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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原上01
朱商突然出现,说了此话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错愕的王八娘等人。
此刻,亭外看热闹的人面上的表情精彩极了,王八娘却只能看着和她距离不过三尺的朱商,一脸惊讶。
朱商不惧众人的目光,转头对许诺说:“这位姓许的娘子,你刚才的话是没错,可我若是被这些心思不正的人惦记,怕是恶心地连饭都吃不下。”
许诺黑脸看着朱商,什么叫姓许的娘子?
看到许诺愤愤的神情,朱商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眯着眼看了眼亭外的人,见他们都向这里看过来,只淡然一笑,转身到胡灵身旁,说:“我来晚了。”他不怕有人知道他与胡灵的关系,因为他自信可以护她周全。
此刻的胡灵蔫蔫的,看得他好心疼,若不是男女有别,他真想抱住她,揉揉她的头告诉她没事。
胡灵嘴唇动了动,终究一个字也未说。
她不知该骂他,告诉他这样做对他百害而无一利,还是感谢他帮自己出气。
王八娘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商,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跑出亭子。
在下台阶的时候被裙子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好不容易抓到胡三娘的把柄,想在这种大宴席上狠狠羞辱她一次,好解先前被羞辱的恨。
没想到北江先生突然冒出来,并且承认北上汴京是为了胡三娘,并且为她散尽千万财产!
他做出如此牺牲,只是为了个毫无礼仪、并且既粗鲁、又没有女人味的胡三娘?
真是不可信!她不会信!
王八娘此刻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离开,若是留在这里,以许诺和朱商的腹黑毒舌属性,王八娘必会被秒地连渣也不剩。只怕王家三代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许诺看着几人离去时狼狈的身影,无奈摇头。
王欣若如此狡诈之人,怎会生出王八娘这样蠢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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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许诺:喂,说谁腹黑,说谁毒舌呢?
朱商:当然是你,腹黑是说你这个老牛吃肖远这颗嫩草,毒舌是指你拐弯抹角骂王八娘不守闺德。
许诺:科科,当然是说你。你骂人家小娘子恶心,真是太伤人……
朱商:这已经是我脑中能想出的最雅致的词了。
ps:这几天在看《三体》,果然既好看又烧脑,推荐给小妖精们。(未完待续。)





宋闺 242 感性的娘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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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娘离去后,胡灵勾了勾许诺的手,向她道谢:“六娘,刚才多亏了你,我真是……”
她刚才又急又气,恨不得抽出鞭子教训那几人一番,可仅存的意识告诉她不能贸然出手,否则打伤了人,末了又会生出许多事端。
可她不会像许诺一样,几句话就将人逼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气头上既不能打,又不能骂,被气得全身发麻。
触到胡灵发凉的手,许诺反手握住,用力捏了一下。
“你也学聪明了,没有马上就动手。”朱商宠溺地看着胡灵,很满意她刚才的反应,显然不曾意识到她因未发出火气,几近气得发晕。
“不要把我和王八娘相提并论。”胡灵哼了一声,转过身擦了擦眼。
“要我陪着你吗?”朱商附身小声问,怕又有人找胡灵麻烦。
“你说呢?”胡灵扭头看他,一双眼已恢复平日的神采,两手摸着腰间的软鞭。
朱商看了眼软鞭,露出一副大人求饶命的表情,连连后退,道:“好,我先去赏花了,你们聊。”
朱商离去后,亭外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胡灵在许诺的搀扶下缓缓坐在石凳上,一盏热茶下肚,整个人才舒服了些。
京城,除了皇族,能惹得了胡灵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她腰间的鞭子,想用就用,想打谁就打谁。
今日若不是因为牵连到朱商,王八娘身上少不了要挨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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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若有一副残菊图,称是从宫里讨来的。
画上没有题字,更无任何署名,故不知作者何人,今日特地摆在花厅让众人识别。
他早先请了许多名人雅士赏这副画,人人都道绝品,却没有一人曾见过这画风。
许谷诚是百官中擅长作画的,今日也被请去鉴赏此画。
看到这副残菊图后,许谷诚发现此画的作画手法与许诺的颇为相似。
心中惊异,面上却平静地如湖水般,一波未动。
许诺常向许谷诚讨教书画之事,故此他也很熟悉许诺作画的习惯,对她笔下的画风十分了解,看到这副残菊图,便认定此画与她有关联。
第二日,许谷诚让许诺晚膳后在书房等他。
“六娘,昨日赏菊,可有听到好诗?”许谷诚穿着官服从外面回来。
“不曾。”
许诺等许谷诚时无聊,便拿了书看,见许谷诚回来,一边回答一边合上书放回书架。
许谷诚笑笑,好奇地问:“叶解元作的诗,都不认为是好诗?”
“父亲,叶十五郎年纪不大,又是清风朗月般的少年,梅兰竹菊中,他擅长作有关竹的诗,最不擅长的正是菊。可那些人偏偏拉着他赏菊作诗,还在众人面前朗诵……昨日瞧他的神情,十分受折磨的样子,显然是半刻也不愿留在那里。”
许诺说话的间隙,便有小厮打了温水进屋给许谷诚洗手。
许谷诚摇摇头,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快速洗手,擦拭手后,才说:“六娘,家中这样说无妨,出去了可不能如此。”
“爹爹,您放心,孩儿晓得分寸。”许诺帮许谷诚拉了席子,二人分别坐在书案两侧。
许谷诚坐下后不再说话,开始研磨,又取了纸铺在桌上,递了一支笔给许诺,说:“做一副菊花图。”
许诺没有问为什么,接过笔稍稍构思了一下,便开始画了起来。
画上有几块青石,青石缝隙中长出一朵菊花,花瓣被风吹得几近调零,青石下沿积满了花瓣。
“六娘,这作画的手法,是谁教你的?”许谷诚眼睛盯在菊花的茎杆上。
许诺放下笔,看着许谷诚,问:“爹爹,有什么事。”
父亲不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一定是有目的的,就像他刚才让自己作图一样。
许谷诚看着许诺的眼睛,将昨日的事情告诉她。
“爹爹,为何不一开始就告诉孩儿呢?”不知为何,许诺心中有些不痛快,看到眼前的这副图,感觉好似自己被人利用了。
“六娘,爹爹不想你与王家有过多牵连……”许谷诚深吸一口气,向许诺解释。
许诺双手放在膝上,面上冷地一丝表情也无。
她在乎的人不多。
但凡她所在乎的人,若是遇到危险,她都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他们的安全。也是因为如此,她所在乎的人,不允许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更不愿被在乎的人怀疑。
但她的伤感还没来得及溢出胸口,就听许谷诚道:“六娘,你的画风与昨日王家那幅残菊图如出一辙,茎杆的画法更是一模一样。因王欣若的缘故,今后必有许多人会留意这类画作,虽不知王欣若是用何居心,但你日后千万不可在外面作画,以免被人认出,到时候被有心人按上欺瞒官家的罪名可就得不偿失了。”
除此以外,他不再问许诺作画的手法是向谁学的。
一瞬间,许诺便为自己的戒备心内疚。
父亲这样做是怕她被伤害,而她却认定父亲怀疑她。
心中的伤心与不快,霎时被感动填充,与此同时,胡灵心中也是同样的情绪。
胡府,偌大的厅内只有两个人。
胡灵腰背挺直地跪在胡老太爷身前。
“我不是因为他年纪大你十岁,更不是因为他是你同门的师叔才这样一次次将他拒之门外。而是因为当年他被未婚妻背叛后,落荒而逃,还立下什么永不入京的誓言,白白荒废一身好本事和那满肚的学问,毫无男儿应有的勇气。如今,他敢在这样的场合,为袒护你挺身而出,我便放心将你交给他。”
胡老太爷语重心长道。
“祖父!”胡灵原本以为祖父是要批评她,甚至做好了挨家法的准备,未曾料到是这样一番话。
她跪在地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胡老太爷咳嗽,才惊醒,抹去眼角的泪水,直接扑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腿弯。
原来祖父是为了她,而她却因他赶走朱商而一直心有抱怨,这段时日甚至不去陪他用早膳。
“待他再有勇气敲我胡家的门时,我便客客气气地将他请进来,这样,你可是放心了?”胡老太爷看到孙女这副反应,便知她对朱商用情已深。
“祖父,您对孩儿这样好,孩儿日后遇到什么好宝贝,都给您搜罗来。”胡灵痛哭流涕,鼻涕眼泪全部摸到了胡老太爷的膝盖上。(未完待续。)




宋闺 243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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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太爷嫌弃地皱眉,挥手道:“行了,回去吧。”
“祖父,孩儿想多陪您一会。”胡灵抬起头,吸吸鼻子,露出大大的笑容。
“免了免了,不用表现了,我稍后还要见客!”胡老太爷想到等下还得回内院换衣衫,就莫名地想收回刚才的承诺。
胡灵起身,抱拳行礼,而后一路蹦回屋。
进门后直接扑到榻上,开心地抱着被子打滚。
翻滚够了,猛然坐起,兴奋的感完全没有消散,反而愈加强烈。在屋里看了一圈,突然意识到想向人诉说心事,好像唯有这样,才能缓解胸口处兴奋到难以自己的情绪。
可她一个婢女也无,平时只有一位嬷嬷帮忙打理房间。
重新躺回榻上,望着承尘,开始在脑中搜罗可以说心事的人。
家中的娘子,比她大的都出嫁了,比她小的,她都不熟悉。
前院倒是有几位相熟的兄长,平日也一起练武,可是,这种小娘子的事情……若是告诉他们,必会被狠狠地嘲笑。而且,此事还没到能告诉他们的时候。
她翻身起来找了笔墨,提笔刚写了几个字,又叹口气将纸揉作一团扔到地上,笔也乱放在书案上。
撑着下巴思索片刻,起身向门外走去,又停住脚步,在屋里来回踱步。
这件事太令她兴奋,如果不说给旁人,或许今晚都会睡不着。
念头闪过,直接推开门,去马棚牵了马,向许家而去。
“娘子,胡娘子来了。”
春棠捧着一篮桂花进来,话音刚落,胡灵便冲了进来。
“六娘,我有话和你说。”
胡灵面上一片绯红,不知是一路赶得厉害,还是因为即将要说的事情。
许诺扬扬手,让春棠先出去。
“我祖父答应了!认同我和朱商在一起!”胡灵说完,抿着嘴唇,睁大眼看着许诺,很期待她的反应。
许诺嗯了一声,而后伸长手臂抓了一把桂花放在鼻前闻。
“就这反应?”胡灵皱着眉,跪起来扳住许诺的肩膀,很不甘心。
桂花从许诺手中洒落,落在席上。
许诺扭扭肩,想要挣脱胡灵的手,奈何胡灵用了全力,完全挣不开,她只得道:“朱商最擅长谈判,极其懂得如何迷惑人心,你祖父同意此事,再正常不过了。”
“就这样?”胡灵手上力道又加了一分,显然不满意许诺的回答。
许诺感受到肩膀强烈的疼痛,看胡灵的目光多了一丝担忧,迟疑了一下才说:“三娘,我疼。”
胡灵怔住,猛地松开双手,连连给许诺说对不起。
许诺握住她的手说不要紧。
“六娘,我又控制不住情绪了,最近总是如此……我好怕,我好怕。”
胡灵眼中满是惊慌,双手颤抖,难以呼吸,“啊”了一声后,将头埋在许诺膝上,整个人仿佛泄了气一样。
许诺抱住胡灵,轻声抚慰她:“不要怕,我在这里。近日可去寻了纪五郎?”
“他忙着备考,我怎敢去扰他,大概两个月没去了。”胡灵身体不停地颤抖,此刻她才明白,今日那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其实是恐惧。
她恐惧日后情绪愈加难以控制,恐惧朱商前来提亲,恐惧祖父答应,更怕自己伤害到朱商。
“现在就带你去找他。”许诺拍拍胡灵的背,尽量将声音放得轻松。
胡灵昨日被王八娘气得全身发麻,情绪已经失控过一次,今日听了这个消息后又兴奋到难以抑制心中的愉悦,导致情绪完全崩溃。
情绪难以控制的现象显然是更严重了。
许诺曾经以为胡灵和肖远每次见面都大打出手是为了景平,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胡灵难以控制情绪,需要靠这种方式向外发泄。
情绪若不发泄出去,便会伤到身体,长期难以安眠。
故此,肖远每次见到胡灵,都借机帮她发泄情绪,才会有二人但凡见面必有一战的事情。
如今,打斗已无法抑制胡灵的情绪,因为心绪过于失常时她甚至难以站立。
“我会不会变成疯子,如果还是这样,我不敢再去见他。”胡灵抬起身,眼圈发红。
许诺被胡灵的眼神看得鼻尖一酸,取了被子包在她身上,说:“不会的,等着我。”
话毕,她起身出去,小心合住门。
七月和春棠立在门外,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显然听到了刚才室内的谈话。
“七月,帮我去纪家一趟,请纪五郎过来,就说大哥和二郎请他。”说着话,将腰间的玉佩解下,“若纪家不让你进去,就给他们看这个,千万要请他过来一趟,待见到他,一定要告诉他胡灵在我这里。”
七月点头应是,急忙离开。
春棠担忧地问:“娘子?”
“是三娘,她着凉了,你去厨房让做些热食端过来。”许诺安顿好,便回了屋,抱住躲在被里发抖的胡灵。
胡灵在外一贯是强势的,她明媚艳丽,爽朗随性,有着将门女子最好的品质。
如今却如一头受伤的小豹子,躲在窝里舔着爪子,目光空洞而无助。
不久,纪玄到了许家。
许诺在前院花厅点茶,见他脚步匆匆地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胡三娘子……”
纪玄刚要说话,许诺便给了七月一个眼神,屋里侍奉的婢女一齐退下。
“她最近遇到些事情,情绪更难控制了。”许诺指指屏风后面。
纪玄点点头,从怀里取出装有银针的布袋,说:“我帮她看看,如果施针,会比较久。”
“好,我在外面守着,有人来会咳嗽。”许诺说道。
半个时辰后,纪玄从屏风后出来,嘴唇发白,额上布满了汗。
“我已帮胡三娘子施针,她刚才痛地有些厉害,汗水把衣物全打湿了。”纪玄话说到一半,两手支在一旁的高几上,缓了半响才道:“三日后需再施一次针,方可缓解。”
许诺递上手帕,问:“很严重吗?”
这次施针的时间比之前都要久,纪玄显然也是耗了极大的精力。
“比上次帮她把脉时更严重,我只能帮她缓解,但治不了本,得她自己慢慢调解。我写个药方,能让她元气恢复的快些。”纪玄目光平静,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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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后面几天加班会比较晚,今天先更新啦。(未完待续。)




宋闺 244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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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蕴满秋日凉意的急风从院中吹过,树上枯黄的叶片随着风从枝干脱落,在空中狂乱地飞舞。
室内,纪玄端坐在案几前写药方。
纸张被风掀起一角,发出哗哗的响声。
他将笔放在笔架山上,又取了镇纸压好,而后继续提笔写药方,镇定自若。
写药方的宣纸,一滴多余的墨也未沾上。
许诺在一旁清洗茶具,问他:“何时回应天府书院?”
纪玄停笔,看了眼自己的手,并不说是哪日,只道:“与叶十五郎约好了。”
见他不多说,许诺便也不再问。
但看到他面色依旧发白,担心他现在回去,纪家人瞧见会担心,便说:“我大哥和二郎今日都在府中,你要去找他们吗,我带你过去。”
纪玄点点头,算是应许。
许诺将药方交给七月去抓药,自己带着纪玄去找了许平逸兄弟,而后送胡灵回了后院。
两日后,许平逸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应天府书院,吕氏和许诺送他。
出去后,竟发现门外停着叶家的马车,叶清臣听到声响从马车下来,向吕氏问好。
显然,二人将一同前往应天府书院。
而纪玄曾说他与叶清臣约好同行。
一瞬间,许诺便知纪玄原计划也是今日回书院,但因为要给胡灵施针,从而推迟了。
许诺却对打扰到纪玄原定的行程感到很抱歉,却也不愿揭穿他特意隐瞒的好意。
纪玄第二次帮胡灵施针后,许诺送他离开,递给他一本书。
纪玄看到封皮,一贯如湖水般平静的眼瞬间瞪大,一张清隽的脸上写满了吃惊。
他两手接过书,仔细翻开,目光中好似盛满了星辰,闪闪发光。
“六娘,这书是哪里来的?”纪玄十分惊讶,语气中也夹杂了少有的惊讶。
在苏州时,朱商曾费了很多力气去寻找这本书,几番查寻却毫无线索,连此书是否存世都难以确定。纪玄也为此惋惜了许久,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遇见了。
看到纪玄的反应,许诺露出得意的笑容,知道自己这个礼物没送错。
她笑着说:“胡灵托我给你的,是对你的答谢,至于这书我也不知她从哪里得来的,不过,你千万要收下,否则她下次不舒服时便不敢寻你。”
纪玄知道胡灵的性格,没有拒绝,小心翼翼地将书抱在怀里,开心地点头。
这本医术,够他研读半年了。
胡灵之后每半个月便去一趟应天府,让纪玄帮她调理,情绪不再那样容易波动,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十月,许倩出嫁。
十一月,汴京下了一场大雪,一夜之间,屋外一片素白。
屋里暖炉烧得很热,许诺裹着被子坐在榻上,将窗户开了一条缝,呆呆地望着外面。
“娘子,娘子!”
七月踩着雪跑到窗边,将窗户完全打开。
一股冷风灌进屋,许诺脸上感受到猛烈的寒意,身上却因裹着被子完全不受影响,她迫切地问:“来了吗?”
七月点点头,道:“娘子,您快出来吧,不然又该和上次一样,什么都没看到。”
许诺急忙站起来,将被子乱扔在榻上,踩了鞋,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披就跟着七月跑了出去。
二人一路跑到侧门,蹑手蹑脚地趴在墙边往外看。
只见穿了鹅黄褙子的春棠在侧门处和一个高大的男子说话。
许诺回头给七月竖了个大拇指,而后便专心地看着侧门处的二人,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个男子几乎每句话都能逗笑春棠。
许诺这个方向只能看到男子的侧脸,看得出是个年轻英俊的少年,年纪超不过二十岁。
她远远地看着总觉得这个人眼熟,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等到春棠开始和男子告别时,许诺和七月偷笑着对视一下,才忙不迭地地离开。
春棠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扭头看了过来,却什么人也没看到,只有被白雪覆盖的墙角。
许诺回到屋里,将跑乱了的头发整了整,七月将迅速将二人鞋子上的雪迹擦去。
伪装出在没出去的样子后,正好听到春棠的脚步声。
春棠直径向许诺屋里走来,进来后递给了许诺一个纸包,说:“娘子,下雪天吃栗子最好了。”
“哪里来的栗子?你刚才去集市了?”许诺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栗子,拿出一颗咬开,香气在鼻尖萦绕。
她又抓了几颗,而后将纸包递给七月。
春棠没想到许诺会问她这个,目光从栗子上移开,道:“托厨房买菜的嬷嬷帮忙从西街带的。”
七月正准备咬栗子,听春棠这么说,将栗子吐出,反驳她:“后厨那位嬷嬷最难打交道了,怎会愿意帮忙带东西?”
“我帮那嬷嬷做了一双鞋,她答应要帮我的忙,这才愿意。”春棠极力表现出淡然。
“我听李嬷嬷说,厨房的菜一大早就买好了,这会都该吃午膳了,将近两个时辰,可这栗子还热着?”许诺忍着笑,继续打逗春棠。
春棠一怔,发现许诺说得有理,意识到自己圆不过来,索性不再解释,“娘子!”
“说吧,哪个人是谁,人家眼巴巴地冒着大雪给你买了栗子,你竟然转身就给了我,不怕伤了人家的心?”许诺伸手拉春棠,让她坐下。
春棠没料到许诺会知道此事,不敢坐,而是直接跪下,道:“娘子,小的知错了,请您责罚。与他日后不会再有联系。”
作为一个婢女,主子没有指婚,不可随意与男子接触,否则就是在坏主子的名声。她做了如此胆大、过分的事情,已经敢不乞求许诺的原谅了。
许诺急忙从被子里跳出来,扶起春棠,埋怨道:“好端端的跪什么?我也没说不许你们再见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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