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瘾患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行拾荒者
老爷子抹了一把老泪笑道:“哈哈,这个老/东西,他居然跟我说‘什么保卫疆土,都是瞎说,我不过是守护着他罢了,来看守这墓地啊,也不过是因为这种守护已经成了习惯,三四十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了的,哪儿那么容易啊!习惯喽……’哈哈,这老小子,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执拗。”
“爷爷,难道所有的感情都必须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才能得到好结果吗?难道就不能从一开始就是好的?还是说,同性/爱情错了?”宋尧顿时悲由心生。
“傻孩子,你也说了那是爱情啊,爱情本身没有错,同性/爱情又错在哪儿了呢?它啊,只不过是比异性/爱情更艰辛一些,这种艰辛或许是熬人的时间,或许是旁人的眼光,或许是观念的排斥,更或许是一代人教给下一代人的歧视。也许爷爷等不到你们爱情开花结果的那一天了,但如果你们觉得彼此就是你们想要相守一生的人,那就执拗一点吧。”
这种悲伤的心绪一直延伸到了回家的路上,老爷子送穆和宋尧回a市的时候拍拍两人的肩膀说:“你们出去玩几天吧,找个好地方给自己放放假,也给你们爸妈一点时间把这个事情消化消化。”
穆想想也是,自从两个人工作以后几乎没时间去游山玩水,难得的周末也经不起加班的折腾,留给彼此的陪伴越来越少,抱怨越来越多。现在趁着两人工作空窗期,是该出去好好散散心,陪陪彼此了。
宋尧想去看看爷爷那个老战友为爱坚守的地方,而穆也想去偏远祥和的地方走走,所以最后两人一致决定西藏。
这次旅程似乎并没有达到穆预期的效果,至少在去的路上穆没有看到宋尧像以前出门旅游那样欢欣鼓舞。他知道宋尧在担心什么,知道他为什么而抑郁寡欢,但他又深感无助,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一路上折腾累了,宋尧就在飞机上靠着穆的肩膀休息。为了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穆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肩膀。然而这个看上去甜蜜幸福的画面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么富有浪漫主义色,现实是他们因此而“获”了来自陌生人们异样的目光。
穆看着来自世人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意,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肩上的人,坦然伸出手,用手掌覆住了宋尧那半张露在人前的脸,特别是眼睛。
途中经过云南丽江的时候,宋尧说想去看玉龙雪山,穆揉揉他的头“好,听你的”。
在从丽江古城到玉龙雪山的路上,穆转过身面向宋尧边倒着走边说:“我喜欢玉龙雪山,和你一样干净,单纯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又好看又让人心疼,越心疼就越发喜欢。”
知道这是在逗自己开心,宋尧还是一脸嫌弃:“玉龙雪山有什么好让人心疼的?你为了说句情话给我听也是够会瞎扯的,矫情。”
穆放缓了脚步,用食指点了一下宋尧的鼻尖:“这不是近几年来过度开发环境恶化嘛,冰川越来越少了,不注意保护再过几年好景不复,不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游山玩水纵情约会的地方又少了一个,难道不可惜不让人心疼?”
“确实。”宋尧给了他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他跑上去吻了宋尧的头顶一下,痴痴地看着宋尧终于露出一抹微笑的脸,没说话。
晚上回到酒店,穆洗完澡先躺下了,拿起一本酒店里放的叫不上名字的杂志,边看嘴里边念着:“玉龙雪山在纳西语中被称为‘欧鲁’,意为银色的山岩。其十三座雪峰连绵不绝,宛若一条‘巨龙’腾越飞舞,故称为‘玉龙’。又因其岩性主要为石灰岩与玄武岩,黑白分明,所以又称为‘黑白雪山’。是纳西人的神山,传说纳西族保护神‘三多’的化身。”
宋尧听着,一言不发地合起行李箱,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穆已经放下书关了台灯阖眼了,宋尧以为他睡着了,就轻轻躺下盖好被子。
刚闭眼要睡,穆说话了:“玉龙雪山有一个很美的故事,想不想听?”
宋尧拉了拉被子:“嗯,我还以为你睡了,说说看。”
穆将双手展开十指交叉抱在脑后平躺着,慢条斯理地说:“很久以前木府有位少爷喜欢上了一个美丽善良、干净单纯的纳西族姑娘,他们彼此爱慕着对方,但是土司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他们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愿,又割舍不下对彼此的感情,于是选择了在玉龙雪山深处殉情。他们相信,他们死了以后,身为纳西族保护神的玉龙雪山会照扶他们的亲人,同时给他们的爱情最大的自由。从此以后,一旦有相爱却无法相守的恋人苦苦挣扎于亲情和爱情难以决断时,他们就会来玉龙雪山,一起找个地方,靠着皑皑白雪凛凛冰川,拥抱着彼此死去。”
宋尧沉默着。穆问他:“你在听吗?”
“嗯。如果有一天我也走到了必须做出决断的一步,你会抱着我死在玉龙雪山深处吗?”宋尧柔和的声线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有些悲戚,他接着自己回答:“我会。”
穆转过头看着宋尧,哪怕黑暗中看不清宋尧的脸和表情,但他也要看着这个人。他说:“如果那一天到来,我们的爱情还是像见光即化的薄雪,还是没有属于我们这样的爱情的玉龙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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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来,我们也像那些恋人一样,找一个地方,最好是有树的地方,至少我们死了以后可以化作土滋养着那棵树。我们靠着树,我搂着你,给你讲我们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然后一起睡去,睡着了就死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在隐忍,声音也随之沙哑:“可是一想到你怕冷,我就会忍不住把你的手塞在我胳肢窝里,一想到你满脸通红瑟瑟发抖我就心疼,一想到你睡着以后再也醒不过来我就害怕……怕你先死了,在黄泉路上看不到我跟你一起你会惊慌失措,更怕我先死了,你一觉醒来发现我把你抛弃了你会难过……也是啊,都死了,哪里还会害怕?可我就是怕,有什么办法呢……”
眼泪沾染了夜晚的寒气,从眼角滚落到耳边。宋尧静静地听着,吸了吸鼻子。穆问他是冷了还是感动了,他没说话。
穆突然坐起来,走到宋尧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钻进被窝里,侧过身张开手臂看着宋尧。宋尧浅浅笑着扑进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
心头一暖的宋尧能感觉到竭尽全力搂着自己的穆在亲吻他的头顶,那么温柔,那么让人安心。
他蜷缩在穆怀里沉沉睡去,穆听着他平缓的呼吸,自言自语:“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看着你慢慢死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带上手机,找一个不那么偏僻的地方,一定要有信号,在你睡着的时候打电话让人来救你,然后我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看到有人把你救走,确认你安全以后再自己找个地方死去……”
他嗤鼻一笑苦中自嘲:“嗤,没有你在身边,我一个人死去该有多痛苦,可是要你陪我一起死,我舍不得……为了不让你看着我的遗体哭而我无能为力,不能抬手为你拭去脸上的泪,我死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没有人找得到我的地方……宋尧,我爱你……”
到拉萨的时候,穆和宋尧并肩站在山下看着恢弘大气的布达拉宫,穆戏乱入,展开双臂一扫眼下景,清了清嗓子:“爱妃,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万里江山!”继而转头挑眉邪笑:“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宋尧撇嘴一笑:“荒唐!大胆逆子,这分明是为父为你打下的江山!”
“为夫?”穆笑得更加邪恶。
“为父,佛乌父”宋尧冷漠地一字一字纠正。
穆满脸受宠若惊相,似乎是没想到宋尧居然会接他这话,于是伸手揉了揉宋尧柔软的头发,笑着说:“爱妃,别闹……”
伸手挡开穆的咸猪蹄,宋尧霸气开口:“放肆!朕乃太上皇,皇儿别以为当了皇帝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穆怔了怔:“嘿,你这是强行让我叫你爸爸啊……”
“叫什么?”宋尧嘴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穆不明所以:“爸爸啊。”
宋尧踮起脚摸摸穆的头,笑着说:“哎,爸爸的乖儿砸!”
穆瞬间反应过来被宋尧套路了,却只是笑笑,也没反驳什么,只是凑到宋尧耳畔悄声说了一句:“这句‘爸爸’我先记着,晚上到了床上让你叫‘爸爸’可就不是用骗的了。”
“……”宋尧耳根子一热,给了穆一个嫌弃而不失凌厉的眼神,顺便丢下一句“流氓”就转身踏上了石阶。
穆忍不住咧嘴一笑,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宋尧害羞脸红的样子,也为自己达到了搏宋尧一笑的目的而欣喜。于是朝宋尧的背影喊了一句:“小心点!哎宋尧你倒是等等我啊!哈哈……”
后来的几天里,他们去了想去的地方,见证了藏族同胞朝拜时最虔诚的信仰。宋尧拍了很多美景的左半,穆画了右边,他们太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个地方静静地画画和赏景了。离开时宋尧有些不舍,暗暗地说:“从前的日子过得很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要是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
“等我们老了,就来这儿养老,再不济找个小村庄也足够了。”
“好啊。”
回程的航班上,宋尧还是靠着穆,穆还是搂着宋尧。不同的是,当穆再次伸手盖住宋尧的眼睛时,宋尧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腕慢慢移到自己胸/口,偏过头看着他,淡淡一笑,用只有彼此能够听到的声调说:“有你在,我不怕。”
不怕别人的言论和目光,也不怕所谓道德的羁绊。
穆直视着宋尧炽热的目光,一瞬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傻傻地笑着用头轻碰了一下宋尧的头,像是一个特别的吻。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喜欢木心的《从前慢》,想摘录在这里让喜欢的人一起欣赏:
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美有样子
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第25章我在这里
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不断地提醒你有我在这里。徐志摩
穆和宋尧回到a市没几天,关于“曦创设计公司股东涉嫌嫖/娼”“旗下知名设计师被爆抄袭剽窃”的新闻被网友传得沸沸扬扬,这股网络热潮翻涌上岸导致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曦创的股价下跌声誉受挫。
当穆接过宋尧递来的显示财经新闻网页的手机时,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欣喜,只有失望。想起毕业时满心期待地投递简历和激情昂扬地到公司面试的自己,穆说不上来是对公司高层的失望,还是对现实的失望。
他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刷着各种“内部人士爆料”和“相关部门介入调查”等含糊不清的言论,一手拿起茶几上震动的手机。
“回来几天都不见个影儿,我还以为你就此浪迹天涯了呢!哼,怎么着,你是不想回家还是不敢回家啊?”
穆心虚:“爸,我这不是忙着找工作嘛……”
“行啦,你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关注这两天的热点新闻了吗?”
“你说的是曦创吧?看了一些,大多是没意义的煽风点火凑热闹的报道,实锤没落,真真假假谁说得清楚。反正我现在跟曦创已经没有任何利益关联了,随他们闹腾。”
“你什么时候这么忍得住脾气耐得住性子了?我记得打掉牙往肚里咽可不是你的性格。曦创那个姓胡的设计师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但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儿子,老爸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
“老穆,这该不会是你下的手吧?”
“胡说!当下是法治社会,说什么下手不下手的,多难听啊,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懂吗?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磊落人,你老爸我只不过是帮老百姓清清垃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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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眯眼问:“没有公报私仇?”
“差不多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跟你说一声,这两天你拾一下东西,下个周去底特律帮你堂哥照料一下公司,正好跟他好好学学企业管理。至于宋尧就让他留在国内,两个大男人年纪轻轻不干事业净谈儿女情长合适吗?等你们各自事业有成了再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事情。”
“爸,你……你都知道了?”穆身体一僵。
穆天常显出透里知底的淡然说:“要不是宋尧他爸找到了我,说你拐着他儿子私奔了,让我奉劝你离他儿子远一点,我还不知道你和你妈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那爸你怎么说的?”
“小兔崽子!你还好意思问!这种事情让人家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里来,你爹我这块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对不起爸,我……”
“完蛋玩意儿,一点男子汉的魄力都没有,连这些情感小事都处理不好,还给我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我这不是怕你揍我吗?”
“你会怕?会怕就不会给我惹这些麻烦了!你工作的事你爹我得给你盯着,就连你认定的人也要我给你护着,你窝不窝囊啊?”
“这么说,爸你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啊?”
“少给我得寸进尺,要不是宋聿那些话说得实在难听,我才懒得给你拾烂摊子!”
“老穆你真棒!”
“滚一边儿去!说到底这个事情始终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你们好自为之。还有,敢闯敢拼单打独斗确实勇气可嘉,但是懂得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也是一种能力。有些父母给你挖的捷径,不走白不走,先把位置端稳了,再用自己的才能服众,懂吗?”
“爸,可你之前不是还警示我‘横着省下来的路都会变成竖着的坑’吗?反正迟早要经过。”
“那是别人给你挖的捷径,你爸能是别人吗?你少给我绕圈子,我告诉你,去底特律的事没得商量,你最好乖乖去,否则你和宋尧的事也谈!”
“可把他一个人放在国内我不放心。”
“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大男人能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你还怕他被人吃了?我说了,只要你们各自事业有成有底气有能力了,你们的事我概不过问。”
“去多久?”
“那得看你了。这是次机会,也是个考验。”
“现在是5月末,我最多去半年,过年总得让我回了吧?”
“到时候再看,我马上有个会要开,先这样了。”
挂了电话,穆转过身看着电脑桌面前写东西的宋尧,慢慢迈开步子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肩窝里,嘴里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宋尧,宋尧……”
宋尧抬手抓握着穆结实的手臂,侧过头小心翼翼地吻着穆呈半握状的拳头,薄唇触碰到每一个骨节,都让穆心里的纠结加剧了一分。
穆放开宋尧,扶着转椅把他转向自己,颤抖着双手捧起他的脸,低头深深吻了上去。宋尧仰着头任他捕捉自己的舌尖侵略自己的口腔,任由一缕银丝流挂在自己嘴角颈间。
持久而羞耻的水渍声过后是穆带着喘息的磁性声音:“我爸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他没反对我们在一起。”看着宋尧因深吻而变得迷蒙的眼神里闪现一丝光亮,穆轻啄了一下那双令人痴迷的眼睛,接着说:“但是前提条件是要我出国,去底特律我堂哥的公司……不会很久,我过年就回来,回来陪你跨年。”
那缕欣喜的光随着话语的尾敛去了光芒,明明眼里写满了悲伤,脸上却还是强行扯出一抹笑:“那不挺好的吗?”
“不,不好。”穆伸出拇指擦去宋尧颈间残留的津液,垂下头说:“我走了你怎么办?没有工作,没有人保护你陪着你……”
宋尧捧起穆低垂的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你走了还会回来,工作没了可以再找,爷爷会保护我,穆沐会陪着我,我一个人我爸妈也没有任何理由找我麻烦。我会照顾好自己,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打断宋尧的是穆情不自禁的吻。短暂一吻后穆开口:“那我怎么办?没有你,我怎么办……”
宋尧起身抱住穆,轻声答:“你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视频,可以写信,直到你回来。这件事这么仓促,你应该会很快走吧?我去给你拾行李。”
穆把他死死勒在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放开。看着宋尧走进卧室,穆拿起手机给穆天常发了一条短信“爸,给宋尧安排一份好工作,只有他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在底特律待着。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谢谢爸!”
临走前一晚,穆和宋尧用与彼此相契合的身体做着最后的告别。穆不想让宋尧看着自己离开,第二天一早就独自去了机场,留给宋尧的,是枕头边上的一张便利贴,床头的一杯牛奶和一个三明治。还有从宋尧脖子里摘下来戴在他手上的戒指。
“我爱你,等我回来。穆”
看着便利贴,宋尧迷迷糊糊间想起天微明时,穆抬手轻抚他的耳朵,低头在他额头轻轻印上一吻:“等我回来。”
他浅浅一笑,抬起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缓缓放至唇边,像亲吻穆一样亲吻着戒指,直到冰冷的戒指带上了唇角的温度。
穆上午10点多的飞机直飞底特律,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12点半,宋尧接到电话时已经将近凌晨1点,那个时间恰好是底特律中午13点左右。
“我到了,现在你可以放心睡觉了吧?”话语里满是心疼。
宋尧舒了一口气倒在床上,软软开口:“嗯,可以了。”
“我哥派司机来接我了,现在在去公司的路上,他给我安排了住处,应该不赖。这边天气很好,我没什么不适应,你不用担心。嗯,怎么办才好呢,刚离开就开始想你了。”像是知道宋尧会问些什么,穆一口气说完。
宋尧甜甜的笑音从电话里传来:“腻歪死了……回到公司好好休息,我要睡了。”
“你就不想我吗?”
“不想。”
“腰还酸不酸?”
“你还好意思说!居然大清早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等你回来再跟你算账!”
“就是不想让你送我才把你做到下不来床的,我怕自己紧要关头反悔,万一一时没忍住又跟你回了家那可怎么办?我买了很多你爱吃的放在冰箱里了,你记得吃;胃药我也给你买了一瓶新的,放在床头的抽屉里了,不舒服的时候就赶紧吃,别拖着,实在难受就去医院。你工作的事情……”
意识到电话那头没了声音,穆轻声叫他:“小沐?宋尧?”
“嗯……”像是睡梦中的呢喃。
原来是睡着了。穆咧嘴笑着,想象着宋尧小白兔一样窝在自己怀里,对自己情不自禁的逗弄感到不安而孩子气地用鼻音反抗着,他眼角眉梢全是幸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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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语:“晚安。”
穆走后第三天,一个中年男人打通了宋尧的电话,说是看到他的文章很是欣赏,再加上公司作者团队人才流失严重,急需聘用像宋尧这样的优秀作者为公司注入年轻力量和优质资源。出于谨慎,受宠若惊的宋尧上网查了公司有关信息以后才答应下来,正式进入公司以后他发现,原来被幸运之神眷顾的感觉这么好。
得到工作的宋尧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穆,他在睡觉,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老婆那么优秀,被好公司录用是迟早的事。晚上自己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少来,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至于晚饭嘛,槐忆安约了我,也说要给我庆祝一下,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谢谢他这段时间一直帮我物色工作。”
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许去!他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店约你吃什么饭啊?我之前就总觉得他对你有所企图,我这才走了没几天他就迫不及待下手了,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离他远点儿!”
“嗤是不是在你眼里全世界的男人都对我有所企图?他又没什么坏心眼,他挺好的,还一直帮忙照顾穆沐……”
宋尧话还没说完穆就急了:“要不怎么说他图谋不轨呢?打着咱儿子的旗号平时就对你无事献殷情,现在我一走他还不得登堂入室啊?我不许你去,穆沐也换一家宠物店照看,你俩都离他远点儿听见没?”
“你是怕我出轨?”
“啧!任谁把那么貌美如花的老婆和机灵可爱的儿子扔家里都会不放心好吗?我不是怕你出轨,我是怕他……”
“我想你。”打断穆的效果显著,宋尧甚至可以想象他愣住的样子。“我想你了,穆。”
穆还真的愣住了,他对宋尧的撒娇一向无力抵抗,即将沉醉之时他立刻清醒:“我也想你,但你还是不许去。”
“唉,好吧,那就不去了,我会把穆沐接回家,也会离他远一点,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宋尧,我要睡了,你叫声‘老公晚安’给我听听好不好?”
“哎?喂?喂?那个……信号不好,我先挂了啊,拜拜。”
穆看着已挂断的手机界面,恨不得立刻瞬间移动到宋尧身边,把他抓过来好好拾一顿。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忙于各自的工作之余,穆和宋尧会打电话、视频、发邮件,也不觉得日子难熬,只是生活对宋尧不及穆对他温柔。
到爷爷住院的消息赶到医院时,宋尧看见父母已经守在病房里了。是急性心肌梗死,由于家里没人,邻居发现宋老爷子倒在门口的时候才打了急救电话,送到医院时医生说因为抢救不及时造成了大面积心肌死亡,需要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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