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你近视?”
“没有。”阮摇头,“就是单纯地注意不到而已。”
说话间,大牙又站起来蹭在两人中间,直勾勾地仰脑袋看着关闻鸠,它的视线太过热烈,关闻鸠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只狗当做目标,他很为难地问:“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阮长嗯了一声,说:“它只是瞻仰一下美的力量。”
因为物似主人型这么一句话,关闻鸠微微眯起眼来,终于蹲下`身来,摸了摸大牙的脑袋。
大牙立马站起来转了一圈,将前爪搭在了西装路上,在路上走着,爪子早就脏了,一朵梅花印在上头,阮拉了拉大牙,满口袋地找餐巾纸,一边鼻子又痒,抽抽一息,小声地打了个喷嚏出来,餐巾纸也找到了,带出来一粒糖果,咕噜滚在了地上。
餐巾纸上面印着隔壁粥店的招牌,柜台里批发了一大包,店长和他两个人一开始还自己有,后来脸皮厚了都不带餐巾纸出门,没了就去隔壁拿,有时候不高兴出门,就点个外卖,备注留餐巾纸。
粥店老板说他们两个不要脸。
餐巾纸皱了,是阮随手放进去的,颇尴尬地解释说:“餐巾纸是干净的,就是有点不大好看,能用的。”
关闻鸠接了过来,阮松了口气,又拍了一记大牙的脑袋,大牙看到糖果就拿了鼻子拱,嗅,还想吞下去,看得阮直接掰开嘴,把糖果拿了出来,放开大牙后大牙还嫌弃的扑啦啦摇了阵脑袋。
手上沾了大牙的口水,脸都全皱起来了,熨不平,关闻鸠说:“到我车上拿吧,有湿巾纸。”
阮点点头,跟在关闻鸠身后,大牙这次愿意动了,跑得比谁都勤快,一定要走在关闻鸠的西装裤边,时不时地就蹭上去,阮在后头看得没眼,有点明白当时店长为什么那么可疑地顿了一下,联系一下早上的尖叫,说不定是为了男朋友,生怕大牙吃豆腐。
从某一方面来讲,店长像普通的女孩子,担心爱人的贞操,这点全世界的男女都一样。
而此刻,阮居然诡异地有些担心关闻鸠起来,看大牙那热乎劲,难哪天关闻鸠一时松懈,大牙就舔上了脸,偷了香,连带着自己也丢人,想及此,阮看得大牙愈发紧了,将绳子在手心里又饶了几圈,大牙正准备第几次蹭上去,却发现绳子短了,绳子短了后,它就蹭不了西装裤了,它有些不满,往身后叫了几声,阮不为所动,大牙被迫只能走在前面一点,可怜巴巴地,耳朵都不开心了。
到了车前,关闻鸠就惊讶怎么大牙就这么伤心了,做作的大牙只抬了个眼珠子,在打量帅哥。
帅哥只看了一眼,不为所动。很快地在车里拿了湿纸巾出来。阮用干净的手接过一张,想说谢谢,一开口就赏了他一记冷风团,从喉管给他灌到了胃里,一坨冷冰冰的,阮被呛到,又带动了鼻子,小打了两个喷嚏,最后回到眼睛,眼泪返了出来,阮一边掉眼泪一边擦手,在风里冻得够呛,石膏都抵御不了。
关闻鸠见此说道:“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阮摇摇头,说自己能回去,话说完又不吃记性,这会打了个使劲的喷嚏,阮有预感鼻涕要流出来,只要仰着头,挥手呜呜叫餐巾纸,关闻鸠说没餐巾纸,湿纸巾可以么?
鼻涕快忍不住,阮张开手,关闻鸠快速抽了一张给他,放在鼻子上一瞬间,香味扑鼻而来,他忘了问湿纸巾是不是无香型,他只好忍着擤鼻涕,又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全部好了。
阮浑身热热的,打完喷嚏后都不晓得自己在哪里了,此刻巴不得坐在路边烤红薯的炉子后面捂手。
关闻鸠隐隐有些想笑,就说:“还是上车吧,走到半路上又有鼻涕了怎么办?”
阮想想点点头,关闻鸠开了后门,让大牙先上去,其后再是阮,关闻鸠看了一眼说换轮椅了?
阮就搭在车门上说嗯,电动的,我的年终奖。
关闻鸠笑笑,将轮椅折叠好放在了后备箱。
大牙一上车就有些坐不住,一看关闻鸠上了车,便迫不及待拉起上半身,就在关闻鸠脑袋后面哈气,隐隐还笑了起来。
春待月(十三)
大牙欣赏帅哥,露出人性化的流氓的笑脸,迟迟不肯消下去,关闻鸠只抬个眼就能瞥见后视镜里的大牙,以及要把大牙扒拉回来的阮。
阮拨不动大牙,帅哥的力量给了他无穷的活力,阮又不好用力,生怕大牙伸出的爪子把真皮的椅座给拉几条印子,到时候把大牙卖了都不能还债。
大牙呜咽一声,向关闻鸠控诉,关闻鸠倒是听懂了大牙控诉什么,而在大牙身后龇牙咧嘴的阮就是黑柴控诉的那个人。
关闻鸠笑了笑,四两拨千斤的趁着车还未发动,点了点大牙的黑脑袋,就见这只黑柴傻不愣登地往后倒去,阮心里嘿了一声,拍了一把大牙的屁股,大牙动动屁股,将脸埋进了爪子里,不肯出来。
阮再拍了一记,把大牙前爪提了起来,凶狠道:“哭什么啊!没见过世面,你要看帅哥,我不是帅哥啊!回家让你看个够!”
大牙打了个哈欠,权当这句话的反应,关闻鸠假意没听到,实际上很想笑几声,大牙打了个哈欠还不够,把脸别了过去,小眼睛里满是渴望望着被椅背挡住的帅哥的后脑勺。
自认帅哥的阮啧了一声,凑过去对大牙说别看了,帅哥也不是你家的。
大牙龇了一口,阮也学着还着龇了一口。
大牙不干了,生了闷气挣脱了阮的钳制,找了个位置蜷缩下来,即便是生了气,他还死不悔改地找了个一抬头就能欣赏到关闻鸠侧脸的位置,并且不忘回头蔑视地看了一眼阮。
阮被气笑了,见它脸大腰壮,这白天也吃饱了,晚饭少一顿也可以。他心底决定好了,没和大牙商量。
遇到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32
了红灯,关闻鸠才有空出声,听到他声音大牙赶紧竖起脑袋,“你把它带回去不会和你家兔子打起来吗?”
“啊?”阮先把大牙的脑袋按了下去,大牙又抬起来,阮又按回去,一边按一边回他:“应该不会吧?大牙不是猎犬吧?而且丸丸那么聪明的,应该不会被大牙欺负。”
阮很笃定地说,丸丸也和成了一样的,怎么这道行也不比只会看帅哥的大牙弱吧?
临说完阮摸摸大牙的狗头,“你说是吧大牙?”
大牙赏了个蔑视,阮这会不在意,反正大牙晚饭是没有了,多受几个白眼,就当不和大牙商量克扣口粮的代价好了。
想及此阮又揉揉大牙的下巴。
大牙抬起爪子就把烦人的手给打下去了。
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关闻鸠,关闻鸠敲敲方向盘,终于问:“它好像很喜欢……我?”
“不需要迟疑,他已经用行动来表达对你的爱意了。”阮认真地回答。
“那倒是头一次。”关闻鸠说。
阮觉得大牙这模样好玩,喜欢撩它,大牙被撩了几次不胜其烦,所幸认真欣赏关闻鸠几眼,压了压心头的烦闷。
阮见大牙不理他了,撩拨得更厉害,一会捏捏大脸,一会揉揉脑袋,或者搓搓圆壮的身躯,被摸得油光水滑的。
“店长家伙食不错啊,你腰都这么壮了。”他坏心思的比了个尺寸出来,趁没跳绿灯招呼关闻鸠往后看,大牙装死,在关闻鸠看到它不美丽的身材的时候嗷呜一声蹬了腿瘫在皮椅上。
不管阮怎么叫它,这只黑柴都未给一个反应。惹得阮担心问会不会太欺负它了?
关闻鸠想了想给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后视镜里的阮脸凑到了大牙面前,大牙伤心地挡住了脸。
阮坐起身慌张,圆溜溜眼睛转来转去,“它真生气了。”
“嗯--我想你应该给它一点补偿。”
“啊?”阮愣愣的。
关闻鸠开动车子,望着前方路况,和他说:“我看它也不大,小孩子,很容易受伤,你哄哄它,很快就好了。”
听了这话,阮沉思一会,真的像哄小孩一样,关闻鸠听到后排小声的低语,间或夹杂了大牙应声时特别委屈的呜咽声,汪呜声,低沉却又特别可怜,阮问一句大牙答一句,过了会一个红灯,关闻鸠往后看了一眼,大牙已经埋进了阮的怀里,小小的一个,像大号的丸丸,黑绒绒的,毛咋咋的一团,只有两只竖起的耳朵露在外面。
阮十根手指托着大牙的屁股,陷在毛茸茸里面。见他看过来,阮眨眨眼,关闻鸠轻笑,用口型问他怎么样了。
阮稍微动了动身子,大牙抱了更紧了,往怀里耸进去。
阮很轻地回答他:“哄好了,要睡着了。”
大牙也是闹得凶了,此刻有阮哄着,大脸趴在阮的脖颈处睡得香,缓缓呼吸,喷在了阮耳边,他忍了忍,有点发痒,关闻鸠问他怎么了。
阮迟疑了一会从后排靠了过来,这会大牙要是知道自己离帅哥那么近,怕是梦里都要笑出来。
关闻鸠嗯了一声,微微歪着头,阮说:“大牙睡觉,呼的气都呼到我脖子上了,痒死了。”
“没事么?把它换个姿势?”
“我也想换呀。”阮低着头,大牙爪子抓得紧,弄了一会还像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在他胸前,热乎乎的,空调的热风吹到大牙身上,大牙还舒服的浑身过电一样抖了一抖,阮捂得一身细汗,又斗不过大牙死缠烂打的劲,啧了一声,放弃了。干脆抱着大牙贴在车窗旁,想来想去还是没把大牙送去给车窗冰冰。
阮一边嫌麻烦,折腾了汗出来,嫌弃地看着大牙,可又怕它摔下去,托着屁股的手一直扣着,和皮带一样,十根手指互相绞在了一起。
“你说你麻不麻烦?”阮酸巴巴地说,“折腾完了还有人抱着你困觉。”
语气酸酸的,酸到了关闻鸠那里。
可说的话又和心里想的不一样,酸不拉几却又甜了,大牙幸福地往怀里拱了拱,耳朵呼噜一抖,觉得这窝真软。
关闻鸠弯起嘴角,问他狗粮,狗窝这些买了没。
阮撇嘴,说店长小气,得罪她了,连吃的都不给,还让自己当接盘侠。说完翻了个白眼以示对这无常的女人的鄙视。
海底针也可以在这上头体现一回。
那现在在手机上搜搜?明天就能送到了。关闻鸠说,注意了一下横过马路的路人,小心避让。倒有一对小情侣有些争吵,就在马路上,这会红灯还好,不晓得他们会不会吵到跳了绿灯,关闻鸠难得有了兴致,那小伙子吵得烦了,将女孩子拦腰抱起,女孩子张牙舞爪几下拍在人屁股上,大约是穿了裙子,这样一扛裙子要走光了,小伙子把人放下,裙子拉拉好,又把人扛起来,小姑娘又揍了他一会,最后挂在上头不恼了。
“怎么啦?”阮用一只手搜宠物用品,忽地听见关闻鸠笑了起来,又想自己也没说什么好笑的事,也难得见他自个笑起来。
关闻鸠让他看窗外,阮一面说哪里一面探着身体趴在车窗上看。
小情侣到了人行道上,小姑娘火没发够,在和男生讲话,男生一言不发,就见小姑娘气得挥舞着接下来的大围巾。
阮担心说要圣诞节了,别吵架呀。
没几分钟,吵架的小情侣停了下来,阮心也跟着提起来,小姑娘把围巾甩到男生身上,她一直克制着没把有五金件的单肩包甩男朋友脸上去。男生抓住围巾,抖了一抖,围到女孩脖子上,随后快速地在嘴上亲了一口,一口没完,又揩油亲了一口。
嘿呀。
阮捂着脸,像新闻广播告诉关闻鸠他们亲了一口。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
阮说因为要圣诞节了啊。
关闻鸠思考了一会接受了这个理由。
阮还想着刚才的小情侣,悄悄说:“男生真狡猾,吵架了以为亲亲几下就可以不追究了吗?”
关闻鸠不太懂,他说:“不过至少会心里好受一点。”
“但是不能只靠这样解决矛盾啊?破了个洞不去补补,反而拿东西往上盖住,而且女孩子那不是被白占了便宜了。”
嘟囔一会,关闻鸠笑着和他说:“他们是情侣,没白占便宜这一说吧?而且--”他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委婉地问了一句:“我要和你确认一下,你谈过恋爱?”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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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紧了大牙,瞪了他:“没谈恋爱。但也不妨碍我有自己的想法,谁要是和我吵架了还要趁机上来欲盖弥彰,那肯定是占便宜了。”
关闻鸠嗯了一声,没说话,阮低着头过了一会才小声说:“有次我表姐和他男朋友吵架,哭了很久,后来我去找她以为还在伤心,没想到第二天就和好了,问她她就说就算吵架了,没解决问题,被抱抱香一个,心情总归会变好的,那时候话就好说了,哎,太心软了。”
阮老气横秋叹了口气,总结了一下还是不吵架好。
关闻鸠说哪有不吵架的情侣。
吵架很累人。阮说,她深受店长其害,谈个恋爱惊天动地,哭也哭过,一边撸鼻涕,一边眼线睫毛膏糊成一团并成两条黑色线条竖在脸上。
这脸也哭花了,眼睛也肿了,蓬头污垢的,几天吃不下饭,她难受,阮更难受,这谈恋爱怎么就和去了阴曹地府一趟呢?
他半天不说话,从后视镜里看,一双眼睛早已出了神,不知哪个地方去了,关闻鸠看了几眼,说:“你还没谈恋爱就忧愁成这样了?”
阮拨弄了一下大牙的爪子,黑黑的肉垫戳一戳,随口说了一句少年忧伤。
关闻鸠想了下,还是把你已经成年有段年数了吧这句话了回来。
阮很一本正经的和他说自己长得年轻,还有人把自己当成高中生呢。接下来就说了一段调查问卷的往事,又恶作剧故意把自己年纪填成三十岁,人家来回确认了几次,他又很严肃说你要是不信我把身份证拿出来给你看看。然后人家就摆摆手说不用了,阮白白听了一箩筐人家夸赞的话,若是比作大牙的话,就是今天见了关闻鸠,有三个大牙那么开心的程度。
不过--
阮也说了长得年轻一些烦恼,比方说开户的时候别人总是不相信他已经二十多了,想到这阮就有些不开心,还说如果自己没有成年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银行来开户办卡呢!
“可是别人夸你年轻不也很好?”
“那是不一样的。”阮纠结的拧着眉,什么不一样的,这里面又说不清,大约还是要根据情况的不同,有时候开心有时候又烦恼。
怀里的大牙睡得香,脑袋脖子即便是婴儿睡姿也豪放不羁,总要把毛发往阮鼻子里戳,阮动动鼻子,觉得痒,忍了一会才把一阵痒劲按下去。
嫌弃死你了。阮暗自戳了一下柴犬的屁股。
关闻鸠突然想到什么,问起了仙人掌。
阮问:“你上次说要养一盆仙人掌在办公室,买了么?怎么样?什么样子的?”
关闻鸠目视前方说:“还没买,这几天没时间,我也不晓得买什么品种的好。”
阮想到他的工作,估计平时下班也没什么力去网上查查,“那有空我帮你去看看?我反正没什么事呢,偶尔去外面跑跑也可以。”
“怎么好麻烦你,你腿还没好,去人多的地方,挤到了有很麻烦,万一又送到医院。”
“谁会呢,我坐在轮椅上,别人总归要让我的。”
关闻鸠摇摇头,阮不说话了,过会问他:“真不需要我去花鸟市场看看嘛?”
关闻鸠依旧地点头,阮小声地哦了一记。
没过一会,关闻鸠打了个弯,进了阮家的小区门口,门口依旧有老伯伯的冰淇淋摊,只是没见到老阿姨家的来福。
直线前行,左转便到了阮家楼下。
车熄火,大牙一个哆嗦,醒了,醒了后张张嘴,甚是舒意,愉快的嗷了一嗓子。
关闻鸠下车打开阮那侧的车门,已经摆好了他的新轮椅。
大牙神抖擞地蹲在阮膝盖上,阮说了再见,想了想过去敲敲关闻鸠驾驶座的窗户。
关闻鸠奇怪他没上楼,降下窗户,一张娃娃似的小狗脸就冒了进来,到是吓了一跳,大约是黑色显瘦,大牙的脸没那么胖了。
阮冒出来说:“怎么样,吓到没?”
关闻鸠配合他说吓到了,摸了摸大牙的脑袋,尾巴刷拉拉的摇,屁股也在摇。
“行了,别流口水了。”阮把大牙裹回去,塞进外套里,一人脑袋,一狗脑袋,都是煤球色的。
关闻鸠举手握拳放在嘴前,咳了一声,又把阮叫了回来。
“仙人掌,如果有空的话,双休日要一起去看看么?正好你也想说去跑跑。”
关闻鸠握了握拳,阮没有立马回答,让人有点紧张了,被黑黝黝地眼睛盯着,关闻鸠移开了目光。
“好呀。”阮晾了一会,才矜持地点头,大牙嗷一声,也抬头,阮低头就撞到了下巴,慌张地和大牙说别乱动。
关闻鸠忍着笑意和他说那周末见,阮摆摆手,先进去了,要把这小祖宗弄回去。
见阮身影进去,差不多时间,关闻鸠才发动车子离开了小区,路上红绿灯,手机响了,阮上头说刚才大牙狗头被摸的时候,尾巴摇得可厉害了,有重影。
关闻鸠想起大牙黑溜溜的眼睛,和玻璃球一样,阮也差不多,眼珠子老是溜来溜去,耐不住性子。
下一条又震动进来,拍了一张阮把丸丸放到大牙头上,结果兔腿有力,把大牙脸蹬到一边去,正好露出了大牙的牙齿。
关闻鸠忽地笑出声来,总算晓得为什么叫大牙了。
春待月(十四)
大牙和丸丸并没有打起来,阮抱着大牙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担心,生怕丸丸不给面子,因此到了家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大牙屁股一撅就从衣服里滑了出来。
像圈地盘的土匪,啪嗒啪嗒的,肉垫和指甲轻轻刮在木制地板上,大牙先是在客厅绕了一圈,总喜欢闻着各个角落,阮特怕它下一秒抬后腿,就有一道骚气的晶莹水迹画出一个半圆的弧度,撒在墙角跟上。
丸丸探出脑袋的时候,就见阮控制着轮椅跟在大牙的屁股后面,膝盖上捧着餐巾纸。
大牙滴溜溜地转了小半圈,阮也跟着转了小半圈,闻着闻着狗鼻子就闻到了丸丸的味道,一路直行来到了丸丸的窝边。
阮小心翼翼靠近,只见丸丸只露出两只长耳朵晃动,大牙吓了一跳,两只前爪无处安放,啪嗒乱踩在地板上,就像枯黄的落叶被风一路吹,一路滚在柏油马路上时。
随后大牙伏低头,两只眼睛向上看着丸丸,丸丸居高临下,看着前面这黑不溜秋还带着两点黄的狗。
大牙嗷呜嗷呜几声,吓不到丸丸,丸丸还从窝里跑出来,拉长身子就抱着
他送了我只兔子 分卷阅读34
阮的腿,阮抱起它,那边大牙就跟着,两眼直看着臂弯上的棉花糖。
阮拍拍大牙的脑袋,说行啦,看把你吓得。人家都不怕好吗。
大牙嗷一声,不赞同。它很害怕,阮不能这么说。
抬起前爪扒拉一下阮,阮笑着说:“行,你勇敢。”
说着把丸丸放在了沙发上,自己去倒杯水。待回来时,就看见大牙把自己的大脸搁在沙发上,快成了斗鸡眼,盯着兔子。丸丸兀自动着自己的三瓣嘴,宠辱不惊。
大牙终于鼓起勇气抬爪,结果快要靠近时,丸丸耳朵一动,那爪子就落在沙发边上,又咻地抬起来,停格在这一刻,大牙满面的惊慌失措。
阮差点没拿稳杯子,忍了又忍,才终于没笑出来,相反拿出手机,坏心眼的要把丸丸放在大牙的头上,抓拍到了丸丸出腿,把大牙脸蹬到一边去了。
阮看着抓拍时大牙油亮的牙齿,笑得打跌,那头大牙犹如失心疯般,整个身体都跳起来,小炮弹一样,弄出好大的动静,随后委屈极了,蜷缩在一起,呜呜哭了起来。
它光是呜呜,眼泪却半分没留,还记得舍出点贼兮兮的小眼神,看看阮反应。
只是阮顾着把照片发出去,笑一笑,哪里看得见,大牙内心兀自叹息一记,背影隐约有些萧索。
阮发完了短信才看向大牙,这会好了,大牙陷入绵绵哀伤中,连尾巴也不肯露出来。阮好劝歹劝,才终于大牙哄得露出尾巴来。
把两只圆滚滚的团子分别放在身体两侧,揉了几下,左边是白团子,右边是黑团子,黑白双福啊。
阮心思一动,让它们坐好,这会到愿意配合了,阮拍了张照发到朋友圈里。过一秒店长就说后悔把大牙给它了。
阮送她两个字:晚了!
把店长给气得,拉黑了他一晚上。
晚上阮早些时候洗了澡,回卧室的时候大牙和丸丸排排坐,等在门口,阮和大牙说不能上床,大牙汪一声。
门开了一条缝,大牙屁股都抬起来,准备冲进去。
阮再回头说:“不能上床!”
大牙汪了一声,好像在笑。
“乖。”阮揉揉大牙,又揉揉丸丸。
门一开,大牙就先进去了,仍旧是小炮弹在房间里跑了一圈,随后找了个位置,转了一圈磨蹭地下来。
丸丸轻门熟路,阮出门把客厅的窝给它搬过来了,放在床头柜上,大牙抬起头,盯上了兔子的窝,因为不能上床,只好支起身体,阮想了想,还是勉强拉过一把椅子,让大牙坐上去。
就是刚开的空调,热气没打上来,椅子还是凉的,大牙嫌渗屁股,只肯靠一点点。
阮裹着被子,先看了眼朋友圈,果然看到关闻鸠给他点了赞。
他又去搜大牙的窝,有个狗窝够大,圆形的,中间是软绵绵的绒,高处的一部分又可以让大牙把下巴搁上头,又可以拆洗,阮乐呵呵把圆圆狗窝的大蝴蝶结给大牙看,“大牙,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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