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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二河
大概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要走火入魔了。无论我出去外面玩到多久,和谁出去玩,玩了什么,他都不会多过问一句,我手机连着家里的摄像头,没事就掏出来看看他在干嘛,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过,复习他的功课,累了就看视频,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盹,或是坐在落地镜前把自己画成丑八怪。
他过得可真自在,我这一星期出去玩根本魂不守舍,打篮球被篮球砸到脑袋,从钻一掉到钻四,抽烟被烫到手指……反正都怨他。
出于报复,我在周末晚上骗他说我和女人做了,他正在算物理题,一手在草稿纸上划拉,另一手在玩口红,细细的眉毛拧到一起,一听我这话,明显演算动作一顿,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挺好的……算了我骗你的。
“啊?”他先是一脸茫然,尔后就把手里的口红向我砸来。
“我没和女人做,骗你的,操,你他妈那什么反应?”
我忍无可忍地冲上去扒他衣服,他哭了,比之前任何一次哭得都要惨,嚎啕大哭,却还是伸手扒我的裤子,我们两个像打架一样把对方剥个光,我从茶几底下抓过润滑剂给他草草地润滑了一下,就操进他身体里了,他还在哭,一直抹眼泪,把漂亮的桃花眼都揉肿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骂我神经病,傻`逼,我被他吵得头昏脑涨,一冲动就张嘴咬住他叽叽呱呱叫的唇他立刻不哭了。
我吸着他湿漉漉的嘴唇,有点咸咸的,应该是他的眼泪。我不会接吻,他也不教我,木头似的杵着,任由我含着他的唇又舔又咬,觉得没劲就放开了,他又开始哭,我只能再堵上他的嘴,他又不哭了,反反复复几次后,他突然笑了,还喷了个小小的鼻涕泡,很快地“啵”的一声破了。我他妈也被他逗笑了,他坐在我身上,一边被我`操一边扣着我的脑袋和我接吻我认为这才算是我们正式的接吻,我们两个人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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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缠在一起,闯进彼此温热的口腔里,贪婪地吞咽对方的口水,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甚至感觉美妙无比,比射`还要舒服。
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做`爱了,所以一口气做了三次,他到后面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用圆润的指甲尖有气无力地挠抓我的背,直到我射满他。
我像沙滩上曝晒致死的海鱼,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地上,他趴在我的胸口,屁股里的`液流到我的肚子上,他用湿淋淋的眼神瞪我:
“萧琅,你是惊天绝世宇宙无敌超级大傻`逼傻`逼傻`逼……”
“谁给你的脸骂我?”我把他的嘴捏扁,“你根本不在意我,你给我打电话吗?发过qq微信吗?啊?”
他挥开我的手,支起上体来,狠狠地坐我的腰,我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怎么找你?是你无理取闹!是你冷落我!是你不跟我做`爱!你还去操女人!”
他控诉完,眼泪又出来了,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上,又热又烫。
“我骗你的!你没长耳朵吗?!老子这辈子就操`你一个人!行了吧?!”
我们两个大吼小叫的,好像谁大声谁就赢了。他一听我这话,瞬间眉开眼笑,爬去捡丢在地上的口红,开了盖子抓起我的鸡`巴就在上面写字,我差点没一脚把他踢飞,大骂你变态啊!他笑个不停,边写边夸我鸡`巴还挺长,就算名字是三个字也够写。我无语,他就是个神经病。他写完后乐颠颠地跑去拿拍立得,说要拍照,我趁这空档抓起一看,他在我的鸡`巴上写了个“林小追专用”,他也是个人才,硬凑了三个字,红惨惨的,我想起了孙悟空的定海神针和一些黄色笑话。
我让他拍完了,就按住他,在他的大腿根写“萧琅专用”,我写得特别大字,还画了个粗粗的箭头,指向他的屁`眼,我也给他拍照了,然后组合在一起拍,很般配。
我们用那只口红在对方身上写字,我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写“姐姐”,写得到处都是,拍了很多照片,张张都过曝,简直都看不出是人的身体,而是一张白纸,上面用红字写满了姐姐。他说要跟我玩猜字游戏,就用口红在我背上写字,让我猜他写了什么,可他写了好几遍我都没猜出来是什么字,我感觉他好像不止写了一个字,就让他拍一张给我看看,他不愿意,还用手指沾了口水狂搓我的背,我赶紧推开他冲进浴室里照镜子,字已经被搓花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个“你”。
“姐姐,你写了什么?”
“你猜。”
“都糊了猜个鸡`巴。”
“我爱你。”
“……啊?”我倏地愣怔。
“哈哈哈傻`逼!我骗你的,”他远远地将口红朝我丢来,那根口红已经被我们玩秃了,骨碌碌地滚到我的脚边,他笑得狡黠,像只奸计得逞的小狐狸,“谁让你骗我的?”
第10章
我们学校十一月中旬期中考,出完成绩后一周开家长会。
这次期中考我的排名有进步,这其中有林追的功劳。
他很乐于给我讲题,我怀疑他是借此机会报复我,比如写错一题弹一下脑门,他的手指细长,扁扁的指尖泛了点粉,和他的脸一样漂亮但下手也是真的狠,他一弹完脑门瞬间就浮出一条红道,我第一次被弹差点甩了他一巴掌,他立刻过来揉我的额头,眼里话里都充满了心疼: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不痛你不长记性。一页物理大题写完下来,我脑袋整整大了一圈,被他说像老寿星,老寿星是什么?我好奇地去查了,回来把他掀地上操了一顿。
不过我还是知恩图报的,我问林追想要什么,他认真地想了很久很久,说你帮我涂脚趾甲吧。
我们坐在落地窗边,他纤瘦的脚掌踩在我的手心里,透着很清晰的鸦色血管,绵薄雪白的皮肤被阳光照得几近透明,他白得有些不真实,我下意识地握了握,他立刻蹬了我一下:
“你捏疼我了。”
我把他的脚放在我的膝盖上,他躺在柔软的地毯里,懒洋洋地晒太阳,深秋的太阳没有任何温度,但也不刺眼,晒得我也很舒服,心情莫名的好,所以格外耐心地给他涂甲油。他唱着歌,周杰伦的《晴天》,他的品味不错,我很欣赏,结果在副歌部分戛然而止,开始在背课文,还是背《离骚》,我问他一个女和一个夸读什么,他说读夸。
“你为什么学习这么好啊?”
我故意找话题,以此掩饰把他脚趾甲涂得惨不忍睹的事实。
“因为我会读书呀,天赋吧。”
他的语气平淡,不带任何炫耀,他确实会读书,那张被我撕了林追证件照的光荣榜撤下来了,换上一张新的,高三的十一月月考他还是理科第一,学校可能怕他的证件照再被撕,照片直接印在光荣榜里打出来了。
“嗯,天赋。你以后想考哪里?”
“考远一点吧。”
“远一点是哪所大学?我怎么没听过?”
他笑了起来,边笑边踢我,说萧琅你真幽默。
“好了,请姐姐验。”
我抓着他的脚丫左看右看,和第一次比起来,似乎有那么点点的进步,他抽回脚,低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会,然后很诚恳地说:
“还是很丑。”
我他妈想打扁他,但转念一想毕竟是报答,只能硬着头皮问他要不要洗掉重涂,他马上跳开了,光着脚踩在地毯里,像是只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我坐在原地等他回来,他很快就回来了,用拍立得给他的脚拍照,他真的很让我匪夷所思,拍立得我玩一段时间就腻了,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把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用拍立得记录下来,他还把我的成绩单也拍了,用小木夹子夹在麻绳上。
他在我的卧室里拉了很多条麻绳,用来展示相纸,绑在玻璃橱柜上,吊在书柜里,缠着我的电脑主机箱,连床头都挂了一条,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躺在床上一睁眼,引入眼帘的就是一根写着“林小追专用”的鸡`巴。
拍完了他又开始抱怨,你怎么涂得这么丑啊,笨死了你个小屁孩,他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我就揍他屁股,他现在学会逃跑了,神经质地尖叫着从卧室跑到客厅,屡屡从我指尖逃脱,每次差点被我抓到他就会发出大笑,嘴里大喊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光脚哒哒哒地冲下楼梯,在楼梯口向我扮鬼脸:
“萧琅大猪头!”
我只不过是配合他玩玩,如果我认真起来,他根本活不过三秒,我倚着楼梯扶手认真问他:
“你要是被我抓到了怎么办?”
“随便你。”
他坐在楼梯扶手上笑,晃荡着腿,涂着红指甲油的脚趾非常惹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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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开始!”
他又跑了起来,没有去老哥的房间,而是继续跑下楼,一直跑到一楼,他很幼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只见过小孩子玩这种游戏才会这么兴奋,我和他周旋在楼梯间,客厅,还有互通的房间,最后他被我按在餐桌上,气喘吁吁的,开始耍赖踢我,像只暴躁的小母马,还差点踢到我鸡`巴:
“这不算!”
“为什么不算?”
“这是你家,你比我熟。”
“……傻`逼啊你。”
他被我按在桌上,眼睛亮亮的,咬着唇,猝不及防地亲了我一口作为买,问我能不能一笔勾销,我无动于衷把他抱起来,说要惩罚他,他立刻楚楚可怜地摇头,装出剧烈挣扎的模样,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任由他闹腾,上了电梯把他扛回房间丢到床里,绷着脸压上他。他似乎被我吓到了,小心翼翼地叫我的名字,萧琅,萧琅,你生气了?我低头在他耳边,用自认为性`感的口吻,边说话边往他耳朵里吹气:
“接下来,我要做一件很变态,很残忍,很下流,很卑鄙的事情,你愿意吗?”
他偏过头,直直地盯住我的眼睛,他的双眼皮线好细,像是用小刀划了一道出来。
“你别玩死我就行。”
他说这话时特别认真,目光里带了根钩子,要从我身上活活剜下一块肉来,我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有点语无伦次地向他解释:
“我、我他妈,写作业,你干嘛啊……瞪个屁呀,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写作业!”
“哈哈哈小屁孩,”他忽然敛去目光里冰冷的戾气,像颗在烈日下晒到融化的牛奶糖,黏进我的怀里,“被吓到啦?说你猪头你还真是猪头。”
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我脑门,我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他缠过来吻我,用软软小小的舌头舔我的嘴唇,我才因为后知后觉的恐惧而用力搂紧了他。
周一国旗台讲话完后,班主任又提了家长会的事情,再次强调周三要家长本人到场,别随便抓个阿猫阿狗来给你当爹当妈,你爸妈知道会怎么想?我知道她恨不得掀开我的头盖骨把这话刻我脑子里。
放学后林追说要去吃牛肉面,于是我们就去吃牛肉面,座位边上坐了一家三口。
我一如既往地顺手把咸菜、香菜、萝卜丝挑给他,他吸溜吸溜地吃着面,说你又挑食,真是的,下次不帮你吃了,他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帮我吃干净了。
“不吃不吃!”
“不可以挑食噢,挑食会长不高的。”
“我要吃肉肉!我要吃肉肉!”
那小女孩就坐在我边上,吵个不停,筷子都拿不稳,笨拙地捞着碗里的青菜丢在桌上,她母亲边教育她,边把碗里的牛肉挑给她吃,她父亲柔声哄她:
“囡囡乖,不吃给爸爸吃,来,夹给爸爸。”
我看得一阵无语,林追倒是挺乐呵的,嘴边糊了一层红油,咧了笑,向我挤眉弄眼压低了声说:
“真像你。”
“屁,我没抢你肉吃。”
坐在车里我-还在魔怔地想着那一家三口,想那个小女孩耍脾气时皱成一团的丑脸,她母亲毫无分量的教育,她父亲盲目的溺爱,突然就鬼迷心窍地想回去给我爸妈打个电话,问他们来不来开我的家长会,林追低着头在玩手机,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家长会,他说下个月吧。
一回到家我又后悔了,或者说是退缩更贴切,就去洗了个澡冷静冷静,结果洗完澡可能是脑袋里的水没倒干净,我又想打电话了。
这时林追蹭过来蜷进我怀里,他瘦,怕冷,我们就用袋鼠妈妈揣着袋鼠宝宝的姿势取暖,他把冷冰冰的脚掌塞进我的长睡裤裤管里,攀上我的小腿,汲取我的体温。
他现在抓过我的手要给我涂甲油,我正在打电话给我爸,只能由着他折腾。但我打了三通电话他都没接,我只好换打给我妈,第二次她接了,我梗了一下,不知怎的有些尴尬:
“……妈,是我。”
电话那头停顿许久后,语出惊人:
“你谁?”
“……萧琅。”
林追掰着我的手指,把指甲油刷在我的指甲上,凉凉的,还有股味,突然前所未有的难闻,我甚至有点反胃。
“噢,琅琅啊,”她顿了很久,“你声音变了,妈妈没认出来,怎么啦?”
“我后天家长会,你来吗?”我飞快地补上一句,“我这次月考考进年段前二十了。”
“呢?没空吗?”
“老哥他没空。”
林追抬起头来,有点迷茫地看着我。
“哎呀妈妈也没空,找你爸吧。”
“他不接。”
“噢,可能是因为你这号码是新的吧,我本来也以为是陌生人不想接的。”
我初中毕业后换了一次手机号,没跟他们说,我确实很久没和他们说话了,更何况是这种鸡毛蒜皮的琐事。
“你来不来?”
“我没空啊,乖,钱够用吗?我等下给你转钱。”
“好,谢谢妈。”
我说完就把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浑身颤抖,眼前阵阵发黑,心脏歇斯底里地跳动,随时都会在胸腔里爆裂开来,把我整个人炸得粉身碎骨,鲜血飞溅,淋了林追一身,他很适合红色,浸满我的血的他,一定美艳得不可方物……天啊,等等,我他妈在想什么?
“萧琅,萧琅……”
林追一直摇我,我终于回过神来,低头乍一看还以为指甲流血了,他涂得是挺好看的,比我给他涂得好看多了,不懂为什么非要我给他代工。
“不要哭啦。”
他摸着我的脸,真奇怪,明明我把他抱得这么紧,为什么他的掌心还是这么冷。
“干嘛呀,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他眼角带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他的手臂很细,蛇一样冰冷柔软,缠上我的脖颈,温柔地吻过我的眼皮,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用湿软的舌尖舔掉我的眼泪,他的嘴唇是热的。
“姐姐疼你噢。”
第11章
临睡前我打了个电话给老哥,心里有点内疚,他不该沦落为planb,就算我死了,第一个给我尸的也应该是我哥。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意气难平的,老哥比我优秀大概十个林追吧,毫不夸张,他的奖状可以塞满一个32寸行李箱,他的房间里有两个玻璃柜摆放他获过的奖杯,你把他的名字丢进百度里搜,可以搜出一堆比赛获奖记录。
到高二老哥突然心血来潮要去读美术生,他的班主任好劝歹劝,毕竟他是学校冲刺清北的优秀种子,还上门家访要和父母一起做我哥的心理工作,来了两次都见不到家长就放弃了。
后来老哥的文化分都到了重本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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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校考也都过了,他就写了一堆小便签条揉成团,让我帮他抽一个,我抽了一个“3”,过了很久我才知道,“3”代表某一所大学,也就是老哥现在上的这所大学。
老哥说他后天下午回来,学校开始实习月了,他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
“诶?”我有点紧张,“是要回来住吗?”
“对啊,期末回去交个实习证明就好了,哼哼,我回去监督你写作业了。”
我`操!那林追怎么办?!
“怎么啦,你哥哥要回来了?”
林追踩着我的肩膀,用脚尖点我的脸,他平时都穿运动鞋,所以脚上的指甲油没有卸,红艳艳的,直接晾在我面前,好像一颗颗红钉子插进我眼里,怎么都无法从脑海中拔出来。我说是啊,然后就没了下文,还在想后路。
“啊,那我是不是要搬出去……”他呲溜一下,滑进我怀里,语气里满是失落,但很快就扬起脸给我一个僵硬的笑脸:“跟你住的这段时间,我真的超开心的!”
“我有让你搬出去吗,你就给我住这。”
“住哪里呀,住你怀里吗?”
妈的,他真的好鸡`巴会撩,不知道老哥跟他住久了,能不能有所改观我不是让他去撩我哥,他敢去撩我哥,老子把他从四楼丢下去。
我知道老哥不喜欢林追,他直截了当地说林追是婊`子,潜台词就是要我离他远点,万一他知道我不仅和林追打`炮,还把人都带回家同居了,可能会扒掉我一层皮。不过我还真没见过老哥生我气,但我看过他生过爸妈的气,在我很小的时候,老哥又哭又吼,嘴里一直喊着去死、滚什么的,我太小了,记不是很清了,但仅有那一次,此后我再也没见过老哥发脾气。
我和林追拐过玄关,老哥正好从电梯里出来,我下意识地林追挡在我身后,但林追却跨出一步,和我并排站了,礼貌地向老哥点头打招呼:
“你好!”
“你好你好,你居然带同学回来了?快请进!”
老哥非常热情,转身去洗水果,还问要喝什么妈的,亏老子提心吊胆了两天一夜,到头来他把林追给忘了!不过也是,这都两个月过去了,老哥见林追是在晚上,光线不好,他又穿女装,妆画得跟唱大戏似的,我开始不也没认出来么,总算是松了口气。
“老哥,他是我学长,家里出了点事,就先在我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林追踮起脚尖,扒着我的耳朵说,你也就在这时候会乖乖叫我学长,我不动声色地偷拧了一下他的屁股。
“好,同学怎么称呼?”
“他叫林”
“叫我小林吧,”他立刻打断了我,“请问你怎么称呼?”
“那你叫我哥吧,”老哥翻起手腕看了眼表,“吃饭了吗?”
“都吃了。”
“那我去给琅琅开家长会了,”老哥勾住我的肩膀,笑眯眯地向林追挥挥手,“小林再见,要吃什么夜宵吗?”
“不用了,谢谢哥。”
他笑得又甜又乖,不是装的,他也会对我这样笑,可他干嘛要这样对我哥笑?
“你倒是牛`逼,把人都给弄家里了。”
“耶?什么?”
我有点尴尬地偷瞄了眼老哥,他表情平静地握着方向盘,截住我的视线,看来没生气。
“林追啊,不是他吗。”
“嗯,是他。”
和老哥没有撒谎的必要,我就和他解释了,我说林追是个好学生,学霸,年段第一,而且人也很单纯,很容易满足,他和徐星元分了就一直跟我,没再找过别人,还不挑食,给啥吃啥特好养活,就是笨手笨脚的,又爱吵吵,这人其实缺点也多,跟疯婆子似的,老哥打断我,萧琅你现在倒是出息了啊,秀恩爱秀到你哥面前了?我说我秀个鸡`巴我没和他谈,他是我姐姐。老哥一听立刻喷了,你有个哥不够,还去认了个姐?我要闹了啊。
“不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了,后来懒得改口了呗。”
“你喜欢他?”
“我”我心虚了,既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这是什么心理?
“行吧,早恋挺好的,我支持,别像你哥我,现在想早恋都来不及了。”
我哥说支持就是真的支持,他对我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很感激,我以前心安理得地被老哥宠惯了,但一对比起不接我电话的爸和认不出我声音的妈,我还有老哥宠着,那老哥像我这么大时有谁宠呢?我多么希望老哥像我这么大的年纪时,也能遇到一个林追,他的林追也会抱着他说姐姐疼你。
开家长会学生不需要到场,我去纯粹是怕老哥又被轰出来,我得腆着脸给班主任道歉。幸好我这次考试考得不错,班主任总算有好脸色给我了,很多女家长都上来找我哥说两句话。我就趴在窗台边上往里看,有的实在长得太像了,一看就是亲生的没跑了,比如李泽宇,他妈就坐我老哥身边,和李泽宇一样多话,叽叽呱呱地跟我哥讲个不停,我看他妈妈,像是看戴假发的四十岁李泽宇。有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哪位的家长,反应也怪怪的,坐在那边也不跟边上的家长交流,这种很可能就是用钱雇来的。
对了,不知道林追的家长会是什么样?他长得这么漂亮,应该像母亲,我不有些好奇了。
“……萧琅这孩子还是很聪明的,只要愿意读,不就可以读得很好吗?你看这次,每个老师都说萧琅有潜力,我也很看好萧琅,也是恨铁不成钢,这次他的进步我们有目共睹我也很欣慰……”
老哥诚恳地点头,还不时地“嗯”几声以示赞同,我在一旁听得一肚子火,只想拿98k狙爆班主任,这他妈虚伪的,恶心得我本来想吃夜宵的胃口都没了。
等开完家长会要十点了,老哥问我想不想吃夜宵,我说不想,问问林追想不想。我这人没要紧事不爱打电话,就发他的消息,他微信叫runaway,qq名叫追追追,说来《追追追》是一首闽南语歌,苏打绿唱的,我听林追唱过,完全听不懂。
-姐姐吃夜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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