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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过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祈鹿八今
寻着香味过去,温瑾然要了豆浆,环顾一圈,早点铺已经座无虚席。
他无奈,只能捧着回学校了,因为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还专门挑了条僻静的小道走。
这条小路是他刚刚发现的,以前从来没走过,但因为没有多少人,让他很是自在,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再转个弯出了胡同就是马路了。
四周越来越静,只剩下他一个人,小胡同里能听到外边马路上汽车的喇叭,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下了吸豆浆的嘴,回过头去。
有三个人正站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他。
其中有个人染了头绿色的毛,青天白日格外耀眼,他朝着他扔了块石头,语气不善:“喂,你他妈瞎啊。”
第7章姚峋
温瑾然手一抖,豆浆都差点洒了。
他还没怎么见过有人把头发染成这个颜色,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的打量着他,水光潋滟的大眼满是无辜,看得肖启气势莫名弱了几分。
他身边跟着的是两个刚出来混没多久的新人,畏手畏脚的还没经过“教育”,他一指温瑾然,“喂,你们俩,这次全当考验了,把他身上的所有钱都给我搜出来。”
“可是肖哥,咱几个男的动个小娘们儿……”
肖启闻言立即一脚踹了过去,“你哪只眼看他是个女的!”
这人一头绿毛的看着智障,观察力却不弱,他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从温瑾然平坦的胸部,看到他脖颈间不算很明显的喉结,很轻松的就下了判断。
被踹那个人也不恼,仔细的上下观察了温瑾然一番,这才点头哈腰:“是是是,我瞎了。”
温瑾然茫然不安的站着:“……”
两个小混混上前,不怀好意的冲他笑道:“小子,你看你这么瘦了吧唧的,在学校一定很容易受人欺负吧。”
温瑾然一句“没有啊”还没说出口,另一人立刻接话:“今天可算你走大运了,遇上了我们这么愿意助人为乐的哥哥,只要你把身上的钱乖乖掏出来,以后这一片,哥哥们保护你啊。”
他被这勒索的方式一震,觉得十分耳目一新。
一旁的肖启赞许点头:“你俩还挺上道儿。”
“上什么道?”有道清亮的男声在他耳旁响起。
肖启顿时吓得一哆嗦,绿毛都快炸了!连忙跳出五米远,“哎呦卧槽吓死老子了!”
温瑾然被他的一惊一乍吸引过去目光,看见了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正是靳闻冬的发小姚峋。
他今天没和靳闻冬一起走,挑了条僻静的路,刚好就路过了这里,远远瞧见肖启泛着一脑袋的绿光,面前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还穿着自己学校里的校服,就知道准没好事。
走近了一听,他差点没被那俩小混混给逗乐,怕学校里的校友再真让外校流氓给欺负了,便及时站了出来。
“肖启,”姚峋微笑着摇头,“你是还没被拾够啊?你离上次挨揍才一星期多吧,怎么还敢上这片来。”
提起上次肖启就气的直跳脚。
他家里有个混黑的哥哥,平日里喜欢惯着他,他在玳圣学区这边几乎是无法无天,只要别闹得太大让人举报到教育局惊动了上面,什么事情他哥哥不能帮他摆平?
可偏偏就是有这么个人,他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论势力他拼不过,论武力他也打不过,就是靳闻冬。
他哥哥一直让他避着点他,可是他不知死活上前挑衅过几次,结果就是靳闻冬不耐烦了,上次暴揍了他一顿。
他是有点怕了,本来今天也不是故意过来,哪成想这么倒霉,上来就碰上了靳闻冬的哥们儿。
这个人上次还帮他阻止了下靳闻冬,让他伤得好歹没那么严重,他肖启虽然记仇,但也不会忘了别人的好。
几个眨眼间,肖启咬咬牙:“当老子稀罕这块破地一样,哎,你们俩,跟着我走。”
那俩混混有点傻眼:“肖、肖哥,不保护了?”
肖启啐了口,“个屁,走了走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和“溜了溜了”差不多,两个小混混也见势不妙,屁颠屁颠跟着他快步走了。
等连他们背影都看不见了,姚峋冲温瑾然一点头:“快去上课吧,没吓到你吧?”
这人长相带着股文文弱弱的书卷气,个子却很高,靳闻冬有一米八八,正好高他一个头。温瑾然走近他,发现自己竟然也只是刚好到他的下巴。
他摇摇头抿唇道:“谢谢你啊,你好厉害,为什么他们一看见你就跑了?”
姚峋原以为他是个女生,听见他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哦,可能是做贼心虚吧。”
“也是,”温瑾然单纯的相信了,他手里还捧着豆浆,刚想说话,突然视线一顿,笑出了两个小酒窝,“你也喜欢这家店里的豆浆呀?”
姚峋只是路上看见随手买的,但他与温瑾然对视了片刻,目光凝固在他弯弯的眉眼上,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他家店里的……好喝。”
这要是个怀春的自来熟少女,可能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了,但温瑾然话少,对陌生人话就更少了,虽然这个人刚刚还帮了他。
他往嘴里递了递吸管,咬住小声道:“我也觉得好喝。”
幸好是上学时间,两人没功夫闲聊,一路上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气氛总不算太尴尬,加上学校离得近,到了校门口时温瑾然简直想双手合十长舒一口气。
但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们又走到了同一个方向。
高三级部教学楼。
姚峋倒没觉得他不自在,看见他往教学楼里的走,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欣喜,他自己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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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只是露出个微笑:“你也是高三的啊?”
温瑾然默默点头,乖巧的走在他身旁,偶尔躲避下走廊里打闹的男女,像只怕生的兔子。
终于到了姚峋所在的楼层,他挥挥手:“再见。”
温瑾然当了一路的乌龟,人家临要走时他反而不太好意思了,“那什么,明天我请你喝豆浆好不好呀?”
姚峋微怔,俊秀的面庞沉静温和。温瑾然没给他犹豫的时间,转过身背着书包一跳一跳的上楼了,只留下个纤细瘦弱的背影,在黎阳的光晕中晃花了他的眼。
*
温瑾然是头一次卡着最后一分钟进的教室。
以前他一般要早二十分钟,今天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同学们都到齐了,他进教室时几乎所有眼睛都齐刷刷望过来,令他不自在地垂下头。
他以最安静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座位,放书包时却发现后座是空着的,靳闻冬不在。
现在已经算是迟到了,老王再过一会就会来查岗,被逮到的估计要在外边贴墙根站着受罚。
靳闻冬帮过他不少忙,昨天还亲自把他背去了医务室,他有点不忍心,坐下后东张西望,祈祷他能在老王来之前溜进教室。
可是他等呀等,一个早读飞一样过去了,后桌依旧没有靳闻冬的影子。
等开始上第一节课,靳闻冬还是没有来,温瑾然以为他是请假了,拿出书来等老师。
正好是英语课,老王进了教室后环顾一圈,视线停顿在温瑾然的背后,温瑾然被他犀利的眼神误伤,手心出了点冷汗。
斜后桌孙凯小声说了句:“完蛋了。”
果然,在他话音落下后的下一秒,老王将教材摔在讲台上,愤怒地长长叹了口气,“靳闻冬这臭小子!又逃课,孙凯,你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吗?”
第8章老王秀
孙凯躺着也中枪。
他清清嗓子,“哈哈哈这我哪知道。”
当着全班人的面,老王也不能把火撒在他身上,忍了又忍,默默重新拿起教材,摇头叹了口气,“先上课吧。”
之前老王用了“又逃课”这几个字。温瑾然来上学有一星期了,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靳闻冬也会逃课。
他心神不定的上完了一节课。
要上第二节课之前,孙凯被老王叫去了办公室,温瑾然悄悄看着他的背影,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他的同桌起来了。
他的同桌叫桑楠,一个和他同款发型的假小子,人大大咧咧自来熟这也是温瑾然能和她混熟的关键。她虽然英语不好,数学成绩却能傲视群雄,因此有幸被老师选为了课代表节节课过去抱作业。
温瑾然一怔,这才想起来下节课要上数学。
桑楠已经要走了,他连忙喊住她:“哎,我、我帮你去抱作业吧。”
假小子回过头,不可思议的比划了下两人的身形,“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温瑾然明白她没有恶意,却还是不郁闷,他身体底子不好,自小多灾多病,成年了也不过一米七露个头的个子,而桑楠一个女生都有一米七三。
当然班里没人把她当女生就是了。
“我帮、帮帮你嘛。”这话他自己说出来都心虚,露出个腼腆的笑容,“去办公室里有点事,求求你了。”
桑楠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自己找老师,所以拿她来当个幌子,挑眉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像个糙汉子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行吧,跟在哥后边。”
温瑾然就立马跟上了。
路上他心里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不是害羞,而是忐忑。他上小学的时候,第一任班主任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平时管教孩子很严厉,导致他看见老师就生理性发抖,这个毛病至今没改进。
所以虽然以前在初高中经常被偏科的老师叫过去进行思想教育,但他也并没有对办公室产生任何熟悉、自在的安定感,内心里还是很惶然。
进了办公室,数学老师认识他,因为他的数学好,所以上课还经常提问,他戴着副黑框眼镜,两鬓斑白,神采奕奕的拿着卷子招呼两人过去。
桑楠过去听题了,温瑾然跟在她身后,一扭头看见了正耷拉着脑袋的孙凯。
老王怒气冲冲地问:“靳闻冬究竟在哪?他是不是又跟人打架去了?我告诉你孙凯,那小子的家长我请不过来,请你家长可就是我一个电话的事儿,你妈前两天还跟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用不用我把你不写作业的事情给她说说?”
孙凯有点想哭:“别介啊老师,别别别,哎我求您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要知道还至于让您跟我扯这么大一会儿吗……”
老王:“你不用求我,我还不知道你们那点小九九吗,想当年老师也是这么过来的,你以为你现在是在维护他,实际上是害了他!要真出事了怎么办?你告诉我谁来担这个责任?你啊还是我?”
数学老师不受干扰,依旧兴致勃勃拉着两人:“哎你们看这个题,它应该是有漏洞的,我和几个老师一块做了下,得出来有两种答案……”
孙凯被一顿质问下来,竟然有点语塞。
老王开始了长篇大论:“这个社会上为什么会有‘包庇罪’?意思就是包庇即是犯罪,你明知道他做错了事情,不但不劝阻,反而助纣为虐,这种时候你的行为其实和他一样了,不用在这里为了一时的义气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厉害,真出了事,首先抱愧终生的人就是你!”
孙凯有点不服气,小声嘟囔:“怎么可能真的……”
“怎么可能真的出事对不对?”老王一俩怒容打断他,“打架会不会流血受伤?去网吧熬夜猝死被电死的新闻你见得很少吗?听说过被迷晕偷肾脏器官的例子吗?”
孙凯还没表示什么,旁边的温瑾然先被王老师这顿疾风骤雨的训斥说懵了,他边瑟瑟发抖边害怕。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数学老师不为所动,淡定的犹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尊巨石:“我们来看这个x啊,二班老师觉得它这个数值一开始就给错了,但我觉得,不是数值的问题,要是数值有问题审核员是干什么吃的?当我们这些老师是傻子吗……”
孙凯彻底蔫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弱弱道,“不过靳闻冬没多少地方可去,应该还是老三样,操场网吧胡同口。”
老王终于给套出话来了,忧虑之心瞬间去大半,他皱眉问:“没约架?没离家出走?”
孙凯揉揉脸:“没有,听说就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逃课,要不是看在他学习的份上早该给他记大过了,”老王叹口气,疲惫地挥手,“让他赶紧滚学校来!听见没有?”
孙凯点头哈腰:“好嘞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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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上课铃响了。
孙凯转身要走,看见温瑾然正在他不远处安静乖巧的站着,眨了眨狭小的眼皮,灰溜溜遁了。
“老师,”温瑾然连忙小声打断了正在分析题目的数学老师,“这道题我在网上见过,有详细的解题步骤,但我没看懂,您要不等下节课搜搜再班里给同学们当趣题难题讲讲?”
数学老师恍然:“哦,网上也有啊,行,咱先去上课。”
温瑾然同桑楠一起松了口气。
他俩终于要解脱的时候,本来偃旗息鼓的老王突然探过头,一指温瑾然:“哎你先等等。”
温瑾然茫然叫道:“老师。”
“之前是忘了给你说,让你们体育老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老王挥挥手,“没多大事,就是咱学校规定男生头发不能超过三厘米长,你这个发型要剪短点,行上课去吧。”
桑楠偷偷摸摸的笑了下,赶忙拽着呆住的温瑾然出去了。
回到教室以后,温瑾然先是被桑楠嘲笑了一会。
他呆呆的,脑补了下自己剃板寸之后的形象……有点想不出来。
不过还是有件好事的,听老王的语气,应该是不打算找靳闻冬的事情了,他心底暗暗有点小庆幸,替别人担心过后,能松口气总是高兴的。
然而孙凯回来后并没有找机会给靳闻冬打电话,老王几次来班里巡逻,看见他身后的空桌也没再有什么表示。
靳闻冬一上午没来学校。
温瑾然欣喜过后,突然冒出来点小小的失落,转瞬即逝。
第9章想我了?
中午温瑾然惯例在教室啃面包,学校食堂对他而言太过陌生,他不喜欢。
啃完以后他摘下助听器,趴桌子上假寐了一会,课本被他压在胳膊低下,硬硬的不是很舒服,但也比直接趴在桌子上强,每当他那样睡,醒来后觉得脸都要掉了。
这时候的气温是一天之内最热的,风扇也拯救不了的那种,教室里闷闷的,尤其他还趴着,额头浸出一层细密的汗。
但他太困了,晚上九点四十下晚自习,回家以后还要做作业,基本每天十二点睡,白天不到六点就要起床,中午是唯一的休息时间,甚至有些还要刻苦的学生,中午也抱着书回家或者宿舍里学习。
大家都去吃饭了,教室里很安静,只剩他悠长的呼吸在耳边。
半睡半醒朦胧间,有什么东西正在戳他的额头,冷冰冰的,还带着点水汽。
可能是从小与家人聚少离多的缘故,他对任何形式上的肢体接触都很敏感,从来不会主动去触碰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碰他。
因此他立刻睁开了眼,懵懂地抬眸张望。
靳闻冬正略带痞气的冲他笑,手上朝他摆弄着一瓶酸奶,正是戳他的东西,“你怎么又没去吃饭?”
温瑾然很惊喜,“你回来啦。”
“说得好像我走了多久似的,”靳闻冬递给他奶,“拿着。”
温瑾然知道他不喜欢喝酸奶,这个应该是专门给他买的。他不太好意思的下了,抿着两个酒窝,弯起眼道:“我吃过啦。”
靳闻冬接着挑眉问他:“吃得什么?”
温瑾然小声答:“……面包。”
对着靳闻冬调侃的神色,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面包也算午饭了吧。”
靳闻冬皱眉:“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快瘦到营养不良了?”
温瑾然小声抗议:“哪有。”
然后他拧开了酸奶瓶子,当着他的面小口小口的抿。
靳闻冬盯着他不太高兴的表情,莫名觉得这样的温瑾然有点可爱,随即他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可能没救了。
“对了,”他突然一顿,“你今天上午……去干嘛了?”
靳闻冬伸出手来,摸他的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动手动脚,“怎么?想我了?”
温瑾然瑟缩下脖子,脸颊染上淡粉,他不好直接勒令他拿开手,只能微微扭头躲一下,这态度像是害羞了一样,惹得靳闻冬一阵心动。
他软软的“哎呀”一声:“你说什么呢,老王今天为了找你,都快把孙凯训哭了。”
靳闻冬很惊讶:“真哭了?”
“没,只是个比喻,”温瑾然觉得他重点抓到不太对,但又无力吐槽,“你下次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呀……虽然我可能没资格说你什么,但是这样真的不太好……”
“行了,我知道,”靳闻冬倒是没有不耐烦,他手伸去揪揪他的耳垂这个在见他的第一面时,他就想干很久了,刚想继续调戏他两句,拇指碰到了个硬块,“哎,我还没问过你。”
温瑾然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你这个耳朵是怎么回事?”
他问这个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或者伤了人心,因为据他的观察,温瑾然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自卑过,甚至有时直接忘掉了助听器的存在,趴桌子上补觉时偶尔才能想起来一两次,觉得不舒服就会很自然地摘掉。
果然,温瑾然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聊天一样和他说:“我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醒来以后这边耳朵就不太能听到声音了,我记得自己当时差点都不能说话了,现在就好很多啦,摘掉助听器也不至于完全聋掉。”
靳闻冬回手,侧头托腮看他,神色渐渐有点凝重,也有点懊恼,觉得不应该问这个问题,温瑾然都没有什么感觉,他这里已经有点心揪起来的疼。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新奇大发了,他挑挑眉毛,扬起嘴角:“算了,揭过这个话题,我们返回上一级要不要去吃饭?”
“好啊,”温瑾然有人陪着,就觉得食堂没那么可怕了,他乖顺地点头,然后道,“我请你吃。”
到了食堂,温瑾然一马当先,直接去了办饭卡的地方,他为了这个昨天主动在微信上找了桑楠,得知了具体位置还有注意事项。
靳闻冬就眼见他熟练的掏出身份证来,给里面的人递了几张新钞。
他有点哭笑不得,咳嗽两声:“以后我得抱抱你大腿了,小地主。”
温瑾然:“怎么了?”
靳闻冬揶揄:“怎么了,这些钱够我们两个人吃一学期了啊小同学。”
这会他的嘴里已经给温瑾然起了两个绰号了,温瑾然拿着新卡,非常壕气,“你想吃什么,说吧。”
靳闻冬更心痒难耐了,他觉得这个小东西简直是生来克他的,不熟的时候瑟缩着沉默,对他好点,等熟悉了以后他就会加倍依赖你,像只粘人的小奶猫,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给他撒娇。调戏一下他也就会“喵”两声,毫无震慑力。
而且你对他的好在他看来并不是无偿的,他会想着回报,
吃饭的时候吃到一半,靳闻冬给他挑了几块排骨。
温瑾然的筷子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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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眨眼的瞬间谁也不知道那几个眨眼的瞬间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他就是突然想到了办公室里老王中年男子油腻腻的脸,还有他说的话。
“啊,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情,”他说,“你的头发,是在哪里剪得?”
靳闻冬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温瑾然这回是真的含羞带怯了,“班主任让我剪头发,不能超过三厘米长。”
靳闻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
当天下午六点多钟,靳闻冬没骨头似的斜靠着温瑾然,站在了某个发廊外。
他扒拉扒拉温瑾然的头发,心里血淋淋的,像被人割了一刀,强作镇定道:“真的要剪?”
第10章剪头发
发廊中的灯光总是格外明亮,温瑾然乖巧地坐着,头顶上是托尼老师的剪刀在咔嚓咔嚓,挥舞的十分吓人。
放眼十分钟之前,这位托尼老师热情洋溢的迎上来,一箩筐的话还没开头,硬生生让靳闻冬要吃人的眼神杀了回去,只憋出句:“欢迎光临,靳少真是好久没来了啊哈哈。”
靳少并不领情,轻哼一声,把温瑾然轻轻推出去,内心痛心疾首:“给他剪头发。”
托尼心想这位财多人怎么能这么土呢,什么年代了还讲剪头发,说理个新发型多好,多fashion,真的是,一开口就拉低了他们发廊的档次,太掉价了。
但他还是堆满了笑容,看见温瑾然时眼前一亮,“哎呦这个小哥哥真好看呦,准备剪什么发型呀,要个斜刘海吗?还是中分?我也可以帮你把刘海固定上去剪个蓬松短发呦,都很好看。”
温瑾然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犹豫下:“板寸。”
托尼:“……”
他愤愤然给温瑾然洗了头,裹着大毛巾随便在他脑袋上呼啦了两下,剪刀触到他柔软的头发时,还是于心不忍:“小哥哥真的确定要板寸?”
温瑾然真没觉得自己哪里比他大了,让他一口一个“小哥哥”喊着,答应了一声后,方才委婉的表示:“我应该比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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