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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养成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书十四
冷余刃追到十里外,却见那团白影散了去,登时反应过来,真是大意了,妖族如此拙劣的障眼法竟一时没看出来。忙回九冥镇去。
院里谢必安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一张黄符被狐妖做纸草草写个几个字“洞房花烛待君来”。
冷余刃一时哭笑不得,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立时觉得自己可能要凉透了。
来不及想什么对策,急急赶回轩辕坟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地府造作第一人谢必安,现在的作,以后都是要还的。
就,提前祝我们妖王,儿童节快乐吧。
字数君掩面遁……
第17章第六章凉凉(2)
冷余刃捏着那张黄符,上面有醉情砂的味道,他直接找去了九尾狐的地盘。这些狐狸竟然敢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在谢必安身上使,不仅不把地府放在眼里,连他也不放在眼里了。
九尾狐族同蝎族惯居洞穴,现下张灯结□□银铺街,处处透着股俗不可耐的艳丽,冷余刃一路皱着眉,有小狐狸来给他传信儿领路时,他眉间才有所松动。
冷余刃将一个洞穴走到头,却见过了一道隐蔽的高木屏障后竟别有洞天,不仅甚是宽广,奇柱异石五光十色,活溪浅渠往来旋复,更有花木扶疏鸟兽嬉闹,冷余刃不暗里吃惊,山石后跳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狐,嘻嘻笑道:“来的还挺快嘛。担心我们会占他便宜?”
冷余刃瞥了她一眼:“你们没那个胆子。”
他这话说的厌恶又轻蔑,那女狐敢怒不敢言,一脸不服,冷余刃又道:“红砂沟这种地方,我迟早填了它。”狐族练醉情砂这门功夫全靠用红砂迷惑了人的理智,以笛声操控,所需红砂只有红砂沟能出,女狐急忙辩道:“我没在七爷身上使。”
冷余刃哼了一声话都懒得说,女狐极力示好:“七爷什么都不知道,现下睡着呢。都是十三哥的主意。”女狐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是在喉咙里嘀咕了。
冷余刃转过几方石头屏风,在一处花丛里见着的谢必安,谢必安着实睡着,却穿的喜服睡的喜床,他本细皮清瘦,白的单薄,淹在一片红绣锦里,只露着一张脸和几根指尖,比别人脱/光了都勾人,冷余刃一见之下浑身的血都直沸腾,转过身澄了澄心底翻上来的那股邪躁之气,方才咬牙道:“让十三给我滚出来。”
屏风处隐隐过来一人,伴着冷笑:“是你逼着我非得动七爷的。”来人湛蓝长衫,灰冷冷的眼瞳,微微眯着眼,嘴角衔着一点大逆不道吊儿郎当的模样。
冷余刃一记手刀便要向那人脸上劈去,那人眉间一皱,也不还手,只是向一侧躲开了去。冷余刃一击不中,却也罢了手,转向谢必安,轻轻抱了他便走,那人见状要拦:“十一……”
冷余刃一脸不耐烦:“七爷的身份,你们比地府还清楚,若有第二次,谁碰他我剁谁的手。”狐妖听了忙躲在那人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
那人道:“十一,七爷于妖族有恩,我们也知恩图报,可你不能既占着女娲的心头血,又对妖族不管不问,你若想跟七爷双宿双飞,我们不拦着,交出女娲的心头血,卸下诛酆都大帝的天命,妖王易主,贤能者得。”
冷余刃冷笑:“贤能?就你们那些斤两?做梦。”
妖族不似凡界帝王父死子替,也不似仙神需功德修行,有妖族初始,女娲念万物有灵,庇佑于一方,挑出二十个妖族根骨绝佳的少年教化授艺,少年人风华意气令妖族齐力同心,一时风头无俩。后来有地府酆都大帝成魔之事,究其根源后,女娲令妖族接下这烫手山芋。
如今冷余刃带着女娲心头血在地府一滞三千年,妖族如被人拿了本门圣器,连当年那些少年都死气沉沉,好不容易见他重登王位,如一堆陈年腐木被人锉了火石,正待厚积薄发跃跃欲试,没想到竟是个打不着的火石。
冷余刃前些日子回了轩辕坟,竟是什么都不记得,老树妖同他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他似信非信,除了谢必安一概不放在心上。十三莫阙飞是妖族那些少年中心术最莫测的,眼见好说歹说讲不通,花花肠子一翻腾,捏着冷余刃这命门,想了个极其恶损的招儿。
莫阙飞嘴角一勾,笑意渐深:“你当真?”
冷余刃情知斗歪心眼子,十个他都抵不得莫十三一个,更莫说眼下自己抱着穿着喜服的谢必安,登时皱眉:“你想做什么?”
莫阙飞微微举手,“是你敬酒不吃,我猜,七爷现在并不怎么待见你吧。”说着在谢必安耳边打了个响指,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看出殡不怕死人多”的邪气。
冷余刃:……
谢必安微微一动,冷余刃背上的冷汗就冒三层,待谢必安微微挣了眼,冷余刃已然吓得三十六只牙齿捉对儿厮打,说话直咬舌头:“七……七爷……醒了……”
谢必安觉出自己在冷余刃怀里,一皱眉,这是冷余刃第二次抱他了,正欲抬手摸一摸额头,看到自己通红喜庆的袖子。
谢必安:???
待看到自己身上百鸟朝凤的大红描金喜服。
谢必安:!!!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谢必安眯着冷得挂霜的眼神,想了想,他是被人迷晕了劫来的,还是个狐妖。眼角瞥见那狐妖……莫十三将那狐妖往身后一遮,恭恭敬敬的对谢必安行了个礼:“七爷,您得知道,没有妖王准许,妖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在您身上动脑子。”
谢必安看向了冷余刃。
冷余刃:???
内心疯狂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谢必安微微抬了袖子,想了想又放下了,打人耳光这种事,脸有多痛,想必自己手也得多痛。于是他换成了踢的。谢必安一脚踹在了冷余刃的膝盖上,冷余刃硬生生接着,百口莫辩。
看着谢必安转身往外走,莫十三捂着脸笑得浑身直抖如同筛糠,冷余刃劈手一鞭,莫十三侧身躲过,却道:“你这时候还有闲工夫跟我打架?狐族洞穴甚繁,你觉得七爷认得路?你不怕七爷穿着喜服横冲直撞撞到哪只狐妖,被抢了去?”
冷余刃听得这话,了鞭子便赶去找谢必安。
谢必安果然摸迷了道,冷余刃找见他的时候,一只卖酒的狐妖正跟他搭讪,冷余刃一把拉住他:“我送七爷回去。”
谢必安气的肺疼,连话都懒得说。冷余刃一路大气不敢出。谢必安被下过醉情砂,虽睡了一阵,这番变故劳心劳神,令他头痛欲裂。走着走着便腿脚发软眼前发昏。





妖王养成记 分卷阅读24
冷余刃见他脸色白的异常,结巴着道:“我,我背着七爷走吧。”
谢必安脚下一顿,扶额皱眉。冷余刃见他不言语,便背起他。谢必安伴着冷余刃晃晃荡荡的脚步,竟是睡着了。
回九冥镇时,天色如一块漆黑中怀着深蓝的玛瑙石,门童见谢必安的衣着,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这是偷偷去成了个亲?冷余刃那一脸直掉冰渣子的冷,活似个抢亲的。门童脑子里已然悄没声儿地演了一出大戏。
谢必安许是太累了,冷余刃给他脱了衣服鞋袜展被安寝都没动一动。
待他睡足了睁眼,便是一桌满汉全席,谢必安饿的恨不得多生出一张嘴来,但是想起昨晚那事,又见冷余刃在侧,硬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谢必安坐在床边,开口道:“你给我滚回轩辕坟去。老子自己会做饭!”
冷余刃觉得自己这次被莫十三坑的凉透了,谢必安连自己做饭这么狠的招都说出口了,看样子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冷余刃直言:“七爷,不是我。不信你去问问树妖。”
谢必安怒道:“你把我当瞎子么,连丁巳都看得出来那树妖跟你穿一条裤子。”
冷余刃素来嘴笨,当下便又不说话了,就直挺挺的立在原地。一脸“我就不走”的模样。
谢必安一点脾气都没有,搓了把脸黯然道:“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他有印象,他刚化人形的时候,薛途也说过。平心而论,他也不大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他喜欢跟谢必安在一起。便直言:“我要跟你在一起。在九冥镇。”
谢必安:……
第18章第七章古镜(1)
谢必安微微弯了腰,额上渗出一层薄汗,冷余刃忙端了碗粥来喂他。谢必安接过碗,摆摆手让他出去。冷余刃照做了,就站在门口。谢必安隔着门看他站得活似门神,更是头大。
身边一个来路不明,去路也不明的人,对他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留着提心,赶又不走。如同一颗人参果卡在了喉咙里,还没吃出味儿,却先添了堵。
千头万绪乱麻也似的糟心事,硬是把谢必安烦得把一桌珍馐佳肴吃的味同嚼蜡,谢必安出门看到冷余刃那视死如归的样子,觉得自己倒是个操刀刽子手似的,他云淡风轻的道了句:“洗碗去!”冷余刃先是一愣,立马闪进屋里愉快地拾起了碗筷。
谢必安不只是懒,是奇懒无比。一顿饭饱后痛定思痛,他还是没能铁下心赶冷余刃走,这好不容易才养出来个会做饭会干活儿的。买菜的时候贵了一个铜板他都觉得滴血,何况是刨一棵摇钱树?简直堪比割肉切腹了!
莫十三千算万算没算到,谢必安竟然这么……婊,这么……不要脸。也没算到,冷余刃在谢必安面前鉴婊无能已然是个睁眼瞎。真是好一对王八看绿豆、破锅配烂盖。
轩辕坟,莫十三在树妖那儿捞着锅里的涮鸭肠,突然觉得一阵心慌,对树妖嘀咕:“树伯,我心慌。”
树妖“哦?”了一声,问道,“你上次心慌是什么时候?”莫十三想了想道:“十一去给七爷当厨子的时候。”
树妖“哦。”了一声道:“这次应该不只是做厨子,是做牛做马了。”
莫十三:……
老树妖撕了几朵蘑菇放进锅里,抬头看到莫十三举着筷子一脸苦大仇深的发愣,不禁催促:“牛肚都煮成橡皮筋了,还不捞出来?”
莫十三想起牛肚,立时觉得痛心疾首。冷十一可三千年不做妖王,莫十三桌上不可一日无牛肚。
这日晌午,一只信鸽千里迢迢从京师赶来九冥镇,门童拆了一看,拿去给谢必安,道:“七爷,出事了。”
临近端午,天气一天天热起来,人到了晌午便瞌睡,谢必安更是人闲身上懒,尤其嗜睡。再加上前几日董慕回与薛途使性子,薛途好哄歹哄,哄得山穷水尽也没博董慕回一笑,薛途到九冥镇对着他喷壶花洒般把苦水倒了一通,叨扰了好几天。谢必安本不擅长这些情爱纠缠,一番八卦听下来,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十殿好歹也是他顶上头的官儿,不好拉下脸赶人走,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迷迷瞪瞪。好容易清闲了,恨不得冬眠了去养一养神。
谢必安揉开眼:“嗯?”
门童拿了纸条给他看,“京城城隍爷的。”
原来,近日里凡界皇帝不知从哪儿找了一个方士,求长生方,那方士不是一般的炼丹术士,是个法师,现下正用人魂给那皇帝施法,那法师说,若集齐十个与皇帝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魂,炼了丹药,便保皇帝长生不老。
虽是悖论,可坏了地府的规矩。地府曾严令,入法师门从鬼神事,必要报备地府,依地府令行事,在地府有备册档案的法师,不得参与人皇求长生之谬事。
若是个江湖骗子也就罢了,弄死了皇帝也不是地府的责任,偏又是个法师,出了岔子便是谢必安这鬼差督查不利了。京城城隍爷的信上说,邪就邪在这法师无师门无派系,无从查起。
只凡界户籍是越州人,姓方,名晏字颜山,小富之家,双亲已亡,无妻无子。离家多年。谢必安这才知道了这城隍爷来信的目的,他是束手无策,想让谢必安查查此人生死簿。
过得几日后,谢必安为这事特意走了一趟地府,到二殿那里问个缘由。
历景岸笑问:“你这些日子在凡界过得可还顺心?”
谢必安看着二殿的案桌上两片金叶子目不转睛:“尚可,只是最近出了些意外,钱不大够花。”
历景岸看他那见钱眼开的模样就知道他肚子里那九曲回肠,手里的折扇指了指桌案笑说:“桌上有些闲钱你先拿去用吧,往后可记得还我。”
谢必安微一皱眉:“殿下都钱堆北斗米烂陈仓了,怎这么小气?”
回了凡界,谢必安着越州城隍爷传越州籍法师贺祖来见,贺祖跪在谢必安的中堂门槛处,他还在睡。待天黑透时,谢必安用过饭,依旧着冷余刃点了引魂香。
谢必安把法师名册扔在贺祖跟前:“与我说说方颜山的事吧。”方颜山的法师之术,全是师承贺祖。贺祖私相授教,却没有在地府备案,简直是胆大妄为。
贺祖磕了几个头:“是我该死,我不是有意要瞒七爷。只是,赵州府于我有恩。他没别的相求,只求我教一教方颜山。”
谢必安一脚将贺祖踹到中堂门外台阶处,贺祖年岁略长,一不留神,整个人便滚了下去,磕的血流披面,却仍颤巍巍爬回到谢必安脚下。
谢必安冷笑:“一只脚踏着地府,还敢惦记着人间事,地府给你的这本事,倒让你借花献佛去了。”
贺祖不住的磕头:“卑职死不足惜。”
谢必安冷笑:“你是活够了,捅下这篓子,让我给你拾?”
贺祖只是磕头却不答话。
谢必安抬脚踩住他的肩:“




妖王养成记 分卷阅读25
回去想办法杀了那个方颜山。不然,你知道到了地府是个什么下场。不止你,那州府也一样。”
冷余刃看贺祖委实可怜,便开口劝道:“七爷,不如我陪你去京城走一趟,见见那个方颜山,或许这事情另有隐情。”
谢必安一口回绝:“不去。”
冷余刃:……
想了想又道:“听说,最近皇帝整岁寿辰,又碰上端阳节,京城香车宝马贵胄美人无数,想必是十年一遇的盛会。七爷最近也没什么开心事,就不想去看看?”
谢必安对凡间其实早已没什么兴致了,当下不知怎么的就心里一动,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门童不大听得出这声“哦”是几个意思,冷余刃却对门童道:“最近摄魂之事你多担待着些。”
门童:……又是我,为什么总是我!
京城银贱,谢必安刚刚还为在街头吃了一张羊肉大饼就掏了八文钱心痛不已,到了客栈一问,一间房竟然要六十文,谢必安说什么也不肯要两间房,定了房间后,冷余刃看了看不足五尺宽的床,又看了看谢必安,谢必安咬牙道:“凑合着睡吧。”
冷余刃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当下弯了眉眼,颇有些窃喜,道:“嗯,我睡边儿上。”言外之意是,就算掉床也是我掉下来。谢必安还在为钱的事纠结,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冷余刃太听话,他皱一皱眉,冷余刃就知道饭菜里是多放了盐还是少放了醋,他哪里想得到,他把冷余刃当厨子当长工,冷余刃却想睡他。
晚上谢必安洗了澡也还觉得浑身冒热气,在床上烙饼也似的翻来覆去,嘟囔着抱怨店家连张竹席都不舍得用,铺了张草席子的房间都敢要六十文,真是黑心奸商不得好死。他却不知道,冷余刃比他热得多。
冷余刃下床去开了窗,摸了把蒲扇,“七爷睡吧,我给你打着扇。”谢必安抱怨了一阵,在冷余刃扇底的凉风下,慢慢也睡着了,冷余刃怕他给蚊虫咬,特意召了只蝙蝠守在屋角。
月色不算清冽,漏过窗将窗帘一飘一浮的影子投在地上,撩的冷余刃心里蒸锅也似焖的发烫,谢必安的模样在昏昏不明的光影里,冷余刃看的并不大清楚,却觉得他的眉眼似笔墨丹青画在心上一般,纤毫毕现。
冷余刃心里怦怦然,将睡未睡那刻,壮着胆子凑到谢必安跟前,嘴唇在他鼻尖轻轻碰了碰。屋角那只蝙蝠拍了拍翅膀吱吱一声,谢必安许是换了个新地方,易惊着,整个人就似瑟缩了一下,冷余刃回头瞪了它一眼,蝙蝠忙了翅膀装睡。
翌日谢必安醒后,冷余刃已在客栈旁边一家摊点上买了油茶包子。谢必安嘴里噙着一只包子小口小口的嚼着,冷余刃将一碗油茶一点点吹凉递到他嘴边,十分任劳任怨。老树妖和莫十三若是知晓,十有八/九得气的厥过去。
街上沸反盈天,行行业业井然有序,好吃好玩儿不计其数,冷余刃看来,人间喧嚣其实不比轩辕坟妖族有异,普天众生,神妖人鬼,应该大致都是如此。谢必安闲闲地溜达了一天,傍晚时候在一个皮影摊前看的痴迷,差点误了正事。
两人到得皇宫大内,谢必安觉着那皇帝的寝宫里一股邪躁之气,寝宫门窗紧闭,门缝里偶有漏出丝缕烟雾,呛人的香味,谢必安一闻便皱眉,这香味一来催/情,二来竟还混着尸油。谢必安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君子行径,自顾穿墙而入。
谢必安还没站得稳脚,眼前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白的刺目,脑子里也一阵朦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所为何事,他白衣散发举掌引风雷,浴血杀伐……
谢必安不由得捂眼后退几步。冷余刃见状忙抬手遮住他的眼,低声道:“七爷,这殿内不知哪里放着一面镜子。光影极诡异,似会因人而动。我还未看出端倪。”谢必安皱眉“嗯”了一声。
殿内极深,冷余刃一眼竟望不见尽头,只看树型烛台一丈一座,远远延伸开去。冷余刃拆下谢必安腰间玉佩上的丝带,轻轻覆着他的眼,伸手扯着他往殿里去。
谢必安目不能视物,只好攥紧了冷余刃,冷余刃虽往前走着,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早已是笑的合不拢嘴了。不自主握紧了他的手,在谢必安耳边说:“七爷不要怕。”
谢必安:……
越往殿里去,竟隐隐听的一阵阵呻/吟,深夜这声音,脚趾头想想也该知是何事。冷余刃看着纱帐内牙床上人影绰约,床边地上扔着黄袍和道服。
冷余刃口干舌燥看向谢必安,不看还不打紧,这一眼望去,谢必安青巾覆面,耳根薄红,比床上那一双人还让冷余刃口干舌燥。冷余刃只觉得握着谢必安的手都烫了几分。
谢必安此时耳力极佳,也深觉不大自在,故作淡然问:“看出方颜山作的什么妖了么?”
冷余刃看了看殿内:“床边扔着一套道服。想必方颜山以方士之名接近皇帝,不全是为了投其长生的所好求财图名,还有别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肿么样?(一本正经的“臣光曰”脸
jj这河蟹太厉害了,只能请看官们自行联想了。
第19章第七章古镜(2)
谢必安冷笑:“这方颜山死一百回都有余辜。地府这施法于古镜令人窥生平、窥往生之术,他一个蝼蚁般的法师竟敢私下偷学,还在人间帝王身上使。”
冷余刃问道:“是贺祖教的?”
谢必安摇摇头:“不见得,如今方颜山这模样,贺祖都难望其项背,贺祖引他入法师门道之后,这旁门左道的功夫,应该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冷余刃笑说:“那这个方颜山倒是个可塑之才。”
谢必安皱眉:“地府最厌这些脑门灵光却与地府法度背道而驰的人,净惹麻烦,但凡这种人,下十八层都不解恨,必要挫骨扬灰。”
冷余刃问道:“七爷觉得方颜山如此倒行逆施,所为何?”
谢必安鄙夷道:“窥往生还能为何。不过爱别离,求不得,放不下,前世孽缘罢了。”
冷余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去杀了他。”
谢必安听了这话,似乎觉得冷余刃要放开他的手去杀方颜山,当下便把冷余刃的手握得更紧:“别。”他看不见东西,殿里又有个时不时都会晃一下眼的邪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怂了。
冷余刃听得谢必安说这个字,声音微微发颤,心下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忙伸手抱住他:“我不走,七爷别怕。”
谢必安努力把自己心里涌上来的丢人的感觉压下去,把冷余刃推过去一些距离,才道:“先回去吧,方颜山活不了多久,自古皇帝身边这些身份乌七八糟的人,都不能长久,莫说方颜山既是方士又是男宠。朝堂之上迟早要清君侧。”
出了宫殿,冷余刃替他摘了丝带,




妖王养成记 分卷阅读26
谢必安揉了揉眼,觉得脑中混沌沌的沉,甚至有点闷痛感,恨道:“这方颜山练的什么邪门玩意儿。找死!”
冷余刃疑惑道:“七爷看到了什么?”
谢必安没好气:“什么也没看到。”想了想又道:“让城隍官明日亥时来见我。”
冷余刃应了,刚走出几步,却见谢必安站在原地没有挪脚的意思,冷余刃眨了眨眼,谢必安幽幽道:“脚麻了。”
冷余刃顺坡下驴:“我背着七爷吧。”
谢必安嘴角微微一动分明十分受用的模样,冷余刃更是如同看到了一根萝卜的拉磨驴,美滋滋的任劳任怨。
冷余刃背着谢必安回客栈,路上嘀咕:“七爷最近瘦了。”谢必安眯着眼半睡半醒,“嗯?”了一声,冷余刃又不说话了。
谢必安出门在外也挑嘴,野摊子上的东西吃了几顿就腻了,冷余刃便借了客栈的厨房给他做菜。谢必安这才稍微有点和颜悦色。总之,非常不是东西。
夜里城隍爷来时,特意带了京城承润斋的粽子,这粽子名气太大,以至于谢必安早有耳闻却没吃过,原因无他,贵而已。如今有人送上门来敬他笑纳,这境况于谢必安来说,仅次于捡钱。
城隍爷的粽子并不是白吃的,谢必安问起方颜山的事,城隍爷除了知道方颜山那面镜子大约是五百年前一个东瓯国名满天下的匠人所制,后又经了几任法师之手,其余几乎是一问三不知。谢必安看在粽子的份上,并没有将城隍爷骂的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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