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21
夹着烟,很是不耐烦地听着面前男人的鞠躬道歉。
阮认出对方是商场的经理,大腹便便的,大冬天出了一脑门汗,不晓得这身汗是不是店长骂出来的,被骂得和龟孙似的。
有人和阮说了早上的事,店铺门口被泼了讨债的红油漆,就差没写上欠债还钱的红色大字了,叫外人看还真会觉得这店被寻仇,做了亏心事。那头店长撩了撩头发,说:“经理,我这是哪个月忘交了钱?嗯?租金,物业管理,还有啥啊?你再告诉我一遍你刚说了什么?”
经理喃喃不语,这汗冒得愈发勤快,店长骂一句他就鞠个躬,店长也被弄得烦了,连表面的功夫也省的做了,指着监控问:“你们监控是摆着做样子的吧?啊?你告诉我这监控已经坏了一年了?一年了怎么不去修?”
“这……这真对不住,我们也没料到……”经理抖索道歉。
“你没料到个屁!欺负我店生意不好随意糟蹋是吧!就今天就能砸了店泼红油漆,明儿是不是就直接拿刀子闯进来了啊!你们这装监控摆着好玩的是哇,一比一手办对吧!连个人都拍不下来,我租你们这里的店铺有个屁用!出了事你们出丧葬?”店长一把拽住矮胖的经理的领带,冷笑道:“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快吓哭了,大早上店门就被砸了,还怎么做生意?你再看看我这红油漆,谁来帮我洗?我里面都是书,被这臭味熏坏了怎么办,你来赔是不是!”
经理抖得和个筛子似的,本来监控的事就做的缺德,今天大庭广众之下就被抖落出来,还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晓得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店长高跟鞋蹬地,气得急了没差把这劳什子的商场经理给提起来,倒吊起来好好揍一顿。
店长忍着没吐脏话,把经理扔进他两个助理那边,哼了一声,当即拿出手机直接报|警,经理好说歹说让她不要惊动警|察,有什么事不能内部解决的。
店长送他放屁两字,把经理堵了回去,这时她才注意到人群里的阮,“你到了?”
阮点点头,“现在等着警|察来吗?”
“那当然了。”
“可是店里……”阮捂住鼻子,到底是哪家的油漆味道这么劣质,不知道多少甲醛在里面。
店长回头对着经理说:“你办公室在哪里?”
“办公室?”经理傻不愣登的,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再加上一通骂,砸得这中年男人晕头转向,阮都觉得有些可怜,但一想到监控都是摆设,多余的同情心就干了。
店长眼睛一瞪:“干吗!让我在这里吸甲醛是不是!我家店员这还身体弱着呢!”她指着阮,“脸还白着,都是被这事吓的,跟你讲这事有得磨呢!没完!”
被说脸色白实际上是被风吹得。
“还愣着做什么!”店长推着阮的轮椅,经理只好苦哈哈地带路。
一进门,店长就和回了自家似的,往人老板椅子上一坐,还评价说太硬,一点也不好。
那边经理真像是要伺候大小姐的,被店长一瞪就老实了,好像经理才是那个被压榨的,店长则是压榨人力不给涨工资的万恶资本家。
阮没有店长那么坦荡荡的,他还想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要干这件事,小梁坐过来,说:“还好你没看到,刚来的时候那红油漆就和血似的。”
“你们的店也被砸了?”
“嗯,和你们一样被泼了油漆,店门也被砸坏了。你说谁这么神经病,我们又没和谁结仇,偏偏我们这一层遭殃了。”
阮嗯了一声,说起结仇脑袋里灵光一闪,耳边还响起了昨天小流氓走之前丢下的威胁,只是当时谁也没当真,“你说会不会是昨天那个人?”
小梁皱眉:“你是说昨天那个小流氓吗?不会吧,他这么小肚鸡肠的吗?”
“你要和个小流氓讲宽容大度?”阮反问,“最近也没有新闻讲有谁就喜欢打砸店铺搞破坏,肯定就是那个小流氓了。”
阮把自己的猜测和店长说了,店长一拍桌子,经理的圆滚身躯跟着一抖。店长骂道:“我就说哪里来的神经病,原来搁这里呢!让我见了他直接剁了那爪子!”
经理捂住自己的手腕,有些疼。
没过多久就有警|察来了,光是咖啡店被砸的东西就好多钱,这阵子必然是要关门修整,花上一笔装修。
反观自己家的店铺还算好了点,好在没故意把架子上的书都给撕了,若不然,店长很有可能就要把经理人给撕了。
问话完了,又带着人去店那边看,问到监控,店长冷哼一声,瞥了记经理,经理一说监控坏了一年了,警|察抬头看了一眼擦汗的经理,擦的都是虚汗,身上全是店长吓出来的压力大山。
做完调查后,店长等着结果,经理松了一口气,好歹这尊大佛可以走了,老命能歇歇了,可偏偏店长还故意回头呲着牙不怀好意地笑了记,经理差点一口气没背上来。
阮嫌弃她道:“行了,你把人吓得,和哪个电影里学的反派啊你。”
店长蹬着高跟鞋说活该,表情越来越像吃人心肝的妖怪,阮没敢说她生气的样子有点像刻薄的巫婆,店长自诩天真丽质,生气也和仙女一样自带柔光。
然而这火头还没消下去,一看红艳艳的油漆,方才没注意,好好的招牌也被污了,看不出本来上头刻的字,一抹红的,和放的鸡血一样,据说店里最值钱的就是这招牌。店长的脸又开始气歪了,“妈的,个死鳖孙别让我抓到,否则我一鞋跟给他拍下去!”店长光火,这污糟的油漆仿佛成心作对似的,阮低头找清理油漆的,找到一个打了电话过去,不管多晚,今天一定要上门,敲定了时间后,阮劝店长放宽心,“先进去等着吧。”
中午的时候店长气饱了,手机按得啪啪响,那头的男朋友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来安慰她,大有助纣为虐的态势,过了会不晓得对面的男朋友怎么哄人的,店长的心情平复下来,阮在一旁看得一惊一乍的,他曾见过店长暴躁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任何人去劝她还要当心被反咬,某一任的男朋友就是这么被打跑的,等店长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某一任的男朋友已经找到了新女友,因此店长转手给了那个男人一巴掌,回去后就拉着阮又哭又笑,到处非礼人,最后被酒吧的老板亲自给扫地出门,至今阮看了那条街还绕着走。
“你居然这么神奇地就被安抚下来了,男朋友厉害啊!”
“夸我男朋友,有何居心你!”店长作势要打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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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捏着她做了美甲的手指头丢了回去,送了她一个滚字。
店长偏偏要来气他,说:“诶哟,晓得你是单身的愤怒,没见过人谈恋爱,亲爱的只要来个么么哒我气就全消了,什么都能给他!”
阮被这话酸到了,从来不知道店长居然这么有奉献心,他在旁戳气:“万一他不要呢。”
店长掐住他脖子逼着他说你男朋友爱你一万年。
阮屈辱地说出这话,店长像摸她家狗似的,好好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诶,啊,你头发真软啊,比我家狗子的狗毛还要好。用的什么洗发露啊。”
“你猜?”阮说。
店长往他后脑勺一棒槌。
阮嗷了一声,说痛啊。
店长说活该。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单,先前在网上瞎扯,硬是要便宜一点,觉得二手书定价有点贵了,但是这本已经是绝版的了,阮看了下,自己家卖的算是便宜的,他如实告诉对方,绝版的书向来价格比原价贵,阮说可以包邮,过了会那买家才付了钱下了地址。
阮一看地址顿时乐了,发的地址原来是市医院,店长看到了说巧了,关医生在那家医院工作吧。
阮说对啊,会不会是同事啊。
店长说:“那么多医生呢,也不一定是关医生的同事。这么近要送过去吗?省得快递钱了。”
“那我去送吧。”
店长瞪他:“你这个腿跑什么跑啊。”伸出手来,店长说她去送,可是阮还是想自己送去,说:“我在家呆那么久了,就让我出门跑跑呗,早上还挤了高峰期,不也没事嘛。”
店长表情让他继续往下编。
阮索性将书抱在了怀里,说:“我就要去。”
“给我。”店长摊着手。
“不给。”
店长被哽了一下,啧了一声:“行吧,你去送你去送,跟个护食的猫似的。不给你涨工资啊。”
阮拿了纸袋将书放进去,店长在身后看他两手熟练地转着轮椅,这才多久都记不起阮到底会不会走路了。
阮到外面叫了车,司机见他不方便,下来搀着他做进去,把他的轮椅放到了后备箱,司机问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家里人不陪着吗?
阮说只是去送个东西,挺近的。
司机觉得这家里人不靠谱。
阮玩着纸袋上的带子,转在了手指上,实际上若不是看到地址阮还真没想去市医院一趟,但是就像路过朋友家或者一片区域,发现原来认识的人在这,那就去稍稍看一眼。
基于这样的想法,阮才生出了把书送去,说不定还能碰巧遇到关先生,但是没见到倒也没什么。
没一会到了市医院,司机又帮他把轮椅放好,临走前祝他早日康复。
车开走了,阮四周望了望,医院门口熙熙攘攘的,开来一辆救护车呼啸着进来,大门口早有医生护士等着,等门一开,迅速滑下一辆担架车,一会就没影了。
阮屏着呼吸,真切地感受到忙碌的滋味,他滑着轮椅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得碍事,本来想打个电话,但这时反应过来,他这有点不请自来了,虽是好心但难有点尴尬,万一是在人家看诊或者是做手术的时候打了电话,说不定就对他们店的印象不好了。
想了想,阮去了咨询台,问有没有一位王医生的。护士问哪个科室的,阮看了看订单,说出了全名。
护士说:“啊,好像是新来的实习医师,你还记得他哪个科室的吗?”护士问了身旁的一位年长的,年长的看了看说:“骨科的吧,你要去四楼。”
阮心想原来这么巧,刚说着,护士就看到了吃饭回来的王医师,朝那边招呼,王医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居然亲自送过来的时候还很惊讶,“这还提供上门服务的吗?”
阮说看地址很近就送过来了,王医师接过袋子,翻出里面的书很仔细的看了一遍,检查检查有没有折痕,咖啡印这些,就怕网上买的的避重就轻,实际长得和图上的初恋样子一点也不像。
检查了一下,书保存的还不错,就是有点发黄,王医师虽然还是不满意,可却只有这家店卖,撇撇嘴道:“谢谢你了啊,书没什么问题,我待会就去货。”
王医师说完要走,阮想了想叫住了对方,“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今天的骨科室忙吗?”
王医师愣了下,注意到他打了石膏的腿就说:“今天还好,你是来复查的?”
阮摇头:“哦,不是,有认识的人在骨科,所以才问问。嗯,我没事了,医生你忙吧。”
王医师哦了一声,去等电梯,进了电梯后停在了二层,进来的是关闻鸠和老于,老于先打了招呼,王医师就跟在他身边实习,“吃饭回来了?”
王医师点头,有点拘谨,打了招呼后电梯里就没人说话了,不想关闻鸠问他:“你袋子是?”
王医师没反应过来是和自己说话,关闻鸠又问了一遍。
“哦,刚才买的书,那边的店员送过来的。”
“店员?男的?”
“是啊,呃?怎么了?”
关闻鸠视线落在袋子上,过了会移开,说没什么。
电梯到了四楼,王医师先等了他们两个人出去,自己才松口气跑到办公室,同事见他就笑:“跑上来的?”
“诶哟,快别提了,见着关医生了,气都不敢出。”
“这么胆小,关医生又不会吃了你。”同事拍拍他的肩膀。
关闻鸠和老于出了电梯,老于笑他:“你这样子,都快把人吓哭了,诶,我说你也没像个阎王样,怎么那么怕你的,这好像是我的学生吧?”
“那大概是你学生胆子太小了。”关闻鸠叹口气,老于说一定是你那天板着脸,第一印象固定了,所以人家才怕你。
“别的人也不怕我。”关闻鸠说。
老于立马挤眉弄眼问是不是小姑娘,关闻鸠横了一眼,说:“我今天早下班,没事别来找我。”
老于在后头追问:“诶--不是,说好的下班后吃火锅的呢!”
关闻鸠那头向后挥挥手。意思是下次再说。
老于翻个白眼心道不去就不去,回家陪老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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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待月(八)
大红的油漆十分显眼刺鼻,这难闻的味道散了好几里地,和对面的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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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相望,同是受害者,被逼得不得不暂停营业,小梁出来倒垃圾的时候和店长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苦笑罢了。
阮回来后,店长已经自我放弃似的,噼里啪啦按着手机,将对面的敌人打得七零八落,伴音的是doublekill,triplekill,听到了aced后,阮问她:“赢了?打得爽了没?”
店长说爽!
大约是店长战力恐怖,输的人不甘心,说店长开挂,游戏鱼龙混杂,只看了一眼,这骂人的词汇量和昨天的小流氓简直异曲同工,不把对方爸妈挂嘴上就不舒服,店长眉头一挑,不漏一句脏字把对方顶了回去,绕得人家一愣一愣的,最后店长像个常胜将军,旗开得胜凯旋归来,骂了一通后心情舒爽了,游戏也不玩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我打车了啊。”
“有钱啊你,给你扣工资。”店长无赖道。
阮和她说:“你晓得么,要找我这么一个给你任劳任怨的员工,你从哪里找去啊。还要扣我工资,知道为什么到现在只有我这一个员工吗?”
“我不想知道。”店长板着脸,“而且我这招人启事写得这么敷衍的,你都还看上了,难道是我的错吗?”
阮说:“你是不是没打爽,去外面嗷两嗓子算了?”
店长脱了高跟鞋,高跟鞋掉地发出咚的一声,叹了口气:“怎么还没来?”
“忙着呢吧,而且还没到约好的时间,你再打盘游戏呗。打完了说不定就来了。”
“如果我打完了这盘他还是没来呢?”店长缠着问,“你看看店门口经过的人,天哪,什么时候我家的店要经受这么多目光的洗礼?”
“好歹不像平时看也不看就走过去了。有点知名度了。”阮安慰她。
“刚才那人是不是拿出手机拍照片了?”店长突然皱起眉,拍照的人起了手机,阮没看到闪光灯,说:“你看到闪光灯了?”
“我没有。”停顿一下,但店长坚持刚才那人拍了照。她笃定道:“你等着吧,待会全国人民都能看到我们这泼了红油漆的凄惨样了。”
阮镇定道:“他拍进去我们两个人了吗?”阮指店长豪放的姿态。
店长假装深沉地说:“如果他拍进去了,现在你就应该看到我在门口暴揍他一顿了。”
“你会被抓进去的。”
店长耸耸肩。
话题又绕了回来,店长问时间多久了,有没有到,清理油漆的人怎么还没来,阮说:“再打一盘。”
店长又开了一局,她以为时间过了很久,然而在阮的耳中不过是又过了一遍顺序,店长得到了aced后还没开口,阮就说再打一局。
店长说你认真的?用你没耍我的表情看他,阮实话实说,哪怕打一局这时间也不可能快进。
店长在一旁烦躁地按屏幕,打了一局又一局游戏。
清理油漆的人才姗姗来迟,店长放下手机就站起来,对着大叔说:“叔,这清理油漆的事有那么多?”
大叔慢条斯理地讲话:“诶哟,小姑娘,这是体力活,要慢慢来的,我这把年纪了出来赚钱不容易的。”
店长打量了一下神烁烁的大叔,一时没说话。
大叔一见那泼了油漆的门面,嚯了一声,小姑娘光鲜亮丽的,不像是欠钱的样子啊。店长僵着脸道:“叔,给你多加钱,赶紧帮个忙,这一天的就看这个来火。”
大叔爽快地说包在自己身上,“小姑娘你也太倒霉了,谁这么缺德啊。”
“不知道谁缺德呢,大早上就这么晦气。”
“不会是寻仇吧,或者嫉妒啊啥的,你长得蛮漂亮的,说不定谁嫉妒你,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打算出来一起帮忙的阮听到这话,道这叔想象力还蛮丰富的。
店长撩了撩头发,阮闻到她洗发水的味道了。
“嫉妒好,说明我比她们漂亮。”
阮说:“我们店长很自信。”
其实只是脑子缺根筋。他在心里补充。
这油漆过了夜的,白天还晾在这这么久,洗得很慢,阮跳着眼看清水成了一泼血水,鼻间好似闻到了菜市场的味道。
关闻鸠来的时候油漆才清理了一半,斑斑驳驳的很吓人。
店长正在和阮讨论店要不要装修的问题,大叔站在装修这边上,阮问店长是不是因为装修了可以放假,店长想了会更加坚定要重新装修的想法。
关闻鸠走近的时候阮正劝着店长不要装修,就这样挺好的。关闻鸠沉默地听了会他以各种理由阻止店长。
“坐在装修漂亮的店里还好意思像现在瘫在店里偷懒吗!”
“这样反倒觉得躺得舒服吧。”
关闻鸠看到阮翻了个白眼,整个眼球都看不到了。店长看到了关闻鸠,“关医生啊!”
阮白眼差点翻不回来。
关闻鸠笑着打了招呼,衣着很低调,阮一眼就注意到他今天的衬衫颜色很暗,关闻鸠看着店门口问:“怎么了这是?”
“倒大霉了呗。”
阮和关闻鸠解释了今早的事,他还是怀疑是昨天那个小流氓干的。关闻鸠轻皱眉头:“报|警了吗?”
“报了,可是今天才知道商场的监控都坏了一年了,估计是找不到罪魁祸首了。”阮指了指对面的咖啡店,关闻鸠才注意咖啡店停业。
阮想关闻鸠难得下班来了,还碰上这事,就有点不好意思道:“关先生,今天真是对不住。”
关闻鸠说没事,本来也只是一时兴起,听到阮可能来了医院,就想过来看看。这时店长手机响了,她想起今天为什么要穿高跟鞋了。
“怎么了?”阮问。
店长一脸丧气说:“我要去约会。我想怎么今天穿了高跟鞋过来,脚都冷死了。”
她挂了电话,说男朋友马上就要来了,“他来看看我,待会我让他回去。,你先回去吧,你今天陪了一天了。”
阮说自己不要紧,“你要约会去的吧,不好食言,我回家也没事情做,在这看着就好。”
正说着男朋友就来了,店长转身扑倒男朋友怀中,亲了一口,阮别过脸。
店长劝着男朋友先回家,自己这没忙完,男朋友皱眉,店长哄了哄说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阮说:“好了,你看电影去吧,这里有我在呢。”
店长瞪了他一眼:“小胳膊小腿顶什么用,我这么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24
见色忘义的?”
阮耸肩,硬是让她去约会。
“你强迫我们啊!”
“差不多。”阮不耐烦,“让你去就去。”
洗油漆的大叔憋不住了,这搞得和电视上的生离死别似的,“两个人别争了,小姑娘不放心店员,可以让旁边的那位陪着啊。”
阮直摇头:“叔,他是我们店的客人,怎么能帮忙呢,别瞎说。”
大叔挠挠头:“原来不是啊,我以为是朋友呢。”
关闻鸠这时开口:“是朋友。店长就去约会吧,有我在这陪着。”
店长啊了一记,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见店长的表情如是说,阮忍不住有点埋怨关闻鸠,这时来搅什么浑水。
“关先生别开玩笑了,这是医院的事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过是暂时留下来照看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关闻鸠无奈,阮瞪着浑圆的眼睛,明显急了,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很无聊的!我们这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凳子也没有!”
关闻鸠说:“没事,我自己打发就好。”
大叔摆摆手:“诶小伙子,既然你朋友都答应了,你店长也能去约会了,两全其美嘛。”
最后拗不过,店长还是和她男朋友去赶电影,临走前像是交托了使命般很认真地拍了拍阮的肩膀。
店长走后没多久,这油漆就清理的差不多了,阮看了一下问:“现金还是转账?”
大叔拿出自己的二维码,阮扫了扫把钱转了过去。
门口没有排水口,还要打水把地上的脏水冲干净,阮看也不看关闻鸠,把他晾在一边,倒有赌气的意思在里面,他去了隔壁粥店老板,想借个桶,接他们厨房的水来冲地,粥店老板和他一起过来帮忙。
“咦,小阮你朋友也来了?”粥店老板打了声招呼。
阮硬邦邦地说他是路过,马上就走了。可关闻鸠趁他打水的时候十分自觉地脱了大衣外套,卷起了袖子,“麻烦你了,我是来帮忙的,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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