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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萧鸢回她“三老爷让小妹唤他姐夫,我觉不妥,又不是他凭媒娶的妻,这般便气了。”

    “你倒无错。”蒋氏叹息一声“三爷是个武将,父母逝的早,大老爷忙于朝政对他疏于管教,我个妇人也不便多说,日久成了这桀骜不羁的性子。”又道“给你提个醒,不能事事都依他顺他,该坚持还得坚持,否则受苦的可是你自己,大老爷发起火来六亲不认。”

    萧鸢笑着应诺,蒋氏揩帕子拭额上薄汗,懒得多逛,两人客套会儿各自散去。

    萧鸢折了一枝桃花,由春柳随着往回走,不用如往日忙里忙外为生计打拼,她便把这春光好生瞧,看了几丛花,观了几群鸟,赏了几池水,又望了几片闲云,便到了院门前,那个叫夏莺的丫头已被人牙子送来,看上去至多不过七八岁光景,和蓉姐儿坐在门槛上拿柳条子编花篮玩耍。

    萧鸢把桃花枝给蓉姐儿,在院里遇见常嬷嬷正晒褥被,常嬷嬷凑到跟前,皱起眉埋怨“说好要个十一二岁能干活的丫头,却送来这麽小个,能做甚麽呀,白占住一个人头数。”

    萧鸢笑道“不是有春柳和紫燕,还有嬷嬷你。”她惯常无人伺候的。

    常嬷嬷撇嘴“姨奶奶可别说了,紫燕一早被三老爷退回给大夫人。”

    萧鸢怔了怔,忽见廊上站着福安,便晓得沈岐山在屋内,她顿住步想辄身去陪蓉姐儿,却听福安掀帘禀话“萧姨娘来了。”

    只得入房,果然沈岐山坐在桌前擦拭他的宝剑,遂上前见礼,沈岐山抬首,她颊腮被日阳晒得发红,整个人看去热乎乎的,继续垂眸拭剑,一面问“去哪里了”

    萧鸢执壶倒茶连吃几口,方笑回“大夫人邀我逛园子,走走停停便至现在。”

    沈岐山蹙眉道“以后少和她套近乎。”

    “好!”

    手微顿,嗓音娇甜,回的顺从,余光瞟见她抿唇朝他笑,笑甚麽,还笑得这麽好看!

    “昨晚睡得可安稳!”他言语带些嘲意,听常嬷嬷说了,夜半出房跑去陪蓉姐儿。

    萧鸢摇头,捂嘴打个小呵欠“昨晚小妹帐里有只蚊子,可精怪,点烛四照寻不着,没亮了就在耳边嗡嗡,折腾到窗纸发清才捉住。三老爷您可睡得好”

    “我麽!”沈岐山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然好,赵姨娘很会伺候人。”

    还死要面子地气她呢。萧鸢腹诽,决定开诚布公,很真诚道“三老爷委实不必这样,无论前时再怎地不甘愿,既然嫁了你,便决意要好好和你过,纵是你如今不能人道,我也无谓的,人这辈子又不指着那活,无儿女也落得个自在清静。”

    沈岐山脸色发青,却笑了笑“大夫人同你说的我不能人道”




第贰贰玖章 语带双关斥萧娘
    萧鸢抿唇不言,她深知,沈岐山高大魁梧、年富力强,前世里可是个需索猛烈的主,如今突遭变故,心境可想而知。

    怪道往昔屡将她戏弄却并未逾界,原来非是故意克制,再瞧那脾性阴阳怪气地,现皆有了出处。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落到这般田地,也是怪可怜的。

    沈岐山只觉背脊飕飕发凉,这毒妇是甚麽眼神同情他吗镇定的继续拭剑,是在同情她自己罢!

    毒妇在富春镇水性杨花,同风流少年厮混、可不是一日两日,否则也不会声名狼藉。

    他暗忖稍顷,忽然沉声道“既然你已知晓,便不隐瞒,可怜你嫁我,此后余生再也不能享阴阳交配、床笫之欢,现想来是我太无情,你倒底才十九年纪,正是青春貌美、韶华正好时,不能箍住你陪我度这枯燥乏味的日子,现给你机会,若心底委实不愿与我过,亦不怪责你,自可收拾箱笼带弟妹离去。”

    萧鸢惊睁双目,有些不敢置信,他费尽心机纳她做妾,才进门翌日就答应放她走“老爷勿要戏耍我。”

    “无根之人本就喜怒无常。”沈岐山表情依旧“趁我主意尚未改变,你尽快抉择。”

    萧鸢顿时心起波澜,一面儿仔细观他,一面儿低想,今世本就不想与他有牵扯,无奈滽哥儿惹祸上身,才被迫与他做妾,现他既然良心发现,不论真假,总要一试。

    遂抿唇道“既然老爷发话,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来世结草衔环报您恩情,我这就收拾箱笼,领弟妹离去。”即站起欲要离身。

    “既然答应放你走,便不急于这一时。”沈岐山慢慢道“我再问你两句话。”

    萧鸢松口气“老爷要问甚麽”

    沈岐山握住剑柄来回把玩“我这剑长不长”

    萧鸢怔了怔,目光移向剑身,被他擦拭的青光锃亮,寒气逼人,莫说内行人,她这外行瞧着就觉价值不菲,点头回话“长得很。”

    沈岐山把剑竖起“我这剑粗不粗”

    萧鸢细量宽度,暗算尺寸“也粗得很。”又添一句“我这样的女子是握不住。”

    沈岐山眸光蓦得黯沉,接着问“你看它直不直,挺不挺”

    萧鸢答“又直又挺。”

    沈岐山冷笑道“可偏有人不识货,说它不长不粗、不直不挺、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

    萧鸢有种不祥的感觉,眼皮直跳,勉力笑说“是谁这麽没眼力见呢,明明是个好物。”

    “偏就有这种人要当睁眼的瞎子,道听途说反信以为真。”沈岐山笑道。

    萧鸢却笑不出来了,只听他道“你走罢!”

    此时不走又待何时,她连忙站起,给他福了福身行个礼儿“三老爷多保重!”拔腿便要朝门方向去。

    “你且等等,替我斟盏茶再走不迟。”沈岐山把剑“咣珰”入了镶满宝石的鞘套。

    萧鸢只得走近桌前,拎起紫砂胎剔红山水执壶,往他面前同色盏碗里倒茶,眼见得满上,便将壶往桌面一搁,辄身就走。

    忽听“啊呀”一声惊叫。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贰叁壹章 萧滽暗听房中语
    此时再不坦白恐稍后半条命没!

    萧鸢舔了舔红润的唇瓣“马运来被抓时,没来得及洞房。”

    沈岐山虎驱一震,眸光深邃定看她不言语,表情高深莫测。

    “我个孀妇带着弟妹讨生活不易,只知背靠大树好乘凉,哪里还顾得保全甚麽名声!”萧鸢硬起头皮接着说“老爷您既然矢志要圆房,还请多怜惜!”

    沈岐山依旧没吭声儿,他已是强弩之弓,箭绷弦上。

    瞬间便察觉到了,她所言非虚。

    “阿鸢,阿鸢!”沈岐山嗓音沉浊喑哑,忽然在她耳边低唤。

    萧鸢只觉似有拳头重重砸在心上,前尘今世幕幕帧帧交叠,恩怨情仇轮替,鼻里酸楚引得眼眶泛泪,混着身上疼痛,她抬手搂紧他的颈子,呜呜咽咽地“别再把我弄丢了!”

    沈岐山吻上她的唇,十指蓦得紧扣,喘息愈发浓重起来。

    窗外日光弹指过,月移花影挂枝梢,几声猫儿叫,引得狗儿吠,大燕子扑簇翅膀斜掠梁栋。

    萧滽摇摇晃晃进了院子,看见春柳踩着板凳、正小心翼翼在挂厢房檐下点亮的灯笼,他接过替她挂,环扫四围问“蓉姐儿呢”

    春柳回话“常嬷嬷带她出院子玩。”

    萧滽瞟她几眼,这丫头怎动不动就脸红,却也不表,踩踏跺上游廊,要往长姐房里去,忽被福安挡住去路。

    “怎地”他喜怒不形于色。

    福安连忙作揖陪笑“老爷在房里同萧姨娘说话,令未经他允许,天王老子也不得入。”

    好大的口气!萧滽冷笑“明知山有虎,我今非偏向虎山行了。”

    不管不顾向前走,福安步步向后退,直抵到湘帘子,紧皱起一把脸“萧爷何苦为难我个长随!”

    萧滽没有说话,他听见房内传来沈岐山沉沉地笑声,且说“我这剑长不长”

    阿姐嗓音似与往日不同,嗯嗯呀呀模糊不清,又听说“我这剑粗不粗你来,看可握得住!”

    “唔滚蛋!”

    萧滽暗忖,原来他俩再议剑,长姐哪懂这些,甚是强人所难。

    听他戏笑道“你说利不利睁眼说瞎话,怎会不利,一剑便溅了血。”

    再听得阿姐恼羞成怒了“树要皮人要脸,你个不要脸皮的。”

    “我不要脸皮是谁不识货,说它是百无一用的废物!”忽而一声低喘“糟了,毒性发作,得再治一回。”

    便听得长姐幽幽怨怨地“你都几回了,还没散尽麽!”

    嘎吱嘎吱满耳是床架子在响动,萧滽后退五六步,沉吟会儿问福安“三老爷中的甚麽毒”

    那福安可是个经过事的,自然深晓房内在干甚麽勾当,见这舅爷懵懂无知,亦怕他闯进大家皆失颜面,眼珠子一转低叹道“三老爷两年前雄关一役,被射中一支毒箭,虽请过神医钱秉义诊治,但余毒终未褪尽,不定时会发作一回,现正毒发,姨奶奶正替他敷药呢,萧爷还请回避为宜!”

    萧滽点点头,略站了会儿,见得满园红笼点亮,天色愈发昏暗,这才移步离去。



第贰叁零章 青天白日暗香浓
    萧鸢猝不及防,瞬间两脚离地,腰肢被箍,竟被沈岐山一把抱起,慌乱中紧拽住他的衣袖,说话都结巴了“你这是做甚不是说好放我走麽”

    “放你走”沈岐山噙起嘴角冷笑“除非老子死了。”又咬牙叱“毒妇,就知你有异心,先还说好好和我过,转眼就无情无义。”

    萧鸢被丢在褥被上,摔得眼冒金星,也生了火气,抬眼瞪他“明晓得我经不起试,你还耍奸!”

    “不试怎知最毒妇人心。”沈岐山从袖里掏出一颗药丸子,握住往嘴里送。

    “你在吃甚麽”萧鸢满脸戒备。

    “吃甚麽!”沈岐山故意给她看“丁玠给的大力回椿丹,听闻有奇效,今就指它和你洞房!”

    萧鸢嘤呜一声扑过去抢,眼睁睁见他丢进嘴里,辄身去桌前吃茶水,欲哭无泪,有种要倒大霉的感觉。

    沈岐山佯装吃茶,暗把药丸吐在盏内,再回头,毒妇一脸生不如死,实在是大快人心。

    开始解革带扯松衣襟,露出宽阔肩膀,再是结实的胸膛,萧鸢心呯呯跳到嗓子眼,慌张说“现是白日呢!蓉姐儿随时会进来,你不能等到晚间麽”

    “等”沈岐山眉梢轻挑,笑容竟带一抹邪气“我药丸子都吃了,你让我等!”他看着她,沉声唤福安。

    福安隔着帘栊回话“爷,在哩!”

    “你守住门,无我的吩咐,天王老子都不允进来。”他接着道“蓉姐儿若来,让常嬷嬷带她去书房,把廊前笼里的鹦鹉放出来陪她玩。”

    福安应声好哩!

    沈岐山说话间,手也未停,已仅余一条荼白里袴,甩掉鞋履跨上床榻,打量萧鸢缩在角落,像只炸毛的野猫儿“你无耻,堂堂将军,竟用这般龌龊手段”

    “我药性发作了。“沈岐山出言打断,伸手抓住她的腿拖到身前,俯身而下,咬住她的红唇,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他觉得吃药这个法子,胜过他所有胜仗的谋策,任何暴戾都有了合理解释,理直气壮,想干嘛就干嘛,想怎样就怎样,自己怎麽舒服怎麽来。

    你能拿个吃了大力回椿丹的男人怎样呢,他已经没了脑子,只剩本能,完全不受控制。

    恰好萧鸢也是这般想的,她听得“嘶啦”一声绸缎脆响声,不由打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沈岐山双眸含赤,目光燃起旺火,是怎地妖娆美貌,竟比记忆里来得更为猛烈,恰如一副四季图,但见得

    漠漠冬来,冷山卷千云堆雪,烟霞润色,春风妆园桃点红,柳枝轻摆,夏至雨生红莲绽,一江秋泉只待送行舟。

    这正是软柔艳冶最堪怜,别有风流挂眼波。

    沈岐山嘲笑她“你抖个甚麽劲,勿要装,身经百战的孀妇,可不是这副样子。”

    萧鸢闭闭眼睛,再睁开,趁他神智清楚还能讽刺她的当儿,一把攥住他的胳臂,抑着喘气道“你好生听我说。”



第贰叁贰章 萧鸢礼见三娇妾
    有词曰:一泓幽涧柳分开,尽道清虚搅破,三月春光风带去,莫言玉容消残。

    又有曰:房前飞絮,散为一院阴凉,枕上鸟声,唤起半窗暖阳。

    萧鸢是被饿醒的,沈岐山不在,只有枕上凌乱的褶痕,记得寅时他要上朝去。

    屋外丫头婆子皆起身了,在院里泼水洒扫,轻轻说话。

    她抻腰坐直,慢慢穿衣,时不时蹙眉咝声气儿,这大力回春丸药效实在太猛,连昨晚饭都没顾得吃。

    咬牙暗忖,再不能让沈岐山服那药丸子,否则没三两趟,就得把她这条小命搭上。

    忽听蓉姐儿在帘外哭啼啼地找阿姐,连忙唤她进来,常嬷嬷拎着食盒子与春柳夏莺随在后入房,夏莺拎夜壶扫地,春柳倒好洗脸水,去帮常嬷嬷挂帐子理铺盖,瞥眼瞟见褥子上一滩红红白白的,嬷嬷面不改色的卷起裹成一团,见她愣在那儿,低喊一声:“拿新褥子来。”

    春柳这才回过神,跑去拉开橱柜,取来海棠色洒花缎面薄褥,嬷嬷接过薄褥,把卷裹团的给她:“拿去搁盆里拿水浸起。“

    萧鸢已洗脸好,坐在桌前和蓉姐儿吃早饭。

    她暗看春柳抱着咚咚往外跑,颧骨不经意泛起红晕,揭开江米小枣粽的叶儿,用筷子剔进碗里给蓉姐儿,再给自己剥一个吃起来。

    待用过饭,萧鸢才对镜梳头、松挽起发髻,听得夏莺隔着帘栊禀报:“姨奶奶们来见。”

    晓得躲不过这岔,拿起只莲花簪插在乌油发里,走到门前迎接,蓉姐儿不肯离开,紧拉着阿姐的衣摆。

    赵姨娘率先而进,另两个摇摇摆摆紧趋,萧鸢先客气:“应是我去见姐姐们,还麻烦你们跑走一趟。”

    赵姨娘摇手,微笑道:“都是姨辈儿,性子皆随和,不讲那些虚礼。”紧着介绍另两个互拜叙礼。

    萧鸢自然认得她俩,一个名董葵,一个名董榴,是个低秩品官员为奉承沈岐山,甘愿将自己两个女儿送给他做侍妾,这二人不过二十年纪,董葵是鹅蛋脸儿,大眼挺鼻厚唇,长挑身材,文静不爱说话;董榴则圆脸盘儿,五官显肉,天然带些娇憨的神态,都识字会写,最擅乐器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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