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要和你结婚的男的?”
“对。”表姐点头,“一开始我妈态度也很强硬,你知道现在什么都要身份证,没了身份证我什么也做不了,根本回不来,我妈打的这个主意,只要她不给我,我一直没回去,联系不上,肯定就把我辞退了,我这么伤心也是这个,我妈那么明的一个人,你说她吧,没读过什么书,在我们家里人里也算是没什么文化的人了,可就她最有小脑筋,一辈子用外人身上,也可以用在我身上。”
“那你手机呢?”阮追问。
表姐淡淡的,麻木地看了一眼:“我手机被我妈故意拿洗衣机里洗了。”
“那这部?”
“我爸塞给我的。他帮我把手机卡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我妈不知道,我爸大冬天的晚上那么冷的,去楼下找到我的手机卡。”表姐沉默一瞬,阮好像看见她眼里的愤恨。
“我能抽烟么?”
阮看了眼丸丸和大牙,表姐笑笑:“也是,你家有动物,我就是说说,觉得心里烦。”
阮回答:“你忍忍吧,多抽烟不好,去年我就见你抽了几根了。”
表姐笑了一记,故意把阮的头发揉乱,“我你姐,还说教。”
阮瞪了她一眼,表姐继续往下说:“后来里应外合吧,和那男的联系的一直是我爸,对方也是被骗回来的,我爸索性帮忙帮到底,叫了朋友来,我妈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清了,也松懈得意起来了,我借口上厕所,拿了我爸塞给我的东西,上了我爸租来的车,行李箱也在,我爸为了我回去可算是把我妈得罪狠了。”
“要不让我妈回来后多劝劝阿姨?”
表姐突然一阵冷,说:“我看到对方男家的了,那孩子看上去比我小,还大学吧,我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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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抢身份证,把他妈推倒在地了,像逃荒的,有什么在后头赶着,她妈妈在地上叫着他名字,像过年杀猪的叫声,那男孩回过头,我以为他会心软,一直看着他妈妈,有一瞬间我好像就是那男孩了,捏着我的心脏放在冰水了。”
表姐说着出神了,阮悄声问:“他回去了?”
过了一会,表姐抖了抖睫毛,好像撒了金粉,实际上是挂着的泪珠照着昏黄的灯,她神经兮兮地在睡裤上擦着手,说:“他没回去。我听见他妈妈喊不孝子。我在车上一直做噩梦,梦见我在杀猪,叫得好惨,我不忍心,但还是像娴熟的屠夫,把血放了……啊……”表姐低下头,手掌擦红了,“怎么也擦不干净。”
阮握住她的手,让她放松,表姐在抖,一边哭一边发冷似的打着颤,发泄完了,她说:“我没事,就是有点激动。”
她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突然说:“我其实早就有男朋友了。”
“你那初恋?”
“不然还有谁?”
阮说:“真厉害。大学到现在了吧?阿姨不知道?”
“她知道,只是在装傻而已,我家里人除了她,谁都见过了,我也见过他的父母了,没意外的话今年就会结婚吧。”
“那我估计你妈保准晕过去。”
“晕就晕吧。”表姐不以为然,阮问:“我舅呢,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还说还好户口本没交上去。”
阮换了个姿势,坐得有些酸,“好啦,别想这些了,你都回来了,事情总会解决的。”
表姐点头:“是啊,谁信呢,我就当个笑话,谁听了都觉得不是真的。”
阮说她笑起来有些丑。
表姐淡淡道:“别说我了,你呢?”
“我?”阮疑惑,“我什么啊?”
“别装了,你肯定有什么心事。”
阮往后靠在沙发上:“我能有什么心事。一来就在说你的事,你还能分心关心到我?”
表姐冷笑:“怎么不能了?你小时候哪件心事我不知道,你这藏不住事的毛病要是改好了我就看不出来了。你眉头郁结,又不是懒散着,分明是心情缘故,怕是这下了雨,惹出什么忧心事来。”
“你怎么这么多嘴的。”阮皱眉瞪眼,偏不说。
“你看你,百分之百,就你这反应,不出意外猜对了。”
“什么反应?”阮忙问。
表姐耸肩:“就死鸭子嘴硬咯。”
“滚你的!”
表姐摸摸他头发,“你连脚受伤了都不告诉人。”
“那不是不用担心了,等他们过来看我,我早好了。”阮得意。
表姐噫了一声,赖得问他了:“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
阮默了一会,问:“你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吗?”
“他不知道,来不及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
“为什么啊?难道不告诉他么?”
“无所谓,反正不说也没关系。省得糟心。”
“真搞不懂你们。”阮撇嘴。
表姐笑着问:“搞不懂什么?”
“搞不懂你们谈恋爱的啊。”阮提高音量,“就是不明白么,唉……真累,真恐怖。”他说的是实话,不知道从哪里由来的,大约也是以往的听闻,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他说的真,但表姐只当他是孩子脾气,摇头道:“你都二十几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阮翻了个白眼,“你才幼稚哦。”
表姐反问:“难道不是?我们家里你最小,脾气也是最厉害的,犟死了,尽折腾自己,难不难受?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整天似乎都在思考人生大事一样的,你说说,你哪来那么多事要想?看得真窝火。”
阮不承认,不和她说,后来小声说道:“我才没天天这样,我不像你,你才是折腾自己。你不告诉你男朋友,打个预防针什么的,万一被他知道了怎么办?”
“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你啊,也不想想,这事我自己都不想提了,怎么会让他也时不时有个疙瘩在心里头?我不放心的。”
“那就是我不懂吧。”阮蹙眉,表姐摇摇头,看他一个菜鸡似懂非懂的,最后说了句:“你还是不要懂了吧,别谈恋爱了。”
“什么啊我本来就是个菜鸡,又不像你们的,可是我没体验过能怎么办,有时候也设想过,但是总归是要伤心的,你看人不能老是甜蜜的恋爱的,也有吵架,疲累的时候,到那时”阮歪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表达为好,但他不是店长,早已有了自己的恋爱模式,天塌下来也变不了,也不是表姐,已经爱情长跑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小梁也是满脸的幸福,她们都比阮行得快,粥店老板也是结了婚的人,天天偷懒被老婆捉回去,他只有心里一团说不上滋味的雏形,偶尔拿出来舔舔,脸红兴奋一下,但大多数垂着头,这么小一颗果实还是酸的,哪都不成熟。
“我希望自己能做好……”
表姐冷漠地说:“你想得也太美了。”
阮唬着脸,表姐又笑起来,反过来安慰他。
那晚表姐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后来打过一次电话,也没说那次的事结果怎么样了,闲聊了几句就挂了。
后来又下了雨,开始入春,气温有些高了,温温的,湿气很足,有一次店长打电话过来,她和男朋友去看梅花去了,落了一地,都是被雨打下来的,店长可惜,说本以为能过来看到好多漂亮的花,阮眯着眼看着湿泥上红的,白的,黄的,记不起在树丫上的时候什么样了。
阮也说可惜。他看向大牙,大牙的小梅也在前几日枯萎了,再也不能盛在晶莹的碗里,当成船当成篮子。
为此大牙郁郁寡欢了好多时,阮抱着它,抱着丸丸,坐在阳台玻璃门前,今年他喝了第一罐啤酒,苦的。
(改了一下,不知道能不能看,怪怪的)
梅见月(九)
闲来无事,阮给大牙画小梅,本来做吊床的,但他舍不得之前想的,就想给大牙先做一个小枕头,给它画上最喜欢的小梅。
阮没什么经验,打了好几张的草稿,终于画了个满意的,他抱过大牙,给它看,大牙别过脸,一爪子把纸拍桌子上了。
阮脸色一黑,气得不画了,躺沙发上闭上眼睛,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呼啦一声把桌几上的画纸吹到了地上,阮捂住耳朵,心想飞吧,飞吧。
但大牙歪着脑袋,蹲坐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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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阮,自己把散落的纸咬在嘴里,拱着垂下来的手,阮不理它,把手揣回怀里,还死死地翻了个身。
大牙想了会,后退了几步,随后一跃而起,跃到了阮身上,阮叫了一声,抬腿把大牙夹在了自己和沙发中间,叫道:“说!跳不跳了!”
大牙仰着下巴,嘴里还叼着纸,拿出来的时候沾着大牙的口水,阮一脸嫌弃,而大牙却一骨碌爬起来,等着表扬。
阮叫它起开,又重新坐到了茶几前。
大牙去和丸丸玩去了,丸丸在别墅里待得好好的,偏偏有个不长心的要来骚扰它,狗鼻子灵得不得了,阮叫了几次,大牙叫了几声,叫丸丸,把自己的咬咬胶放到了别墅门口。
它俩物种不同,玩不到一块去,只有吃东西的时候最为默契,还有就是托着丸丸的时候,阮总觉得丸丸肯靠近大牙,就是因为大牙是个的交通工具,大牙有时候想帮丸丸舔毛,经常趁着丸丸拿爪子洗脸的时候一舌头过来,把人家舔倒在地,阮过来给丸丸擦毛,丸丸趁机后腿蹬上了大牙的下巴。
大牙有点骨头轻,无论丸丸多么冷漠,它总是厚着脸皮,久而久之丸丸就懒得和它计较,有天清晨起来,阮见大牙前爪环住丸丸,舔它的兔毛,力气居然比之前小了很多,阮揉揉眼睛,觉得没睡醒,再一看,不知道想了什么,就把丸丸抱自己怀里了,还对大牙做了鬼脸。
不知道是吃谁的醋,后来阮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理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丸丸终于舍得出来了,竟然嗖的一声跑起来,一狗一兔围着客厅跑,把这当成了科尔沁大草原,肥草绿水,不知疲惫地你追我赶,丸丸看准时机跳到阮怀里,阮摸摸它,大牙就趁机扒在后头,大脸挂在脖颈那,阮又抬手摸摸它脑袋,休息够了两个又开始跑,不知道玩什么。
阮重新画了朵梅花,他不会画整株的,就画了散在地上的一朵朵的,画几朵云上的梅花也不错吧?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开始问人意见,他想问店长来着,或者是阮妈妈,但是看到列表里的一人的时候,突然改了主意。
好像只是打个招呼似的,阮发了个表情过去,不经意间只是好奇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有几天到是经常联系,不止发微信,也会打个电话,或者有了网的地方也会来次语音通话,后面忙了,正巧是表姐来的那一天,关闻鸠那边没信息过来,阮也没主动发过去问什么话,或者看到什么好玩的,也跟他说。
到是店长时不时发来消息,阮问她你和我发消息你男朋友不会吃醋的吗?
店长说他自己往脸上贴金,哼了一声。
有时候阮就忘了还有关闻鸠,只是想起来就不想点和他有关的其他的事。
最后被归结于雨天的缘故。
店长说没打春雷春天就还没真正的到。
但是阮坚信已经到了春天,和她争辩春姑娘的脚步,到是为了这个问题在电话里又争了起来,还是男朋友一人一句,训了下,店长就乖了,男朋友让阮不要介意。
阮回忆起来,短短几天居然也有那么多事,此刻很想和人说什么。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阮一看是表姐,忙接了起来,那头许多杂音,阮喂了几声,电话突然挂了。
不到一分钟,又立马进来一条短信,是表姐让他稍等的消息。
阮不明白,却觉得那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开始扣手,等一分钟就像等了一天。然而不管是表姐还是关闻鸠,仍旧没有回信。
他等了一会,抱着两个小的,春雷--好像是春雷,不安地一声,雨开始下起来,湿漉漉的,阮不想关玻璃门,明明见到冷风从那里灌进来,却只是假装安慰一般缩起来,抱着怀里的狗和兔子取暖。
表姐下午打电话过来,阮立马接起来,就问她你在哪?
那头没说话,阮听到车喇叭声,雨声,尘世味。
表姐说她在马路上,等红绿灯。
阮让她赶紧回家再打过来。
你先别挂。表姐这样说,阮听着那头倒计时,好像是过马路了,再过会表姐进了电梯。
“好了,我到家了。”表姐说。
“你撑伞了么?”
“我公司里有,带了。”
阮看了眼时间,问:“你从公司回来了?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你请假了?”
表姐嗯了一声,不算坚定。
“你急死我了。突然打个电话还挂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阮心想表姐若不是遇见什么难事,不可能打电话还挂了,又发了一条令人担心的短信,“我以为你被骗到什么--组织里了呢。”
表姐笑起来,说:“不是这事。”她沉默一瞬,突然说:“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妈在我公司。”
“阿姨找过来了?”阮压低声音,不知为什么心都提起来了。
表姐嗯了一声。
“阿姨她……没做什么吧?你还好?”
“我还好。”表姐笑了笑,“不过现在估计公司的人都知道我要结婚的事了。”
“怎么说?”
“不好说,我也没料到我妈会来,说实话我以为她会放弃,这几天都风平浪静的,谁知道呢,找到我这来了,好像要把我脸给作没了一样,我妈出现的时候我都不敢确认,站面前的是我妈。”
“阿姨回去了么?下这么大雨住酒店?”
表姐叹口气说:“她不肯,自己买票回去了,我送她的。但我觉得--”她停下来,又开始发抖,声音都不稳,阮皱眉,没出声劝她。
表姐挤出点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没什么异动,“我觉得我们算是彼此怨恨上了。”
阮闭上眼,睁开来,阮妈妈和阮爸爸性格都十分的开明,倒不是说不管他,却总是努力弯下腰听阮的心里话,他不愿意说也不会紧逼着,饶是如此青春期的时候也闹了场别扭,只是不管发生什么,都未曾损耗了其中的感情。
当他听见表姐说的时候,心里一片茫茫,表姐和阿姨的关系好像不是他能解决得了的。
或者表姐也明白,只是说了些心里话,唯一能安静听她碎碎念的只有阮,不是她爸爸,也不是她上司,更不是男朋友。
“我送她进站的时候,突然觉得难过,我叫了一声她,希望她回回头,可是下雨,我妈大概没听到。”
“但是,那个男生不是也不愿意结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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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阿姨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这个事上?”
“我妈有点偏执,阮,你虽然是我表弟,但是毕竟不在一块生活了,有些事你不太清楚,你还记得小时候么,我那时不是离家出走过,到你家来住了几天?”
阮点头,说是有这么一事,他记得自己还在小学,表姐快要升初中了。
表姐轻声说,像是絮语:“她希望我考市里最好的那间私立的初中,我不愿意,她就硬压着我考,我当时和我朋友约好了去另一所,我听了就不开心,就跑出来了,过几天她来接我,其实你不知道,阿姨和我妈谈过,但最后她仍旧把我送到了私立的学校。还要住宿,我不开心,有时候晚上哭,早上起来眼睛就肿了,我妈知道,却不问,那让我有些恨,后来中考志愿,高考志愿,不管什么她总有自己的意志,有时候我不行的,感觉她好可怕,固执到让我怕,真希望那时候她能抱抱我。”
阮问:“所以你大一那年一年没回来也是因为志愿不是阿姨满意的?”
“对啊。”表姐轻松道,“那年学我差一点没凑齐,是我爸瞒着寄过来的,补上了。”
阮听到表姐有些调侃,好像已经忘了寒日热暑,除了学业还有不尽的兼职,不知打了几份工才攒的学。
“那时我们班的人都以为我家穷死了,我说是我喜欢打工,也不知道几个人信了。”
阮低声说:“和你比起来,那我岂不是蜜罐里长大的,诶--总比不上你,你比我强,要是我的话,大概……”
表姐安慰道:“这有什么,我不过是因为这些缘故,不得不经历这些,要是你那样的家庭氛围,我怎么也不可能在学业外还找兼职,谁喜欢工作?要是你,早吵翻了。”
“那现在怎么说?”
表姐站久了,看着窗外的雨点,噼里啪啦斜打着进来,她拉开窗,雨和风就覆到她脸上,“还有件事没和你说。”
“什么?”
“我可能要去国外进修了。”
“呃?”阮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说要结婚了吗?怎么又要去国外了,你男朋友知道了么?”
“嗯,他昨晚就知道了。”表姐说,阮眼睛有点发热,真糟糕。
“那他说什么?”
“他说他需要想想。”表姐把窗关了,空气又凝滞起来。
“就不能不去么……”阮又孩子气了,表姐摇头笑:“没事。”
“真的没事?”阮问。
表姐笑着说没事。
“真搞不懂你们。真难。”他第二次说难了,心理起伏大,好像除了已经迷茫的别人,自己也在雾中摸寻,真难,要在雾中找到宝贝真难。
不如就在原地站着吧,总有一天雾会自己散的。
阮这么想,表姐说:“行啦,真的没事,你也不要乱想了,要是被我影响了,算我的错?”
阮撇嘴,后来挂了电话。
大牙和丸丸早就跑累了,缩在一起睡了,大牙动了下,滚到一边,丸丸睁开眼,又抱紧了些自己睡去了。
手机一直在震,阮没看放到了耳边。
“阮?”关闻鸠问。
(貌似,好像没记错的话,应该过两张要告白了--我这个记性)
梅见月(十)
关闻鸠试着给阮打电话,不想那边很快就接了,他问还没睡,阮突然打了个喷嚏。
阮不好意思地道歉,关闻鸠问:“感冒了?”
阮摇头,又开口说:“不是,就是阳台门没关。”他看了眼漏着缝的玻璃拉门。
“我记得今天你那边下雨了。”
“嗯。”阮低下声音,“打了春雷,下午的时候下得最厉害,倒豆子一样。”
关闻鸠听他说,回道:“要不要去把门关了?”
他说完阮又打了个喷嚏。
“唔,不是很想动。”
阮看着门,一动也不动,抱紧了怀里的两个小东西,说:“我有丸丸和大牙,毛茸茸的,天然的小火炉,不冷的。”
“不冷为什么还打喷嚏?”关闻鸠反问,阮嗯了半天,还是说不是感冒。
关闻鸠略有点无奈,和他讲道理:“春捂秋冻,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最近温度变化大,还冷,所以你还是别贪懒,你要是吹一晚上风,怎么可能不感冒,头疼发热,你行动不便,难道叫你店长把你送医院?”
阮正想说是,关闻鸠略略说我可不想回来后在医院看到你,他就改了口,答应着,关闻鸠偏要听到那头关门的声音才放心。
“这么说你是要回来了?”
关闻鸠嗯了一声,笑着说:“明天早上的飞机,大概中午就到了,你明天上班么?”
“我么?”阮想了想,“店长还没开门,我暂时在家里,最近可能会去挑新店的家具吧。”
“那正好,我带了东西回来,明天中午见一面?”
“我到机场等你?”
“怎么会。”关闻鸠说,“我打车过来。”
“不是很累?早上要早起,还是我等你吧。”
“你怎么过来?”
阮立马说:“地铁呀。”
“你也真是不怕被挤伤。”关闻鸠笑道,“换一个吧,打车过来。”
“才没有,我每天上班也好好的,我可厉害了。”
关闻鸠捂着嘴,说道:“换个吧,知道你很厉害。”
“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想挤。”阮看着自己腿。
关闻鸠听出有些失落来,问他怎么了。
阮说:“早上大家都上班,有时候见到我的轮椅,脸上就不耐烦了,大概是觉得残疾人士就不要人挤人的时候出门了,不小心碰到,有时候会被人剜一个白眼,可是他们也上班,我也上班,所以有时候就厚点脸皮,我也想和店长说不想出门,可是店长付了我工资,对我也好,再者离得也不远,我想来也没关系,店长本来想放我假的,是我自己忍不住,就出来了。”
关闻鸠回答:“我知道,你和店长好朋友,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阮眯起眼睛,想起那天也差不多是下雨,闷闷笑起来:“有三年了吧,其实那次我也没注意到有这家店,店长不知道,她那个打印的招聘贴士有个角不粘了,我看了眼,就给它重新粘上去了。”
“现在门口的排水孔也不好。”阮抱怨,“店长正好出来,刘海一撩,额头有个红痘痘,她在和我说话,我就一直忍着没盯着那发炎的痘痘看。不过店长一直觉得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74
是我自己自投罗网,懵懂被骗到她的店的。其实是我看她吹牛,我心想怎么会有这样吹牛不打草稿的人啊。”想起来阮笑出声,关闻鸠说:“但你还是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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