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阮弯起嘴角,有点骄傲:“是啊,既然这么需要我我怎么不能像个英雄似的挺胸而出呢!”
关闻鸠点头应和,他想阮说这话的时候大概下巴又抬起来了,大牙有时候就会和阮学,邀夸的时候从不吝啬自己的谦逊。
只是大牙做这样子总有点忍俊不禁。
“店长算是我第一个异性朋友吧,我一开始还很拘束,你晓得的,店里只有我们两个,前一个礼拜我乖得不得了,心想她是老板么,我是她员工,老板偷懒有理,我偷懒可不被立马抓包么。”
“那后来呢?”
“后来日子就这么过来了,脸皮也厚了,店长她呢也懒得在我面前装淑女,什么抬头瞪眼地画眼线,低头的时候还有点双下巴,又总是懒洋洋的,我也被她带得差不多了,粥店老板给我们两个送粥的时候,说就像两只瘟鸡,不想说认识我们。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再后面大概开窍了,店长谈恋爱了,又勤快起来,每天穿花衣裳,飞来飞去的。”
关闻鸠静静听着他说到兴头,掰着手指头给他讲以前的事,自从三年前开始,阮的生活中就充满了店长,听起来像一对姐弟,从小打到大,家长说哪里生得作孽的孩子,但是一些小习惯中却又像极了,家长又说真是一对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姐弟,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吃完了躺,躺完了吃。
改明年就能杀了吃了。
家长摇头说。
关闻鸠想出这副光景,又想笑又有点不对劲,就问他:“店长谈了几次恋爱,你呢?不会一次都没吧?”
阮抿着嘴,小声说:“我没有谈过。”
“现在呢?我记得你不是圣诞节许愿说想谈个恋爱么。”
“哦那个啊。”阮有些提不起劲,“关先生,我觉得店长这次算是要定下来了。”
关闻鸠小声问,很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阮吸吸鼻子,刚才还不觉得,现在有点头晕,不过没说,听完话后闷声闷气地回答:“店长每次谈恋爱都很认真,但总因为各种原因最后分手了,我见过她大马路上的,淋着雨怎么拉也拉不动,哭得好伤心,店长骂王八蛋臭男人,我也跟着骂,给她出气,但是这次哦我觉得不会看到她哭得伤心的样子了,这么说也不对,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你懂吧?”
然后?关闻鸠问。
“我为她开心,我表姐也要结婚了。”
关闻鸠不说话,说到表姐的时候阮低落下来,湿乎乎的呼吸在耳边,有的时候不仔细听,关闻鸠根本听不到,因此他集中力,几乎将所有心力都放在了电话那头。
“她最近也不怎么好,她今天说自己可能要出国进修,我问她不是要结婚了吗?你男朋友知道么?表姐说没事,会好的。”阮吸鼻子,“我觉得她骗我的。”
他小声说,有些埋怨,关闻鸠轻声问:“没事吧?”
“没事。”阮去抽餐巾纸,捂着鼻子,将手机拿远了后,才小声地擤鼻涕,“她和她男朋友很久就认识了。大学就在一起,后来一直没分开,我曾经看到谈了十年的,熬过了七年之痒,最后还是分开了,好像喝水的事,水喝光了就没了,很平常,我以前不信的,因为有表姐,有时候羡慕,我也羡慕店长,可是今天表姐在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居然觉得我会比她还要伤心。”
“可是你表姐说没事,不是么?”关闻鸠问。
阮轻轻嗯了一声,关闻鸠继续说:“你表姐成年人了,我想不管怎么样,事情如何,总归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担忧无可厚非,不过饶是如此,感情里别人能帮得上忙的也只是皮毛,如果他们走下去,我想以后还会出现其他的事,谁知道下一秒我们会怎么样呢?”
“你只要在旁边看着你表姐吧。好吗?”关闻鸠问,许久才听到很轻的应声。
关闻鸠微微蹙着眉,似乎他不该这么说,好像显得冷漠了些,“这也只是我的一些想法,你……”
“我知道。”阮打断他,皱紧了脸说:“大概今天下雨了,我……我特别容易纠结,我自己也搞不好,比起我来,表姐更了解自己的恋情,所以我也只是给自己找麻烦,毕竟……表姐说完后我居然有些害怕了。”
“害怕什么?”关闻鸠屏着呼吸。
“我害怕接下来的愿望,万一实现了怎么办?我可能会做得很糟糕吧,说来说去,店长,表姐他们即便比我更有经验想法,有时候还是会吵架,生气,有各种各样的难题放在前面,于我而言,他们都还苦恼,更不要说我了,我会什么呢?我的反应会是什么样的呢?把我带入进去,得出来的结果总有点失望,我大概……”阮说了一通,突然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怕什么,和关闻鸠说的时候猛然想起什么,当即后悔了,他不愿意去想,想赶紧找个随便的话题打哈哈过去。
“阮。”关闻鸠电话里叫他,阮听着,心里噗通一跳,连他都意识不到的浑身绷紧的意志。
“我们来玩你问我答的游戏吧。”
“什么?”阮惊讶。
关闻鸠看着电脑屏幕打出来的字,再和他确认地说了一遍:“你问我答,我问完你的,你在问我的。”
“唔,你在哪里看到的测试吗?”
“嗯,算是吧。”
“可我不知道问你什么呀?”阮有些茫然。
“稍等,我发给你。”
阮等了几分钟,那头传了文档过来,看题目都是些很简单的,似乎是像做朋友一样的问卷调查。
“这问出来有什么答案么?”阮拉下底,与其说测试问题,更像是问卷调查。
关闻鸠轻声笑着:“我们两个认识也算一段时间了,有时候想再了解一些,刚开始有些事不好问,现在正是时候了。”
阮说:“嗯,好,那我先问?”
梅见月(十一)
“我们互相问呗?”阮提议。
关闻鸠说好。
“那第一个,喜欢吃什么。”阮笑起来,“这个我知道,关先生喜欢吃鱼吧?上次还问我吃不吃鱼头,还有就是大概不吃甜的,苦咖啡,纯度很高的巧克力都喜欢是吗?”
“是。”关闻鸠顺着他讲,“你呢?好像对剥壳挑刺的不是太喜欢?”
阮点头,又说:“是呀,我喜欢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75
清淡点的,猕猴桃啦,草莓啦,糖醋排骨,红烧大排,烤肉啦,还有……”阮数过去,关闻鸠说:“都是肉。”
阮弯起嘴角说:“是呀,就喜欢吃肉,烤肉啦,煎肉啦。”
“那我问第二个。”关闻鸠说,“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这个么”关闻鸠思考了下:“运动算么?有空了就会发发汗什么的,我蛮喜欢出汗的感觉。”
阮咦了一声,“我最讨厌出汗了。以前军训,大夏天的,树上的蝉叫啊,太阳就烧啊,汗就流啊,穿着长袖的军训服,站得时间长了动都不想动,我怕一动了就感觉到咯吱窝的汗黏搭搭的,有时候想装晕,不过我没那胆子,老觉得教官火眼金睛,把我拎出来。现在么,最喜欢躺着了,躺沙发多舒服呀,最近发现抱着丸丸和大牙午睡,起来心情会特别好!”
说完阮忍不住,一狗一兔两个啾声的吻,亲在脑袋上,亲完后又把两个小家伙抱得更紧了,心里忍不住喜爱之心。
关闻鸠听着阮声音有些大的亲声,咳了一记,说:“小心大牙舔你。”
“不会。”阮信誓旦旦,“该我问啦!第三个,雨天和晴天喜欢哪一个?”
“我的话大概就是晴天吧。雨天总归麻烦点。”
“是么。”阮说,“我两个都不喜欢。”
“为什么?”
“雨天么,也说不上讨厌,就是我喜欢雨天的空气还有风,但不能是大风,微风差不多,就像散步那样,雨也不能很大,要有规律的那种,节制的,至于晴天,我讨厌大太阳,我觉得阳光不刺眼就好,温度适宜,我觉得各有各的缺点,正好都不是我喜欢的,所以我就说不喜欢啦。”
“照这么说,要是你有可以调节设定天气,温度,风向的机器就好了,大概能满足你吧。”
阮抿唇,屏着笑说:“那很好啊,我要每天都是风和日丽,有时候吧飘梨花,吹到屋顶上,吹到溪水里,荡来荡去,然后捧着杯子,我一开窗,就有梨花飞呀飞到我杯子里,秋天的时候飘着芝麻,玉米的窝窝头的香气,冬天就什么都没有,冷冷的,冰冰的那种。”
“那夏天呢?”
“夏天?”阮想了会说:“夏天没有,我不喜欢夏天,大家都睡午觉,没有味道,只有声音和蚊帐,蒲扇,各种声音,水塘的蛙叫,田里的蟋蟀,汽水刺啦一下的声音。”
“有一个味道。”关闻鸠让他猜,阮猜不出,他才说:“哦,风油,花露水。”
“对对对,洗澡水里有风油的味道,最凉快就是夏天洗好澡吹穿堂风。”
阮身体一歪,倒在了沙发上,悄悄说:“我要站在穿堂风里,披上我的毛巾毯,就是我的英雄披风啦。”
小声的,像小秘密,小手拨动关闻鸠的耳朵,关闻鸠也放低声音,悄悄说:“晚上毛巾毯就是你的被子啦,盖在腰间,蚊帐上是你买的蝈蝈。”
一句话阮引得出神,傻傻笑起来,笑了会严肃起来说:“第四个,你问。”
关闻鸠噙着笑问:“喜欢哪个季节?我先说,我的话喜欢冬天吧。”
“咦?你不是喜欢出汗么?夏天不是最好么?”阮疑惑。
关闻鸠说道:“我虽然喜欢出汗,但不喜欢晒太阳,已经出汗了还要忍受这么样的高温,太难为我了。”
“那我们两个一样都是不喜欢夏天啦?”
关闻鸠侧头,嗯了一声。
“我一年四季都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我喜欢我的家,家里最舒服,就是我最喜欢的季节。不过说到夏天,傍晚火烧云,有冰镇西瓜,我呢就坐在阳台边上,不开空调,就要那个风吹在脸上,一边啃西瓜,一边出点微汗,今年的话,说不定吃到一半我的肩膀上就长出了一只狗头,看着我的西瓜。我不给它吃。”
“然后”关闻鸠接下去说:“它伸出了舌头舔上了西瓜片,你吃不了了。”
阮听闻一个眼刀给了大牙,哼了一声。
关闻鸠说:“逗你玩的。”又问:“冰镇西瓜,放冰箱还是放井里?我以前在我爷爷乡下家里,西瓜就是井水冰镇过的,到了晚上大家都洗好澡了,西瓜拿出来,切成好几片,西瓜子就吐在前面的院子里,爷爷那时候让我们把西瓜籽吐在瓷盆里,结婚的那种搪瓷盆,我有几次偷偷吐在院子角落里,我以为等过段时间西瓜就会长出来了。”
“那西瓜长出来没有?”
“后来开学了,我也忘了,谁知道呢。”关闻鸠稍稍叹了口气,“乡下的房子在我爷爷去世后就没再回去过。”
“那你想回去吗?”
“想。不过不是现在。”关闻鸠说,阮不解,心想既然想回去那为什么不立马挑时间呢?这话说得像未到时候一样。
“第五个,该你问了。”关闻鸠提醒道。
阮回神,赶紧看第五个问题,“你最满意自己哪一点?这个好难啊。呃?大概是个好人?”
关闻鸠说:“好人也很难。”
阮迟疑:“那就不是这个,嗯不管什么人,总之我是个男人就对了!”
关闻鸠扑哧一声说:“嗯,对。”
“你笑什么!”阮那头翻个白眼,关闻鸠赶紧说抱歉。
阮一本正经严肃道:“我和你说啊,有一个,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让他们感觉得到我对他们的浓浓感情,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挺好的。你呢?”
关闻鸠沉吟了会,过了会才说:“大概就是认真吧。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除了说笑的话,其他的都是认真的。”
“认真好呀,不乱开口,这样就不用猜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是分不出来的。”
关闻鸠问:“你在夸我吗?”
阮自然说是,“关先生,你好像我小时候要小红花的时候哦”
“嗯我不太记得了。”
“我也记不太清了,后来我妈和我说的,我那时候觉得没有小红花,哪怕做得再好也是不一样的,但是老师又不能给每个小孩一朵小红花,我妈就自己拿个小黑板,挂在我家后门上,比如我今天帮忙倒垃圾啦,加一朵小红花,自己起来穿衣服也给一朵小红花,等一学期结束,我家里的攒的小红花比在学校里还要多。后来拆迁搬家啦,小黑板也带过去,我自己就忘了。”
“就像个奖励一样吗?”关闻鸠问。
阮点头,连忙说:“那自然啦,如果我很累了,大牙或者丸丸给我一个亲亲,我就满血复活啦!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76
再比如说考试只差了一分满分,但是回家后烧了芝麻汤圆,那一分就再也不重要了,哪里比得上芝麻的香味呢?”
关闻鸠笑着说是,换了个手拿手机,提议说:“下次试试看芝麻汤圆吧,之前试过豆沙包,我觉得不错。”
阮眼睛一亮,急忙说:“那敢情好呀,我妈汤圆也包得特别好吃,下次我和我妈学了,自己会包了,请你过来吃。”
“好啊。”关闻鸠过了会问:“店长他们会来吗?”
阮迟疑了下,挠挠脸,最后小声地说:“她才不喜欢。”紧接着又赶紧问:“第六个问题啦。”
关闻鸠不逼他,说:“那第六个如果有人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诶?”阮愣了下,“怎么是这个问题。”
关闻鸠说:“我先回答吧。我的话大概不会接受突如其来的表白吧。”
“为什么?”
“一种是认识的人,如果我心里一直没这样的种子,哪怕挑明了我也还是啊,是这样啊的感觉。还有一种是不认识的,或许不是很熟,那样的话我想我也不会接受。”
“那”阮出声,想了想才问:“如果对方说想和你认识呢?试试看?也有这样的吧,毕竟也有一定的机会生出感情来。”
阮听见那头的关闻鸠停顿了会,说:“我不是预言家,或许我连试试的机会都不会给吧。”
阮哦了一声,关闻鸠又加了一句:“我倒是希望把我拦住告白的对象是我喜欢的人呢。”
这么一说,阮抬起头来,一阵风将雨水泼到玻璃上,两个小家伙在他身上睡着了,不知谁喊了一声停电了,阮家一下子熄了光,只有声音,不断的雨声。
等了几分钟,灯没亮。
黑测测的,玻璃门成了唯一的出口,闪烁着蓝光的雨声的世界。
关闻鸠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阮反应过来赶紧说:“好啦,下一个问题,呃?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关闻鸠说有,阮出声说没有。
到处是雨声,扑沙沙的。
关闻鸠没说话,阮也没说话,他打定主意不开口,不知道怎么说就成了尴尬,是苦瓜味的,发酸的衬衫,梅雨天潮湿的墙壁。
“我有。”关闻鸠重复了一声。
阮动动嘴,很奇怪的是只是没有说话而已,这嘴唇就干了,像绷紧的橡皮筋,外皮破绽开来。
“我……”
“阮。”
“什么?”
关闻鸠叹口气,却突然让阮反应过来,哑口无言说的就是现在这个状况,眼睛热热的,心也在狂跳,沸水煮开后下锅的汤圆,逐渐沸腾后浮上的白色的软绵的果实,就和关闻鸠现在说的这句一样,它既包含了平白无奇的白色面皮,也包含了咬开后爆浆流出的芝麻和猪油,会烫破了皮。
“阮我”关闻鸠哑声叫他。
“关先生”阮冷静道,“你让我想想好吗?”
(满足你们,告白,开不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告白了不给点评论吗(:3[____])
桃李月(一)
开学的八百米测试,小堂妹冲出了跑道,一脚崴到了草丛边,诶呦一声,体育老师抱着人就去了医务室,后来脚腕肿成了发面馒头,碰一下就疼,大伯母又带着她去关闻鸠那里,倒是给小丫头开了三天假出来,省得单脚跳的样子有碍观瞻。
小堂妹洗了个苹果,啃了一口,苹果又大又红,她一个手掌握也握不住,因此嘴张得很大,关闻鸠嫌弃地看了一眼,小堂妹不为所动。
“哥啊,你老是握着手机干吗?”
关闻鸠说没什么,小丫头不信,眯起眼睛,总觉得最近的关闻鸠哪里不太对劲,问道:“还说没有,你什么表情我能不知道,我可是你妹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带大的,就这么敷衍几句把我打发啦!”
关闻鸠盯着她要跳起来的脚,训道:“你消停点,给我坐好。”
小堂妹坐正身体,说:“那你告诉得我怎么了,看在你给我换尿布的情谊上。”
“为什么你要抓着这个不放?还有,谁告诉你小时候我给你换过尿布?”
小堂妹呱唧嘴,一脸理所当然:“难道不是吗?我和你岁数相差那么大,想想就知道,没换过尿布那总归给我泡过奶粉,洗过奶瓶吧?诶你不要转移话题哦,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关闻鸠斜了一眼,小姑娘做作地眨眨眼,以为这招有效,也就她那小男朋友吃这一套了,心里觉得是小可爱,全天下最可爱的女孩子。
“既然你觉得我和你有一把屎一把尿的情谊,那么了解对方,那你应该猜得出来,你猜出来了我就告诉你。”
关闻鸠两手一摊,任她凑过来,小堂妹阴险地眯起眼,说:“真的?你可说话算话!”
他点头。
小堂妹当下连苹果都顾不上啃了,大伯母在厨房里喊她,让她坐着,别打扰你哥。
她敷衍地应了一声,紧紧盯着关闻鸠,从上扫到下,看得久了这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这老妖怪是不是最近年轻了许多?
关闻鸠抬手拍在她脑门上,小堂妹诶哟一声,这话说出来了,老妖怪听到了。
他有些嫌弃地推开小堂妹的苹果脸,问她:“看出来什么没?”
小堂妹清清嗓子,两眼放光,哼哼一声:“你以为我没看出来?”
她这么胸有成竹倒是勾起了关闻鸠一些兴趣,他本意敷衍她,小堂妹来了劲,他也洗耳恭听,想看这丫头能说出什么花来。
小堂妹当下有份表现欲显了出来,还想拿乔,像喜剧人物登台时的掌声,只有掌声才能引出接下来的表演,她下巴挪挪,示意关闻鸠,关闻鸠就做个样子,没什么诚意地拍了手。
“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亲爱的哥哥,你肯定是有人了!”
“哦?”关闻鸠挑眉。
小堂妹心里一颤,老妖怪还给我装!
“哦什么哦,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你以为是你这个人能逃得过的吗!”
关闻鸠耸肩,“我看手机难道不是因为医院的事?”
小堂妹拿着你再演的表情看着他:“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你有个小习惯知道么!”
“什么小习惯?”
“你只要有点焦虑起来,就喜欢抬手指,就刚才,有一阵没说话,你就歪着头看着手机,一直敲着手机屏幕。”
“嗯……我承认是有这个习惯,不过别人也有,这不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77
算什么……”
“诶诶”小堂妹打断他说:“还有你的脚。”
“脚?”
“敲手指还只是第一步,你这时不时抬脚点地,幅度不高,仔细看看不出来,但经我多年的观察,一般你这套动作一起出现的时候,就是你焦虑了。我还记得十月份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后来就好了,在前边,有一段时间你也是这样。”
“说得对。”关闻鸠点头,“可是我焦虑也不代表我有人了。”
小堂妹冷笑:“还装!我能不知道区别?要是你工作上的问题我才懒得问呢!也就你情感问题我才问,得你这优秀文雅的好男人被坏人骗了,骗了身又骗了心!最后还被骗钱!哼!”
关闻鸠牵起嘴角,笑笑,认输:“行了,我知道,你再说下去我岂不是倾家荡产了?”
小堂妹一见他松了嘴,立马凑过来问:“谁?姓甚名谁,住哪?你怎么和她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
“嗯……”关闻鸠微微蹙着眉,没回答,小堂妹问:“你不会还没和人家在一起吧?”
“差不多吧。”
“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小堂妹惊呼,左看右看,又道:“没有吧?你难道是渣?”
话未说完,她嘴就被苹果堵上了,小堂妹呸了一声,果肉氧化了,非常可怜,她啃掉氧化的果肉。
“我前段时间和他表白了。”
“人家没回应你?”
关闻鸠略低头,皱着眉说:“他说要想一想。”
“然后到现在还没给回复?”
“消息也没给你回?”
“我最近没给他消息。我想等等。”
小堂妹砸了一下嘴说:“那就算了吧,你肯定没戏。指不定人家说想想就是借口呢,然后过段时间自己就消失了,把你拉黑。”
关闻鸠啧一声说:“你闭嘴吧,乌鸦嘴。”
“那我也是不明白了,你条件这么好,上学时候老有人追你,谁这么没眼光看不上你啊,你这张脸街上晃晃,再说要有你这么质量的人和我表白,我肯定心花怒放啊,过了这村没这店!”
关闻鸠说:“他不是没眼光。”
“诶哟,您还护上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