是这样,不过没关系,等你死了,我再取也一样。”
我还真怕他忽然对我开膛破肚。
“可是一旦我饿了,我的内丹便会有反应,所以你往后要是疼,记得叫我。”他说。
“好。”
骨焱成年后,便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不过他们依然会对鲜血和腐肉有依恋。
“如今你已有人形,往后是继续住在我身体里,还是像个人一样在我身边住着?”我问。
我心里是希望他继续住在我身体里,这样我就能时时看着他,他出去为祸的机会便少了。
“我已成年,再附在你体内,时间久了会侵占你的身体,将这副肉躯魔化,我想还给你都不成的。”骨焱知燃说着,手心化出一片火焰形状的赤冰晶,又化出一条链子,戴在我脖子上,说,“往后我就睡在里面,你可要护好了。”
说罢,骨焱知燃便化作一缕红光钻进那片冰晶。
我伸手摸了摸那片冰晶,烫手得紧。
“你不找渺匀了?”我拍了拍冰晶,问。
他答:“刚成年消耗极大,没有内丹,我得休养。”
晚间,我找来玉留声,与他说了骨焱的事,以他往后见我时时戴一个坠子奇怪。
玉留声则立刻扒我衣服,问:“它又咬你了?”
看见我皮肉完好,玉留声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以后可能不会再咬了。”
若他渴望鲜血,我就给他准备鲜血就是了。
“希望如此!”玉留声对骨焱的敌意还是很大。
“对了,近来云鸾怎么样?”我问。
玉留声答:“和平常一样,反倒是风荷忽然不愿意养那只露汤子,就随手丢给了云鸾,云鸾就随便找了个人替他养着。”
风荷向来如此,喜新厌旧的心性与雪妖差不了多少。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玉留声则看着我,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有啊……就怕问了你不高兴。”我故作委屈。
“我大度着呢!”玉留声说,“你问吧!”
我则抬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摇头表示否定。
玉留声看着壮,其实身上没多少肉,要不是上次摸过,我都不知道,他骨架这样粗狂。
玉留声要说什么,我抬手让他住口,叫了兰亭进来,说:“去准备些酒水和钱,到门口守着,一会儿有人来了,挨个发,再替我道一声辛苦了。”
兰亭应是,便出去了。
玉留声则叉腰看着我,一脸不悦:“这就是你的问题?”
“是啊,你不是自称大度吗?那就请你大度给我看看喽!”我小人得志地笑着。
“好!”玉留声睨我一眼,“我这就让他们走!看你下次死在哪儿,我不救了!”
我连忙安抚玉留声,毕竟不能把人真弄生气:“我上次是知道,一定会有人给你回禀我的去向,所以才没告诉你要去不老林的事儿。往后不一样了,放心,我一定提前知会你。”
“那你有本事把君兰身边的人撤回来!”玉留声还是生气。毕竟在他看来,要不是他赶来,我就要死在不老林了。但那日他看我神色不对,便忍住了没有责骂我。
“两码事!兰哥儿还小,我是长辈,一定要对他的安危负责。”我说,“否则将来我死了,如何有颜面去见兄嫂?”
玉留声神色稍缓,认真地说:“我也会对你的安危负责。”
最终,玉留声还是把人撤回去了。
第37章生辰
八月十五是君兰十四岁的生辰,鬼欲章台却不时兴过生辰。
我让兰亭去账房拿钱,浣魂苑的人统统有赏。
君兰早早地起床,过来给我磕头。
“兰哥儿,你又长一岁了。”我将君兰扶起来,对他笑道。
君兰说:“是啊,叔叔你也长了一岁。”
我与君兰是同一日生辰,不过相隔两个时辰。
我拍了拍君兰的头,说:“你越大,叔叔越老。”
君兰却说:“叔叔别怕,兰哥儿会孝顺你的!”
“叔叔等着呢!”我道。
中午,玉留声着人送了些礼物过来,说他有事,就不来了。
我则带着君兰去看礼物。
有武功秘籍、有兵器甲胄、有罕世珍药、有珍宝玉器……
“玉叔叔可真大方。”君兰感慨道。
我在箱子里挑挑拣拣,说:“还行吧,等你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咱们再敲他一笔大的!”
君兰则笑了笑,问:“叔叔,你和玉叔叔好像比之前还要好了?”
“有吗?”我故作不知,心想不能给君兰树立一个坏榜样。
君兰说:“有啊!从前玉叔叔虽说还是会过来,但看人总是冷沉沉的,近来玉叔叔可对我笑过好几次。”
“也许刚好碰见他心情好。”我辩驳道。
君兰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问:“叔叔,玉叔叔是你喜欢的人吗?”
我立刻伸手抱着君兰,掐断了他意图仰头看我表情的小心思,心里疼惜我这张老脸……
君兰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种事我可不能回避,若任由他自己瞎想,不小心长歪就麻烦了。
我说:“叔叔是喜欢他。”
“朋友的那种喜欢?”君兰问。
我答:“像朋友,但不局限于朋友。你的朋友,可以拥有除你之外的其他朋友,但叔叔与玉叔叔之间,是只有彼此,可以是亲密无间,也可能翻脸无情。”
“那不是夫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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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又问。
“我们都是男人,不存在‘夫妻’二字。”我答。
“那,那些人呢?”君兰小心地问,仿佛怕我生气一样,“从前叔叔身边总有一些长得好看的小哥哥……”
“这个啊……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我解释道,“不是个好习惯,你可别学了去!”
“哦……”
我却看着君兰,问:“兰哥儿,你喜欢过谁吗?”
君兰立刻羞红了脸。
看来他今天的问题不是随口而问的。
“兰哥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我笑道,“我这个糟老头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君兰立刻反驳道:“叔叔你才不老呢!”
我则看着他,不说话。
他眼神飘忽,羞于启齿。
“兰哥儿,不管你喜欢谁,只要那个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叔叔不会阻拦你们的。”我鼓励道。
君兰却依旧不看我,良久,他才说:“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原来还是单相思啊!
“那等你问好了,再来告诉叔叔,好不好?”我说道。
这种时候,倒没有必要去深究他究竟看上了谁。如果对方无意,也好保全他的颜面;如果有意,迟早都会知道。
晚间,我在让兰亭在院子里洒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假作星河之像,还让人捉了萤火虫来。我们在阁楼栏杆边,用手里的荧光石击夜明珠玩儿。
君兰高兴地说:“那夜疏衡叔叔也带我看星空,他说那个叫银河,就是诗书里说的‘迢迢银汉’。”
“疏衡是个极好的人。”我说,“兰哥儿,若有一日咱们出去了,也寻一个如晋灵渊一般的世外仙境,如何?”
“嗯!”君兰兴奋地点头,眼中流露出许多期待来。
我亲自将君兰送回去休息,然后自己回了屋子,莲儿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我。
“莲儿,你做什么呢?”我问。
莲儿则拿出一个小匣子,说:“先生,有人托我转交的。”
我接过匣子,说:“下去吧。”
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柄木刻如意,做工有点粗糙,不过心意我下了。
如意下还有一个字条:堕仙损身。
薛无涯可真聪明啊!
我让他查羚羊,查到一个孤山和一句仙家,他就能猜想,或许羚羊是仙家,而我是自鬼欲深渊回来之后才让他查的,必然是在鬼欲深渊见到了白色羚羊。仙家之兽出现在封印之处,要么被天界派遣担守卫之责,要么犯了事,被贬黜凡间,与鬼主一同封印。
有了这些猜想,他才会从仙家入手,才有了这一句:堕仙损身。
羚羊的角的确有缺损,不知道薛无涯是不是猜对了。
只是,如果羚羊果然是堕仙,那么曾经想要杀害骨焱知燃是为了仇还是其他呢?
可惜骨焱还没有恢复记忆。
“在看什么?”玉留声忽然来了。
我正在烧字条,还剩一个“身”字,我便将字条的事告诉他。
他说:“我也有消息告诉你。”
“什么?”
“外面的人,供奉虚烨圣君与玄臻明君,但虚烨圣君的神殿里并没有逐琴仙子的塑像。”玉留声说道。
他前几日受楼断指派外出办事,今早才回来,听说他一回来,便被楼断叫了去,没有出过瀚则大殿。
“难不成逐琴仙子被削了仙籍?”我猜测道。
“不好说。”玉留声答,“但是,赤元仙君的身后,有一个神兽,不知是不是那些塑神像的塑得丑,看上去不像羚羊,倒像一头肥驴。”
我正喝水,听到“肥驴”二字,忽然笑出来,险些喷了玉留声一脸,忙咽下去,呛得我直咳嗽。
玉留声便来替我顺背。
我偷偷瞥了一眼,总觉得今夜的玉留声有点奇怪。
仿佛藏着心事,而且不愿意我知道。
我笑道:“今日云鸾送了一箱酒来,我闻了一下,特别香,想不想尝尝?”
云鸾小时候就喜欢到处送酒,但成为四君后就不再酿酒了,他能送过来,我倒很意外。
“好。”玉留声答,随后看着窗外的灯,不说话。
我去将酒抱来,一箱里面有六瓶,直接放在窗边长案上,自己提了一瓶,躺倒摇椅上。
玉留声则顺势坐在长案上,背靠着窗框,也拿了一瓶,说:“祝你长命百岁,君忘笑!”
“承你吉言!”我喝了一口,特别香,而且不烧喉咙,不过两三口下去,头就有些晕。为了一直保持清醒警惕,便没有多喝。
玉留声则喝了许多。
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十分地疏离。
他从不如此对我,所有的疏离都是给旁人的,每次一见到我,他就会放松,人也亲和许多。
很快,一瓶已经被他喝完了。
他便又拿了第二瓶。
我就那么看着他,心里想着,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忽然回头看我,笑道:“怎么,你看我入迷了?”
“可不是吗!”我答。
他则笑笑,仰头将最后一口喝掉,又去拿了一瓶。
我则翻身起来,坐到他旁边,倒没有阻止他。
他既然心里不痛快,想喝便喝吧,我还清醒着,也不会出事。
第三瓶下肚,他已经神识不清了。
“玉留声!”我喊了一声。
他靠在我肩膀上,环抱着我,没有回答。
“我扶你去床上?”我说。
他则点头。
将他扶到床上后,我本要找个丫头熬点醒酒汤,顺便让人去查,这几日玉留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抬脚,他就抓着我的衣袖,双眼半睁不睁地看着我,说:“君忘笑!”
我只好坐在床边安抚他:“怎么了?”
“我对不起你!”他说得十分委屈,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无助的模样,好像做了一件十分可恶的错事,而且,他无力挽回。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说:“没关系,睡吧!”
第38章撬开心扉
我的人回报,说这几日玉留声并没有任何特殊境遇。
那么,他是在外面做了什么错事?
可即便如此,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何来对不起我之说?
我一边洗脸一边看着还在沉睡的玉留声,心里有些不安。
“兰亭。”我说,“给他打盆热




四君蛊惑 分卷阅读50
水,弄醒。”
被热帕子敷醒的玉留声揉着头,慢慢睁开眼睛,说:“头疼!你昨晚是灌了我多少!”
“三瓶而已,不多。”我答,顺便坐到床边,替他揉头,说,“看你的样子,第一次喝醉吧?”
“三瓶!云鸾的酒可不能乱喝!你还敢灌我三瓶!”玉留声大惊,“我从来只喝小酒,绝不喝醉!”
“好了,快走吧,你昨天不是说还有事忙吗?”
送走了玉留声,我开始想,那件事究竟还在他心里,还是已经忘记了。
君兰忽然过来,他问我:“叔叔,明法司主司温意鸿是什么样的人?”
“不清不浊,可好可坏。”我答,“怎么了?”
“可是他居然把一个小孩丢进流垣影壁。”君兰说道。
我则猜出君兰是为了谁了。
那天那个小孩还是留下来了,因为他吹笛子吹地极好。
“或许是有原因。”我说。
君兰却说:“我问过了,他说他被人追着打,温意鸿刚巧路过那里,什么也没说,就叫人把他丢进去了。”
虽说温意鸿很可能会见死不救,但落井下石的事,他不会做。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要去招惹温意鸿。”我说,“凡事多思量,别被人利用了。”
当晚,我去了梦阑珊玉留声住处。
不过他没有回来,我便去他书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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