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二河
“你好恶心。”
我说还有更恶心的,他立刻丢下筷子捂住耳朵说不听不听。
吃饱了我带林追去逛商场,一楼是妆专柜,我问他要买什么,他说这里的化妆品太贵了买不起,我问他有多贵,他说要几百吧。才几百!都不够我买一只鞋!我让他赶紧去买,他说他没钱,我说我有就行了。
那些化妆品的牌子我甚至还认识几个,但我惊讶的是这些品牌居然还出化妆品,我挑了个我认识的牌子领着他进去了,柜姐礼貌地问我们要什么,林追不说话,我替他回答:
“你帮我把化妆要用的都包一套吧。”
“化妆需要很多东西的,有妆前乳,隔离霜……”
“你跟他说吧。”
我听了就头疼,让林追自己去听。我刚才看到边上有妆柜陈列着类似指甲油的东西,就悄悄过去问了,果然是指甲油,我挑了一下,买了瓶红色的指甲油。我把那个小袋子藏在身后,满心欢喜等林追出来,然而我打了三局荣耀吃了两局鸡,他还是没好,我要给他惊喜的心情已经灰飞烟灭了,憋了满肚子火地过去一看,柜姐正教他化妆,好像是在画眼睛,他目不转睛地看,我也目不转睛地看我在看他,他认真的样子真好看,难怪上次他会亲我,如果他现在在我边上,我也会亲他。
“好看吗?”
他风情万种地朝我眨了一下眼,我下意识地撇过头去,张嘴说话时还不小心咬了下舌头:
“丑、嘶疼,不好看!”
“哎呀呀,说错话了吧,遭报应了吧?”
他幸灾乐祸地笑我,来气了,捏着他的尖下巴,用手把他的妆给擦花了,他剧烈地挣扎起来,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他一挣扎我就更暴力镇压,把他薄薄的眼皮都擦红了,他嚷着好痛,我才放开他。他眼睛里沁了层薄薄的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给我看,惨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你们关系可真好呀!”柜姐在边上来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打圆场。
“是呀,他是我姐姐嘛。”
我笑着弯下腰从林追背后单手圈住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撂下一句对不起不买了,就走远了。我没想到他会生气,他还从未对我发过脾气,我让柜姐把他试过的化妆品都包起来,赶紧去追他。我腿长跑得快,他也没走多远,被我捞回来了,把他掰过正面一看,吓了我一大跳他竟然哭了,我罪恶感在此时此刻达到了巅峰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别哭啦……”
我都忘记我上次的道歉对象是谁了,我手足无措地跑回专柜抽了几张面巾纸,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他抽抽噎噎地问:
“真的、真的很丑吗?”
“不丑,骗你的,天,”我无奈地搓了搓脸,“你这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呀?”我这才意识到手上还提着那个装指甲油的小袋子,立刻向他献殷勤,“我给你买了指甲油,喜欢吗?姐姐不生气了好不好……”
“谁是你姐姐啊,小屁孩,”他嘴上这么说,还是接过了袋子,打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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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伸出手掌按在我胸口,还残留着浓浓的哭腔,“那我要你帮我涂。”
“好,我帮你涂。”
“嘿嘿。”他破涕为笑。
“我去给你的化妆品付钱。”
“我去卸妆。”
我们又回专柜了,那个柜姐肯定看笑话似的看我们,但只要林追开心就好,我不想看他在除了跟我上床以外的情况下哭。
路过品店时他让我等在门口,他跑进去了,过了一会又跑出来,手上拎着一个袋子,他兴高采烈地拎到我面前晃了晃,说他买了个拍立得,以后可以一起拍照。行吧行吧都随他。
吃过晚饭后我们回家了,大采购回来他很兴奋,提着大包小包唱着很好听的歌,和我一起进电梯。我今儿钱全花他身上了,我心想这败家娘们。
洗过澡后我俩懒洋洋地倚着对方各干各的事,他在摆弄指甲油,我在玩游戏,玩好之后我把手机一丢,他立刻双眼放光地直起身子,要把那瓶甲油递到我面前,我拍拍大腿:
“我们来做吧。”
“……啊?”他先是一愣,好像反应慢半拍,点点头开始脱衣服,“哦,好。”
“干嘛,”我慢悠悠地按住他的手,憋着笑说,“我是说做作业,我去拿书包,好学生怎么能不写作业呢?”
“你,”他衣服都脱到胸口了,露出粉粉的奶头和软趴趴的鸡`巴,坐在沙发里一脸茫然,然后才小小声地骂了一句,“你神经呀……”
他骂人都软软糯糯的,没什么杀伤力,我终于绷不出笑出来了,三步走出去一步跨回来,拽着他的细白脚踝,一把将他掀进沙发里:
“傻`逼,骗你的,做他妈的作业,做`爱先。”
他咯咯发笑,一直骂我神经。我想我可能是疯了,觉得听他骂人很爽,不管对象是谁,就捏着他的屁股让他多骂几句,但他摇身一变成了只复读机,跟我这个素质玩家对喷:
“神经。”
“婊`子。”
“神经。”
“贱`逼。”
“神经神经神经……”他在我耳边大声地喊,我差点被他喊聋了。
“姐姐姐姐姐姐……”我回击他。
最后他认输了。
第8章
我们做完之后,他屁股都还是湿的就去捡那瓶甲油,把手戳在我胸口,一个劲地催我:
“快点涂快点涂快点涂……”
我怀疑他刚才叫得特别热情,都是为了这事做铺垫。我点了根烟,把他捞过来放在怀里,他身子软绵绵的,像是块被烤化的棉花糖,他还在闹腾,都快把手指戳我鼻孔了,我怕烟头烫到他,就把烟碾了,抓住他乱挥的爪子,不耐烦地把嘴里最后一口烟喷他脸上,呛得他直咳嗽:
“好好好涂涂涂……这玩意怎么开啊?”
“我看看哈,”他研究了一下就懂了,拔开指甲油的盖子,旋出刷子,一切准备就绪,递到我手里,“要均匀,不能涂出指甲,侧边也要涂到,涂得漂漂亮亮的噢。”
他妈的,要求真鸡`巴多,以为我开美容院的呢。而且说个实话,我拿到那个小刷子的瞬间就开始烦躁,就不能把手指塞瓶子里浸一浸吗,这一刷子一刷子的,要涂到猴年马月啊?他把手翘成妖娆的兰花指,我抓住他细白修长的食指就把刷子糊上去了,这甲油还有一个味,难闻得要死,我受不了,又点了根烟冲冲味。我全神贯注地给他涂甲油,他就跟大爷似的靠着我的肩窝指手画脚,不满意了就拿脚掌跺我的小腿,涂出去了!这里没涂到!你怎么涂得这么丑!这里啊,这里再补一下……
我萧琅从上幼儿园小班开始,就对填图画报深痛欲绝,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给人涂甲油,你说林追他何德何能?我憋着一肚子的怨气,硬着头皮给他涂,涂得很丑,比他自己涂的还要糟糕,涂到右手无名指的时候,他使坏把手指屈起来了,不给我涂,我硬给他掰直了:
“干嘛,你还想出去装鸡拉客?”
“才没有!”他薅了一把我的鸡`巴毛,“我要自己涂。”
我疼得眼前一黑,来气了就把甲油塞他手里,烟头一碾,撸硬了就往他湿漉漉的屁`眼里塞:
“操`你妈的你自己涂,老子要操`你。”
“你要操我妈还是操我啊……”
他笑嘻嘻地坐在我鸡`巴上,边被我`操边给自己涂甲油,我是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学霸做`爱都能一心二用,就故意很用力地抬腰,从下往上狠狠地顶他,顶得他哼哼唧唧的,叫我别这么用力。然后他用甲油在无名指根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圈,又在圈中心点了一大滴,举给我看,说这是他的结婚戒指,南非大血钻我天真的以为血钻就是红色的钻石,也懒得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直接把他的手指给扣住了,按到他背后,咬着他脆薄的、粉色的耳尖,问他要跟谁结婚,他不再说话了,之后发出的都是甜腻腻的叫`床声。
我俩光溜溜的,两只褪了鳞的死鱼似的叠在一起,他把两只胳膊垂在地上,米色的地毯和雪白的皮肤更衬得他的手指尖惨不忍睹,血淋淋的,好像被拔去了指甲。他把放在桌上的袋子用脚趾勾起来,脚尖绷直,细瘦的小腿微微鼓出一块肌肉,我觉得他在某些瞬间会流露出一种,足以让人忽视性别的美。
他把拍立得的包装盒拆了,取出拍立得,把相纸装了进去,问我会用吗,我说不会,他说教我,就普通拍照一样,说完就对着我的脸来了一张,我都没反应过来,拍立得就冒了一张相纸出来,我夺过一看,照片上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你是拍了空气吗?”
“等下就出来了。”
他把相纸贴在被我掐出通红指印的大腿内侧,等了一会再递给我,拍得还行,就是我平时的表情,没什么特别的。
“你帮我,给我的指甲拍一张。”
我帮他拍了一张,学着他的样子把相纸贴到大腿内侧捂着,我问他为什么要把相纸贴在大腿内侧,他说大腿内侧的温度高,成像快,我信了,结果等图像浮出来了,他才说是他骗我的,他说你被我骗的样子好像隔壁的二傻子,我气得把他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打得他的小屁股又红又肿,他嗷嗷直叫,说好歹我也是你姐姐,你不能没大没小,哼,这时候他倒愿意承认是我姐姐了。
我还很变态的把他被我揍红的屁股给拍下来了,留作他以后控诉我的罪证。我们又玩了一会那台白色的拍立得,把相纸都用光了,才恋恋不舍地去写作业。我把我们俩的书包拖出来,拉开书包就看到林追的证件照,我赶紧压到书包底下,翻出作业丢在他面前,毕恭毕敬蹲下来喊他姐姐,他把两条白嫩嫩的腿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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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特别色`情,我一低头就能看到他掩在宽大睡衣下的鸡`巴。
“怎么啦,要我给你讲题啊?”
“没有。”
“那你把作业给我干嘛?”他草草地翻了一下,面带不屑地丢回给我,轻轻地用软软的大腿肉夹了一下我的脑袋,“这种题目连高考卷第一道选择题都不够格。”
“让你帮我写作业啊。”
“……”他立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把另一只眼睛都瞪出了双眼皮,我才发现他右眼是内双,“你说的是人话吗?”
“怎么了,学霸也不能看不起基础题,我这是给你打基础,省下教辅材料,你该好好感谢我!”
“小屁孩,一边去。”
他无动于衷地蹬开我,正经地写起作业来了。我无聊地转着笔,写了一会生物题,忽然灵光一闪,把我的生物书翻给林追看。我们高一年的生物书上讲蛋白质的那章有个健美肌肉女的图片,我上课无聊和李泽宇两人拿小刀将她抠了个轮廓出来,折一下就能立着,然后那节课过后,我把这个拿给后排的同学看,到下一节生物课大家一翻开书,几乎后几排每个人的桌上都立着一个肌肉女。
“我知道你要给我看什么,”他也把自己的生物书翻开,把那个肌肉女立起来,语气里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都是我玩剩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浮现出的高一时的林追,我不知道高一年的林追长什么样,可能是个齐刘海,可能是个板寸头,应该比现在还矮,小小只的,趴在课桌上用小刀抠那个肌肉女,我突然有点惋惜,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同班同学呢,最好还是同桌,这样我就可以在两年前时陪他一起抠肌肉女。
星期天我们才去买了落地镜,给林追买了睡衣和内裤,我们又去买了一堆拍立得的相纸,他还买了一团麻绳和色的小夹子,说拿来挂拍立得,他可真有情趣,我比他更有情趣,我边干他边拍照,洗出来一堆艳照,我的,他的,我插他的,还有他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爽的脸,有一张是糊的,拍的是他的手,有重影,透着一股诡异的凄艳美,我很满意,我认为我有当艺术家的潜质。
“哎哎,你们知道高三年的光荣榜上,林追的照片被撕了吗?”
“哈哈哈哈真的吗,谁啊,是不是拿去卖钱了?”
我前前桌坐的是两个女生,她们嗓音特别大,我不想听都难,我们这一圈男生本来正在讲游戏,都听到了,李泽宇插了句嘴:
“这有什么,萧琅要是照片贴出来,肯定也被撕。”
“我猜林追的照片是被暗恋他的女生撕的。”
不,是老子撕的。
我前桌的男生是真的表现出困惑:
“我采访一下你们女生啊,你们是觉得林追帅呢,还是萧琅帅?”
一听这问题,前面的女生都呼啦啦地涌上来了,有的人说林追,有的人说我,我习惯了,不以为意地抖着腿说,我觉得林追和我不是同个类型的。
“哎,徐星元,我觉得徐星元帅!”
妈的说徐星元帅的那个你给我滚,结果女生们都附和了一嘴,是啊是啊徐星元也好帅呀,男生们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徐星元够爷们,你是没看他开学初的篮球赛,光着膀子打的,那肌肉我`操真的绝了……我站起身来说要去拉尿,听到有人问:
“你们知不知道,据说徐星元和林追有一腿啊?”
“啊?什么叫有一腿?好基友吗?”男生都听不懂,我听得火冒三丈:去你妈的有一腿,敢有一腿,老子叫人打断徐星元的狗腿。
“好像是耶,听学姐说他们高一高二年关系很好的。”
“可我每次看到林追都是一个人走的。”我也是,他现在和徐星元没屁点关系了,别把他们搁一起说,谢谢。
“哎说来我听说林追的风评不是很好,据说他是私生子,也有说被包什么的。”
“啊?!真的假的?被富婆包吗?我`操好你妈恶心啊!”
“万一是被男的包呢?”有个女生语出惊人。
“真的骚啊兄逮,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兄逮?”
“我靠我被gay到了!下次见到他老子要开疾跑了。”
“疾跑进他怀里?”
男生们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就李泽宇没笑,他抬头瞥了我一眼,被吓了一跳:老萧你这么快的?我说我他妈压根没去。
“不过啊,我都是听学姐说的啦,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林追学习成绩那么好,肯定都把时间花在学习上了。”那我要负责地说一句,还真没有。
“咦萧琅,你不是拉尿吗,怎么还在呀?”
“走了。”
我从去厕所,到拉尿,到出厕所洗手,回教室,这一路都在想林追的事。上课时,李泽宇给我写了张便签,我俩平时都是有话直说的,他用写的肯定是不便说的。
-你是不是认识林追
我和林追同居大概有半个多月了,每天上下课都是司机接送,但是他为了避嫌,一般他会先在前一个路口下车,走一段路,而我直接被司机载到校门口,可能是李泽宇看到他从我车上下来了,才会这么问。
我是不是的“是”上打了个勾,李泽宇翻了个白眼,辱骂我蛇皮,你真鸡`巴懒。我以为他还会再问什么,可他只是把便签揉了,丢到门后的垃圾桶里。他这话断在这里,戛然而止就很让人在意。
-怎么了
-你和他关系如何
我踟躇了一下,写下还行俩字,有点违心,林追要是知道我们做了这么多次却还是“还行”的关系,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要离他太近,他是个婊`子
李泽宇把婊`子两个字写得很潦草,我第一下看成“娘子”。
-为什么?
我甚至带了个很巨大的问号,感觉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李泽宇把便签揉了,又给掷垃圾桶里了。
“老萧,你信我。”李泽宇说。
第9章
“怎么说?”
“说什么?”
“你干嘛说他是婊`子?”
李泽宇看我的眼神瞬间古怪,语带试探地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立刻否认。
“老萧,你知不知道自己一生气就抖腿?”
“啊?”
“李泽宇,你背一下《离骚》,长太息以掩涕兮,开始。”
“……”
老师就爱抽学习成绩差的起来背课文,他们总认为差生不爱背课文,其实我这种成绩一般中等偏上的也不爱背,我赶紧在抽屉里把书翻开,小声提醒李泽宇,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嗯,然后。”
李泽宇在桌底下踢了我一脚,要我继续给他提醒,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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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不识字,一个女一个夸读什么?
“萧琅,我看你很跃跃欲试,你来。”
背个屁,我也只会长太息以掩涕兮,我站起来直接说不会。然后老师就开始骂,我一上课就看你们两个在那边交头接耳卿卿我我,又传纸条又说小声话,当我瞎吗?有什么事情下课说不够还要上课继续说的?你们出去站,别打扰到其他同学学习,你们在外面,爱说什么说什么,我让你们说个够!
我差点笑出来,真心实意想说一句谢谢老师,立刻和李泽宇地去走廊上说个够。
“你认识林追?”
“不认识。”
“……不认识你说人家是婊`子干嘛?”
“徐队说的,他托我转告你的。”
“徐队是谁?”我一头雾水。
“徐星元。”
我强忍着要揍李泽宇的冲动,让他说清楚,李泽宇让我冷静,怕我咬他。我也觉得我像条狗,听到有人说林追不好,就恨不得扑上去咬。
“就上星期五?校队训练后徐队问我是不是跟你同班,然后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什么事?”上星期五?我回忆了一下,是我去高三教学楼找林追的那天。
“就你的性格啊家庭情况之类的,你放心,我没说你半句坏话,然后他就要我给你捎句话,下面是他原话啊,我他妈传话的,别迁怒我。”
“好,你说。”
“他说,‘你告诉萧琅,林追就是个婊`子,他只是看上你的傻和你的钱,只有你这种傻`逼会把一个婊`子当宝贝宠着,林追是老子玩烂了扔掉的,不是你凭本事从我手里抢的’。”
“说完了?”我问。
“说完了。”李泽宇点点头。
于是我抡起拳头就往李泽宇身上砸,他反应挺快,闪开了,破口大骂:
“操`你妈,我都叫你别迁怒我了!你个棒批!”
“谁让你学他学得那么像的?!”
李泽宇说那段话时,俨然是个活脱脱的徐星元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你也帮我转告他,我就是把林追当宝贝宠着,他再敢多逼逼一句,老子就找人废了他的腿,让他这辈子都打不了篮球。”
李泽宇明显一怵,你来真的啊?这有点过了吧?都是打篮球的别做太绝……
“假的,放狠话而已,”我笑了,“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很喜欢看林追的装模作样,他总是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外套,遮到他的屁股,校裤却很合身,露出一截莹白发亮的细脚踝,他背书包的方式很小学生,用套在校服袖子里的手拽着书包带,目不斜视地走在安全岛上。我打开车门喊,姐姐!他眼珠子左右骨碌碌地瞥了,确认周围没人后,立刻撒腿狂奔向我狂奔而来,风把他四六分的刘海吹得竖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出些清纯的傻气,然后他灵活地钻入车后座,扑进我怀里,用薄薄的嘴唇亲我的脸颊和下巴,把冷冰冰的手塞进我的衣服里。
一旦周围有人他绝不会这样,我试过一次大庭广众下这样叫他,他正眼都没瞧地从我身边经过,说实话那次带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实在演得太过自然了,对我的呼喊完全无动于衷,我不知为何真被他吓到了,叫司机快点跟住他,等到下个路口我就把他凶神恶煞地拽住,他笑嘻嘻地叫着救命救命,却一个劲地往我的怀里黏,我揉他的屁股,捏他的大腿根,掐他的乳`头,他楚楚可怜地喊强`奸啦强`奸啦,主动把身子送到我手里接受蹂躏,最后他闹累了,就把腿圈在我的腰上,扯着我的脸问,是不是以为姐姐不要你了呀?我威胁他,你他妈不能不要我,否则老子杀了你。他哈哈大笑,非常开心。
然而徐星元对我放狠话的破事,莫名其妙梗了我很久,一直到十一月份,我还在琢磨这事,其实我不介意林追把我当什么,我更在意的是林追于我而言,是一个什么身份?姐姐,学长,炮友,包养对象,恋人我终于意识到他可以扮演我所需要的任何角色,我想他是谁,他就可以是谁。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一个毛骨悚然的事实:不知不觉中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是我在需要他我决定冷落他一段时间,看看他什么反应。
“你又要出去啦?”
“嗯,约朋友开黑了。”
他原本蜷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翻着书,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晃一晃的,一看我从房间里出来,马上警觉地坐起身来,有点失落:
“你不是说家里的网速比网吧的还快吗?”
“一群人开黑才有气氛,我晚上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叫外卖吧。”
他点点头,又缩了回去,等我要搭电梯了,忽然又叫住我,我下意识地回头问他干嘛,他举起手,像招财猫的爪子那样向我挥了挥,萧琅你要早点回来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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