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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灵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无舟
林乐走过来,用胳膊肘怼了赵连昕一下说:“怎么没待在里面?”
赵连昕凝视一眼审讯室,仿佛能透过这道门看到里面的场景。他望了好一阵,才说:“没破案的时候做梦都想抓住凶手,真拘捕他的时候,心里反而空唠唠的,明明知道他手里握着两条人命,还凶残到杀人分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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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那顺从的眼神,瘦弱的样子,我甚至怀疑我们会不会是抓错了人,感觉根本不关他的事。”
林乐环抱着双臂,说:“越辛苦的人生,才越能深埋住复杂而多样的情感。”她撇了一眼姜海波,臭屁地说,“我分析的很有道理吧。”
姜海波叹口气说:“这凶手一直自诩捍卫者,捍卫者需要捍卫的从古至今就是公道,可是什么才叫公道?我觉得,公道是人心里的一杆秤,更是约定俗成的道德行为底线。所以事实是……从他想要捍卫什么东西的那一刻起,这杆称就已经歪了。”
林乐瞥一眼姜海波,说:“果然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赵连昕一把推开林乐:“你还是抓紧时间睡觉吧,明天一早,应该能结案,这么厚的案卷,工作可不少。”他打个哈欠说,“行了,你俩继续加油,我先回了。”
林乐看着赵连昕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一扭头就满脸堆笑地望着姜海波。
姜海波挠挠头,说:“资料还是我去送吧。”他从林乐手里接过一摞牛皮纸袋,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李承天接过资料,草草看了一眼,听到姜海波出了门,才说:“愿意跟我们聊聊你的校园生活吗?我听说滨东美术学院是国内一流的艺术院校。”
顾宁语气淡然,面无表情地回答:“这些资料里都有吧,为什么还要问我?”
李承天和程欢对视一眼,合上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那就说点档案里面没有的,你和林鸿是怎么认识的?”
顾宁说:“他在画室学画,我在画室打工,时间长了自然就认识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承天说:“你怎么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
顾宁犹豫一下:“好……好朋友……”
李承天继续问:“所以……你为了你的好朋友连杀了两条人命?”
“不是……不是这样的。”
李承天问:“那是什么?”
顾宁低头,没有回答。
程欢站起来慢慢走近他,脚步声落在冰冷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空洞:“我们查到,你曾经用自己的手机号,订过两张|人|体|绘的票,票根在林鸿的课本里被发现。林鸿最后一次去画室拿走自己的画,也是因为你告诉他,许悠卖他画的时候多了不少钱,在10月22日晚上,你也因为这件事而被打。”程欢慢慢走近顾宁,把许悠的证词放在顾宁面前的桌案上说,“现在看来,远不止挨打这么简单,在抓你之前,许悠已经承认了一切,包括画室非法经营,邀请人|体模特举办|性|展览,私下操控聚|众|yin|乱。还有那天晚上对你实施的……”
“闭嘴!”顾宁忽然喊得歇斯底里,撇开脸,不愿意看程欢。
“说说吧,你为什么杀吴兰?”
顾宁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那么多人,可以轻易影响别人的命运?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死不悔改,我要惩罚这些人,一定要。”顾宁忽然抬头,看着程欢微微扬起嘴角,笑着说:“林鸿死了之后,我就去见过那个女人,还装成了她的仰慕者,她好得意啊。她明明知道林鸿他爸是冤枉的,可是为了热度,为了能写出来更有影响力的新闻,一直都隐瞒事实的真相。”
程欢问:“之后呢?”
顾宁诡异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得帮他们报仇!我不能让林鸿白死,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顾宁稍稍停顿,眼眶含泪,“从来到这个学校开始,我就有了心理准备,要默默地承受一切异样的眼光和伤人的言辞。这么多年来,我要是再跟这些较真就太蠢了。可是……可是直到我遇上了他,一个比我还要蠢的人,林鸿。他和那些用猎奇的眼光审视我的傻x们都不一样,我在画室被人欺负,他就帮我出头,我回学校被人嘲笑,他就天天送我,怕我闷就给我画画,还带我看展览。我曾经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说,人生太苦,抱团取暖是天性。你瞧,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以为冷的久了就再也热不了。其实根本不是,就是因为冷了太久,用这么一点温暖就能活过来。”
李承天站起来,冷冷地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林鸿死了一个月,你才杀得吴兰,如果你真想为他报仇,早就动手了,所以……你杀人根本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自己。你只敢对那些比你弱小的人下手,你恨的也从来不是吴兰逼死了林鸿,而是你自己丑陋不堪的人生,还有你与生俱来、即使付出所有依旧需要承受的那些不公。”
“不是!不是这样的!”顾宁忽然在椅子上剧烈地挣扎,满脸泪水打湿了面前的桌案,“你胡说……你胡说……胡说……”
李承天等他稍稍安静下来,抽了两张纸巾,放在顾宁手里说:“许悠告诉我们,之前你只是做开场模特,画室虽然非法经营,但是绝对尊重买方与卖方的个人意志。可是只有那天,他勉强了你。我想他应该很后悔,要不然也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主动坦白自己的罪行。”
顾宁抓着卫生纸的手紧紧攥起来,指节阵阵发白,冷笑一声说:“有用吗?都他妈是懦夫。一直以来,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习惯沉默,习惯默默忍受周围的一切,用意志阻断我跟这个世界的所有连接,我以为只要这样,我就能守着自己的一点梦想,按照我想要的方式生活。我曾经也把他当过朋友,现在想想,简直是可笑,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他。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晚上他伤害了我,我怎么能真正地活过来?”顾宁抬起头来,擦掉眼角的泪,冲程欢笑了笑,语气森然,说,“你看,人生其实不过如此,痛得很了,一下也就过去了。”
程欢冷声问:“那林青芳呢?”
顾宁嘴角轻弯,说:“那个女人是自己送上门的。我把杀人的视频放到论坛,发了英雄贴问谁有胆子爆这个新闻,结果真有蠢货自己要材料,还主动透露个人信息。这么顺利,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我就一直慢慢养着她,像老鹰一样熬着自己的小鹰,等到长大成人再一口吃掉,这种爽快的感觉,我至今都忘不了。”
李承天说:“如果真的这么爽,你为什么不把她的尸体留在屋子里,而要扔在滨河里?”
顾宁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我高兴扔在哪里就扔在哪里?”
“你在担心什么?”李承天把手里的另一份档案,扔在顾宁的面前,他看着档案,喘息声在空气里越来越重。
李承天说:“你的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而你的父亲,在十三年前死于家里的一场大火。”
喘息渐渐带上哭腔,顾宁蹭掉眼角的一滴泪水,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他把脸埋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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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撕心裂肺,笑到最后,居然连气都喘不上,眼睛被呛地流出泪水,他用手里的纸巾擦了下眼角,可是没想到,泪水却越擦越多,他终于抑制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大声哭出来。
李承天把纸巾盒放到顾宁面前,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走出了审讯室。
程欢向门口值班的兄弟招了下手,然后跟着李承天一直走到楼道的窗口处。
隔了良久,李承天才开口问:“有烟吗?借我一支。”
程欢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李承天,自己也拿出一支含在嘴里,点了火。他正要把打火机递过去,李承天忽然凑过来,把烟头搭在程欢的烟上,嘟嘟囔囔地说:“借个火。”他吸两口,吐出一口烟,继续望着窗外。
一支烟下去,俩人谁都没有说话,程欢掐了烟头正要走,突然听见李承天特别沮丧地说:“你看我这个鬼德性,就不能安慰两句?”
程欢想了想,说:“生生死死都是算计好的事情,有什么好难过的?”
李承天闷闷地说:“你总说生死由命,一个人生来已经命定了大半。可真是这么简单的话,在生命中每一个岔口遇到什么人?什么样的时间产生什么样的感情?这些都有什么意义?人生何必要有这么多废话,安静的从生走到死就好了。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枝枝蔓蔓,还是这些枝枝蔓蔓对于你来说,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算,那顾宁为什么要杀人?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凶残到杀人?”
程欢看着李承天,没有回答。
李承天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撵了两下,低着头默默地说:“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我从来不会在任何人前面加上‘变|态’的前缀,因为我从来不认为这是杀人的原因,就像我不认为这世上有任何人可以一直孤独的生活。人生会有那么一两个瞬间,是真的绝望透顶了,可也总有一个时机,一定还能再活过来。”他说完,一个人默默地走出楼道。
“李承天……”
李承天停下脚步说:“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尸体扔进河里吗?因为……他是想浇灭十三年前的那把大火。”
程欢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地说:“如果是活人,枝枝蔓蔓能掉就能长,怕就怕你误会了,如果他原本就是一个死人,这个结果与其绝望,倒不如说是解脱,置之死地方能后生。”说完,他朝着楼道另一边走了。
李承天转身,对着程欢的背影大喊:“你他娘的自己去审吧,劳资不干了!”喊完,他顿时觉得浑身舒坦,冲着窗子外面的阳光,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看来得抓紧时间补个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完结散花,十分感谢大家追文,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卷执法者
第24章阴冥
夜深露重,黄泉路依约而开,路边洒满了黄色的小花。
两个身穿官袍的小孩,压着一个少年缓步走在黄色花朵的中间。小孩手持金叉,面色泛红,时不时催促一下少年,催他“快走!”
少年闭着眼睛,手脚都带着镣铐,满地黄色小花看在他的眼里,却是熊熊的烈火,火光染红了整条路,一把又一把的烧在脚底,早已痛的没了知觉。
少年又走几步,烈火忽然散去,他脚下忽而转成一条冰铸的小路,皮肤粘在冰上,每走一步,挨住皮肉的时候,都会硬生生被扯下一块肉,没一会,血就落了满地。
“快走!”小孩再次催促,少年染满鲜血的双脚,只能继续踩在冰面上,继续往前走。直到血洒满了整条路,路边的小黄花也开得越发灿烂,少年弯下腰,随手采了一朵,两股血泪立即顺着眼睛流了下来。
耳边的嘲笑声越来越大,眼睛里的血顺着脸庞滴在了光着的脚面上。他把花紧紧地攥在手里,直到用指甲碾成了碎片。松开手的时候,就连指甲也沾满了鲜血,少年扭头看了一眼鬼差,抬起手来,血如同水柱一般喷了鬼差满脸,两个小鬼立即倒在地上咿咿呀呀的乱叫。
少年睁开眼睛,眼珠上已经罩了一层淡淡的血色。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黄泉路,起身向忘川河里跳下,小鬼惊慌失措的在桥上转圈大喊,却无能为力。
夜晚降临,宋晴靠在路灯杆子上,脸早就垮成了酱紫色,抱怨道:“这守魂使可真能熬,让我们等这么久?”
程欢一侧嘴角微微扬起,说:“你急什么?不过就是早晚的事。”
忽然间笛声悠扬,点点绿光在空中一闪而过,迎着两团蓝色,然后一起慢慢消失。
“还是不愿意现身。算了,好歹是安全送走了吴兰和林青芳,也算有获。”宋晴一转身,就看到程欢顶着两个黑眼圈在打哈欠。
她无奈地摇摇头说,“程队,瞧你这一脸肾虚的样子。”
程欢瞪一眼宋晴,冷冷地说:“最近这办公室的风气实在太坏了,你们一个个的说话都这么欠。”
宋晴踩着小高跟,耸耸肩膀说:“随你,反正是你的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欢说:“林乐这个小兔崽子,明天去了第一个拾她。”
他话刚说完,空中突然升起一团火焰,慢慢燃烧退出一块令牌,一个身穿官服的小孩现身。程欢把令牌握在的手里,尖锐的声音刺得耳朵生疼:“今夜子时,一恶灵逃走,度灵人程欢、宋晴,速速捉拿,拘捕归案。”
程欢问:“逃者何人?”
小孩松手,令牌落在程欢的手里,向上放起光来,打出两个字:杨青。
程欢握紧令牌,微微欠身。
小孩点点头,原地转着圈从空中消失。
宋晴看小鬼已经走了,这才开口问:“阴冥七难十八劫,鬼差层层把守,这恶灵怎么可能逃得了?”
程欢把令牌在手里翻了两下,觉得有些无聊,才又放回口袋里说:“没什么不可能的,面子上的功夫谁不会做,真要遇到什么事,活人都指望不了,指望那些小鬼?”他说完就向巷子外走去,淡淡留下一句,“生死悠悠尔,一气聚散之。”
李承天从早晨开始,就本本分分在家待着洗衣做饭,浇花看书。此时,靠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正握着一杯茶,看着窗外好一阵。
李小黑熊熊地走过去,猫在阳台角落,懒懒地看他一眼,说:“都一整天了,大哥,你玩深沉好歹有个度。”
李承天皱了下眉头,瞅了一眼李小黑说:“你觉得我这个新形象够不够成熟稳重?和我呆在一起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李小黑:“……”
敲门声骤然响起,李承天一听,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和表情,缓步走到门前,慢慢开门。看到程欢,礼貌地笑了笑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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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欢瞪他一眼,李承天立即怂怂地让开道。
程欢走进客厅,靠在沙发上,锐利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
李承天尴尬地关上门,小步挪到小沙发上坐下来。
程欢的目光让他周身火辣辣的,他贼兮兮地抬头,看了程欢一眼,黑色的衬衣开着两颗扣子,刚好露出来锁骨的位置,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影格外显眼,看得李承天心里直痒痒。他不自觉得吞了一下口水,没出息地说:“你别这样的看着我,再看下去我会吃不消。”
程欢撇开目光,嘴角却悄悄扬起一点笑意,换了个姿势,继续靠在椅背上,道:“你说你喜欢我?”
李承天点点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够诚恳,赶紧补了一句:“嗯。”
“那我们在一起吧。”
李承天:“卧槽?”
李小黑:“卧槽?”
程欢疑惑地看一眼李小黑,李小黑立即抬头望天,“呜呜”地撒两声娇,扭着黑屁股走到程欢跟前,用脑袋蹭蹭他的腿。
李承天死死盯着大黑熊,敢占我媳妇便宜?简直恨不得用眼神直接解决它!
程欢伸手,揉揉李小黑的头,然后抬起眼来,微笑地看着李承天。
李承天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能不能给我点心理准备?”
程欢笑了笑,问:“好,要多久?”
其实,程欢的笑容特别好看,万年冰山脸加一点阳光,就让人觉得心都要融化了。可此刻,这笑容落在李承天的眼里,总觉得哪都渗得慌。
阴谋!一定有大阴谋。李承天虽然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可是,上千年的老流氓,心眼这东西存活已久,总不可能跟着脑子一起被门挤了。
李承天起身,挪到程欢身边坐下来,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说:“就这么等不及?”
程欢拎起李承天的狗爪子,温柔地威胁:“再有一次,你的手和胳膊就会断成两截。”
李承天赶紧把手回来,站起来走进厨房,端出来一个小碗,放在程欢面前说:“白萝卜粉丝猪骨汤,一直在火上温着,专门给你留的。”
程欢刚要张嘴,李承天赶紧打断道:“千万别跟我张口说谢,为你干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一句话说得程欢既恶心又愧疚,其实他就是来探探虚实,因为打从遇到李承天开始,他这个大队长好像就没占过什么便宜?也不知道是李承天脸皮太厚,还是自己脸皮太薄。
李承天放下碗,说:“你先喝吧,反正我在你也不踏实,我去阳台上再坐会。”他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进了阳台,靠在躺椅上继续看着窗外。
程欢默默喝着汤,李小黑又蹭了两下他的裤腿,也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李承天脚边,一扭头,就看到李承天笑到快抽搐的脸。接着就被李承天扇了一下狗脑袋说:“帅不帅?我跟你说,姜还是老的辣,就那个小冰棒,想跟我玩还嫩了点,早晚让他服服帖帖地跟了我。”
李小黑的狗脸彻底垮下来,阴沉沉地说:“有种你下回见他别犯怂,呵呵呵呵呵呵……”
李承天抱起李小黑,直接扔进客厅,然后又开始一脸深沉地望着万家灯火。
早晨,程欢刚进楼道,就听到林乐正叽叽喳喳。
一进办公室,她到立即哑了声,低声嘟囔一句:“程队,蓝色桔梗。”
“扔垃圾桶。”程欢冷冷地丢下一句,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拿出令牌,右手从牌子上轻轻摸索,墨黑的表面立即透出几道红色光芒,待到光芒全部显现完毕,这才看清楚牌子上“速归”两个字。他把令牌丢进烟灰缸,令牌立即燃烧起来,瞬间化成了灰烬。
赵连昕觉得左手阵阵发烫,他伸开手,看了一眼掌心的字,又隔着几张办公桌,悄悄瞅了一眼林乐,这才把手握住。令出既行,看来今晚又不能好好睡觉了。
十二点一过,街上彻底冷清起来。忽然一阵风袭来,一对在街上游荡的年轻情侣,立即抱在一起。待到风渐渐退去,女孩才用胳膊肘使劲撞了一下男生,气呼呼地说:“看看,说变天就变天,就怨你,这么晚不让人回家!”
男生嬉皮笑脸地把女孩搂在怀里,说:“宝贝不生气了,咱打个车,今天好好服侍你。”
他们站在路边,等了好一阵,才看到一辆空车,赶紧伸手拦下。车一动,一道蓝光忽然从车窗外闪过,女孩赶紧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去,结果什么都没有。
男生问:“看什么呢?”
女孩一脸疑惑,说:“没……没什么……”她虽然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又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林乐拽一下赵连昕的袖子,说:“让你来追恶灵,你抓那么多孤魂野鬼干什么?还嫌事不够多吗?”
赵连昕委屈地嘟囔:“这不就是顺便的事吗?留着他们进不了轮回,只能到处害人,出都出来了,能做多少是多少呗。”
林乐翻了个白眼说:“行,你说的对!”
正说话间,又一道蓝光闪过,赵连昕赶紧追上去。林乐摆着手说:“哎呦,我不行了,你自己追吧,我还得留半条命追跑了的那个呢。”
“那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赵连昕一晃,瞬间消失在路边的小树林里。
林乐浑身酥软地靠在车座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赵连昕消失的背影说:“明明那么胖,居然能跑这么快,果然还是得多吃肉,要不然都没有体力干这活!”
赵连昕伸手一抓,把蓝光塞进身前斜跨着的小包里,拉上拉链说:“1954,你好好反省,有机会送你去投胎。”
又一道影子闪过,赵连昕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愣了两三秒,才追上去说:“总算知道他怎么逃得了,就这怨气,能淹死半个泾城。”
他跟着黑影,在小树林里来回跳动。瞅准机会,左手一掷,锁魂网瞬间打开,罩在黑影的身上。
赵连昕把网扎紧,看着网上的白色光芒更甚,这才放心地扎住了口。他刚要连鬼带网的进背包里,小鬼立即哼哼唧唧起来,声音顺着锁魂网的线,吵得他耳朵生疼。
他重重地拍一下手里的网,说:“别吵了,被我们老大听见,还不定怎么拾你呢?”
小鬼一听,立即乖乖闭上嘴。赵连昕刚要把他塞进包,小鬼又啜泣起来,“嘤嘤”的哭,虽说赵连昕做了这么就久的阴差,确实也听过不少鬼哭狼嚎,可今天这几声,不知道为什么,落在耳朵里,直接就进了他的心。
他觉得实在不忍,慢慢打开了网,说:“我先放你出来,你别哭了,要不一准得让人逮了去,到时候想不走都不行了。”
一团蓝色光芒落到地上,慢慢幻化出一个消瘦的少年人形,男孩低着头,等到手脚躯干全都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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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才抬起头,看着赵连昕说:“求求你,你带我走,我不能去投胎。”
男孩虽然面色苍白,可模样依旧清秀,十四五的年纪,眼耳口鼻搭在一起,天然成了一张乖宝宝脸。
赵连昕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眼睛微微发涩。往事虽然散了,却忍不住去而复返。
若不是鬼除六情,想必他就要哭出声来。他忍着心中的那一份悲凉与不舍,一忍就是几百年。
他抓起小男孩的手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一定要听我的话。”
男孩一听,赶紧冲他点点头。
“好,你乖乖跟着,不许出声,我想办法带你走。”他重新展开网,把男孩罩起来,塞进背包。一闪身,又继续在黑夜里穿梭。
“死胖子。”赵连昕听到林乐叫他,抓着包的手微微紧了些,却没有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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