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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乐融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固而今
祁乐程希至和祁睦一人背了一个帐篷,又拿了些大件儿,就剩下些小东小西给赵冰宁他们提着。
程希至和祁乐打头阵,往前走了一段儿之后程希至就偏头对祁乐说:“融融,手上的东西给我。”
“?”祁乐反应了几秒才应道,“哎呀,这不重,我也是年纪轻轻一好汉好不好,没虚呢!”
说完还往山道上蹦了几步给他看,然后回头笑着说:“程希至,你要不要这么有男友力,我可爱死你了!”
程希至低头笑了一下,默默赶上了祁乐的步伐。
祁乐又说:“以前我们家去外面玩的时候,都是我拿东西,那时候拿更多呢,他们都不心疼一下我,哼。”
程希至默了一瞬,方才说:“以后我拿。”
“嘿嘿嘿,咱们一块儿拿!”
之后他们就沿途边走边看风景,其实花花草草也没什么好看的,主要是在一块儿侃大山,幸好有程希至这么个人体导航仪,一家人方才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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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了路。
程希至以前没有过这种一家人热热闹闹出游的情况,这会儿看着他们一家人,眼里满满的都是珍惜和笑意,他不禁想,是啊,融融现在是他的了,至于其他的,不应该想这么多吧?
祁乐那边在聊天的时候从来都没落了程希至,时不时就去戳他几句:“程希至,你怎么对这儿这么熟啊?你以前经常来吗?”
“以前高中的时候我们春秋游来过几回,这几年这里没怎么变。”
祁乐本来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得了这么个答案,心里一个咯噔,心里倏然升起满满的期待和欢喜。
江凛言肯定是不会骗他的,那如果他们以前春游来过这里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在这绵绵山亘之中,有一棵甚至几棵程希至为他而种的树?
那是他的心上人,怀着最纯粹的心情,种在过往的两处无关之上,却终将会盘桓在未来的往复交杂里。
祁乐希望这两天运气能好一点,让他和程希至以往留下的念想来场美丽邂逅吧!
有了目标之后祁乐观赏风景就专注许多了,生怕自己一晃眼儿就错过了,他一路左顾右盼,都没什么时间说话,程希至时刻注意着他,自然明显感觉到了,不过这会儿倒是没有开口问。
后来几人找了一块儿平地搭帐篷,搭好之后准备去捡点干柴烧火,程希至和祁乐祁睦分开去的,因为就在附近,也没想要组个队什么的。
祁乐去之后一边捡柴也还在一边注意着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标志的树,树没找到,他倒被他哥给找到了。
祁睦难得找到个和祁乐单独相处的机会,赶紧着就操起了哥哥的心,问祁乐道:“乐乐,你和程希至是不是吵架?”
祁乐一惊,立时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俩好着呢。”
祁睦拍了下祁乐的后脑勺,差点把祁乐给拍一趔趄,之后又说:“那我怎么感觉他闷闷不乐的?看你的眼神也挺复杂。”
“是吗?他今天不挺开心的嘛?跟咱妈笑得这么欢。”
“啧,你能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祁睦说,“老实说,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屁,我喜欢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惹他生气。”
祁睦听他这么直白,戏谑地看了眼一眼:“哟,那当初吵着不结婚的人是谁?”
祁乐脸有点红红的:“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祁睦本来也就是猜测的程希至的状态,这会儿听祁乐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了,话题转而偏了过去:“行吧,你总算是拿上先婚后爱的剧本了,那他喜欢你吗?”
祁乐昂了昂头,挺着胸脯炫耀道:“当然了,他爱死我了好吗。”
祁睦其实是信的,不过他看祁乐这么个样子就想逗逗他:“我不信,就凭你一张嘴叭叭叭的啊?”
祁乐想秀的心是挡不住的,吃了他哥他嫂好几年的狗粮,这会儿可算找着机会报复回去了,赶紧就说:“他喜欢我好久了呢!又藏我照片儿又给我种树的,这山上说不定就有他给我种的树呢!”
祁睦不置可否,听完就问:“感动吗?”
祁乐不遮掩,很大方地点点头:“肯定啊,哥,有个人把你这么放在心上,能不动容吗,那可是人家赤条条的真心啊。”
祁乐埋着头回味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跟他哥说:“不过我不是因为感动才喜欢他才愿意和他继续在一起的啊,哥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我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感动的,然后就更喜欢他了。如果这些事儿换成别人的话,我知道之后说不定还会觉得苦恼呢,但幸好这一切都是和程希至有关,哥你懂我意思吗?”
祁睦点点头,心想自己家这傻逼弟弟想事儿还挺通透,长大了。
他揉了揉祁乐的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两人捡完柴火就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程希至已经在点火了,听见他们的动静回头打了招呼,虽然语气和平常无异,但祁乐就是觉得他情绪不高,祁乐还以为他可能是累了,当时也就没太注意。
后来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躺在帐篷里透过透明的篷顶看星星,山间的星星特别亮,人躺在天幕之下,就像在窥探天外的银河一样,真的是再好不过的剔透美景了,祁乐忍不住往程希至那边靠了靠,心想,但身边有他,才是最好的美景。
不过程希至那边显然没有祁乐那样的闲情逸致,他在黑暗里盯着祁乐看,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不知道盛了多少翻飞的思绪。
他把祁乐往怀里揽了揽,就听祁乐率先开口道:“幸好今天听我妈的出来玩了,真好。”
“那早上干什么和伯母争?”
“我怕麻烦你啊。”祁乐随口回。
谁知道程希至一听这个呼吸都顿了半秒,过了好久才压着嗓子回:“你……不用和我这么见外。”
祁乐还不知道危险将临,凭着本能回:“不是见外,我不想你辛苦嘛。”
程希至听了这话,心里才好歹熨帖了一点,把那将要忍不住的情绪再次按了回去。
后来祁乐就在那边絮絮叨叨地说话,甚至还旁敲侧击地询问程希至以前高中的时候是在哪一块儿地方玩的,因为他今天一直没找到树,但又不想错过。
若不是程希至今天碰巧听到了祁乐和祁睦的对话,说不定就交代了,但这会儿,他除了满腔的郁闷和难受之外,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回答问题。
他今天捡柴路过的时候偶然听到了祁乐和祁睦的一段对话,偏偏就正好是‘感动’的那一段,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番巨石,轰然碾压在他沉沉的心上。
此前祁乐和他交代他误会自己和江凛言并暗中把他推向江凛言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揣度,后来的一系列情况更是表明祁乐对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全都一清二楚,程希至本来就觉得祁乐突然回应他的行为很奇怪,现在看来,原来不过都是因为‘感动’二字。
程希至一想到这个便是满心大雨磅礴,心都要飘零成萧瑟寒秋了,亏他曾经喜不自胜了许多个日日夜夜的两情相悦,居然都是因为感动?是在同情他吗?还是可怜他的求而不得?
程希至看着祁乐安然的睡颜,心里一片片的苦涩。
第37章离家
其实程希至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很烦,也很贪婪。
他以前不过是希望祁乐在他身边,后来他又希望祁乐可以喜欢他,但现在祁乐说了喜欢,他又不敢相信,他开始希望祁乐是真心实意没有丝毫杂质地喜欢他,是出于他本心的选择,而不是所谓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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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他曾经也说过要对祁乐坦诚,但是在这件事上他是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他怕说了之后祁乐连那一点感动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了,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所以也只能自己苦苦挨着。
那天祁乐到底是没找到那棵树,不过他也没去问程希至,总觉得在某个时刻不期而遇的惊喜才更配得上程希至为他缔造的缘分。
从山上回来之后,祁睦就工作去了,祁乐就陪着祁父祁母玩了两天,等他们走后才卸了小导游的担子。
卸下来之后他的注意力自然又全然回到了程希至身上,其实他最近一直都觉得程希至整个人感觉怪怪的,之前还以为是他工作累了,可那天经他哥提醒,他方才开始琢磨,该不会是真的和他有关吧?
但他最近这么听话,没道理啊?
祁乐有点受不了程希至这幅样子,他一点都不希望看到程希至不开心,所以决定和程希至把话敞开了说。
他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和程希至相对而坐,很严肃地问:“程希至,你为什么不开心?”
程希至怔了一下,偏头不看他:“没有。”
祁乐啧了一声,绝不让他敷衍过去:“你看你看,就你现在这样子,还说没有?”
祁乐跑过去坐到程希至身边,探身过去看他的脸,手上抱着程希至的手臂,放软了声音道:“程希至,你跟我说说嘛,是不是工作上的?还是身体不舒服?再不成是因为我吗?”
他每提一种可能,程希至都没有触动,唯有提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程希至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若不是祁乐离得近,说不定都不会发现,他愣了一下,又说:“还真是因为我啊?程希至,我怎么了你跟我说嘛,你不能就这样自己憋着呀,说不定就是一个误会呢对不对?如果真的是我哪里不好,那我也会改的好不好?你别不开心,你说过你会一直开心的。”
程希至本来没想把这些事告诉祁乐的,但他没想到自己在祁乐面前居然会掩饰得这么不好,程希至看着祁乐这么言辞恳切的样子,心里蓦地升起一股烦躁,忽然就觉得自己矫情得紧,整天为这些事抓心挠肝的,一点都不洒脱,程希至实在受不了自己这幅样子了,深吸了一口气就说:“融融,你不用这样。”
“?”
还没等祁乐发问,他又继续说:“你不用勉强自己围着我转,不用勉强自己接受我,也不用勉强自己说喜欢我。”
祁乐像是没听懂似的,眼神迷茫地反问:“你在说什么啊?”
程希至盯着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就是字面意思,融融,我不需要你可怜。”
祁乐这才听明白了,感情好这家伙最近是在跟自己拧这个呢?不是,他对程希至都可谓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了,天天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结果到他这儿就特么来一句不用勉强?
祁乐很生气,主要是他之前根本就没对谁像对程希至这样上心过,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程希至喜欢得都快魔怔了,而且他前段时间看程希至不高兴,还巴心巴肝地想着哄他开心,然后他跟你说这是可怜?这感觉真特么跟一腔真心喂了狗一样,祁乐必须说一句,他真的很生气!!!
祁乐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有看程希至,赌气似地问:“然后呢?”
程希至那厢也很挣扎,但他一时冲动说是说了,却完全没想过之后的事,所以祁乐一问,他倒还愣了,半天才说:“像以前一样就可以了,我……会等你真的喜欢我的那一天。”
他没有办法和祁乐说分开,就只好说了等待。
祁乐听了这话,心里更气了,老子还要怎么喜欢你?就差掏心掏肝豁小命儿了,还特么说等那一天?等个蛋啊卧槽!
祁乐猛地站起来,狠声说:“那你怎么不说跟我离婚呢!哼!”
说完就转身气冲冲地跑进了自己房间,留程希至一个人在客厅里懊恼。
祁乐好久没住他那间房,一进去居然被呛到了,这雪上加霜的,搞得他更气了,真特么好想出去揍他一顿啊!!
祁乐气得紧,粗暴地把床单被套一溜烟儿地扯下来,本来还想从柜子里拿一套换上的,但换着换着一直扯不开,他心里本来就气呼呼的,这会儿就管他妈谁谁,直接在床单上睡了过去,留下满屋狼藉。
程希至当天晚上一夜都没睡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愣了一夜,满脑子就在想祁乐说的‘离婚’,程希至一下子就后悔了,他想自己为什么要计较这么多呢?就这样和祁乐安安稳稳地过下去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么贪得无厌呢?
程希至临近天亮才眯了一会儿,一到平时祁乐起床的时间就跑过去敲他的房门,心想自己要和他道歉,然后……然后要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真的不可以没有他的。
但是他敲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程希至有些焦躁,有些等不得了,于是就按下把手直接进了门。
入眼满地的床单,还有床上凌乱的造型足以彰显主人昨夜烦躁的心情,但程希至没空在意这些,因为房间里面没有人,程希至一下子就慌了,跑过去摸被窝,发现里面也是凉的,程希至整颗心都跟着凉了下来,他立刻转身打算出去找手机给祁乐打个电话,但是转身的时候没站稳,左脚绊右脚一下子摔在了祁乐的书桌椅上。
程希至本来起身就想走,但还是被眼前的事物吸引了目光。
他面前是一只录音笔,笔下压着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个字和三个感叹号。
【听!!!】
程希至依言把笔拿起来按了播放,祁乐的大嗓门瞬间就充斥了这个空荡荡的房间。
“程希至!你是笨蛋吗?你是单细胞生物吗?你脑子转不过弯吗?靠!不说了越说越他妈气,不行,再说一句,程希至你就是个猪!!!老子天天都快被你撩成狗了你居然跟我说什么我可怜你,我勉强我自己?卧槽老子真的想日/死你!干死你!翻来覆去蹂/躏你!糟蹋你!顺便帮你控控脑子里的水!呼呼呼气死我了,不行不行,祁乐别激动,别说脏话了……反正你听好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少在那里想东想西然后给老子扣帽子!行了,我不想说了!因为我特别特别生气,所以我要离家出走一会儿,你不准来找我!趁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哼!再见!”
祁乐昨天晚上也没太睡着,因为他一直等着程希至来跟他解释一下呢,他本来想的是程希至要是来了,抱一抱亲一亲也就过去了,结果这货倒好,屁他妈事儿都没有。
他想着想着又觉得这次事件算是他们感情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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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危机了,看程希至鬼样子,一看就是觉得爱情来得太容易了所以不敢相信呗,所以祁乐半夜就爬起来拾东西,决定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不容易,正好也趁这段时间让他冷静下来捋一捋,这个大猪蹄子!
但是临走之前吧,祁乐看着程希至紧闭的房门,忽然又觉得舍不得,其实程希至这样子的表现,也是因为很没有安全感吧?他生来性格如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还有就是因为他太爱自己了吧嘿嘿嘿。
祁乐窃喜了一会儿,果断回房间进厕所录了个音,得到时候让这货担心,毕竟疯了的话还不是得自己兜着善后,那多划不来。
江凛言下午下班回家的时候,还没换鞋,沙发上的两个脑袋就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望着他。
江凛言尽力忽略了叶更直白的目光,走到祁乐面前把手里的小蛋糕递给他,祁乐笑着接了,很瑟地看了叶更一眼。
叶更冲他哼了一声,冲着江凛言露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江凛言本来不想理他,但被他盯得实在受不住,就说:“你受伤了,吃清淡一点。”
叶更闻言立刻笑了,心想我们言言这是关心我呢!于是就笑眯眯地点了个头,跟个大型犬一样:“嗯!”
江凛言没再搭理他,对祁乐说:“乐乐,希至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祁乐一口蛋糕差点没噎着,不可置信道:“什么?他这么快就找上你了?”
叶更在旁边掀了掀嘴皮:“你一个外地人,除了来这儿你还能去哪儿?程希至又不傻……”
祁乐偏头看他:“哼,你不是外地人吗?你要有地方去你也赖着我言哥?”
江凛言适时道:“我没告诉他你在这儿,但我估计他应该猜到了,不过你要是不想回去他应该暂时不会逼你的。”
叶更在旁边嘀咕:“我求他快上点手段逼一下吧。”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碍着你了吗?”祁乐微笑着问。
叶更一脸‘你说呢’,躺在沙发上哼着说:“都这么大人了,离什么家出什么走啊,早点回去过日子吧啊。”
“哦,兴你死皮赖脸,不许我闹点脾气?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呢?”
“我……”
江凛言眼见着他俩又要吵起来,下意识瞪了叶更一眼,赶紧说:“行了行了,我们准备吃饭吧。”
叶更不得已闭了嘴,眼神幽怨地看着祁乐,似乎在求他原地消失。
第38章想你
前几天江凛言摊上了他从业生涯以来的第一起恶性报复事件,原因只是他之前经手的一则案件的对家输了官司不服气,他们又不敢和一家律所正面对刚,就找了两三个人想私底下找江凛言出气,其中有个人甚至还带了器械,他们就蹲守在江凛言他们律所的地下停车场。
因为江凛言最近已经新买了一辆代步车,他每天下班较谭讼他们稍晚一点,所以去到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
其实江凛言靠近车的过程中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虽然没遇到过这种事,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职业的危险可能,所以他没有犹豫,拔腿就开始向前跑,可后面那几人见行踪暴露,居然卯足了劲儿就把手里的甩棍往江凛言掷去。
江凛言没想到这几人行事会如此凶狠而无所顾忌,等听到身后破风声的时候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但意料之中的剧痛却没没有袭来,相反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
等江凛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叶更最近都没有出现在江凛言面前,江凛言本来以为他已然放弃,他心里忍不住轻松的同时也有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点自嘲。可如今猛然看见叶更,还是在这么个惊险的时刻,江凛言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对他是不是还有期待。
叶更自从上次听了祁乐的话之后,便真真正正地反思了一下自己,他想,江凛言一看见他就烦,自己确实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的诉求,也要考虑一下江凛言的感受,所以叶大明星从死皮赖脸到浪漫追求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默默守候之旅,他其实每天都来看江凛言,只是都隔得远远的,没有叫他发现而已。
叶更此时不由庆幸,幸好自己每天跟着他,如若不然,这一闷棍子要是甩到江凛言身上,他可能会想弄死这群人。
之后叶更艺高人胆大,以一敌三把这几个杂碎都给解决了,江凛言完全没有出场的机会,只好赶紧叫了保安又报了警。
等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江凛言很诚恳地对叶更道了谢,可谁知道叶更这时候看见江凛言在自己面前,厚脸皮又忍不住卷土重来,他最后恶狠狠地想老子想媳妇儿想得都要死了,去他妈的守候!
所以他就装着一副手臂伤得特别严重的样子,完全不复方才的凶神恶煞,跟条大狗似的眼巴巴地望着江凛言,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可怜,说什么他在这边没有亲友,经纪人也不管他了,他一个人的话这手怕是要废。
人家刚刚才救了你,江凛言也不可能立马就冷血无情地放着他不管,于是就带他去了医院,结果叶更趁着江凛言去拿片子的时候死死央求医生给他打上石膏,然后他就凭着这个,软磨硬泡地住进了江凛言家。
虽然此后江凛言对他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可他每天早上起来能看见江凛言迷迷糊糊的样子、吃饭的时候抬头就是江凛言轻微翕动的双唇、周围的空气里也全是和江凛言身上如出一辙的淡淡清香味道……叶更就觉得实在是再满足不过了,果然死皮赖脸才是王道。
但是!
他俩二人世界没过几天,怎么又特么摊上祁乐了?
而且祁乐他们两口子居然还闹别扭?叶更酸溜溜地想,这特么真的不是在变相秀恩爱?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闹什么闹,彼此迁就一下不行吗?夫夫双双把家还不好吗?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能吗?真的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两个丧良心的,太不要脸了。
但是谁又不是震惊的呢?天知道祁乐今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提着小包包来江凛言家,看见开门的人是穿着睡袍睡意朦胧的叶更那一刻扼腕的心情,水灵灵的大白菜终究还是被猪拱了。
不过这货速度还挺快,居然都得入厅堂了,牛逼,这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江凛言家和程希至家一样,都是三室两厅的格局,两间卧室一间书房,晚上睡觉的时候江凛言本来是想喊祁乐和自己睡的,但叶更知道了之后死活不同意,还霸在江凛言房门口以石膏相逼,甚至还一不小心冒了真心话出来:“你让他去睡客房,我跟你睡不行吗!”
“……”江凛言淡淡地看着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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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后来江凛言被缠得烦了,干脆说:“那要不你俩一块儿将就一下?”
叶更在献出自己和献出媳妇儿之间犹豫了一下,居然强忍着心酸点头应了。
江凛言见他应得委屈,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好笑道:“你该不是在欲盖弥彰吧?诶,我告诉你,不准打乐乐的主意啊,不然希至可会找你单挑。”
叶更本想掀掀嘴皮表示不屑,但表情还没在脸上走个过场,就被江凛言眉眼含笑的温和戏谑模样给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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