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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秀色可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十年风水轮流转,杨家倒台,沈家重归越州,至此三个人才又算齐全了。
符黛听罢,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你们的关系算是好还是不好呢?”符黛看他们似乎很少聚在一起,可不管在什么场合却又都说得上话,实在有些奇怪。
蒋楚风也抛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不算好也不算坏吧。”
符黛歪了歪头,对他们仨这种深奥的关系表示不理解,视线放到人群中的时候,就看见韩元清又在秦芹面前犯贱了,不知说了什么招了秦芹一记“绝情脚”,在那里痛得直跳。
符黛看得好笑,觉得韩元清就像揪女生辫子吸引注意力的小学生一样。
这种场合少不了交际,符黛怕耽误蒋楚风的事儿,便推他出去应酬。
蒋楚风环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当紧的样子:“我不过一介商人,能有我什么事,陪你就行了。”
符黛听他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也不知他是真的谦虚还是变相地炫耀。
两人正说着话,却来个熟人,正是符黛的二叔符海仁,符黛戳戳蒋楚风的胳膊努嘴:“喏,这不就有人来巴结你了。”
符海仁跟自己的妈一样,打心底里都有些瞧不上从商的人,不过今天看到蒋楚风居然出现在沈督军的寿宴上,心思一转就有些不一样了,主动凑了过来。未显得自己太刻意,符海仁先是问了符月的近况,才跟符黛打起了亲情牌。
符黛不爱兜着,见他没完没了还没重点,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二叔若真关心月姐,不妨拿点实际行动出来,月姐毕竟是您的女儿,总是问我们她又感觉不到。”
“对对,是这个理,我这时常跟在领导身边跑,很少有脱开身的时候,等有时间了我就去看看她。”
符海仁笑意融融的样子,在符黛看来却假的很,心里也不指望他说到做到,有点生气地别过了脸。
符海仁转向捏符黛手指头的蒋楚风,端了端手里的酒杯,言语之间多了几分热络:“我初来乍到,不知越州还有蒋先生这般杰出的人物,失敬失敬。”
蒋楚风见多了人,符海仁这样的还不算什么,也没心情同他寒暄,只道了一句:“您客气。”说罢却没碰桌上的酒杯。
符海仁惯会给自己找台阶,见蒋楚风态度平平,找了个由头走开了。
符黛见不远处一个女人走过去挽住了符海仁的胳膊,动作之间已经超过了普通舞伴的程度,不由撇了下嘴:“家里又是妻又是妾的,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男人的劣根性么。”
符黛一听蒋楚风这话,眼神就刮到了他身上,“这么说你也有了?”
蒋楚风自然地替自己开脱:“我不是一般男人,自然没有。”
“我还以为你要说自己不是男人呢。”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蒋楚风漫不经心地笑着,揉着她的手搁在了自己大腿上。
符黛指头一合,掐了把他的大腿肉,语含警告:“你要敢出去偷吃我就阉了你!再改嫁!”
蒋楚风笑出声,低头贴近她耳朵:“知道男人为什么出去偷吃么?”
偷吃还有理由?符黛不以为然,抱着姑且一听的态度,问:“为什么?”
“那是因为家里没吃饱,所以啊你得把我喂得饱饱的……”
符黛旋即就捂上了他的嘴,脸上泛起一片玫红。
两个人正打情骂俏,韩元清不合时宜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符黛见他眼神盯在秦芹那里移都移不开,调侃道:“怎么样,韩先生是打算改姓‘王’了吗?”
韩元清回目光,死鸭子嘴硬:“什么姓王不姓王的,我又没看她!”
“我说你看谁了吗?”符黛对他的不打自招很诧异。
韩元清不小心被符黛带进了沟里,赶紧转向蒋楚风道:“九哥赶紧管管你媳妇!”
蒋楚风悠悠道:“我是妻管严。”
“还说得挺自豪!”韩元清觉得他这种宠妻的态度简直毫无下限,辣眼睛!
符黛将脸贴在蒋楚风的胸膛上,还找了话来刺他:“好歹九哥有妻管。”
韩元清自讨没趣,被秀了一脸,愤愤地找地儿疗伤去了。
符黛等着沈督军说完了话,起身往盥洗室走,蒋楚风要保驾护航,符黛看见后面向他走来两个打算攀谈的人,将他推了回去,“我又不会迷路,别老跟着我,烦人!”
嘿,还被嫌弃了。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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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佯装一凶,符黛赶忙一溜烟跑了。
这种富丽堂皇的大饭店,服务生都比一般地方周到。符黛转了一圈没找到地方,被一个服务生直接领到了盥洗室门口,符黛同人道了谢,边往里走边懊恼:“刚说了不会迷路的,好丢人……”还好没被蒋楚风看见,不然又要笑话她。
符黛走到水龙头前,正伸出手去,一抬眼看见前面的大镜子里有个十分熟悉的美艳面孔,正待思考之际,对方已经先开了口:“别来无恙,符小姐。”
独一无二[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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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独一无二
符黛扭头看向一旁身材姣好的女人,眉间的困惑渐渐散去,浮上一股恍然。
对方可不就是蒋楚风以前的那个女秘书员吗!
杜梦婷微微打量着符黛红润的脸,心里就像被蚂蚁啃噬一样,怎么都做不到心平气和。她自从离开蒋楚风身边,便处处碰壁,日子过得大不如从前。
本来嘛,试想蒋楚风不要的人,其他人未会猜疑其中原因,或多或少觉得她品行败坏,敢用她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此次也是陪同一位官员前来,那人倒有点官职,就是年纪大得当自己爹都多余。
杜梦婷一想这事,心里就不平衡起来,尤其看到符黛被呵护有加,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怎么就让她走了这般好运。
“符小姐贵人多忘事,看来是把我忘了呢。”
符黛被她的语气弄得有些不舒服,牵了下嘴角算是同她打过招呼,并不想跟她有来有去。
杜梦婷倚在一边,从口袋里翻出一盒烟来,抽了一支夹在涂满蔻丹的嫣红指尖,微扬的眼角下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全投在了符黛身上,仿佛连她的头发丝都不放过。
“我以为九爷那样的人物,应该不会这么早定下来,毕竟以前什么样的没有,也没见他为谁多停留过,如今倒是让我意外。”杜梦婷偏过头,艳红的嘴唇勾起一边,蓦然地一声轻笑里带着一丝讥诮,“我听闻符小姐是因缘巧合救了九爷一命,九爷这救命之恩报得真大,直接以身相许了。”
符黛听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蒋楚风是为了报恩才跟她在一起的,可她当初是求着不让蒋楚风“恩将仇报”的,可那大猪蹄子不听啊,居然现在还有人觉得她是高攀……
符黛心里不服气,又被杜梦婷有意无意提及的“九爷艳史”弄得很不舒服,当下站直身,朝杜梦婷扬唇浅笑:“不管如何,现在站在他蒋楚风身边的是我,不只现在,还有以后。”
杜梦婷脸色一僵,指尖的香烟折断落了半截在地上。
符黛拢了拢身上的披帛,踩着小高跟气定神闲地朝外走去,经过门口时,看见香槟色的金属包边里映照的自己的脸,摸着脸眯眼:“完美。”
闻名越州的蒋九爷又怎样,她现在还不是骑到了他头上?总有些人啊,搞不清重点。
中间这点小插曲符黛原本是不打算告诉蒋楚风的,不过看见他朝自己走来,乌黑的眼珠一转,闪过一丝狡黠,在蒋楚风伸手来揽她的时候,故意板起了脸,哼了一声朝旁边的小阳台拐去。
蒋楚风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小娇娇上个厕所的工夫怎么就生气了,却也急忙跟在了后面。
符黛听着紧随而来的脚步,抿着小嘴笑得两个梨涡都漾了起来。
“怎么又生我气了?给你咬两口出气?”蒋楚风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忍不住手痒先抚了上去。
符黛十分不赏脸地一偏,躲开了他的手掌,一字一句道:“有人跟我讲你以前的‘艳史’了,我生气!”
蒋楚风面露不解,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又提他以前那些传言大过事实的“艳史”?不过对自己的过往,蒋楚风从一开始就没隐瞒过,知道遮盖不了,不管符黛提什么要求他都照单全。
“那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符黛拎着裙子坐在了阳台的扶手上,蒋楚风旋即伸手护住她。
符黛抱着手臂,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他,“快说点好听的来。”
蒋楚风的眉眼间全是笑意,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摩挲,从善如流地就道了出来:“黛黛可真是我的宝!”
符黛也笑了,捧着他的脸问:“我是不是最好的?”
“独一无二。”
“那我嫁给你是不是高攀你啦?”
“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符黛听得心花怒放,手一移捏住了蒋楚风的耳朵,一副他要稍一说错就拧下去的架势,“那我是不是你以后唯一的女人?”
蒋楚风听她娇娇小小一个说自己“女人”,脸上的笑容就扩散开来,脸贴着她腹间,紧双臂,声音清朗:“从这辈子开始,只有你。”
符黛听着他毫不犹豫的情话,觉得自己在杜梦婷面前放的那些话很有底气,不由开心地晃了晃脚。
蒋楚风知道她没真的生气,姑且不论是谁又在她耳边嚼舌根,不过她没来质问他,可见对他们彼此间的感情又上升了一个信任度。蒋楚风心底滑过一丝暖流,轻呼出的气息间带着“庆幸有你”的满足感。
“小猪蹄子!”居然还装模作样骗他!
蒋楚风将符黛抱下来,捏了捏她的琼鼻,见她笑嘻嘻地往自己怀里靠,又爱得不行。
冬日总是萧索而漫长,人们也都不爱出行。
陈玉等得符黛和符月放了假,才难得出动,领着他们去成衣铺子里取先前做好的衣裳。
陈玉是这成衣店的老顾客了,老板与她比较熟络,一张嘴也能说会道。
“夫人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都如花似玉的。”
“可不是。”陈玉一点儿也不谦虚,显得十分自豪,“都说养儿子好,我却不爱那泥猴子,哪顶和我们闺女粉雕玉琢!”
老板笑着附和:“是是是,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嘛!”
陈玉给两个姑娘做的都是呢绒的长斗篷,符黛是大红色,符月是藕粉色。两个穿着各有特色,一个娇俏可爱,一个温婉娴静。
老板看了止不住夸:“真是两个标志人儿!”
符月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着痕迹的了一下微坡的那只脚,显得有些自卑,却又带着期许。
符黛就不一样了,自小就是个臭美的,此刻对着镜子左拧右转,罢了脆生生道:“我要穿着走!”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陈玉笑着数落她:“这是给你过年穿的,快脱下来!”
符黛不肯,紧了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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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被人抢了似的往门外躲去,不小心就同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一个尖利的声音当即就骂道:“没长眼睛啊!”
符黛一回头就看见满脸怒容的符音,她身旁是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下意识就跑回了陈玉的身边。
符月看到余秀娟和符音,也不由往陈玉的身后缩了缩。
陈玉抬手把两个姑娘拨到身后,迎上余秀娟的叫嚣,“有些日子没见弟妹,还是这么中气十足。”
余秀娟见是他们,忙端起了一张笑脸,“哟,原来是大嫂,黛黛和阿月也在啊!”
慢悠悠进门的老太太见陈玉丝毫没有同她打招呼的意思,重重咳了两声以引起注意。
陈玉斜了下眼,只当她是老痰卡了喉咙,跟老板付了余款,就要起身。
符音是个没眼色的,看见符黛身上的斗篷也喜欢,对着余秀娟就道:“妈,我也要那斗篷!”
老板却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这斗篷都是定制的,呢绒料子也要提前进货, 眼下快到年节,也来不及做了。小姐若是喜欢,留个尺码下来,等有了货,我再给您做一身。”∮qun856267743
符音哪里是非这斗篷不可,不过是看着符黛和符月都有了,眼热而已。当下便不依了,“我现在就要!符月把你的脱下来给我!”
符月被她压榨惯了,被她一指,下意识的就要把斗篷脱下来。
陈玉压住她的手,将她护回了身后,道:“一个姑娘家大呼小叫不说,还没大没小,连声姐姐都不叫直呼其名,这就是长辈教给你的家教?”陈玉话落的同时,瞟向了一旁故作镇定的老太太。
余秀娟虽然也是个刁蛮跋扈的,但是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现在住了大房的屋子,符黛又嫁了那般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同他们撕破脸的。于是转过头呵斥符音:“眼皮子浅的东西,怎么什么都要跟你姐姐抢,我这不是带你出来裁衣裳了吗,别咋咋呼呼的!”
符月被余秀娟训了一顿,心里更加不服气,转而去找老太太撑腰。
老太太老神在在地杵了这半天,早就因为陈玉的视而不见满怀不满,经符音一闹,也开口训斥:“他们是一家姐妹,还分什么你我,你个当伯母的说话未也太不留情面。”
陈玉听老太太这话只觉得可笑,一个刁钻惯了的人居然说她不留情面,这区别对待真是叫人没眼看。
“得了老太太,窗户纸都捅破了,何苦还装一家人。”陈玉摆摆手,并没有闲心同他们周旋,“以往我念着您是长辈,许多事也不消说了,往后最好桥归桥路归路,如果再有人无端生事,我可不管老的小的。”
陈玉瞥了眼那祖孙俩,拉着符黛和符月往外走。
符音挪了一步,上去就要拉符黛的衣裳,陈玉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凤眼一凛,平日温婉的神色都冷了下来,“小丫头,你敢碰我闺女试试?”
符音被陈玉唬了一跳,还真就没敢动手,眼睁睁看着仨出了门,憋得脸色通红,只能扔了自己的手套撒气。
说实话,符黛也从没见过自己母亲发火,对她刚才那气势崇拜不已,笑嘻嘻道:“陈女士很威武嘛!”
陈玉也是一副不怕夸的样子,“那是!也不看看我现在是谁的丈母娘!”所谓多年媳妇熬成婆,符黛都要出嫁了,陈玉自然也不是当年那个忍气吞声的新媳妇了,再有对他们家指手画脚的人,她也是不让的。
陈玉叫了黄包车,搂着俩姑娘一本满足地回了家。
过年[民国]秀色可餐(限)(尚扇弱水)|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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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黛原本还打算守岁,却撑不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上午了。
陈玉弄好了早饭过来叫她:“快起来洗脸吃饭,一会楚风该来接你了。”
符黛这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蒋楚风初一的时候去蒋宅吃饭,于是揉揉眼睛,晃荡着去了盥洗室。
蒋楚风来的时候,符黛还在饭桌前,嫌粥烫一直拿汤匙舀来舀去,听到动静回过头,招了招手:“过来喝粥!”
蒋楚风笑着走过去,就见陈玉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手道:“喝你的!楚风要喝锅里还有呢,用得着沾你的口水!”
“我不喜欢红枣。”符黛戳了戳里面煮得破皮的大红枣,就像吞丸药一样苦大仇深的。
“又不用你吃了它。”
“可是粥里也有红枣味。”符黛拿起汤匙抿了一点点,光捡着吃里面的莲子。
陈玉是个注重养生的,时常会煮些滋补的粥水,红枣滋阴补血对女人是最好的,可偏偏符黛不爱吃,陈玉每次煮东西用了红枣,她总要推脱半天。
“那捏着鼻子喝。”陈玉瞥了下她一转一转的黑眼珠子,拾碗进了厨房,半点不容情。
对符黛身体有益的,蒋楚风跟陈玉站在同一阵线,当下将粥碗往她跟前挪了挪,哄道:“快喝吧,喝完给你奖励。”
“你们都骗小孩……”符黛嘟嘟嘴,还是端起碗,呼噜呼噜大口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就伸出了手,“奖励呢?”
蒋楚风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她手里。
符黛乐得直晃腿,罢了却又伸出一只手,“这是奖励,我的压岁钱呢?”
“挺贪心的啊。”蒋楚风捏了下她的手指头,又拿出一个大红包来,“喏,小财迷。”
符黛摸着两个厚厚的红封,揣进了自己的线衣口袋里。
蒋楚风见她口袋里还塞着别的红包,笑道:“获不小啊。”
符黛把红包都拿出来,快赶上手掌厚了,满足地直眯眼。
出门的时候,符黛手里拿了一个小红封,倒出里面一块银元,在蒋楚风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拿着铲子去了后院。
蒋楚风跟着过去,见她正往院里那棵香樟树底下埋银元,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忍俊不禁,这父女俩对这小游戏还真是贯彻始终。
符黛埋好了拍拍手,笑道:“等秋天长出来多的,分你一个!”
蒋楚风轻笑一声,道:“那我可等着了。”
蒋宅的人虽然明争暗斗不止,可逢年过节还是都凑在一起,不管是为了巴结蒋老爷还是其他原因,只除了一直跟大太太有嫌隙的老大蒋昀旗。
蒋老爷自是不遗憾,不过看见符黛偎在蒋楚风身侧,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等到今年的除夕,老蒋家可就又能多一个人了,也没准还能多个小的。”
符黛缩在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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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胳膊跟前,羞涩地抿着嘴。
大年初一,大家也都不想把去年的晦气带过来,饭桌上倒也其乐融融。
饭罢,蒋老爷上楼去服药,蒋家的兄弟、姨太太们起了牌桌,符黛坐在蒋楚风一旁,看着他跟蒋行舟他们打,虽然不懂,可见他碰牌胡牌就跟着高兴。
“要不要来打一圈?”蒋楚风看她一个劲盯着牌面,怕她无聊。
符黛摇摇头,道:“我又不会,还是看你们打好了。”
蒋行舟笑道:“让老九给你看牌,输了全算他的。”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蒋楚风把跃跃欲试的符黛换到自己的位置,小声给她指点。
四川麻将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符黛看蒋楚风打了几圈,再加上他说的,基本摸清了规则,还知道怎么听牌。
但是其他人都是老手了,出牌极快,符黛看得眼花缭乱,眼里差点转蚊香。
人说打牌全凭运气,就是再怎么盯牌也比不上财神爷让你赢。符黛早上了一堆红包,这会手也红,虽然有时候一炮双响,可是自摸一把就全回来了。
蒋行舟叹道:“怪不得老九处心积虑要娶弟妹呢,原来是貔貅转世啊。”
蒋楚风看了看符黛莹白玉润的小手捏着麻将牌的欣喜样,心尖便发软,“貔貅太凶悍,我家黛黛顶多是个招财猫!”
话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符黛的脸颊上腾起两朵粉红,伸手打了他一下,就像小猫刨爪子。
一伙人正热闹着,忽听隔壁一阵响动,一个佣人匆匆跑进来道:“不好了!二爷和三爷打起来了!”
众人听罢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不论是看热闹也好,拉架也好,都围拢到了一起。
符黛拽着蒋楚风的袖子跟过去,就见蒋学为和蒋成良被分开了,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像两头暴躁的狮子,互相瞪着眼不服气。
大太太急忙过去看了下蒋成良的伤,骂道:“大年初一就这样闹,让你父亲知道了又要生气!就不能安生些么!”
这话看似是骂两人,实则大太太的目光一直是对着蒋学为的。反正在她眼里,从来都是老二看不惯老三,处处针对他们母子。
蒋学为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吊儿郎当地看着大太太,也不说话,只嗤了一声。
大太太脸色一变,待要发火,蒋成良嘴没把门又跳了出来,哼道:“蒋学为,你也就配捡我的破鞋了。”
蒋学为眼神一沉,伸着拳头又要上去拼命,被其他几个兄弟拉住了。
蒋成良指着自己的脸,继续挑衅:“怎么着,你是能打死我不成?就算打死我,你那个白月光也回不来,你也就捡老子的破鞋添添堵了。”
“蒋成良!我杀了你!杀了你!”蒋学为一瞬红了眼,仿佛被戳中了心底的禁地,也不管蒋老爷会不会听见,声嘶力竭地叫骂。
蒋楚风见蒋成良不肯闭嘴,脸色也淡了下来,道:“大过年的,积积口德。”
众人都明白蒋学为和蒋成良的梁子结在哪里,听两人之间的叫骂似乎又因此牵扯了别的什么人,皆默然不语。
这么大的动静,蒋老爷也不可能听不到,听佣人是他们两个闹,叹了声气没去管。
这两个儿子,是注定不能和平相处了。
众人将两人拉开两处,蒋学为冷静下来,披上大衣就摔门出去了。
符黛看着大太太给蒋成良上药,想起来两人之间的纠葛,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把人害死了还能活得这么理所当然,真是老天无眼。
符黛看大太太和蒋成良母子情深看得牙疼,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见蒋学为又开门回来了,四下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符黛下意识跟着低头,在先前两人大战的毛毯一角看见一只怀表,走过去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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