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点点万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我想喊的。
我不喜欢吃魔法士,但这会儿我特别特别想要得到那包干脆面。
想让傅懿行拿冠军。
他是我的舞伴,是我的朋友,是给我带来万千殊荣的人。
五米,那个人离我只有五米不到了。
他额头上有汗,他越跑越近,近得我都能数清楚他脸上有几滴盐水。
“傅懿行…”我嘴巴动了动,不行,声音太小了。
他跑过去了。
“傅懿行!”我追上那抹紫色的身影,是腿比脑子先做的反应。
我边跑边喊:“傅懿行加油!加油傅懿行!”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他嘴角扬了扬。
我冲过草坪,跑到终点处,余光中我看到他步频变快了,步伐也迈得更大。
傅懿行在加速。
现在我只要在终点等傅懿行凯旋就行了,我不想看他是怎样超过卞晋的,那是他要做的,我只要等待就可以了。
“傅懿行选手开始冲刺了,天呐,他冲得好快,卞晋选手还能拿到冠军吗?”
我拧开了傅懿行的矿泉水,感觉势在必得。
“傅懿行超过了卞晋!他还在加速!”女播音员应该是行哥的粉丝,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隔着一个操场,看台上的欢呼声听起来却更响了,如波涛汹涌而至。
我踏上跑道,正对着600121号选手。
他越来越近,也就是转瞬之间,缠上了红色的带。
我有些后悔自己离终点线太近了,傅懿行没刹住车,直接撞在了我身上。
胜利如果有味道,那应该就是男孩儿身上淡淡的汗味,藏在皂香里,意外地好闻。
还好我把矿泉水瓶拧紧了,不然它就得洒在跑道上。
最终我与傅懿行双双倒在了绿茵场上,他还知道给我护住脑袋。
我从来没见过他笑得这样开怀,露出两排牙齿,两眼弯弯。
傅懿行抱着我,大约是冲得太猛,还在大口喘着粗气,全身热烘烘的。
他终于把气息调整好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把我拽起来。
我还记着那瓶水,立刻给他重新拧开递了过去。
长得好看的人喝水的样子都好看。
他说,等会儿也来做我的后勤吧,我还有几场比赛呢。
谁给谁服务班上是安排好了的,但傅总指定要我,我也不敢不从。
我对他说,那我得离终点线远远的,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这天傅懿行其他的后勤同学都乐得清闲,想起他了来场上看看比赛,忘了就忘了,反正有我在。
我有幸见证了这人开了挂一样的体能。
1500米之后,他又去跑了400米的初赛和决赛,4x100米接力,两场100米,还不嫌累,替摔断腿的路迢迢去跳了三级跳。
这是我们班的策略,只有傅懿行会跳三级跳,但他的项目已经报满了,我们借口路迢迢临场摔断腿,无奈才找他替补。
反正傅懿行这三个字在运动会这天成了竞技场上的传奇,也成了其他班同学的噩梦,他在的地方,没有旁人能摘下桂冠。
当然有人不服,要举报他冒名顶替,大都被负责跟拍的女孩拦下了,谁都愿意替男神说说好话。
我陪他在操场上跑了整天,没落着座,脸也被晒得通红,虽然没有他辛苦,也确实蛮累的。
结束的时候我索性躺在绿草地上,看晚霞铺遍天际。
与傅懿行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小巷外也有这样的晚霞,那时候我与他还不熟呢,想起那日折元宝的小弟,我又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也躺着,闭上了眼,不理会我自娱自乐,忽然懒懒地开了口:“任恪,我好累呀。”
明明是陈述事实,听起来却像撒娇似的。
我侧过身,用手托着脑袋,问他,你怎么这么厉害呢,长跑也能跑,短跑也能跑,还会跳三级跳。
他睁开眼,侧过头看我,“厉害吗?”
很厉害,我很少用这样肯定的语气。
这大概是我见到的傅懿行的1001次微笑,他眼里倒映着晚霞与我。
“那有奖励吗?”他问。
我告诉他解老板肯定会给他奖励,至于我,我可以请他吃魔法士。
谷阳输了我一包魔法士,是傅懿行夺冠的见证。
他大概是觉得有些扫兴吧,又闭上了眼。
唐城终于出现了,用脚尖踢了踢我俩,“你们可是开幕式上最耀眼的男神,怎么躺地上了,我给你俩照下来,明天那群女生就要换男神了。”
我笑着说傅懿行才是真男神,我就一个花瓶,不做男神也罢。
傅懿行竟然点点头,说:“他就是一花瓶。”
唐城把我们拉起来,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说:“仗颜值欺人,欺人太甚,”
我们三个人难得凑到一块儿,明天又是周末,唐城做主晚上去吃烧烤。
啃着鸡翅的时候,唐城忽然问说,你们觉得我和馨儿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我指指傅懿行,说,你要长成他那样别说复合了,让她嫁给你她都愿意。
唐城在桌子下面踹了我一脚,气哼哼地说:“吃你的韭菜吧。”
傅懿行问,你就这么喜欢她?
唐城说他习惯了和宁馨儿在qq上聊天,一起去看电影,没有宁馨儿,他每天闲得都有些发慌,心里空落落的。
我跟他说习惯和喜欢是不一样的,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不会想她了。
唐城让我闭嘴,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没有话语权。
傅懿行说,那我也不能给你建议了,我也没谈过。
“我就不懂了,你们这么帅,怎么就没谈过恋爱呢,难道没有女生跟你们表白吗?”
我说,我觉得漂亮的都没跟我表白。
傅懿行没说话,唐城一定要他给个答案,他才说没感觉。
我忽然有些好奇,“讲道理宁馨儿和你们在一块儿玩了那么久,她又说傅懿行帅,怎么反而成了你的前女友了?”
唐城突然心情大好,说:“因为我温柔体贴,待人真诚,馨儿说她不喜欢行哥这样距离太远的。”
远么?
好像所有女生都在说傅懿行给人距离感。
但这个人现在也就在我对面啃大骨头。
他停下了动作,对唐城说“你自己也知道不是长得帅就能谈恋爱的。”
唐城问,“那你想谈么?”
“遇见喜欢的人就想谈了吧。”
我觉得傅懿行说得很对,如果真有一个女孩让我体会到“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我恐怕…
是日子太美满让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是一个不祥的人。
傅懿行注意到我忽然停止了
懿行 分卷阅读14
进食,扫了我一眼,补充道:“关键是我还不太清楚喜欢是什么感觉。”
第14章第十三章
那天晚上我又坐在飘窗上想了很多。
身边有唐城和傅懿行这样人,难想顺着光与温暖而上。
想跳出悲惨的命运,想毫无顾忌地去喜欢,想热爱生活。
但我真的可以抛下过去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吗。
我不知道。
翻开相册,母亲温柔,父亲也和蔼,他们抱着我,眼里全是希望是在期待我平安长大;交警叔叔和我的合照不多,有一张在训练场上,我与他都灰头土脸,但也都神采奕奕,他想我体格强健,首先能自我保护,再有实力保护别人。
我平安地长到这么大,终于具备了一点儿战斗的能力,但他们都不在了。
我抚摸着过去的照片,抚过我失去的每一个亲人,相纸大都平滑,有些也有凹凸的起伏,但照片终究只是照片,我无法触碰到他们了,他们再也不能,陪着我一起长大。
真想见见他们呐。
在梦里也好。
但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睡得很好,算是因祸得福吧,反正命运不喜欢让我遂愿。
周一上学路上遇到了傅懿行,也许是我一个人时面色过于阴沉吓着他了,他忙问我怎么一大早心情就不好。
我摇头说没事。
“说说看嘛。没准我能帮你排解排解。”
我便和他并排踩着单车,告诉他我最近没有做一个梦了,虽然梦里内容不怎么好,但我连着做了很久。
他沉吟了一会儿,问:“关于你的亲人吗。”
我想我与他说的太多了,他其实没必要分担我的悲伤。
我不回答,他也不逼问,一路沉默。
在校门口,傅懿行刹车时做了一个漂亮的摆尾,迈开长腿斜撑着横在我面前。
他说,“任恪,不做噩梦,是好事啊。”
我笑了,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整套动作都与他本身的气质差太多了,跟傻逼一样。
我也知道不做噩梦是好事,是我对命运太严苛了。
到教室的时候班上空空荡荡,但我桌面上有一封信。
我一开始以为是谁放错了,但信封上写着“任恪”,是女生的字迹,娟秀而又工整。
傅懿行也看见了,他立刻说,不会是情书吧。
我笑了笑,不知道呢。
听到他拉开椅子坐下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拆了信封,不管它是不是情书,我都先当它是情书拆了。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样的心意,以往女生和我表白的时候,大都用短信或者qq,当面说的也有,但没有人用这种形式。
我一向觉得在表达情感的方式上,文字要远比语言有力,语言又胜过电子介质。
有人在qq上长篇大论地对我诉说心意,我能觉出她们的忐忑,也能想象到她们对我的牵挂,但是qq不适合发很长的消息,一段话被分了好几十行,读起来效果很差;也有人一段一段地发,但不喜欢加标点符号,等她发完,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胆大的女孩,或者说是因爱而勇敢的女孩,当面对我说:“我喜欢你。”声音都是颤抖的,但是议论文总需要点论点支撑吧,抒情散文也得花点篇幅抒情,一句我喜欢你就花光了勇气,接着就是漫长的沉默,我在等她说原因,能打动我我也愿意考虑,但往往就没了下文。
对于这些表白,我除了表示感谢并无他法。
这封信很不一样。
首先文笔很好,写得很美,如微风过境,泉水叮咚,我能感觉到她在极力掩饰将要喷薄而出的情绪,叙述她与我的初遇,不夸张,不渲染,字里行间却有喜欢。
是一篇有情的叙事散文。
她说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入学典礼前,我帮她搬了一会儿椅子,那天我搬了不少椅子。
其次是格式齐全,结尾有对我美好的祝愿。
再次,准备的用心,全文没有修改痕迹,钢笔书写,信纸上有很浅的桂花的香气,闻起来很舒服,我猜测她是把花和信在一块儿放了整夜。
我没忍住,把两张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这么好看?”傅懿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把我吓着了,手一抖,差点把纸折了。
别人的心意其实算很私密的东西,但这情书写得太好了让我忍不住想要炫耀。
我向傅懿行招招手,让他过来看。
他在第二页上停留了很久,终于说话了,“她没署名,你知道是谁吗?”
我说我不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他看起来还挺严肃的,并没有羡慕我到这样一封情书。
我耸耸肩,“静观其变。”
我体育课结束得早,还有时间一个人在操场上晃荡。
操场边那棵银杏已经黄透了,铁黑的树干上绑着一根红绳。
这是华安好几年的传统了,每年银杏落叶的时候,学生在落叶上写写画画,别在绳上。
早上到那样一封情书,让我整日都有些荡漾,这会儿看到美丽的景致心情更加美妙。
我绕着树看了一圈儿别人留下的银杏叶。
“想要变强。”
“我们都要好好的。”
“喜欢xxx。”
“身体健康。”
…
每个人写得都很真诚。
我俯下身子去捡插在地上的笔和叶子,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我没由地猜来人是傅懿行,一转头发现真的是他。
大概今天特别不一样吧,有意外之喜也有心想事成。
我站起身来冲他笑笑,想了想又蹲了下去给他也找了一片形状好看的叶子和一支笔。
傅懿行说,“我就不写了吧,字也不好看。”
他字确实不好看。
“那你想写什么,我给你写?”我惊讶于今天自己格外有耐心,竟然三番两次地邀请他做这种事。
傅懿行说,写你想写的就好。
我头一次发现他这个人还挺难伺候的,这话说的和随便有什么区别。
“那我写了,写完也不给你看。”
我真没给他看,写完就别在了树上,拉着他走了。
其实也没写特别的东西,树叶就小小的一片,写不了多少字,我给自己写了“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没有多少特殊含义,只是突然想起这句。
给傅懿行的就更直白了,是“wishmr.fuallthebest”
网络上不是喜欢祝愿朋友“万事胜意”么,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第二天中午吃过饭,路迢迢拉过我和傅懿行要说两件事。
第一件,他去教师办公室用微波炉热饭,就出去一会儿工夫,我的桌上就多了一封信,明显是别人偷偷放的情书。
第二件,傅懿行可能是恋爱了,书里竟然夹着银杏叶做的书签,内容暧昧。
迢迢认为这都是我和傅懿行桃花盛开的表现,希望当事人不要藏着掖着,有状况就说出来。
我想那女孩没选对时机,按理说饭点班上确实不会有人,但迢迢腿还没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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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食堂吃饭,她来得再不及时一点儿,就会和迢迢撞个正着。
我笑了笑,也不想解释,背过身去拆了信,果然是她的。
“是情书啊,但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傅总怎么回事儿啊,定情信物都用上了?”我想着拿傅懿行转移火力,故意夸张了些。
“卧槽,傅总真脱团了????????我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呢?你也会谈恋爱?”
傅懿行眉头紧了紧,显然不喜欢路迢迢的表述,他也不解释,只是说:“怎么?我就不能谈恋爱?”
迢迢双手抱拳,说:“您当然可以,但请不要偷偷摸摸地谈,华安鼓励自由恋爱,求您光明正大地虐狗。”
华安确实不反对恋爱,男女校服同款不同色,穿起来尤其像情侣装,每到春秋穿运动服的时候,一男一女单独走在一块儿就显得特别青涩与暧昧,男孩儿一身蓝,女孩儿一身红,格外显眼。
我眯起眼笑了笑,傅懿行有些反常。
傅懿行看了我一眼,叫我过去看。
他书里夹的可不是我昨天给他写的那片叶子吗。
“wishmr.fuallthebest.”
f的尾巴有一点点卷,无论大小写我都喜欢写成这样,那行字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哪里是定情信物?
傅懿行面无表情,眼神有三分嘲讽,“定情信物哦。”
路迢迢也伸长脖子来看,边看边点头,赞美道:“这女孩儿字写得真不错,一定人美心善。”
我感觉自己额头上青筋跳了跳,也感受到傅总的低气压,他是在怪我和迢迢一样不辨是非地冤枉他。
我与傅懿行整日在一块儿,他谈恋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路迢迢这次是把我坑了,傅懿行还没跟我生气过。
“谢谢您的赞美。”我咬牙切齿地揉了揉迢迢的头发。
“不客气不客气。”迢迢说得很大方,说完才觉得不对,猛地抬起头,“不是,恪恪,你跟傅总谈恋爱?”
我彻底服气了。
“你们不就是一起跳个舞吗,怎么还跳出感情来了,我的天呐…我不是不同意你们搞基,但是恪恪你想清楚了吗,青春期是容易擦枪走火,但那不一定是爱情啊…我的天呐,那情书也是你们的情趣吗…”
……
“书签是我写的。恋爱没有在谈。情书来自女生。还有什么疑问吗?”
路迢迢总算闭上了嘴,转回去假装写作业了。
再粗神经的人也能看出傅懿行此刻脸色十分难看了。
我冲他眨眨眼,他也不理我,黑着一张脸拿出卷子来写。
大概,也许,可能,我需要给傅总一点冷静的时间。
放学的时候他就会原谅我了,吧?
我惴惴不安地回了座位,又扭回去看看他,他没抬头。
这都什么事儿啊。
等前排大部分人都趴下午休了,我才把第二封情书从抽屉里偷偷拿出来看。
这一封写的是后来她对我的观察。
如第一封信一样,纸上沁着甜甜的香气,没有涂改,情真意切。
我头一次发现自己是一个这么好的人。
高一的时候她不与我同班,偶尔能看到我路过,或是与朋友在走廊上说笑。
她把我形容成一块暖玉,内里剔透,外表温热。
我知道她话里有话,世上并没有永远的暖玉,她借用了那句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她喜欢看我笑的样子。
那会儿我的确受得起她说的美好,心境还很开阔,待人也好。
她如果知道我在不久之后经历了什么,每天想的都是负面消极的东西,她还会喜欢我吗?
后来我路见不平都想要一走了之了,和那时一点儿也不一样。
我想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文学素养很高,字写得也漂亮,做事严谨认真,用情也深。
我忍不住猜测她的样貌。
我虽然喜欢看脸,但是也不一定非要找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她的情书实在是动人。
我也是一个感性的人,不然也不会觉得情书这种方式浪漫,感性的人容易被打动,我想要与她试试。
放学时傅懿行还在生气。
我要跟他分享第二封情书他还不愿意,我执意让他看他才冷着脸看了。
看完还哼了一声。
“我都把这么私密的东西给你看了就当是赔罪好不好,只给你看。”他脸色缓了缓,但还是不高兴。
我又解释说,“我不知道你把那叶子捡回来了还做成了书签,迢迢说的话也让我误会了,我以为是哪个女孩儿送给你的。”
他又不高兴了,说“我像你?”
我实在是有些委屈,不懂他在气什么,说:“你这么帅,有女生喜欢你送给你礼物也很正常吧,人人都喊你男神男神的,男神没有礼物才奇怪吧。”
“我不会她们送的东西,只有你才会把情书看得像宝贝一样。”
我的确是看得像宝贝一样。
“我只是喜欢这种抒情方式啊,而且你不知道她多用心,钢笔写的,没有污渍,没有涂改,说明是后来誊抄的,这么些话她写了不止一遍,还有,信纸上有香气,却不是喷的香水,她知道我不讨厌桂花。在你看来可能只是一封情书,在我看来这都是她对我的心意啊。这东西是写给我看的,如果我不接受,她还能怎么处理呢。”
傅懿行睫毛颤了颤,眉头终于没那么紧了。
“傅懿行,这世界上能这么喜欢我的人没有几个。她的心意我不想辜负。”
他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气你明明整天在我身边,却还觉得我背着你谈恋爱,我才不会这样。”
我笑了,调侃他说:“我以为你是气迢迢误会我们,其实吧,咱俩在一块儿,你也不吃亏,你看迢迢都在劝我三思,也没劝你三思,说明比较吃亏的是我吧,而且我这个颜值配你绰绰有余。傅总不考虑考虑我?”
傅懿行幽幽地扫了我一眼。
目光实在是阴森。
大概是,直男不喜欢给自己凑cp吧。
“那情书,还是连载的啊,你就不想知道是谁送给你的?”
“想知道啊,不仅想知道,还想和她谈恋爱。”
傅懿行拿过信又看了几遍,“这里边除了夸你还写什么了,你就这么肤浅?”
我把信抢回来,仔细地抚平了,放在文件夹里,才对他说,“就是喜欢别人夸我。”
“那你明天去早一点,自己带午饭,就能抓到她人了。”
我又笑了,“傅总你真是不懂女生,她如果想让我马上知道她是谁,在信里就会给出暗示,她藏得这么好说明她暂时不想让我知道她的身份,可能是想最后告诉我,也可能是想永远不告诉我。我得尊重她的选择。”
我也得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她喜欢的我不是现在的我,假设我立即知道了她是谁,答应了她的心意,我没有信心她不会对我失望。
我与原来很不相同了。
这封信断断续续连载了很久,期中考试前还断更了一阵子。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生活里有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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