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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他有些羡慕地看着人家,关闻鸠弯腰说:“等下次吧,下次一起过来租个车。”
阮点头,他看到老爷车前面有框,到时候可以把大牙和丸丸放前面。
“希望到那时候大牙不要长胖了。”他伸手戳戳大牙的屁股,大牙喉咙骨碌一声,屁股一扭。
上坡是关闻鸠推着他,一阵缓坡过去,阮控制着速度,下坡的时候也是缓缓地,到了平地后,围着湖造的中心公园铺开,湖旁绿柳还未抽芽,稀疏的看得清远处天旷,软绵绵的云懒懒地划过去,白鸭子船飘在霖霖湖面上。
两人走得极慢,沿着湖旁的大道走,大牙闻到了湖水的味道,从上方的开口探出鼻子来,但很快缩了回去,它还没完全适应,为了让它不害怕,阮捡了叶子给它闻,给它闻泥巴的味道,正是垂暮与新生的味道,大牙碰碰手掌心,小煤球舒展成了小黑饼,探出了脑袋,搭在边缘处。
往前走,左右两边各一处小道,关闻鸠问哪边,阮看了看让大牙选,大牙汪了一声,阮点点头说:“左边。”
左边是往荷塘走,一大块莲池,还未到时候,从秋枯败到冬,哀哀飒飒。
“去年我来过一次。”阮说,那会一个人来,顶着暑气,那时候人不多,午后的人们昏昏欲睡,他带着小广场发的扇子,扇面上有医院的广告,专治不孕不育,一块小毛巾,从冰箱里拿出来时冻成豆腐,坚硬,后来保鲜袋里化成了一颗颗水珠,最后小毛巾只剩下高温的味道。
阮顶着最烈的太阳蹲在池边,树上的蝉越燥,池里的荷花越静,像寺里的像。
后来他一摇一晃的回去了,脖子后头晒退了皮,红红的一片。
他说到脖子晒伤的时候,关闻鸠撇眼望过去,他脖子已经好了,有些晒过的颜色,阮摸摸自己的后颈,眯起眼睛。
“那时候真疼,一开始觉得厉害呀,回去后就开始叫了,店长说我活该,说人家寻愁都在雨天,淋点雨才叫可怜,说我蹲太阳底下,是个傻`逼,不知道愁了什么。”他撇嘴。
大牙要下地,从狗包里跳出来,阮还没来得及给它扣上绳子,大牙就跑到池边,试探地下爪。
它也真是不怕死,关闻鸠把它提回来,拎着脚,夹在膝盖间,给它扣上绳子。
关闻鸠说了句以前这池里淹死过人。
阮捂住大牙耳朵,忙说:“你别吓狗!”
他抱紧大牙,关闻鸠说:“以前的事了,公园还没建起来,是意外,别多想。”
“你真是……”阮摇头,有点咬牙,关闻鸠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奶糖,问他要不要吃。
奶糖已经拨开了糖纸,阮瞪了一眼,接过奶糖放到了嘴里。
“真死过人么?”
关闻鸠却说记不清了。
阮敛下心神,真想捶一记他,“都你的问题,我老想着这个。大牙也是。”
关闻鸠说:“我的错。”
往前走又是宽阔大道,路边有小卖部,关闻鸠问他要不要冰淇淋,阮板着脸说要梦龙,关闻鸠也买了一支,和他一样的。
阮看了一眼说:“干吗买一样的。”
咬了一口,却掉了一大块巧克力,心疼死了,大牙又凑过来,阮伸手给了个毛栗子,清脆有劲。
阮嘀咕:“我下次不和你来了,得你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我的错。”关闻鸠叹了口气,低下眉,他把他那支没动过的梦龙递过去,“我也记不太清了,小时候我也差点像大牙那样跑到池边,要去玩水,我妈就和我说了这些,还说里面会有水鬼,后来大了些,才知道那里真的出过意外,我刚看到大牙跑过去,就拿它当小孩训了,别放心上了,开心点,梅花还没看呢。”
阮哦了一声,想了想有些不舍得把关闻鸠的梦龙还了回去,“我没想了。已经忘了。”
关闻鸠顺坡爬下,握住轮椅,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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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还有一点路,就到梅园了。”
阮还盯着缺了一块的冰淇淋,觉得可惜,大牙雄赳赳往前走,爪子抓着地面,灵巧地抬起,滴溜溜地往前走。
赏梅地人群聚集,先是几株稀疏老梅,三三两两闲在四处,越往里走越是一丛丛一簇簇的,以白色为先,其后是丹朱,藤黄二色,热闹开了一阵,再往里点便又是几株稀疏平常的,娴静地立在一边。
阮抱着大牙,一是人多,二是怕大牙撞到人,说不清楚。
大牙似乎喜欢梅花,哈着气,似乎在笑,甚至看一株梅就转头和阮汪一声,像在说话。
“喜欢哪株?”关闻鸠和大牙说。
大牙叫了几声,它喜欢一株红梅,因在最里面,看得人少,大牙就将这看成自己的了,关闻鸠把它抱起来,阮就借着吃冰淇淋的空,看他拖着大牙的屁股,送到一株梅下面,大牙好奇地抬起鼻子,闻着一朵小梅,阮便忍不住,拿了手机拍出来,这定定看了半响,偷笑起来。
大牙被花香熏得打了个喷嚏,张大嘴巴,呼了口气,那朵小梅颤了颤,大牙挤着眼,呆愣住了。
关闻鸠接住从中落下的一朵,送给了大牙,回来的时候阮看大牙头顶着一朵红梅,就指着自己问:“我的呢?”
关闻鸠耸肩,阮啧了一声,看着大牙戴着红花笑嚯了牙。
关闻鸠伸手拍拍他的肩,他自己手心了还有另一朵,完好的蜷缩在掌心里,弯弯巧巧的盛在面前。
阮屏着笑,摊开来手,关闻鸠珍重地将花放到了他手心里,这朵白梅像绒花做的,又像水晶。
他见关闻鸠敛下眼,底下都红了,直到大牙煞风景的抬后腿挠脖子,小红花掉了,它撅着屁股顶着泥上的花,想把它放回脑袋上。
关闻鸠不知怎么,避开了阮的眼睛,蹲下来把小花放回了大牙头上,他听见很小的一记谢谢,弯起嘴角,捧着大牙的脸。
阮把自己的花了起来,关闻鸠问他藏哪里去了,他抿嘴笑着,说秘密,后来又在树底下捡了好多,红的白的黄的,熙熙攘攘挤在手心里。
他说要给丸丸带回去,他想给丸丸做个小枕头,“丸丸很喜欢你给它的兔子。天天抱着,我前几天洗了洗,它就一直蹲在阳台玻璃门那里盯着,手里拿着吃的它也不看一下。”
关闻鸠说:“还有其他颜色的,到时一年送一个。”
阮说他偷懒。
后来大牙顶着红花出了公园门,一路上守着它自己的小花,文文静静的,阮摸摸背脊问:“花坏了怎么办?难道要给它每天去公园拿一朵回来么?”
它那么喜欢这朵小梅,连帅哥都吸引不了它了。
关闻鸠说:“也许过几天它就又喜欢上其他东西了。”
阮点头,大牙还小,天天好奇,对家里的冰箱好奇,对扫把好奇,对晾衣架好奇,最好奇的是遥控器,他对着电视里的人叫,有时候妄想钻进丸丸的别墅里,一朵小梅实在微不足道。
但尽管如此,大牙还是守着它的小梅,阮任由它去,几次给它把落掉的梅花放回头顶上。
他夸夸大牙,感觉到尾巴摇得和蒲扇似的,阮也不得不替它爱惜着梅花。
下午回了家,关闻鸠送他到楼下,待会去地铁站等小堂妹。
下车前告诉阮过两天他不在本市,阮下意识问要去哪。
关闻鸠说:“不太远,坐飞机去大概三个小时吧。”
阮说:“好远啊……”随后赶紧闭上了嘴。
关闻鸠递给他剩下的小饼干,笑着说:“不远,那里好多玩的,吃的,到时候给你和丸丸大牙它们带东西回来。”
阮说:“哦。”扣起了手又放开,“那等你回来见。”
(我和基友一般称呼关先生叫小鸟,后来哪一天说到十年后番外,沉默了一下,基友从此叫他老鸟了)
梅见月(七)
关闻鸠第二天就飞走了,走的时候阮还在睡,这天下了雨,细细密密的,是场春雨,风让它到哪去,透明的雨丝就到哪去,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这条消息,脚边大牙埋在爪子里,微微起伏的肚子,证明大牙还在睡,一会翻了个身,头仰着,阮看不过去,就给他把脑袋挪了回去,又变得像是埋进了胸前,害羞地睡着了。
他没回关闻鸠的消息,只是打开来看了又看,盘算着时间,手指头像是习惯了往下滑拉的动作,隔了几秒就会动作起来,后来他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了。
阮睡了一上午,雨仍旧没停,期间他醒来过一次,迷糊地抬头,大牙又换了个位置,他睡到了地板上,地板上有它的小梅,早上被孤零零地落在了一边,大牙醒了后找到了它,抛弃了松软的被子。
它心满意足地抱着小花,阮有些羡慕,生出了点微妙的心情,他又躺下去,却睡不着了,隔壁装修了雨棚,就那对小情侣,到他们那的雨声又大又响,又极安静似的,阮想起来,他们回去了,彼此在楼道口打了个照面。
后来他又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很多,记不清了,记不清想了什么,也记不清是什么状况下,就是觉得哪里都是空的,也仅仅只能选择这些玄而又玄的想法来填补其中的问题。
不久他手机就响了,一开始响了一通,阮没接,懒得动弹,后来再有了三次后,阮突然掀开被子,却在接通的那一刻无比的失望。
“你什么语气啊你。”店长听出来了,一个礼拜没见,什么时候自己那么惹人嫌了?
“哦。”阮随意说,又裹紧了被子,店长可疑地沉默了下来,问他:“你这是修仙还是经受了什么打击了?”
“没呀。”阮说,“我还没起。”他不想说。
店长就以为他还没睡醒,便不管了,正巧可以帮他驱散点瞌睡虫,“你不想知道我这年过得怎么样嘛?”
“嗯”阮实在转不动,敷衍道:“总之就是很开心吧?拿压岁钱,吃好吃的,还能放鞭炮,然后每天和你男朋友煲电话粥,早上一个么么哒,晚上一个么么哒。”
“你语气怎么那么酸啊。”
阮咳了一声说:“我没酸,你耳朵不好。”
店长懒得和他计较,倒豆子般的恨不得将一礼拜的事压缩成一个小包,能用几分钟的时间全部说完,阮洗耳恭听,顺便想了想自己手机充好了没有。
“你知道我去参加了谁的婚礼吗!你一定想不到!”
“呃?你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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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她!”店长撩了一把头发,看见手掌心有一根,将掉发的罪魁祸首又在心里左右开弓吊起来打了一遍。
“结婚就结婚呗?我大度,结婚是好事,不和她计较,这货到好,一天不逮着点时间气我就觉得浑身长跳蚤了一样,挽着她老公,笑得连蜜蜂都不愿意去采花,到我这来,笑里藏刀,嘿呦喂,谁是滞销货啊?我是滞销货吗!”
“你不是。”阮紧跟着拍马屁。
“就是!说得不错。”店长哼了一声,“什么眼神,真当我看不出来,想让我出个丑,还好意思说我眼光怎么怎么不好,改明给我介绍个什么二十的混血小狼狗,还什么事业有成八块腹肌的某某老板,我呸,她也不看看,我怕过谁!我喜欢谁不上赶着爱我?”
“是是是,对对对,你男朋友爱你如生命!你就是他的小仙女!”阮忙着安抚,“你怎么不堵回去呢?”
店长喝了口茶,嫌味道苦,撇嘴呸了几声,“我才不傻,我和你说她就是狐狸,要给她看到我家属,肯定早贴上去了,我才不给她看,混蛋!气死了!”
“诶行啦。”阮看看指甲,又看看大牙,“那就早点回来呗,你看也最后一天了,正好见见你男朋友,好好约个会,争取明年结婚咯?”
店长叹了口气,丧气,阮问她怎么了,她就说男朋友迟一天回来,整个人都没动力了。
阮撇嘴,说她矫情。
“你别讨骂啊,还矫情,你等着,等你以后,我看你怎么表现。”
阮不以为然,又烦躁起来,翻了个身,说:“我不想要轮椅了。想要个拐杖。”
“别闹。等医生说你能用拐杖了再说。”
阮扣着被子上的线,说:“我自己买一个,在家里用。”
你消停点。店长翻了个白眼。
阮冷漠地哦了一声,摩挲着被子,像狗一样,蛮过来蛮过去的。
大概是那边叫人了,调侃店长电话那么长是不是男朋友,店长一边捂着一边说才不是,我朋友,后来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阮自己挂在床上,大牙醒了,就拱着他手,是要他放好小花,阮给他找了个小盆子,把小花放在水面上,大牙蹲在那,这爪子不知怎么放才好,阮就搅了搅水,小花就荡来荡去,大牙吓了一跳,拍了一记阮的手,不让它乱动。
最后他还看到大牙学着刚才,自己贱爪子去撩水。
它大概是把这盆水当做小梅的家里,一天下来守着,吃饭也得把盆递过去,丸丸也不给靠近,到了晚上,水上浮了游尘,它见阮拿起盆要往卫生间走,死盯着他的手,阮给它的小梅找了个小玻璃碗,以前拿来装洗完的草莓,小番茄,蓝莓用的,透过去看,小梅涨了几圈,颜色像烛光下的红,他放到大牙眼前,大牙前爪怀着,冲阮应了一声。
大牙开心了,小梅有了家,阮想了想拍了张照,给关闻鸠发过去,然后就在等,抱着丸丸一起等,后来10086来的消息,说他停机了,阮握着手机充了钱进去,再接下来手机一震,阮睡在沙发上,关闻鸠给他发了夜市照片,问他想要什么。
后面连续震了几次,阮没仔细看,他问人忙完了?关闻鸠说还早呢。
好玩吗那里?阮斟酌着问。
还行吧。人挺多的,好像还有人趁着春节旅游,到处都是人,我同事刚下飞机手机就被偷了。
那你得看好自己的手机。
阮发过去,过会关闻鸠回复:我知道,手机很重要。我一直握在手里。
丸丸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爬到了胸口,找了个好位置,最近似乎又大了些,攒成了一个中等的毛线团,毛色又好,阮摸着丸丸的头,耳朵顺着贴在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望着灯出神,等他再看手机,上一条信息已经是一刻钟之前的了。
阮抿唇,打字道:“我刚愣神了。嗯……你随便带点吃的也行,旅游的特产贵,不带也没关系。”他还有些想说的,但是语言凝结不成文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干巴巴地回复。
过会关闻鸠回他,我知道了,等回来后你猜猜看吧。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发过去,阮皱着眉想撤回来,手指头一直悬在上头,但想必那头的人已经看到,他到希望自己的话不出什么歧义。
但另一方面……
阮不太清楚。
这天下了雨,晚上也在下,惆怅得很,也烦人的要命,不知道是雨让他烦了,还是他烦了雨也不怎么好了。
他又紧跟着模棱两可问了句你那下雨了没。
关闻鸠说没下雨,就是风大了点。
阮就催着他回酒店,以此来结束了话题。
雨天,也许可以坐在阳台前,透过玻璃移门,看在灯下避雨的麻雀,身旁是大牙和丸丸一左一右,可能再开一罐啤酒,他没试过热啤酒,或许以后,再久一点可以和关闻鸠一起试着喝啤酒。
他会喜欢喝吗?还是说比起啤酒,会更喜欢红酒呢?
阮比较了一下两样东西,事实上,他觉得更偏向红酒,红色总是吸引人的,除了讨厌红色的店长。
他划开手机,也许能问问,澄黄的酒液在灯光下也像油菜花田那样芬香扑鼻,更何况是盛在透明酒瓶中。
然而市面上也有着易拉罐里的啤酒,绿的,银色的,金色的包装。
他放弃问关闻鸠了,抱紧了丸丸,真暖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阮喊了声谁呀,慢慢挪过去,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才知道门外敲门的是表姐。
表姐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开了门后打了个喷嚏,也不说什么话,就在找餐巾纸。
她那行李箱就放在门廊,没拉进来,她说:“就放那里吧。”随后她注意到了阮的脚,“你小腿怎么啦?骨折了?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阮回答说不小心弄的。
表姐说:“怪不得今年说不回来,原来这呢,还亏阿姨叔叔去旅游了,你看你瞒得住么。”
丸丸和大牙早在表姐进来后就各自躲了起来,表姐想逗大牙,大牙都不过来,她后来想大概是自己披着头发湿漉漉的,扭成一条一条的,滴着水,像盆里浸的海藻。
人鱼巫婆,说的就是表姐的现在的造型。
表姐说先去洗澡,也不说明来意,阮憋了许久,才见人慢悠悠地出来,洗了头,香喷喷的,这会大牙肯出来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70
了,在人脚边转悠。
表姐逮着,将狗头撸得眼睛眯成一条,尾巴直晃。
阮让人自己倒水,自己像教导主任,搁这等着发问,“说呗,大晚上的,单身女子敲响单身男子的家门,是何居心啊。”
若是往常表姐到是愿意配合插诨打科,和他互相调侃几句,然而她只是疲惫地看了一眼,难得的有些倦容。
阮不得不打起神来,到是一扫先前的郁闷,“怎么啦?东西被偷了还是什么事?”
表姐看了一眼,正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表姐没接,音乐循环了几次终于放弃了,阮问,不想自己手机响了,一看是表姐的妈妈,“是阿姨,刚才也是阿姨打你电话的?”
表姐急忙摇手,看上去十分不情愿,阮想了想还是接了,同时让表姐安静。
不等阮问好,表姐妈妈炮弹一样就问:“诶,阮啊,你姐到你这来了没?”
“啊?我姐?怎么了?”
“打她电话不通,你赶紧的,要是你姐在你那让她接个电话!”
表姐打着手势,一千万个不愿意,阮就撒谎说:“这么晚了,表姐怎么会来我这。再说那么大雨,过来也不方便。”
“你真没见到?”
“真的,要是来了我能不说吗?”
表姐妈妈信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挂了电话。
阮揉揉耳朵,表姐妈妈大嗓门,耳朵听久了痒。
“什么事啊,你不接电话。”
表姐捂着脸,撑着头,说:“其实吧,我是逃回来的。”
(双休日是不是都出去玩了,没人o_o|| 还是我写崩了……orz)
梅见月(八)
“什么玩意?”阮重复一遍。
表姐深呼吸一口气,说:“你没听错我说我!逃回来了!”
“逃什么啊?”阮看了她一眼,“阿姨又给你出难题了?”
表姐说:“也不是什么难题,但这样说也行。”
阮听了不和她拐弯子,就问:“那是什么事?你都冒着雨逃回来了,吓人啊,这么晚了,小心遇到坏人。”
“我知道啦!”表姐翻了白眼,把擦头的毛巾扔到阮怀里。
“今年过年回去……”表姐顿了顿,阮等着她说,“我妈催我结婚了。”
“结婚啊?”阮愣了下,“是不是不止这件啊?”
“是啊”表姐啧了一声,“我妈让我和另一个男的结婚。”
“不是吧,你都不认识人家,结什么婚啊。”
表姐面上有些嫌恶,不是很愿意提到这件事,“具体的我也不想说清楚,总之在我妈的安排下,听说还叫师傅算了一卦,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我旺他,他旺我的,我妈一听这结果喜得不得了,还说我只要和那男的结婚一年生俩,都是儿子,这下可好,男方的妈妈也高兴得不得了。”
“不是吧?”阮皱眉。
表姐瞥他一眼,说:“怎么不是?你猜还有什么?我回家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没看出苗头来,我妈她放假前一直嚷嚷着自己心脏难受,又不肯去医院,说是想我想的,所以么这年年假我也没用,就拿来都用在春节前了,打算多陪陪她,结果倒好,想是骗我的,知道我晓得了肯定不愿意,瞒得透透的,回家后又说办什么事要我的身份证,她是我妈,我就给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拿了我身份证根本不想让我走了!合着是等着我这反应呢!”
“那你怎么拿回来的?”
“是我爸。”
“舅舅?”
“对。”表姐闭上眼,“我爸看不下去,趁我妈不注意,和我说的藏哪里了。”表姐感到疲惫,接连几天对头干,她妈妈也是十足的耐心,拿出了以往不曾有过的胡搅蛮缠的能力,说不通,动不得,指着女儿跟个什么似的,这让表姐觉得自己不是亲生女儿,不是十月怀胎生下的血肉,而是她的街坊邻居,一个可以肆意打压的对象,年轻时她对工厂里漂亮女人是这样,年老了对街头摆摊的老阿妈也是这样,瞪着虎一样的眼神,叉着腰。
表姐捂着脸,继续说:“我知道这件事后和她生了很大的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再看我妈,我有一种说不上的难受,这几天见到她的脸,我都觉得像是见到了池塘里的蚂蟥在吸我的血。”
阮沉默一会,觉得难受,过会他才注意到表姐哭了,他没提醒,表姐自己抽了餐巾纸擦眼泪。
“你别这么想了,既然你态度这么强硬,阿姨肯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这么想得容易,这次连我爸都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手,说起来我这次能逃得出去,也算欠对方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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