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劫未还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女洛寻
那黑熊怪眼露凶光,利爪伸出,试探性的,慢慢朝我们走来,忽然一团清烟乍现,将那头黑熊怪制服后,随手一领给扔一边去。
嘿!它也是一条生命,怎能就这样草率的解决了呢!也许它当我和元卿是一顿不错的美餐罢,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享用,就被突现的山神给就地解决了。呵!
“小的是此处山神,见过二位仙君。”说着向我们走来,施礼道:“二位仙君,此番下界,来我处,可有什么急事需办的尽管开口。小神定不如使命。”
我和元卿不是隐去了自身法术,他怎么看出我们真身?随有疑虑,但腿脚迈出,上前一步站在元卿身前去,“这深林之中可有什么异常妖物作祟?”
山神被我问的一楞,片刻道:“不曾觉得有什么异常妖物作怪。”我沉着脸向元卿看去,只见他神色自若,淡定的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淡定如柱子一般。心得有多大呀!
我沉声道:“那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挥一挥衣袖让那山神退下,他作了一礼,道了句:“小神先行告退。”之后慢慢隐退,我转而走去元卿,在他身旁站着,问:“咱这是要往里走走?”
元卿悠然道:“那就往里走走呗!”
路上,方想起,那山神他怎看出我与元卿是神仙,我在心头疑虑,扭头只望了一眼元卿,他道:“你在疑虑什么?”我没听到他问话,只作摇头自语着:“不可能呀!他一个小小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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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看得出来?”元卿将手重重的拍在我肩道:“有什么不可能,你荧浊君神力那么强,自身外都能看的出。”
我道:“我不是隐去了法力么?”
元卿淡然一笑,“你是隐去了法力,但也藏不住你神力强盛。”呕!这是为何,见我面上疑虑未消,他又接着说:“若要一般的妖是看不出的,想必这里的山神修为很高了,不然也未必看的出啊!”
我仍然有些担心道:“元卿,我会不会给你帮成了倒忙?”
元卿晃动了两下扇子嗯,像是在思虑,“那倒不至于!”
怎听着元卿的话,颇有些勉强!我想,这狈妖修行能有几何,怎会看出我等真身!“那倒也是,兴许我还能帮的上元卿的忙呢!”他只作摇头不语。
不知这摇头的意思是何?
现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得在往里走走,探探情况,在作进一步的打算。
树枝落叶,枯草野花,风吹淅索,麻雀吱吱叫,秃鸦嘎嘎,展翅而飞,这秃鹫深林阴气森森,倒也安静异常,并未有什么妖邪出来作怪,许是这秃鹫深林内的山神在此镇守的缘故!
在向秃鹫深林行了百步,方看到一条水流,那方,那,那,那是头狼!且是一头母狼妖,与一只野林狐狸对立而视,那只狐狸受了伤,手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撒向地面,似一朵妖艳的红花,她这伤想必是这只母狼妖出手重伤的吧!不过,这头母狼妖也受了伤,胳膊上有几处抓痕,血还在往外流,看着挺深的,应该是那只野林狐赏给她的,伤不大重,不会致命。
母狼妖眼目里满是嘲弄的盯着对面的野林狐。“倘若将你打死,在吃你可就不美味了。唉,你为何这么固执呢,乖乖的把自己小命送与我,不就不会受这伤苦了么!”
第14章第十四章
那头野林狐满眼都是不屑,并不想自己就这么的死在那只臭母狼妖手中,若能全力拼一把,兴许还能活命,若不拼那就真没有这一线生机了。
她见我与元卿就站在这只母狼妖后头不到五十步地方停住,眼角浮出一丝恨意,抬手擦去嘴角边上的血渍,“呦,竟还来了帮手,”待母狼妖回头看我和元卿的同时,那头野林狐趁此机会,化风溜了。
现下,母狼妖也没有那空隙去理会逃脱自身手掌的狐狸,但见她慢慢转过身,对视我们,起初的不明,在者的疑心,后来的阴冷,又换上了媚眼如湖水,直勾勾盯着我面,手中握住的妖剑却指向元卿,像是知道我等身份似得,求饶道:“俊郎,你看娘子我,虽说修的不是什么正道,但也没有害过凡人性命不是,要不,您就放了我!我回去定当把二位恩人供起来,每日烧香拜一拜。”
这只母狼妖长的十分要命,声音也十分的要命,我听着就有一股子冲动,想着放了她也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知用在这里妥不妥当。
可抵不住他元卿心善,不知是被这只母狼妖的模样迷惑了,还是被她声音催眠了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上前一步站到我前面去。向那只母狼妖儒雅一礼,在他看来那头野林狐修的也不是什么正道,也就并没有为难这只求饶的母狼妖,“娘子本没有害过凡人性命,那就,姑且先放娘子一条生路,倘若要我二人撞见娘子你害人的话,定当不轻饶。”
直觉告诉我这只母狼妖很不简单,那双鎏金乌黑的睦子里,透着股寒意,阴冷澈骨,果不其然,当元卿放松了警戒,忽然从那只母狼妖身体内分离出一只雄性妖怪,我觉出这妖怪它就是狈妖,因为他身体内若有若无的黑光反现出来,原来他一直藏身母狼妖体内,起初,我与元卿都并未起疑心,现下就这么的着了他道。
人有疏忽大意,神仙也不例外。
还好那一刻我并没有放松仅剩的警觉性,元卿应该也有所察觉的吧,也许他是想以自身作为诱饵引他上钩?且不管元卿是不是早有所察觉才用自身作为诱饵,但见那头狈妖取了母狼妖手中妖剑,我心咯噔一下,本能的伸出手将元卿拉退两三步,互在身后,只身去挡那一剑,只觉胸口一丝凉意随着剑尖穿透我胸,同时夹杂着疼痛蔓延我全身。前襟衣裳鲜红血液似是涟漪般散开。我伸掌呼出,将他二妖震开数十丈远,我腿一软,要倒,元卿疾步上前,托住我背,令一只手凝聚仙术,打出去,那二妖扭头两道黑光没了踪影。只听见黑光里传来一声惨叫,是那只母狼妖的惨叫声,多半是打中了她,我想,她不死也得些修行了。
我嘴角含着笑:“元卿,你是不是太狠了些。她修行不易,你这样,她得损失多半修为呢!”
我并没有问他是否早已看出那只母狼妖不简单,故而放松警惕,以自身作为诱饵引那只狈妖现身。现在已经这样了,他看不看的出又有什么关系!
在者说了,元卿可不能再受伤了。
元卿道:“别瞎担心旁的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道:“我担心什么,又不会死,只是疼了点儿而已。”嘴角依然含着笑,不曾减弱半分。
“你傻呀你,那剑戳穿你胸,只是疼一点儿么!”单手扶着我背,语气里近是担心。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伤口处,用仙术控住,不让其往外在流血,然后道:“我拔剑了,你忍着点儿疼啊。”
我道:“这点儿疼我还是受的了的。”笑容依旧挂面上。但当他将那把穿胸而过的妖剑从我伤口抽离,顿觉一袭凉意附近我伤口内,似乎有什么往外流失,生疼,生疼的,却还要保持住我那极好看的面容。
元卿一眼看穿道:“若疼就叫出来罢。我又不会取笑你。”
架子拿的太高了,一下子又不知如何下来,我只能忍着疼道:“又不是很疼。”
元卿很不给面子的道:“你就装吧你,看你能忍到几时!”
我极好看的面容,又一次爬满疼痛,“我想着我是个魂,应该不会痛,就替你挡了,谁知道它穿胸而过,还真疼。”呲牙道:“早知道我就不替你挡那一剑了。”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心中却不是这般,若要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奋不顾身替他挡去那一剑之伤。因着元卿胸前那伤本就没有好的迹象,倘若再给刺一剑,那他不就呜呼哀哉了么!
“你沉睡数十万年,早已幻化成身,能不疼才是怪嘞!”说罢,还毫不客气的将手拍在我伤口处,疼的我面容僵住,痛的身子一颤,“元卿呀,你是不是太狠了些,我都为你受伤了,你还这般欺负我。”
他哼一声,关心的问道:“你可还能走路?”
我依然微笑着答道:“小意思。”
可这还没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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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呼的晕了过去。醒来时却是在一间木质架构建成的简陋屋子,屋内设施也甚为简单,储存衣物的柜子在床榻的右边挨着。窗户靠边那方放有一张简单的木桌子,桌子上有红烛,烛心燃燃而起,想必是晚上时分,外面天上空,星星唏嗦的挂在空中,月亮应该是镰刀形,因为今儿个不是十五。窗户纸上有些许破洞,窗户被一根指头粗的棍子半支开着,夜里风凉,风便顺着那大小不一的洞和半开的缝隙钻进来,不觉缩了缩身子,床边一直守着我的元卿,又为我掖了掖被角。被褥有点儿不软和,盖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床板也不舒服,反正就是有点膈应我背的慌。
双目四顾了一圈,又一圈,就问:“我这是怎了?”
元卿脸色担忧道:“你法力过强,没受控制,导致法力从伤口往外流失,才至你晕厥。”
是啊!我沉睡数十万年,方才出手伤了那两妖,也只是轻轻松松一掌,竟将他俩震出数十丈远,放却无法自如,故此,法力才会顺着那妖剑一起拔出往外流失,导致我晕厥过去。
未他太过担忧我伤势,嬉笑着道:“我这不醒来了么。”感觉肚子空空的,“有吃的么?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夜怎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发现我会飞,还会法术,
可为什么被恶人追杀,在逃亡的过程中又不能被人看到我会飞,怕被他们误以为是妖怪。
郁结的梦。
难道作者都是光怪陆离的么?
第15章第十五章
元卿还没答话,屋外走进来估摸着三十左右,身着粗布素装的妇人,手里还端着两碗粥饭,身后也跟进来一个估摸着五六岁的小孩儿,这孩子看着怎还有点儿眼熟,到脑子边上,却没想起来。他手里拿着小汤勺和两双木质筷子。妇人欣欣一笑,眼角纹多了一道,但就算多了一道也并不影响她美貌的面容。
“饭菜已备好了,二位小郎君,快吃些吧!”那个小孩儿自打进屋里就一直看着元卿,面上一直挂着痴痴笑,是不是痴傻儿?他将吃饭用的勺子和木质筷子放在桌子上,然后随那妇人出了去。临出门槛时那孩子回了头,看了元卿与我,依旧是痴傻模样。
我看他面相本不是这般痴傻状,或者说他是经历过什么突变,才导致痴傻,我觉得有必要给他医治一番。因着她们留了元卿与受伤的我,算是还恩情了。
我这方想的出神,忽然,元卿抖了一抖我肩膀:“想什么呢!起来吃饭。”清幽淡雅的眼目盯在我面容,“怎的,还要我亲自喂饭给你不成。”
我瞧着他,心想,这到不敢,你元卿是高高在上,我是低低在下。有那贼心,也不敢露那贼胆嘞。颜笑一略:“我怕得你元卿亲自喂饭,会折寿一千年呢!”
他倒不客气的损了一损我,“你倒是想呢,可你折不了呀!”凉凉一笑,转而走去了桌子边,端了粥,又拿了小汤勺,折了回来,坐在床沿边,我也坐起了床头,下脚穿靴子,他道:“你坐着吧,我来喂你。”
我慌忙推辞:“这可怎使得?。”
他道:“你身上有伤,动不得,若动了,触了伤口,你不得受疼么!”说着,手捏着小勺子往碗里尧了一小勺粥饭,送往我嘴边,“你之前不也是这样喂饭给我的嘛,所以,这次就当还你情了。”
呵!还有这一说?那我受之不恭。
他一勺一勺的喂我,我一口一口吃着粥饭,这样温柔待我的元卿还是第一次见呢。不似之前第一次见的那股寒冰表情了。一想到他那张寒冰的容颜我心不觉打了个颤,身子哆嗦了下。
他问:“怎了?”
我道:“有点儿凉!”
他以为我说的是碗里的粥呢,先尝了一口:“不凉啊!你要觉得凉,我就重新去做一碗来。”
他起身就走,我伸手拦他,不小心扯痛了伤口,忍着疼,面无波澜的说:“不是,天都这样晚了,你还是别打扰大姐她们了。”
他疑虑着转回身,“你不是说粥凉了么!”
我好笑道:“不是粥凉了,是……”元卿瞅着我问:“是怎了?”我看着他,在想,是说实话呢,还是……我尴笑着,还是实话实说了:“一想到之前你那张寒冰的容颜就不自觉的冷了下。”元卿听这话,面上没什么表情,重新坐在床沿边,拿勺子尧了一勺子粥饭,“吃你的饭罢!那儿那么多废话。”我冷不丁的被他灌了一勺子粥,差点儿没噎到。
晚饭吃过后,那妇人来走了碗筷小汤勺,又为我们带上屋门,关门的声音咯吱咯吱作响。我和元卿朝那方望了一眼,就又转回。
我躺好后,他又为我掖好被子,“你睡吧!”便去窗户边,将半支着的窗户放下。回了首,见我瞧着他,没什么睡意,问:“怎了,睡不着?”他这刚问过,我这立马闭目,就呼的睡过去了。
我呢,实则是没睡,只在入定,闭目而已。关键是我就算睁着眼睛,也不知要与元卿说些什么,那干脆就闭目。我想元卿又在查看天命册,想来是在看狈妖的命册有没有异常。眯缝着眼睛,在缝隙里偷偷瞧了一瞧,果真,他在桌子边坐着,手里拿着天命册看。
他却在眼角尾边朝我这边望了一望,我赶忙紧闭眼目。想来元卿一定看出我在装睡,只作摇头,轻轻一笑,也就没问我为什么。
夜半时……
“荧浊……”
突然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来,声音里含着悲凉,那应该是我喊的吧!
闻声,元卿疾步走至床边,他像是明白,问:“怎了?”听是元卿,片刻之后清醒,望向他,他脸色沉重,却也有些欣喜,期盼,问我:“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了?有印象没有?”
梦中却与现实一般真切,可又为什么没有一点子记忆!慢慢缓过一口气,答:“梦里缥缈,没看真切。”又细想道:“没印象。”
他道:“无妨,慢慢来。”
在他即将转身回桌子那方时,我唤住他:“元卿,你是不是一早就认识我了?”
元卿顿住片刻,转而落坐在我身边床沿上。忽然伸出胳膊,将手轻拍在我肩,道:“别想些有的没的,你身上有伤,赶紧歇着罢。”
其实我一早就想问他了,今儿个是终于敢问出口了。倘若他在我死之前就与我相识,那就好办多了。可见他这幅神色,我又有些不确定,他是认识我呢,还是不认识我呢?揣着疑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入了眠。
此日一早,我就起来了,他端了盆清水,放在木架子上,又从木架子横杆上,扯下布巾,浸湿后拿来给我,让我擦脸。我与元卿站在木架子边,说了我的想法,他也赞同。
受人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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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定当还之。
院子中,依靠墙角边那颗桃花树下,痴儿蹲在树下玩泥巴,我同元卿走了过去。问:“你叫什么!”他抬头瞧了一眼我和元卿,傻笑着,不说话,又将头转回去,继续玩泥巴。
元卿也蹲下身去,瞧着他在捏泥人,我左右瞧了瞧,那捏的是个人么?元卿轻轻笑着问:“你是在捏泥人?”他转头瞅元卿,只笑不答。元卿说:“你想学么,我教你。”他还是只笑不答。元卿卷起两边的袖子,将拖拽地上的衣袍角捞起,掖在腰间,拾起地上已被搅和的皱皱巴巴的泥巴,那一团泥巴在他手中就像变魔术一样,起先皱皱巴巴的裂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滑溜溜,油亮亮的泥巴面。
我呢,又转去有太阳光的地方,搬了把椅子,坐那儿,就这么的看着元卿和那个像是痴儿的孩子。
一大早的也没有瞧见那位留我们的大姐,她不在家,想必是去镇上的集市了。我就坐在那里看着元卿手把手的教那个孩子捏泥人,起初那孩子捏的泥人是东倒西歪的,不成人样儿,就连鬼样都不像。还弄的满脸的泥巴,元卿抬起衣袖子,很轻柔的将那孩子脸上的泥巴擦干净。笑着说:“你看,这小脸儿都快变泥人儿了。”那孩子只干愣着看着元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想说说我的这第一位忠实粉丝,是他给了我动力,给了我希望。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是我在起点发表这本小说的第一位忠实粉丝,也是让我很感动,让我有动力写下去的粉丝。
在起点申请签约,知道签不了,我一度想放弃,改题材的,但有这位忠实粉丝支持我,还从起点追到晋江,着实惊到我了,为了这位忠实粉丝我便将心一横,也就接着将这本书写完,写到结局。
第16章第十六章
那孩子只干愣着看着元卿,眼神干净清澈,没有掺杂一点浑浊。从他的眼睛里能看的出孩子心性是善良的。
大约一炷香时辰之后,妇人胳膊弯挂着菜篮子,从外面回来了。
她推开半人高且简陋的木桩门,走了进来,然后又将木桩门给关上,转身同我和元卿笑了笑,然后去到井口边,用木桶打上来一桶水来洗菜。我就上前帮忙,同她闲聊。
了解这孤儿寡母之前的遭遇,我也十分感慨,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他相公是个善良的规矩人,这妇人生的美丽,却遭镇子上的一恶人惦记,她相公无奈与那恶人理论,但他一个穷苦百姓又怎会理论得过那有钱的恶人!
所谓胳膊扭不过大腿。就是这么来的。
她相公被那恶人先告状,害死在狱中,她几度去砸门告状,都无果而返,几次三番下来,去砸门告状,都是被官差驱赶,在后来,妇人又一次去告状,却被县衙的官爷给杖责了一百大板,回来后便一病不起,为了这相公唯一的孩子,她顽强的活着,但孩子却在一场大病过后就变成了痴傻状,索辛那恶人最终恶有恶报。
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
早饭过后,我与那妇人说:“在下通晓医术,且让在下试一试,可否?”那妇人本也没有在抱什么希望了,就让我医治医治也好,要说通晓医术,那也只是片面之词,因着不能在凡人面前施展神迹,故而只得面上装作通晓医术,那痴傻儿允着手指,直盯着元卿瞧,要说他痴傻也不尽然,要说他不痴傻,可有些行为举止却如那般,就比方说我与元卿同他说话,他只会傻笑不答,也不回。
我环抱着胳膊,盯着他,仔仔细细的瞧了好一阵子,那痴傻儿往元卿身旁挪去,伸手拉拉他衣袖,元卿向他望去,抬手安抚他小脑袋,“害怕么?”那痴儿盯着他面,一瞬不瞬,只是眼目子里透着一股恐惧。
嘿,我就奇了怪了,我又不是吃人的厉鬼邪妖,相貌也不青面獠牙,张牙舞爪呀,你这个痴儿怕我做甚?左手背后,情急之下右手捋了捋本不存在的胡须,尴尬一脸,赶忙正严肃身,在看元卿,却是在笑着,看那意思是“本就不是什么医术高超的大夫,却非要装作自己很通晓医理,唯恐天下不乱,”我没理会他,转而度到桌子边,坐下,一本正经的拿起已然备好的笔墨纸张,也就一本正经的写下方子,打发那妇人去街上药铺抓药。
其实那方子上开的都是些平常的补药,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见妇人拿着方子出了院子,我这才折回屋内,那痴儿紧挨着元卿拽着他衣袖,往他身后躲去,两只小手死死拽住元卿腰间衣裳,就是不松手。
我瞧着他,无奈,只能用法力催眠他,元卿又将他抱回床上去,我在用法力裹住那痴儿身体,一旁的元卿道:“你这才受过伤,强行使用法力为他诊治,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是我来罢!”他预要接手,我阻止道:“我顶多晕一晕,歇一歇就好,你元卿就不同了,胸前那极深的伤口,不宜在行法力。若强行行之,恐有变数。”
元卿拗不过我,只得站一旁盯着我,怕我稍有不慎,呼过去,我和这个痴儿就都得遭殃了。
我将自身的法力运出体内,在行推进那痴儿身体周围,金光闪闪的仙气将痴儿的身体笼罩在中心。那痴儿的身体并不排斥我推进他体内的仙气,却在逐渐的适应着我的推进的仙气。
按理说凡人身体本不可能一下就能承受的了神仙输给他们自身大量的仙气,只能循序渐进的,一点儿一点儿的适应,可这痴儿身体却不同寻常凡人身体,他的身体竟能接受的住我大量仙气,看来他与仙是有缘?
一旁的元卿似乎也颇为奇怪,只一瞬便消失。
痴儿将我仙气吸的也差不多了,基本已经融入他体内,我便了手,痴儿的身体缓缓的从半空中往下落,平稳的躺在榻上,我向榻边挪了一步,检查了一番,终是将那痴儿的痴傻证医好了,我方安下心来,头似乎晕晕的,我将头一摇,站在我旁边的元卿扶住我胳膊道:“你快坐下调理下气息。”我盘腿坐地,方调理一番,元卿也一直站在我身边不离开半步,待我调理一番过后,他伸手扶起我,将我扶去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下,关切道:“好些了么?”又给我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知道我将大量仙气提出,用作救治那痴儿,对本身有所损伤,歇一歇也就差不多好了。未元卿担心,故而勉强咧嘴笑着说:“已经好些了!”想着,又要打扰这家妇人一宿了。
那妇人抓了药回来,我吩咐她煎好药之后,在行喂给痴儿喝下,不出两日便好。那妇人虽然半信半疑,但也照着我说的做了。
第二日,那痴儿还真就不痴傻了,活蹦乱跳的跑去院子里那边凉衣裳的妇人身边,欢喜的喊道:“母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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