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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乐融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固而今
祁乐急得直皱眉头,连拳头都不自觉握起来了:“你知道他平时去哪儿吗?确定地方真的找完了?有没有可能漏掉的?”
叶更之前为了缠着江凛言,专门去了解了一下江凛言的基本信息,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江凛言父母已亡,他早就是一个人了,当时叶更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爱都给江凛言才好。
不过他也没有调查得特别深入详细,因为那些有关隐/私的东西,他更希望江凛言有朝一日可以与他亲口剖白,所以他了解得不算很多,这会儿才来找上了程希至。
“我能想到的都找过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叶更捂了一下脸,声音有点颤,像是自说自话,“我和他认识七年,却不太了解他。”
祁乐闻言也明白了,自然而然地看向了程希至,指望他能给出点建设性意见。
程希至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问叶更道:“我能问一下凛言为什么突然离开吗?或者说,他走之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叶更皱了下眉,他明白程希至的意思,江凛言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基本不会做这种无缘无故的事,肯定是有什么契机,他才会做此选择。
叶更真的觉得他们没发生什么不愉快,自从和江凛言重逢之后,叶更恨不能把江凛言捧在手心里护着,他怎么可能舍得对江凛言做什么,不过他还是回忆了一下,慢慢说道:“昨天中午吃了饭,我在看电视,他在写结案报告,后来我忽然想起他前一阵子不是被找麻烦了吗,就觉得他们这一行有点靠运气,就把他当年给我的那个平安符还给他了,因为平安符不是旧的总比新的灵吗……”
他说到平安符的时候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几年江凛言不在的时候,他可没少对着符睹物思人,当年这符还不小心丢过一次,可把他给急坏了,后来好歹是给找了回来。
不过程希至却没注意他的款款思绪,听到符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不顾礼仪打断了叶更:“平安符?他给你了?”
“……什么意思?”叶更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有内情,虽然是江凛言送给他的东西,但……那真的只是一道符吧?寺庙里很多的那种?
程希至看了叶更一眼,就像是站在朋友家人的立场上的那种打量,看得叶更都有点不自在了,程希至才说:“我以前不怎么信凛言会看上你,现在信了。”
“……”叶更的伤心还没住,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想说,我怎么了?我宇宙大明星,很差吗?
程希至说,寺庙和缆车对江凛言来说基本可以算是禁忌,他肯定不会再去寺庙求符的,但他手里有一张平安符,就是他父母生前为他求的那张。
他父母葬身山谷之前去还愿的也是那一张。
江凛言曾说,那张符肯定是特别特别灵的平安符,系了双亲余生福气的符篆,不会不灵的,他父母化作的神灵都在保佑着呢。
但他却给了叶更。
很多年前便给了叶更。
叶更不知这一段内情,猛然得知之后,心里倏然间翻涌出无限复杂的情绪,在他体内拉扯,似要将他这个人都扯得扭曲分裂一般,但一切的一切,最终却在脑中归于空白,叶更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值得?他怎么值得!
祁乐看着叶更一会儿像要哭一会儿像要笑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可这件事连他听着都觉得很是触动,江凛言那时候对叶更,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尖尖上吧,更何况叶更这个当事人的感受,所以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叶更默了许久才稳住心神,忽地抬头问:“那个寺庙在哪里?”
他们一块儿赶到城外虞山山顶寺庙的时候,时间已近正午,寺里的僧人和香客都在准备午膳,叶更有些等不及,拉了个小和尚就向他打听。
他只说了个长得很好看、眼角飘红,那个小和尚就立刻说有这么个人。
他说:“那位施主从昨夜来到蔽寺之后,一直在小佛堂里跪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中间的几顿饭都没有吃,若是你们再不来,小僧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说完就把他们带到了那个地方,确实是挺偏僻的一个佛堂,都没有什么香客到来,不过院内古树参天,院子里香烟渺渺,倒很有点幽远古刹的意思。
程希至和祁乐站在院子里没有动,叶更独自推开了佛堂的门。
佛堂里很暗,只有几点烛火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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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严的佛像,闪出几点金光来,但叶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跪在佛前蒲团上的那个人,背影单薄伶仃,和高大的佛像一对比,简直渺如微尘,但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一看就是个内心坚定又虔诚的人。
叶更放轻脚步,慢慢走到江凛言身后。
江凛言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微微偏了一下头,但没有说话,于是叶更也就没有说,跟着在他旁边跪了下来。
过了很久,但又好像没有多久,只像是沉默把时间无限拉长了而已,江凛言最后拜了三拜,站起来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叶更见他离开,也赶紧拜了几拜就起身追上去。
江凛言站住脚,也不转身,背对着他开口,声音缓缓地:“叶更,佛前不打诳语,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更的心突地砰砰跳了起来,努力克制着说:“你问。”
“三年以前,你可曾为我心动?”
江凛言有自己固守的执拗,他其实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不可能白白付出这么多年而丝毫不求回报,否则也不会在伤心之后毅然远走,现在他要做一个有关余生的决定,当然要捡起往昔的尊严。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叶更答得毫不犹豫:“从七年前开始,一刻不停。”
江凛言闻言转过身,眼角红得像桃花,但他却忽然盯着叶更笑了,一笑生花,这间阴暗的佛堂似乎也跟着亮了起来:“那我现在也依然为你心动。”
第42章过往
当年江凛言的父母去世之后,江凛言处理完后事便独自远走,去了b市读大学。
不过一开始他在b市人生地不熟,那时候又有点浑浑噩噩的,总之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好。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江凛言有一次过马路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恍惚间居然看见了马路对面站着两个人影在冲他笑着招手,似乎是在冲他告别的样子。
是他的爸爸妈妈。
江凛言那一刻心神巨震,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看见自己爸妈渐渐消散的身影,霎那间什么也管不了,立刻就拔腿冲马路对面跑过去。
这是他们学校附近的一条林荫大道,此时此刻车不算多,可偏偏就在他过马路的时候,前面路口拐过来了一辆车,车速较快,看见马路中央的江凛言那一刻虽然立时刹住了车,但江凛言还是因为惯性摔倒在了地上。
叶更那时候脾气不好,常年心烦意乱,看着马路上突然冒出来的人,心里更是冒火,脸色阴沉得吓人,下车狠狠摔上车门就厉声骂道:“你没长眼……”
但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半天吐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凛言因为这一摔,眼睁睁看着他的世界里父母的光影在那一瞬散了个干干净净。
江凛言从知道这个噩耗开始之时,从来都没有哭过,一直都在恍惚中,总觉得这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恶梦,但此刻他猛然意识到,他的父母,是真的没有了,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了,顷刻间泪水就像决了堤,绵绵不断地越过眼眶的阻拦倾泻而出。
叶更愣在原地,俯首看着半摔在地上的这个人,脸色惨白,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太阳光透过树荫洒在他脸上,映得泪水的流转都显得那么剔透,飘红的眼角更像是要滴下一滴血似的,旖旎又艳丽。
叶更不知道江凛言为何如此,所以他无法产生同理心,只是心里猛地漏了一拍,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好看,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
想叶更从前,还从没承认过哪个同性好看,也从来没有哪一个同性,连句话都没说,就让他哑了火。若是此情此景换一个人在眼前,他怕是早就动手揍到这人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天叶更到底什么都没说,等江凛言站起身走到马路边上之后,居然破天荒地递了张手帕给他。
叶更的身份不太光鲜,是他父亲的私生子,母亲是一名演员,但在他父亲家族的人口中,就是一个下九流的戏子,叶更母亲死得早,自己在父亲的家族里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虽然名义上是叶家的小少爷,但实际上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叶更承认自己行事乖张又自私狂妄,但他若不这样,在家里又能得到什么好脸吗?还不是一样的冷嘲热讽,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生来原罪罢了,不可摆脱,无法强求。
他那天是去b大附近是去和他私下勾兑的经纪人谈未来的合作的,他父亲家里人都看不起他母亲的职业,可生而为人,谁又比谁高贵呢?他看不惯他们那副嘴脸,偏偏就要入这一行。
谁知道碰上了江凛言,惊鸿一面,见之不忘,叶更过后还差点怀疑自我,我长得确实不错吧?入娱乐圈应该红得了吧?怎么感觉那个泪人儿比我好看?这不就是街上随便撞个人都比我好看?
他再次见到江凛言的时候已经出道,有了一点小名气,那时候他粉粉黑黑纷争不断,偏偏他行事又全然不知敛,作风霸道得很,三不五时就要给造谣的人发过去一张律师函,和叶更合作的法律顾问是b大法律系的一个教授,这教授开始的时候对叶更的业务还是很兢兢业业亲力亲为的,奈何叶更幺蛾子太多,又往往光打雷不下雨,他实在有些烦不过,但签了协议又不能毁约,于是便把自己中意的学生撵了过去,也分出了部分报酬当作犒劳。
被撵过去的学生就是江凛言,那时他虽然才大二,但学习成绩非常突出,寒暑假也跟着教授做了不少课题,所以处理点娱乐圈的言论纠纷还不成问题。
江凛言和叶更再见面那天,叶更在休息室里骂骂嚷嚷,非要把造谣他是同性恋的那孙子告到倾家荡产不可,天地良心,他长这么大只喜欢白白软软大胸翘臀的热辣美女好不好!
他经纪人任他在那里发疯,在一边很无所谓地玩手机,这年头,同性包养出轨都是见怪不怪的,就他在那里咋咋呼呼。
没一会儿有人敲门,他经纪人想着估计是法律顾问来了,刚好叶更当时暴走到了门边,就顺势一把拉开了门。
和门外举起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江凛言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过了许久,经纪人姐姐都在里面问是谁了,叶更才反应过来,按下突如其来的剧烈心跳,刚想说声是你啊,江凛言就先开了口,语气十分陌生:“叶先生你好,我导师近来项目繁忙,所以这段时间由我暂代您的法律顾问,想必我导师已经和您沟通过了。”
叶更不知道这事儿,只是见江凛言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副全然不记得他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烦躁,皱着眉什么话也没说,就把路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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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人姐姐和江凛言把事情谈妥之后,江凛言人都走了,叶更还在那儿不爽,心里腾起的征服欲又猛又烈,总觉得不能让这小子对自己这么无动于衷。
后来叶更隔三差五就借着咨询的名头把江凛言叫过来,这样一来二去两人自然开始熟悉起来,叶更的行为也渐渐地更加无所顾忌,叶更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时不时喜欢勾江凛言的下巴、摸他的眼角、捏他的手指……总之能亲近的时候就忍不住抓紧一切机会亲近,看见什么适合他的东西也忍不住给他买,还有很多是他刻意选的和自己一样的套装,渐渐地,叶更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了自己对江凛言的态度不正常,不像是对兄弟朋友,倒更像是对自己那些小女朋友,而且对她们还没这么上心……
叶更忽然间,想起了他告过的那个说他是同性恋的孙子,难不成,告错了?可不会吧,他真的不喜欢男的啊……
叶更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和江凛言的关系就出人意料又意料之中地往前迈了一大步。
那天叶更又把江凛言唤了过来,在休息室聊天的时候他不小心把水洒到了自己身上,当时手边没有纸,江凛言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就给他擦,擦着擦着叶更却按住了江凛言在自己身上动的手,他看了一眼江凛言手里的手帕,抬起头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起来痞得很:“不是不记得我吗?那这是什么?嗯?”
江凛言手指蜷了蜷,垂下眼睫低低反驳:“我没说过不记得。”
叶更看着江凛言低眉敛目的温顺样子,有些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你记得我却不说,是不是喜欢我?”
江凛言听到这话身子小幅度地抖了下,眼睫都有点颤颤,正在叶更以为他不会回答正想转移话题之时,却听面前的人低低道:“嗯,喜欢。”
那年他在叶更面前泣不成声,自此开了人生的新篇章,所以他不会不记得叶更,后来叶更那样缠着他,却也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所以他不会不喜欢叶更。
两个人不知道是谁先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在了一起。
后来两人就自然而然地谈起了恋爱,但那时候叶更事业正值上升期,所以他们就在经纪人甚至所有人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江凛言其实是没有怨言的,如果叶更爱他的话。
可叶更好像并不爱他。
江凛言和叶更在一起三年,在江凛言看来,叶更其实一直都对他算挺好,只是一开始的好是真好,后来却渐渐变成了敷衍,江凛言其实要的不多,只是想求一个叶更的一心一意而已,他也愿意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得多些,多奔波一点不算什么,多隐匿一点不算什么,在叶更生气的时候多哄他一点也不算什么……只要自己还愿意,这些都不算什么。
但再浓厚的感情也是经不起消磨的,江凛言觉得自己就是抓得太用力,尤其是在父母去世之后,他总是惶惶不安,总想把自己在意的东西都牢牢抓在手里,但殊不知,这样强求的结果,却是自己先累了,然后就想放弃了,他想,他还有大好的一生,为什么非要向别人苦苦索求一些施舍呢?谁离了谁不能活?
可江凛言知道自己太爱叶更了,叶更和绯闻对象出双入对他可以装没看见,叶更故意疏远他他可以装没发现,叶更在别人面前急剧证明自己单身他可以装没听见……这些所有的委屈他都可以装不存在,这些都还不足够让他放下叶更。
江凛言对叶更的爱直接而猛烈,身边只要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都看得出来,经纪人姐姐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次经纪人姐姐和叶更谈未来的规划,谈着谈着自然谈到了江凛言身上,当时叶更有些烦躁,所以当经纪人姐姐问他江凛言这么爱你,你怎么办的时候,他回了一句‘不关我的事。’
当时他就是随口一说,却并不知道江凛言就在门外。
江凛言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反正没敢进休息室,转身就走了,却不小心在楼梯转角撞到了叶更他们公司新捧的一个小花,也是叶更的绯闻对象,当时江凛言一撞,那小花不小心掉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江凛言连声道歉又弯腰去捡,最终手却顿在了半空。
那小花一边去捡一边抱怨:“走路怎么不看着点,把叶更哥哥给我的平安符都弄掉了,坏了怎么办。”
平安符。
前阵子叶更不太顺利,有一次还差点出了车祸,可把江凛言给吓得肝儿颤,转手就把平安符给送了出去。
怪不得从没在叶更身上见过,原来早就送了人。
江凛言再次道了歉,带着满心苍凉落荒而逃。
他回去就填了m国研究生的申请单,办手续的几个月里一声不吭,直到尘埃落定那一天,把叶更和叶更送他的所有东西寄到了他家,然后打包好一切,毅然决然地登上了远走异国他乡的飞机。
至此,风流云散,各奔东西。
也是我抛弃你。
叶更自从稀里糊涂和江凛言谈上恋爱之后,江凛言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他对他几乎没有好颜色,但那之后却几乎是百依百顺,叶更要什么他都给,就连他自己,也被叶更轻而易举地哄上了床,可他这样的态度,却让叶更心里发慌,轻飘飘地落不到实地。
江凛言看似温和,内心却有一份矜傲;而叶更看似强势,心里其实是很自卑的。
从小到大被家里人打压惯了,纵是成了万人追捧的明星,却总是不相信有人会真心实意地对他好,真情实感地爱上他,之前二十来年都没有过的事,怎么会突然降临在他身上呢。
所以江凛言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总是让叶更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他也曾试探过,他和别人传绯闻,江凛言从来不说什么;他冲江凛言撒火或是疏远他,江凛言也不在意;他故意在江凛言面前否认恋爱,江凛言也没说什么。叶更想,若不是他不在意我,那他为什么都不生气?
可后来身边的人都说江凛言是因为爱他,爱他爱得要死了,叶更渐渐地也信了,可他早就进入了自己的误区,总不相信江凛言这份爱有多纯粹,而且受他父母的影响,他总觉得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爱情,当初他爸爸也说爱他妈妈,可结果怎么样呢?一个魂归天外,一个凉情薄意,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来做那一个薄情的人。
所以他渐渐地也恃宠而骄起来,在江凛言面前行事更是无所顾忌,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好像就是想看一看江凛言到底爱自己到什么程度,他会忍自己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忍不了,那肯定就是不够爱自己,那他一开始肯定就是不纯粹的。
叶更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那时候就跟神经了一样,不知道钻的什么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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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的他,就是这么天真又傻逼,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作天作地,也完全不知道什么感情都是可以消失的。
连经纪人姐姐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她问叶更怎么办那天,叶更是因为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和江凛言的事,而且他那时候已经有点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态不对了,可他还是嘴硬地回了句不关他的事,但经纪人姐姐接下来还说了句话,她说‘叶更,爱不是无休止地试探,你这么爱他,但你对他不好,这样他会累的。’
当时叶更愣了许久,他和江凛言在一起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自己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来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些所有幼稚的举动,全都是因为爱江凛言爱得太狠,因为怕被他放弃,所以才这样不断地去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然后好远远地规避开。
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叶更每每都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却从来都没有让江凛言对他彻底失望,偶尔他自觉过分了,也会对江凛言做出弥补,说是弥补,其实也是在讨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报应还是来了。
其实江凛言给叶更的东西叶更从来没扔过,更别谈送人了,可他有一次上台前换衣服的时候把江凛言送他的平安符不小心掉了,事后发了好大脾气,几乎全公司的人都问了个遍,大概是他阵仗太大,所以大家都跟着倾力寻找,最终还是被他找到了,可他却完全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一道令人心灰意冷、完全不在他预想之内的插曲。
那天经纪人姐姐说了之后,叶更就开始反思自己,可越是抽丝剥茧,他越是发现,他到底有多爱江凛言,其实从当年的第一眼开始,那个泪水盈面的人,就已经走进了他心里。
可也正因为如此深刻,他才惊觉自己这些年有多混蛋,他自己和自己斗争了好几个月,等终于有勇气去和江凛言道歉,并且告诉他自己的心意的时候,等来的却是一堆包裹。
那些盛满了往昔记忆的各种物件,在此刻,却仿佛格杀爱情的刀剑,冷冽而无情。
那叶更之后大病一场,好不容易病好了,他爱的人却始终没有再回来。
第43章完结
叶更和江凛言一块儿从佛堂出来的时候,叶更眼眶都是红的,不是熬夜之后的那种,是真的哭过之后那种。
当时祁乐就知道这俩人肯定和好了,所以他很无情地就嘲笑了叶更,说他看着人高马大的,结果不仅是个小气包,还是个哭包。
叶更不甘示弱,当场就呛了回去:“路都走不稳的人别跟我讲话。”
“……”好气哦。
祁乐一直到第二天去上班,走路都还不是很稳便,但至少是叫人看不出异样了,可他却总感觉公司气氛怪怪的,李一辰的态度倒还好,但尤其是他下楼去办什么事的时候,就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也不是有人在花痴他,是真的带着点恶意的那种。
祁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顺道去了一趟业务部准备打听消息,幸得周玲为人大方,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她看见祁乐直接就问他:“祁乐,你上个星期去哪儿了?怎么都没来上班?”
祁乐说起这个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后来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点任性,太不把工作当回事了,一点也不负责,这样不好。
不等他回答周玲又说:“祁乐,你上星期没来,是程总亲自给你请的年假。”
祁乐知道这个,程希至为了他的名声,也真的是尽心尽力了。
祁乐这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于是就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周玲见他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痛心地叹了口气:“祁乐啊!你快把脑子里的水控控,早日迷途知返吧!”
“……什么?”祁乐迷惑。
好在周玲并不卖关子,直接就问:“你是不是和程总私相授受了?你是不是三了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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