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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而如今分离百年,对于他还能与自己相见,不仅他想不到,沈清书也想不到。
看着木窗上他莫名的红了眼睛,沈清书心间一疼,缓缓从凳子上起身,慢慢走向他。江殊殷抬头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开自己侧脸上的一缕丝发。
最后弯下腰,温柔的将他拥入怀中……
埋在他怀中,江殊殷深深吸一口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最终反客为主,一把将他牢牢锁在自己怀内!
沈清书被他抱在怀中,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然而不等他说什么,那人突然一把将他拦腰抱起,直直冲向里屋。
里屋的窗被风吹开,一缕幽幽的月流入屋内,满床的红色帘帐栩栩飘扬,恍如大婚时的喜庆洞房。
江殊殷抱着沈清书,小心翼翼将他放在红帐之中。
沈清书仰面躺在床上,睫毛弯弯,淡淡的月色倾洒在他恬静的容颜上,愈现的风姿绰约。
他沉吟不语,无瑕的雪衣,亦如一缕幽柔无双的月色,眉心的朱砂赤红刺眼,俊逸而又温和。
江殊殷与他对视着,一手杵着他身下的木床,缓缓压下。另一手忍不住的环上他的腰,语无伦次的道:“我我……我,我……”我想,我喜欢你。不,不对!
是爱!我想,我是爱你的。
沈清书眉宇间有些淡淡的无奈,双瞳似剪水般,那双清幽的眼睛默默看着他,突然伸出三根细白的手指,蒙住他单薄微凉的唇,轻轻道:“嘘。”
江殊殷果然呆住。
看着他懵懂无知的眸子,沈清书蒙住他嘴唇的手改为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往下压。最后起身,一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微凉的唇间落下温柔一吻。
吻刚落,还未离开,沈清书就明显感到江殊殷整个人猛地一愣。
之后就宛若极具的吃惊一样,瞪圆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沈清书:“……”
最后的最后,江殊殷回到自己的住处,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回去以后,他愣愣的帮自己脱去衣裳,蹬去靴子,亦如往常一样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之后,瞪了一个晚上的眼睛。
次日清晨,大家都发现,大名鼎鼎的西极之首有些奇怪。
早晨,谢黎昕派人端上甜点米粥的时候,江殊殷呆呆的和别人一样坐在桌子边,尽管肖昱趴在他身边,在他眼前晃着一只小手,他都不管不问。
等到用餐之时,他走神走的……不,他就没回过神,拿起小勺舀粥,却喂到鼻子里,害的坐在他对面的肖昱喷了余司闰一身。
更引得另一头的沈子频频侧目。
再然后是瞪着眼,一动不动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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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坐在殿中一整日。
看得肖昱怀疑道:“谢黎昕你老实说,你们昨晚到底谈了些什么,居然把他变成这个模样?”
就连一向淡漠,惜字如金的余司闰也忍不住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还是别闹了,让他恢复正常吧。”
“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做!”谢黎昕相当郁闷,昨天他们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他让他彻查当年的事,要他亲手把自己还未好全的伤疤,硬生生、血淋淋的撕开,他闹心的一晚没休息好。
怎么到了第二天,不对劲的反而是他这个昨晚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的人?
莫非……谢黎昕低头思索:莫非,他昨天的大方是装出来的,其实伤疤没好完的人是他才对?
另一边的沈子,抱手看了愣然的江殊殷一眼,颇为满意的对沈清书道:“他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沈清书不动声色撇开脸。
最后到了晚上。
江殊殷依旧在发愣,而当沈子从他跟前走过的时候,他突然跳起来一把抱起沈子抛了几下,欣喜若狂的欢呼几声。
然后稳稳当当接住落下的沈子,用力的抱着他,“吧唧吧唧”就往他脸上狂亲一阵,才把他放在地上,拉起他的手高兴的在大殿内转着圈。
最终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大笑着一蹦一跳的走出大殿,开心的念叨着:“浅阳尊~浅阳尊~浅阳尊~”
沈清书:“……”
沈子:“……”
谢黎昕:“……”
林怀君:“……”
余司闰:“……”
肖昱:“……”
看着他伟岸的背影消失在大家眼前,肖昱颤抖的回过头,哆嗦道:“浅,浅阳尊,您…您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沈子也僵着脖子,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嘴角微微抽搐的道:“师父,你对他做了什么?”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沈清书沉默一阵,淡淡道:“我冤枉。”
第79章虐狗
自那一吻后,江殊殷和沈清书之间,渐渐有些改变。
比如,江殊殷粘他粘的更紧,还比如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挑战沈子的极限。
就像现在一样。
这几日谢黎昕将极地宫的事物全全托付给心腹后,带着林怀君外出远行,查探当年之事。肖昱被余司闰日日抓着练习画技,每日惨叫不已,无力再分神做其他。
虽说返回西极的事迫在眉睫,但江殊殷偏偏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着沈清书在苗疆之内游山玩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沈清书也已向正道众人发去一道传音符。表示谢黎昕和林怀君的这件事,无关人士还是不必多管。可惜,正道诸人如今早已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他们关心的是,为什么天下的恶人突然又开始蠢蠢欲动,大有返回西极的意思。
更让他们不安的是,此次暗中调查,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恶人,口风突然变得紧巴巴,一点风声都不透。
不由让众人不安道:“越是问不出,就越是有事。”
与提心吊胆的他们相比,即便忙的焦头烂额的江殊殷也显得悠闲起来。
而此时此刻,在苗疆的一家小店内,沈清书端坐小方桌的中间,江殊殷、沈子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相互怒视。
不,准确的来说,是沈子单方面的怒视:“师父为什么要带上这个家伙。”
他对面的江殊殷悠悠道:“虽然辟谷了,但苗疆的很多东西在别处可都吃不到,就比如极地宫中的糕点和甜粥,我就喜欢那个味。所以说,既然来了苗疆,那不如就放开肚子吃,反正也不忌讳什么。至于为什么带上我,因为这个地方,我熟。”
他说的的确是大实话,沈子本就不善言辞,被他一噎,顿时回目光,不打算再和他有任何的交流。
这家小店虽然不大,生意却是格外的好,来来往往的,都是身穿苗疆各色服饰的青年男女。
嘈杂声中,店里的苗疆小哥陆陆续续为他们上菜,看着逐渐占满整个桌面的饭菜,沈清书轻轻道:“三个人吃的完吗?”
江殊殷邪邪一笑:“放心吧,不会剩的。”
桌上有一盘卤制的蛋类,江殊殷细心的剥着壳,剥好后不顾自己吃,直接味到沈清书唇边:“尝尝。”
沈清书并未拒绝,待他就着自己的手吃下后,江殊殷才道:“如何?”
沈清书点点头:“果然与中原不同。”
“那我再给你剥一个?”
“好啊。”
“……”看着他们俩亲昵的互动,沈子默默拿起筷子,自顾自夹起一个蛋……却因为太滑,没夹稳溜溜的滚到地上。
沈子:“……”
万幸,江殊殷和沈清书并未注意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蛋,沈子正考虑捡不捡,就被一只不知从哪里插出的脚踩得粉碎。
看着那个被人踩过的蛋,沈子内心倍感复杂,幽幽的抬起头面无表情道:“师父。”
沈清书终于朝他看来,语气温和:“怎么?”
对面的江殊殷也朝他看来,语气非常戏虐:“沈峰主,莫非你…是要我也帮你剥一个?”
沈子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一字一顿的回复:“不要你剥的。”
沈清书会意,起身将桌上的两只鸭腿一人一个的分给他们。江殊殷用竹筷翻着碗中的鸭腿,一边对比着沈子碗中的那一个,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沈子的怎么看都比他的大。
不禁够过头,臭不要脸的道:“沈峰主你的看起来要比我的大啊。”
沈子抬头看了看,好心情的点点头:“没错。”
“那我们换换吧。”
沈子唇角一抽,拿起碗中的鸭腿狠狠咬上一口,口齿不清的道:“不换!”
江殊殷“啧啧”一声,轻轻摇着头:“沈峰主尊师重道啊。桌上就两只鸭腿,浅阳尊看也不看的分给我们,你也不问问他到底吃不吃。”
嚼着鸭肉的沈子面色一黑,沈清书摇摇头:“不必管我,我不吃。”
闻言,江殊殷才装模作样的拿起鸭腿,当着沈子的面,极为夸张的咬了一口,还冲他挑挑眉。
许是今日沈清书在场,沈子才颇给面子的强压怒火,深深吸上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恼火焦躁。
可惜他肯放过江殊殷,江殊殷却不愿放过他:“沈峰主我听说,你和你师兄关系很不好啊。”
沈子睫毛一颤,冷飕飕朝他看来。
江殊殷看着他嘻嘻一笑:“不巧,我和他关系好得很。”
沈子眼神愈发冰冷,像是一道闪电“嚓嚓嚓”的冒着火花:“那又怎样?”
江殊殷道:“不怎样,只是他曾经跟我说了一两件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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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的趣事,我觉得挺好玩的。哦,他说啊,你这个人无聊到连狗都不理你。”
沈子一愣,狗都不理……
……还真有那么一件事。
这是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他和江殊殷都还是两个白白嫩嫩的小正太,讨喜的很。
坠云山的灵秀峰内,有一片特殊的桃林,此处桃林所结的桃子又大又甜,又香又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桃子内含灵气,能增加修为。未防止坠云山众多弟子投机取巧,不认真老实的勤加修炼,沈清书从不许人吃这些桃子,便让灵秀峰的女弟子单独把这片桃林隔开,弄成一个果园,并让人严加看守。
与灵秀山共同看守那片果园的,还有一条高大凶猛的灵犬,江殊殷管它叫小黑。
因为那片果园每到成熟之际,就是果香四溢,时常把小殊殷勾到附近,垂涎三尺。终于有一天,他拐上乖巧可爱的小师弟,成功设法弄走看守果园的弟子,浩浩荡荡率领着小子和他一起干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两人一人上树摘果,一人在树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口袋接着。
江殊殷手疾眼快,才只是短短几息时间就摘了满满一大口袋,还贪心的用衣裳兜了一大推,最终实在拿不下了,才从树下下来,着实让小子开了一番眼界。
为防止果子在路上掉了,江殊殷从怀里取出几个,让他也学着自己用衣裳兜着,两人这才一人腾出一只手,力的提起那一大口袋桃子,晃晃悠悠往果园外走。
本以为去到果园外就安全了,哪知才一出去,都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园外的新鲜空气,就和看守果园的灵犬撞个正着!
两人一狗登时就是一愣,随后双方都立马行动起来!
江殊殷兜着怀里的果子,和沈子一手提口袋,使出吃奶的力气,飞快的冲走。灵犬凶恶的一声怒,离箭一般朝他们飞射出去。
在风景如画的山中追逐一番,两个小正太都累的气喘吁吁,山路不太好走,处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头路,一下把在后面拎口袋的沈子绊倒,怀中的果子滚了一地。
江殊殷感受到身后的动静,赶紧回头看去:“不要紧吧?”他本来是想拉沈子起来,没想到后面的灵犬追的很紧,要看就要扑上来,只好先尽的拖着口袋往前移了移。
摔倒的沈子很害怕,几乎吓哭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谁料,他才拱起身子,双手都还杵着地面,那只巨大的灵犬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前脚猛地踩上他的背,一脚把他踩的趴回地上,煞气腾腾的狂吠着冲向前方惊呆了的江殊殷。
重新从地上抬起头的沈子也惊呆了,张大嘴巴眼睁睁的看着江殊殷,一个人拖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大口袋,脚底像是抹了油,跑的比狗还快!
那只装桃的口袋几乎挡去他的半个身子,沈子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拖起来的。江殊殷速度很快,一溜烟就彻底不见人影。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山路,沈子突然想起民间的一句话:给你一百斤重的石头你不一定能抬的动,但要是给你一百斤的黄金,你不仅抬得动,而且还能跑!
等到半个时辰后,沈子回到他与江殊殷的屋中,发现那人早就坐在椅子上啃着桃,看到他回来一本正经道:“师弟,我知道你很无聊,却没想到你竟然会无聊到连狗都不理你。”
小子沉默一会:“狗呢?”
凳子上的小殊殷重重啃一口香脆多汁的桃子,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它怎么可能抢得过我?”
时至今日,对于这件事,沈子一直都抱有不同的看法:那不是狗不理他,而是连狗都知道,他不是主谋!
想到这,他抬头冷冷辩解道:“那不是……”冷酷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沈子额间的青筋隐隐跳动。
只见那俊美的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拖着板凳坐到沈清书身边,嬉皮笑脸为他夹菜说笑,行为举止暧昧不明,着实让人感到火大。
似乎没发现沈子已经看过来了,而且眼神相当不善,他又朝沈清书挤了挤,青天白日装可爱,语气调皮又欠扁:“浅阳尊我们西极可好玩了,风景可是很美的,你别听人家瞎说的什么山穷水恶,那都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此次我们回去,你也与我同去,小住个一年半载,我带你好好参观一番!”
沈子很恼火,内心愤怒的几乎要原地爆炸好个不知死活的死小子!拐人居然拐到坠云山了!!
阴森森的抬着板凳坐到沈清书另一边,他从沈清书后面探出脑袋,冷冷拒绝,满脸怨念:“你休想拐骗我师父!”
第80章师兄弟
夜间,三人不曾回极地宫。
沈清书和沈子毕竟是外人,不可长时间逗留,而江殊殷则是一路跟在他们身后,怎么说也不愿离开。
三人住宿在苗疆的一家客栈,客栈小哥热情好客,江殊殷便用苗疆语和他攀谈几句。
在要几间客房的问题上,沈子往桌上“啪”的一声放下银子,用极不熟悉的苗疆语道:“两间!”沈清书和江殊殷都是一愣,江殊殷心想:看这个样子,他恐怕是想赶我走。
沈子见他们都是一副不解的样子,极为嫌弃的看一眼江殊殷,仿佛他只要在沈清书身边就是破坏风景,叫人讨厌。语气也多有不满:“你和我一间,师父单独一间。”
江殊殷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怕夜晚他趁夜深人静,偷偷溜过去。而不与沈清书一间,那是出于徒弟对师父的敬重。
明白这个道理,江殊殷愣愣回头,莫名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夜想要溜过去?”
沈子抱着手冷哼一声,翠绿的衣摆和他这个人一样疏离冷漠:“你整张脸上都写着。”
都写着?江殊殷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回头问沈清书道:“浅阳尊你看出来了吗?”
沈清书明朗的双眼轻轻一弯,霎是温润好看。他虽然不曾说话,但那双带笑的眸子,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后者立马了然于心,继续摸着自己的脸,极其不要脸的道:“看来我是个老实人啊,什么东西都藏不住。沈峰主,你今后可不能欺负我老实。”
沈子唇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微微对沈清书作揖:“师父我先上去了。”沈清书点点头,两人就见他面色铁青的独自走向苗疆小哥手指的方向。
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他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点起橘色的烛光,又将门打开,走到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外,才淡淡回头道:“你还不快上来,别打扰我师父休息。”
听见此话,江殊殷难得很给面子的哒哒上去,与沈清书道了一个晚安,就率先钻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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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沈清书和沈子都不相信他会那么乖巧,沈子幽幽放话道:“师父你放心,我今晚一定看好他,绝对不会跑过去打扰你休息。”
沈清书和蔼一笑,弯起眼睛:“有劳了。”
沈子原本是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觉得这个薛墨辕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是百般的出花招来烦他。哪知这人现在竟是意外的乖巧,让人提了洗澡水,脱去衣裳就乖乖坐在屏风后的木桶内一声不吭。
听着他在屏风后玩水的声音,沈子心里不有些含有歉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刚如此一想,屏风后的人就扬声道:“沈峰主。”
沈子刚放下的心被他这么一喊,又一下提起来:“干嘛。”水中的人道:“帮我递一下皂角呗。”
沈子一愣,有些怀疑:“你只要皂角?”
水中的人轻轻笑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刚刚忘拿了,不然除了它,我还能要什么,难不成你想陪我一起洗?”
一听他又开始说混账话,沈子手疾眼快隔着屏风递给他:“不想!”
水中的江殊殷在浓浓水雾中眯起眼,接过他递来的皂角,笑道:“我觉得,其实你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爱慕你的姑娘应该很多。可是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没有双修对象,莫非是你要求太高了?”
屏风外的沈子道:“你闭嘴,我没想过这些。还有你离我师父远一点。”
江殊殷从木桶中站起,在屏风上露出一个脑袋:“好吧,我们不说这个,那我们来说说,你师兄这个人怎么样吧。”
沈子是背对着他的,看不到表情,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淡漠:“不怎样,和你一样令人讨厌。”
“和我一样?”江殊殷一挑骏眉,又道:“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就是他?”
沈子的身影微微一颤,终于回过头看他一眼,看了一会,紫色的眸子闪却过一丝鄙夷:“你虽和他一样令人讨厌,可你各方面与他相比,那绝对是拍马也追不上。可以说,你和他之间,毫无任何一丝一点的可比性。”
江殊殷惊呆了,想不到他在沈子心中,评价还是挺高的!
能让如此刻薄的沈子说好,对于江殊殷而言,的确是一个很令人开心的事,可开心之下,却还有那么一丝丝郁闷:明明他就是江殊殷,江殊殷就是他,怎么反而他还比不过自己了?
一手在木桶内胡乱摸了一阵,他又无辜的抬起头道:“沈峰主麻烦你再给我找一下毛巾,我忘记拿了。”
沈子扭过头:“你洗澡前在干嘛?”
江殊殷道:“脱衣裳。”
话毕,一块雪白的毛巾扑面就朝他砸过来:“再让我拿东西,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江殊殷接住毛巾,往身上胡乱擦了擦,迟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道:“我不是说过嘛,我和你师兄挺熟的,他以前和我说了一些事。”
听到他又提起那个人,沈子似乎再不能忍受,冷冷的回过头,眼内的厌恶一目了然:“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江殊殷合上眼:“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知晓我对坠云山没有任何恶意。至于当初出现在禁池,算我失礼,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在那里。”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一片坦诚:“沈峰主,我想知道坠云山内,可有通苗疆之术,亦或是奇门异道之人?”
沈子面色依旧不是很好:“怎么可能会有。”
江殊殷想想也是,倘若坠云山真有这样的奇人,怎么可能一丝风声也没有。
既然他说没有就没有,江殊殷始终相信,沈子是不会撒谎的,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沉默了许久:“沈峰主,你师兄江殊殷他,没有再恨你了。”
当年江殊殷的的确确恨过他,那种一下从天上狠狠砸在地上的感觉,蒙蔽了他的双眼,使他不仅仅是恨上了沈子,甚至连当时身处他周围的笑脸,都一并恨上。可当他度过了人生最难熬的那个阶段,江殊殷突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并非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
当年他在极度的悲愤中对沈子说出那样的话,明明知道与他无关,却还是把一切愤怒都强加在他身上,甚至想着如果不是他突然找他打赌,又怎会让他知晓自己的身世。
可后来江殊殷明白: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更是自私的。
自己痛苦的时候,见不得别人的笑脸。在别人伤害了他的同时,他也深深伤害了别人。
在去到西极后,江殊殷其实一直想对沈子说一句话,可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一直没有胆子,再踏入坠云山一步。
当年的他,终归是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没有再恨我了……”沈子面色有些懵懂,像是有些听不懂的轻轻皱起眉。
“我没有骗你,这些真的是他亲口对我说的。他,他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江殊殷坐回水中,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你没有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你,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对不起。”
屏风外的沈子不知在干什么,半响都不曾说一个字。
江殊殷又道:“倘若他还能回来,我想,他一定会亲口对你说。”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哽咽,吓得水中的江殊殷立马站起来,从屏风上往外看。
沈子背对着他,微微弯着腰。他似乎用一只手用力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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