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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118
让老乞等人和一干看客大为不解,岂知!下一秒,一个头发凌乱,只披了一件绿衣的俊逸男子手持一把翠绿的宝剑,从后追上,神情怒火凶凶、杀气腾腾客栈内的众人放下拍着的手,淡定的坐回去,感情是在逃命啊!
老乞道:“天呀,沈峰主这是打算活剐了俺们爷,快走,去看看!”于是,众恶人在客栈门口探出头,看着大街上追逐的两人齐叫道:“哎呀,爷要快点跑!快点跑啊,沈峰主就要追上他了……哎呀,追上了!!!”
“薛墨辕看我今天怎样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随着一声大吼过后,便是一阵刀光剑影观赏着眼前这暴力的一幕,众恶有些后怕的咽咽口水,齐齐发出一声:“嘶”看着就好疼啊……
老乞趴在门的最上面,害怕的咂咂嘴:“看到了嘛?以后见到沈峰主,聪明点的最好绕道走。俺估计,这大概是沈峰主这辈子,衣裳最不整的时候,不过他真不愧是俺们爷的师弟,就他妈的暴力,俺就喜欢他这种性格!”
和他一起趴在门边的恶人们互相看看:“可他打的是咱们爷啊,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老乞摸着下巴仔细想想:“算了,这种事俺们就当没看见。”
那个年纪尚小的恶人伸手扯扯他的袖口,有些迟疑:“您说,倘若今后,爷的身份暴露了,沈峰主会怎样?”
老乞沉默一下:“……俺估摸着,要是浅阳尊到时候不拦着,至少也是分尸吧。”
众恶:“……”
过一会后“嗷!浅阳尊你轻点,轻点!疼疼疼!”沈清书刚用蘸着药水的纱布轻轻碰了他的眼角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某人就开始毫无尊严的单手抱着他的手臂大声叫疼。
他叫的非常之夸张,听得一向波澜不兴的沈清书都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挪开纱布道:“你很怕疼吗?”
这次沈子下手真的很重,江殊殷脸上的伤还算轻伤,可右手的骨折却是要许久才能见好。看着他这幅可怜巴巴的凄惨样,沈清书虽觉得挺心疼,却也觉得很好笑,他的笑容落到江殊殷眼中,后者便愤愤不平、委委屈屈的“哼哼”一声:“还笑!都是你,那么冷血无情!”
昨夜,心中隐隐不安的江殊殷,求沈清书今日午时帮忙拦着沈子,不料沈清书摇摇头拒绝他道:“自己闯出的祸自己担。”
战战兢兢一晚上的江殊殷都是自己重要了一间房,生怕他跟沈子睡他沈子提前醒来,在床上就一把掐死他。设想了无数的结果后,他始终相信沈清书还是比较疼他的,要是闹起来他一定会帮自己。
没想到,沈清书果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物,眼睁睁看着沈子从床上蹦起来,麻溜的披上外衣,手提泪忆就追上来,全然就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想到这里,江殊殷越发感到委屈:这次完全就是突发事件,要不是他极力反抗,估计现在就已经看不到天上的太阳,早就被沈子千刀万剐了!
“浅阳尊,你不爱我!”某人大声控诉。
对于他的控诉,沈清书感到自己很冤枉:“谁让你先招惹他的?”
江殊殷道:“我为什么招惹他?还不是为了你!”
不等沈清书出言反驳,他又道:“我不管我不管,现在我的右手折了,很多事都做不了,你以后要照顾我!”
沈清书微微咋舌,却还是笑着:“你这人真不讲道理。”末了他再一次抬起手,用蘸着药水的纱布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尽管沈清书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却还是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
江殊殷呲牙咧嘴道:“浅阳尊我跟你说,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疼。”
他说出这句话,沈清书听着却莫名的觉得心疼。
为他处理好脸上的伤,沈清书小心翼翼的为他检查着手上的伤,对于自己右手上的伤,江殊殷虽知道挺严重,却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不禁关切道:“如何?断了没有?”
沈清书抬起头道:“没有断,不过很严重。”幽幽停了一段时间,他起身去找绷带:“子他……这次确实有些严重了。”
江殊殷道:“那可不。你不知道他刚刚可凶了。”
未时的日光已然微斜。
如今已是深秋,四处飘飘洒洒的火色枫叶,好似燃起的熊熊烈火,喧嚣着要燃尽世间的一草一木。
抬眼望去,一片赤红,犹如身在烈焰灼烧的血色之中,气势磅礴!
沈清书依旧是一袭雪白的衣裳,立在鲜红的深秋中宛如一株迎雪盛放的雪莲,清丽的叫人眼前一痛。
坠下的红枫,落入一个洁白修美的掌中,沈清书清雅一笑:“秋日真是一个热闹的季节。”
沈子踩着满地的落叶,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放轻脚步。不想沈清书突然回头道:“你来了。”
沈子对他行礼,恭恭敬敬弯下腰:“师父叫我来,可是为了薛墨辕?”沈清书的笑容中有一丝无奈:“他性格恶劣,喜欢捉弄别人,你又何必与他计较……你明明,一直是个很淡漠的孩子,为何独独对他的敌意这般大?”
沈子低着头没说话,沈清书却看到他藏在衣袖中的手轻轻握紧,不由觉得心中有些酸楚:“子。”轻轻换了一声,他目中映着沈子的影子:“师父有些事不得已的瞒着你,并非是不想说,而是时机还不到。”
听他这样说,沈子抬起的眸中有些惊讶,沉吟片刻却还是道:“那我,愿意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再由师父亲口告诉我。”
沈清书清澈的眼中泛起一丝心疼,忍不住靠近他一手抚上他的发顶,音色有些颤抖:“从小到大,你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从不要求什么,也不争取什么……有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任性一点。”
沈子垂下紫色的眸:“任性的徒弟,师父有一个就足够了。倘若都像他那么不省心,只怕这坠云山的屋顶早翻了。”
沈清书很欣慰:“你放心,等到时机成熟的那天,我一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此话刚刚落音,万纵落叶中,只见一处木窗中一人将半个身子探出来。
他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裳,一只手被白色的绷带吊着,可纵然如此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活动,全然一副活力四射,能蹦能跳的样子。
看见红叶中的那两人,他朝他们招招手,大声道:“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一手指向沈子:“还有你啊沈峰主,折了我的一只手,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折回来!”
沈子冷酷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边抱着手一边道:“哼,奉陪到底!”
江殊殷探着半个身子,烈烈的落叶就飘扬在他左右。
见那两人还站在原地,他又道:“你们还傻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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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快点上来!客栈里的苗疆小哥说,今日的饭菜点心减价,我要了好大一桌,你们再不上来我就要吃完了!”
此话一出,下面抬头仰望他的两人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见沈清书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沈子重新板起脸评价道:“又是一个饿死鬼投胎。”
红枫滚滚落凡尘,
梦里不知君已归。
泪忆惊煞百余载,
无恨霸刀斩天涯。
忽见如墨青丝发,
却记苍苍白发颜。
如隔面纱不识君,
凡尘相逢似初见。
第84章启程
拜访怡源宗的此次行程,江殊殷本想设法把沈子弄走,不想此人一来担心好友林怀君的安危,二来死活也不愿沈清书独自与他相处,完全就认定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用尽什么办法也不能赶走他,江殊殷反而放宽了心,欣然接受的拍着他的肩头不怀好意的邪笑道:“既然沈峰主决意如此,那我只好拍手欢迎了,所以呢,这一路上就麻烦照应你照应一二了。”见沈子冷冷看着自己,江殊殷指指自己受伤的右手,理所当然的道:“看什么看,我是伤员!难不成你们还指望土匪打劫的时候我去抵挡?”
沈子的眼角微微抽搐:“你练的不是左手剑法吗?”
江殊殷白他一眼:“你一个四肢健全的还要为难我?”
江殊殷不知上哪折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奇怪了,这怡源宗距离苗疆千山万水,黎昕是怎么在几天内就抵达那见到方寒的?”
沈清书道:“也许是方寒来见的他呢,若不然他怎么会在苗疆边境出事?”
江殊殷略略一想:这倒也是。
可如此说来,方寒必然是知道当年的一些秘密。
师徒三人启程后,沈子可真的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他发现自打江殊殷的手折了后,肚里的馋虫随时在犯,只要去到有人烟的地方,一日至少要吃四顿饭。
而在饭桌上,此人拉着小板凳挤着沈清书坐下,一脸欠揍的道:“浅阳尊我的手好疼啊,都是沈峰主下手那么狠,害得我用不了筷子端不了碗!所以你行行好,喂我吃吧。”
天地良心,江殊殷当年右手废后,曾练就左手写字吃饭的本领。后在花惜言为他医治好右手后,此人大喜之下给他表演了一出双手持筷吃面的场面,至今叫花惜言记忆犹新。
可惜,这样的事沈清书不知道,沈子更不知道!
看着此人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作妖,沈子一手捏碎茶杯,面色阴沉的像是滚滚的天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你给我过来,我行行很好!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来喂你,不必劳烦我师父!”
江殊殷闻言,装模作样看看他,又看看沈清书,夸张的瑟瑟发抖,用左手抱着身边的沈清书:“不!我不过去!你那么凶,万一我吃不好,你一怒之下又把我左手折了怎么办?”
沈子双手扣进桌里,浑身都抖得厉害:“你放心,我发誓我一定很、有、耐、心!”
“我不!”
沈子忍无可忍,最终便无需再忍,“噌”的一下站起来,抬着一碗白饭暴怒道:“你给我过来!”
江殊殷藏到沈清书背后,拒绝的声音比他更大:“我不!”
再后来,三人去到繁华秀丽的丰城。
丰城中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看着这样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三人的心中都是高兴的。
然而再如何繁华的地方,还是有让人觉得煞风景的地方,就比如前方的一处青楼。
“哎呀大爷,来呀~我们这的姑娘可漂亮了。”几个衣着相当暴露的女子在门前甩着香帕,扭着纤细诱人的柳腰儿,声音柔媚的能滴出水来。听得不远处的江殊殷身形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子看着她们面无表情的退后几步,但即使他表现的再如何淡定,俊逸的眉宇出却微微抽搐着,明显的出卖了他的内心。
沈清书不动声色转开视线,淡淡道:“我们走这边吧。”
谁知他刚刚说完这句话,江殊殷就猛地一把揪住准备后撤的沈子,用力的拖着他朝那处青楼移动。最后不顾他的反抗一把推进青楼中,朝着门口的姑娘们道:“这位爷第一次来,你们可一定要使出浑身的本领让他满意,怎么说,第一次来嘛,他比较害羞,不过没事,等一会放开了就好。”最后还不忘放下杀手锏,顽皮的眨一下右眼:“大主客,有的是钱,你们只管伺候好就成。”
话刚落音,门外的姑娘像是疯了一般,七手八脚缠住夺门而出的沈子,几乎犹如八爪鱼一样将他牢牢拥入自己怀内:“哎呀爷,您跑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您!”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往里面拖,媚声道:“这有什么的,男人嘛都会来这里的~”
沈子被熏人的香气围绕着,一张俊脸爆红。
开始他还会推推她们反抗几下,可到了后面,因围上来的女子越来越多,她们穿的也非常暴露,就只好僵着身子不敢再乱动乱看,生怕碰到哪里或是看到什么,一边红着脸语无伦次的辩解:“不不不,搞错了……我不进去,我不进去!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还请各位姑娘放开我……薛墨辕你要死了,你你你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
“哈哈哈哈哈……”外面的江殊殷几乎笑死,一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直流,他似乎瑟过头岔了气,一手捂着腰侧,边笑边朝沈清书小跑过去。
沈清书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惊得久久不能回神,见他过来,皱眉道:“你怎么把他推进去了?”
“走,我们快跑!”江殊殷用左手拉着他就跑,回头大叫一声:“沈峰主你折了我手的事我就不计较啦,哈哈哈!”
“薛墨辕你死定了!”一道男子的怒吼刹那间传遍了整个丰城。
然而这声怒吼,却很快淹没在一阵得意的大笑中。
之后又过一段时间。
在一处风景如画的美景之中,有两个俊逸的男子相互对视着,他们屹立在呼呼的秋风中,蹁跹的衣角被风高高扬起,好不自在潇洒。
其中一人穿着苍翠的绿衣,眉眼冷峻又刻薄:“师父在洗澡,你要是敢乱看一眼,我剐了你。”
黑衣男子莫名其妙:“都是男的怕什么,再说了是谁告诉你我要偷看的?还有,要说偷看,我怎么觉得你的嫌疑最大,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子抱着碧绿的泪忆剑,一双紫眸冷冷盯着他:“放哨。”
江殊殷颔首:“巧了,我也是放哨的,正四周巡视呢。”
末了,两人都用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半天也不眨一下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120
。枯萎的落叶飘舞在他们身边,如墨似画。
盯了良久,江殊殷低声道:“我差点忘了,这里了无人烟的,除了你就是我,所以我只要盯住你就行了。”
沈子淡声道:“我亦如此。”
随后,两人从站着一直到面对面的蹲着,视线都不曾从对方身上移开。
当沈清书穿好衣裳披着头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靠的很近,一起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紧盯对方,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完全没有发现他已经出来了。
不解的看了一阵,他靠近他们弯下腰:“你们在干嘛?”
刚一出声音,蹲着的两人吓了一跳,两个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一起,都是一声惨叫。
沈清书面色复杂的打量他们一眼,重复一遍:“你们在干嘛?”
沈子和江殊殷对视一眼,捂着撞疼的脑袋,异口同声道:“没干嘛,就是看看他而已。”
然后是经过一处小城。
这处小城历史悠久,四处可见有小贩叫卖着小吃。江殊殷的视线在一干小吃间乱扫一阵,最后眼睛一亮,落到糖葫芦身上。
“老板,脆不脆?”卖糖葫芦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见有人来问,老人憨厚的笑起来,点着头道:“又甜又脆!”
江殊殷看看那糖葫芦色泽鲜艳红润,又大又亮十分诱人,掏出钱袋道:“来四串吧。”
举着糖葫芦回归后,分给沈清书和沈子一人一串,他挑挑眉道:“尝尝好不好吃?”
沈子咬下一颗,难得称赞的笑道:“挺不错。”
难得的温馨过后,于沈子而言又是无可忍耐的痛苦,就比如此时此刻。黑灯瞎火中,沈子侧身睡在床沿,身上却是突然一重一条腿毫无预兆的搭在他身上:“薛墨辕,把你的腿拿开好不好?”
某人裹着被子挤过来,只差一点点就要彻底将他挤下去:“沈峰主离我那么远干嘛,你看你就要掉下去了。”
沈子声音闷闷的:“……你既然知道我要掉下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挤过来?”
闻言江殊殷向后攒了攒,空出一点位置:“其实你知道的,你是用不着和我睡一个屋。”
沈子淡淡道:“你以为我想?”
江殊殷一个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床,翻身的时候把所有被子都裹去了,成大字仰面躺着:“你不就是怕我半夜跑到浅阳尊那吗?老实说,天天和你睡一起,你知道我们一起进来时,人家小二哥的感受吗?”
沈子道:“他能有什么感受?”
江殊殷又转回来:“他估计以为咱俩是断袖……你难道没发现,这次我们两的房间离浅阳尊,以及其他人都很远吗?”
沈子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那又能说明什么?”
江殊殷在黑暗中狡诈一笑,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看着背对自己的沈子,他邪邪凑过来,一手幽幽搂上他细的腰,压低声音神秘道:“离大家远好啊,就算办事别人也听不见!”
第85章噩梦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第二日一早,看着那两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沈清书微微迟疑。
江殊殷和沈子并肩站着,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异口同声道:“不必担心,只是摔了一跤。”
沈清书:“……是吗。”
很快转眼之间,三人离怡源宗越来越近,江殊殷突然有一种,很多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要揭开的错觉。
有一丝兴奋,也有一丝怅惘。
连续数日的晴天后,终于一连下了三四天的小雨。如今师徒三人来到一处深山,山中了无人烟,唯有一个荒废破败的庙宇。
江殊殷的手已经见好,再不用吊在胸前。简单拾一番后,三人便暂时在此处歇下。
傍晚,庙外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三人虽都有灵力护体,但江殊殷和沈子一路打打闹闹不曾安分,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彻,再如何强健的身体,也终于经不住折腾,咳嗽了几声。
沈清书听在耳里,看在心里,生了火强制令他们脱了衣裳,坐在火边取暖,自己则去山中寻找常用的驱寒药材。
江殊殷和沈子并排围坐在火堆边,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仿佛也被火焰烤的暖融融。
两人难得的没斗嘴,乖乖坐在破庙中等着他回来。
外面还下着零零碎碎的毛毛雨,江殊殷看着庙外的泥土,突然听到“呱呱”几声,不由心内一喜,漆黑带笑的眼睛很快就锁定了褐色泥土中的一只小青蛙。
沈子也发现了那只小青蛙,两人见它蹲在泥土中,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它。
忽然间,小青蛙动了动自己的脚,这下子江殊殷可算是笑弯了眼睛,喜滋滋的对沈子道:“你说它是不是腿蹲麻了?”
沈子一愣,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喃喃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它腿蹲麻了?”
江殊殷嘴角的笑募然放大,指指自己的眼睛:“你都说‘看’了,那我自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而后两人直到沈清书回来之前,再未说过话。沈清书回来后,在庙中找来一个碗,简单将药材煮熟后让他们趁热喝下,两人并肩躺在草席上,身横盖着沈清书的外衣。
自从长大后,被外面的世界连番熏陶,两人都许久不曾有过幼时无忧无虑的感觉。
如今虽不在繁华宁静的坠云山,身上盖的、身下躺的,都不是柔软温暖的棉被床铺,但见沈清书身着一件单薄雪白的里衣,坐在他们身旁为他们拉好衣裳的样子,两人的心都是充实的,仿佛有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快要溢出来。
江殊殷用手抓着他的衣裳,看着黑夜中的白色人影,情不自禁弯起嘴角,才渐渐合上眼睛。
这一夜,江殊殷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来到一个只有桃花盛开的地方。
艳丽得不可一世。
天间,粉色桃瓣尽舞,犹如雨点般摇曳坠落,无处不在;而他身处万道桃枝间好似一个闯入仙境的凡夫俗子。
有些迷离,不知所措。
无意间的仰头想知晓这飘洒的花瓣究竟是从何处落下,谁知白色的迷雾太过遮眼,只能看到无数粉红的花瓣至白雾身后飞出……
就如,这云层之内装载的都是这些轻薄幻美的花朵。
有些花瓣飘落在他眼前,滑过他的肌肤,只感点点冰凉,却柔滑似绸,宛如爱人的轻抚。
漫无目的的在这处仙境内行走,却突然督见千万株桃间屹立着一颗高大壮实的桃树,顶天立地,坚不可摧!
而那些花瓣,竟都是从这颗树上洒落的似曾相识……
江殊殷被它迷住,脚步都不受控制的向着它前进。
随着离它越来越近,迷雾淡去。耳边,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121
传来风铃的叮呤之声,恍如丝竹管弦般荡人心弦。
却又溢出浓浓思念与凄凉之意。
人面桃花相映红,宛若对爱人的记惦。
依依不舍
刻骨相思
眼前,一枚小巧玲珑的风铃悬在桃枝间,随风而逝。
依稀可见那枚风铃之下连着一块木牌,江殊殷小心接过摇曳的风铃,将它从桃枝上取下,定睛一看:君可安。
心中某处被深深一戳,酸涩得整颗心脏都深深的疼,好似针刺!
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君可安
声声问候痛,彻,心,扉!
非常人能受得了,只有真正爱过、痛过、哭过的人,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尝这一苦涩。
带着这一枚风铃前进,倏地,眼前白雾骤然散开!
苍天桃树,独立世间
风铃声声入耳,成千上万坠一树
木牌之上字字诛心句句在目,漫天桃花洒洒只一句,君可归?
风过,吹过一枚枚风铃,扬起一地飞花;数千寂寥中,风铃作响唱尽一生繁华,当桃花落尽之际,不过是沧海桑田。
终究人生苦短,大梦初醒之际,已是白发苍苍,事事人非;埙声嘶哑离愁别绪,犹似一场桃花飞雨待坠地之时,终不过大梦一场凄美了一世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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