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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江曲
很快,艾德里安便重新获得“自由”。卧坐在地板上,微动四肢,关节处发出了清晰可闻的异响,全身肌肉、骨骼、器官……都仿佛在一日日僵化、衰竭,唯有意识,尚且还算是清醒。
视线涣散在纹路错杂的掌心,艾德里安愣坐在原地,半天没有声响。
这样的艾德里安,看起来有些异常。
想了想,安德烈没予理会,他备好烤具,蹲在炭火盆旁,将刀具和土豆没进皿器中清洗,后甩甩水,抠剜起短芽。
刀头插进土豆肉中,旋转一圈,挖出芽根后剔除,声音清脆。艾德里安抬起眼睑,看着那轮微躬的背脊,以及安德烈手上细微的动作。
“喂,过来吃。”
回过神,安德烈已经在皱着眉招唤他了。
食物散发出白雾般的热气,艾德里安从叉签上取落,带着烫热将它们送进嘴里。
身体瞬间被暖流包裹,感到了少许心安。
“你生病了?”
“唔?”
“是不是昨天冻着了?”
略有些动容。
“……没,我很好。”
既然当事人都这样说,安德烈也只好无所谓了。
“今日天气不错……“
视线转到了日光懒倦,然冬景未减的屋外。
安德烈循望过去。
“我想去院子里,见见阳光。”像是征求同意般,艾德里安淡淡道。
坐在屋门口的矮阶上,渐渐偏斜的冬阳一寸寸爬上他的身体。
安德烈时而倚在屋墙上,时而漫无目的地在缓坡间踱步,他踢踢杂草,再仰首看看梧桐料峭的枝叶。
他以此监视他,片刻不离。
室外的景色,这一草一木,亮丽却也柔和,涤荡着人心。艾德里安凝看风景,凝望着囿在这片景致之中的安德烈。
感到一切既真实又虚幻,而眼前这个人,又究竟在想着些什么呢?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他却在一栋小屋里豢养起了一名纳粹军官。栓绑上链条,定时投予食物与水,偶尔关切他的身体状况,偶尔,也诘难他侵犯他。
不过更多时候,俩人便像这样缄默、相顾无言,气氛微妙、尴尬还夹带有一丝窒息感。
即使是因为憎恶,即便是出于报复心理,也终究会有厌倦一日。且那一日,并不会太遥远。
最终的最终,他还是会将他交给盟军吗?
他无法深询,有时候适当的沉默,点到为止的应对方式,或许才是最好的。
第21章私刑(二)
坦卡特狭窄的旧城区街巷间曾挖凿有数口水井,自城市搭建起自来水网,它们便被渐渐荒弃了。
人们拆掉辘轳,在井口处蒙封上纱网,十多年间,上面积攒满了落叶、生活垃圾等各式各样的杂物。
最近这几天天气晴好,没再降雨降雪,用水问题逐渐凸显,于是市民们便想起了那被遗弃在城市一隅的几个水井,他们清理井口,撬开网,并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汲水桶,重新使用上了井水。
几天前储备的雨水很快见了空,剩余的也是浑浊不清,安德烈与艾德里安一人两三口,喝完后,他便提拎个空桶去市区找水了。
到达时井前已排起长队,去除辘轳,汲水变得既时又耗力。
一对白发老人家战战兢兢地在井口前忙了半天,每次舀一小桶,来回数次也不见满,后排的人忍不住探出身来看情况,他们焦躁而又不得不耐下性子等候。
这比排队拿粮要慢得多了。
安德烈怀抱双臂,同样闷闷地排队。在与之相隔两三个人的位置上,有个男人翻翻衣兜,掏出了根烟点燃,蔓至的烟香,令安德烈喉咙发痒。
正思考用什么办法能向他要来一根,不远处出现了骚动。
昏沉的气氛一扫而空,人们的注意力转向了左侧。
几个平民模样的男女,正押送两名德国逃兵走向北角的一颗树干庞硕的橡树。
为首的是一名体态臃肿的妇人,她撸卷起袖子,狠狠地揪着穿着德军制服的男人的头发,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什么,声音尖锐。
德国人不得已弯腰,低垂下脑袋,以适应这扭曲的姿势。
他无法反抗也无力抗拒,在来到这里之前,很显然便已经历经了一场残酷的殴打。脸上、身上青紫不一,浆状的半凝固的血液黏在皮肤深深的褶皱中,在煦阳的映照下,尤为灼目。
他步子蹒跚,腰部有一圈晕开的血污,可能还受到了刀伤,而头顶的那一抹惹眼的金发,令安德烈的心脏猛然颤跳。
安德烈直直地看着那个德国人,哪怕个头身型全然不符,他还是定眼看着,眼皮都没眨动一下。
随同在妇人身后的青年人押着另一名德国士兵,那士兵的模样看起来稚嫩多了,被人挟制住肩膀,他呜呜咽咽,用哭腔说着旁人根本听不懂的德语。
没有给予过多喘息,甚至是忏悔的时间,麻绳绕上橡树的枝干,一圈接而一圈,末了,打上一个环形结扣,他们重重地扯扯,试了试结实度。
士兵见状吓惨了脸,胯间尿湿一片,顺裤筒淌落,渗流进了苔藓泥土。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了笑声。
骚乱引起了美军的注意,几个扛枪的美国大兵踱近,他们嘴里咬着烟,接耳说了些什么,然而看模样,他们似乎并不打算上前干涉,一个两个抱臂驻足观望。
其实事态已再清楚不过了,几个愤怒的法国平民逮住了藏匿的德国士兵,一阵殴打发泄过后,他们准备行使名为“复仇”的权力。
千千万万的法国人,死于由德国人挑起的战争之中,法兰西大陆上,历经了长达五年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们相信,德国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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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流再多也不算多。
假若美国人放手不管,他们便是死局已定。
年轻的德国士兵终于忍不住了,他嚎啕痛哭起来,不住地求饶。然而很快,他便遭到了铁镐的攻击,半侧脑袋血肉模糊,血夹带蛋羹状的脑浆流出,他的脑骨破裂了,蜷缩在地上奄奄一息。
“迪姆!迪姆!……”
德国军官从施虐的人中间强挤进去,他跪在地上,捧起士兵的脑袋,双手捂住鲜血汩汩涌出的伤口。
白手套被浸红了。
环视簇拥着他们、面带敌意的法国人,眼里噙聚起泪,说:“不要虐待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将士兵抬到怀里,安抚式亲吻他的额头。
“别怕,迪姆,不要怕,很快……很快就能够回家了。”
“他在说些什么?”
一个熟悉的女音从后方响起,安德烈下意识回头,一名偶路过的美国大兵肩搭一位高挑的女子站在彼侧,同样地袖手旁观。
蒂安娜?
这时候,蒂安娜涂抹上了口红,一头披肩的卷发也特意梳整过,短短几日,像是换了个人。
她挑起眉,漫不经心道。
美国兵不知是不懂德语,还是不懂法语,没有回应,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在蒂安娜的臀部来回揉抓,这美国佬的手劲真大,掐得蒂安娜生疼,她赔着笑脸推搡,抵在胸前的手又打打他的领襟,顺势滑进衣前的口袋,捻出了烟和打火机。
点燃,浓抹的红唇重重地啜吸了几口。
抬眼,她注意到了安德烈。
那身形高峻的犹太帅哥,在人群里分外醒目。
安德烈显然还记着她,四目交接时,眉间浮现褶皱,躲闪开来。
她笑了,没衔烟的手冲安德烈招招,随即抛出个媚眼。
这一幕被美国兵发现,面露不悦。安德烈立刻摆正回头,他可不想招惹麻烦,
而此时,橡树底下,公然施刑已达到高潮,几个法国人一同拽拉绳索,两具带血的躯体被高高吊起。
四肢痉挛般动动,前后不足两、三分钟,便径直陨向了尾声。
复仇的快意似乎并没有想象中持久。
第22章《茶花女》
“布鲁诺舅舅,你后悔过上战场吗?”
“强制征兵制,抽选到我的头上的,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如果可以选择,我真不想经历这些,虽然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却开始止不住质疑上帝。”
“质疑?”
“嗯……亲眼所见战争的罪恶之处,它将普通人变成了刽子手,也将自由神圣的人,变成了羔羊。上帝怎么能够容忍这些?”
视线随艾德里安移动,看他像一只蚕虫般在地板上匍匐,靠近水桶,掬起一掌水“咕咚咕咚”喝下,发出的声音很是贪婪。
跪在水桶旁,一口接一口,饮饱了,艾德里安把住桶缘,颓坐了下去。
安德烈依然在凝视,看他稍显长的发梢折射出麦穗般的色泽,与那吊挂在橡树底下的头颅一模一样。
“怎么了?”
艾德里安察觉到这道目光,像是会在他身上灼烧出洞般,令他浑身不自在。
没有回应,安德烈转身离开。
他思考起一个问题,假使那日没有下那场雨,假使他没有进到这栋淡蓝色的屋子里避雨,假使他没有与这个人邂逅,目睹今日的这一幕,他会同样感到鼓舞吗?
施刑后,两具尸体被吊悬在枝干上示众,汲水、往来的人一波换过一波,有些人驻足议论,有的索性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们似乎对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的死亡不痛不痒、见怪不怪了。
三四个闹腾的孩子出现,围绕橡树兜跑几圈,伸张几双小手扒掉尸体脚上的皮靴,继而又像个胜利者欢呼着一溜烟消失了。
安德烈听见一群老家伙的话题,他们眯眼眺望彼方的尸体,说是假如不处理掉,第二天它们准会消失不见。
据说城里有那么一撮人,会趁天黑盗窃新鲜的尸体,切成细条细块,涂抹佐料后用火烹饪,当成猪肉牛肉果腹。
凭空失踪的尸体实际上都是进了他们的肚子。
说完,他们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对于这个猎奇的故事,他们似乎感到十分满意。
回忆至此,阵阵恶感从喉咙深处涌现,安德烈干咳数声,用手背掩住了嘴。
书架上的书少了许多,稍作歇缓后,安德烈随手抽出几本。
盘腿坐在火盆旁,握刀剔除短芽,当安德烈拿起德语书正准备撕扯,一旁,卧坐在沙发间的艾德里安忽然发话了。
“等等,那本是……36年德文版的《茶花女》。”
艾德里安说道,水蓝色的眸子里镀有一层柔光,他似乎满怀期待。
“之前看了一半就放下了,一直惦记着这个故事的后续情节……我想,我现在有足够的时间来把它看完了……”
“你要?”
艾德里安点点头。
于是将书阖上,起身,递给艾德里安。
小说篇幅似乎并不长,捻在手里仅有普通著作三、四分之一的厚度,艾德里安在斜卧沙发间,支起未受伤的右腿,书摊开放在膝上,一页翻过一页……
拾好烤具,清洗完签叉、盘,坐在餐椅上发愣,然后漫无目的地在屋子踱步,摸摸家具摆件,再看看照片墙。一盏三色的盒式手灯,安德烈切换黄、绿、红光投影在刷白的墙壁上,玩了好一会儿……
末了,他索性看起了艾德里安。
看他半阖的眼睑下,漂亮的蓝眸在纸页上略略扫过。
沙发斜前方是一扇敞亮、透光性极好的方窗,日光一半一半地铺沐在艾德里安的身上。
他却像是浑然不觉般。
书越翻越薄了。
艾德里安双手的袖口处,隐隐约约露出斑驳的勒痕。
次日,安德烈站在檐下,望屋外迷蒙的细雨。
昨天后半夜便赶来的雨,同时间带来了几分寒意。
端来一个个皿器,将它们依次摆放在院里。
回到客厅,艾德里安依然坐在沙发间,他屈起膝,接微弱的晨光,翻阅那本德文版的法国文学著作。
凑到镜子前,安德烈摸摸腮帮上的胡子,它们长了许多。
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而现在毋须担心用水了。
洗完脸,搓搓剃须膏,再将薄荷味的泡沫打到腮上,安德烈顺着胡子的生长方向刮剃。
抬抬下颚,他又左右看看,取下毛巾抹了抹脸。
小说到了尾声,艾德里安阖上书凝视结了薄雾的玻璃窗户,转眼,他看见腮上伤红,但又明显年轻神多了的安德烈。
“讲什么的?”
“嗯?”
“《茶花女》。”
“唔,爱情小说。”
“妓女和嫖客的爱情故事?”




艾德里安 分卷阅读15
艾德里安微微提眉,说:“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大致听别人提及过。”顿顿,安德烈又继续说:“……茶花女每晚都参加舞会、剧场,随身携带一朵茶花,一个月里大多数时间是白茶花,也有那么几日,白茶花会变成红茶花。”从艾德里安手中拿起那本著作,他道:“她是一名高级妓女,对吧?所以说,剧场和舞会是她的揽客场所,茶花是她向所有可能的金主暗示她是不是处于经期,能不能接客。”
略略翻翻,满页的德文,近一半识不出。
翻到一页有黑白两单色的插图,安德烈欣赏起画里手握茶花,端坐在剧场一角的茶花女侧影,说:“……你找到了一种不错的消磨时间的办法。”
“安德烈。”
“唔?”
安德烈抬眼。
略微迟疑后,艾德里安开口道:“……我想洗一下身体。”
第23章敏感(一)
置物架间摆有香皂、洗发露、海绵……以及叠折整齐的浴巾。
坐在浴缸旁,艾德里安略略地打量这些沐浴品,安德烈单手撑住门框,放落水桶,问:“倒进去?”
“没关系,就放地上吧。”
“这些够吗?”
“应该够。”然而,安德烈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艾德里安拘谨起来,说:“谢谢,麻烦你了……我要准备开始洗了,能顺便带上门吗?”
“开着门。”
命令式的话语,一时间,身上的衣物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似乎感知到艾德里安的窘迫,安德烈转身离去,没进暗色调的客厅中。
攥紧的手松弛开来,艾德里安以背相对,脱下了外套。
然后是毛坎肩、衬衫和鞋袜裤子。
他赤条条地坐在浴室里,敞开的门间幽风进进出出,肌肤浮起疙瘩,他告诉自己要速战速决。
浸湿毛巾,将水撩到身上,刺骨的冰冷令他呲牙。
这时,他听见后侧挪移椅凳发出的声响,安德烈将围椅转过一个角度,搭腿坐了上去。
他在做什么?
下意识想偏头看看,艾德里安又克制住了回来。
加紧手上的动作,水顺肩膀落滑下,蔓延至胸脯、背脊……蜿蜒的几缕水流,在体肤上撩过,微微发痒。
此时此刻,后方又安静地骇人。
他在看着他吗?
又是以怎样的目光注视着他呢?
恰时,一道细流滑入股沟,身体骤然紧绷。
有那么两、三秒,手上的动作停滞了。
艾德里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落单的食草动物,早有猛兽潜伏在周遭的莽草间,盯梢着他伺机行动。
如果说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那这段缄寂的时间里所产生的恐惧感就好比是一刀,不深不浅地刃割着他的身体。
更加地煎熬。
宇外雨势渐大,汇成涓流的雨水贴附在玻璃窗外摇头摆尾,衬起阴霾的天,像一只只蠕动的黑蛇。
身后踱步声渐近,烫热的手触抚上他的背。
两双手沿肩和颈的曲线摩挲,按摩式的姿势,拇指在的突棘上漫不经心地打圈,再向上,拨到他颈后金色的发梢。
“安德烈……”
气息略有些凌乱。
“你看起来很冷。”
“没,我快好了……”
安德烈低下头,舐吻起他的背脊。
温度逐降的雨天里,室内室外在一点点凝聚寒气,体内却腾滚起了热流。
安德烈的吻落至腰部,再也强忍不住,艾德里安弯下身呻吟。
“该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那……你有在期待吗?嗯?”
“怎么可能!”
安德烈轻笑,偏离开,扯下浴巾,裹在艾德里安身上,拭擦起他肌肤上的水珠。
背脊、肩膀、手臂……末了,安德烈绕到面前,蹲下身,拭擦他的腿肚。
艾德里安的双臂交叉支撑在腿间,正好遮挡住那片私处,而那蔓至腹肚浅浅的耻毛却引诱着人去一探究竟。
安德烈略略看过一眼,抬头,看向艾德里安水润的蓝眸,他揉擦他的胸脯、他的脸,就像在为一个孩子擦身。
隔着乳白色的毛巾捧起艾德里安的脸庞,擦拭揉抚,安德烈低头啃噬他的双唇。
“……去床上做。”
“不,不要,到此为止吧……好吗?”
气息业已乱了,口中呼出缕缕白色的雾气。
可他却仍在拒绝。
“还是,你想在这里?”
摇头,艾德里安低低俯下身,露出一截突兀的脊骨。
他捂住了脸。
安德烈梏住他的手腕,扯开,含上他的唇。
不同以往,这是一个能让人沉湎的吻,舌心地撩拨他的唇,在他颤抖着开启时,再滑没探入。
他们靠得那么近,空气里充斥起对方的气息。
艾德里安本不愿被这样对待,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只雌性,但节奏牢牢把控在身前人的手里,他别无选择。
放开唇,安德烈咬上他的耳垂。
细致地摩挲他的耳廓,而后他毫无防备之下伸出舌,舔舐他的耳内。
艾德里安抓住了他的肩。
身体一半酥软一半紧绷,悄悄颤抖着。
像是刚刚餐完毕,安德烈舔了舔唇,他看着艾德里安的脸,看他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
捻住一侧乳头,掐捏拨弄。
“你勃起了。”
他道。
指头向下,划触过艾德里安腹部接连的一串浅浅的腹肌纹。
第24章敏感(二)
下一刻,艾德里安的右腿被高高抬起,勃挺的阴茎以及连缀其下的菊穴袒露无遗。
用拇指扯扯肛缘的褶皱,它缩缩,绽现一幽秘的小孔。
“安德烈,别这样……”
“嘘。”
安德烈凑近,朝它吹吹气。
拿指尖抠了抠。
蓓蕾紧了紧,它感知到了瘙痒。
安德烈埋下头,温热的舌在洞缘撩拨、舐舔。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绵绵的快感,却让人抗拒不得。
艾德里安的身体彻底软了,安德烈所施加给他的一切超乎了以往的体验。
耳畔盘旋的,是陌生的浅浅的呻吟。
一指、两指,安德烈琢磨艾德里安脸上隐忍的表情,又添上第三指。
艾德里安应接了下来,咬起下唇。
被极限撑开的肛口,唆安德烈的手指,这副身体,真不错。
安德烈勾勾腺点,有率地抽插起来。
呻吟声变大了。
艾德里安从没想过,有一日他会用这样的姿势,大大张开腿,挺起下半身,去迎接另一个男人的侵入。
手颤了颤,伸过去,艾德里安握住自己的前端撸动。
脯前艳红了一片。




艾德里安 分卷阅读16
安德烈有些诧异,他配合起艾德里安的动作,看他迷离湿润的双眸时闭时睁,半启的唇间,轻轻喘着、叫着。
他在他的注视下,他的抚触下冲了顶。
射持续了几秒,乳白色的粘液缀在指间,缀在了肚腹上。
俩人的视线交汇了。
安德烈握上艾德里安指骨匀称的手,含住两指,拿舌尖舔舔,尝了尝味道。
接下来,一个猝不及防,他将他腾空抱起。
艾德里安紧张地攀附在安德烈的肩处,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背。
鬓角厮磨鬓角,湿润的鼻息拂在的脖颈处,安德烈偏过脸,舐上怀里人的唇。
他们就这么吻着、吮吸对方,情意渐乱。
很快,艾德里安跌进柔软的双人床间,安德烈稍稍崩开一两颗纽扣,欺压了过来。
他盘踞在他的身上,啜吻舔舐起伏的一寸寸肌肤。
安德烈爱极了这样的性爱,双方都足够投入,双方都在贪婪地索取,而不是他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方才射完的阴茎再次勃挺,安德烈跨压了上来,他扯开腰带,抬高艾德里安的双腿,插了进去。
艾德里安把住安德烈的肩峰,将脸埋得很低很低……
宇外的物景依然黯淡迷蒙,淅沥的雨敲打屋檐,声响清脆。
此声此景,忽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究竟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一星期、两星期……还是……?
他是何时与这个男人不期而遇,又是何时被他囚禁于此?
艾德里安似乎记不起时间了。
这令人感到恐慌,而更多的,是连绵不竭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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