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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原上01
管中馈的主母若得不到下人的尊重,无论能力如何,必然管不好事。
管事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便开始怀疑吕氏的能力,担心她处理不好事情。反害得他们受牵连。毕竟这十几年来许家的事情都是丁氏管的,无论丁氏做事多霸道苛刻,他们与丁氏之间至少还有些默契。
但才过去了几日,除去大房的人,其他各院的人都不再说吕氏的不是。因为吕氏为人宽和,做事又爽利。很明显比丁氏主中馈时做的好。
丁氏气地在屋子里闷了一整天,热地起了一身疙瘩。
许多人拜访许谷诚不成,便让夫人相约吕氏七月七那日去家中乞巧。
一家来约,其余人家便效仿起来,到后来有七八户人家在乞巧节那日约了吕氏。不乏平日与她相交较好的人家。但她如今主中馈,不能放着一大家子不管自己出去赴宴,想了想干脆写了帖子,反过来将那些夫人邀请到许家来。
宋时乞巧节的热闹程度可与春节比肩,从七月初一开始,街上就开始售卖乞巧节需要的物品,临近初七时街上热闹地马车都难以通行。
吕氏少女时代家中乞巧节也是热闹非凡,她母亲总是邀请朋友来家中。或者带着她和二十一娘去平日交好的人家。故此这次邀请了许多人来许家乞巧,她眼中不过是极其平常的事情,丁氏却觉得她过于宣扬。晚上睡觉前几番给许谷渝说道。
许谷渝对父亲的安排从来不会有异议,但妻子的话他也不好直接反驳,就说吕家是大族,不能同等比较。
丁氏冷哼一声就翻过身,不再理会许谷渝。
许谷渝盯着妻子的后背,长嘘一口气。如释重负,起身吹了灯便也睡了。
七月初一时吕氏亲自写了帖子派人送了出去。晚间就得了信,收到帖子的夫人都说要带着女儿来许家乞巧。
之后便准备了五彩丝和九尾针。按人数分配好。
乞巧节时女子会在自家厅中布筵,乞求智慧和精巧的女工技艺,事后当然少不了穿针竞赛。
许诺下了学去映诚院时正好看到婢女整理五彩线,兴冲冲地要过去看,春棠在后面来了句:“娘子,这次乞巧节您一定要用心祈祷。”如果没有神灵的保佑,以娘子现在的绣艺真心是没得救,嫁出去多半会被夫家嫌弃。
许诺对自己的女工已经淡定了,果断无视春棠恨铁不成钢的心。许老太爷原本让她跟着杜姨娘学女工,但许倩出了那样的事,杜姨娘得知后很受打击,称病说乞巧节后再教她。
许诺自然乐意。
许家家族虽然不大,却也不小,过节时不会去外面买节日食品。乞巧果也是许家的厨子自己做的,先将白糖放在锅中熔为糖浆,然后和入面粉、芝麻,拌匀后摊在案上捍薄。然后晾凉,再用刀切为长方块,最后折为梭形巧果胚,入油炸至金黄即成。
许诺当日就吃了两盘。
宋时乞巧节每个人家都会买泥塑或木雕的小人形的磨喝乐,多为童子穿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莲蓬或未开的荷花或者荷叶,寓意莲生贵子。
初六那日午时,张先带着两个小厮来到许家,恭贺许谷诚升迁。他带来的礼物是一对龙延佛手香雕成的磨喝乐,栏座是彩绘木雕,童子手中的莲蓬则是极好的翡翠,翡翠底端镶嵌着金饰,整个磨喝乐看起来既精致又富贵。
清明斗茶时张氏生他的气,是因为他险些害了她最喜爱的孙女的名声。如今许倩的名声被她自己弄得不成样子,张氏早已不如过去那般疼爱她,这次许谷诚虽然尽量将她和唐七联系的事情保密,但张氏作为许家的老夫人,在各处都有眼线,又怎会一点风声也不知。
故此张先这次来,张氏没有给他摔脸子,而是与过去一样欢喜地接待他。
张先身着黑衫,腰间坠着一块通透的翡翠,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十分精神,完全看不出坐了半日的马车。
乞巧节许谷诚沐休三日,得知张先到来便去了阑苑堂见他。
张先见了许谷诚后十分殷勤,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虽然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明眼人自能感受到他对许谷诚的尊敬。
许谷诚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张先上次的事确实做的不地道,但他向来不会因为一件事就对一个人拍板钉钉,而且张先恪守礼仪,他虽然没有深交,却也不厌恶:“张家贤侄今日怎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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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 098 捉蜘蛛(karlking和氏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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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张先得知许谷诚要升为工部郎中,心中既喜又忧。他想向许家求亲求娶许倩,二人身份原本很是合适,但如今许谷诚回了京城,以他的身份求娶许倩便有些勉强。
但许倩因为梨园的事情名声有损,或许还能有些回旋的余地。此行他准备先从张氏这边打听几句,如果有希望便杭州找媒人来求娶。
他瑞瑞不安了好几日,如今面对着许谷诚,到还是保持了一贯的沉稳:“原本要早些来恭贺二叔父升迁,但家中有些事耽搁了,拖到现在,就直接来了,这才没有先递送名帖,还望二叔父海涵。”
张氏听了急忙摆手:“你这孩子,自家人还递什么名帖?有些人就是递了名帖,你叔父也不一定会去见。”言语中莫不是得意,她的儿子终于要回到京城了,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到头了。
此刻的张氏,虽然还是怨恨许诺连累了她儿子的官途,但如今毕竟守得云开见月明,许诺茶叶琴音方面的天赋和造诣也是她出门在外炫耀的资本,便不如过去那般在乎,心中只剩下欢喜和得意。
张先立刻回道:“是侄孙的不是,给您赔礼了。”说完话随着许谷诚落座。
张先外表刻板守礼,内心却截然相反,否则不会青年时期与尼姑相好,花甲之年又纳娶二八美妾。
但他掩饰的相当好,根本没有人想得到他真正的为人。
整个两浙路恐怕只有知后事的许诺清楚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乞巧节当日,许诺早早起来,按照礼俗用泉水与柏叶、桃枝煮的水洗了头发,换上一身清爽的衣裳便去了映诚院。
早间没有蝉鸣。鸟儿清脆地叫着,让她心情格外好。晚上穿针时她绝不会保留自己的实力,虽然绣不好花样,但她可以保证自己的眼力和速度都是最好的,一定可以得第一。将母亲为首名备好的礼物收入囊中。
吕氏今日有许多事情要忙,故此起的很早,许诺过来时她已用过早膳,正在给她屋里的三个一等婢女夏兰、秋菊、冬梅三人吩咐着什么,见许诺掀帘子进来便让婢女先去做事,而后叫道:“六娘。快过来。”
吕氏今日穿着折枝纹藕色短襦,八幅品红长裙,面上涂了脂粉,发上簪着玉簪,戴着梳篦。与平日的装扮并无差别,但面色格外精神,给人一种干练洒脱的感觉。
温柔宽厚如天上的白云似的的母亲,竟然也会如吕二十一娘那般,自信干练,仿佛无所不能。
许诺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过去便见吕氏手中握着几朵茉莉花,许谷诚则身着亚青色长衫坐在席子上。正握着一卷书看得入迷,见她施礼只是点了点头。
吕氏选了两朵花给许诺簪上,目光温柔似水。全然找不到刚才吩咐人做事时的气场。
早膳上来前,吕氏将婢女早上收集的露水分别抹在许诺眼上和手上,乞求她日后眼明手快。
春棠在一旁极其认真地盯着,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七月初七的露水会帮到她的娘子。
许诺用过早膳后先随着吕氏去了阑苑堂晨昏定省,而后便和春棠去了院中捉蜘蛛。七月则先回了茗槿阁做其他事。
七月初七这日捉了蜘蛛放入盒中,第二日早晨打开。若蜘蛛网密则得了巧,所谓喜蛛应巧。
春棠一直觉得乞巧节来的太是时候了。娘子正需要这个。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幼时在这一日捉的蜘蛛多,蜘蛛网密才有如今的绣工。故此不顾烈日,一棵树一棵树,一个墙角一个墙角地为许诺捉蜘蛛,累的满头是汗,却依旧干劲十足。
许诺怎么劝也劝不住,只得与她一同捉,虽然她有些怕昆虫类的动物,但春棠一个小姑娘都不怕,她二十几岁的心里年龄了,再怕似乎有些丢脸。
到午时时终于抓了整整一盒,春棠这才停下来。一抬头发现刚才和她捉蜘蛛的竟不是七月,而是娘子!
而且娘子此刻也出了一头汗,衣衫也有些脏。
春棠看后顿时就慌了,差点打翻了好不容易捉满的装蜘蛛的盒子,着急道:“小的刚才忘了时辰,让娘子受累了,小的该死,娘子责罚小的吧。”她不过是一个婢女,有什么理由让娘子随着她的想法做事。
这么一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许诺看到她这个样子便笑了出来,先拉着她去了一旁的阴凉处,认真道:“既然是祈祷,就该用自己捉的蜘蛛,没有什么不对。”她并没有说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我的女工确实太差,去了夫家会被人嘲笑,你这样做很对这种类型的话。
春棠想了想,觉得在理,却还是自责的不行,一脸愧疚道:“娘子,回去后沐浴吧,不然这一身汗……”
“我知道,走吧,不要担心。”许诺没想到相处这么久,春棠还是会有这种反应,身份果然是个大问题。
二人回到茗槿阁,七月见了她们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她很聪慧,看到春棠的表情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从春棠手中接过装蜘蛛的盒子道:“娘子热坏了吧,先去休息,小的来准备沐浴的水。”话毕轻轻按了下春棠的手,让她放心。
春棠满是感激地看了七月一眼。
许诺发上簪着的茉莉花清香四溢,她闻了半日,沐浴时才摘了下来。
晚膳前,吕氏邀请的人依次来了,这些人中许诺只见过丁二夫人和她女儿,以及叶娘子与她带来的一个七八岁的侄女。
许倩因为唐七的事情,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愿出门,也不与下人说话,基本上是把自己孤立起来了。她想以此获得吕氏和许谷诚的心疼,稍稍挽回自己之前失去的那些信任。
谁知过去最是心软的吕氏只是让怡涟阁的婢女准时备好吃食,其余的什么也没做,更不要说进屋哭着求许倩不要作践自己。
许倩这才意识到,母亲变了!
丁二夫人此行带的礼物是七个以象牙雕镂的磨喝乐,手掌大小,十分精巧,在场的几个少女看了都很眼馋,目光频频往那边看去。
许诺也多看了几眼,不知这几个磨喝乐好在哪里,能值得这些名门闺秀不顾礼节地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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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 099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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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庭院布筵,黄花梨的矮足凭几摆成两排。
凭几上置有茶盏,还有雕刻成奇花异鸟的瓜果,以及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和其他祭品。席子最前端摆着两只青花瓷花瓶,插着红艳的美人蕉,花瓶之间摆放着一个团扇大小的香炉。
最近几日一直艳阳高照,故此今日夜空十分璀璨,无论是月亮或是星星,都清晰地似乎伸出手就可以触到。
所有人一起焚香礼拜,而后跪坐在席上,对着夜空默念自己的心愿。夜风徐徐吹过,女子们各个腰背挺直,双手相合置于身前,极其虔诚。
许诺自然是先乞求上天让她在刺绣这方面稍微长进一些,不要让她做那个不断付出却得不到回报的人。然后默默地求上天保运她真正的祖父祖母,让他们健康长寿,最后乞求可以早日见到方镜,向他偿还许六娘七年间欠的恩情。
祈祷结束,女子们纷纷坐在凭几前,开始一边吃干果点心一边闲聊,不过为了形象,她们真正吃下肚的东西很少。
晚间温度低一些,比起白日的燥热舒服的多,席间许诺和许三娘坐在一起,许二娘和许五娘在她们对面。
许诺对自己这几位堂姐了解甚少,这几个月来虽然在一起上课,但平时很少接触,更不可能去对方的院子里闲聊。就是去参加宴席,她们也是和许倩坐在一处,她则跟在吕氏身边。
不是因为她孤傲,而是和她们实在是说不到一起。
如果要和她们接触,说话时就得漫言细语。讨论的无外乎就是课业、女工或是家常琐事。
让她恪守礼仪没问题,但让她整日谈论这些,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于是私下干脆不与她们来往。
今日也是一样,许诺安静地坐着。一个又一个地吃着巧果,听着她们三姐妹的谈话,越听越困。
很快就到了穿针的环节,许诺顿时打鸡血一样地精神起来,接过婢女递来放针线的托盘,放在自己面前的凭几上。
许二娘坐在许诺正对面。看到许诺的反应,掩嘴和许五娘说了什么,许五娘转回头看许诺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许诺耳力好,即使许二娘声音再小,仅隔着两个凭几的距离她还是能轻松听到她说的话:“六娘女工糟地一塌糊涂是众所周知的事。竟敢当众拿起针线,也不怕丢了许府的颜面!”
许诺不怎么喜欢享受旁人低估自己,然后自己再一鸣惊人耍威风,令对方目瞪口呆,自己暗喜的感觉。
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优秀就是优秀,没必要搞这些,真正的优秀不需要感官上的落差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映衬。
许诺没有任何犹豫,道:“二姐无需担心我会丢许府的脸。我愿意与二姐比试一番,若同样时间内我穿的针是二姐的两倍,那就算我赢。”她觉得自己比许二娘有优势。为了公平起见说了二倍,当然也是因为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许二娘目瞪口呆,没想到一贯低调的许诺会说出这么嚣张挑衅的话来,不过她不是没在女工课上见过许诺的绣艺,声音放大了几分道:“六娘那你这说法未免不妥,我毕竟虚长你几岁。又怎能占你便宜?就依照穿的针的数量比吧,输的人任赢的人从首饰匣子取走一样首饰如何?”
她声音一大。所有人都看过来。
吕氏目光中有探究之色,六娘不是喜欢和人一争高低之人。今日怎会和二娘比试起来?
许诺面不改色,从容地笑了笑:“好,就依二姐所言。”
春棠和许二娘的婢女立刻回去,去取她们的首饰匣子。
一炷香的时间内穿线过针,穿过去的针的数量最多的人为胜者。
吕氏喊了开始,一群未嫁的娘子借着月光和凭几上点着的灯盏开始穿针。
许诺速度十分快,几乎是手不离线,线不离针。如果不是为了姿态优美,她可以再快一些。
前世在警队时,每次比赛拆合枪支,她都是第二快的那个,第一快是她的队长,但除了她警队里从未有人能和队长的速度那么接近。
她的手速早早就练出来了,不比这些拿着绣花针练了七八年的小娘子慢。
一炷香燃罢,许诺放下手中的针线,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目光中的认真专注也立刻消散。她坚持锻炼身体,故此刚才一番下来并不累,其余的娘子虽然面带微笑,却都累的偷偷甩手。
众人将串着针的五彩线交给婢女,婢女依次数了后报数。
所有穿针的娘子中,许诺的数量最多,比许二娘的针数的二倍还多三个。
在场的夫人都对着吕氏夸赞许诺心灵手巧,吕氏淡笑回应。
许二娘听了结果后脸立刻就黑,沉声让自己的婢女将首饰匣子递给许诺,任许诺挑选。
许诺没想到杜二娘倒是个大方的,还算说话算数,就随意从匣子里挑了个梳篦出来,笑道:“多谢二姐,承让了。”
许二娘点点头,不再理会许诺。
苏州乞巧节比赛穿针有两种比法,刚才是比穿针的数量,另一种是用九尾针比时间,先将九尾针穿好,则胜。
许二娘已经在屋中练习穿了几日九尾针,她屋中的婢女无一人比她快,故此她很有自信,就又和许诺打了赌,与刚才的赌注一样。
许诺毫无压力,几乎用了旁人一半的时间就完成了。
许二娘却因为急地用了比平时多的时间,导致她机会是最后才完成的。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许诺,愤愤道:“只会穿针,不会刺绣又有什么用。”
许诺女工不好的事情虽然不是大事,不会人尽皆知,但有心者自是会知道一二,许二娘这样一说,一些夫人就开始向吕氏求证。
吕氏笑笑,坦然道:“六娘二月时受了伤,算是初学,女工这方面确实有所欠缺。”
一群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目光依旧不时从许诺身上划过,看来那些传言是真的,许家六娘子的确不通女工。
许二娘原本还要说些什么,被另一边的丁氏一个眼神制止了。平日怎么闹她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日这么多外人在,自己家里的人闹起来让旁人看热闹吗?
丁氏虽然不愿让吕氏主中馈,也做过些小动作,但大事上她很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风波未起便平,许家的人松了一口气,有几位夫人却暗叹遗憾,心叹没看成好戏。
吕氏为穿针夺得首名者准备的礼物是她自己撰写的曲谱,两次比赛的奖品分别是上册和下册,许诺眼馋了多日,今日终于都拿到手了。
吕氏亲自过来将曲谱交给许诺,用只能让二人听到的声音道:“想要曲谱告诉娘不成吗?非要出这个风头。”看到许诺目光闪闪,她才知道许诺为何会与许二娘打赌。
“娘,这曲谱这般厚,孩儿不忍心让您写两遍。”许诺压低声音回到。
吕氏抿嘴一笑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许诺高兴地抱着曲谱,就听到另一边传来吕氏的底呼声,隐忍而惊讶。
她急忙看过去,就见几个人围着吕氏,缝隙中看得到她身前的手颤抖着满是血迹,一旁李嬷嬷焦急地给一个婢女嘱咐着什么,而远处闪过一个人影,迅速蹿入花圃中。
许诺喊了一声七月,七月急忙凑过来:“娘子,怎么了?”
“你去前院找父亲,让他找纪家五郎过来。”许诺说完这句话,箭一样地飞奔出去,七月险些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自己也穿上鞋子,往前院而去。
许诺蹿入花圃,一把抓住藏在里面的婢女。
婢女一定是乘乱将尖锐的物品放在吕氏身旁,吕氏没有留意才弄破了手。婢女既然不在此刻逃出去,说明庭院外面有人把守,她出去就会被抓住,另一方面也说明了她在晚膳前就藏在庭院里,一直在等待时机。
想到婢女处心积虑地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来害母亲,许诺眉间几乎皱成一团,手下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婢女本想待在花圃里等人少了再悄悄溜出去,怎料许诺一眼就发现了她,而且毫不犹豫地过来抓她。
婢女被许诺揪出来后,浑身哆嗦却不忘施礼:“见过六娘子。”
许诺没见过这个婢女,但看她的衣服确实是许家的婢女,于是问道:“你是哪个院里的?”
婢女颤颤巍巍道:“小的是雨梅坞的,小的只是好奇,晚膳后才溜进来偷看的。”言下之意是她没去过那边,吕氏的伤与她无关。
乞巧开始前,院子就不让人进来了,婢女这番话完全没有根据。
许诺冷哼一声,手上的力气再次加大,疼地婢女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却一声不出。
许诺刚才跑的快,自然有人注意到,丁氏第一个便跟了过来。
“大伯母,这个婢女刚才跑过来藏在这里,我怕她跑了,才退席追过来的。”许诺放开手,给丁氏行礼,她不管这个婢女等下会怎么说,总之她要将自己推断出的罪名明确地加在婢女身上,不会给婢女反驳的机会。
丁氏一眼就认出这个婢女是雨梅坞的人,脸色立刻就变了。(未完待续)




宋闺 100 软肋(收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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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刚才好不容易才让许二娘忍着没有闹场子,没丢了许家的颜面。没想到杜姨娘倒是不消停,害得她先前的功夫白费,如此一想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她心中生气,面上却一如往常,拍了拍许诺道:“你这孩子,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快去看看你母亲。”
丁氏让两个婆子看住这个婢女,自己带着许诺去了庭院中间。
许诺过去时,李嬷嬷已经用白布条包住吕氏的手,一旁的凭几上放着个药瓶,显然已上过止血的药物。
吕氏面色苍白,额上渗着冷汗,虽然坐着却摇摇欲坠,看的许诺钻心地疼。.
谁敢伤害吕氏,她就和谁拼命,这句承诺她没忘。
原本不想再管许倩,如今看来得让她受点苦头,好让杜姨娘痛心一番。
因为许倩是杜姨娘的唯一,唯一的心头肉。
发生了这种事,乞巧宴席只得提早结束,吕氏忍着痛将几位夫人送走,待所有客人离去,就直直往后倾去,许诺就站在她后面,稳稳扶住。
李嬷嬷和几个婢女见状急忙从许诺手中扶过吕氏,将她送回屋中。
不一会,许谷诚赶了过来,面沉如水,七月就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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