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艳人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魏丛良
我垂下眼,脸上的热度逐渐消去,捧着牛奶杯的手一寸寸蜷紧,我对他说,对不起。
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他的神情还是柔软的,他望着我,我怯怯地看着他,类似于做错事的小狗那般,数秒之后,他徒然笑了。
他问我,立然,你害怕什么?
我下意识回答道,我以为你生气了,我怕你不要我。
他一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我,我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肯定是很傻的,他叹了一口气,他对我说,不会的,除非你先松开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我心里惊喜又感动,我拉住他的手,但心里是压不住的困惑,我没发安心,我便问他,我之前和林展在一起,你不介意吗?
他像是看小孩一般看着我,无奈道,你在担心这个?
我点头,他就说,这个和你无关,当时是我喜欢你,你对我没感觉,林展出现,他的确是能让人眼前一亮,你喜欢上他,我便想,也许你们才是更合适。
他摸摸我的头发,继续道,所以不要觉得有负担,爱情本来就是变幻莫测。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我听到他徐徐缓缓的声音,他说,这里不受自己控制,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我并不大能听明白,可若是当时,我懂事一些明理一些,也许我便能察觉到,这番话其实只是林朝堂为了宽慰我,为了疏导我,才会这般说的。
他定然是介意的,这世上有哪个大哥会不介意自己的恋人曾和表弟在一块过,可他为了让我轻松一些,才不得不对我说,他不介意。
但我又是这般不懂人情世故,这般活在自己世界里,我自私又自利,只想着自己舒坦。
我其实是伤害了他的。
可当时我还是那般无知无觉,只听着他的话,便满心开怀,觉得心里的磐石落下了。
下午的时候,我随林朝堂去他家人那处。
他对我说,只是普通的家庭聚会,一家人聚在一块吃一顿饭便好。
他开车,轮胎碾过被一层薄薄积雪覆盖着的道路,这两日下了雪,天气阴沉,北风簌簌。
我让他开慢一些,于是我们宛如龟速,那几十码的速度,让他也不由得苦笑,他说,立然,照着这速度,大概过去得吃宵夜了。
那……那就稍微快一些,但别太快,我害怕。
我揪着身上的安全带,他腾出一只手要来碰我,我立刻道,别……别分心,看着前面,好好开车。
我是一脸紧绷,如临大敌,他叹了口气,对我说,别害怕。
随后,维持着比龟速稍稍快了几码的速度前行,抵达林家的时候,暮霞四落,冬日的霞光是短短一粟,随后便被夜色覆盖,苍穹逶迤着冷色星辉。
他攥着我的手,带我走入林家那如廊坊别院一般的宅子。
第32章
应该是来晚了。
我跟在林朝堂身后,先是进入前面的院子,穿过羊肠小道,便是宽阔的门庭,有人走来,先是叫了一声少爷,像是古代那种达官贵人的叫法,然后看向我,林朝堂的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对来人说,李叔,这是徐立然,我的男朋友。
被称为李叔的人愣了愣,随即面向我,喊了一声,徐先生。
我有些无措,被这么喊着,实在是不适应,下意识的看向林朝堂,他则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说,不用紧张。
我不可能不紧张的,走进大厅,光是看到一圈子的人,我便腿脚发软,我紧攥着林朝堂的手,掌心都沁出了汗。
林朝堂带我坐下,桌上的人都朝我看来,林朝堂先是介绍,他的父母朝我微笑寒暄,还有几个姑嫂叔父和表姐弟,大家都新奇的打量着我,有个小姑娘指着林朝堂笑着说,这还是大哥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长得可真好看。
我红着脸,捧着水杯不停喝水,林朝堂的手覆在我的后背,若有若无安抚着。
好在他的家人对我的关注未持续多久,便各自攀谈起了别的事情,我只默默吃着转到眼前的菜就行。
我听到旁边刚才还打趣我的小姑娘突然说道,咦?怎么今天小展没来?
小展他生病了,阑尾炎,做了个小手术,在医院里呆了都有一星期了,刚出院,我让他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说话的是个年纪稍长一些的中年人,他吃了几口菜,又看向林朝堂的父亲,他道,我待会还得回公司一趟,就先不吃了。
大过年的,还得去公司?
是啊,业务忙,有个项目要谈,林展又指望不上的。
我听着他们对话,心里头不知为何有些闷,那应该就是林展的父亲,把林展丢在国外数年,等继母去世后,才把他放回来的父亲。
我盯着汤碗,心里唏嘘,不知不觉,脑袋里又浮现出那日在医院里的场景,我打了林展一巴掌,那轻飘飘的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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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的力道,就像是断刃撕开了绢帛,把我对他的情愫通通转为了厌烦恼怒。
我气愤他不理解我,恼怒他不合时宜的真相,可林展到底有什么错?
错的人,借题发挥泄愤的是我啊。
此时此刻再次从旁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我隐生愧疚。
这时,一个汤团由勺子中落下,滚在我的汤碗里,我一愣,掀开眼皮,便看到林朝堂温温润润的笑,他小声道,过年吃汤圆,团团圆圆。
我抿着嘴,回了神,用筷子去戳了一下,雪白的糯米皮凹陷下去,我问他,这是什么馅的啊?
林朝堂说,你吃了就知道了,每个馅都不一样。
我还挺怕吃到什么奇怪的口味,便用汤勺拾起,小心翼翼咬了一口,没吃到馅,又咬了一口,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林朝堂好奇的看着,我瘪着嘴,把咬在牙齿里的硬币吐出来,我欲哭无泪看着他,说,怎么还有一块钱?
林朝堂笑了,我用手去戳他的腰。
我们这的动静扰到了旁边,小姑娘凑过来,一双眼亮晶晶的,她问,哥,你们在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林朝堂捋着我的肩膀,他摊开掌心,把那块硬币亮了出来,他说,立然吃到硬币了。
那是好事啊,新年肯定福星高照,会旺的。
不知是谁说的一句,大家便连连附和,众人目光又都瞧了过来,打量着我。
我耳垂发烫通红,下意识的想要喝水,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嘴里灌,刚喝下去便觉得不对,拧着眉把杯子放下,林朝堂好笑的看着我,指着那杯子,他说,这是我的杯子,里头是酒。
这酒和我喝的柠檬水一个色,怎么能瞧得出分辨,我那脸就更红了。
晚饭吃的不紧不慢,足足磨了两个多小时,我红着脸靠在椅子上,也不知刚才那一口酒的缘故,脸上的热度一直都没消退,头顶上的大灯照的人都有了重影,林朝堂侧头看我那呆钝的样子,便轻声问,是不是累了?
他在桌子底下轻轻攥着我的手,我用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的掌心,打了个一个“√”。
几分钟后,林朝堂把杯子里最后一点酒喝完,他让李叔给他准备车。
朝堂怎么早就走?喝了酒就在家里住下吧。
说话的是林朝堂的母亲,我悄悄看去,对方竟然是直直朝我看着,我一愣,连忙低下头。
林朝堂则说,不了,回去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改天没事了,我带立然到妈你这里来。
他这般说着,林母便不在说话,我能感觉到气氛有些冷淡下去,却不知是为什么这样。
很快,李叔备好了车,我与林朝堂一同与他们告别,那小姑娘在凑到我面前来,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对我说,我好像在网上看到过你。
我一愣,瞧着小姑娘笑盈盈的脸,我的后脊有些发凉,我下意识便与之前那些如洪水猛兽的记者挂钩,往后退了一步,我对她说,你应该是看错了吧,我是大众脸。
哈哈,你是大众脸?你长得那么好看,我看一眼就会记得了。
小姑娘皱着眉,似乎是真的在很认真的思索,就在这时,林朝堂拂开了她,他不温不淡道,媛媛,你在和哥哥说什么?
没什么,就和他说再见嘛。
小姑娘嘟了嘟嘴,抬起手向着我摆了摆,她笑眯眯道,立然哥哥再见,下次再来玩。
林朝堂揽着我的肩,走到外头,他问我,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我不想隐瞒,便对他都说了,林朝堂听了后,便道,这件事你不用在意,我会让人留意网络上有没有你的照片。
我觉得自己是给他添了麻烦,有些郁郁。
他打开车门,让我先进去,自己从另一端坐进来,靠在车子里,他身上散着淡淡酒气还有佛手柑的淡香,我把头靠过去,磕在他的肩膀上,我瞧着他微阖着的眼,对他说,对不起。
他不笑的时候,是冷淡自持,看着似乎不近人情,可只要嘴唇的弧度稍稍扬起,整张脸便会柔软下来。
他睁开眼,眸子里全是我,他朝我笑,像是暖春里融化的冰霜,我又凑过去了一些,忍不住似的,在他的下颚、嘴角、唇瓣上吻着亲着,细细的磨蹭咬着。
他被我蹭的受不了,微微撇开脸,无奈的笑着,他说,怎么像只小狗。
他顿了顿,又说,还是只总喜欢道歉的小狗。
我把脸埋在他微热的脖颈里,吸了一口佛手柑的香味,我闷声道,和我在一起很麻烦的。
他的声音在我发顶,手掌落在我的后背上,从上往下,顺着脊椎骨缓慢抚摸,他对我说,爱你照顾你怎么会是麻烦呢。
郁郁然的心思被这句话打碎,重组成了喜悦的像是夜半空中炸开的烟花。
我扑过去,林朝堂被我撞到额头,吃痛,我却不管不顾,真的像只小狗胡乱的在他嘴唇上啃着,探出舌头,捧着他的脸,我一边吻,一边呜咽。
我说,林朝堂,你真好。
过年的时候,林朝堂有了几天假期,外面是寒冬,我不想出门,他便陪我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我有整整十年封闭时光,那好处也是有的,就是有了数不尽的没有看过的好电影好书。
我们一整天都在看电影,昏暗的客厅里,投影仪拓在幕布上,我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侧身蜷着,他的手覆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揉`捏轻蹭,看到刺激的地方,我会揪成一团,拉住他的手藏在胸口。
屋外的雪漫不经心的下着,菱形的雪片从阴沉的天空中落下,徐徐缓缓,一簌簌沿着半空飘着,错开几簇枝叶,跌落在厚实的积雪上,一小片一小片,发出细碎声响。
电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安安静静的落幕,我侧耳听着窗外声响,扭头想去告诉林朝堂,屋外又下雪了。
我小声唤着林朝堂,又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他没反应。
我回头看去,便见他双眼阖着,黑发耷拉在眉毛上,轮廓分明的脸微微扬起,他靠在沙发上,已然是睡了过去。
春假就那么几天,林朝堂的假期还比一般人更少,假期之后,他似乎比之前更忙了,他之前还会抽出空,中午来陪我一块吃午饭,而现在则都是叫他的助理来送。
我和他助理见了多次,姓徐,人很好,态度又是温和的,我和他现在差不多也已都熟悉,我从他那里了解到,林朝堂最近在忙一个项目,因为牵连到的金额比较大,也比较麻烦,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就多了。
我对徐助理说,我已经三天没和他说上话了,他白天很早就走,晚上回来我都睡着了。
徐助理便说,那要不我带你去公司,林总见到你,会很高兴的。
可以吗?我问他。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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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劲儿全都流露在外,站了起来,就要出门,徐助理拉住我,无奈的笑着说,徐先生,你得换一身衣服,穿着睡衣过去,总不大好。
我红了脸,立刻说,我这就去换。
我风风火火去换了一身衣服,徐助理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徐助理问我,要不要听歌?
我说好,他打开音响,那流淌出来的歌,竟然是我第一次在林朝堂车里听到的,我很喜欢这首歌。
徐助理见我听的认真,便对我说,这歌说来也奇怪,几个月前,林总突然让我把他所有出行的车里都换上这首歌,就这一首。
我心里一悸,抿了抿嘴。
我同他进入公司,他带我去侧面的电梯上楼,林朝堂还在开会,他便让我在办公室内等着,徐助理自己则还有些事,我便催促他先去忙吧。
他走了之后,我坐在皮质的沙发里,环顾四周打量着林朝堂的办公室。
房间很大也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家具,看着极其冷淡,和林朝堂的家很不一样。
林朝堂的家里放了很多抱枕毛毯,灯光全数都是暖色,地毯厚厚一层,光脚踩在上头,羊毛穿过脚趾缝隙,很是舒服,我第一次被林朝堂带回去时,便觉得那屋子极其温馨。
我在他办公室内坐了十分钟,茶水喝了小半杯,正要给林朝堂发送信息时,门从外被推开,我抬头看去,便整个人都愣住了。
来人推开门,声音卷着浓浓怒气,他一边说着一边走来,哥,你和我说说清楚,徐立然的事情,是怎么……
那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我,藏在沙发里的我。
我与林展对视,他一愣,接着便是瞬间反应过来,他朝我走来,那模样实在是让人胆颤,我不禁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他站在我面前,面如纸白,神色憔悴,他看着我,问我,你和我哥在一起了?
他是满眼的不相信,又期盼希冀的看着我。
我被他的眼神刺痛,撇开头,他却上前一步,他拽着我的手,狠狠地攥紧,他欺身而上,把我压在墙壁上,他垂眸看着我,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他的脸上慢慢升腾出戾气,他又问了一遍。
我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在我还没回答时,便见他的身体突然被拉开,林朝堂站在我跟前,右手横在我的手臂上。
我看着林朝堂的后背,目光攀岩着落在他青筋浮起的颈侧,他的声音低沉肃厉,唤了一声林展,似在警告。
林展却掠过林朝堂,直直看向我,他说,我找了你好久,我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就在我身边,你成了我哥的……人。
他的声音好像碎了,断断续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了。
第33章
这时候,徐助理和两个保安跑了进来,他们看着林展,又面面相觑,林朝堂蹙着眉,他回过头看着我,眼神软了下来,对我说,你和他们先出去,好不好?
我钝钝的点着头,徐助理走过来带着我,林展震动,他往我这边伸出手,他朝我吼道,徐立然,你什么意思,我没和你分手。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我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可到如今,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林展想要过来,却被两个保安拖住,我从余光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挣扎着几番,整个人却如虚脱了一半,捂着腹部,慢慢蜷起双膝跌跪在地上。
他的后背颤抖,他叫着我的名字,他说,徐立然,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如鲠在喉,微微张嘴,却呼吸一滞,徐助理拉住我的手,他唤了我一声,叫着我的名字。
我猛然一惊,回过神来,我看着他,徐助理的目光深沉,他推开门,手覆在我的肩膀上,我被他推出门外。
于是,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我未曾回答林展一个问题,他就像是被短暂留后又被狠狠抛弃的犬类,我站在那一扇门外,听到他类似于野兽受伤一般的嘶吼呜咽。
他在哭吗?
他在哭,他当然会哭,他是人,又不是动物,我这么伤害他,他肯定会伤心难过流泪。
徐助理带我来到楼下的咖啡厅,他问我要喝什么?我摇头,他便点了两杯冰咖啡,他端过来坐下,我低着头,捏着手机,摁着侧边按钮,屏幕一黑一亮,满脸的忧心忡忡。
徐助理坐下后,隔了数分钟,手指轻叩桌面,我闻声看去,他对我说,喝点咖啡吧。
我两手捧着杯子,猛灌了好几口,他看我这般模样,有些惊讶。
我说,我很焦虑。
他便顿了顿,试探着说,我还从没看到过林总这般生气。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便越发郁闷难受。
我把一整杯咖啡都喝完了,底下还有些冰块,我搅动着吸管,盯着玻璃杯发呆。
对面的徐助理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声,林总。
我抬起头,便看到林朝堂朝我这边走来,我不禁站了起来,林朝堂走到我身边,我看着他的神色,我问他,你们……没事吧?
我这话简直就是多此一举,说出口后,就想给自己一个棒槌。
林朝堂却是浅浅的笑了,他说,没什么事,林展他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说着,他朝徐助理点了点头,对他说,下午的会议取消吧。
他便牵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
我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想了想,说,给我去做个蛋糕吧,之前你答应我的蛋糕,还没兑现呢?
我愣了愣,脱口道,可林展说,你不喜欢甜食。
林朝堂脸上的神情淡了些许,他说,小展他不了解我。
他替我打开车门,我坐上去,他开车,去往我之前常去的烘焙教室。
到的时候,还没开课,林朝堂便先包下了整间教室,空荡荡的烘焙室内就我和他两个人。
我觉得我刚才失言,便默不作声搅拌鸡蛋,他站在我身旁,我感觉到他的视线,我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他。
我与他四目相对,林朝堂抬起手,替我拨开眼旁边的头发。
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小展母亲去世的早,有一段时间他便住在了我家,他从小便爱甜食,于是每次的饭后甜点我都会把我的那份让给他,他问我为什么不吃,我便说我不爱吃甜食。也许,就是这样,便让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我是不喜甜的。
所以,你其实是喜欢吃甜食的。
林朝堂点点头,他凑过来,微微低头,我的下巴被他捏住,他在我嘴唇上舔吻,数秒之后,略微拉开距离,我听到他说,立然,你好甜。
而后,又缓缓补了一句,谁不爱吃甜呢?
我的脸红了,耳边嗡嗡作响,全都是林朝堂的那两句话,我让自己放慢呼吸,静下心来,这蛋糕得给林朝堂吃,不能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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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口像是有小鹿乱撞,颠簸的我在放糖时,手抖了抖,糖放多了。
蛋糕成品简直是甜到过分,我想丢了重新做一个,谁想到林朝堂切了一块,竟然全都吃了。
我让他别吃,他就说,这是立然给我做的,他舍不得丢。
于是,他一边喝水,一边吃蛋糕,估计是真的太甜,吃到最后,他说牙疼。
他这样子实在是和平日里大相径庭,我瞧着他,看他捂着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把剩下的蛋糕装入盒子内,我抬起头,见林朝堂嘴角边还留着奶油,便抽了两张纸,踮起脚给他擦去,林朝堂一动不动,我回手,他却突然抱住了我。
那力道大极了,我的后腰被他紧紧箍着,身体往前倾,脑袋便埋在了他的怀里。
我听到他的心跳声,砰砰砰,一下接着一下,跳动的那么沉重。
他对我说,立然,要留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好不好?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林朝堂这般的语气口吻,带着浓烈的不确定后怕,仿佛平素沉稳运筹帷幄的人不是他。
他又问了一遍,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我昂起头,望着他的眼睛,我答应了他。
那日回去之后,我同林朝堂做`爱,他把我压在蓄满水的浴缸里,深深进入,温水随着他的动作淌入,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我呜咽着,在被他顶到敏感处时,猛地一颤。
他在我的后颈、肩胛骨、还有凹陷的脊椎骨上亲吻,他的牙齿摩擦过皮肉,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吻,可身下的动作却又这么猛烈,让人似乎要被拆解。
我让他轻一些,他不语,只是发出低沉的喘息,他唤着我的名字,双手覆在我的臀尖,揉`捏着用力着。
我哭了,他才稍稍停下,而后又是一下接着一下,有节奏的撞击。
我哭着被他操射,身体虚软,他打横抱着我,为我覆上宽大的毛巾,他把我抱进卧室,把我放在窗口的沙发上,暖风簌簌晕在我的身上脸上,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他抱起我,拉开我的大腿,灼热硬`挺的性`器再一次抵在红润的穴`口,狠狠深入。
我的后脊顶在冰冷的玻璃上,后脑勺因为他的动作,而在玻璃上晃动,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夜冰冷,身前却是他滚烫的灼热的怀抱。
我贪恋热度,不可救药的朝他扑去,我呜咽着说,抱抱我。
他压了过来,双手掌心托着我的臀`部,把我颠了起来,我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相连之处,愈发深入,仿佛要把人刺穿。
我承受不住往后仰去,喉结暴露在碎片式的灯光下,我吞咽着唾沫,他却抱着我往床上走去,走动时的颠簸,越发深入,我在那临界点,像是要被顶穿一般,在他把我放在床上时,我又射了。
我好累,浑身疲惫,他压着我,又抽`插进入了数次,而后退了出来。
我蜷缩在床上,还来不及合拢的洞口流淌出润滑液,隔了片刻,他把我抱起,带我去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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