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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轴监理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藏妖
杜忠波拿着打火机嘭的一声起开一瓶酒,边给自己倒酒边说:“那我也给你打个预防针,兔子在我家吃得比我好,睡得比我好。我现在是活得不如一只猫。等兔子回去了,你得带它去看看兽医,太胖了不行,容易得病。”
花鑫摸摸下巴,琢磨着怎么跟温煦请示请示让兔子减肥的事。
俩人说了半天闲话,花鑫举着酒杯跟杜忠波碰碰杯子。口气正经地问:“你怎么想起找我喝酒了?”
碰了杯子,杜忠波一饮而尽,遂道:“忙里偷闲呗。我这第二份工作还没领着薪水,就正式上岗了。”
听他话里有话,花鑫问道:“什么意思?”
杜忠波瞥了四周几眼,转回头来压低了声音,说:“汪厉那案子,今天晚上正式转到我手里了。”
花鑫一挑眉:“不错啊,以后方便了。”
杜忠波挤眉弄眼问:“别说你没回去过。都看到什么了?”
花鑫淡淡地笑着,拿起酒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头不太眼不睁地说,“你确定现在说这事?”
杜忠波也不跟他客气:“今晚我跟你去酒店。”
“那你先跟我说说嫌疑人的事吧。”
提到汪厉案的嫌疑人,杜忠波竟然是嗤笑了一声:“什么嫌疑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谁跟你说的?”
见他不像是在敷衍自己,花鑫便有些狐疑:“小七告诉我的。”
“估计他是从新开发区派出所那边打听到的。就一个流浪汉,根本不是什么嫌疑人。”说着,杜忠波干了第二杯酒,放下酒杯拿了只小龙虾,“下午法医尸检。我这边刚接手,还需要几项结果出来才能往下查。”
“什么意思?不是简单的抢劫杀人案吗?”花鑫问道。
杜忠波蹙蹙眉,说:“我去现场看过,也询问过报案人。怎么说呢?以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的确是抢劫杀人,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花鑫闻言,笑了笑:“温煦怕你就是这个原因。你的直觉很可怕,准的可怕。说说吧,哪里不对劲?”
杜忠波白了花鑫一眼:“我要是知道哪里不对劲,还能跟你在这儿喝酒?早出去查案了。”说到这里,他哦了一声,“对了,还有个情况。死者是hiv感染者你知道了吧?”
花鑫抿了口酒,点点头。
杜忠波继续说道:“我们的人在现场采集到了凶手的血液。”
花鑫刚拿起一个小龙虾尾正要剥开,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一顿:“凶手受伤了?”
杜忠波点头应道:“很有可能。所以啊,现在的问题很麻烦。万一凶手感染了死者的血液。呵呵,你懂吧?”
花鑫慢慢放下了手里的龙虾尾,神情有些沉重:“虽然hiv的潜伏期很长,但是你们不能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得想办法尽快找到凶手。”
一听这话,杜忠波不乐意了,说道:“怎么是‘你们’?分明是‘我们’。”
花鑫赶紧撇清关系:“别介。我只负责时间轴,破案子是你们的事。”
“花老板,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好么!”
花鑫眯眼一笑,拿起了杜忠波的酒瓶给他倒酒,口气非常欠揍地说:“今晚咱们不谈工作,只谈风月啊。”
杜忠波半眯着眼睛瞧他,忽然跟着笑了起来:“对,只谈风月,只谈风月。”
于是,俩人对案子一字不提,当真谈起了风月。可他们口中所谓的风月,不过是与案子风马牛不相及的琐事罢了。好像是,黎月夕最近看什么书啦、警队的新人太菜啦、温煦学会做什么新菜啦、小七快过生日了等等。
不知不觉得,三斤小龙虾被吃光,佛跳墙的大盆也见了底,啤酒叫了一轮又一轮,只把饭店里其他客人都喝走了,还没尽兴。
花鑫和杜忠波在小饭店里快喝断片儿了,家里的温煦却是辗转难眠。
躺在床上,又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惊讶地发现已经到了下半夜两点。看来,老板今晚是不回来了。
温煦扯起被子把脑袋都蒙在了里面,心中愤愤地想:爱回来不回来,谁还等你睡觉咋地!
第二天一早八点,花鑫从宿醉中醒来。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昨晚是怎么把杜忠波带到酒店的,虽然杜队长睡在另一张床上,可还是觉得格外碍眼。
花鑫捏捏眉心,找了一瓶水喝。清凉的水下了肚,才算是神了一些。走到床边,一脚把正睡得香甜的杜忠波踹得如诈尸般清醒。脸色阴沉地说:“八点了,你不上班了?”
杜忠波左摸右摸,摸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几眼,随后咂咂舌自语起来:“睡得跟死狗一样。”
“早饭吃不吃?”花鑫说着话的功夫走到卫生间,“我先洗澡,然后下去吃早餐。”
杜忠波动作麻利地穿鞋,整理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说:“没时间了,我先去队里点个卯,九点半咱俩第一医院门口碰面。别迟到啊。”
花鑫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去一次医院,点头应了下来。
他跟杜忠波约在九点半碰头,算算剩下的时间也没多少了,洗了澡早饭也没吃,先回家换衣服。
温煦熬到两点多才睡,早上六点多醒的。百无聊赖地在客厅坐到快九点了,才听见车库传来点动静。温煦的眼睛一下子冒了光,如两道x射线一样看向车库的方向。不多时,花鑫走了进来。
花鑫一眼就看到了温煦。在这刹那间,几种心思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这时候我要是假装没事笑呵呵地打招呼,他肯定觉得我心情好了,可以追问昨晚的事了。小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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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要是连撒娇带逼问的,估计我扛不住。所以我不能笑;如果我继续发脾气,就有点过分了;看来,我得假装很严肃很正经的样子,找点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只见花鑫反手关好车库门,神色严正地走了过来。温煦愣了,下意识站起身,迎上去:“老板,你怎么了?”
花鑫的眉头马上皱成一团疙瘩,沉声道:“快去准备一下,九点半之前必须赶到第一医院。”
“怎么了到底?”温煦有些不做所措地问,“出事了?”
“路上说,我先去换衣服,你到车里等我。快点。”
“哦好,我马上就去。”说完,温煦急急忙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工作室需要的东西。
花鑫偷偷摸摸瞄了温煦的房间一眼,见温煦正在拾东西,才长吁了一声。好像终于从悬崖边上爬下来,终于安全了似的。
但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从家里到医院还有段车程,温煦不了还要问问。故而,花鑫上了车就假装神不济,闭上眼睛补眠。温煦也不敢吭声,脱了外衣给他盖好,小心翼翼地开车。
因为开车的人是温煦,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
花鑫下了车,对温煦说:“快点,我跟杜忠波约的是九点半。”
“啊?杜忠波也来?”温煦一溜小跑跟在花鑫身边,听到杜忠波也在,条件反射地慢了下来。
花鑫扯了他一把:“汪厉的案子转到他手里了,这样我们更方便。”
这算是个好消息,温煦重新提起神跟着花鑫一路快行进了医院。
杜忠波早早发了微信,让他们到医院的2号诊楼三楼。可是,当他们找到2号诊楼的时候,却看到一大群人围着楼门,哭声和吵闹声交杂在一起。温煦仔细一看,就见楼门口有人拉起一道黑布白字的横幅院方草菅人命,汪厉惨死,杀人凶手!
温煦一蹙眉:“汪厉?他们是汪厉的家属?”
花鑫叹着气摇摇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家属?估计是雇人来闹事的,无非就是想讹医院的钱。走吧,别管这些人。”
说是不要管那些人,但吵闹的哭喊声还是会不断地传来。
我儿子死得冤枉啊,死的惨啊。你们tm的没一个好东西,杀了我儿子。偿命,给我儿子偿命!
丧良心啊你们,好好的一个人让你们给耽误了。
温煦没有迈动脚步,看着那些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人,想起了自己被赶出南家村那一晚的事……
这是在了什么孽啊!
有娘生没娘教的小畜生!
早知道他这样,当年就不该救他。
对,让他跟他那个疯妈一起烧死得了。
滚,滚出去。以后再也别回来!
滚出去。滚出去!
没有等到温煦跟上来,花鑫回头一看,发现温煦面色苍白,眼神悲伤。花鑫赶忙走到他身边,低下头细看他的眼睛。
“温煦,怎么了?”
温煦咽了咽唾沫,勉强地笑了笑:“没,没事。”
“还说没事?脸上都没血色了。”花鑫担心地握住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温煦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眯起眼睛笑着:“真没事,走吧,杜忠波还等着我们呢。”
在花鑫看来,温煦口中的“没事”就是在敷衍自己。他不知道温煦究竟怎么了,但是他可以肯定,温煦的变化是看到那些医闹后发生的。
“温煦,你以前……”
“快走吧,别让杜忠波等着了。”温煦不想提起以前,低下头拉着花鑫寻找能突破人群的缺口。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大喊了一声:“闹什么闹!?”
温煦闻声抬头看去,看到了杜忠波一脸厌烦地站在最高的台阶上,面色阴冷,低着头怒视着下面哭天喊地的一群人。
杜忠波一嗓子镇住了几十人,第二声可就没这底气了。他朝旁边一伸手,马上有人递来一个扩音喇叭,杜忠波接过来喂了两声。就对下面的人喊道:“你们要是对医院有意见可以找他们领导谈,不相信他们领导可以找律师直接起诉。不过我告诉你们,在给汪厉做手术的时候,全程都有监控录像。医生们有没有玩忽职守,看了就知道。”
在下面哭喊的人中嗓门最大的就是汪厉的母亲,她一下子跳起来指着杜忠波骂道:“你算老几?”
杜忠波毫不避讳地说:“我是省局下属刑侦大队总队长,我姓杜。汪厉的案子有我们刑侦队侦破。”言罢,他走下台阶,走到了汪厉目前面前。
汪母眼睛通红,眼泪还挂在脸上。她怒气冲冲地瞪着杜忠波,好像要一口吞了他似的,说:“我儿子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活着!你们知道他是hiv患者就不肯抢救了。他被传染了那种病毒已经很可怜了,还遇到一帮没医德的王八蛋,我要给我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杜忠波放下了扩音喇叭,伸手抓住汪母的胳膊,“大姨,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有些情况你并不了解。”
“我当然不了解。这家医院就是黑心医院!”
“大姨!”杜忠波当即喝了一声,随即吐出一口气,在汪母耳边说了几句话。
花鑫和温煦还站在外围,只能看到杜忠波和汪厉的母亲耳语了几句。花鑫还想着,杜忠波插手了医闹的事,估计一时半会脱不了身了。没成想,汪厉的母亲居然招呼她的人赶紧走,赶紧离开。
温煦惊讶的不得了,问道:“老板,杜忠波说了什么?”
花鑫摇摇头。
温煦的表情有些凝重:“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呢?”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围在楼门口的几十人如云消雾散,陆续离开。杜忠波透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到了花鑫和温煦,便走了过去。
温煦忍不住当即就问:“你刚才跟汪厉的母亲说了什么?他们怎么走得这么痛快?”
杜忠波苦笑了一声,回道:“今天早上七点,一部分尸检结果出来了。汪厉不是死于刀伤。”
“不是?”温煦瞪大了眼睛,“那也不可能真的是医生不管啊。”
杜忠波摇摇头:“跟医生没关系。汪厉真正的死因是慢性中毒。”
汪厉死于慢性中毒的消息,把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等花鑫缓过神来便是叹息着想:刚才我家助理说什么来着?
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呢?
第120章
汪厉死于慢性中毒这一点不但让花鑫和温煦非常意外,就算是爆出消息的杜忠波在刚得知结果的时候也是被惊到了。
昨天晚上,杜忠波跟花鑫说过对于汪厉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不到八小时,法医就验证了杜队长的直觉。
对于直觉这种事,花老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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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是不怎么在意的。所以,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这人总是慢半拍。花老板从头到脚都给人一种非常明的感觉,可他偏偏总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不说以前,单说杜忠波这个人。温煦曾经说过,杜忠波的直觉一向是“稳准狠”,被他那双眼睛盯着,没干坏事也会觉得自己干了坏事。就是如此令人忌讳的杜队长,也没让花老板刮目相看。
说到底,花鑫也个不大相信直觉的人。
楼门前闹事的人都散了,一切恢复了正常。
杜忠波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递给花鑫,后者摇摇头,他便自己抽出一根点燃。吐出了一口烟,才说道:“具体是什么毒,还要等最后的检验结果。目前能确定的就是汪厉的确死于中毒。就算没有人扎他两刀,他也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
“知道几点下的毒吗?”花鑫问道。
杜忠波摇摇头:“不好说,这事挺麻烦的。法医告诉我两天后才能出结果。我估计啊,这两天我也能查个大概齐了。”言罢,他看向一直没吭声的温煦,“你哑巴了?”
温煦没想到杜忠波会点自己的名,下意识地看了过去,看到杜忠波的脸上尽是戏谑的笑意。温煦哭笑不得地说:“两尊神在这呢,我能说什么啊?”
杜忠波呵呵一笑,道:“温煦,你什么时候学会装孙子了?”
温煦诚恳地摆摆手,说:“我是真没什么可说的。接下来的事你们都清楚该怎么做。既然是中毒死亡就不能排除报复性杀人,所以要调查汪厉的人际关系、经济问题、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是谁、最近有没有跟人结缘什么的。哦对了,还查一下他是从什么地方返家才能经过新开发区。”说完这些,他的目光流转到花鑫的脸上,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花鑫的心情真的是不怎么样。从回到本市到现在,事件一个接着一个的突发,上一个还没消化掉,下一个边便墨登场。借用自己助理的一句话,就是太糟心了。
花鑫觉得糟心的同时,温煦也在琢磨这些事。汪厉的案子发生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死因就变了。这回好,别说看到什么真凶了,估计连人家一根头发都摸不着。时间跳跃这项牛逼的能力也毫无用武之地了。
对汪厉一案,花鑫和温煦都觉得很郁闷。但是杜忠波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就是刚刚听说汪厉真正死因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下而已。现在,他既没有觉得郁闷,也没有觉得糟心。案子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我说你俩都便秘了吗?”杜忠波似笑非笑地问道。
温煦咂咂舌,一脸无奈地说:“这案子非常麻烦啊,杜队长。”
“哦?”杜忠波挑起眉毛,问道,“怎么说?”
温煦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给他解释:“你看。我们只能回到死亡时间的前一个小时,就是说,这一次我们根本看不到凶手,甚至摸不到下毒现场。你说麻烦不?”
听完了温煦的解释,杜忠波没有及时回应什么,他低下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踩脏的鞋面,忽然想起,早上出门前黎月夕把这双鞋擦得干干净净,干净的都可以用来照人,心里不有几分怒气。
温煦不知道杜忠波在想什么会想得面色不善,恐杜症当即发作,连续后退了几步,退到花鑫身边才觉得安全了些。花鑫倒是没留意到杜忠波的变化,还在想着自己那点心事。
杜忠波抬起头,问温煦:“有纸巾吗?”
温煦忙从背包里掏出一包来给他。杜忠波接过纸巾,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把纸巾揣进口袋里,说:“我要去看证物了,一起吧。”
黑我一包纸巾,这算什么意思呢?温煦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杜忠波了。
跟着杜忠波走进医院大楼内,到了三层后见到几个医院方面的主管。杜忠波随便问了几句,跟在后面的温煦就明白了很多问题。
比方说:当夜参与抢救汪厉的医生护士全部被隔离,等着检验结果,耗时需要两周。再比方说:属于汪厉的东西要经过特殊的专业处理才能交给警方,耗时需要五天左右;再再比方说:汪厉以前的病例已经找到了。
花鑫跟杜忠波并肩走在前面,忽觉得有人在后面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看,是温煦。这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
花鑫慢下脚步,等着温煦跟上来,问道:“什么事?”
“你问问,汪厉死亡前清醒过没有,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温煦说道。
花鑫摇摇头,说:“应该是没有清醒过,不然的话,小七一定会知道。”
温煦有些沮丧地叹息了一声:“线索真是少的可怜啊。”
花鑫闻言笑了笑,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随后转身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不多时,众人来到了病理室门口,医院的主管打开门,分别给杜忠波几个人发了手套、帽子和口罩。等他们穿戴完毕,才正式进入病理室。
这间房很安静,也很冷。处处都是干净的白色和仪器的银色,冷硬的没有半点人气儿。温煦打量了几眼周围,看到只有冰柜和实验台,还有一个个贴着标签的大小不一、样式不一的瓶瓶罐罐。
温煦紧走了进步,停在花鑫身边,小小声地说:“是不是随便打碎一瓶就能引发死亡病毒的蔓延,然后整座城市都被戒严了……”
“电影看多了吧你?”花鑫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笑道,“这是病理室,不是生化武器室。”
温煦笑着避开了花鑫的第二次敲打,一扭头看到了窗外,瞬时眉头一紧。上来的时候外面还是阳光明媚,这才过几分钟就阴云密布了?
天上的乌云一层叠着一层,遮住了太阳,像是威严长者的手掌压了下来。窗外可见几棵掉光了树叶的大树,光秃秃的枝条疯狂地摇摆着,像一幕无声的老电影。
温煦的心情莫名地低落了下来,喃喃自语道:“这是要下雪了吧?”
花鑫没听见温煦的声音,他正看着医院方面的主管打开冷冻箱的门,从里面抽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玻璃器皿,里面正是汪厉的那块手表。
医院主管说:“两位警官先看看吧。”
花鑫目不转睛地看了那块手表几眼,随后若无其事地走开,走到温煦身边才停下来,压低声音说:“手表停了。”
温煦一愣,马上想起了钱毅的那块手表,便问道:“几点?”
花鑫说:“二十二点。表盘有裂痕,估计是劫匪刺他的时候,他抬手挡了一下,那一刀刚好刺在手表上。”
温煦刚刚施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低声说道:“我觉得有点奇怪。钱毅那块表是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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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发时间,说白了就是钱文东的死亡时间。所以,手表停止的时间就应该是被害人的死亡时间。但是,汪厉的手表却不是。”
花鑫想了想,说:“汪厉的死亡时间是12号00:30……汪厉被刺时间是11号22:00,之间相差了两个半小时。”说完,花鑫深深吸了一口气。俊朗的脸上见见浮现出困惑的神色。随即咂咂舌。
花鑫之前怀疑,手表停止的时间刚好是被刺的时间。此刻,事实验证了他的推论,可仔细想一想,这条线索并没有什么用处。故此,花鑫也好,温煦也好都不觉得开心。
汪厉的遗物中除了手表,还有一串钥匙和一个钱包。钱包里没有现金,只有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都是不能带回去的,
离开医院之后,杜忠波跟着去了花鑫的家。温煦煮了咖啡,三人在客厅边喝咖啡边聊案子的事。
从回来的路上花鑫就很少说话,这会儿杜忠波一个人说得口沫横飞也不见他搭个腔发个言什么的。杜忠波蹙蹙眉,不满地问道:“你是没睡醒,还是想什么别的事呢?”
花鑫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下一秒眼神瞥向了温煦,问道:“你怎么看?”
“我?”温煦捧着咖啡杯,被点了名,还有点意外。
花鑫点头道:“对,就是在问你。”
温煦坐得端正些,严肃地说道:“我觉得吧,有个环节比较奇怪。首先说,一个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死另外一个人,一定是有非常非常深的仇恨,恨不能对方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开灯电死、出门撞死……”
杜忠波哭笑不得地说:“你哪来这么多死法?”
花鑫白了杜忠波一眼:“我们家的就是这么耿直,不乐意听你把耳朵捂上。温煦,继续说。”
耿直的温煦继续说道:“这些行为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对方不得好死。我打个比方哈,比方说我想杀了杜……”温煦打住了话头,看到对方对自己那笑眯眯的表情,赶紧把忠波俩字噎了回去,“比方说,我想杀了某人”
杜忠波笑道:“这个比方好。”
花鑫抿抿嘴,也露出一点笑声来。
温煦搞定了比方说的对象,下面就流畅很多:“但是,在我看来,不管是哪种死法,都不如让病毒把对方慢慢折磨死来得好。那是什么病?hiv啊,我要是被感染了,一早找根绳吊死。不过呢,如果是我的仇人得了这种病,我会天天去探望他,告诉他我生活的多么健康啊,我的未来多么美好啊。但是他不行,说不定那天人就没了,就算活着也是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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