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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一条
“在皇权皇位的这个问题上,殿下若是想不通,不妨就回想一下十二年前的隐太子之事。想想隐太子他们事后的下场,殿下当就会有所领悟了。”
这么说,并不是在非议当今圣上的不是,事实上,便是岑文本自己,也没有觉得李世民当年所为有什么不当之处,自古以来的君王,有哪一个不是用无数的血肉堆砌而成?岑文本现下之所以会向李恪提起这件事情,只是想让李恪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的意思而已。
若是心无所悟,没有一点身为上位者该有的心思和态度,李恪日后,迟早都会吃得大亏,说不得连性命都会搭陪进去。
“这些,恪都知道,可是若不是念及这些,父皇他老人家为何会迟迟不肯发兵齐地呢?”帝王家的狠厉绝情,身为一个皇子,李恪比岑文本有着更为深刻的感受,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对于李世民此番的异常态度,他才会更为迷惑。
“最近,长安城里发生的一些怪事和传言,殿下可有听闻?”答非所问,岑文本端碗儿小饮了一口茶水,反问了李恪一个问题。
“先生是说,翼国公,宋国公,还有大司卿苏炳仁苏老大人他们相继病倒之事?”听岑文本提起这些,李恪马上就想到了这几日里传得最为邪乎之事:“这些传闻,本王多少也有些听闻,只是一些民间谣传罢了,不足为信。”
“再说,辰时的时候宫里不是还有消息报来,说是三原柳一条已经被父皇从外地请回,有柳神医在,有他帮衬着医治三位大人的病症,这些谣言,还不是不攻自破?”虽然与柳一条的交道不多,不过对于柳先生的名声和医术,李恪还是颇为钦佩,一听说柳一条到了,心下也不免放松了起来。
“谣传,不可怕。”岑文本沉声说道:“可怕的是,散搬谣言的那些人。”
“是谁在暗中做着手脚?三位国之重臣同时病重不起与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的居心何在?是不是遗留在长安城中,齐王的同党?他们后面还会不会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出,岑文本看着李恪说道:“还有,若不是皇上恰好知晓了柳一条的下落,三位大人的病症该如何收拾?难道要让皇上眼睁睁地看着三位大臣亡故不成?若是如此的话,朝庭的损失暂且不说,仅是那些有的没的传言,就有可能形成巨川大浪,让人防不胜防。”
一番话,听得李恪冷汗直流,心中后怕不已的同时,多少也知道了一些父皇此时心中的想法。
“先生高见,学生受教了。”弯身恭敬与岑文本一礼,李恪诚心深赞,不愧是深受父皇赏识的中书令,眼力和见识,确不是常人所能比拟。
秋雨朦胧,潮湿中带有此许地凉意,街上行走的路人,多数都已穿上秋日的行装,抵御着这日欲渐冷的寒意,今年冬早,年关时所迎来的,必又是一个寒冬。
翼国公秦府之内,后院家眷所居的院中,一行人手撑着油纸小伞,全部都神情紧张地围看着一个少见的巨型木桶。
“一条兄,这都有一个时辰了,不知我义父是不是已然醒转?”木桶之外,柳一条的身旁,封小乙面露着忧色向柳一条说道:“还有,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尉迟叔叔怕也是有些支撑不下了,要不,让小弟进去一试,如何?”
“若是有人可以代替,起初的时候,小弟就不会要特别劳烦尉迟将军大驾了。”柳一条淡然地轻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五十斤蒜头而已,依着尉迟将军的功力,并不是什么难事,封兄稍安毋躁。若是小弟所料不差,再有片刻,尉迟将军就可以出桶了。至于翼国公他老人家,怕是还得再在里面多呆些时辰。”
停停歇歇,连续一个时辰的发功出力,对于尉迟敬德来说,当已是极限,而那五十斤,数千枚的蒜头,也应已是消耗了个七七八八,桶中雾气已成,尉迟敬德也差不多该要出来了。
“咳咳咳!”柳一条的话语刚落,在众人数十双眼睛的热切关注下,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木桶下角向外的唯一一个小木门儿,终是有了动静。
“咳咳咳!闷死老子了,再晚出来一会儿,老子非被憋死在里面不可。”步履蹒跚,尉迟敬德一步三颤地从木门里晃悠了出来,满面通红,到处都是汗渍,衣服头发也尽数湿透,说话的时候,两只胳膊都在不停地发抖哆嗦。看得出,方才在木桶里,着实是把老头儿给累了个够呛。
“尉迟将军辛苦了。”柳一条率先拱手向老头儿行了一礼。
“得亏只是五十斤,若真是五百斤的话,老黑我今天就别想再出来了。”尉迟敬德连连摆了摆手,两眼放光地看着下人端递上来的凉茶,上前一把将茶壶夺过,仰头就是一阵地猛灌。
“尉迟叔叔,我义父他,现在如何了?”上前来轻为尉迟敬德揉肩捶背,封小乙关心地开声问起了翼国公的状况。
“二哥啊,咕咚!”大喝了一口茶水,嘴不离壶,尉迟敬德开声答道:“他……,咕咚!他,咕咚!醒……醒了……”





牧唐 第六百五十章 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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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争
“快快快,李清,你速去宫中将这件事情禀于父皇母后知晓,翼国公他老人家,醒了!”听到尉迟敬德的话语,又隐闻木桶之内轻微的咳嗽之声,在众人欢呼雀跃的同时,李承乾还不忘正在宫中候着消息的父皇,大声向身后的内侍总管李清吩咐了一句。
“等等,李总管,”李清应声转身不到两步,便又被柳一条出声给叫了下来,柳一条拱手向李承乾提议道:“太子殿下,李总管去往皇宫的时候,不妨带着一队锣鼓,一路随行而击,敲打而行。”
“嗯?”李承乾疑惑地扭头瞧看了柳一条一眼,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过于张扬了些?完全不符合柳先生以往的作风啊?
“锣鼓,敲打,喧闹……”看柳一条面色沉静,并没有一点要为自己标功标德的样子,李承乾心里思量着柳一条话语之中的意思,想到现下长安城的格局,想到三位老大人重病不治所带来的影响,想到父皇他老人家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着请柳一条回来的意思,李承乾神色一阵清明,瞬间便明白了柳一条的意思。
现在父皇所需要的,就是这份要闹得满城皆知的张扬,柳神医回返,翼国公痊愈,宋国公,苏司农卿医治在即,大肆宣扬,以定民心。
“李清,”想通了此节,李承乾挥手向正朝他看来的李清吩咐道:“就依着柳先生的吩咐,你带着一队锣鼓,从西到东,再从南到北,把整个长安城都绕上一圈,务必把翼国公他老人家的清醒见愈的消息传递到每一位长安居民的耳中。”
“嗯,还有,”李承乾稍停顿了一下,侧脸瞧看了柳一条一眼,接声说道:“把柳先生回来的消息也一并传递出去。若是有人问起,你只须把今日翼国公府内所发生的事端原本述出便可。”
“是,太子殿下,小人这就去办!”躬身与众人行了一礼,李清退步缓行,出了秦府后宅。
“听琴音而知雅意,一年不见,这个李承乾,确实变得历练了许多。”一点就透,看着李承乾方才的一番作态,柳一条在心里轻点了点头,比起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有些窝囊迂笨的太子李承乾来,现在的这位太子爷,已可以让人刮目了。
“大恩不言谢,一条兄,此番恩德,小弟记下了。”封小乙激动地上前拱手道谢,看着眼前封闭如茧的巨型木桶,开声向柳一条询问:“不知义父他老人家现在的情况如何?何时可以从这桶中出来?”
“救死扶伤,医者本份而已,封兄言重了。”柳一条侧身还礼,看了一下桶旁沙漏的时间,开声说道:“再有半个时辰,便可着人将秦老将军请出。至于老将军现在的病况,还须请任署令再为诊断之后才能确定,封兄稍安毋躁。”
见封小乙仍是心下不安,一副躁躁不已之态,柳一条又接着说道:“不过,此番秦老将军能够清醒过来,药石之物可以顺利入口,病愈的希望最少是加了三成,封兄勿须过于担忧。”
“柳先生这话,倒是不假,秦将军此番能够醒来,日后医治之时却是会方便上甚多。”任秉承适时插言,从人群中站出,走近柳一条的跟前,恭敬地与柳一条行了一个半礼,道:“柳先生能想到以此方将翼国公他老人家唤醒,一举解决任某几日苦思而不得之难题,任某佩服!”
亲眼见到柳一条的医治手段,虽然怪异不依常理,不过却是明有其效,人翼国公确实是清醒了过来,而且,听得翼国公在木桶之中的咳嗽声,虽然仍是虚弱驳杂不堪,但是比起他陷入昏迷之前,却又是多出了几分的底气,确有好转之迹象。
仅是这一点,太医署的众太医就是远远不及,至此,对于柳一条的医术,任秉承已是确信无疑,在心底里,甚至还生出了些许的佩服之意。
“偏门小道,不足一提,当不得任署令如此。”柳一条忙着侧身让开,谦声回言,看着任秉承这个颇有些坦荡的老头儿,还真是越来越觉得有些喜欢。
“且,小子现在所能做的,也仅尽于此,剩下的药理调理部分,非小子所擅,还要便仗着太医署的各位前辈多加帮衬,小子至此,也就要告辞了。”柳一条拱手回礼,给足了任秉承还有所在几位太医们面子。
“什么?一条兄这就要走?”封小乙跨步挡在柳一条的身前,肯声说道:“义父他老人家还未出桶,病情危安未知,还请一条兄能暂留一二。”
“诶,封统领,你这话就有些过了,”萧元斜刺里穿出,横在封小乙的身前,大声嚷嚷着:“翼国公他老人家的病症,柳先生已是帮着瞧看过了,且开出的方子也初见了成效,当也是该放先生离去的时候了,要知除了你翼国公府,我们宋国公府,还有苏老大人的府上,都还候着那。全部都是人命关天,刻不容缓,你可不能自顾着自己。”
这时,一直在院中沉默不语的苏晨曦,也带着她的芭蕉丫头从侧旁走出,红着双眼站到萧元的一边,与封小乙对视,从头至尾,没有出声说过一句话语,不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却是都很清楚这位苏小姐的意思。
“萧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避开苏晨曦主仆无声的逼视,封小乙不悦地抬头瞧看了萧元一眼,冷哼了一声,道:“封某只是担心义父他老人家的病情,想留柳先生在府里稍待上片刻,哪里有置宋国公与苏大人性命于不顾的意思?”
“你担心翼国公的病情,可以理解,不过难道我们就不担心自己家人的病情了吗?”萧元开口反驳:“家祖父宋国公,还有苏小姐的祖父大司农卿苏老大人,现在可也都是昏迷不醒,危安不定,都等着柳先生前去救病解危,柳先生怎可一直呆留在秦府之中?”
“两位!两位!稍安毋躁,稍安毋躁,莫要伤了彼此的和气。”见两方眼见着就要争吵了起来,而李承乾这位场中最大的太子爷,却又是没有一点想要出来劝架的意思,柳一条轻叹了声,斜步从侧旁跨出,立在两泼人的中间,开声止住两人的话语,拱手说道:“封兄,萧兄,还有苏小姐,几位稍安毋躁,且听柳某一言。”
“柳先生请讲!”见柳一条这位神医出面,双方的语气同时都和软了下来,彼此冷声对视了一眼之后,齐齐拱手向柳一条请道。
“首先,柳某在这里要多谢各位的抬爱,柳某只是略懂了一些医道的皮毛而已,当不得各位如此。”柳一条环身拱手,朝着四围的几班人手轻身一礼,道:“再有,此番柳某得幸,蒙皇上他老有家看重,依着皇上的旨意为翼国公,宋国公,还有大司农卿苏老大人瞧看病症。出宫后,所行之策,乃为就近而医,无偏无倚,各位可以明鉴。”
先把自己的麻烦摆脱去掉,不得罪在场的每一个家户,柳一条从容应对,之后转身向封小乙说道:“封兄,翼国公他老人家虽还未出桶,不过该用的方子小弟皆已用尽,而且也已是初见了成效,剩下的全要仗着任署令他们调理,小弟在于不在,都是一般,离去一时,也是无妨。”
“封兄只需记得,此雾化之法,每三日可施用一次,每次老将军需在桶内呆上一个时辰为上,三月为一疗程,界时小弟会再来府上瞧看。”
说完,柳一条又转身面向萧元与苏晨曦二人,目光在苏晨曦凄楚忧虑的小脸儿上呆留了片刻之后,这才拱手开声向两人说道:“至于下一站的府坻,依着柳某方才所言,苏府最近,当以苏府为宜,还请萧公子见谅!”
“如此,就依先生之意,萧某一会在府上恭候先生大驾!”拱手应了一声,萧元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现下有求于柳一条,小家伙心中虽然不喜,却是也不敢真个端拿出来,给柳一条难堪。
“多谢萧公子体谅!”看出萧元心中不喜,柳一条心下慰然一叹,三方求医,终是会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得罪人的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自己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地让这些人挑不出理来罢了。
不过,日后若是能将这三个老头儿全数救起,这些所谓的不满怨气,多也是会随之烟消云散,没有谁会再小气地记恨这些。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三个人,自己真能全数救起吧?想着自己所谓的半调子医术,柳一条心里没有一丝的底气。
“有劳柳先生,曦儿这就为先生前面带路!”凄楚的眼眸终是有了一丝彩色,苏晨曦感激地冲着柳一条微身一福,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语之后,便急急向封小乙,向秦管家辞行,匆忙地带着柳一条就去向了城西的苏府里。




牧唐 第六百五十一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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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消息
“明天下午申时左右,会有一位大唐钦差从长安城到牧场来寻视,”客栈里,护卫阿二小声地向他们家小姐回禀:“听说此次前来的这位钦差大人,乃是大唐的左监门将军,公孙武德,是为,那个公孙贺兰的亲叔父。”
“那个臭小子的亲叔叔?还是大唐皇帝亲派的钦差大臣?”曲宝宝的面上露出了几丝恍然:“难怪那个臭小子会这般着急,不愿咱们呆在牧场之内,原来是怕咱们被大唐的使节碰到,看出什么倪端,他们不好交待。”
“阿大阿二,你们两个身上的伤患已经全好了吗?”稳坐在房内正首的椅上,曲宝宝低眼上下打量了她的两个护卫一眼,亲切地开声询问。
“劳小姐挂怀了,前日里公孙贺兰出手的招术,看上去虽然极重,不过这骨节接上之后,也就再没了什么不适之感。”阿大站出回言,小心地抬头打量了他们家小姐一眼,探声问道:“小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可直管吩咐,若是人手不够的话,小人马上就把老三还有老十他们给叫到这里来,恭候小姐差遣。”
“那倒是不用,”曲宝宝轻摆了摆手,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那么多人跟着,这里毕竟是大唐的地界儿,太显眼的话,不好。”
“知道了,小姐!”拱手应了一声,阿大又接声向他们家小姐询问:“小姐,咱们都出来了这么些时日,此行的目的也已是尽数完成,那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返道回国了?”
“回去?”曲宝宝撅起了小嘴,蹙起了眉头,抬头瞧看了阿大一眼,道:“好不易才能到大唐来游玩一次,哪能这么快地就急着回去?让那两批马队先行送回高昌,咱们再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再讲。”
曲宝宝的拳头紧握,小脸绷得圆圆,若是现在就这么回去,岂不是说明本小姐还真就怕了那个公孙贺兰了吗?牧场里所受到的那些欺负,哪还有机会再讨还回来?
“小姐,您不回去,老爷还有夫人他们定会万般挂念,这……”看出了他们家小姐的心思,阿大小声劝说:“还有那个公孙贺兰,且不说他在长安城的家势如何,但就是他与边境首将杨昆尚的关系,在这关内之中,也算得上是一说一不二的人物,小姐若是想要再寻他的麻烦,怕是会……”
“我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么?”白了阿大一眼,曲宝宝开口将其的话语打断:“就是公孙贺兰那小子在边关无足轻重,但就凭着他与‘晏天牧场’的关系,我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于他。伊丽马对咱们高昌的作用,我不比你们知道得少。”
“小姐英明,睿智。”阿大阿二同时躬身拱手,小拍了小丫头一记马屁。
“我之所以选择要继续呆在这里,”没有理会两个护卫的奉承之言,曲宝宝接声说道:“就是想要更清楚地了解一些这‘晏天牧场’的真实动态。我一直觉得,咱们此番在牧场之中看到的情况,并不是牧场的全部,那位纪场主,还有公孙贺兰那个臭小子,定是对咱们隐瞒了些什么。”
“还有,”曲宝宝道:“这次大唐钦差来到牧场的目的为何?‘晏天牧场’是不是由大唐朝庭暗中控制?此番他们贩于我高昌健马,是不是有着什么预谋?这些东西不弄清楚,咱们怎么能这么一走了之?”
“小姐说得是,是小人们有些目浅了,没看那般深彻。”听了曲宝宝的分析讲解,阿大阿二纷纷低头应是,再不提回返高昌之事。
“不过,这些事情,有小人们在此盯看暗查就是了,小姐身份尊贵,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多冒风险,”阿大开声劝说:“小姐您看,您是不是先随着车队回去,让小人与阿二兄弟几人留在这里暗访,一有消息,立即就着人报于小姐知晓,如何?”
“不用了,”曲宝宝一口回绝:“这件事情事关我高昌一国之安危,我要亲自留在这里监看才能放心。你们两个身子既然无事,就先去准备一番,这几日里要密切注意‘晏天牧场’的情况,尤其是要探明那个公孙武德,此来‘晏天牧场’的目的为何。”
“是,小姐!小人这就告退。”两人同时应了一声,弯身与曲宝宝行了一礼之后,便退着出了房门。
公孙贺兰,你不是想让本小姐走吗?还敢动武威胁本小姐?哼!看着阿大阿二关上房门离去,客房内的曲宝宝不由又在暗中与公孙贺兰滞起气来,你越想让本小姐走,本小姐还偏偏地就要留下来,这口气绝不能就这么咽下,本小姐跟你没完,你等着!
想起前天被公孙贺兰给吓着赶出‘晏天牧场’的情形,曲宝宝就是觉得一阵地脸红与愤慨,从小到大,不管是在高昌本土,还是处在大唐境内,她曲宝宝何曾遭受过这般地屈辱?
被人从牧场赶出也就算了,最让曲宝宝觉得丢人和憋屈难咽的是,她曲宝宝,竟然被人吓住了。这要是传到高昌国内她的那些兄弟姊妹们的耳朵里,日后回去,还不得被他们笑死?
“怎么样,纪和,高昌过的那个小丫头,出关了吗?”‘晏天牧场’,李纪和的客厅里,公孙贺兰细品着下人端送上来的上品‘三原茶’,轻声地开口向李纪和询问。
“回贺兰少爷,”李纪和接声回言:“下人们送回的消息是,护马的车队已于今日清晨安然出关,并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曲姑娘与她的那两个护卫,说是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下来,并没有要离关回国的意思。”
“依纪和看,曲姑娘八成是还记着贺兰少爷的仇怨,还想着要回来找贺兰少爷的麻烦呢。”李纪和呵笑着瞧看了公孙贺兰一眼,道:“不是纪和多嘴,前日里,贺兰少爷对付曲姑娘的那些手段,着实是过份了一些。看您把人小姑娘给吓得,出去的时候,连小脸儿都白了三分。”
“好言相劝若是有用,本少爷又何须落下身架去做出这么一出把戏?”轻撇了撇嘴,对李纪和的话语不以为意:“她日后若还敢回来,本少爷随时奉陪,不过这几日城,你要派人去多盯着点,免得她不知轻重地过来捣乱。若是让我二叔发现了他们的存在,这‘晏天牧场’怕是是再难以开办下去了,到时你李纪和,也是逃不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责,这伊丽马,可不是那些杂七杂八地小物件,可以随意贩卖。”
“这一点,还请贺兰少爷放心,”李纪和端起茶碗儿放于嘴边,轻声向公孙贺兰说道:“自他们离了牧场,纪和就已着人去暗中看着了,在咱们牧场附近,他们一些番人,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只要他们不再来捣乱,他们想要呆在哪里,就由他们去吧,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应付我二叔这次的视察。”甩甩头,把曲宝宝的事情丢在一边不再去理会,公孙贺兰开声说道:“明天下午申时左右,二叔他老人家,可是就要到了。”
“贺兰少爷说得是。”小饮了一口茶水,缓将茶碗儿安放于桌上,李纪和不紧不慢地缓声说道:“不过这件事情,纪和已是有了对策,贺兰少爷勿须担心,保证不会让公孙老将军起疑。”
“是吗?”公孙贺兰抬头看了李纪和一眼,轻点了点头,小小地威胁了李纪和一句:“牧场的情况,你最为了解,本少爷不会插手过问,不过万一你要是给搞砸了,坏了我大哥的一番心血,我可是绝不会放过你。”
“贺兰少爷且放安心,纪和绝不拿柳先生的事情,还有我自己的小命儿来开玩笑。”李纪和面色不变,仍是带着淡淡地笑意,锵声向公孙贺兰回了一句。
“嗯。”公孙贺兰轻点了点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忧虑,这一次二叔他老人家,当是不会在西北久呆。”
“今儿早上军里刚得了消息,说是齐王李佑那小子,在齐地拥兵自立,挑旗造反,率军要攻入长安逼皇上禅位。”公孙贺兰接声说道:“二叔他老人家身为长安城的左监门将军,职责在身,若是知晓了这则消息,定会加急回返。至于这牧场视察之事,当是不会再太过认真。”
“贺兰少爷说得是,这件事情,纪和也是略有耳闻,此番着请贺兰少爷过来,也是有着要把这则消息造知于贺兰少爷的意思,只是不想,贺兰少爷竟是已提前知晓。”
抬头看了公孙贺兰一眼,见公孙贺兰并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意思,李纪和又弯身向公孙贺兰的身前凑了凑,低声接着说道:“除了这些,还有一则消息,想来贺兰少爷并未从军中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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