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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瘾患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行拾荒者
苏廷杰出身农村,老家是b市下辖县区的一个小村子,母亲思想陈腐,在他毕业后多次催婚:“廷杰啊,你爸走得早,就我一个人把你和你妹妹拉扯大,现在你该成家立业了。趁着妈还有几年活头,赶紧结婚给妈生个大胖孙子,妈还能帮你带两年,等妈老了带不动了,你随便请一个保姆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妈岁数大了,没几年活头了,你是不是要让妈带着遗憾去见你爸啊?”
“妈让你二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人长得好,还孝顺能干,你周末去见见。”
“前不久你三姑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你怎么又不去见人家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气死我!”
“……”
被母亲逼得没办法了,解释多少都不管用,最后一次苏廷杰来火了,直接跟母亲摊了牌:“妈,你就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什么?我没太听懂,什么叫‘不喜欢女人’?怎么个意思呢?”苏母手里的瓜子从指缝间漏了几颗,她弯腰去捡。
苏廷杰不耐烦:“我喜欢男人。”
苏母把手里的瓜子一把扔在苏廷杰脸上,“你疯了?说什么胡话!你是个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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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到一半苏母由愤怒转向担忧,拉着苏廷杰左看看右瞧瞧:“杰啊,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着什么魔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到村头让刘神婆给你瞧瞧……”
“妈,我没病,我只是不喜欢女人而已,你要孙子,我和他可以领养一个回来给你带着,你别逼我结婚行不行?”苏廷杰推开母亲的手。
苏母给了他一巴掌,“是你在逼我!苏廷杰,你长本事了啊,出去学了几年文化你不得了了啊!你是个男人,你老苏家就你一脉香火,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爸,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你们老苏家的列祖列宗?”说完身子一瘫跪在地上,哭号连天:“老头子啊,我对不住你啊,你撒手一走,好狠的心呐,留下我们娘仨儿过得辛苦啊!我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没想到,没想到……老头子啊,我不活了,你把我带下去吧……”
苏廷杰看着母亲这样,心很痛,但是又受够了母亲这样的态度和绑架。他心一横,转身把门一甩就出去了。没走几步,就听见家里传来声音:“你要是再走几步,你就没我这个妈了!你给我想好!”
苏廷杰咬咬牙,硬着头皮往村口去。走了没多远,实在放心不下,生怕母亲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于是又无奈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进门以后是无边的寂静,没有哭声,连隐隐的抽泣声都听不见。苏廷杰喊了两句没人应,一下子慌了。楼上楼下房里房外地找,最后看见母亲斜躺在堆粮食的房间里,口吐白沫,身旁是倒下还在缓缓淌出药水的农药瓶。
“妈!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别吓我,妈,你应我一声啊!”苏廷杰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母亲,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了120,邻里邻居听见哭喊也都纷纷赶来围观的围观,出主意的出主意,直到把人送到医院洗了胃,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了,苏廷杰才松下了紧绷的神经,一瞬间像被什么抽空了身体。
农药灼伤了苏母的咽喉和胃壁,需要住院修养一段时间。此间一直是之前给穆介绍的一个叫孟兰的姑娘留院看护,苏廷杰在一旁听着妹妹骂自己“自私、不孝、没心没肺、忘恩负义……”一句嘴都没回,苍白无力的表情挂在沧桑的脸上,偶有泪水流入青密的胡渣间不见了踪影。
苏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哑着嗓子让苏廷杰娶孟兰,苏廷杰穿着几天没换的衣服跪在病床边,颓废地低着头,声音像嗓子里塞了棉花,点头含糊答道:“好,娶,我娶,我娶还不行吗……”一旁的妹妹连忙安慰母亲:“妈,你听到了吗?哥说他娶,他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再做傻事儿了。”
从孔雀东南飞到21世纪,以死相逼方法老套却屡试不爽。
于是,他娶了那个和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叫孟兰的女人。
结婚前,苏廷杰去w省见了方帆。
看着盘腿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玩手机的方帆,苏廷杰开口:“你想出国吗?有想去的国家吗?”
“大叔是要约我出国旅游吗?”
“难道你不想趁着年轻去国外学习两年,也当去旅游,长长见识?”
“不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当然了,如果是我们两个一起去,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公司很看重我,忙于工作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所以想让你去国外玩一两年,生活我会给你打过去。”
“大叔,我可以不用你陪我的,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不打扰你工作。”
苏廷杰感觉心被狠狠揪了一把,愣愣地看着方帆。
方帆刷着微博的粉丝留言说:“粉丝说红枫公园的枫叶红了,我们去看吧。”
“对不起,小帆,我要结婚了。”
“……我知道。可你不是说喜欢枫叶的吗?”
“秋天太过寂寥,容不下枫叶那么妖冶的红。你还年轻,比起入秋的红枫,我想,初春的樱花会更适合你。红枫公园就不要去了,等过了秋冬,明年开春去日本看樱花吧。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什么樱花,我只喜欢红枫。你说红枫是热情的,是炽烈的,像我们的爱情一样。你现在不喜欢了吗?”
“小帆,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还不懂,等你成熟一点以后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还没有学会舍得……对不起,小帆,我爱红枫,爱你,可我不能不管我妈啊!她逼我,我别无选择小帆……我……你知道一个人躺在你怀里慢慢失去生息的感觉吗?我怕,我怕了……”苏廷杰泣不成声,涕泪纵横。
方帆扔下手机野兽一样扑到苏廷杰面前慌乱地给他擦眼泪,“你妈不就是想要个女人给你生儿育女吗?我也可以的!我可以找医生,可以约手术,我可以以樱花的姿态继续做你的红枫。只要你还爱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不怕。”
“你别胡说……小帆,我们好好结束好不好?至少还能做朋友……”
“朋友吗?既然是做朋友,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要招惹我!”方帆无力地坐回沙发上质问着。
“……”
“苏廷杰你说话啊!你就这样不要我了吗!”
“我10月1号结婚,你有空……就来吃顿饭。”
“你混蛋!”
方帆把沙发上的西服外套砸向苏廷杰,他没躲,只是淡然自若地拾起外套拍拍灰挂在臂弯里。正转身要走,方帆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头抵在他腰间,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别走好不好……我不介意你结婚,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
苏廷杰深深叹了口气:“对不起,放手吧……”
“我不!”
苏廷杰颤抖着掰开死死环住自己腰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方帆听着皮鞋一声声砸在地上的声音,一下瘫倒成一堆烂泥,留下一屋子无声的悲伤。
香烟燃到了末端,苏廷杰被烫得一缩手指,烟头落在一份文件上,洁白的纸被烙出一个不规则的洞。
他开始担心方帆,如果他知道方帆所经历的一切,就会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就在他婚礼结束的第四天晚上,方帆已经在红枫公园上吊自杀了。
“你没有来……你为什么不来……”方帆蜷缩在树下,揽过一堆血红的落叶抱在怀里,眼泪顺着鼻梁留到另一只眼睛里,湿润了眼眶,凉了心。晚风吹卷着枯叶在不远处回旋,他还是没有来……
如果一个人一生的记忆在临死前会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一一回放,那方帆死前把伤疤再撕开看一遍该有多疼……
“你什么时候和那个男人好上的?你们好了多久了?你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男人?我问你话呢,少给我装聋!方帆!看着我,回答我!”……“是不是他强迫你的?走,我带你去报警!”方帆甩开母亲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摇着头说:“妈,我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是非观价值观,我知道什么是伤害什么是真爱。呵,你不会懂的,你们




性瘾患者 分卷阅读41
都不会懂的。”说完毅然决然转身跑开,完全不顾身后亲妈声嘶力竭的呼喊。
“方帆!你给我站住!方帆!方帆……”声音渐行渐远,方帆眼角噙泪自问自答:“大叔,你听到了吗?我妈在叫我。我为你做出了选择,你给我的答案呢?”
最后定格在方帆脑海里的,是苏廷杰发给自己的一条短信“此去清风白日,自由道风景好。”这是徐志摩写给张幼仪的话,潇洒决绝,却又无比可笑。
苏廷杰最后一次接到跟方帆有关的消息,是方帆的姐姐方瑶打来的电话
“苏先生,昨天,警察把小帆的……小帆的尸体送回来了,他们说,小帆是……是自杀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爱他保护他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自杀?我听说你结婚了是吧?当初你让我答应把他交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会结婚?呵,我们不会起诉你,不是原谅了你,而是我们没有证据,没有你‘杀害’小帆的证据,是你杀了他,是你给他的承诺和希望杀了他,我要你永远记住你是杀人犯的事实,我要你愧疚一生……”
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方瑶说的没错,是希望杀死了方帆。他吊在那片鲜红如血的枫林中,吊在那棵红得最好的枫树上,地上厚厚的红枫落叶就像是从他身体里流出的鲜血在大地上蔓延开来,染红了阴惨月光下的公园。希望如同一根磨损殆尽却又迟迟不断的藤蔓,最后将悬在绝望峭壁上的他吊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着一个和自己性别相同的人,更爱着父母。不想背叛爱情,更舍弃不下亲情的牵绊。很多人选择在亲情面前妥协,成全了亲情,却苦了爱情中的两个人和婚姻里无辜的第三个人,可能一辈子延续着遗憾与不甘活在压抑里……还有一部分人在爱情面前妥协了,成全爱情的方式却是极端地选择死亡,苦了父母,毁了自己,可他们在这个选择里苦苦挣扎,死亡比选择一个,必须选择成全一个、舍弃一个要容易得多……只要偏见犹在,此事,便无解。
第21章情感泥淖
久赌必输,久恋必苦。李碧华
红枫公园里,一袭白袍的方帆踏着红叶向苏廷杰跑来,长发和衣摆随着奔跑带起来的风肆意飘扬着,苏廷杰张开双臂一把将扑向自己的方帆抱了个满怀。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怀里的人小声抱怨着,像是在撒娇。
苏廷杰笑着捧起方帆的脸亲了一口:“我这不是来了吗?”
方帆低下头不去看苏廷杰,自顾自地念叨:“可是你最后一次没有来。为什么不来?我在等你,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你为什么不来?我很饿,很冷,可我还是坚持等你,我以为你会来……”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渐渐僵硬,一丝丝凉气像针一样扎进苏廷杰的皮肤。他一把推开方帆,只见方帆七窍流血面目狰狞地大声哭喊:“为什么不来?我在等你,你明明知道我在等你!”
苏廷杰吓得直往后退,一不小心踩空掉进了坟墓,真实的坠落感让他猛然惊醒。是梦,又是梦!自从知道方帆死了,他做过无数次类似的梦,每次都是开头甜蜜结局可怖,他受够了。他坐起身把头深深埋进膝盖之间,方帆凄厉刺耳的哭喊还萦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结束一场噩梦的方法是,要么醒来,要么失去继续做梦的能力。苏廷杰选择了第二种,喝酒醉到意识模糊,即使有梦,梦里也是一片空白。可要喝到意识模糊,必然要有一段无比清晰的意识和回忆做过渡。
“阿穆,方帆死了,是我杀了他……”
“什么?你胡说什么啊杰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
“阿穆,我爱他,可他上吊自杀了,因为我,全是因为我……”
“不是,什么情况啊杰哥?你结婚前也没听你有叫方帆的女友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廷杰答非所问:“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阿穆,我现在天天梦见他,天天,天天!他在怪我,我知道他在怪我,可我没办法啊,我没办法阿穆……”听得出电话那头的苏廷杰已经醉得语无伦次,开始放声大哭。
“杰哥,这样,周末我去找你,具体什么情况到时候细聊。你赶紧让嫂子给你拿点醒酒的药,吃完早点歇着。”
“黑色星期五”的说法起源于美国人民通常会在感恩节后的星期五去商场排长队购买圣诞节所需物品,很多商店都会顾客盈门有大额进账,传统记账黑色表示盈利,所以这天就被称为“黑色星期五”。传到国内以后在年轻人中渐渐成了工作日和学习周煎熬的最后一天。穆也逃不过,眼看着马上就下班双休却迟迟不到下班打卡的点,脑海里又不断浮现着头一天晚上和苏廷杰的通话内容,他越发烦躁。
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有节奏地敲击着他的办公桌,他抬眼一看,是梁总助理。还没等他开口,助理先发制人:“梁总找你,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马上。”
穆点点头,跟助理上了22楼。一进门就听见两个油腻的男声,笑得刺耳。
“梁总,您找我?”穆打断笑声轻问。
梁总背抄着手转过身看着穆说:“嗯,之前交给你的设计任务可以停了。”
“是这样的梁总,那份设计我已经出了底稿,完善一下就可以给您过目了,这不是还没到截止日嘛,请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在下班前把设计递交给您。”穆没有疑心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再做了,我会让你们部门经理给你安排其他任务,那个设计昊东已经完成了,我看过样本觉得效果不错,打算用他的创意,你就不用再在上面浪时间了。”说完梁总拍拍那个叫昊东的男人表示赞赏。
穆眉头紧皱,连忙解释:“梁总,您都没看过我的设计稿,怎么就能断定它不如胡设计师的呢?请允许我把底稿给您看一眼,您再决定取舍可以吗?”
梁总撇撇嘴,没说同意,也没表示反对。
穆以最快的速度到办公室拿设计稿,但是找半天都没找到,他以为忘在家了,急忙给宋尧打电话:“小沐,你现在在家吗?”
“没,在公司呢,怎么了?”
“我一份很重要的设计稿不见了,你方便回家帮我找一下吗?我现在急等着用,来不及回家。”穆慌了。
电话那头的宋尧犹豫了一下:“这……抱歉啊穆,我现在工作抽不开身,能等我……”
还没等宋尧说完,穆就烦躁地打断了:“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吧,先挂了。”
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穆只能丧着脸回到22楼。敲开门后见梁总和胡昊东正在看一幅设计图,穆就上前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他脑子全炸开了。
“这不是我的设计稿吗?怎么会……”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性瘾患者 分卷阅读42
“哈哈,小穆你可真会开玩笑,这是昊东的设计稿,你看,这不还有昊东的落款吗?”梁总指着图纸右下角的签名给穆看,说着把办公桌上的样品也一并递给穆:“就连设计样品他都做好带过来了,你也一起看看。”
穆一把抢过图纸,颤抖着手指着图纸细节处解释:“不是,梁总,这份设计真的是我的,我没骗你,你可以看看,这款珠宝吊坠处线条残缺,那是我还没画完的原因,你相信我!”
梁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胡昊东,不耐烦地摸着自己油腻的啤酒肚,说:“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再说话啊年轻人。”
“这就是我的设计!一定是胡昊东动了手脚,他不仅偷了我的作品,还篡改了我的创意。剽窃!这是剽窃!”穆把图纸用力拍在办公桌上,怒不可遏。
梁总蓄力一拍桌子:“够了!穆,你给我听清楚了,公司看中你是因为你的确有点才气,但我是绝对不允许你因此而诋毁上司和损坏公司名誉的!剽窃?人家是业界大亨,你不过是初出茅庐小有成就而已,他能剽窃你?开什么玩笑?行了,快回去工作吧,你年轻气盛,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
穆怒气无处发泄,抬脚踢了一脚身边的真皮座椅。
胡昊东走过来拍拍穆肩膀,“嘿呦,年轻人不要那么大火气嘛,多伤身体啊。”
“再碰我一下试试?”穆怒视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胡昊东耸耸肩以智者的口吻劝告:“年轻人,脾气大于能力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啊。”
“起开!”听出话语里的嘲讽,穆一把推开胡昊东摔门而出。
他怒气冲冲走进电梯时,电话响了,是宋尧。“穆,你的设计稿……”
“别跟我提什么设计稿!有事儿吗?没事儿我挂了。”穆瞬间挂了电话,留下电话那头的宋尧呆愣着。
在卧室门口平复了一下呼吸,宋尧连身上被汗浸湿的衬衫都来不及换,就往回公司的路上走。其实他打电话只想告诉穆,设计稿他回去找过了,没有。
可穆却没有冷静下来细想,那份设计稿他根本没有带回家过。
穆回到自己办公桌前,从桌下抽出一个纸箱,把里边洁白无瑕的a4纸倒了一地,随意将桌上属于自己的东西在空箱子里,抬脚踢开挡着路的转椅,抱着纸箱头也不回出了曦创设计办公大楼。同事们看着在原地咯吱咯吱转了几圈的转椅,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的眼神却都又好像在心照不宣地隐藏着什么。
当晚回去以后穆就给梁总发了电子邮件,他觉得让他亲手写辞呈都是侮辱自己,再为递交辞呈而见梁总一面更是令人恶心。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曦创设计是国内顶尖的公司,也是他理想的公司,但他无法忍受继续在这样的公司里工作,一想到自己的上司在无人的夜晚拿走自己的设计为己用还偏受领导袒护,他就无比失望。
周末到b市赴约,穆和苏廷杰在大排档喝酒,苏廷杰抱怨着婚姻如坟墓,穆讽刺着职场多碧池,两人越说越来劲,越喝越过瘾,孟兰一再打来电话,都被苏廷杰挂了。穆正炫耀自己不被家庭捆绑,就被亮起的手机屏幕扫了兴致。
“穆,对不起啊,主编突然要求我周末加班,就不能陪你去……”
“随便你,周末可有可无,反正我都习惯了。”穆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吃饭了吗?冰箱里……”
“冰箱里的留着你自己晚上回去吃吧,我今晚不回家了。”
“不回家你住哪儿?你喝酒了?你现在在哪儿呢?”
“不就跟杰哥随便喝点儿吗?你别管那么多,下班回去好好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回来。行,先这样,挂了啊。”穆说完把手机关成静音塞进口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苏廷杰笑笑:“宋尧吧?你也是的,出来好歹告诉他一声,得他担心。刚刚提到周末,你可别为了我把你们周末的计划打破了。”
“呵,周末能有什么计划,就算有计划也总是泡汤,不是我赶稿就是他加班,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为了那点破加班放我鸽子。嗨,所以说啊,与其天天等着他陪我去散心,还不如有点自己的生活。”穆这话说得仿佛和爱人度过了七年之痒那么久的婚姻生活。
从婚姻聊到家庭,从工作聊到令人怀念的大学生活。两人宿醉,似乎这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穆说好第二天一早回家,然而直到傍晚时分都不见他的身影。等他周一赶回a市,回家时看到宋尧的手机落在了门口鞋柜上,心想着给他送过去,就顺手带出门了。
刚下楼就听到宋尧的手机短信提示音,穆没多想,毕竟在一起将近5年,两人之间几乎没什么隐私,就帮他看了。
“宋尧,谢谢你连续两个周末每天晚上一直陪着我,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给你准备了早餐,放你桌上了,到公司记得吃喔,爱你。”
穆目光一紧,拿手机的手渐渐用力,恨不得把手机捏碎。随后掏钥匙上楼,进门把手机放在原处,自己就地坐下抽起了烟。
晚上下班回家,宋尧并不知道穆已经回来了,一开门看见瘫坐在鞋柜旁的穆,吓了一跳。
“你坐这儿干嘛?”宋尧边换鞋边问。
穆抬手从鞋柜上拿过手机递给宋尧,声音沙哑:“你手机忘带了自己不知道吗?”
“是啊,到公司了才发现,算算时间返回来拿就会迟到,想着应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没跑一趟。怎么,你打电话找过我?”
“没有。你不是说周末加班吗?”穆把最后一个烟头按灭在地上。
“是啊。你怎么抽那么多烟,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宋尧脱下衣服挂在衣架上,扫视过地上一堆烟头。
“那刘思钰是谁?”
“我们主编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就是前主编的大女儿。”
穆抬眼看着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的宋尧,嗤鼻一笑:“所以你所谓的加班就是和你的美女主编共度良宵?”
“你什么意思啊穆?”宋尧目光锁定穆的眼睛。
“呵,你说我什么意思?”穆冷笑。
宋尧瞥眼不去看无理取闹的穆,淡然解释:“她是我上司,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穆双手撑着墙壁站起来逼近宋尧,用审视的眼神质问着他:“你见哪个下属大晚上一直陪着上司的?你又见哪个上司大清早给下属准备早餐的?办公室恋情我见多了,可你别忘了你是有恋人的人,你把我放哪儿了?你当我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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