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我只兔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arutia
大牙歪歪头不解,阮坐在轮椅上弯下腰,手指一点,水镜里的大牙又碎成了千块。大牙看看阮,又低头看看,碎成千块的大牙又回来了。
“那里--”店长眯起眼,没带隐形眼镜,整个世界都是隔了层纱,看什么都是美丽的。“你帮我看看,那个雨里面摇摇晃晃的是谁啊?”
阮看过去,雨里雾里来,摇摇晃晃一个人影,待走近了,才认出来是小梁。
店长指着对门装修的店铺,说:“你怎么来了?”
小梁了伞,一起站在雨棚下面,嘿嘿笑了笑。
店长看她一身打扮,摇摇晃晃是因为高跟鞋,竖起大拇指神神在在地说:“春风得意啊,相亲相到喜欢的人了?”
小梁摸摸脸蛋,她刚才一路走过来,虽然冷,然而脸是热的,热得不得了,想和人说说话,这就来了。
看她这反应便是有那么点苗头了,店长凑过去问交换电话号码了?
小梁点头,眼睛里有光。
店长欣慰地慰叹,随后笑摸着阮的头,“你啊,孤家寡人一个,怎么办呢?”阮翻白眼拂开她的手。
店长点了点大牙的脑袋说:“你看什么呢,也说你呢,单身狗,天天吃狗粮。”
大牙摇摇脑袋。
店长看着两单身小伙,老母亲的摇摇头。
阮喊大牙一声,高调地进门,还嫌店长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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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碍事,店长自认年长不和小孩子计较,抬下巴说:“小梁,进来坐坐,别管他们两个,酸着呢。”
小梁羞羞怯怯地进来。
女孩子总有许多贴心话来说,两个懒人沙发一边占一个,两位生理性别不同者被赶到一边去,雾气湿满的玻璃橱窗,小水珠滚来滚去,突然上头画圈,画出个通明来,一个是黑柴,两点橘色鲜明,一个冒出张人脸,上下叠加,两颗圆滚滚的糖葫芦,一个芝麻一个原味。哈了口气,透明的圈就雾化了。
有碍观瞻。
店长啧了一声,考虑是不是以后在橱窗上给装个栏杆,彻底给变成吊死鬼。
小梁捧着杯子,小姑娘,看到心仪的人就有些飘飘的了,尤其是对方还给了回应,这下又开心又酸涩。
店长听她叨叨絮絮的,他为什么要给我手机号码呢?是喜欢我吗?可是我并不是很优秀啊,会不会是他其实是个花花公子呢?
诶呀,可是我觉得他很好呀。我这么揣测人家是不是不好?不是有句话么,看对眼了,管对方高矮胖瘦呢?
诶--我该怎么办呢?
像欢雀的小鸟,抖了抖羽毛,害羞地埋进了张开的羽翼中。
店长忍着手痒,感受一股股蓬勃的生机。
嗳--这是哪家的小伙子这么好福气。
“喜欢他啊?喜欢就上啊!”
店长划拉着手,张开成一字,男朋友就是这么来的。
“听好了,小雀鸟!爱情是什么!爱情!当爱情来临,你就该知道树木发芽生根是个什么样了,表面它是安静的,平静的,但是你的内心会沸腾,你的血液会比常人更加温热,更加甜美,爱情的营养,滋润着你的根所向披靡,土里的石头,砂砾,尽管会折磨你新长出的根茎,但是为了爱情,为了营养,你的枝叶,你的树冠会更加的青绿,你是众多树林中最蔓蔓的那一株!所以!不要犹豫!”
小梁听得热泪盈眶,郑重地点点头。
店长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小梁,“所以,你的一切想法都是正常的,不要害怕,喜欢就去摘,小梁,爱情是甜美的也是酸涩的,不管怎么样,先祝贺你有喜欢的人了哦--!”
她拍拍手鼓掌,小梁深呼一口气,店长告诉她:“俘获爱情,不要被爱情俘获!”
小梁似懂非懂地点头。
爱情啊--
阮低头,大牙也抬头,阮让它抬爪,它抬起爪子,阮握着挥挥悄悄说:“来,挥挥手,小梁姐姐遇到好事了哦。”
大牙汪了一声。
关闻鸠替阮把两大包狗粮搬到了后车厢。
“你今天很开心?”
“看出来啦?”阮问。
关闻鸠点头,想起来的时候,阮和大牙隔着窗玻璃看到他,就拼命的挥手。
“我和你说啊--”阮凑过来,就趴在驾驶座位后。
关闻鸠没立马发动车子,“嗯,什么?”
“今天遇到好事了。小梁她啊,相亲相到喜欢的人了,交换了手机号码。好事吧?”
“好事。”
“来,伸伸手。”
关闻鸠转头,伸出自己的手心,大牙的小爪子凉凉的,就搁在手心里,肉垫有些粗,关闻鸠回握住手心里的小爪子。
阮笑着说:“给你沾沾喜气。”
爱情呀--
阮说,把爱情送你。
给你包一包,包成树叶的形状,枝头上站着黄鹂在唱歌。
春待月(十七)
关闻鸠和阮说好开车到楼下,一开始阮听到关闻鸠开车过来时还有些转不过来,问他为什么要开车过来啊?
阮觉得只要约在花鸟市场见面就好了,关闻鸠指指他的腿,阮并不觉得自己腿有什么问题,让关闻鸠开车过来接他无疑是麻烦的事。
“现在还在恢复中,小心点总是好的,而且我开车过来也很方便,不需要你自己过来了。”
就像上次一样,阮微微皱着眉,实际上两人想法都很有理,基于自己的意识出发,才有了分歧。
关闻鸠还是觉得开车过来接比较好,一来方便二来也是防止阮的脚。
而阮想的是自己挤地铁都习惯了,去个花鸟市场又有什么担心的?比起关闻鸠过来,还是约好了时间在市场门口见会比较方便吧?
关闻鸠无奈道:“我之前也送过你回家。”
“那是因为天晚了,也不好说什么,给你添麻烦,和现在这个情况不一样啊?”阮依着自己的逻辑说,半饷关闻鸠没回话。
阮有些惴惴焉,抠着手指,关闻鸠瞄一眼心里觉得发笑,先问他:“怎么了?”
阮眼睛飘来飘去,有些像大牙,转了一圈,关闻鸠耐心地等他说话,阮悄悄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关闻鸠眯眼看着前方,也没说生没生气,阮一瞧这可不得了了,心里咯愣一声,不会真的让人有些生气了吧?
这一开始阮就在反思自己,或许自己的想法的确是有些错的?一旦想法被他人开了小口子,就会无限扩大,他开始顺着关闻鸠的思路在想或许双休日人多,自己也许会被挤倒呢?再或者这个方法更加的方便?不会因为堵车,没赶上地铁等外在原因迟到?阮这么想,有些松动,但心底还盘固着,因此在他脸上一分为二尽是些矛盾纠结的神色。
关闻鸠叹了口气,并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是什么非要做出决定的大事情,“没事,是我想得容易,就按你说的,约个时间直接在门口见也行。”
阮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关闻鸠已经顺着他的话讲了下来,阮慢了一步也不好意思再说改口,支支吾吾的,关闻鸠权当他同意了,安心开车。
而阮还延宕,绞着手指头,略微有些不安,话也少了,愣愣地看着窗外,光秃秃的黑云压顶,即便关闻鸠说了一句好像又要下阵雨了的话,阮也过滤过去,没有听见。
这下关闻鸠也不好在说什么,不晓得阮是怎么了。
大牙最难受,拿头顶顶阮的手,阮惊了一下,就见膝盖上隔了一颗小巧玲珑的脑袋,眼神湿漉地看着,阮抿嘴,心不在焉地摸摸他,眼神稍稍看向被座位挡住的关闻鸠,只能见到对方控制方向盘时一闪而过的白`皙手背。
关闻鸠在后视镜注意到阮欲言又止的神色,阮神色略有些沉重,总有几次趁着停红灯的时候做好了要和关闻鸠说话的准备,然而等真的停下来时阮又缩回去了,如此几次,车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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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再打气一趟,车停下来又有了新的顾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眼见再看一个红绿灯就要到家了,这转来转去的话怎么也说出口。阮微叹了口气,大牙看着他,爪子拍拍,问怎么了呀?
阮低着头,流光一过,关闻鸠只见他发顶,好像有些软,方向盘一打车子转了个弯,停了下来。
阮垂着头以为到家了,听到关闻鸠下了车的动静,下车前还让自己不要动。
阮有些奇怪,再看外头根本不是熟悉的小区门口,四下茫然,倒还真的乖乖地坐在原位上不动。
车熄了火,这下四静,窗外的喇叭声都极其远了,独独成全了这铁皮盒子。大牙伏在膝盖上略微眯着眼,看上去要睡一觉,特别自在。阮坐了一会,脑子飞快转起来,贴着车窗,寒气往脸上抓,在有限的视角内阮已经找不到关闻鸠的影子,只模糊见到路边环卫工人扫着落叶,叶子都掉光了,这是最后一批,终于受不住一片片坠了下去。
过了会阮眼尖,偏是认出了往这方向走的关闻鸠,关闻鸠开了门,带了一股寒气,阮靠前扒着椅背问:“你刚才有事?”
关闻鸠嗯了一声,把手上的热过的饮料突然贴在阮脸上,阮脸上一热,往旁偏去,关闻鸠笑起来说:“喏,给你的。”
阮边嘀咕边拉开拉环,“你买这个做什么?多少啊?我转你。”
关闻鸠说:“当我请你的吧。”
阮狐疑看了眼,“你停在这不会被开罚单吧?”
关闻鸠侧了侧头,有些调侃:“我想我应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巧克力奶味很足,又热热的,味道散逸出来,大牙急得扒拉,阮低头说:“请我的,没请你的,你能喝么?”
大牙唔哟一声。
阮不为所动。
关闻鸠还是苦咖啡,今天喝得有些多,方才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才下了车去买,他拉开拉环,只喝了一下口就一直握在手里捂着了。
“你能和我说说你刚才怎么了么?”
“啊?”阮挠挠脸。
“我比你大,还没交过比我年龄小的朋友,有些不习惯,按年龄算我也算是快中年男子了吧。”
“这按说法,黄金时期呢。”阮扣扣罐子上的字。
“所以--”关闻鸠看着他,“刚才的回答还没说呐。”
阮错开关闻鸠的眼睛,昏暗里最亮的便是他了。
“我么……就是想说按你说的也可以,但是你先说了,我也不好继续说我改主意了,这样多不好啊。”
关闻鸠闻言有些惊讶,“你就是在纠结这个?”
阮说对啊,“其实我也问你有没有生气,我想被朋友这样驳回总有些生气吧?可你不回话,这样就更难猜了。你要是回个声的话,我也许能顺着说下去,谁知道你什么话也没说呢?”他皱眉在很认真地解释。
复又低头说:“我自己就纠结住了,诶--”长叹一口气,阮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说开车过来接,嗯……感觉头一次挺新鲜的,所以按照下意识习惯来说,第一反应就是觉得麻烦了。我这样说清楚了吧?”
关闻鸠想了想点头,刚想说什么,阮自己又继续说:“不过……”他转着手指,还有些说不大出口,关闻鸠笑着道:“我无所谓的,双休日我来接你?”
“哦,好的。”阮顺着说下去,略略有些羞涩,这还要关闻鸠接下话头给个台阶,不过同时,似乎跨去了一个危机,心底陡然放松下来,眉目间也翘起来,松绒绒的,关闻鸠抬手揉了一把,阮呀了一声,“怎么和大牙一样啊?”
“沾上东西了。”
阮向上看,依着眼珠,拍了一下,问现在呢。
关闻鸠佯装自己认真打量了,好像真的看到了灰尘,过会才说:“嗯,没有了。”
阮放下心,说没了就好。
心情一放松,就注意到大牙没什么神的,方才只能靠着狗鼻子闻闻味道,这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因此摆出了一副天塌的神色,被揉了柔软的腹部也只是凉凉地看了几眼。
阮两手一摊和它说:“这你不能怪我了,谁让没人请你呢?”
关闻鸠应承下来,大牙此刻更受打击,索性把脑袋移出挂在座椅上。
阮担心地问大牙会不会讨厌我了?
关闻鸠不发话,阮自己说:“那没事,反正还有丸丸呢。”
大牙不屑地挪开眼,见不得眼前这人,看了就窝火,不如不见,也省心。阮不晓得大牙心里嘀咕的,狗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光记着回家多给他几块小饼干似的狗粮。
下车的时候大牙还有些不大情愿,因为要拎它下车,两相作用下,黑色毛发显瘦的小脸瞬间将整个腮部都挤在了前头,一脸任人宰割,我自然不动风范。
小眼睛也只能拨开丛丛羞涩的脸才看得见了。
阮瞪着大牙:“白瞎你这张好脸了,尊重尊重父母给你的可爱的小脸好不好?”
大牙更是不把阮放在了眼里,尽趁着阮行动不便,可劲地矫情。
阮急着干瞪着眼,大牙烂屁股愣是赖在车上不起来的,阮心里记了一笔,回家小饼干没了。
越拉它,大牙越是往后退,一张脸本来还可爱的,现在根本没眼看,两个腮部的肉蜂拥而上,使劲地往前挤。
关闻鸠看了会热闹,终于好心地上前,把大牙抱了起来,小小的一只,也不晓得哪来的力气,能赖在车上纹丝不动。
狗鼻子闻着关闻鸠,本打算递给阮,不想它赖皮的姿势千花百样,彻底扒拉住关闻鸠不放,难得帅哥将自己抱在怀里,大牙逮着机会造作。
倒像是受了虐待一样。
阮气得心里一哽,偏偏大牙还聪明地伸爪子,这下两人不好用力,尤其是阮整个人臊得慌,又急又气,手下不敢一点力,生怕把关闻鸠的大衣拉到了。
大牙任性劲上来,阮真板起了脸,平日里没见多少生气,如今天冷,关闻鸠还花时间送他们回来,眼见关闻鸠耳朵被风吹得有些红,手指也有些凉,阮愧疚得不行,大牙的行为都要算在自己身上才是。
“大牙!放手!”
阮动了气,声音也压低下来,倒也让关闻鸠吃了一惊,还没等手上用力,大牙已经被阮拉了回来,连平日里宠爱劲都没了,大牙如同刷打的茄子,小肉垫失落落地踩在冰冷的路上,可又不敢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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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揉揉脸,他也冻得冷,尤其是打着石膏的脚,可是他认为关闻鸠更冷,还因为大牙被连累拉扯了一会,阮让他赶紧回车上回家,又道了两次歉。
关闻鸠本想安慰他,可见阮难见的严肃,一会皱眉一会抿唇,绷紧着吹红的脸,当下叹了口气,还是说道:“我没事,我只是容易被风一吹就红,倒也不是真的冷,大牙……”
阮打断他的话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它毕竟是犯了错。”深吸一口气,好容易平复下来,又觉得自己这样较真有点不好,便催着关闻鸠赶紧回去。
关闻鸠看看一旁可怜的大牙,蹲下`身摸摸小脑袋,这会摸摸它头也不抬了,看得真的是觉得小可怜一个。
但阮很严肃,皱起来,也不含糊,看样子回去后还不止这么算了,关闻鸠说:“你回家说几句就行了,大牙我看还没多大,小孩子呢。”
阮正经地说得从小教好才不给人添麻烦。
关闻鸠见此揉揉他头,“行吧,小老师。”
春待月(十八)
大牙被罚了站壁角,晚上睡觉也没能享受到地毯的高级待遇,恹恹躺在送来的狗窝里,忧伤的对着墙壁拨弄着窝前的蝴蝶结。无论从哪个视角望过去,只呈现了一个毛茸茸的屁股,尾巴卷卷,直到第二天阮房门打开时,对着墙壁一晚上的大牙翻过身,炯炯有神的望着打着哈欠出来的阮。
阮心里还架着气,大牙乖觉地蹭蹭,低声下气的,两只眼睛里惯是戏,一场苦情戏,一场知错就改的大戏,阮起初不为所动,斜眼瞄它,大牙原地转了一圈,拿鼻子拱他,拱到了手下意识舌头一卷,阮回手一边抽纸巾一边嫌弃地给它到狗粮,卷卷的尾巴喜形于色,阮气消了大半,但还是板着脸,手腕一抖,小饼干们落下去了,最后大牙只得到了一份正常量的狗粮。
两只宝贝吃饱喝足--大牙恋恋不舍地看着狗粮包装袋上漂亮的狗小姐,阮脚丫上悬着拖鞋,小心踢踢大牙的屁股,嘀咕一道:“没出息。”
他在准备给大牙和丸丸外出的狗包和笼子,暂时送到店长家去,店长本来双休日要去新店看看,正愁着这天冷,不想出门,却又要作起老板的典范来,而阮一通电话正是天降救兵,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窝在家里,而不出门。
丸丸吃了粮比谁都乖,坐在小笼子里比谁都舒服,那边大牙依依不舍包装袋上的狗小姐,临走时一步三回头,阮好心让它和今早神交的新朋友好好作了告别,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它拎下楼。
双休日是个好天气,前段时间下的厚雪化得差不多了,没有前仆后继地家族成员们叠在一起,剩下的雪花们只能听天由命,化成了一段段春水,渗入泥下,等着来年开春重新带着骄阳们现世。
阮下楼的时候电梯轮了三趟才到自己,下楼时关闻鸠的车已经在那等着了。
阿姨们遛狗,前些日子吃冰淇淋没分给的来福一眼就认出了下楼的阮,在阮和阿姨打招呼的时候来福已经跳着小胳膊小腿旺唔叫个不停,阿姨诶呀一声,呵斥了几句,说:“最近这孩子也不晓得做啥了,老是乱叫。”阿姨瞪了来福说再叫回家没有东西吃了。
然而这么威胁来福还是没有停止对阮的控诉,阿姨有些尴尬,这谁被小狗乱吠都不会高兴啊,这么想阿姨就让阮多多包涵,阮笑着说没事,等阿姨继续往前走偷偷朝来福龇了龇牙。
来福楞了一下,被阿姨拽了拽,叫得更响了。
关闻鸠全看见了,第一反应是阮牙挺白的,不晓得用了什么牌子牙膏刷牙的。阮敲敲车窗,关闻鸠还在发呆,反应过来打开车门。
阮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算久,几分钟吧。”关闻鸠看向阮膝盖上的包,问:“你今天要带它们去?”
“不是,今天不在家我怕它们两个打起来,暂时放店长家去,正好她找到理由不出门了。”
“是么。”关闻鸠搭着话,视线移向放在狗包上的兔笼子,因为只是暂时装兔子的,所以笼子不算大,丸丸眯起眼睛,耳朵一耸,正要睡过去。
关闻鸠伸手接过兔笼子,微微拢着,擦到了丸丸微凉的小脚,再抬手也不晓得是不是试试丸丸的肉感,关闻鸠伸进一根手指戳了戳,肉乎乎的,就像一个毛团子上长出了脑袋,耳朵,尾巴。
手感有些好。
关闻鸠有些不舍得地回手,面上什么也不显,安顿好了兔子后才接过大牙,大牙实在,黑色的网纱一边是大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眼神,只是包也是暗色的,大牙彻底和包长在了一起。
安顿好了两个小的,阮才扶着关闻鸠的手臂坐进去,虽然穿了衣服,阮这时突然感受到关闻鸠的手臂似乎很有力,阮伸手摸摸自己的,觉得还是不需要勉强了,他传染了店长的躺着不坐着的毛病,已经晚期,没得救了,深入骨髓,他羡慕了一会,完全没有受到激励。
“关先生双休日也穿西装出门吗?”阮进车后就先将厚外套脱了下来,顺在腿上,顺便低头无聊撩了撩丸丸,给大牙个零食尝尝,买窝人家卖家实诚送的几包。
关闻鸠笑笑说:“以为今天上班,等出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要到你这,想了想我穿这么正式你应该不介意,否则就要你在楼下等着了。”
他说着在后视镜看到阮趁大牙被放进包里,爪子不能作乱,低头把要喂给大牙的狗狗香肠塞了一点到嘴里,大牙估计看到了,呼哧一口气。
阮转着眼睛对上了后视镜里的关闻鸠。
“好吃吗?”
关闻鸠抓着问,大牙已经在质疑阮了,阮皱眉:“大概……不好吃。”
嘴巴动动,还有点没嚼完,关闻鸠看着他喉结微动,总算把东西咽下去了。阮摇头,给了一小半给大牙,剩下的放回了随身给他们带的包里。
阮这才想起正事来,告诉关闻鸠店长家的地址,不算远,店长正是看中这点才闲着没事把自己买的车放到了阮的小区里,白白枕着车位,给自己的车过上养老的生活,一年的新车最近去看感觉憔悴了许多,大约就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新车比不上男朋友的车香,实用。
到店长家楼下的时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阮嘀咕一声怎么那么像爸妈接女儿呢,关闻鸠看了看大牙,阮改口应该是儿子。
店长接到阮的电话,若不是男朋友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或许这会站在寒风里的只有男朋友一个人,阮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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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偎在一起实际上也是店长困得睁不开眼睛,头也没洗,这会歪歪地赖在男朋友身上,恨不得搓着手伸进男朋友的衣服里暖暖,顺便摸上几把,手感好得就跟上好的麻将。
关闻鸠没让阮下车,麻烦,就从车门那接过大牙和丸丸,男朋友两手接过大牙和丸丸,后边店长在背后肆虐,冰凉凉的爬上来,男朋友定海神针般,还和关闻鸠寒暄了几句。
过了会店长直起脑袋,懒洋洋地抬手。冷风里的交接仪式完了,关闻鸠掉头出了小区。
心里数过了180秒,阮微微有点想它们了,怀念大牙抬爪子推推自己的手,怀念丸丸的毛茸茸,他叹了一口气,佯装身旁空座位上大牙还在,悬空感受了一下狗头,大牙可会顺杆爬了,这会早就顶着鼻子撒娇了舌头一伸,以为阮手里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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