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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起身端着针线笸箩,想想咬牙道:“滽哥儿的房间楼上左起三间。”再不理他,径自回房。

    毒妇,给他缝件衣裳就这麽难!

    沈岐山也无了胃口,放下筷箸,撩袍踩梯,推开虚掩之门,直接走进萧滽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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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柒章 萧滽硬呛败下风
    萧滽见沈岐山蹙眉,索性正色道:“沈大人你有甚麽!第一件,貌难媲潘安,谈吐粗俗;第二件,腹下一吊就是个摆件;第三件,娇妾三五成群;第四件,方在楼下还将阿姐羞辱;第五件,最不值钱的便是这样。”他顿了顿:“大人但得放过阿姐,救命之恩我萧某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沈岐山待他言毕,勾起唇角:“要涌泉相报予我者甚多,不缺你一个。若不是贪你阿姐姿色,我何必多管闲事,如今救也救了,你纵把我贬入尘埃又怎地,你阿姐这块天鹅肉、我沈岐山此趟吃定了。”洒洒起身欲离开,走至门前站住,萧鸢房前绣海棠花的锦帘、鼓出起伏的曲线,他沉声说给他(她)俩听见:“做妾之事绝无回寰,再对我大不敬,即能把你弄出诏狱,亦能把你再丢回去。”

    萧鸢听他狠话连连,气得直咬牙。

    他足靴由近及远,再是一格格楼梯被踩踏,嘎吱嘎吱地,落脚很重像打桩般,带着种故意示威的神气。

    似乎与燕靛霞简单说了两句,便是打开一扇门的声音,邻壁几声狗叫,渐又安静下来。

    萧鸢挑帘进房,走近滽哥儿床沿,拈掉褥子上的蚕豆,一面问:“你和他说甚麽呢“

    萧滽默了默,才回话:“我说他配不上阿姐。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让他小人得了志,日后定要加倍讨回。”

    萧鸢噗嗤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眶蓦得发红,垂颈只是摆弄掌心攥的帕子。

    “阿姐你毋庸怕他。”萧滽温言安慰:“我辈金



第贰壹捌章 三爷妓巷吐真情
    沈岐山问她叫甚麽名字,那娼妓万福道:“姓楚,单唤爱姐。”

    他皱起眉:“去把脸洗净再来。”

    楚爱姐闻得发怔,倒是鸨儿娘十分伶俐:“沈老爷原来欢喜清爽佳人。”给她狠使个眼色。

    楚爱姐会意连忙去耳房洗了脸,也不敢施淡粉浅胭脂,真个素净着脸复返转来,两鬓碎碎的散发勾成弧粘在腮边,一颗水珠子晃啊晃地滴在襟上,又重新凝了一颗。

    倒如鸨儿娘所说的那般,这爱姐姿色确有些妩媚娇艳,只是烟尘味浓,不如萧鸢浑然天成的风流态度。

    沈岐山刹时兴致欠欠,看她要往自己身边坐,只摆手无需作陪。

    那楚爱姐好歹也是个受人追捧的主儿,再他这里无端吃了闭门羹,心下不受用,泪汪汪要哭鼻子。

    “你把人家弄哭了,该罚吃三盏酒。”周希连忙笑着敬酒解围,凤姐也把酒递给楚爱姐吃。

    沈岐山看她这副模样,又有些萧鸢被他气狠时眼眶泛红的俊模样,他道:“你弹唱支曲子罢!”从袖里掏出银钱赏赐。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况见利眼开的妓儿,楚爱姐道谢收了钱,重整旗鼓,取来琵琶欲弹唱一整套《大风吹》,又唤凤姐一起来唱。

    凤姐不肯,半真半假道:“你收了沈老爷的赏,我可一分没得,凭甚白给你做嫁衣裳。”

    楚爱姐羞红脸:“碎嘴婆子,分你一半就是。”凤姐这才抱起月琴坐她身边,两人尽显才能,但见:

    转轴拨弦调起情生,轻拢慢捻曲长思浓,喉若萧管,清脆脆三月飞莺,声有格调,婉转转歌遏行云,虽然是脂胭粉子妓巷出身,却也十八般技艺不输梨园。

    她俩人在这唱得是热热闹闹,沈岐山只吃酒默听,周希低问:“听闻皇帝欲下诏任你为东厂督主,可是当真”

    见他颌首不由大惊



第贰壹玖章 沈岐山甩撇三妾
    白马过隙,流光如箭,转眼便至清明。

    沈岐山随哥嫂带着姨娘侄子侄女及佣仆,去城外坟上祭祖。

    坟新修过,门面做得十分足,皆是新砌的石墙,新种的翠柏,汉白玉的明堂神路,墓碑亦是新立,早有佣仆洒扫清整过,摆上祭品香炉蜡烛,沈谕衡携蒋氏率先磕头跪拜,再接着是沈岐山,蒋氏让赵姨娘与他一道并肩祭奠,沈岐山皱眉拒绝,独自一人跪拜,再轮到侄子侄女及姨娘们,至后念祭文,烧掉许多黄纸,熏的铁桶面儿都黑了。

    坟后建处院子,正屋连东西厢房,里面摆设俱全,专由看坟的老汉婆子打理,预备众客上坟后有个歇脚的去处。

    因是清明寒食不得动炊,桌上摆的尽是糕团酥饼热茶此类,蒋氏领着女眷们洗漱梳头吃喝,自在玩耍。

    沈岐山站在廊上,看孩子们跑来跑去,长子沈瓒不晓怎地跌了一跤,摊手趴在地上哇哭了,领他的丫鬟去搀扶,反被他狠狠蹬踹两脚,却也不敢吭声。

    沈岐山走上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领,照着屁股就是两脚:“痛不痛”

    沈瓒只觉那处火辣辣地,看他一脸凶神恶煞,唬得忍住哭:“不痛!”

    沈岐山又是两脚:“痛不痛”

    沈瓒哭了:“痛!”

    “你也晓得痛”沈岐山叱责:“还敢不敢乱撒气”

    “不敢了。”沈瓒抽抽搭搭讨饶,感觉衣领松落,慌张地连忙跑了。

    沈岐山拍手辄身回走,大哥沈谕衡站在廊下看过来,不晓已有多久,待他近前,也没说甚麽,只皱眉问:“你真要任



第贰贰零章 清明日偶遇诡事
    有语云:花枝叶下犹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

    沈岐山听得这话只是冷笑。

    前世里可真是亲密和乐,亲密和乐到他的妾滚上了大哥的床。

    “你笑甚麽”沈谕衡有些诧异,总觉这三弟性子大变,从前再糙,对他及蒋氏却很敬重,虽非言听计从,却也不敢忤逆。

    沈岐山淡道:“大哥不必多劝,我主意拿定再不更改,纳妾之期已择下月黄道吉日入府,待得那处宅院收拾妥当即搬离过去。”

    言毕走下踏垛,出了院门,眺望百步外有座山,他便踩着铺满野草闲花的尺径宽道,慢慢走着散心。

    山脚下开了大片野桃花,挨挨捱捱很是绽盛,沈岐山渐近,忽觉诡异,按理正值春央,又繁花似锦,蜂嗡蝶飞应不请自来,然这里却不见丝毫活物。

    四围显得静悄悄,能听见鞋履底窸窣地响动。

    他忽然顿住步,竟见桃花林里,隔五六步便是一抔黄土,三尺坟堆,不曾竖碑牌,亦无草籽生,放眼密密麻麻,很是可怖。

    忽听一声啼若婴哭,沈岐山迅速侧眸,从个树后窜出一尾野狐,想必困卧此处,被他惊扰,惶急地逃跑。

    他欲待离开,不期起了一阵大风,吹得落樱缤纷如若雪舞,目光不经意顿在某处坟上,花瓣铺满黄土,竟意外竖着碑牌,孤零零却十分打眼。

    好奇心至,他稳步上前,凑近俯身细看,脸色倏得大变,看官道是为何,只因那碑牌上书着“萧家三妹萧蓉之墓”,右下侧一行小字:“长姐萧鸢泣立”。

    他静默片刻,转身迅疾离开,背后有人似有若无地轻笑,又疑是风声过花梢。

    不多时已回院前,守门的老汉正生炉炖茶,他上前询问:“那是甚麽山”

    老汉笑答:“那是大悲山!”

    沈岐山蹙眉:“怕不是你



第贰贰壹章 萧滽劝姐多思虑
    萧鸢推开堂屋门,一股子凉气扑面而来,扁扁下弦月如赤金簪子,低得似举手便能摘到插进发髻里。

    她被这景致迷住了,直到听墙外隐隐有只鸡啼,才走进灶房生火煮饭。

    没多久,萧滽端着铜盆子来打洗脸水,锅里溢出一缕红皮大枣粥的甜香味儿,阿姐正在煎肉饼,油滋滋地响。

    萧鸢看他捧水扑面,笑问:“怎不多睡会儿离去考院还早哩!”今是庶吉士招考的日子。

    “睡不着。”萧滽坦言。

    萧鸢安慰他:“你怕甚麽真金不怕火炼!”

    “不是怕.....”他没再多言,阿姐不懂,朝堂水深得很,不是你有才学就能平步青云。

    岔开话问:“过两日阿姐即要过门,若不愿意还有回寰余地,你勿要顾忌我,也勿要怕沈岐山会怎样,朝堂到底不是他所开,能任其为所欲为。”又道:“其实我也非只走朝堂这条路不可,若能与阿姐小妹安守一屋,行走街市,笑傲烟霞,也未尝不是一种人生态度。”

    “说的我都心动呢。”萧鸢弯唇抬眼,却见他神情颇正经,并不玩笑,默稍顷,遂缓缓摇头:“你命不该如此。”

    她又道:“万事不由人算计,一生皆为命安排,逆天改命的事终有后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忽听有人叩门声,萧滽问:“是谁”福安道:“我家三老爷遣我来送萧爷去考院!”

    “要他多事!”萧滽沉下脸色,萧鸢淡笑:“欠他的是愈发多了!”

    用过早饭,福安送萧滽去考院,萧鸢则带着蓉姐儿和燕靛霞去定府大街的宅子。

    正开大门儿,一个铺伙计过来问:“可是这位娘子买下的宅子”

    萧鸢称是,那伙计笑道:“掌柜想同你商量件事儿。”



第贰贰贰章 萧娘惜嫁沈岐山
    萧鸢心如明镜,知他们见换房主,欺她女流,趁机想讨三分利,纵是讨不了,也可扼她涨租之意。

    略思忖,方微笑道“租期下月底还早的很,容我回去同老爷商量,再给你俩信儿就是。”

    也不多留,随便客套几句,迳自往宅子去了。

    且说这月十五黄道吉日。

    天方清沈府就抬来一顶大红轿子,锦衣厮童拎四对灯笼,请得官媒扶轿,福安跟轿,一帮丫鬟婆子随着,因需萧滽这小舅子送亲,而他正睡回笼觉,只道日头还早,赖着不起。

    萧鸢晓他心底不甘,由着阿弟使性子,请众人在堂屋吃甜汤等待,又叫过福安低道“怎是大红轿子怕于礼不符,重换顶浅色的轿来为好。”

    福安笑嘻嘻地回她“怕甚!老爷吩咐的,谁敢多话。”从袖里掏出把柳葉糖给蓉姐儿,蓉姐儿手小抓不住,哗啦啦掉一地,燕靛霞帮着捡。

    萧鸢还待要说,却见张婆张贵等街坊邻舍围簇门前张望,皆领了赏钱和喜糕香糖,晓得是给官家大户去做妾,给足了面子,除没有锣鼓唢呐奏乐,皆按嫁娶正妻的排场来。

    一众等到日上三竿,萧滽才懒洋洋起,穿身簇新的绛红直裰,洗漱用饭直磨了半个时辰,也无人敢催。

    他站起身抚平衣摆坐皱的褶子“阿姐,走了!”

    “好!”萧鸢勾唇浅笑,也不要丫鬟婆子搀扶,只牵着蓉姐儿跟在萧滽身后出得门来。

    爆竹噼里啪啦巨响不停,炸得青烟四起朦胧人面,她仰颈看见萧滽和燕靓霞跨骑马上率先在前,喜娘递来个宝瓶让她抱着。进到轿里坐稳,她把宝瓶给了蓉姐儿“沈老爷的宝贝,勿要打碎了。”蓉姐儿果然紧搂在怀里,动也不敢动。

    萧滽勒紧缰绳慢悠悠前行,俯视福安急得额上淌汗心底爽快,遂瞟向燕靛霞问“你打算跟我们到甚麽时候”

    燕靛霞也茫然,师兄的伤已好的大差不厘,萧蓉的事他却迟迟没说出口,别问他为甚麽,他也不知。

    “师兄的伤还未好。”他寻着借口,得再等些时候。

    萧滽没多话,因为看见沈岐山着官袍、骑一匹枣红色膘肥大马远远奔踏而来。

    “怎地这麽慢”他蹙眉问福安,左等右等总不见轿影,恐这毒妇受兄弟鼓怂临阵脱逃,愈想愈觉可能,终是放心不下,索性骑马来迎。

    福安哪敢多话,只道闹市人多难行,是而走走停停耽搁了时辰。

    沈岐山扫过萧滽,未多说甚麽,径直至轿前下马,掀起帘子往里望。

    但见萧鸢戴着珠翠头面,前面流海掠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愈发显得眼梢挑翘,春水潋滟,眼皮颊腮涂着一片胭脂红,嘴子也红的滴滴娇,穿海棠色衣裙,通身的风流劲儿,显得十分妩媚。

    蓉姐儿抱着宝瓶,高兴地喊“沈老爷,沈老爷。”

    沈岐山朝她噙起唇“坐稳了,别摔着。”又看一眼萧鸢。

    蓉姐儿会错意,笑嘻嘻把宝瓶捧他面前“我抱紧哩,没摔着。”

    这话音才落,轿子不晓怎地抖了抖,她手心一滑,那宝瓶便掉落下来。

    这正所谓

    佳期世上随缘定,好事自古多磨难。



第贰贰叁章 赵姨娘细问蒋氏
    沈岐山武将出身,忒是眼明手快,瞬间托住瓶底,往萧鸢怀里一塞,沉起嗓音“抱牢,摔了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萧鸢原还吊心,听他这话,反倒没了慌张,咬牙回嘴“做你妾,我就没打算过甚麽安生日子。”

    “彼此彼此!”沈岐山脸色愈发冷清。

    蓉姐儿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瘪起小嘴,眼里扑闪泪花。

    沈岐山摸摸她的头“今是你阿姐大喜,不哭。”

    荡下轿帘,径自去上马,萧鸢揩帕子给小妹擦脸,勉力笑起来“哭甚麽,沈老爷说的对,今可喜庆的很。”

    鼻子不觉发酸,眼眶泛红,掩饰着撩开一线帘缝,恰看见滽哥儿挺直的背影,抿紧嘴唇,至少,至少弟妹都安好!

    赵姨娘等几人远远站在楼上瞧热闹,听鞭炮劈里啪啦响彻整个宅子,也看不清甚麽,眼底只晃过一抹鲜艳的红,心底顿时生起了刺。

    她掐一枝桃花,慢慢往大夫人蒋氏的院子走,才走到门前正巧遇上,连忙上前福身笑问“夫人辛苦,可是接进府麽”

    蒋氏由她跟来,“嗯”了一声“已经送往三爷新房里。”又道“你先慢坐,我去换衣裳,一身的烟臭味。”转身即进了卧房。

    也就一盏茶功夫,蒋氏复又转来,坐下接过丫鬟手里的燕窝粥默然吃着。

    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鞭炮响,赵姨娘歪头听了会儿,笑说“不知情的,还当今日三爷娶正室呢!那大红的轿子,像火般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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