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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律
陆游只觉得越想越细思极恐,拿着那本书匆匆交代了几句,就疾步回了自己的厢房里。
在之后的日子里,直到辛弃疾按约坐车去江银城之前,两人都时常同进同出,一起读书。
陆游多次的叮嘱辛弃疾不要外传这些诡秘之论,得给他自己甚至陆府招来杀身之祸,可自己却每次下朝之后都回来读书背书,时常对着一页纸的沉思入神。
他不光看政治,还读语文,读哲学,什么都去了解一些。
遇到不懂的东西,就与辛弃疾一通谈论,甚至是请教那些留驻在临安城的临国人。
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改变着,无声无息而细水流长。
八月二十一日,是启程去临国的日子。
九月一日开学,辛弃疾要提前去江银确认住所和课本种种,尽快适应临国的生活开始备考分级考试。
而陆府上下为他再次设宴,依依惜别。
赵青玉早就等在了江银城的门口,笑的依旧没大没小。
他倒是真开始长个子了,眼瞅着比从前更挺拔不少。
辛弃疾与他数月不见,只笑着打了招呼,坐上车准备去学校了。
“你就不必住宿舍啦。”赵青玉打着方向盘道:“以后走读就可以了,反正被分到城南中学,离柳叔家就五分钟的路。”
“什么”辛弃疾也意识到他把车开进了一个小区,眼瞅着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公寓门口:“你是说”
“我是说,我们仨又要做室友了,不好么?”赵青玉眨眨眼道:“都这么熟了,别客气呀。”
辛弃疾拿着箱子站在公寓门口等他去地下车库停好车,一个人站在大太阳底下有点懵。
不是他不是在江银城吗?
柳元首不是一直都在扬州城里吗?
为什么柳元首也搬过来住了?!
赵青玉转着钥匙坐电梯从底下上来,把辛弃疾领了进去,又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上了十二楼。
[1203]
又是这个地方。
辛弃疾转头看向赵青玉,略有些神经紧绷的感觉:“柳元首也在里头?!”
“啊,”赵青玉用指腹贴着电子锁,漫不经心道:“他之前腿摔断了,在自己家里养伤顺带处理公务估计得在这至少住个半年吧。”
“柳元首腿断了?!”
“不要紧张,刚好可以瘫着干活了对吧。”赵青玉领着他往里走,先告诉他在哪放行李住哪个房间,又帮着他录入瞳孔和指纹信息,慢条斯理道:“天天喝碳酸饮料熬夜还不运动,下楼梯玩手机结果滚了下去,腿断了也是自然的。”
辛弃疾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看向主卧的位置:“他在里面?”
赵青玉晃着钥匙哼着小曲,把他领到了主卧门口,随手敲了敲门再打开房门。
吊着右腿的柳恣正叼着根棒棒糖在平板上打字,听见动静便抬起头来。
“哟呵,又见面了?”他笑着一手拿着那柠檬味的糖,歪着头看向辛弃疾:“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缘,妙不可言。”
第87章电学
柳恣的这条腿,确实是自己玩手机下楼梯不看路摔断的。
这位仁兄当场就嚎出声来,被一众吃瓜群众围观着被抬上担架送进医院的。
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是要吃些苦头,几个月内都不能安心行走的。
刚好柳恣也住不惯自己在扬州城的公寓,跟孙赐磨了会儿嘴皮子就搬回了江银城自家房子里去。
扬州城的公寓是简朴而安全的单身公寓,面积大概在六十到八十平左右。
而柳恣自家屋子则有一百五十到一百八十平左右,从冲浪浴缸到健身房应有尽有当然这些东西他现在都无福消受就是了。
从断腿到出院大概花了十来天,剩下的日子都在自己的公寓里宅着养伤补觉,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在放假。
孙赐胡飞一开始还不敢劳烦他继续上班,后来见这货已经开始哼着小曲乱点鸳鸯谱了,索性又把平板和各种文件端过来,让他继续参加视频会议和各种决断。
好在现在临国进入新一轮的建设期,国际局势也没有什么大变动,需要他操心的没有以前那么多。
虽然是一条腿断了,但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拄拐杖行走,又或者坐电动轮椅去各层溜达。
那电动轮椅还是从养老院里买来的。
辛弃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柳恣在这,他得继续照顾着他。
虽然吃饭有人专门送热的过来,哪儿不舒服隔壁都有私人医生随时过来候着,但总归自己作为房客,还是要适当看顾陪伴一下子的。
柳恣闲暇时间一多,就开始看剧嗑瓜子又或者拉辛弃疾聊天,没事还逗逗他找乐子。
但好事在于,他拥有了更完美的书房和个人活动空间。
住在陆府的时候,辛弃疾行动言语都会被监视,看书也都是在昏暗的烛光旁边进行的。
如今住进1203,他不光有自己的带独卫卧室,还可以共享柳恣的书房,用赵青玉众多电脑中的任意一台。
而且这一次,他不是去农业局当实习生的,而是在做江银城的学生。
从前住在扬州城的时候,事事都是辛弃疾照顾着青玉,总有几分当哥哥的意思。
可现在马上就要入学读高中了,青玉反而成了照顾他的那个,不仅陪着他去报到认教室,还提前带着他去学校的各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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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仔细讲解不同区域的用处,得他在新同学面前露了怯。
实验室、标本室等许多地方都被装潢翻修过,看起来现代而又先进。
辛弃疾看着这里的一切,只觉得期待而又有些不放心。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按期修完学分,而不会因为考分太低被赶出去。
其实只要他认识柳恣的这事被捅出去,学校里没人敢拿学分的事为难他。
但这不是君子所为,不现实。
开学当天,在参加完开学典礼之后就要进行分班考试,然后新生按照临时编号去不同礼堂里了解各种要务,并且上几天基础课程,就可以按照各自的能力去不同的年级读书了。
青玉那边原本在帮着科研院折腾新技术的事情,如今也特意请了三天假帮他突击准备学习。
从模拟卷的成绩来看,辛弃疾的生物课大概在初三到高一的水平,化学也学得颇不错但物理明显不过关。
最麻烦的,就是电学的各种题目。
什么加速度、光学、热学都可以通过生活实际的记忆去联想和应用,但电学的模块里有很多东西,因为之前他都没看过相关视频,在临安城也没条件做实验,完全是一头雾水。
“rlc电路的定义你是背熟了,但是应用题怎么就绕不过弯来呢。”
赵青玉哗啦啦的翻着书,又找出平板里的电路模拟app,第一万遍跟他讲其中的概念。
辛弃疾看着曲里拐弯的线路和各种电阻,只觉得还是头大的很。
由于战备考虑,学校里的理科知识都被压缩过进度,考的题目都偏难。
很多东西他能靠自圆其说式的法子不断理解,比如放热、凝华、比热容等等。
可串联并联这样的东西,还有电阻电压之类的东西,一旦组合在一起就和万花筒一样,能变化出无穷的套路出来。
这出题老师一个个都用心险恶的很,几乎每个字都想给人下套子铺陷阱,一不留神踩进去就没分了。
当初他在参加入学考试的时候,考完物理出来就后背冷汗浸透,如今再准备分级考试的时候同样也隐隐地头疼。
“你之前能模拟题考个及格分,我觉得完全是因为你记性太好了……什么概念不管懂不懂都能背的滚瓜烂熟啊。”青玉翻着他自己做的笔记,还用手戳了戳看起来没有干透的墨迹:“我之前送你的那两盒圆珠笔呢?”
辛弃疾垂眸一笑,岔开话题道:“电动势、内电阻这样的词,虽然都知道它具体的概念,可根本没法真正的理会。”
“学得越深,抽象的概念就会越多。”青玉耐心道:“很多人年纪轻轻就秃了,不是没有原因的。”
考试终究是要考的。
能力评级综合试卷和入学考完全不同,就好像一个岁月静好的小姑娘突然露出宫斗冠军的狰狞面目一样。
辛弃疾从下午做题做到晚上,差点写空了两根笔芯,心里根本没有底。
他越考越觉得有些走神,大概是用脑过度的缘故,竟在做不出题的时候开始想些别的事情。
这样的题目培养出来的人,无论是分析能力还是理解能力,都非常可怕。
自己……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吗。
他在两年前,自以为是同龄人之间的翘楚,虽然没有去考取功名,可也文武兼济,满怀着一腔报国之心。
可现在,自己所目睹的这一切,全都让原本坚定的心念在被动摇。
他以为自己可以成为佼佼者,可以成为卓越而优秀的人才,可无论是宋国官场里的乌烟瘴气,还是这考场中一个个江银学生脸上仿佛写着‘英’二字的神气,都在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
我真的可以……成为我想成为的人吗。
考试结果和青玉猜的一模一样,三年级水平,被分到了三年级的b班。
教室里坐着不同年纪的人,但奇异的是,辛弃疾虽然束着发髻坐在他们之间,却并不显得突兀。
现代人从小就不缺营养,甚至很多人被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投喂的营养过剩。
很多十几岁的小孩站在古代的成年人面前,反而还显得健壮成熟很多。
当然,脸上的稚气只有在进入社会以后,才能慢慢地消解掉。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跟初进宫那会儿极为相似了。
熟悉新的秩序和环境,认识新的朋友,了解不同环节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更多的时间和力自然要用在上课和自习上面。
由于缺的文科课太多,哪怕是晚上八点下了晚自习以后,幼安还是要带着书回家继续补课,脑子里既要记欧罗巴梅丽坚各种古典现代派作家的名字,还得做青玉带回来的各种物理和化学教辅,往往一学就学到凌晨两三点,匆匆睡一会再爬起来去上早自习。
柳恣的房间刚好可以通过窗户看见书房里的灯光,有时候夜半刷剧完了也会瞅一眼那小子睡了没有。
显然没有睡。
门被轻轻敲了敲。
辛弃疾抬起头来,一回头看见柳恣坐在电动轮椅上,撑着下巴在看着自己。
“是是需要泡咖啡吗?”他略有些慌张的站起身来:“我来帮您?”
“不,”柳恣笑的有些玩味:“把你的辅导书拿来,我给你讲。”
第88章夜谈
辛弃疾懵了几秒钟。
他真的觉得是自己理会错柳恣的意思了
临国元首,要给自己讲题?讲高中物理题?
这就类似于三更半夜宋国皇帝敲门,打算教他怎么写策论一样。
柳恣玩心太重,也相当享受的看着这青年一脸愕然的神情。
这要是两年前,有个人给自己说自己不光要做一国元首,还要给古代人讲电路图怎么画电阻怎么个安排,那真是完全不会相信的事情。
大概是两个人相对无言略久,辛弃疾忙起身行礼,极力推辞道:“谢柳元首抬爱幼安不敢耽误元首休息,可是灯光太亮了,让您睡不安稳?”
柳恣眨了眨眼,半晌才道:“你跑到临安城半年,又开始来文绉绉的这一套了啊。”
辛弃疾被他这一句话噎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在宋国的一些习气给带了过来,无奈道:“柳先生……”
柳恣直接推着摇杆上前,抬手拿了他的一本参考书,本能地想翘个二郎腿,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条腿折了,只干咳一声看题,不紧不慢道:“铅笔拿来。”
辛弃疾忙把笔递给他,倾身坐在旁边听他指点。
柳恣自然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考的参政院,cat的考试内容比这要复杂苦难许多,早就把他的脑子里愚钝的地方都敲打的清楚透亮。
他的实力原本是全国前三,可偏生填错了答题卡没法去参政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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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跟着厉栾来到这江银镇一起呆个几年。
柳恣私下里依旧是那个玩世不恭的调调,但讲起题目来不仅深入浅出,还能够举一反三的跟他点拨不同考题类型里要注意的点,以及应该怎么训练做题的思路和能力。
赵青玉原本就学艺不佳,考上国外大学的少年班学得自然是另一套体系的课程,虽然也能给幼安讲讲题目,但思路不够应试化。
可柳恣不一样,他绕开那些出题老师的陷阱就跟玩儿似的,还拿了纸笔给幼安出更毒的题出来
毒的辛弃疾盯着那题目想了快十五分钟都毫无头绪。
每个字都看得懂,就是做不出来。
“你看,不能只学皮毛,要看最本质的问题在哪里。”柳恣笑眯眯道:“这一道题做对了,其他的题就都好办了。”
辛弃疾坐在书桌旁边,全然没发现自己在享受小班一对一教学的特殊照顾,脑子全扑在那题目上头。
他这段时间都休息不足,又隐约有些走神。
得亏柳恣去了参政院,没去教育院啊。
他要是负责分级考试或者毕业考试……那上天台的学生得领号排队了。
“想什么呢?”柳恣戳了戳他:“感觉太难了?”
辛弃疾终于把宫廷里的那一套从本能里摁下去,努力寻找着和他平等交流的感觉:“有点……做不出来。”
“做不出来就休息一会。”柳恣打了个哈欠,瘫轮椅上懒散道:“呆在江银感觉怎么样?”
“城市虽然没有扬州大……但是先进很多。”辛弃疾低头道:“我回临安城复命的时候,不会随便乱说话的。”
“有什么好乱说的呢?”柳恣噗嗤笑道:“告诉他们这儿的学生天天早晚自习不断,而且还要杀兔子杀老鼠杀青蛙?”
辛弃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认真道:“微我要是这么跟皇上说,他们恐怕会以为我是过来学做饭的。”
“话说回来,他们跟你折腾这么久,都在聊什么啊?”柳恣好奇道:“不管问什么,你也没办法回答吧。”
“确实如此,”辛弃疾诚恳道:“很多问题……没有答案的。”
就像宋国想找临国的死穴,想找能一击制胜的关键,但是这种事又不是跟掐掉烂白菜叶子那样看见了就能掐了,哪里有这么简单啊。
“他们除了政事之外,还问过几次……您的婚姻情况。”
“诶?!”柳恣愣了下,好奇道:“你们宋国人这么八卦的啊。”
辛弃疾虽然觉得八卦这个词好像不应该用在这,还是顺着解释道:“因为对于宋人……甚至金人蒙人而言,国君无后是很奇异的事情,没有婚配也是很……不正常的事情。”
宋国本身也管制童婚,但是人们普遍婚配生育的早,地位高的人多纳几房小妾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柳恣作为元首,似乎一直都形单影只一个人,半分开后宫的兴趣都没有,对于赵构他们那些人而言简直是匪夷所思。
“你想知道答案吗。”柳恣抿了口热茶,挑着眉笑吟吟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这……”辛弃疾犹豫道:“看您心情。”
“时国虽然崇尚科学,也有很多人信仰克苏之教,还有种种迷信的活动。”
柳恣调整着靠背倾斜的角度,漫不经心道:“我当初十九岁的时候,跟着朋友们算过一次姻缘。”
“原来,时国也有这些东西?”辛弃疾惊讶道:“而且您也试过?”
“试过。”柳恣意识到了什么,再次坐正了矫正道:“不要张口您啊您的,赵青玉天天叫我叔已经够老的了。”
“好的……”
“我当时也试了。”柳恣比划道:“大概就是三月三的时候,取一根和自己胳膊一样长的桃枝,闭着眼睛挑上头的一朵花,数有几片花瓣。”
“可桃花不都是五瓣的么?”
“我们那的花……品种比较复杂,”柳恣解释道:“而且有的花因为被鸟啄过、被风吹过等原因,可能只剩两三瓣。”
辛弃疾诧异道:“如果是两三瓣,那就可能二十二岁,或者三十二岁才遇到好姻缘?”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柳恣揉了揉鼻子道:“我原本不信这些的,但是被朋友推去找了一根,也数了一下。”
“那有多少瓣?”
“六瓣。”柳恣叹了口气道:“二十六岁的时候,才等得到合适的人。”
桃花怎么会有六瓣的呢?
辛弃疾听得入神,下意识地追问道:“您现在……”
“我才二十五,按照这缘神的说法,还得等一年才能遇到合适的人。”柳恣神情复杂的看向他:“然而时空异变之后,我感觉要孤独终老了。”
辛弃疾看着他清俊而又带着些许痞味的面孔,露出同样复杂的神情,语气放轻了许多:“我也觉得,您太孤独了。”
作为一个房客,他虽然不能在参政院里看见柳先生是如何主持大局,如何操控政事的,可哪怕只是从前偶尔在公寓里看到他,心里也会隐约地有同情的感觉。
独来独往,所有的事几乎都一个人扛着。
困倦也好,茫然也好,甚至是喝醉酒了也好,都只有他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回家,倒在床上沉眠昏睡,再打起神来去面对一切。
数学题也好,电路图也好,很多事情总归是有人可以指点,有正确答案可以寻找的。
可柳先生他面对的,是错综复杂的政局,是一步错便会步步错的现实,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依靠和支撑。
“我跟你讲,我一开始真的不信命。”柳恣摇头道:“我当时才十九,想着怎么可能等七年,等一个眉毛鼻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出现,就因为他是我所谓的正缘呢?”
辛弃疾听到这个词,心里微微一动。
原来在宋国和临国,都有正缘之说,也是奇异的巧合了。
正缘这个词,说的是人在冥冥之中,早就有命定的缘分在等待着。
宋国在婚配前核查八字,一个是通过四柱判断头胎男女是否对应,一个就是看命宫里的正缘是否相应。
如果不是正缘,强行婚配也只会各自殊途。
而是正缘的人,哪怕历经磨难,也最终会走到一起。
“您不信吗?”他低声问道:“为何不信呢?”
“等待也是孤独之一。”柳恣自嘲般地笑了起来,晃悠着杯子里的清茶道:“二十出头的年纪,又渴望爱,又渴望得到幸福,怎么可能不去恋爱。”
恋爱这个词,哪怕是再一次的听见,也有些陌生。
辛弃疾回忆着恋爱这个词的定义,皱眉道:“就是,在不结婚的前提下,去和人共同培养感情?”
“差不多吧,谁知道呢。”柳恣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语气平淡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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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着恋爱了三四次,每次都希冀着对方其实就是那个能一起走完全程的人,希冀着可以打破所谓的预言。”
然后碰了个头破血流,被打脸打的心都凉透。
也是活该。
辛弃疾没有恋爱过,也不懂他省略的话语意味着什么,只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询问道:“如今,再等一年,不也就结束了吗?”
“结束?”柳恣反笑道:“最可怕的,就是等待结束,发现终点那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呢,”辛弃疾下意识地安慰道:“既然数的是六瓣,那就肯定是有意义的。”
“我现在坐上这个位置,活在这扬州城和江银城之间,已经不太可能再遇见想要遇见的人了。”柳恣叹气道:“那个人要懂我的嬉笑闷痛,要至少心智能强大到能与我比肩,要坚定而明睿通透虽然听起来很自恋,可我不想将就了。”
“哪怕孤独终老,我也不想对错的人动心了。”
“您会遇到那个姑娘的。”辛弃疾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和宽慰:“她的才华样貌,说不定会比您想象的更好。”
虽然说得都是些空话,但自己总是想着能安慰他几句。
“呃,”柳恣眨了眨眼,扭过头来看向他:“可能你还不知道一个事情……”
“我喜欢男性,而且只喜欢男性。”
第89章灭国
气氛好像有些尴尬。
柳恣发觉他没有露出恐惧的神情来,略有些好奇的问道:“宋人对这种事,是什么态度?”
“唔,同性之间无法嫁娶,但男娼的事情并不少见。”辛弃疾回忆道:“‘四方指南海为烟月作坊,以言风俗尚淫,今京所鬻色户将乃万计,至于男子举体自贷,进退怡然,遂成蜂窠,又不只风月作坊也。’”
他背完这一段《清异录》,意识到对方并不能听太懂,只犹豫着解释道:“男娼之风屡禁不止,虽然朝廷早就下过多次禁令,但民间还是很常见。”
柳恣倒是有些诧异,反问道:“不觉得恶心吗?”
“啊?”辛弃疾想了想道:“千年之前,大概就是汉代的时候,有多个皇帝喜好男色,但并不能纳其为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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