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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原上01
她们没有名帖,算是不请自来。
七月担心国公府的人没看到请帖不许他们进府,小声对许诺说:“娘子,等会若是要理论,您站在我后面吧。”
未受邀请,不请自来,还要拜见国公府最忙碌的主母,实在算得上是无礼之举。
许诺自然知道这样突兀了,可若禀告母亲,拿了请帖,那时候二十一姨早已想好拒绝她的说辞。她来了又有何用?与其要不回春棠,不如无礼一回。
“你这张嘴,难不成比我的更会说话?”
许诺忍了忍才没伸手去刮七月的鼻子,带着她上了台阶,将手腕的镯子褪下让应门的人交给管家。
没一会,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出来,双手捧着玉镯,称许诺为六娘子。
“六娘子,您的玉镯,请收好。先随我来花厅稍等片刻,我这就让人通报,夫人那边会派人来接您。”
“有劳了。”许诺接过玉镯套回手腕。
前来接应的人并不是国公府的婢女,而是许诺七月都很久未见的春棠。
七月猴急地上前去抱住春棠,开心地大喊。
许诺却止步不前,打量着春棠,看到她身形胖了,吃醋地问:“可是我待你不好,才来国公府不到一个月,竟是胖了,在这里是很舒服吗?不想回去了吗?”
春棠急忙摇头,生怕许诺误会她,道:“娘子,您可不能这样说小的,小的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只不过是……”
她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话未说完,感受到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拥入怀中。
耳畔传来许诺的浓浓醋意:“今天跟我回去,不许你再离开这么久。”
春棠急忙点头,声音哽咽。
许诺轻轻拍了拍春棠的背,道:“还是瘦些好看。”
“嗯。”春棠用手背擦擦眼,拉着许诺的手道:“娘子,快别说我了,钱大夫人等着您呢。”
她们去见吕二十一娘时,她正陪着一双儿女下棋,看到许诺过来,急忙道:“六娘,快来,与我对弈一盘,和这些孩子一起,简直是玩石子,白瞎了这副上好的云子。”
许诺叹气,心想,钱大郎七岁,是初学围棋的年纪,可小娘子才四岁,才是满院子跑的时候,拉在屋里学围棋,可不就是玩石子吗?
她跪坐在吕二十一娘身边,撒娇着道:“二十一姨,儿可不是同您来下棋的,是来讨回春棠的。”
吕二十一娘拍了拍脑门,说:“哟,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春棠原来是许府的人。我瞧着你这些日子离了她气色反而更好了,不如将她留在国公府罢了,她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也不用干什么活,不见得不如你那里。”
吕二十一娘笑容依旧明媚动人,神情中满是我很体贴你,但不用谢我。
许诺抱住吕二十一娘的手臂,道:“二十一姨,您有所不知,我确实是离不得春棠,她不在的日子,我夜夜睡不安稳,还是得有她守夜才行。”
吕二十一娘刚要说什么,许诺急忙又道:“我这些日子换了许多人,都不行,最近两日一个时辰也没睡着,这才厚着脸皮来找您讨人。”
“你这孩子,越发邻牙利齿了!”吕二十一娘拍了拍许诺,看了眼儿女,说:“虽然我这双儿女如今午睡也离不得春棠,不过,你是我姐姐的女儿,我怎么忍心让你夜里睡不好呢?”
话外之意便是你怎么忍心让这么两个小孩子睡不好午觉呢?(未完待续。)





宋闺 239 刀子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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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自游廊一路吹进屋,带着丝丝凉意。
吕二十一娘的一双儿女正巧坐在窗旁,被风吹得缩了缩肩,却不自知,还是抓着棋子玩。
春棠见状,很自然地走过去关了窗。
吕二十一娘看了春棠一眼,面上露出笑意,春棠显然是习惯了国公府的生活。
她刚才提起儿女,不单是让许诺让着兄弟姊妹,更是提醒春棠,国公府有两个小人儿离不得她。
不想,却听到许诺欢愉的声音:“多谢二十一姨,那儿就恭敬不如从命,现在就将春棠带回去。大郎君三娘子年纪还小,奶娘定会比经验不足的春棠照看得更妥当的。”
不管您说什么,我都要带春棠回去,至于照看孩子,那是奶娘应该做的事情。
她说完,对春棠眨了眨眼。
春棠笑着点头,快步走至许诺身后。
吕二十一娘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一番,无奈地摇头。
“罢了罢了,你带春棠回去便是,回去后在你母亲面前,可别将我说得和拆散你们的恶人一样。”她看出许诺是真的想要回春棠,便不再挽留,转而让婢女拿出一个木匣,亲手递给许诺,说:“这是我送给春棠的,这些时日,着实累着她了。”
许诺没有推辞,收下木匣。
春棠谢过恩后回屋收拾行李。
能带回春棠,许诺心情极好,陪着钱家大郎君玩的时候看到棋盘上凌乱的棋子,瞬间起兴,问吕二十一娘:“春棠去收拾可能还需要些时间,不如我们对弈一局?”
吕二十一娘正抱着女儿,在帮她揉肚子,听许诺这么说,轻笑一声,问:“你自信这么一小会就能赢得了我?”
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一只手将黑白子分开,显然是应许了。
许诺选了黑子,狡黠一笑,“不自负,但试试无妨。”
二十一姨屋中长期放着棋盘,可见是爱棋之人,却不知棋艺如何。
“不如我们打赌,你赢了,春棠你带走,我不会再要求她来国公府,若我赢了,每月下半旬春棠来国公府小住!”吕二十一娘一双眼亮晶晶,笑容明艳地如七月的太阳,显然是来了兴致。
许诺点头应许。
见许诺答应,吕二十一娘放下女儿让婢女照看。
自己则兴致勃勃,摩拳擦掌。
她的两个孩子也在一旁为她加油。
“娘,您可一定要赢了六表姐,孩儿不想春棠姐姐走。”
“娘,孩儿也不想。”
“放心,娘会赢的。”二十一娘是吕家嫡出的娘子,自小就有最好的老师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故此,她虽知许诺棋艺好,却不认为自己会输。
却不曾料到,许诺比她姐姐口中的棋艺绝佳更厉害。
待春棠收拾好行李回来时,她只能大喊不玩了。
吕二十一娘的白子在三个角被许诺团团围住,唯一有机会活的一个角,也被许诺插进来。
一盘棋,不用数子,也知输赢。
“六娘,就不能让我吗?毕竟我的孩儿们都在这里,让他们看到自己娘亲惨败,不太好吧。”吕二十一娘哭丧着脸问许诺,就差抠棋盘了。
许诺却无视她假装出的可怜模样,只是说:“二十一姨,大郎三娘全程目睹了您是怎样败在我手中,无论你我说什么,他们都已知晓自己娘亲下棋输了。”
吕二十一娘转过头看儿女,见两个小家伙一头,顿时捂住老脸。
让孩子们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真是……
许诺淡淡地笑了笑,将棋子一颗颗捻起放回棋罐。与吕二十一娘对弈时她是全力以赴的,丝毫没有留情。
一是因为必须确保带回春棠,二则是她知道二十一姨输得起,如果手下留情,反而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吕二十一娘挥手赶人,一脸不耐烦:“你娘亲那样心善的人,怎会有你这么个毒舌的孩儿,赶快走吧,别在这气我了。”在三人出门后,面上露出笑意,嘱咐婢女安排马车送她们回去。
晚膳后,许诺将春棠叫到屋内,问她最近过得如何。
春棠太久没回许府,坐着竟有些不自在,调整了姿势,歪着头想了会才说:“国公府的人待我都很好,去了后原本只是帮咱们二十一姨和三娘子做些衣裳,后来她的妯娌瞧见她穿的衣裳,都去央求她让我帮忙做衣衫。她应许了她们的请求,但只答应帮每个人做一件。做好衣裳后,那些夫人回赠给我礼物,我原本不收,二十一姨却私下告诉我说不收白不收。”
许诺闻言,拍腿大笑:“果然是二十一姨。”
二十一姨是国公府的主母,那些妯娌被她压着根本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只是,压得久了,有时候也会放些甜头给她们。
春棠就是二十一姨这次准备的甜头。
许诺思考着二十一娘做事的逻辑,指尖碰到手腕的玉镯,想起这是第一次见二十一姨时二十一姨从手腕取下送给她的。
母亲特地嘱咐她保护好这个玉镯。
这个镯子必然有特殊的含义,却一直无人告诉她,得找个机会向朱商问问这玉镯的来历。
她把玩着玉镯,问春棠:“二十一姨今日送你的东西,看了吗?”
春棠摇摇头,七月早已蹦起来,腿脚麻利地去取了木匣过来,笑嘻嘻地递给春棠:“打开瞧瞧。”
春棠看许诺一眼。
许诺点头,她便打开。
匣子里是一个芙蓉石做的手链,粉亮晶晶的。
七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真亮。”
许诺没有回答,目光看向屋外。
春棠的目光跟着看过去,却见吕氏正迈步进来,她急忙将匣子放在凭几上,起身为吕氏掀开门帘。
“这么热闹,瞧什么呢?”吕氏笑盈盈地进来。
许诺向吕氏行礼,笑着说:“娘,您怎么来了,我们在看二十一姨送给春棠的物件呢。”
“你欺负二十一姨,她没让人拿着扫把赶你们出来?还送了你们礼物?”吕氏捏捏许诺的脸,显然已知道今日国公府的事情。
许诺扶着吕氏坐下,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娘,二十一姨是恶人先告状,我哪里欺负她了,不就是和她下了盘棋吗?”
“你二十一姨从未在棋盘上输得这么惨。”想到二十一娘刚才让人送来的满满三页的控诉信,吕氏不由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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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加班到菇,明天最后一天,周六早晨还得早起去拿蛋糕。不知道爸妈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周末9点就能起床。(未完待续。)




宋闺 240 功揽于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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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二年,皇上命王钦若、杨亿、孙奭等十八人编修历代君臣事迹。
33 八年后,大中祥府六年八月,君臣事迹一千卷成书。自上古至五代分门编纂,共分三十一部,一千一百零四门,皇上赵恒作序,题名《册府元龟》。
《册府元龟》修辑过程中,每完成一部分都要向皇上汇报,若得到皇上的褒奖称赞,王钦若则将自己的名字列在这一部分的第一位,向皇上致谢;若汇报的内容出现问题,受到皇上的谴问,王钦若则会推卸责任,叮嘱书吏说是杨亿等人失误造成。
所谓功揽于己而咎归于人。
《册府元龟》成书后,王欣若功赞集于一身,皇上赐良田数十亩,珍珠十斗,锦缎数十匹。
八月中旬的一日,天高气爽,许谷诚沐休,在书房教导许诺习字。
二人休憩期间,管家递进来一份请帖。
许谷诚单手接过,打开请帖,只看了一行,眉头便皱了起来。
王欣若八月末摆宴席,邀他赏菊赋诗。
他这边刚读罢请帖,正在思量,便见吕氏匆忙过来。
吕氏看到许谷诚手中拿着刻了菊纹的请帖,在门边停住脚步,问道:“老爷也收到驱密使府上送来的请帖了?”
许谷诚将手上的请帖抛到书案上,站起来扶吕氏进屋,轻轻点头,道:“正是。”
许诺瞧见父母有话要说,想要起身回避,却被吕氏留下:“六娘,听听无妨。”
一通听下来,许诺明白王欣若是借着编修《册府元龟》有功、趁着皇上恩赏的时机,在京城拉拢人脉。
她此时虽未曾见过王欣若,却与他一双嫡出的儿女都有过交集。
王八娘一贯跟在佳仁县主身后狐假虎威,喜欢炫耀,又擅长踩压身份不如她的人。娇气得谁也说不得,却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只是智商太低,每每都被佳仁县主利用。
王九郎则是身边跟了一群狐朋狗友,拿着他老子贪污来的钱在汴京胡乱挥霍,自以为是,又极为好色。
养出这样的儿女,可以想象王欣若以及他的夫人是怎样的德行。
许诺穿越前读过历史,已经知道王欣若的奸邪险危,他最擅长投机取巧,而且极懂如何迎合帝意,至于嫁祸于人、挑拨离间都是他常用的手段。
她甚至怀疑肖远少时遇到的那件事,也与王欣若有关联。
许家与王家并无过多交集,许诺甚至与王八娘存有过节,王家此次却特地给许谷诚和吕氏都下了请帖。
此番若是不去赴宴,便是彻底断了与王家交好的机会。
王欣若的为人,许谷诚自然是极为不齿的。
可他毕竟是驱密使,现在又正得皇上恩宠,若得罪了他,许谷诚仕途必会受阻。
许谷诚并非淳厚朴直之人,官场上极懂变通,将进退把握得很好,不会因为看不惯王欣若的为人而彻底切断二人的联系。
他看看妻女道:“婉娘,这个宴席我必须参加,你若不喜王家人,不去也罢。此事还有些时日,倒是不急。反而是大郎明日便要参加解试,我再去叮嘱他两句。”
话毕便起身离开,吕氏则留在书房陪着许诺习字。
此番参加解试的除了许平逸,还有叶清臣、宋氏兄弟、纪玄。
与他们一同在应天书院学习的范仲淹,却是没有报考今年的解试。
赏菊宴前两日,桂榜已公示出来。
叶清臣夺得汴京城的解元,宋祁是经魁,其余几人,虽在六名以后,却也都在榜上,成为了举人。
其他省府的解元,大家遇见只是道一句恭喜,并不会太过重视。
因为纵使得了解元,春闱时也可能落榜。
汴京的解元却大不相同。
因为全国最优秀的学子都来应天府书院求学,而应天府学院的学子大多在汴京参加解试。
得了汴京的解元,距离状元,也就一步之遥。
叶清臣三个字,一时间在汴京传遍了,随处都能听到称赞他的声音。
他自入京后就去了应天府书院学习,即便回到汴京,也是闭门谢客,此番得了解元,再将人拒之门外,就显得高傲了。
故此,接了许多请帖,宴席不断。
自然,他也要参加驱密使府办的赏菊宴。
许平启从苏州时便与叶清臣是好友,此次叶清臣得了解元,他想道一声恭喜,但几番去叶府都扑了个空。便请许谷诚去赏菊宴时带着他。
许谷诚诧异,这个儿子向来喜欢清静,这次竟然主动要往热闹的地方去?
赏菊宴当日,天气晴好,汴京城一半的权贵都乘车向王家而去。
王家外面的街道,被各处来的马车塞得满满当当。
许诺到了王家,先陪着吕氏去和王夫人问了安,而后直接去寻胡灵和吕九娘。
三人碰面后寻了个亭子歇息赏菊。
许久没见面,吕九娘拉着许诺的手说个不停,胡灵在一旁抄着手,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却将二人说的每句话都听了进去。
她们聊着天,就见几人穿过圆门,站在游廊上,看着园中的菊,相谈渐欢。
游廊上的几人以叶清臣为首,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显然是应天书院今年参加解试的学子。
即便是秋日,叶清臣身上依旧流露出如沐春风的气息,面上虽见疲倦,却还是彬彬有礼地对每一个人问好。
他看到许诺,轻轻向她的方向点头。
许诺以笑回应,叶清臣入京后一直在备考,他们也许久未切磋茶艺了。
胡灵盯住叶清臣,极为驾定地道:“今年的举人,除去你大哥,也就叶清臣的相貌好一些,其余人,真是没得看。”她向来以貌取人,对自己的审美也格外自信。
吕九娘不认同,说:“我瞧着宋家兄弟也不错。”
“他们只不过是气度好,要是真看脸,还是不行,就算是许大郎,与朱商比起来也差远了。”胡灵说到朱商,无意间流露出少女的神情。
见胡灵夸赞朱商,许诺便说:“朱商已经人老珠黄了,怎么能比的过我大哥。”
“样貌还是朱商更胜一筹。”胡灵一边反驳,一边拿了石桌上的点心吃。
“我说是谁呢?北江先生的名也是你随便叫的?”王八娘领着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娘子走进亭内。
胡灵回过头,一看到是王八娘,瞬间就顶了回去:“就算你叫的再亲切,那北江先生也不认得你是谁!”
王八娘瞪眼,冷笑一声:“好像你和他有多熟一样。有人说这些日子他被从胡府赶出来三四次,好像是要求娶你们胡家的娘子?我想多半是传言吧,北江先生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求娶你们胡府的娘子。”
她话音落,跟着她进来的几个娘子便笑作一团,显然是不相信朱商会去求娶将门女子。(未完待续。)




宋闺 241 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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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三代人出了诸多大将,胡灵祖父是最早追随太祖的人之一,大伯父更是在太平兴国四年救了御驾亲征时受了箭伤的太宗。
纵使宋朝重文轻武,胡家在京城也要比旁人高一个头。
故此,等她长到能参加宴席的年纪,就总有年纪相仿的娘子按照家族的指意主动与她亲近。
可她自幼瞧着一个个小娘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骑马都得有人给牵着缰绳,担惊受怕地坐在马背上。不过绕着校场走一圈,就喊苦喊累。
这哪能叫骑马,不就是坐马吗?
诸如此类的原因,她与那些小娘子玩不到一起,平日遇见只是说两句话打个招呼,难以深交。
即便这样,她在京城的人缘已经足够好,几乎无人会与她作对。
只有佳仁县主,一贯地暗中排挤胡灵,天生与她不对付。
王八娘小时候也跟在胡灵身后,甚至顶着烈日去找练武的胡灵,只为能与她多说两句话。后来佳仁县主在某次宴席上送了王八娘一匣子珍珠,王八娘便开始死心踏地跟着佳仁县主一起排挤胡灵。
如今,王欣若在朝中得势,王八娘也终于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面挑战胡灵。
胡灵不做声,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些笑得花枝乱颤的娘子。
她的目光犹如寒冬的烈风,急促而凛冽。
笑声猝然停止。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们,我说的是事实。”
王八娘脸色变得难看,回头用力地瞪她带过来的几个娘子。
那几位娘子互相看了一眼,捏着衣角,直面胡灵冰冷的目光,强迫自己表现得淡然,开始小声谈论,全是讥讽胡家的话语。
胡灵最听不得有人说胡家的不是,目露凶光,双手握拳,发出关节响动的声音,好似马上就要上前打人。
一瞬间,怒火冲上头顶,烧得她眼里只能看到面前的这几人。
可当手按在腰间,摸到朱商亲手为她做的软鞭时,好似摸到他冰凉却干燥的大手,整个人突然冷静下来,目光也逐渐清晰起来,看到亭内的众人,也看到亭外赏花的人。
她不想在今日这种规模的宴席上闹出动静,更不想因为自己在这里打了人,让祖父埋怨朱商,从而更拒绝他。
忍了半响,手从腰间垂下。
许诺感受到了胡灵一瞬间的怒气,此刻看到她放下手,心中既放心又心疼。
许诺直接上前理论。
“几位都是深闺娘子,怎将外面那些郎君的踪迹掌握的如此清楚?莫不是成天想着定亲,主意打到北江先生那里了?还派了人跟踪他?”许诺一手放在脖颈旁,另一手扶着手肘,浅笑嫣然,并未加重语气,却让人听了觉得有理。
“你胡说!”胡八娘伸手指着许诺道。
“若我胡说,想来几位更是胡说了吧,这种空穴来风的话,怎能搬上大雅之堂?今日本是赏菊赋诗的好日子,你们却说这些有的没的,真不知是你们族里教的不好,还是你们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人,给学坏了。”
许诺说得云淡风轻,却是将这些娘子都给骂了一遍。
王八娘黑着脸,不知如何反驳。
她身后的几个娘子,更是不敢反驳许诺,只知道捏着原本已经捏皱的帕子。
许诺轻笑一声,继续道:“若是在外面学坏的,我可要劝告你们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那些龌龊的人待得久了,除了学坏,还得惹一身的臊味儿,这种东西,可是很难消的。”
吕九娘呆呆地看着许诺,手中拿起的点心都忘记放下。
六娘口才好,她是知道的。
只是如今将一群人说得哑口无言,她却是没想到。
胡灵目光变得柔和,一双杏眼紧紧盯着挡在她身前的许诺,看着许诺瘦弱却挺直的脊背,鼻尖不由发酸。
王八娘上前一步,冷笑一声说:“还真不巧,这些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我前几日坐马车路过胡府,正巧看到北江先生被人从胡府赶出来,其中缘由嘛……”
“我前去胡府的缘由,与您王八娘并无关系。只不过我朱北江,今年破了永不入京的誓言,散了一身钱财,正是为了我身后这位胡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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