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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点点万




懿行 分卷阅读16
的细节。
比方说下雨天的时候会打很多呵欠。
比方说一年里长高了一块砖头的厚度。
我都没有在意过自己长了多少,体检表上的数字是很抽象的。
我越来越感动,也越来越想知道她是谁。
经过这么长的周期我想得很明白了,无论她长得好看与否,我都无法回应她,她的喜欢太浓烈了我还不起。
她渐渐提到我现在的样子,说我现在比以前更常流露出一些悲伤的情绪,我以为我在学校里表现得还不错,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她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希望我能打起神来。
后来桂花谢了,纸上的香气也散了。
她不知道我还喜欢玫瑰,这一点我从没表现出来,男人喜欢玫瑰总归是不合理的;也还好我不曾表现出,如果每封信都要用玫瑰熏染,未也太让她破。
桐城下第一场冬雪的时候,她刚好给我留了最后一封信。
气象台都没有预测到的雪,下得猝不及防。
她的离别也猝不及防。
她说她要出国学艺术了,青春里的爱恋最让人难忘,她没有信心我能喜欢上她,决定采用暗恋的方式,又不忍心自己的一场喜欢无疾而终,才花了大半个学期向我诉说。
她很高兴我能好好对待她的心意,又更加确信我值得她所有的喜欢。
她说希望她的喜欢能给我一点儿力量,她比谁都清楚任恪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她很残忍,单方面说了再见,没给我道别的机会。
情书完结了,我感觉自己也结束了一场不曾发生过的爱情,很伤。
放学时天已经快黑了,冬日的白昼总是这样短。
校园里的路灯和太阳的最后一缕微光照亮了细细碎碎的雪粒。
江南的气候就是这样,下得起雪,却留不住雪,借着路灯看过雪花才知道它确实下了。
眼下才是十二月,还不到最冷的时候,地面上温度略高,它一降落就化了。
我忽然理解了唐城失恋的心情,怪不得他伤春悲秋。
我推着车与傅懿行一起在校园里走着,终于没忍住长叹一声。
“你喜欢上她了?”傅总停下了,抬头看雪。
我说,算不上喜欢吧,就是很珍惜,她给我写情书让我很高兴。
傅懿行低头看我,眼里有一些茫然,还有一些我没能看懂的情绪,他问“那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我有“这么”难过吗,这比起我经历的死亡实在是一件小事,我怎么可能表现出明显的难过。
我只是有一点儿难过而已。
傅懿行一定是在夸张了。
她也是,他也是,能看出我自觉得挺好的情绪。
我又说,我每天都在都在期待到她的信,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有了盼头,她忽然宣布完结了,期待就落空了。
傅懿行又推着车向前走了,边走边说,“虽然我可以建议你去找找她,把你的期待续上…异国恋不是很难的事。但我不想这么说,你自己也明白的吧,你亲手放过了每一次找到她的机会。”
这话说的很犀利,不像他的风格。
他接着说,“所以打起神来吧,生活里还有很多其他值得期待的地方,盼一盼…”
傅懿行顿了顿,像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盼一盼你自己。”
我笑了笑,追上去问:“傅懿行啊,你也追完了连载,你说说看,我有她描述的这么好吗?”
他显然知道我情绪好转了,想听恭维的话,不回答了。
雪花落在他的拇指尖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太凉了,竟然久久地没有化开。
我感觉到有些奇异,一个活人怎么能有这么低的体温呢,便伸出左手去把雪花抹掉了,觉出他手冷得厉害,顺势搓了搓他握着车把的手背。
他反应过于大,差一点没稳住龙头,我立刻把手回来了。
等他调整好重心才说:“明天戴手套吧。冬天真的来了。”
车棚到校门口的这一路被我们走得格外长,跨出校门,车身被地上伸缩门的轨道震了两震。
傅懿行跨上车,转过头来撂下一句:“你比她形容的还要好。”,便即刻用力蹬了两下,骑远了。
这真是一句盛赞。
听得我有些膨胀。
第15章第十四章
舅妈给我的飘窗上添置了毯子和靠枕。
还是嫌窗边太凉,让我不要在上面待太久。
我笑着答应了。
最近我越来越能感受到暖意,来自家人,来自傅懿行,来自她。
写完作业我把抽屉里按顺序摆好的十五封信拿了出来,爬上我那一方毛绒绒的领土,和今天到的第十六封一起,从头到尾又仔仔细细地欣赏了一遍。
读完还是觉得震撼。
我不由得开始思索爱情,也开始想傅懿行说的盼一盼我自己。
我猜测她还没走吧,那我是不是可以用某种方式和她说一说呢,感谢她喜欢我;希望她以后再遇上让她心动的男生时,能鼓起勇气,算了,还是让一个足够好的男孩儿先喜欢上她吧;告诉她,我开始愿意走出阴霾了。
这些想法我该怎么传递给她呢。
这时我前所未有地希望她还在关注我,她在信里说,她看过我从前在班里演讲的稿子,很想亲耳听一听我把稿子念出来,亲眼看一看,我在讲台上展示自己的状态。
我知道语文老师们喜欢互相交流学生写的优质文章,我必须再做一次成功的演讲,让其他班知道任恪讲了些什么,让老师能喜笑颜开地展示我写的文章。
原本要过一阵子,到期末考前才能轮到我,但我想提前一些,我怕她离开得早,也怕自己慢慢地就忘了她的心意,失了回应的兴致。但我需要好好地准备,这个还未出世的稿子承载的东西太多了,要隐晦,也要十分明白,别的人不能看懂,但要让她知道是写给她看的。
天越来越冷,学校把广播操改成跑操。
其实广播操和跑操,对于心中藏有爱情的少年来说,都是很暧昧的活动。
广播操有体转运动。
跑操,跑操更能传递情愫吧,整个班排成一列,绕着两个标志桶跑步,身高相差正好的人一圈能对视两次,因为队形的原因不那么走运的话,往返的四五十米也能看上一眼。
跑步时有人垂下眼盯着地面,也有人巴巴地期待着一个合适的位置,望眼欲穿。
路迢迢的腿在上个月终于好透了,他总算能参与进来这样的活动。
我知道他喜欢单雨寒,他这样的性格,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转过标志桶时我看了看他,两眼亮晶晶的,不由得笑了笑。
最近我心情总是很好,看到他的喜欢心里也觉得高兴。
大概是我脸上的笑挂得有些久,跑到操场中间时,我与傅懿行打了照面他是体委,领在女生前面,我与他几乎在队列的两头,他看着我也笑了。
我们这些十六七岁的人啊,像智障一样。
最近最后几排的男生都沉迷奇奇怪怪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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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说在老师写板书的时候,冲到后门处做引体向上,拉完一个就撤回座位,老师转过身来继续讲课,大家都装作一脸认真地看黑板,实际上都在憋笑。
又比如说跑操时有意无意地擦过标志桶,再暗搓搓地踢上一脚,假装不经意间把标志桶带倒了。
我对这些活动向来是持不参与但也不举报的态度,虽然说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登不上大雅之堂,我应该是看不上的,但是它们都能传播一种快乐的情绪,低俗的,属于这个年纪的快乐。
傅懿行对他们做引体向上没有任何意见,但对于踢标志桶这种行为就觉得很无奈了。
男孩们乐得看见那小小的橙色圆锥体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中老年的校领导就看不惯了,他们觉得这不合规矩,两方势力缠斗,唯一受损的是夹在中间的傅懿行,他是体委,别的人看见斜躺着的圆锥桶只要扬起隐秘的微笑就行,而傅懿行需要撤出队伍,把那玩意儿扶起来。
在我着手写演讲稿的那一周,男生们还算友善,跑操的十几分钟里只踢个一两次,其中还包含了有人当真是无意的碰倒。
演讲前,我特意告诉了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与我相熟的女生,这次我要谈谈爱情。
有意无意地与高一时期的同学讨论,请几个作文写的好的人帮帮我改一改稿子这些都是在走廊里进行的。
这是我上高中以来做的最高调张扬的一件事。
那天的语文课在大课间之后。
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我不可避地紧张了,这个紧张要胜过在开幕式上跳舞,也胜过傅懿行1500米比赛前,可以比拟我自己进行1000米测试。
我觉得口干舌燥,身体极度缺水,手心却还在淌汗。
晨跑时我心里一直默念着演讲稿。
开场白,论点,分论点,论据,结束语。
承上启下的段落。
简单粗暴的总分总结构。
一些生僻却优美异常的词语。
我从没把一篇文章记得如此滚瓜烂熟。
一次又一次地路过标志桶,我把那篇稿子念了一遍又一遍。
大概是因为跑步时用心不专吧,音乐才放了一半,我竟然岔气了…
这就让人很尴尬了。
我放慢了脚步,抬起头调整呼吸,远远地看到一个男生带倒了标志桶。
他的动作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慢镜头回放,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一勾脚,欣赏自己杰作的一抹笑。
我的同学不会因为我今天要演讲放弃他们的恶趣味。
今天要演讲的我也不会因为他们恶作剧不感到快乐。
倒掉的标志桶使我快乐,也让我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傅懿行已经跑过那个点了,他要再转一圈才能把标志桶扶起来。
现在我要替他做一件好事。
忍着痛跑到折返点处,我跑出了队伍,蹲下来把脆弱的小桶扶了起来。
再解开鞋带慢条斯理地重新打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来。
傅懿行又一次向我跑来,我朝他笑笑。
这个人是除了那女孩儿外唯一有可能理解这篇文章的人,虽然他现在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他显然是明白我在冲他笑,有那么一点儿不理解,但还是回了我一个微笑。
眼波流转,如游鱼吻水。
我希望他能听明白,虽然他不明白,她或许也能明白,但是他明白了,她就一定会懂。
他绕过标志桶时,我轻轻说了一句,“仔细听。”,他点了点头。
千字的演讲说起来不过就六七分钟,因为主题是“爱情”,教室里几乎每一个人听得都很认真。
我细细地解读了爱情二字,说它美好的地方。
我说爱可以是楼兰的风沙,也可以是荒漠的胡杨。
结束之前,我看了看傅懿行,他听得认真,眉头紧锁。
想到他曾经说不懂喜欢是什么感觉,我还是希望他懂的,虽然我不曾喜欢过谁,但被爱的人最懂得爱的美好,喜欢是双向滋润的甘泉。
想祝他拥有美好的爱情。
演说不出意料地成功了,慈眉善目的语文王老头把后半节课全部交给教室里的小辈讨论。
王老头说,你们这个岁数,理应聊聊爱情。
下课的时候我赶走了傅懿行的同桌,迫不及待地问,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傅懿行很恍惚,眼神都没聚焦,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喊他。
“傅懿行?傅总?行哥?男神?”
他惊醒了,“嗯?”
我又问了一遍,“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
他点点头,“爱情啊。”
我猛地晃了晃他,“机智傅傅呢?你就听出这个?”
他这是不知道我在试图和那个女孩对话吗,我想那女孩儿会比傅总细腻,但我很怕她也没懂,如此,我的准备就打了水漂了,文章只写给一个人看,只要一个人懂,她不懂,旁人赞我又有何用。
“我知道,你在感谢她,并且祝福她。”傅懿行没让我失望,他又说“但是还有些别的,我还不是很理解。”
“那我们可以聊聊嘛。”
傅懿行说不能聊,他得自己想。
他喜欢一个人思考,做数学题是这样,做物理题也是,关于人生与信仰,他不与人讨论,但自己盘算得很好,至少没出差错。
我这次演说似乎在班上点燃了一根引线,空调的暖风熏得人心躁动,比还很遥远的春天更能催、情,一些人难以排解的感情都诉诸了恶趣味。
最倒霉的是标志桶,可能是因为教室门关上了,拉着门框做引体向上变得不切实际。
每一次跑操,傅懿行至少要扶十次圆锥桶。
他甚至来不及扶,刚刚把这边的标志桶摆正了,另一边的又被人踹倒了。
我很难在跑步的时候与他对视一眼,我宁愿相信他是在忙不迭扶标志桶的,不然,他就是在躲着我。
他没理由躲着我的。
路迢迢腿脚方便了就跟着我坐,我坐里面他也坐里面,我坐外面他也坐外面,这样我们说起话来就很舒服了,但是他也阻挡了我观察傅懿行。
傅懿行很不正常。
“恪恪,你有没有没有觉得傅总最近很恐怖啊。”迢迢用笔帽戳了戳我。
这又是一节语文课,学一个外国人写的文章,文章在我们看来很没意思。
谷阳比我先转过头去,说,傅总最近特别暴躁。
我微微扭了扭头,小声说,是不是因为你们踢标志桶太过分了啊。
迢迢和谷阳都为自己争辩:大家都开始踢之后我们就不踢了。
我翻了记白眼,对迢迢说,我今天还看到你弄翻一个呢。
“我不是故意的!”他喊了一声,又小了声音,“真不是故意的。不小心。”
他这一声直接让我们在寒潮来临的这天在教室外罚站。
我,作为一个前优秀演讲者,被老头骂得尤其惨烈。
班上前后门都关得紧紧的,凛风在走廊里呼啸而来又呼啸而过。
迢迢和阳阳蹲在地上斗殴,准确来说是阳阳单方面暴打迢迢,骂他猪队友。
我趁着罚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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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从窗里看傅懿行的情况,他单手托腮,视线不知道聚焦在哪里,眼底泛青,眉头深皱,一脸忧郁。
我觉得最近我可以合理推测他可能是背着我谈恋爱了,和我腻在一块儿的时间明显下降。
不然就是为班级的标志桶操心过度。
“你们说,傅总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也蹲下去和他俩缩在一起。
“是不是没睡好所以心情不好?”谷阳提出了一个方向。
迢迢顺着他的话往下思考,“可能是那事儿做得太勤了所以睡得晚。”
我赶紧让他们闭嘴,这个话题再不停下能从大陆聊到香港,走出国门来到日本,跨越太平洋抵达美国。
他俩非常渊博。
“反正过几天就好了,能有什么事儿啊。”迢迢最终下了定论,然后开启了新的话题。
他听了我的演讲很受鼓舞,决定在圣诞节向单雨寒表白。
谷阳说,她不可能看上你的。
我们这栋教学楼后面就是一座很高的大厦,高楼边上风总能吹得像索命一样,我被冷得有些神志不清,挤到他俩中间,蹲稳了才开口道:“你们私底下有交流吗?”
路迢迢掏出手机给我看,他和单雨寒说话频率还挺高,主要是迢迢问作业。
社交软件上单雨寒话要多一些,表情包用得也很溜。
我跟迢迢说,没有更深层次的交流你就表白太冒昧了。
“为什么表白就是要她答应我啊,我只是想告诉她我喜欢她。”
谷阳嘲他,那你被拒绝了可别哭。
“坚强迢迢怎么能为一次失败流泪呢,等她拒绝我十次我再哭。”
到这儿我才明白,路迢迢和我们说他要与单雨寒表白,不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他只是在陈述他要去表白这个事情,并且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
他已经认真地思考过了,知道自己有九成可能会被拒绝,但他还是要去表白。
对于他来说,失败才是开始。
十六七岁的人能创造无限可能,那个未知的发件人因为喜欢所以格外仔细,路迢迢因为喜欢,比一般人要勇敢得多。
十六七岁的喜欢没有对错,也不该被形式或是别人的指指点点拘束。
下课铃响,我们三人的手掌也叠在一块,为了勇敢的迢迢。
圣诞节这天高二九班出现了两件大事。
路迢迢在午休时当着全班的面向单雨寒表白了。
傅懿行在路迢迢表白后为了标志桶大发雷霆。
这两件事都被锁死在了高二九班班内。
没有老师知道,也没有人向外传。
圣诞这日,天气晴,宜嫁娶。学校气氛也很好。
午休前广播站放的都是应景的音乐。
除了我为迢迢点的《真心英雄》。
长得帅就是一张通行证,不然这首歌也不会被放出来。
谷阳很义气地去办公室问解老板题目,不让他来班里巡查我细心挑选了五道化学计算题,题题都设有机关,又伪造了五份错到不同程度的答案,错得有理有据,思考痕迹完善,不让解老板有机会把他赶回来自己想。
原本是我要去拖住解老板的,但谷阳不忍心看迢迢被拒绝。
迢迢自己折了一个巨大的爱心,买了一盒巧克力。
他知道单雨寒不会吃他的巧克力,自己做就没什么意义了,自制巧克力可以放在以后的表白里。
路迢迢一手抱着爱心,一手拿着巧克力,走到单雨寒桌前,对她说:“单雨寒,我喜欢你,一开始因为你长得好看,后来因为你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作业。”
他声音不大,一开始甚至淹没在背景音乐里。
但后来广播停了,班上也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在看他们,除了我。
我看了一眼傅懿行,他满眼的惊讶,然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
我是想看看做事周全的傅懿行,最近心情不佳的傅懿行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
事实上,他也没多少反应,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写卷子了,他最近被辅导数学竞赛的老师留了不少任务。
而且他也知道结局。
但他的反应在我看来不太过冷漠。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我选择原谅他。
单雨寒脸红了,小声对迢迢说对不起,她没有那种感觉。
路迢迢说:“今天知道你会拒绝我,但我还是表白了,我想告诉你,在美好的日子和你分享我的心情。我知道你会拒绝我,所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你真的拒绝我了,我又特别难过,一方面是你拒绝我,另一方面是我觉得我特别对不起我的好兄弟任恪和谷阳,我求他们帮帮我。”
全班的视线集中到了我这儿。
我靠着墙,习惯了路迢迢脑子里少一根筋,微笑着接受了目光的洗礼。
迢迢把巧克力和爱心放在单雨寒桌上,说:“我折了爱心,还给你买了巧克力。”
单雨寒结巴着说她不能。
迢迢又把爱心和巧克力了回去,“我知道你不会,所以巧克力我要给任恪,感谢他的帮助,他今天还给我点歌,他还为我找好了拖住解老板的办法,我特别感动…”
坐在单雨寒后一排的张淼淼忽然笑了,“任恪对迢迢才是真爱吧,这表白也太不走心了。”
有几个人被淼淼的话逗乐了。
“雨寒,你要相信我对任恪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拿他当兄弟,我对你是真心的,虽然任恪长得很帅,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不知道从迢迢的哪一句话开始,有些人看我的目光就有些拖泥带水,不怪他们,但此时也不能怪伤心的迢迢。
我觉得不能让迢迢继续说下去了,不然最后颜面扫地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我走到了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说:“迢迢明明知道自己会被拒绝但还是表白了,他很勇敢,我们先给他鼓鼓掌好不好。”
零零落落的掌声响起,终于连成一片。
“喜欢是没有对错的,我不觉得迢迢选择告白这件事做的不对,他只是想让当事人,和我们一起见证这种美好的感情,在座的可能有些人会觉得他特别幼稚,也会觉得他考虑得不周全,但是他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喜欢没有错,所以我希望这件事我们班上的同学知道就可以了,也不要告诉老师了,众所周知华安的老师不喜欢参与学生感情问题,知道这件事最多责怪我们扰乱午休秩序,对吗?”
我相信大部分同学都怀有包容心,不至于为这样的事打小报告,但也怕有人不怀好意。
单雨寒点点头,她没有怪迢迢。
傅懿行忽然抬起了头。
我拉着路迢迢回了座位,他一坐下就抱着我的手,泫然欲泪的样子,把巧克力塞到了我怀里,“恪恪,你真好。
那是一袋子好时kisses,我拆开外包装,剥开锡箔纸,看到一张细细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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