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劫未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女洛寻
他轻轻一笑,“你当我是凡人肉身,这点儿伤,并不妨碍我正常做事!”我拿了果子递给他,他伸手接住,喊道:“荧浊……”
我应声看去,仿佛见到熟悉的记忆,却又忽然消失的无踪,“灵华君,有何事吩咐?”
他悠然问道:“你可喜欢樱花?”
我道:“樱花……喜欢?”不确定,也许数十万年之前很喜欢樱花的罢!现下见到院子中那颗已有数十万年树龄的樱花,竟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又低低细语着:“是了,他就很喜欢。”
他?他是谁?灵华君到底念着的是谁?我是不是该问一问,可问了,他又会不会说!这万一问了,他又不说,那,问了不也是白搭!
可是干站着,周身空气怎也不自然,我还是催促他回内室休息,我道:“灵华君,回去再躺会儿吧!”他许是想什么入了神儿,没答我腔,莫不是谁把他魂儿给稍走了?我又走近他一步,离他不到半步之遥,唇角含着温柔,“回去歇着吧!”
他应声,呃,朝我盯来,我一时怔住,退后些许,他轻笑至此:“走吧!若不然你又要里嗦个没完了。”我面笑,肉不笑,他说的甚是,我几时变得嗦起了!
盯着他躺回床上,又帮他盖好锦被,我就出去了,然后入了文案室,坐在文案桌子里边,开始帮着元卿归类天命册子,人,妖,神,兽,鬼魂分类分类,盯着这面前如山海似的天命册,我甚心累,不知元卿做了上万年的司命是怎么做下来的?
心生佩服,十分佩服元卿!
我方才看到一卷命册子,上面现有一狈妖想成妖上仙,但苦于自己不能走路,却还要靠着狼妖驮着走……?我喃了句:“这般修行也实属不易了!”跟着眼皮跳了跳,似乎是在应证什么事情发生?
第10章第十章
有些地方实在是看不明白,也就拿笔蘸了蘸手边砚台内的墨水,在行做个标记,到时再向元卿请教一番。这样坐着看天命册,不知是看了多久,方饿的肚子咕咕叫,抬首却见元卿,不知何时,已站在文案室门槛边,认真的看我。见我看去,他向我一笑,莫不说他倾城之容太吸引了,引的我又一次出了神儿,且不知他已来至我身侧。
他问:“这些天命册,你可看的明白?”
我摇头道:“有些地方还真有些看不明呢!”
他呕一声,问:“哪里不懂,我看看。”说着往我身前凑了凑,看到那册子上用笔作的记号,脸色有些许沉重,方道:“这个先搁一搁。”许是看出这天命册上那个狈妖修行一事有什么不对头了?我没敢多问,先就这样吧!倘若你多问了,元卿定会要多嗦几番,然后就直奔下界去,清查这头狈妖来历去向,他伤没好,我又怎敢让他在多生出事端来。也罢!我道:“去进些食罢!”
元卿很不厚道的说:“嗯!早为你备着了。”
难不成我从内室出来后,他跟着就醒了?然后去备了些吃食,在然后就一直站在门槛那方盯着我瞧?或者说他一直都没睡去?
回了偏室,我与元卿坐对面,他道:“吃过饭之后,就去洗漱安歇吧!”
我道:“也可。”倘若,不寸步不离的盯着他,他还真不会好好休息休息。
内室分间,那方有修砌可供神仙洗澡的池子,里头装着的应该是仙泉里的泉水。我站在那儿楞了许久,元卿许是见我没动静,就道:“楞那儿做甚,还不下来。”
方回神儿去瞧,元卿已然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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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裳,躺在那池子里,背依着池子边,闭着双目,我躲闪道:“元卿你且先,我等等在说!”我这预转身要走,他那方睁开眼睛,瞧向我来,眉宇间微簇,疑虑道:“你不敢?”
我是不敢,我怎敢和灵华君一道洗澡,莫说我这等小仙之辈,就算不是,他元卿清雅绝代,我又怎敢轻污了他。
元卿起身,衣裳一撩,穿在身,且往池子边我这方上来,瞧着我,看不出什么神色来,慢慢道:“荧浊君,地方给你腾出来了。”唇角边泛起一抹让我看不透彻的微笑,然后就出了去,我楞在原地片刻之后,解衣裳,下池子里,去洗澡。
待我洗漱过后,回了去,元卿手拿一书册坐在桌子边,正看的认真,册子面皮上,那个不是狈妖的天命册?他又在研究了,我走过去将他手中册子抽离,道:“夜深了,睡去吧。”得他又要生出什么毛病来,可就苦了我。
他瞧着我,微怔一刻,后起身,走去榻边,上了云石软锦榻,向里挪了挪,这云石软锦榻几时候换的,我到真没有注意过,比之前那张大了一圈,稍许,我也就绕过床边,上了榻,试了下手感,还真挺软和的,手一挥,仙灯灭了,我方躺下,心一静,眼睛便睁的如同琉璃珠子般圆圆的,盯着我上方乌漆嘛黑的空气,全然没有一点儿困意,乱七八糟的想些我身前之事,可就是没一点子印象。
心绪很乱,乱了我的眼,乱了我的气息,也乱了我的心境,元卿似乎有感应般,动了动身子,应该是翻身朝我这方来的罢!清幽的声音响起:“怎了,是睡不着么?”
我零落道:“是有些睡不着,想些身前之事。”
元卿很理解道:“若真想不起来,那便不要勉强了。”
我这哪里是勉强呀!分明是因着某个什么乱了我的眼目,乱了我的睡意,扰了我心绪,故此有这一出身前之思。我却不知该怎么作答他,方稳住心神,稳住气虚,平稳地道了句:“睡吧!”他也就动了下身子,许是躺正,面朝上,呼吸像是沉重,不太均匀,大概是和我一样,全然没睡意吧!不知过了多久,我听着他呼吸匀称,想必是睡熟了。
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因着我一直就没合眼睡觉,悄悄的,无声无息的,起身,怕把身旁的元卿惊醒了。下榻穿好袜靴,又披上衣裳,正预要系腰封,忽然一双纤长且极好看的玉手,环住我腰,我冷不丁吓了一跳,为我系好腰封,元卿从我身后转至我身侧,“这么早就起了,是不是睡不着?”
一个没留神,将实话吐口而出,“自己睡习惯了,身边蒙的……”我忙住了嘴,在不往下多说。他只浅浅一笑,明白我未吐口而出那半截话:“呃!是不习惯我在身旁!”
“那道不是……”这话并不是我真心话,是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慢慢走去桌子边,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斟杯凉茶,杯已满,放下茶壶,茶杯刚与我唇间接触,便被他半道劫走,望着我可怜的茶水直送入他口中,呵!他倒还不客气了,喝完将手中空茶杯塞进我手里,坐我旁边,问:“那又是为何故?”元卿似乎很爱追问这一类问题,扯点别的打压,打压他兴趣。
空杯子再次被我斟满了凉茶,这刚要端茶喝,方发现手中已是杯去手空了,我抬起眼帘,盯着他唇间那杯茶,他到还真不客气,喝完又放回我手中,见我不做声,以为我在想别的事情,就问我:“是不是在想天命册子的事情?”于是,我无可奈何重新填满茶,元卿又一次将我手中方才倒满的茶给劫走,问:“你可有什么眉目么?”我双目凄唉,直盯去他手中那杯子,蓦然伤神。心道,我跟你元卿上辈子是有何仇何怨么,要你三番两次的从我手中将茶劫了去!
届时,他才发现我神色不好,又盯了眼我手中空着的茶杯,笑着道:“对不住呀!荧浊君,方才觉得口渴的很,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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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十一章
我忙礼笑着:“不妨事,不妨事?”恐他在预行我手中杯子,便问:“还渴么!我在给你倒一杯?”他没答腔我,想必是在想那只狈妖的天命的事情,也好,有个事情拌住他思绪,我趁空灌进腹中两杯凉茶。然后道:“你想到什么了么?”
他思索良久,只道了一句:“没有一点明头!”
连元卿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那头狈妖是真不简单哪!又举杯至唇间,方发现,杯子内茶水已见空了,不觉,面容微皱下,笑了一下,将空的茶杯子放在桌子上。抬首就见元卿出了内室门槛,去往院子中了。
院子中,元卿站在樱花树下,抬首仰望片刻,我就站定在内室门槛边,看着他背,他转头向我瞧来,嘴角边浮上一抹似无似有的微笑。
这画面似乎很熟悉,哪里似曾相识,本能的去喊他,到嘴角边的话,却悄无声息地给咽了下去。十分的不明所以。
我这与元卿刚出府门槛,就撞上找上门来的辛潼仙尊,给我撞了个满怀,差点就后仰倒地,辛好元卿伸手拦住我背,若不然,我和辛潼就都得倒地上去,背部非摔个痛不可,眉心一皱,问:“辛潼仙尊?你这般急是有什么事?”
辛潼仙尊直起身来,站稳脚,接道:“借你们司命府邸,躲一躲。”我是真奇怪了,他是惹到了谁呢!非得跑来司命府,借地方躲躲?
“呵,谁能让辛潼老弟这般急着找地方躲起来?还是说辛潼老弟是惹到了哪个神仙,不得已,才……”
元卿话调侃到一半,却见辛潼极速闪身进了府内。留下一句话:“若谁问起来,就说没见过我。”
东南角方向,我好像瞧见了谁,那不是轩飞神君么!他左右寻着什么,往我们这方走来。我与元卿对视一眼,大概也能猜明白了一点,感情这辛潼老弟是在躲他呀!他俩什么时候结了怨不成?
“灵华兄,可见过辛潼来此处?”轩飞神君一上来,便问到正题。元卿摇头,我也摇头,见我俩都摇头,他似乎不太敢相信,“咦,方才他明明是往这边来的?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成?”
我心笑着,嘴上却不能说实话,“那肯定是轩飞老弟看花眼了呗!”
“他或许是经过这边,我与荧浊君刚出府来,肯定见不着他了。”
元卿打谎竟也没觉着不好意思的,面容镇静自若,平静无波澜的说。我心想,这元卿真是个可塑之才,说谎的功夫比我都要厉害。
在瞧瞧轩飞那神情,思索片刻,点着头说:“也是,你二位这是……?”他这才正儿八经的看着我和元卿,才正儿八经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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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要出府哪里就干。
元卿道:“出府办一些事!”
“哦,那不打扰二位老兄,我就先行告辞了。”
看着轩飞走远,我扭头去瞧府内,辛潼仙尊这才放心的从府内走出来,我倒是很想知道,这辛潼与轩飞什么时候杠上怨恨了?想都不想就直接问:“辛潼,你这是和轩飞闹怨恨了?”
辛潼没回答我方才问的话,就道:“成你们的情,我记下了,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且尽管开口就是。”他定眼瞧了我片刻,方将眼目转向元卿去,“那就不打扰二位,我就先回了。”
我就这么的瞧着辛潼走了,他的神情与眼色,是个什么意思?元卿将扇子放我眼前晃道:“,都走远了。看不见了!”扇子一折,“嗒”的一声响,轻轻敲击了下他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后握住,笑容猜不透,我嘿,元卿他这话里好像藏着别的意思?嗒的又一声响,敲击在我肩,道:“别愣着了,赶紧的,走吧。”我哦一声,同他一起出了南天门,下去了凡间。
到了凡间,来回的寻,最后是什么也没查到,什么也没寻到,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集市上,我看见与金圣母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从那方胡同走过,我正要跟去瞧个情况,却被身后的元卿唤住:“荧浊君,”元卿停在我身侧问:“你怎走这么快,也不等一等我。”
呃,我回头望去,回道:“我没瞅见你,所以就自个往这边瞅瞅……”我在回身看向那胡同时,那女子却不见了?
“你瞅什么呢?”元卿说着,顺着我看去的方向瞧去。“什么也没有啊?”
我回道:“我就没瞅什么,当然没有了。”至于为什么没跟元卿讲我方才看见了谁,我想许是我眼花看错了。故而就不同他讲了。
就这么的灰头土脸的回了天廷,进了司命府。元卿坐在案牍里边的椅子上,伸手拿起狈妖的天命册,又在研究,我就去给他准备些吃的。
呈欢则坐在小池塘的仙柳树下石阶上,他身侧幽歌也坐在那里。呈欢不说话,她就这么的陪着他一起坐着,不说话,唉!要我,早就被他郁闷死了。
可有些事情,它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就比方说幽歌罢,那呈欢明显着是不喜欢她,可她就是死缠烂打的呆在他左右,琢磨不透彻,十分的琢磨不明白幽歌,她堂堂一个南海的龙公主在自家里,跟个宝贝似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了,父王,母亲,哥哥一大圈子人围着她转,要什么有什么,可偏偏看重呈欢,成日里跑来司命府跟在呈欢身边,你说她到底是看重呈欢哪一点了?
除了他那张脸,长的是挺俊的,还能看,就是太沉闷了,不爱说话,就没有别的优点了。他不爱说话的缺点也许是针对我的吧,若换成元卿,那就不一定了。也不知幽歌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我摇头表示,幽歌想追到呈欢,那是难如登天哪!不过还是得祝愿她能成功,若不然她老父王一家子非来司命府闹腾元卿不可。
第12章第十二章
“灵华君,忙完了?”那张纯净的脸蛋儿多了些质朴气息,是个很好相处的小仙君。
我心说:“司命府里的事儿,元卿几时忙完过,天命册上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天灾人祸来,有个借口让他闲着也好,多歇歇对他伤没什么坏处。”面上笑笑,说道:“灵华君,你看长平,说不定找你有什么急事,天命册子我先帮你瞧瞧,你就与他一旁说道说道去吧!。”
长平一听,面上立马笑颜开展,可是开心了,一把拉元卿的手,给拉他身旁,心里乐的像朵花儿似的,向我一笑道:“那我就此借用灵华君一天了!”别说一天,就是十年,那也好过让他整日忙碌不得空闲散心啊!我笑笑不说话,转而回去文案室方,只听身后元卿问:“长平,你每天是不是很闲,为何不找你舅母帮她做些事,充实下自己。”
我听长平说:“舅母宫里也没什么事可供我做的,每天闲着去其他仙家里逛逛,喝喝茶,在不然讨点糕点吃吃,可这天廷就数你与我最投缘,也就跑来你府里……”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歪着头瞧他,双目明亮道:“你不是说要教我学下棋的嘛?这都好多日子了,也没见你有空。今天有空了,教我下棋好么?”身子向前了两步,又回头瞧了元卿一眼道:“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与宫陈大帝下棋,每盘都输呢,可急死我了。”元卿笑着摇头,看他。也许在他心里,长平就是个贪玩儿且又长不大的孩子吧!
我摇头心说:“好不容易借你之语让元卿得已清闲清闲,让他养养伤,你到好,让他教你下棋去,我这是刚送他出狼窝,又进了你这小虎窝喽。”
长平缠着让元卿教自己下棋,长素,呈欢也跟着去小池塘边那座亭子里,瞧热闹去了,只有我自己待在这无趣的文案室,瞧着案牍上又新堆积的天命册子发呆,片刻之后随手拿来一册,看了两眼,觉的,怎这般熟悉,一看书面赫然醒目两个大字“狈妖:“狈妖……?”拿在手中又重新翻开它的天命册子,狈妖两字忽隐忽现的闪着黑光,这黑光到底寓意什么?是好是坏,难道这狈妖的天命有所变异不成?想着想着头就开始疼起来……
抬手扶额间,稍作顿会儿,就先把这个狈妖天命册子放在令一处,不与其他天命册子放一块儿。又重新拿了一本册子,翻看着,时不时点头,很满意,这个是真心诚意修道之主,且心怀仁善……不过成仙之路并非易事,还得经历多重劫难,方能得道成仙。我摇摇头,表示这个主会不会坚定信念不倒呢?
现下,他地天命册子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还算正常。端起手边倒好已久的茶,小酌一口,又将杯子放下,将这份阅览过的天命册子放到另一头。
我一本本的看,一层层的筛选,又一遍遍地将看不懂的地方画个圈来。得空在仔细琢磨琢磨罢。
看了这许久,头是愈发疼起来,起身从桌牍里边绕了出来,方去前间桌子边,端了茶壶,拿了杯子,倒了杯水,一通乱灌。然后坐下,手边好像碰到了什么,扭头去看,一惊:“这不是元卿很宝贝得扇子嘛?”今儿,得眼见识见识元卿手中那把从不离身得雪玉楠香折扇,手柄是上等海楠木所致,故而会有一种淡淡的幽香。折扇上头且是难得一见的雪玉包边而成,清而不失雅香。确实是一把只得珍视的宝贝。
我盯着这折扇,怎还似曾相识,是见过?却又想不起来?这是为何?
元卿脚步轻缓,且无声的来至我身侧问:“对这扇子,可有印象?”我忙回了首,撞上他那双清亮幽深的睦子,道:“你为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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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问!”
他似是有些失望道“也没什么。”然后坐下,将我手中的折扇拿了回去,盯着它犯痴。
我面上笑着,问他:“莫不是,哪位仙女送灵华君的定情之物?这么珍视!”
他抬了抬眼皮,用眼角边儿斜了我一眼,嗤笑道:“怎了,这空气中几时多了一层醋意?”
我心里尴尬的紧,面上眉展颜笑道:“醋……这屋子里可有醋吗?”分明是在说我吃醋,我吃哪门子醋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元卿就知道?我将话题岔开,“那长平,他不是喊你教他下棋嘛?你怎丢下他,自己回来了?”
他道:“怕你忙不过来,顺便回来帮一帮你呗!”我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你这几日教我的,我都会了,还用你元卿帮一帮?笑话。我两眼抬了一抬,很不服,他瞅着我,呀声道:“这眼神,怎的,是不服?”
我很不客气道:“是不服气!”
他呵然一声,凑首往我跟前一点儿,道:“那你,真的都看明白了,整理好了?”我嘿嘿一笑,转而向他道:“我是谁呀,聪明的神君呗,这点儿小事我还办不好吗。”他盯着我面,丝毫不吝啬道:“你就吹吧!我去外面看看这上头有多少只牛飘过。”说着还真不客气的抬脚往内室门槛走去。看了看后,方转回,又说:“这上头飘了好多只牛啊!”将头凑近我脸道:“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我嘿!你元卿及时说话这般有趣了!见我不搭腔,向我凑进了些,“不开你玩笑了,你天生聪明,我还不了解,”坐在我旁边那凳子上,又盯着手里边的折扇。我被他夸奖,面上挂起笑容,不过我心中耿耿他手中那把折扇,睦子一直盯着那折扇,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那些天命册,你可都,真的看的明白?”
我言不由衷道:“嗯,都还看的明白!”双目离开他手中折扇,转而向他清俊的面上,“只是,咱的去凡间一趟,查一查了。”他将目光转向我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反正是说不上来的不好。”我说我的,元卿听着,我没有去注意他什么表情。
第13章第十三章
他面容起疑,问道:“那个狈妖,你可都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我凉了一句,“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呀!”见我摇头,他也无奈,我又道:“没看出来,所以才得下界一趟。”忽然,脑子边想到了那狈妖天命册忽现黑光,似有似无,我问:“黑光是不是不详之兆?”听闻,元卿脸色稍变,想来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这种事过急不过慢,我方喝一口茶的功夫,他已经抬脚迈出了内室的门槛。我手放下茶杯,追了出去,忙道:“你急什么,且等一等我呀!”
元卿已然换了脸色,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深,“这事不能不急呀。”
听元卿的语气有些重,我面容一皱,眉心微簇,心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那个狈妖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元卿这般急于想要清查一番。”我与他急箭出了司命府,南天门外,把守南天门的两位素正威严的天兵,炯炯有神的天目,直直的瞧着各自的前方。
我与元卿,两道金光,一浅一深,一道浅金色光是元卿,一道深金色光则是我。从南天门到凡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落去凡界。
说话间,这就到了凡间。我还在楞头楞神,元卿方道了一句:“已经到了……”我回头向他,在低头向下看,却只看到了四只脚沾地儿,想,“这就到了?这是到了凡间了?”一时间竟没有适应过来,反应慢了多拍,数十万年不曾活动活动筋骨,就连法力都不曾用,这一用,还真不习惯了,抬首,却见元卿笑得颇为得意。我纳闷,眼色盯去他面容。心道,你元卿这是什么意思!在取笑我么!他不理我,走我前头去,我跟了上去,问:“咱这是去哪儿?
他无心一说:“查的什么,找的就是什么。”
一时没有听明白,方怔了一怔,忽然清楚了。天命册子,狈妖!这不就结了吗?干什么答话跟猜迷一般呢!我凑脸问:“这狈妖有许多只,你要逐个排查,那不是如大海捞针一般难,这万一要是给打草惊蛇了,让它溜了,藏起来,你怎找!”
他一听我这番嗦,觉着有点儿道理可言,睦子朝我盯来,赞同我,“……!”但也没有出个可行的法子,他走着,我跟着。一时也不知该不该问一问他,是想到可行的法子没呢!
也就先这样吧!
最后,我与元卿决定、先行屏去浑身法力,化作普通人,行走在这秃鹫的山路林间。
依桥流水,鸟语花香,顺着那条小溪流直往那秃鹫深山内走去,密集的灌木丛林,草长人高的半大秧子,都能把我和元卿给活埋了。
我颇为疑问:“你说这狈妖真的栖息在这秃鹫深山之内?”
元卿道:“那不然,你给想个法子来,让他现一现身,咱在行捉住他!”我只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因着他问倒我了,我哪里有什么好法子嘞,向里又走了一段,这秃鹫深山内藏匿着颇多猛兽邪妖。我与元卿各自巡视四下,并没有发现异常,在向里走了数十步,方进入深林间就撞上了一只黑色毛发的邪怪,看样子是个还不能随意化人行的黑熊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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