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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江殊殷挣扎着想用双手捂住耳朵:“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冯融从火盆中拿起烙印,好心情的打量着他,继续道:“还有啊,你猜猜你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她虽是我害的,却是被苍海城中的百姓亲手所杀。我一开始本来是打算造谣她是妖孽祸水,可是你猜怎么着?那城中的百姓个个视财如命,我后来也不过给了些钱财,他们便争着抢着把你修为尽失的母亲抓来,用长钉钉在木板上,看着她的鲜血流的满地都是。甚至为了愉悦我,多得些钱财,竟自作主张找来柴火,将你母亲活活烧死!”
“你骗人,你胡说八道!”江殊殷皱着眉流着泪,发疯的哭喊着。
冯融慢慢靠近他,压低声音,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再后来,我见他们对钱财如此钟爱。又用同样的方法算计了忠于你父亲的人,对了还有你母亲的娘家,一个都没逃掉。那城中的百姓手上几乎都沾有你江氏一族的血,哈哈哈哈……而你,而你竟然时常出手帮他们度过难关,成为他们口中的英雄!”
最后一个字落音,冯融将滚烫发红的烙印深深烙在他的心头,江殊殷发出一声彻底崩溃的大叫!
叫声回荡在整个千刀门内,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而你,而你竟然时常出手帮他们度过难关,成为他们口中的英雄……
此话一出,那一声叫喊,已不知是心上的痛,还是身上的痛。
亦或着,两者皆有。
冯融这一生都没有这一日高兴,从刑具中选出一条带刺的鞭子,又高兴又疯狂的抽在白衣少年的身上,大笑着道:“杀父杀母杀全家的痛算什么,哪里有你糊涂的痛疼,这一道道的鞭子打在身上,难道不是世人赏赐给你的?你以为你是正道,是英雄!殊不知如今的你,连最基本的正邪都分不清!还是乖乖回你师父浅阳尊的怀里睡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带刺的长鞭每落下一次,都深深刺入肉中,抽出的那一刻连肉带血一起拔出!江殊殷雪白的衣裳渐渐被鲜血沁透,就好似江紫炎身上鲜红的红衣一般凄惨艳丽。
冯融道:“唯有这鞭子落在身上,方知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他用力挥动着鞭子:“这一鞭子是替你父亲打的,这一鞭子是替你母亲打的,这一鞭子是替公孙月打的,这一鞭子是替孝忠你们江氏一族的人打的,这一鞭子是替你自己打的……”他嘴角微微抽搐,再一次狠狠抽下,血肉横飞:“至于这一鞭,是替你师父沈清书打的,浅阳尊何等英明聪慧,怎会教出你这种连正邪黑白都分不清的蠢徒弟!”
……
等到冯融尽性手的一刻,江殊殷早已晕了过去。
鲜红刺眼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滴在地上,汇聚成血一般的溪流,蔓延到冯融脚下。
踩着艳红的血流,冯融扔下手中的长鞭拍拍手:“找人把他救醒,与那群坠云山的弟子关在一起,别让他那么快就死了。”
浑浑噩噩中,江殊殷只感浑身上下都疼,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只能听见周围有人围着他大哭着,慌乱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要活下去。
不管活成什么模样,都要活着。
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报仇雪恨,一洗血辱!
他恨的胸中发苦,恨的咬牙切齿。
冥冥之中,一个声音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此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所有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另外……娘亲啊,您让孩儿不要报仇,永远快乐,双手都不要沾染鲜血……可如今得知此事,孩儿如何能够放着血海深仇不管,又哪里开心的起来?
朦胧中他紧紧咬着牙关,用染着鲜血的手紧紧抓住一个弟子的衣袖,下意识的喃喃道:“师父师父…我好恨,好疼……师父,师父……”
远处的沈清书脚步突然一乱,被南翁手疾眼快立马扶住,担忧道:“浅阳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清书雪白额前渗出几丝冷汗,一手捂着心头微微弯着腰,心头犹如针扎般刺痛,待这阵莫名其妙的刺痛悄悄缓解,他轻轻朝一干着急的宾客摇手道:“无妨。”
清冷莞尔的眸子,投向两旁粉嫩凄美的桃花,那颜色娇美的让人怜惜,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
不时,一只只漆黑的鸟儿不知从何处飞来,落到桃枝上。顷刻间,四下宾客嘈杂一片:“南翁您看,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乌鸦怎么会来到这里?”
南翁也是百般惊讶,看着四周越聚越多的黑色乌鸦,不由闹的心间发慌,皱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乌鸦们立在粉红的树枝间扑腾着翅膀,仰着头乱叫一片。
看着它们,沈清书心头微好的刺痛再次发作,不禁疼的用手捂着,喃喃道:“乌鸦吗……”
第74章命中注定(五)
被冯融连番折磨后,江殊殷终于暴起,朝着冯融心窝狠狠捅了一剑!
最终大怒和疯狂之下,杀到苍海城中闯下弥天大祸,将苍海城变为一座森然可怖的血城。
那一日,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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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凄凉,下着倾盆的大雨。江殊殷曾经一身雪白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浸透,散发着浓厚刺鼻的血腥味。被雨水这么一冲,顿时冲出猩红的颜色,使他整个看起来,宛如一个地底爬上来的恶鬼,又凄惨又恐怖。
被雨水冲洗后,他的脑袋终于有些清醒,不敢置信的看着四周,以及自己身上的鲜血,他再次崩溃的抱住头,扑通一声跪在冰凉彻骨的泥水中放声大哭。
恨意和悔意在他心头使劲折磨他,一面痛恨这些沾染他江氏一族鲜血的人,一面后悔自己的莽撞。
“怎么办?怎么办?”他疯狂抓扯着自己的黑发,蹲在无数的尸体旁摇着头。
想到自己那一尘不染的师父,他真的不敢去想他看到自己的眼神是失望?是难过?还是后悔……后悔当初就不该他为徒?
他好恨,好恨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就在他以为自己拥有一切的时候,上天要如此玩弄他?
当沈子与一干弟子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尸体和鲜血。
顶着漂泊风雨,沈子眼中似乎流出泪水,却很快被雨水带走。许是今日的风雨太过刺骨,他浑身都剧烈的颤抖着,一颗心狠狠跌入谷底,砸的粉碎。
几乎是用尽浑身的力气,他朝着那座满是横尸和鲜血的苍海城大吼一声:“江殊殷!!!”
声音嘶哑痛苦,咽喉中都隐隐泛着丝丝腥甜。伴着他的声音,空中登时爆发出一声巨响!
众多弟子在他没喊这一声时,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浑身僵硬,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而在他喊出这一声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垂下头,低声哽咽着。
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也无人走出。
沈子抖着唇瓣,抬手狠狠朝自己打了一巴掌,淡薄的唇间顿时滑下一抹鲜血。
他一手极为痛苦的捂着额头,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却还是哑着嗓子冲到苍海城中胡乱找着:“江殊殷你恨他们可以,但你为什么那么冲动!你知不知道如今你一动手,可就真的闯了大祸,你会被罚的!”
他在城中犹如一个疯子般到处窜,期待着能在某处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众多弟子也跟着他四处寻找,边跑边喊,喊的嗓子眼都慢慢发不出声。
“对了!恨河…恨河!江峰主他一定在恨河!”一个弟子浑浑噩噩念叨着,仿佛突然肯定了一般,朝着远处的沈子感道:“恨河,他一定在恨河!”
沈子身子一愣,眼中原本渐渐黯淡的光芒又重新亮起,好似突然抓住救命的绳索一般,他飞快冲过来,抓住这个弟子的肩头紧张到口齿不清:“恨河,恨河在哪,在哪?”
“在那边,那个方向!”随着那弟子手指的地方一路赶去,终于在狂风暴雨中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那人跪倒在恨河边,双手都深深陷入泥中,他低垂着头,清亮的雨水都顺着他凌乱的黑发砸落泥中。
沈子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他突然抬头大吼一声,那声音痛苦嘶哑,仿佛承载着极深的恨意与悲伤:“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轰隆一声雷响,那一刻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碎裂,荡然无存。
沈子的双腿犹若千斤重担,一步也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在自己不远处缓缓站起。江殊殷默默回过头来看着他,目光阴冷悲伤,如同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那一瞬,相顾无言……
耳边唯有凄惨的风雨哀嚎着,狠狠的砸落满树桃花。
最终还是江殊殷最先有所动作,他渐渐转过身子,面对着恨河,背对着他,喃喃道:“我恨你。”
此话一出,他蓦然间御剑离去,独留沈子立在磅礴的大雨中。
我恨你……沈子默默咀嚼着这三个字,不由的轻轻笑起……
再后来,江殊殷屠城之事,犹若狂风一般刮出去,全天下都在议论着。
“这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他怎么就屠城了?”
“嘿,还能怎么地,恶行败露了呗!”
“我看倒不像,也许是有什么隐情呢?”
“有隐情又如何,他杀了就是杀了,洗脱不干净的!”
听着外面的种种声音,纪元庆叹息道:“殊殷的这一局,算是输了个彻底,不得不说他太莽撞了。虽算是报了一点仇,可将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他身边的弟子不解,纪元庆摇摇头,目光哀沉:“有的人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因为承受的东西太多,所背负的感情太重,有恨意,也有悔意。这些东西交杂在一起,足以摧毁一个最坚强的人,这个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不得不说纪元庆这个人,看某些东西看的真的很透。
如今的江殊殷的确是生不如死的,他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镇终日醉酒。
曾听人说一醉解千愁,可对于此时此刻的江殊殷而言,愁是解不了的,也只能扰乱他的神志,麻痹他的头脑使他少痛苦那么一点。
对于杀去他亲人的家伙,他始终觉得怎样惩罚他们都不为过分。
可唯独就对不起一个人……
从小到大他等了那么多年,期盼了一天又一天,做梦都想着能够见生父生母一面,哪怕是一面都好。后来,时日长了,渐渐懂事的他明白自己被遗弃了,看着那些依偎在父母怀中的孩子,他终归是非常羡慕的。对父母幼时的抛弃,也慢慢带了浓厚的恨意。
他恨他们为什么丢弃自己,但幸好,他还有师父。
想起沈清书,醉倒路上的江殊殷轻轻勾起唇角。沈清书就是他心头的明月光,就是那个能在冰冷灰暗的世界中,唯一能给他温暖的那束光,也是照亮他一生的太阳。
只要有他,江殊殷再不能想到自己还缺什么。
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江殊殷鼻子一酸,抱着深色的酒坛子继续灌酒。
他喝的丁玲烂醉,走在漆黑的路上摇摇晃晃,只怕此刻有谁伸手推他一把,他就会立刻摔倒。
突然间,他身后传来一阵追赶声,紧接着不等他回头,一个男子猛地从后方冲过来,一把将他推倒痛骂道:“滚开点死酒鬼,别挡你爷爷我的路!”
江殊殷被他推倒,却仍旧好好护着怀中的酒坛,歪倒在路边,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从自己跟前跑开。
看着他的动作,江殊殷倚在树根边,醉意朦胧的呢喃着:“我当是什么,原来是个人贩子。”
他刚将此话说完,一个女子又哭又骂的从后方追上来,一听他口中的话,不由用力踢了他一脚怒骂:“你这个死酒鬼,知道是人贩子怎么不拉一把?就知道喝酒,喝死你算了,没出息!”
看着那两人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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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和女子哭喊怒骂的声音,江殊殷喝着怀中的烈酒自甘堕落的笑起来:“呵呵呵……人贩子又怎么了,天下的人贩子那么多,我哪里个个都拉的住?而且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呵呵,当初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殊殷,去哪了?”他大笑着,如同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着笑着还是哭出来:“他去哪了?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他啊,死了!”
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水,他靠在树根上,犹如一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抱着酒坛子边喝边道:“正道仙首,呵,我连正邪黑白都分不清,成了杀去我娘亲凶手的英雄。呵呵,这种事怎么就落到我身上了,真是一个笑话……”
“救世英雄我不当了,太累了,也太烦了,今后的江殊殷绝对不会出手救任何人,因为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醉醺醺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继续摇摇晃晃的走着。
走了一段却又极为痛苦的弯着腰,大声哭喊着:“沈清书!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弟子!他以前总是惹你生气,这次更是闯下弥天大祸败了你的名声,你是不是开始讨厌他了?是不是失望了?他明明跟你说过,一定不滥杀人,做个好人的!”
疯狂中他第一次喊出沈清书的名字,是愧疚的,是难过的,更是撕心裂肺的。
害怕看到他眼中的失望,也害怕他的冷漠,江殊殷只能小心翼翼的躲着他,避着他。
伤心欲绝中,又想起小时候与他拉勾时的话语:“修真界里有规矩不准伤害凡人,师父,你放心!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一定会遵守承诺,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不仅不会伤害,我还会去帮助他们,只要是我眼睛看到的,我一定会帮忙绝不推脱!”
第75章命中注定(六)
江殊殷屠城一月后,坠云山倾力寻找着他。
“滚!”安和的街道内突然爆发出一个男人的怒吼,引得众人纷纷朝声源处看去:“没钱你还敢来这里喝酒,找死吗?!”
男人揪着一个醉醺醺的少年,一把将他摔在地上。见此情景,周围的人全都渐渐聚拢过来。
被他摔在地上的少年衣着服饰凌乱不堪,衣上黑黑红红的也不知染了什么东西,发出难闻的腥臭味。众人纷纷掩着鼻子,勉强看出他穿的应是一件白衣。大家见他面容异常俊俏,打扮却如此邋遢,不少妇女忍不住说教道:“小公子我见你这衣裳的布料也是上好的,怎地会落魄成这副样子?”
江殊殷抱着酒坛子歪着头没理她,一双眼睛黯淡无光,犹如一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
揪他出来的男人极为气愤,吐着口水痛骂道:“没钱还想喝酒,滚滚滚,别挡着老子做生意!”
江殊殷手指微微动了动,抱着一个空酒坛从地上爬起来。揪他出来的那个男人似乎非常看不惯他的动作,从后面一脚踹到他的背上,把他踹的爬下去,手中的空酒坛也摔成两半。
酒坛的碎片极为锋利,划破他手臂,流出鲜红的血液。
周围的人看得纷纷摇头,有的同情,有的乱骂,也有的抱着手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手臂上的鲜血重新染湿他脏乱的衣裳,好似感觉不到疼一般,江殊殷又从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就听周围的人道:“看着他这个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人。”
有人问:“谁?”
那人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屠了苍海城的江殊殷。如今他逃窜在外,也不知成了什么鬼样子。”
“啧啧,我听说他师父回来了。”地上的江殊殷动作一缓,呼吸轻轻颤抖着。
那些人继续道:“可不是回来了,徒弟闯了那么大的祸,他怎么可能还不回来,再不回来坠云山就要翻天了!”
“嘶,听说如今正道的众多仙首,都去了坠云山找浅阳尊要说法呢!对了你们可有人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一个女子摇摇头:“还能怎么样?不过我觉得浅阳尊这回是真的动气了。”
“怎么说?”
女子道:“据说浅阳尊回来后,头一次极为失礼的将众多仙首赶走,很恼怒的让他们不要插手这件事,之后就派出坠云山所有的弟子四处寻找江殊殷。”
地上的少年微微睁了睁眼,喉结轻轻滚动一下。
一人想不通:“浅阳尊赶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什么不许别人插手?”
踹江殊殷的男人冷哼一声,抱着手呸道:“浅阳尊清风道骨多少年了,名誉一向是修真界中最好的,如今座下出了这么一个败类,肯定不愿让别人插手坏了名声。假若是我,我也必定和他一样,派自己人把那个败类抓来,悄悄的清理门户!”
此话一出,江殊殷立马握紧拳头,一双眼睛又痛又狠,阴冷的看向那个男人。
人们七嘴八舌胡乱议论着,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有人嫌他身上的腥臭味太重,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嫌弃道:“这什么味儿,他身上黑黑红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经过这人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朝他集中过来,打量片刻,疑迟道:“恐怕,恐怕是什么动物的血吧……”
这话还未说完,众人就听地上的少年低着头悚然的笑起来,笑声疯狂阴森,青天白日的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笑得很开心,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众人听着这阵笑声,皱着眉慢慢离他远了些,方才踹他的男人也退了几步,却又咽咽口水走了回来,很生气的冲他道:“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江殊殷坐在地上,一手将面上挡着的黑发拂到脑后,像个疯子一样的笑道:“你们说错了,我衣服上的不是动物的血。”
男人下意识的退后,额上渐渐渗出冷汗:“不是动物的?”
江殊殷嘻嘻哈哈的笑着:“是人的。”
周围人猛地一顿,只感一股冷气顺着脚底板一路涌向头顶。
大家都往后退着,一人道:“你是谁!”
江殊殷坐在地上朝他看来,一双眼睛一丝神采也没有,听了这个问题,他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突然僵硬,却又很快重新笑起。
然而重新笑起的这张俊脸,又难看又恐怖,好如一个跌坐地上的鬼怪:“我是谁?”他喃喃念了一声,突然用双手捧着脸疯狂的大笑起来:“我就是江殊殷,我就是江殊殷啊!”
众人一愣,通通倒吸一口凉气,慌慌张张的四散逃走!
他身后的男子面色发白,踉跄的退了几步,一溜烟窜进酒铺中,重重将店门锁好,生怕他闯进来。
即在这时,空中突然飞来一群人,这群人中领头的是一个绿衣的翩翩公子。
他一落地,飞一般的红着眼向地上的江殊殷冲过来道:“江殊殷!跟我回去,师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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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坠云山等你,等你回家。
江殊殷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捂着耳朵疯狂的大喊着:“你给我滚!你们通通都给我滚!”
“江殊殷!”沈子看着他如今的模样,眼中涌出滚烫的泪水和血丝:“你给我听一句人话,先跟我回去,听见了没有!”
捂着面大声的笑出来,他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往空无一人的地方退后着,语气癫狂堕落:“沈子你也给我听着,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来伤脑筋,祸是我闯的,人是我杀的。世人不就是想要我给个交代吗?好,我给你们!”
众弟子隐感不妙,心头高高悬起:“殊殷你不要多想,先跟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先回去。”
知道他如今恐怕什么都听不进,沈子趁他不注意,对众多弟子递交一个眼神,意为让一人立马去找沈清书,其他人做好准备,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回去!
众人会意,一人悄悄退出,绕路回去寻找沈清书,其他人则不动声色的断了他的后路。
此时的江殊殷就宛如一头暴怒的野兽,危险至极,稍有不慎就会造成不可想象的严重后果。大家几乎都是绷紧神经,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激怒他。
江殊殷依旧往后退着,仿佛知道他们的计划一般,红着眼防备的扫视着众人。
一场大战在所难!
大战的结果,自然是江殊殷胜利。他此时就像一个疯子,分不清敌我,也不管后果,招招致命,犹如一个逃出牢笼的猛兽。
沈子等人却不能像他一样疯狂,于是很快便落了下峰,接二连三的被他打伤。
乱战之中,江殊殷出手用惊煞刺了沈子一剑,看着剑上的鲜血,江殊殷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痛苦悲伤,穿破云霄,荡起阵阵回音。
众人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沈子紫色的眸中全是摇摇欲坠的眼泪,他紧紧握着拳头,杵着剑打算起来,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重新跌了回去。
翠绿的衣裳被鲜血渐渐染红,印在众人眼中无比刺眼。
江殊殷依旧屹立着,朝天大吼着:“什么是黑,什么是白!”
宛如魔头的咆哮一般,吓得躲在屋中的百姓瑟瑟发抖,
看着他抛下染血的惊煞,渐渐离去的背影,沈子捂着胸前的剑伤,咬牙起来,拔出被他插入泥中的惊煞,一瘸一拐的朝着他走的路慢慢追上去。
在这处不起眼的小镇边,有一处悬崖,人称残崖,又名“无底崖”。
残崖的崖底有什么,千百年来,一直是个迷。
从未有人去过残崖崖底,也没人能去的了。人们都说,残崖很高,很陡,这个地方就是老天造出的一个奇迹,里面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哪怕是修真者对它也是无可奈何。
沈子知道这个地方,也就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发自内心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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