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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江曲
艾德里安屏住呼吸,清数起脚步声。
门体抖了抖,一袭灰衣的安德烈推门而进。
没有想象中的美国大兵尾随在后,艾德里安放妥了心,后靠在屋柱上。
阖上门,安德烈踱到餐桌旁,艾德里安看见他从衣兜里拿出两个锡皮罐头,放在了桌面。
不禁悄咽了一下口水,他已饿得肚腹打鸣了。
绕到流理台,安德烈弯腰在储柜间翻了翻,找到了一柄尖头开罐器。回到餐桌上,沿边缘割了半圈,撬开,罐内油腻的火腿肉香瞬时四溢。
安德里拿起餐勺,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他看着他,他亦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略略瞥视一眼,又低头刮起了火腿肉。
“喂,安德烈。”
安德烈沉默看向他。
“你打算就一直这样捆绑着我吗?”
又往嘴里送了一勺。
“……给我松绑吧。”
像是考虑了一番,安德烈放下吃过一半的罐头,来到艾德里安身后,解开链条。
扭扭腕部,艾德里安见安德烈为他松绑后,又坐回到餐桌前,继续他的美餐。
别说火腿肉,哪怕里面装着豌豆丁,都让人垂涎不已。
艾德里安的视线转移到那放置在一侧,未启开的另一份罐头。他猜想,那或许是安德烈预留给他的。
移近,拉开椅子,艾德里安坐在了与之相对的座位上。
试探性伸出手,指尖触碰上罐身。
这时,安德烈忽然抬眼看了一下他。
动作迟缓了,然而,安德烈并没有并一步的举动。艾德里安抿紧嘴,将罐头连同起子一并拿了过来。
罐内的火腿肉里竟然还有颗状的肉块,抬抬罐身,艾德里安看到一串英文以及美利坚标识。
盟军、尤其是美军的军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在德国士兵的配给食谱上,肉类、香肠、葡萄酒逐渐被面包、奶蛋类食品取代的时候,美军竟然能为远离美洲大陆的法兰西难民们提供肉罐头。
无不令人钦羡。
安德烈看到,艾德里安拿起餐叉,使用叉侧将罐肉细切成了小份,模样就像是在切割淋汁牛排。
叉起一块,放在舌床吃下。
他和他一样饥饿,吃相却这般从容。
“……如果有条件加热,那就更好不过。”艾德里安开口说。
“这食物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冷。我是指……加热过的食物吃起来饱腹感更强,不是吗?”
吃下最后一口,安德烈抬头道:“放下。”
艾德里安迟疑。
“吃了一半了,可以了,放下吧。”
“什么意思?”
“你知道一个人如果不吃东西只喝水,最多能坚持多久吗?”
边问,安德烈的手伸了过来,将艾德里安桌前的那份罐头夺走。
艾德里安错愕,他放下餐叉,靠到椅背上,很是不满。
“答案是四至七个星期。有时稍微饿一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安德烈就这么在他的面前,兀自吃了起来。
难道是刚才的那席话触怒了安德烈?他不该挑剔食物的冷热?还是,安德烈原本就没打算让他进食?
“何况,你们一点都不懂得珍惜食物。从没挨过饿吗?嗯?”
安德烈将罐头抠刮得一干二净。
艾德里安明白了。
长时间的沉默,唯有安德烈咀嚼食物的声音。
起先这份罐头的确是留给艾德里安的,安德烈并没有在食物上刁难人的想法。
然而这些德国刽子手,真的有资格跟他们平等地享用食物吗?
大把大把的法国人,仍在历经饥馁与寒冻。为了一口食物,男人厮斗,女人则出卖肉体。
他们一把火烧烬了麦田、粮仓,拍拍屁股就走人,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如不是,战争结束后首迎的这个冬季,又怎会这般漫长难捱?
艾德里安伸手,捻上安德烈餐盘底下的餐巾一角。
这个动作可不优雅,他抽了又抽,双层瓷盘被扯得乱颤。
就像是在向安德烈抗议着什么。
掩掩嘴唇,艾德里安说:“谢谢你带回来的晚餐,总之,味道不错。”
安德烈愣住。
餐巾被揉抓成褶皱的一团,掷放在了餐桌上。艾德里安撑扶住桌椅站起身,挪向沙发。
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情景,他卧躺在沙发上,不再与安德烈多说一句话。
清洗完餐具,窗外天际已披满晚霞,冬季里的白天总是稍纵即逝,很快,周遭就将会再次沉沦于黑暗之中。
掖好门,安德烈踱至围椅旁,搭腿坐下。他变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凝看起天花板上的吊扇灯。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浮现,客厅内传来了几声异响。
室内光线已黯淡了许多,眯眼看去,沙发间,艾德里安睡得并不安宁,他捧抱腹部来回翻转,那阵肠鸣便是从他的肚中传来的。
安德烈也没完全吃饱,听到这声音更感烦闷。
很饿吧?饿得十分难受吧?
起身靠近,见艾德里安眉间攒出几道浅浅的褶皱,他又出了汗,碎发有些湿黏地贴在脸庞。
伸手抹抹,顺便擦却了一些血渍。
面颊总算洁净了些,指尖掠抚过眉梢、眼窝、脸颊……触感湿且冰凉,他看起来,有些不妙。
想起了什么,安德烈上拉起艾德里安的左裤脚,伤口周围已经红肿,布条间渗流出凝结成块的深色血污,前天夜里那样折腾,伤口难会被撕裂。
抬手放在艾德里安肩峰,想想,又放弃了唤醒他的想法。
拿来一床厚毛毯,摊开盖在了艾德里安的身上。
第17章酒(一)
又是照例派发赈粮的一日。
在硬纸板上划了几笔,约瑟夫把住颈后,侧侧脑袋。
昨天夜里,手电就着蜡烛,数个美国士兵凑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扑克牌,还有人不知从哪带回来的法国小妞,玩了没一会儿,就脱掉衣服在一旁做了起来。
通宵到后半夜,睡的睡,吐的吐,有的人干脆就地解手,醒来后,房间里弥漫的气味简直令人作呕。
逃逸般,约瑟夫捂紧鼻子,拾起外套夺门而出。





艾德里安 分卷阅读11
直至现在,依然浑身僵酸。
这样的日子,逐渐磨损掉了他的耐性与心情。
他们打了胜仗,法国光复,现时,新政府也派兵入驻坦卡特,可撤军的命令却依旧迟迟未下达。
眼下,唯一站得住脚的推测是上级打算乘胜追击。届时能够联合英军、苏军等多面夹攻,长驱直达德意志腹地,将希特勒打得落花流水、彻底败服,便暂时按兵不动了。
战争可能真的快要结束了。
两年之间,轴心国分崩离析,意大利、匈牙利、保加利亚等纷纷倒戈,独独孤守在欧亚两陆的德日两国也是朝夕难保、自顾不暇。
太平洋战场上失利,日军被逼退近日本岛本岛,而他们,正驻扎在与德国接壤的法兰西边界,只等着一声令下……
“来一根吧?”
身旁,下士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放在了约瑟夫的唇上,又护火点燃。
这时能纾解情绪的,也就唯有这产自大西洋彼岸的“luckystrike”香烟了,它寓意着好运头与胜利。
嘬了口烟,约瑟夫看队伍前侧随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上午好,长官。”
朝铁坦下徐吐烟气,约瑟夫问:“你的那个伙伴还活着吗?嗯?”
“当然,托您的福。他表示感谢,并称赞味道不错。”安德烈微笑。
约瑟夫提提眉,转头对身旁的下士说了句话。
下士点点头,安德烈见他弯腰从麻袋里掏出两个粘黏泥土的土豆。
递给安德烈后,打打手,拍却了掌间的泥污。
转转手中的土豆,指腹摸到凸起的短芽。
“需要救济的人远远超出预期,知道吗?”见安德烈发闷,约瑟夫随口道,又说:“何况还有些聪明人,编了一些自以为无伤大雅的谎言,就为了多混一份口粮。”
语毕,旁听的下士也附和着笑了。
不以为意,安德烈保持一贯的笑容,问道:“长官,您手头上有消炎类的药粉吗?我朋友的伤势有些不妙。”
约瑟夫与下士互看了一眼。
接着,那下士跨近一步,半蹲在坦克前端,与安德烈对视,说:“没,但这里还有昨夜喝剩下来一点朗姆酒,你要吗?”
提拎起半空的茶色酒瓶,在安德烈眼前晃了晃。
归来时,约莫是下午三点钟,室外晴好,艾德里安卧在沙发间,见安德烈绕到屋后,蹲在斑驳的树影下,于杂物堆前左右翻掀,不久,竟然拖曳出一个野炊用的炭火盆。
进屋后,他径直走入书房,抽出几本德文书,将它们逐页撕下,揉成团,堆放到火盆里。
这时,安德烈正盘腿坐在地板上,浸水后,拿小刀剜掉土豆上的芽根。
削净了,观察下,内肉是正常的浅黄色,于是将它们切成小块,用叉签串起,划了一根火柴掷进纸堆里。
很快,火势就起来了。
凝看那炙热的火舌小一会儿,安德烈撑起身,挪凑了过去。
烘烤着掌心,周身也随之变暖。
安德烈抬眼看看,见艾德里安纸白的脸颊逐渐显现出了血色。火光映上他崎峭的五官,镀出一抹黯淡的暖橘色。
不由地,回想起那无数个业已逝去的安息日夜晚,七头蜡烛旁,宁谧柔软的时光。
“需要我搭把手吗?”回过神来,艾德里安已经在注视着他了。
安德烈将铁叉交到他的手里,附道:“烤熟点,这土豆发芽了。”
“嗯,知道。”
踱去灶台,往盘子里撒倒了点盐和黑胡椒。
这便是他们这一日里的唯一一餐。烤土豆蘸着盐和胡椒粉,就味道来说,也不赖。
“你不吃吗?”食物已经放到他手里,艾德里安竟然也不懂得先吃为快。
将蘸料摆在两手之间,安德烈坐了回去。
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艾德里安说:“好。”
用餐完,艾德里安倚在一旁,蹭着余火的温度遐思什么。
安德烈拿起朗姆酒,碰了碰他的胳膊。
“原本想找些消炎药粉带给你的,可惜没有,凑合用吧。”
将酒瓶塞进艾德里安手里。
一时间,艾德里安没反应过来。
“你的脚还肿着吧?”
“嗯……”
提起瓶身看看,见外包装纸上清楚写有“54%vol”的酒度标识,这还远达不到医用酒的标准度数。
“用酒消炎?……还不如直接喝掉算了。”艾德里安皱皱眉。
“无所谓,你自己的腿,看着办。”坐到围椅上,安德烈摩挲腮帮上的胡渣,它们略有些扎手。
晃晃酒瓶,看其内茶色的液体荡漾,艾德里安想了想,像是无奈般笑了,说:“好吧。”
第18章酒(二)
倚在沙发间,日头稍稍偏斜,煦阳铺落到客厅地板上,驱却了几分寒意。
然而,夜晚还远远未降临。
白日里睡足了觉,虽疲乏,但并无困意,艾德里安凝视正前方的挂壁式摆钟,一看便就是二、三十分钟悄然流逝,姿势都没有变换一下。
不由地,安德烈也观摩起钟面,想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是很快,他便失去了兴趣。
瓶底还剩余一些朗姆酒,拔除木塞,安德烈喝下几口。
似乎还是第一次,俩人这般无所事事、百般聊赖地相对而坐,在这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不小的淡蓝色屋子里,一同消磨着冗长倦怠的时光。
他看着钟,而他喝着酒,看着他。
“那些美国佬……”
闻声,艾德里安稍稍偏过头。
“……烟一根接着一个根抽,看得让人心痒痒的。”顿了顿,安德烈问:“你抽烟吗?”
“抽,有点烟瘾。”继而又说:“……酒留给我一口吧。”
“这个?”
“嗯。”
于是起身将酒瓶递给了艾德里安。
抿了一口,艾德里安感觉神稍稍振奋了些。
安德烈停留在了一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气氛渐渐地有些微妙。
“……你不介意我喝完吧?”艾德里安抬眸看了安德烈一眼,他俯看着他,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喝吧。”
佯作自若,艾德里安将剩余的一饮而下。
“要不……”
安德烈的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他说:“……我们做爱吧。”
“……你醉了?”艾德里安攒眉,他怎么可能接受这个提议?
“没,才这么一点。”安德烈干笑,目光澄净如初。
”不感到无聊吗?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不,我拒绝……”
艾德里安又警惕了起来,他四肢畏缩,将沙发布弄出细浅的褶纹。
可这又有什么用?
安德烈偎近,指尖触撩过下颚、鬓发、耳廓…




艾德里安 分卷阅读12
…稍稍发痒。末了,安德烈将一把捧住他的脸,噬吻起唇和面颊。
“安德烈,住手!快住手!”攥握成拳的手,抵捶着他的胸脯。
这个蓝眼人儿的味道,实在是棒极了,适当的痛感,反而激发出了他的进攻欲,胯间的某物又硬又胀,安德烈将艾德里安翻过身,隔裤抵上臀沟。
瞬时间,艾德里安软了几分。
不由地记忆起那日的情景,他雌伏在陌生的床上,脸深埋在枕间,身后被凶蛮地插入、抽动……肉身仿佛从内部被撕裂、捣搅,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去的。
“放手,不要碰我……快放开!”
安德烈桎梏着他的左右手腕,艾德里安用力挣抗。
“够了。”使出更大的力道将他摁压住,大了一圈的身型,几近完全包裹住他的后脊,动弹不得。
俯凑过去,安德烈在艾德里安的耳畔吐气说:“我听够了你说‘不要’,你心里很清楚,抗拒是没有用的……来说点别的吧?嗯?”
双唇颤动,发出游丝般的喘息声。
紧梏的手松开,陷进指缝,十指交叠,安德烈的脸颊摩挲上他的发梢。
挣不脱,逃不开。
时间一点一滴逝去。
“快点结束……”
“什么?”
“我说,那就动作快一点,快点结束……”
安德烈笑了,玩赏起屈伏在他身下的纳粹,揉搓那头金发,以及顺下几寸的皙白脖颈。
将领后拉下,温湿的舌床卷裹上棘突。艾德里安咬住拳头,垂卧在了沙发间。
脱褪外衣、坎肩,撕扯开扭扣,裸露出了男性线条细却又不失硬朗的背脊。
随着身下人的呼吸,微微伏动。
沿顺着脊骨线啃噬、舔舐……
从没有人用舌唇碰触过他的后背,那是片未开垦过的处女地,敏感而羞赧。
慢慢地,感到了喉咙深处涌现的饥渴、干涩。
安德烈偎靠了近来,封住了他的唇,柔软湿润的舌头滑入。
第19章酒(三)
就吻而言,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女人的舌唇更为娇小,而男人,将他缠裹侵占地严严实实、毫无退路。
唾涎交织,他们啃啮又喂食着对方。
安德烈错愕,手向下,摸到了半勃的某物,艾德里安的身体起了反应,揪起他的头发,安德烈看见了那对迷离的眼眸。
彻底扒掉衬衫,指头捏住了艾德里安的乳首,拨弄。
这时,艾德里安把住了他的手臂,说:“……足够了,进入主题吧。”
“你似乎很有感觉……”
安德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咬啃艾德里安的颈肩。
艾德里安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要敏感,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异性恋吗?
“……白天还很长,多享受一会儿不好吗?”
“求求你,不要这样了,快点结束吧。”
“……你真是相当地性感……”他啜吻了他一口,无不动情地说道。
艾德里安哽住了。
随即扯开皮带,安德烈脱去裤子,男茎已完全勃立,他压低艾德里安的脑袋,说:“把它舔的湿润些。”
艾德里安躲别开来,摇头说:“不,别这样……”
“不是你说要快点吗?”
“我不想……”
“真麻烦。”
安德烈扳住艾德里安下颚,掐开后齿,径直挺入。
龟头顶抵住他的喉咙,一阵反胃感涌现,他想呕吐,却因为口腔被填的满满当当,无法逃脱。
眼中噙起泪水,顺眼眦流淌。
“用嘴唇和舌头舔,避开牙齿,你懂的……”
安德烈抽插了起来。
闭眼,泪滴滑落。
艾德里安推阻安德烈的身体,他尝试抽离开一点空隙,舌头抖了抖,卷裹上安德烈的阴茎,他舔舐、吸,然后逃离,抹擦嘴缘。
干咳数声,艾德里安躺倒在沙发上。
喘着率乱的气息,双手伸向胯部,艾德里安竟然主动开解腰带,他半垂眼睑看着安德烈,说:“……来做吧。”
这是一幅没有任何挑逗意味的画面,褪下裤子,裸露出疲软的下体,阴茎缩裹在包皮里,它耷拉着脑袋,兴致全无。
安德烈伸手搓抚、套弄,它不予以任何反应,埋下头,正想帮他咬,艾德里安拒绝说:“不,不需要……”
“那好,就如你所愿。”
起身,安德烈朝掌心唾了一口,抹到艾德里安的肛处。
那褶皱的蓓蕾缩了缩,接着被指头刺穿,仅仅是一根食指,艾德里安也疼得下肢微颤。
“放松些,别绷地那么紧。”
那是一片幽暗的秘境,柔软湿热,肠内蠕动舐舔着他的指肚,安德烈捧着高翘的臀部,耐心地寻找腺点。
“疼……啊……!”
“这里?”
又加入一根手指,逐步加快手上的动作,持续涌现的陌生的快感令艾德里安不知所措,他咬紧下唇,拒绝不了,也不甘愿让自己沉沦于此。
“怎么样?前列腺快感很不错吧?”
安德烈揉揉艾德里安的前端,它依然是半软状态,然而龟头渗出了许多透明的黏稠状物,连涎到沙发上,形成不小的一滩。
艾德里安虽忍抑着闷不吭声,可身体给予了安德烈最为真实的反馈。
将流出的前列腺液涂抹在阴茎上,安德烈对准门,挺插进去。
后肛被狠狠撑大、刺透,疼痛和排斥感再次占了上风,艾德里安用胳膊遮住脸,祈祷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艾德里安……把手臂拿开,看着我……”
那副磁性低沉的声音,亲近他的耳畔,安德烈俯凑过来,含住了他的唇,舌头搅绕起舌头。
疼痛感趋淡,逐渐麻木,安德烈摆弄他的腰肢,变换着体位。
牙齿切破了嘴唇,流下了泪,口中的呻吟声,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痛苦……
腹部一片湿黏,他并没有射出,那只不过是龟头溢出的前列腺液,安德烈无暇于他,径直倾泄而出了。
阴茎半勃立着,艾德里安瘫软在沙发间,气如游丝,半干的汗将他的裸肤衬得光洁柔亮,安德烈不禁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前脯,最后一吻,止于唇间。
起身,安德烈将地面的衣物一件件拾起,属于他的拿走,其余的放在艾德里安身旁。
湿润的蓝眸略看了安德烈一眼,艾德里安抹抹额发,翻过身,侧躺在沙发上。
“喂,穿好衣服再睡。”
“……不要管我。”
艾德里安以背相对。
安德烈无奈。
“盖上被子。”
抓起叠放在一旁的毛毯,丢给了艾德里安,迟疑后,艾德里安将其摊开扯上身。
安德烈走向了卫




艾德里安 分卷阅读13
生间。
艾德里安听见彼处淅沥的水声,安德烈似乎在掬水洗脸,继而推上门,塑钢门“啪嗒”阖上,门另一侧的声音变得虚远缥缈……
埋在沙发间,手悄伸向下体,套弄撸动,很快,阴茎变得炙热硬直,他本应该去想象他曾拥抱过的女人如花苞般的身体,但是闭上眼,一切都屈从在了最本能的快感之下。
他攒着眉,身体在厚毯里、沙发上摩挲蠕动,他想象与另一个人赤裸交叠,他们拥抱、啃噬对方,性器撞碰性器……
一声低吟过后,回归沉寂,艾德里安抹抹指间乳白色的粘液,陷入漫漫茫茫的虚空之中。
第20章私刑(一)
“艾德里安?艾德里安?……”
温热的手掌拍抚他的面颊,艾德里安从梦境中醒。
时间已不知流逝至何时何分,日头偏斜了角度,从屋窗里透进淡橙色的光。安德烈掐起他的下鄂,黑曜石般的眸子略略扫过他的脸庞。
清醒了吧?
绕到后侧,安德烈开始拆解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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