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江殊殷扶着树干:“蛊毒一脉怎么会外族,还成为长老的关门弟子。”
沈清书看看他:“不救医带去的人,但似乎她与不救医反目,成了仇人。”
江殊殷咂咂嘴:“这关系太乱了,还有,谁能告诉我有蛊毒一脉为她撑腰,肖昱又是怎么搅进去的?”
对于这点,沈清书似乎也颇为头疼,和他对视一眼无奈道:“那几句诗几乎句句指向寒雪山,如今只好快点去那里,才能解答了。”
江殊殷惆怅的蹲在树上,低低的长叹一声,不等他这口气叹到底,就听树下一阵接一阵的嘶鸣声。听到这里,他几乎能想象到树下群蛇乱舞的模样。
深深盯一眼沈清书眉心的红色朱砂,他扶着树干起身,再不压低声音:“咱们这是被发现了吧,唉,早知如此就不学什么君子,直接上去逮了她们,还怕逼不出来?”
说话间他已经跃下树去,锋利的宝刀也已经出鞘,正握在他的左手中,时刻准备战斗。
而当沈清书跟着下来时,才发现事情和他们想的,并不一样。
这些毒蛇和那十几名紫衣女子,被二十来个大刀阔斧,面相凶恶的壮汉拾了。
而他们方才为了听女子们朗诵的诗句,屏气躲在树上,如今毫无预兆的跳下来,着实将那群壮汉吓了一跳。
一旁的江殊殷道:“雄黄可是好东西呀,一罐子砸过去还怕它们不跑?”
他说完这句话,方才的小屋内突然开门走出一人。此人长发高束,身穿一袭白衫,似乎有极重的心事头颅轻轻垂着。他面色俊俏,只是微皱的眉间隐隐透出距离感。
看见他,江殊殷心中一热,想也不想的脱口就出:“奕冰!”
男子闻讯抬头,看到江殊殷时明显的有一瞬间诧异,但转眼又看到一旁的沈清书后,像是明白什么一样。万分惊喜的走上前,正打算开口说话,又突然止住,很纠结的站在一边。
江殊殷先是不解,后是立马恍然大悟,心中狂跳不止,后怕不已还好奕冰反应过来,没叫出他的名字,要不然今天算是解释不清了!
沈清书屹立在月光下,眉间的朱砂像是吸尽他一生的绯艳,漂亮的不似真人。他目光若有所思,细细看了两人一眼,很善解人意:“薛公子恐怕与白公子有什么话说,那我就不打扰先回客栈了。”
江殊殷很感谢他的体谅,垂着眉眼抱歉道:“浅阳尊一路小心,我很快回来。”
沈清书颔首,一旁的壮汉似乎也认出江殊殷的身份,激动的凑过来:“爷,咱们要不要毁尸灭迹呀?”
江殊殷听的心中发慌,满头大汗,佯装糊涂,强笑道:“毁什么尸,灭什么迹?”
壮汉们一口同声:“当然是这些毒蛊一脉的人了!”
似是想到什么,他们又凑的更近,一个个犹如豺狼虎豹看到小羊羔似的,更加惊喜。一人一拍巴掌大声道:“莫非您的意思,是要把浅阳尊做了!”
沈清书微微睁大眼睛,江殊殷听得心肝直颤,汗颜道:“胡说什么,我对浅阳尊可是很敬重的。还有谁教你们的毁尸灭迹,一天到晚的不学好!”
壮汉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您呀,当初您不是说,做恶人第一件要知道的事,就是干完坏事后毁尸灭迹,让人查不出来吗?”
江殊殷扶额,沈清书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那个样子,仿佛再说:自作孽不可活。
几人目送沈清书走后,白亦冰走上前抓着他上上下下猛看一阵,众位壮汉也咂嘴道:“不错不错。”
江殊殷勉强找回点自信,扬了扬笑容:“俊不俊?”
白亦冰拍拍他的肩:“俊!只是感觉没有以前看得顺眼,这具身体的长相太过正义。”
江殊殷笑道:“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越是长得正义炳然,他们越是想不到这里面装的是大魔头江殊殷的灵魂。”
众人评价:“扮猪吃虎!”
白亦冰道:“殊殷你是怎么来到这具身子里的?”
江殊殷摇摇头:“不知,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面了。”
白亦冰眉头紧锁:“先不管是好是坏,也不管什么原因。你可知你离浅阳尊这么近,就不怕他将你认出来?他可是你师父,从小和你在一起,你的一言一行他可是一清二楚。”
江殊殷轻轻一叹,搂着他的肩头:“奕冰你可知并非我有意与他接触,而是我醒来时就在坠云山。后来肖昱又闯出些祸端,我只好混在正道中为他洗刷罪名。也许我师父的确察觉到我的性格和江殊殷很像,但无奈江殊殷被封印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也许有一天他的确能够破除封印出来,但绝对不是现在。还有……歪打正着,我竟然知道了一些秘密。”
白亦冰心中一动:“什么秘密?”
江殊殷面色复杂,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当年我不敢见他,甚至许下那样的承诺。但现在想来,也许是我一厢情愿误解了他。”轻轻一笑:“再有我也是人,也有一些私心。我也想……想再回到他身边,那怕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再感受下他的温柔,纵使可能只是弹指一瞬。”
一壮汉心虚道:“爷,这么说,方才我们差点叫您露馅了?”
江殊殷脸一黑:“不然呢?”
白亦冰面色也是一黑,冷飕飕道:“所以这就是你在那张桌上写你和他的名字,还画一个圈圈在一起的原因?你私心的确很重嘛!”
一干壮汉张大嘴,江殊殷听的满头大汗,干笑几声:“你看到了?这,这只是当时无聊时写的,没别的意思。”
白亦冰撇他一眼,抱以怀疑:“你…莫非对浅阳尊……”
“绝对没有!”江殊殷坚定有力的打断,然后有些手足无措的解释起来:“他,他是我师父啊,而且我们又都是男子,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产生那种感情?”
白亦冰沉默一会:“我的意思不是你喜欢你师父,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对你师父一直都还有独占的心理,并且对沈子的出现深恶痛绝。”
江殊殷:“……”
白亦冰意味深长的拍拍他:“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个理由也确实足够撑得起,你画圈单独圈起你们名字的原因。还有,我想说性别不是问题,你……继续努力吧。”
江殊殷道:“我都说了,我没有哪个意思。”
白亦冰点点头:“不必多说,我能理解,若是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都会帮你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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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再有,你现在和以前相比,变化真的很大。”
江殊殷深感一阵无力:“你说的帮忙,指的是哪方面?”
白亦冰道:“你懂的。”
“……”江殊殷和他对视一眼,忽觉一阵恶寒,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白亦冰回视线:“肖昱传信,说你回来了,我们都高兴坏了。本以为你很快会来找我们,却没想到左等右等等不到人,我就只好一路追来,打算见你一面报个平安。”
江殊殷颇为感动,道一声:“辛苦了。”
白亦冰道:“没什么。只是……算了,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就明白了。”对此,江殊殷拭目以待。
过了一会后,他视线定格在一张画像上,说了句:“这谁?”
抬起头来,又惊又喜的问道:“这个长得耸肩似鹰,目凶如豺,獐头鼠目的人是谁?”
白亦冰及一干壮汉都是一脸复杂的表情,半晌,他们才道:“你觉得是谁?”
江殊殷拿着画像不假思索:“我怎么知道。”他再看一眼画里的人:“容我说句实话,这人真的是太丑了,你们看看他的面貌,哪里像个人?弓腰驼背,一只脚粗,一只脚细,一只手长,一只手短。还有这脑袋怎么上面大,下面小,肿出老大个包,这头发也是秃了一半,好吓人。”
末了,他还诚实的添了一句:“真的,要是把这张画像贴到门上,别说是人,就是鬼也给吓跑了。比驱尸一脉的何欢铃还管用。”
白亦冰忍俊不禁,壮汉们也是想笑不敢笑。见他们这样,江殊殷直觉性的觉得不好:“怎么了?”
白亦冰道:“你把画翻一面,看看后面的字。”
江殊殷依言翻了一面,脸色瞬间黑到底那一面,白纸黑字写着几个大字:江殊殷画像。
“谁干的这是?!”
白亦冰撇开关系:“不关我的事,是肖昱,他给我们传信说你回来了,还怕我们认不出,画了五张画一起让人送过来。”
江殊殷拿着画的手都是抖的:“你觉得他画成这样,你们认得出吗?”
白亦冰没说话,江殊殷面如死灰:“见到肖昱,我一定把这张画贴到他脑门上让他辟邪!”
白亦冰道:“你不知,黎昕看到这张画笑的从树上摔下去,胳膊到现在都还吊着。他还将这张画像贴在他门上,心情不好就开门看一看。”
“……”江殊殷顺着折痕将画像起:“老实说,你一路追着来,恐怕不是报平安那么简单。”
白亦冰诚实道:“我实在想亲眼目睹一下你的真容。”
江殊殷心中很不是滋味:“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
第47章同床共枕
江殊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将那幅画还给白亦冰正色道:“说起黎昕我到想起一事,正道人说他囚禁了林怀君,这是怎么一回事?”
寒月下,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在夜风中矗立着,江殊殷衣决蹁跹,如玉的面上仿佛镀上镀一层银辉,俊的有些冷漠。
白亦冰瞧着他,婉言道:“假的,没有这回事。”
江殊殷一抬眼:“假的?”
白亦冰俊逸的脸上有些不快,嗤笑一声:“这群正道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谢黎抓住了林怀君。这不一个多月前,沈子带着陈涧芳等人上门要人,黎昕自然拿不出来。”
江殊殷追问:“然后呢?”
白亦冰道:“还能如何,自然是打了几场。”
听到又打起来,江殊殷揉揉发痛的脑仁:“罢了罢了,等我处理完肖昱的事,就去极地宫看看。对了,肖昱哪去了?”
白亦冰道:“极地宫,帮着打架。”
江殊殷头上滑下一滴冷汗,狭长的眼角抽搐一下:“还麻烦你把他叫来,我在寒雪山等他。”
白亦冰嗯了一声,似乎是想了想才道:“你去寒雪山可是与凤翎宗一案有关?”
江殊殷点点头:“这事你也知道?”
白亦冰颔首:“不算清楚。只是几年前见肖昱和一个白衣公子走的很近,后来那公子受伤他还带他找过惜言,之后就再没见过那人。哦,对了那位公子还有一个妹妹,我听人说他妹妹与慕寒雪极像。”
听到这里,江殊殷心头倏忽一亮,一把抓住他的双肩:“他妹妹和慕寒雪极像?你可知怎么个像法?”
白亦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却还是正色道:“七分模样,三分性情。”
故事中,不救医对慕寒雪何等情深,甘愿在她死后独自离开蛊毒一脉,生生世世为她守灵。
这在天下可谓是一段感人肺腑的佳话,而如此情深的不救医,在看到与慕寒雪极像的秦苏,难会偏袒一二,这也就说的过去,为什么九黎会带秦苏加入蛊毒一脉。
可既然如此,秦苏与九黎的关系应该不错,怎会成了仇人?
还是说,江殊殷心中豁然开朗秦忌的死,与九黎有关系!
想到这,他拍拍白亦冰:“好兄弟我先走了,日后再会。”
白亦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江殊殷走了一段,又折回来,指着他手里的画:“拿好这幅画像,等见到肖昱替我贴在他脑门上镇邪。”
一干恶人登时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待江殊殷回到客栈后,天空中的月亮已经西斜。
客栈里的小二哥早已关好大门,江殊殷只好估摸着自己房间的位置,从窗户进入。却不想这一只脚迈进,竟闯到沈清书房中。
沈清书只点了一只蜡烛,幽幽的火光忽闪忽闪,照的范围不是很大,以至于他在外面根本分辨不出房内是否有光。
沈清书坐在桌边挠着小雪貂的毛,小雪貂缩在桌上挤着他,见窗外突然冒出一个人,吓得尖叫两声,瑟瑟发抖。
“……”江殊殷见它又在这里,沉默一阵,本来不想那么晚还打扰沈清书,却就是因为它的那两声尖叫,和那令人不爽的模样,让江殊殷有理由爬进来。
沈清书安慰似的摸摸小貂的脑袋,轻轻揉了揉,才莞尔道:“它怕黑,在你那边叫的太厉害,我才把它抱过来。”
江殊殷直径坐到沈清书旁边,也不谈有关白亦冰等人的任何话题。自顾自的倒了杯冷茶,意在压惊。然后才一脸正经的道:“浅阳尊,我告诉你个秘密。”
沈清书又为他倒了杯茶:“请讲。”
江殊殷不动声色的又抬起他倒的茶,小心的抿了一口:“我也怕黑。”
沈清书:“……”
放下茶杯,江殊殷看着他,无耻道:“你别不信,我真的从小就怕黑。刚刚独自一个人回来,树林里的黑影吓的我到现在还腿脚发软。还有昨天晚上,我一个人睡在那边,想着小二哥给我讲的故事,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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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怀念跟你一起睡野外的日子。”
最后的这一句话,江殊殷是真的没有说谎,他的的确确是很怀念那段日子。
沈清书这个人一直都有一个缺点:他确实有自己的原则,对外人也很冷漠。可是一旦和他熟络了,又是那种听话乖巧,比他小会撒娇扮可爱,还会说俏皮话的人。只要你条件不是太过分,他几乎都不会拒绝!
果然,沈清书无奈道:“那薛公子,你打算怎么办?”
江殊殷这个人与他相比,就完全不同了。圆滑狡诈,活像只长尾巴狐狸,花言巧语能屈能伸,关键是脸皮还很厚。
只听他委屈道:“浅阳尊,能准许我在你这借宿一晚吗?”
沈清书并未多想:“好吧。不过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江殊殷抢答:“我愿与浅阳尊同甘共苦!”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清书还能说些什么?
当然是无话可说!
再观江殊殷,喜滋滋的坐到床上,脱去黑色的外衣细心叠好。
又当着沈清书的面蹬下鞋子,然后一副很怕冷的样子,迅速钻到被褥中,挤到床里面将自己裹成粽子。
沈清书看看他留给自己的位置,由衷的道:“薛公子能否给我留点被子?”
江殊殷往自己身上扯出一点,又躺下笑眯眯的盯着他。沈清书顿了顿:“能不能再多一点?”
江殊殷又扯了扯,沈清书伸手比了比:“再来一点。”
床上的人终于将被子平分,沈清书松了口气,要吹灭蜡烛。
江殊殷躺在床上拽着被子:“能不能别吹。”见他看过来,委屈巴巴的解释道:“我怕黑。”
沈清书很能体谅自己屋中,来了两个“怕黑”的家伙。笑着在一边脱下外衣,小貂早已自觉的跃上床,卷着身子靠在江殊殷脚头边打了个哈欠。
床上的人见他过来,又往里面攒了攒,很期待他躺下的样子。
沈清书一言不发合衣躺下,与他同榻而眠,心中蓦然有些异样:自打殊殷子长大,自己有多少年不曾带人睡过了?
一旁的江殊殷侧身几乎快要挤到他怀里,心底乐不可支的念叨着: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无奈努力老半天,也总是还差一点,就是挤不进他怀中,江殊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抛弃了自己的枕头,和他靠一个。两人的脑袋挨的极近,江殊殷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痒痒的。
突然,那人低低笑了一声,声音非常动听:“浅阳尊你给我讲个故事呗~”
沈清书想了想,依他道:“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不过先说好,我讲的故事不好听。”
江殊殷似是非常开心,手闲的戳了下他眉心的朱砂,端详着他墨发倾泻在枕间的样子,才道:“嗯,温馨一点的,我不喜欢悲伤可怕的故事。”
沈清书真的给他讲起故事:“从前有个姑娘,她长得灵动美丽,像是水里的一株水仙。她先后共了四个徒弟,每一个徒弟都是名扬一方的名士,无一例外。”
江殊殷听的认认真真:“那她一定是个修为极高的人。”
沈清书微微一笑:“并不,相反她灵力很低。她是一位医士,每日做的事情就是背着背篓,山上采药。”
江殊殷又猜:“她徒弟肯定个个都是医术湛之人。”
沈清书摇摇头:“也不对,她虽然是医士可她的医术并不好。不过她的三徒弟,医术却是名扬天下,不论什么病只要经过他的手,都能治好。”
江殊殷不能理解:“既然她修为不高,医术也不好,那她的徒弟怎么都成了名士?”
沈清书笑道:“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她和她徒弟们关系非常好,可谓是无话不说。”末了,他顿了顿,才接着说:“可是有一天,她山上采药时遇到一群在打架的散修,那群散修没有注意到她,于是在混乱中失手将她误杀了。”
江殊殷扯扯他:“我不喜欢悲剧的。”
沈清书又重新笑起来:“那好吧我跳过中间的悲剧,直接给你讲结局。结局是,原来她当时并没有被误杀,只是剑刺中肩头跌到悬崖下去了。之后被她的四个徒弟找到,又救了回来。”
江殊殷想了想:“在她徒弟没找到她,那群闯祸的散修可被她徒弟杀了?”
沈清书道:“没有,她徒弟都很明是非,并没有因为冲动而惹下更大的祸端。”
江殊殷听完故事,抱着被子长叹一声:“好满足。”
沈清书和他躺在一起,侧头道:“既然满足,那就快睡吧。”
“那你也要快点睡,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呢。”
听到沈清书轻微的答复,他才闭上眼睛,无比充实的想:能跟他再同床共枕一次,此生再无遗憾了。
第48章寒雪山
第二天一大早,除了两人一起出门时,客栈里几个小二哥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倒也没什么。
并肩走出客栈,沈清书略微回头看了一下身边的人,面色似笑非笑:“薛公子你的唇……”
原来,江殊殷听他说嘴唇薄的男子很薄情,便用袖子使劲蹭了蹭唇瓣,直将唇瓣蹭的红肿起来。
江殊殷跟在他身边,目不斜视:“嘴唇厚的男子更有魅力。”
沈清书听了微微一笑谈及正事:“你说林怀君不在谢黎昕手中,可有什么依据?”
江殊殷先是摇摇头,然而才道:“依据我倒是没有,只是白亦冰没有欺瞒仙门世家的理由。也许此事与这件事一样,另有隐情也说不一定。”
沈清书颔首,江殊殷又道:“昨日他还跟我说,肖昱几年前时常与秦忌公子在一起,而这几年却再也没见过秦忌公子的身影……我猜,他恐怕真的过世了。”
沈清书眉眼一垂,神色有些寂寥:“天下间又少了位风华无双的公子。”
江殊殷感触也是颇深,淡淡一叹:“谁说不是呢,再有亦冰说,他妹妹秦苏姑娘与慕寒雪非常相像,七分的容貌,三分的性情。”
沈清书阖上眼:“不救医对慕寒雪何等痴情,这仅仅是几分的相像,我相信足以让他倾力相助。”
一月后,青山俊水中。一间竹屋,一只玉笛,一件猎猎飞舞的紫衣。
漫天的紫色蝴蝶,遍地的绿色竹叶,像是红尘中残破的眷恋,又似世间悲怜的呜咽。
坟前,一个男子清扫着落叶,他眉眼温柔,隐隐带着莞尔的笑意。看了看天色,他突然放下扫帚,唇角的笑意从未落下:“寒雪家里来客人了。”
话刚落音,只见两个俊逸的男子稳稳落在苍翠的竹林中。
江殊殷向他投去目光,打量着这个紫衣男子。男子抱以笑意,最先开口:“两位一路上必是风尘仆仆,辛苦了。”
江殊殷眉目一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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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簇立一旁。沈清书向他行礼,轻轻道:“想必阁下就是不救医。”
九黎还礼:“正是在下。”
九黎生的很美,长长的发随意编起搭在肩头。他穿了一件紫色描有蜘蛛纹的衣裳,眉目间透着点点妖异,乍一看竟与谢黎昕有两分相似。
但若仔细对比,却会发现他们两人,其实有很大区别。谢黎昕就像是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热情妩媚,妖娆入骨,然而九黎则完全不同。
他很安静,宁静的似一首平和缓慢的曲子,平白抚去人心底的不安。
他很清冽,宛如一杯用琉璃玉杯装载的清酒,还未饮下就被清醇的酒香醉倒。
见江殊殷这样看着自己,九黎道:“这位公子可是见在下,与谢教主长的有几分相似?”
江殊殷有些吃惊于他知道自己认识谢黎昕,但转念一想,九黎虽脱离毒蛊一脉,却终究属于毒蛊一脉的势力。若是他有心查探,恐怕也瞒不过他。
寒雪山雾气很大,尽管太阳十分毒辣,白雾却仍旧弥漫在森林之中,飘来雾去。
与传闻不同,九黎异常好客,将两人请到竹屋中,心沏了茶水,又奉上数盘甜点才入座。
江殊殷抬眼见沈清书与九黎都是极美的佳人,两人坐在一起宛若日月星辰,都是一派的清俊无瑕,不由多看几眼。九黎道:“两位的来意我早已知晓,因而我不得不为自己辩护一句,此事与我无关。不过,要是两位有什么要问的,我定不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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