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二河
我倒在床里,对着老哥宽阔厚实的背蹬了一脚,还觉得不解气,我也不知道气从而来,就使出了连环蹬,把他蹬得哎哎叫,好了好了,你现在十六岁不是六岁,你现在一脚下来我肺都要被你踢烂了。我哼了一声,催他去吃饭,他去套衣服,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林追正盯着我我很久没见过这种眼神了,充满了羡慕和渴望,我只在读小学时接受过同学们这样的目光,我总是有各种最新流行的玩具,陀螺、赛车、溜溜球,即使带来学校被老师没也不心疼,反正老哥会给我买更新更好的。后来大家慢慢长大,就不会把这种艳羡明目张胆地流露出来,或演化成恶毒的嫉妒,排挤孤立我。
所以林追是在羡慕我什么吗?还没等我开口问,他叫住了走到门口的老哥:
“哥,我、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他很小心翼翼的,每字每句都说得特别轻,老哥倚在门边,问他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去开家长会,我成绩还可以,不会给你丢脸的……”
他很低声下气,充满了央求的味道,我简直看到了上个月给妈妈打电话的自己,他的成绩何止是“还可以”,都年段第一了他还想怎样?数学150分考200分吗?
“为什么,”老哥全然不为所动,“你自己的家长不能来吗?”
“家里出了点事……”
“噢,那再看看吧,我先去吃饭。”
林追的身体越缩越小,几乎都要蹲到地上去了,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卑微,甚至称得上可怜了,我突然胸口闷得难受,我其实是愿意把老哥借给他去开家长会的,不过这事不是我说了算。
“小林,帮我把外套拿给我,披我椅子上的。”
老哥一招呼,他立刻哒哒地跑起来,像只蹦跳的兔子,迅速地把衣服递到老哥面前,老哥接过了并没有穿,而是抬手揉揉他的脑袋,说了句乖,把外套搭在肩膀上离开了。
第14章
林追从老哥房间里出来之后,一直魂不守舍的,他在去洗澡前,把拍出来的相纸夹在麻绳上,等他去浴室洗澡了,我才凑过去欣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各种奖杯,毫无美感,完全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我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帮他,如果老哥不愿意给他开家长会,我就给他雇一个家长,我从小学就开始干这事。
“姐姐,为什么你要让我哥去帮你开家长会啊?”
我蹭到他身边,他刚洗好澡,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热气,他抱着膝盖,低头撕脚趾甲上残余的指甲油,已经掉得差不多了,他面无表情地撕着,就像在抠伤口上的痂,直至露出粉润干净的指甲盖。
“考不好呗。”
他头一歪,靠上我的肩膀,由于他这个举动,我下意识地挺起腰杆,不知怎的有点小开心,和他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靠我的肩,看来他也是需要我的嘛。
“有多不好?会被打吗?”
我垂下眼看他,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动,头发上残留的湿气,渐渐渗过我的睡衣布料,贴在皮肤上泛起一阵凉意,这阵凉意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真实即是永恒,以至于我希望时间就此停格,并且开始想入非非:如果我和林追是一个故事里的主角,我一定会写下“从此萧琅和林追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这样喜闻乐见的烂俗结局,我相信不仅我喜欢,读者一定也喜欢,不知道林追喜不喜欢不行,他必须喜欢!
“……会。”
“啊,这么恐怖的吗,”我做好捂住耳朵的准备,学霸的考不好和学渣的考不好,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我有预感自己无法感同身受,“有多不好?”
“年段第二。”
我破口大骂我`操`你妈,他更委屈了,抡起拳头往我身上砸,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他又开始发疯,打人挺疼,我了些劲才把他的手逮住,拎起来晃,他很轻,我好像在抖一只玩偶。他用脚踢我,我就把他的腿也压住,他只剩下脑袋能动,就一直伸头过来要咬我,我把脸靠近他,耀武扬威地刺激他,你咬啊,你咬啊,他瞪了我一会,突然张嘴要咬,他居然真舍得咬我!我吓得闭了眼,感觉到有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在舔我的唇,靠!吓我!林追这臭傻`逼!他边亲我边笑,喷吐出的气息都流过我的嘴唇,热热痒痒的。我威胁他我不把老哥借给你了,他这会倒跟我硬气了:
“不借就不借,谁稀罕。”
“那你的爸妈呢,”
“我爸不管我,我妈在医院。”
“医院?你妈生病了吗?”
“嗯,她神有些问题。”
“额,对不起。”
“干嘛道歉?”
他笑了,笑我的诚惶诚恐。我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他爸不管,他妈住院,那谁会打他?
“你以前的家长会是谁去的?”
“我哥。”
哥?他哪来的哥?我有点晕乎乎的,他不是说没有兄弟姐妹吗?……啊,好乱,有哥哥就有哥哥吧,我也有,谁怕谁。
“他打你?”
“嗯,他对我很不好,我想要哥这样的哥哥。”
“哦!”
我恍然大悟,难怪他对老哥那么……我越想越委屈,又觉得自己真是个惊天大傻`逼,林追也是惊天大傻`逼,我要揍他,但实在下不去手,只能干他泄愤。我把他剥得光,他的皮肤末端都是嫩粉色的,乳`头也是粉的,我吸他小小的乳`头,捏他软绵绵的胸`脯,舔过他嶙峋的肋骨,深深凹陷的肚脐窝……
他的材质是用轻竹子搭骨架,棉花做肉,蒙上一张雪白的纸当皮,脑袋里塞进高智商和神经质,就造成了一个漂亮,神经,脆弱,谎话连篇,捉摸不定,独一无二的林追。
我偶尔会生出种抓不住他的莫名恐慌,可能是和他待一起久了,我也开始变得神经,所以我越来越喜欢和他做`爱,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邪欲,还是纯粹想要掌控征服他。我现在可以干到他的g点了,让他靠后面就能射,他在我身下抽搐着颤抖,濒临高`潮时会发出几近哭泣的尖叫,他的腿像蛇一样紧紧缠着我的腰,屁`眼夹得我直吸凉气,我怀疑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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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鸡`巴会断在他屁股里。这时候的林追就是只被我握在手心里的鸟雀,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捏死,捏扁,捏碎,把他华丽的羽毛和灵动的眼珠都挤成一团血糊糊的烂肉,迸发出绚烂华丽的红色我射在他身体里,我和他做从没戴过套,他没要求,我就没在意。
我们扮演两具挺尸,手叠手腿压腿,拧麻绳一样扭在一起,我捞过烟盒,把烟点了,吸了一口递给他,他就着我的手指把烟衔过,胸膛一起一伏,烟雾从他的唇角溢出来,仿佛一个断了气的人在吐魂。
是我带坏他教他抽烟的,虽然他很爱骗人,但他不会抽烟是真的,刚开始他很抗拒,渐渐的,我和他习惯在做`爱后分享同一支烟,把滤嘴咬出深深浅浅的齿印。
我和他会玩一个很幼稚的游戏,两个人都猛吸一口烟不吞下去,而是含在嘴里,然后热烈接吻,把烟气竭尽可能地吐进对方嘴里,看谁先被呛到受不了。起初都是我赢,看他被呛得咳嗽不止满脸通红而发笑,如今我和他每次都两败俱伤,比如此时此刻,我被呛得快窒息了,他也是,我俩咳一下,从鼻孔里喷一股烟,那场景特好笑,我们像两头恶龙红着眼,吭哧吭哧地互相喷气。
当然他气势上就略逊一筹,毕竟我长得比他高壮,他又腿软,屁`眼里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液,我惋惜我的亿万子孙们就这样给他的大腿洗澡了,好奢侈,我最近有些飘了,臭不要脸地对他说:
“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
他摇摇头,比划了一个打叉的手势:
“我要是女孩,我已经为你打胎到不孕不育了。”
“可我不喜欢小孩诶,我会做避孕措施的,”别看我吊儿郎当的,有些事情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想通了,“我也不想有自己的小孩,万一教育不好,就会像我一样坏。”
“你也会这样想呀……”他低下头,用小拇指挠挠我的手背,“可是如果我有孩子,我一定会很爱很爱他,得不到爱的小孩会变坏的。”
“你有孩子?”我现在变得特能抓重点,善妒又多疑,真奇怪,林追是给我下蛊了吗?“你想和谁有孩子?”
“和你呀,”他嬉皮笑脸地摸摸扁扁的肚子,他的腹部很平坦,只有我鸡`巴操得深了,会微微隆起一个幅度,“姐姐给你生一个好不好?”
“我要女孩子。”
“那就生女孩。”
我由衷的因为这个荒诞不经的玩笑而感到甜蜜和喜悦,决定去向我哥做做工作。
我去找老哥,老哥正戴着耳机在打游戏,我凑近一看,差点昏厥,2-6,本曾经国服第七男刀不容许自己亲哥如此亵渎我的本命英雄。老哥听到动静了,说琅琅快救救我。我一屁股坐他身上,把他压得发出一声闷哼:
“臭小子,你是要坐死你老哥?”
“你个蛇皮,你把老子的信仰玩成这逼`样!”
老哥也有抖腿的坏毛病,腿上都压着个一百三十斤的大男人了,还在抖抖抖,颠得我屁股疼。其实我已经很久没玩男刀了,我不知道这算是喜欢还是习惯,我是个很执着的人,打游戏只玩一个英雄,只吃一种口味的薯片,只抽一个牌子的烟,循环听一首歌……可一旦厌倦,就再也不会回头,这应该是喜欢吧,没有喜欢何来厌倦。
最后还是输了,可好歹把战绩打得能看点,老哥在我背后狂嘲讽,菜狗,还国服第七,还信仰,菜得抠脚……我回身和老哥扭打成团,我们从电脑椅滚到地上,老哥被我揍了好几拳,立刻举手投降。我很清楚他只是在让着我,林追拍的那些奖杯里,有一个就是老哥参加全国中学生跆拳道大赛赢的,那奖杯很花哨,还带缎,唉,老哥真的很厉害,而我这辈子最厉害的事情,就是萧是我的哥哥。
“来干嘛呀?”
“来给你游戏代练。”
“得了吧,你那水平”老哥拍拍我屁股,“从我身上下去,要被你坐成两截了。”
我这两年蹿得特别快,从一米七直接蹿到一米八,长势喜人,我把老哥当标杆,我的本事也只能和他比比身高了,老哥有一米九,我也想到一米九。
“你要不要给林追去开家长会?”
我坐在老哥脑袋边,他还躺在地上,我就拿手指戳他的脸。
“为什么要给他开家长会,他又不是我弟弟。”老哥挥开我的手。
“额,我以为……”我现在心情很矛盾,我既想让老哥喜欢林追,但又不想让他喜欢,“我以为你对他感觉还行。”
“是还行,你成绩进步应该有他一份功劳,而且那孩子也确实挺可爱的,”老哥坐起身来,与我面对面,“但有些事情,不行就是不行,第一我懒得,第二他不够格。”
“反正就是去听他的班主任逼逼,了解了解他在校情况……”
“琅琅,”老哥强硬地打断了我,他把宽大的手掌按在我的脑袋上,狠狠地揉了两把,“你可真慷慨。”
我知道老哥不开心了,立刻用力抱紧他,闷闷地趴在他肩膀上嘟囔,因为你是我老哥,你不能跟我抢林追,你还得爱我,只爱我一个。老哥的肩膀永远都这么宽,小时候的我在这副肩膀上哭,笑,生气,睡着,暗暗发誓要和老哥长得一样高大,可他永远都比我高大,我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他。老哥在我耳边低笑,他说:
“我从来都只爱你一个。”
第15章
“好肉麻!令人作呕!”
我礼貌性地辱骂老哥,实际上我早就习惯了,这是老哥最常安慰我的话,谁不喜欢听人说爱自己呢?
老哥说他会去给林追开家长会的,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由衷希望下辈子,我能和老哥身份调换,我当他的哥,他当我弟弟,我要比他高比他壮,给他的四十七分考卷签名,给他开从初中到高中的家长会,给他买gshock。于是我和老哥说了这个宏伟志愿,被他疯狂拒绝,不了不了,你饶过我下辈子吧。
操`他妈的,我飞起就是一脚,被老哥挡下来了,我转念一想他妈就是我妈,不敢乱骂人了。
我回房间里一看,林追还苦逼兮兮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他头发长了不少,从不规则的细碎发尾间露出一截细脖颈,他真的好白,白得让人想咬上好几口,就好像你吃大白兔奶糖,肯定不会含在嘴里等它化,而是嚼上几口。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趁其不备把他抱起来,他立刻扑腾起来,语带笑意地怪罪我:
“干嘛呀!你打断我解题思路了!”
“我说服我哥给你去开家长会了,”我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你说你怎么谢我?”
“怎么谢你?”
他反问,尔后飞快地补上一句,不许说替你作业。我也说不上来要什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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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他说那我给你唱首歌吧,你放我下来。我把他放下来,他将手边厚厚的五三卷起来,我以为他要揍我,连防御姿势都摆好了,结果他只是把卷成筒状的书抵上我的耳朵,说这样音效果好。我满心期待,闭上眼准备用心聆听,结果这个贱`逼“啊”地一声尖叫,喊得我眼前一黑,耳膜像是被刀捅了个对穿,我甚至有点想吐,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林追早就倒在床里笑得快断气了,咯咯咯活似只聒噪吵闹的小母鸡,扑腾着两根小细腿,不停地踹我。
我原本是想动手揍他的,却因为他那两截白晃晃的细脚踝,带给我一阵美妙的目眩神迷,就好像被太阳晒久了,晕晕乎乎的,却没有那种头昏脑涨感。我很想在他纤瘦的脚腕上系点什么,最好是红色的,他适合红色,我要系一根长长的红线,一端绑在他的脚踝上,一端绑在我的手上,我一拉,他就能在我面前出现,我是巴普洛夫,红线是铃铛,而他就是那只狗,或者反过来也行。我趴在他身上,掰着他瓷白的手指,我对他总是不自觉地轻拿轻放,他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易碎感,明明我知道人不可能如此脆弱。我半开玩笑地威胁他,姐姐,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不然我就折断你的手指头。他一个劲地把手要从我的掌心里抽出去,笑嘻嘻的,你以为拍电影呢,好啦你快睡吧,我要继续写作业了。我一直缠着他说,可他就是不说,我不开心了:
“你不说我说,我”
他把手大力地挣脱出来,一巴掌糊在我的脸上:
“不听,下次再说给你。”
我们周三下午偶尔会有学校组织一些毫无用的讲座,这周的讲座是邀请到高三年成绩优秀的学长学姐,来给我们这群高一生传授学习经验方法。这种讲座特别无聊,无聊到爆炸,我每次听到后面都在烦躁地抖腿,抖得一整排的桌子椅子都在震。
我这种身高永远只能坐最后一排,一举一动都在老师的眼皮子下,她还故意总是站在我和李泽宇的背后,提防我和他讲话,臭八婆。
这种不太正式的讲座一般在大型梯形教室开,容得下一个年段的人,前后都有门,陆陆续续有老师和学长学姐进来,我坐在最靠门的位置,十二月的冷风,不是普通的冷,而是阴冷,呼呼呼地灌进来,钻我裤管里,就像林追的脚掌攀进我的小腿。
“林追星元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前面没位置坐了,你们不然……”那个陌生的高三年老师和我对上了目光,她指了指我,“那个同学边上刚好两个空位,你们坐那里吧。”
我`操!徐星元也配来给老子做讲座?!他是哪门子的学霸?!这个认知太令我震惊了,以至于一不留神,他坐到了我身边,而林追坐在最靠走道的位置,我和他之间亘了个徐星元。这狗逼东西!还我姐姐来!
他们俩往这里一坐,女生的脖子不约而同地出了毛病,都是歪着的,显然就是为了看林追和徐星元。徐星元往后一仰,隔着我伸手拍拍李泽宇,李泽宇惊喜地喊,徐队!徐星元点点头,似笑非笑地向我打招呼,萧琅。众目睽睽下我也不好意思给他摆脸色,不情不愿地叫了句学长好,就不再有任何交流。
我也和那群女生一样出了毛病,我斜视眼,隔着徐星元一个劲地瞄林追,风很大,吹得他头发不规则地乱翘,我好想帮他捋捋头发。他的手缩在过长的校服袖子里,不时地露出冷得发白的指尖,往上面呵了一口气,然后缩回去继续搓。我想了一下,偷偷地把手伸到他桌子下的抽屉里,凌空抓了抓,示意他把手给我,徐星元不可能看不见,他嗤了声冷笑,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追也看到了,但他视若无睹,依然把手缩在袖子里搓搓搓。
讲座已经开始了,老师都坐到前面去了,我们又是最后一排,边上都没人,他装个什么正经?我的手被晾在抽屉里吹冷风,也渐渐变凉了,我撇撇嘴,自讨没趣地把手回来。我很不喜欢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我,像只高傲的白孔雀,细细的脖子,雪白的外表,让他对你开个屏得千方百计地讨好,还不一定受用,真爱装,他就装吧,冷死他算了。
讲台上的学长在发言,徐星元听着听着,突然歪头凑在林追耳边说了句什么,林追淡淡地弯弯唇,用手里的演讲稿遮住脸,也凑到他耳边说什么,徐星元也拿演讲稿遮着,掩耳盗铃地说起话来,还有说有笑的。我看得火冒三丈,有生之年第一次生出想举手告老师的恶毒念头:林追和徐星元交头接耳不认真听讲座!
突然林追打了小小的喷嚏,再抬起头来时,满脸呆滞,嘴巴还微微张着,挂着一串清澈的鼻水,我立刻笑出声来,白孔雀变白痴了,下意识地拽起袖子伸过去,给他擦鼻涕,被他脑袋一偏,躲开了。敢躲老子?他信不信我敢把他拖到演讲台上强`奸他?
“学长,我们换个位置。”我硬着头皮和徐星元打商量。
“我等下要上去演讲,”徐星元抖了抖手上的a4打印纸,“坐里面不好出去。”
“我等下给你让位。”
“这样也不好换吧?”
“哪里不好换,我说我出去上厕所,你和姐林追坐进来,我坐最外边,门又不让关,我总不能让林追一直吹冷风吧?”
徐星元一听,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给脱了,丢给林追,林追不咸不淡地披上了,他在白痴和白孔雀之间切换自如,他可以是所有人的白孔雀,只可以是我一个人的白痴,这样我也乐意。
“下面有请徐星元同学上台。”
前面的学长学姐都是稀稀拉拉的掌声,一叫到徐星元,简直巨星登场,掌声雷动,几个校篮球队的男生活似上蹿下跳的猴子起哄大喊:
“徐队徐队徐队!欧欧欧”
我赶紧屁股一挪,坐到徐星元的位置上,用脚去勾林追的小腿,我现在很不爽,就看林追哄不哄我,他如果识相,就赶紧来哄我,否则我要他好看。我把徐星元的校服外套从他身上掀了,把我自己的给他披上,他没拒绝,嘿嘿。然后我趴在桌上,小小声地说,姐姐,周末带你去买衣服,买化妆品,好不好?他低头装模作样地在看演讲稿,我让他同意就踢我一下,不同意就踢我两下,他没理我。
我黑着脸威胁他:
“如果你再不鸟我,我就当场在这里上你,说到做到。”
他睨了我一眼,把演讲稿竖起来,遮着脸,这才用口型叫我,小屁孩。
“姐姐。”
我喜滋滋地喊他,把手又一次伸到他的抽屉里,这回他终于肯把手放到我的手心里,啊,好冰,连带着我也被冻得抖了一下,但我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我甚至变态地暗自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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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被老师抓到。
萧琅和林追早恋,全校广播通报批评,正好通知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们处分记录被贴在公告栏上,我们学校严重处分是会贴照片的,那就是我们的结婚照,我们会被叫家长,也许我们家长不一定来,来了最好,可以见家长,我们被抓到主席台上念检讨,向全校进行婚礼致辞,他一定会激动地落泪,而我会挽着他的手,感谢到场的每一位来宾……
“萧琅,萧琅!”林追焦急地喊我,我一头扎回现实,林追拔萝卜一样从我手中要拽出他的手,“快轮我上去演讲了,放开我!”
我赶紧松了手,他迅速地掀掉身上披着的校服外套,在一片同样热烈的掌声中起身。因为我们坐梯形教室的最后一排,他得下楼梯去讲台,可能是他瘦又加上校服大,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他整个人像是用风做成的,留给我一阵冰凉。我不知道为什么非但没焐热他,连带着我的掌心都冷了。我把校服重新穿回自己身上,徐星元刚好回来,他说我坐了他的位置。我不想让,但他不依不挠非要坐原位,我只好把这个位置还给他。李泽宇兴奋地探头探脑:
“徐队,你真的每天早上五点起来背单词啊?”
“假的。”
我`操,李泽宇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居然在认真听徐星元的屁话!我也打算听听林追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他如果说他也早上五点起来背单词,我一定当场吐给他看。
“萧琅,你管林追叫姐姐?”
徐星元冷不防来了一句,我瞬间直起腰,迎上他玩味的目光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不过他怎么知道?我说漏嘴了吗?而且我一直觉得他对林追余情未了,都被踢鸡`巴了还死乞白赖地缠着不放,难道被踢萎了要林追负责?还来挑拨离间,好在我聪明理智,不会上他的当。
“对啊,有问题吗?”我恶声恶气地回他。
“这样啊……”徐星元语带同情地说,“真可怜。”
“谁可怜?”
“你们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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