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但让嘉帝万万想不到的是,林阁老的结论同样与张雁鸣一致,不但如此,林阁老还称张怀野只是道听途说,没有证据就敢胡乱举报揭发,对方所告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
这一回,嘉帝终于犹豫了。
因为林阁老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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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即便能力有限,但忠诚无疑。
故此,嘉帝便发了一道圣旨,质问张怀野为何要污蔑同僚,并要求他做出自我检讨。
没多久,张怀野第三封奏折到了,但这份奏折差点儿没把嘉帝气死张怀野居然抗旨不尊,还在奏折中痛骂嘉帝忠奸不辨,是非不分,并固执地表示要亲自赴清屏县调查此案。
嘉帝彻底火了,再次下圣旨申斥张怀野,指责他身为学政却插手地方政务,举止癫狂有失大臣体面,不可不严惩。同时,嘉帝还要求继任的浙江巡抚即刻捉拿张怀野,就地革职,押赴京城治罪。
至此,这件“贪腐大案”差不多有了定论,正所谓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倒霉的只有张怀野一人。
程岩和庄思宜私下还议论过,他们都觉得张怀野没有撒谎。但亏空一事的根源乃是大安的财政制度问题,并非只存在于一省一县,张怀野贸然检举,触动的何止一两个人的利益?若他一旦成功,足以引发官场大地震!如今被群起而攻之,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时程岩还问过庄思宜,能不能私下里跟皇上通通气,捞张怀野一把?庄思宜却说皇上正处于盛怒中,且这件事的细节他也不甚了解,还是不插手为好。
反正以皇上的性子也不会拿张怀野如何,顶多就是罚俸降职,让人坐个冷板凳罢了。
可明明已经结束的案子,嘉帝为何突然要重审?
嘉帝看出两人的疑惑,很快给出答案:“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张怀野被押赴回京的路上失踪了,据浙省官员们上报,他乃是畏罪潜逃。”说罢,他顿了顿,“但,朕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闲聊】《春山图卷集》里面穿红衣服的到底是谁?
1楼:明显程岩啊,还能有谁?你没看梁文昭的自传吗?他说程岩对他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而且他画这幅画的时候,程岩正任曲州知府吧?
2楼:听说梁文昭前半生很落魄,没人赏识,连画画的钱都没有,买颜料还要靠程岩支援。
3楼:所以程岩是金主?花钱买自己上镜?还买了个c位出道?
4楼:随便点进来又看到禾口山王石粉吹牛了,明明有证据显示,给梁文昭花钱的是庄思宜!
5楼:哎呀,他俩还分什么你我?
6楼:对啊,程庄流传下来的画像除了《状元游街图》,就是梁大大画的《西山赏梅图》了吧?啧啧,大手就是大手,一幅画可以脑补一百万字小甜饼!
7楼:楼又歪了,唉……
亏空的原因前文解释过,这个案子也是有原形的,就是之前小科普里讲到的黄梅,因为现在已经凌晨4点了,改到明天小科普吧,如果明天码字顺利的话……算了算,如果这周都顺利,那正文差不多可以完结了……
第128章
畏罪潜逃?
一个还是学生就敢和阁老对着干,当官后不但怼过先皇,还怼过今上的人,会因为这一点风浪畏罪潜逃?开什么玩笑!正确路线不该是回京路上骂皇帝,奉天殿上骂皇帝,牢里骂皇帝,被发配到穷乡僻壤当官依旧骂皇帝吗?
程岩和庄思宜同样不信张怀野会“畏罪”,那么对方失踪这件事就很可疑了。
他们正暗自分析着几种可能,嘉帝却直言道:“朕怀疑有人想谋害张怀野,但被他给跑了,如今生死未卜。”
程岩和庄思宜都颇为认可,因为人若死了,回奏就会说是畏罪自杀,而非潜逃。
“那么为什么要害他?张怀野是在清屏县被抓住的,是不是他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还是有人担心他回京后会乱说话?”嘉帝眸光一沉,“当然,张怀野的失踪还有其它可能,但此事让朕不得不提高警惕,朕想派人再去浙省查一查。”
话说到这份上,程岩和庄思宜都明白皇上叫他们回来做什么了,可朝中那么多人,为何会选他们?却听嘉帝道:“朕透露过此意,但朝中大臣的反应让朕很失望……”
程岩一想就悟,盖因浙省水太深,大多人都不想去淌。如果被委任为钦差,你查,那就是和整个浙省官场以及林阁老作对;你不查,可皇上已经疑心到连林阁老都不相信了,若再敷衍了事就等着丢官送人头吧。
那朝廷就真的没人敢去了吗?也不尽然。
只是这些人往往胆子大、性子独、不擅变通,皇上不放心,害怕又是一个张怀野。
可皇上看中的人哪个不是心思深、思虑重?即便自己清清白白,大都明白利害,选择了明哲保身。
简而言之,皇上就是找不出人了。
这时候,深得皇上信任,手段能力上佳的庄思宜就成了上上之选,至于为何让程岩一块儿回京……原来,嘉帝竟想让程岩任钦差,在明处吸引众人的视线;而庄思宜则作为暗线,执行真正的调查任务。
也就是说,程岩只是庄思宜的一道障眼法。
“朕想过了,程卿在明,庄卿在暗。”嘉帝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如此,程卿不必冲锋陷阵,只需与他们虚与委蛇、假意周旋,以有人想对程卿不利。而有程卿挡在前头,庄卿行事会更方便,同样可以减少遇险的可能。二位卿以为如何?”
还能如何?嘉帝大老远把他们召回来,又事事都为他们考虑了,两人还能拒绝吗?
见程岩和庄思宜干脆地叩首应是,嘉帝的神色终于缓了下来,安抚道:“此事虽难办,但朕相信二位的能力,所谓夫妻……夫夫同心,其利断金……”
“咳、咳咳……”程岩被吓得失态了。
如此,倒是让凝重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君臣又具体商议了一番,最后,嘉帝留了两人一同用午膳。
等要离宫时,程岩不忘献上了梁文昭的《春山图卷集》,当十八幅画同时铺展开来,曲州府的一山一水,一城一人尽皆跃然纸上,让嘉帝大为震撼。
如程岩所想,嘉帝在细问了作画之人后,便提出想见一见梁文昭。
这时,程岩微微露了个笑,指着画上某个站在酒肆旁的男子,道:“回陛下,梁先生说,他在这儿呢。”
年少的帝王一怔,顿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程岩奉诏回京一事,百官们早有耳闻,但大多人都以为是他这些年政绩卓越才换来了机会,毕竟安朝历来有类似传统如若某地方官员深得帝心,那随时都可能被召回京述职。
不久前,程岩不是刚擒获了十三太子吗?还助五王爷治好了伤。
故此,也没什么人觉得意外,他们倒是对程岩献上的那幅画很好奇。
据说皇上很喜欢那幅画,在程岩离宫后还独自欣赏了一个多时辰,又邀来几位阁老共同鉴画。
直到几日后早朝,众臣们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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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亲眼见到了《春山图卷集》,他们才知原来不是一幅,而是十八幅。
理所当然的,《春山图卷集》名声大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梁文昭也迅速被京城士林所熟知,还有些人甚至派了家仆前往曲州府,试图重金求画。
但这场热闹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五王爷居然要迎娶一个花魁当侧妃!
八卦迅速传遍大街小巷,对百姓们来说,什么字啊画的哪儿有王府艳/情有意思?更何况,这件事还是个连续剧!
原来那花魁本为孤女,五王爷为了抬高她的身份,派了人去查她的身世,看看有没有可以操作的地方。谁知查出来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那花魁居然是静安侯的嫡出长女,婴儿时期被奶娘掉了包,而现在的侯府小姐其实是奶娘的女儿。
真假明珠啊!小说话本里才有的故事,居然真实发生了!
更戏剧的是,花魁认亲后,静安侯不愿意女儿嫁给五王爷作妾,可就在这时,五王妃白氏忽然没了。
据小道消息说,是一场急症带走了五王妃的性命,可未也太巧了吧?
很多人都觉得其中必有猫腻,等着白家人找五王爷算账,毕竟白氏一族也不是好惹的。但奇怪的是,白家人居然帮着五王爷解释,称五王妃确实是病死的。
人娘家人都这么说了,吃瓜群众也只有信了,不过白氏一死,花魁和五王爷的婚事自然要延后了。
“阿岩,你说白氏到底是不是病死的?”由于剧情实在太,就连阮小南都忍不住吃瓜了。
程岩失笑:“我怎么会知道?”
但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雷剧里白氏一直活得好好的。程岩记得,原本剧情应该是慕容紫魅成了侯府嫡女,身份被抬高,便以平妻的身份嫁给了周勉。没多久周勉登基,直接立了慕容紫魅为后,但白氏也被封为贵妃。
虽说如今剧情已被改到亲妈不认,但男女主感情线相关基本还是符合的,怎么到了白氏这里却出了意外?
“那你见过那个慕容紫魅吗?我听说她的容貌冠绝无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通……”阮小南一脸惋惜:“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她已经是五王爷的人了。”
程岩顿时警惕起来,这慕容紫魅的人设不就是阮小南曾说过的心仪女子的标准吗?他突然庆幸阮小南之前没见过慕容紫魅,万一……
只想想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程岩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安抚地拍拍阮小南:“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许只是缘分未到……”
“可我到不了天涯,我只能在京”话说一半,阮小南猛一抚掌:“阿岩,要不我跟着你去外放吧!可能我的姻缘就在京城之外呢?”
程岩失笑:“你不是要老死在翰林院?”
阮小南丧气道:“只怕不等我老死,就要被我爹烦死了!还是你爹好,你比我还大两岁呢,他都不催你。”
程岩:“……”
我爹可能比较想催我和离,据说天天在家施法,还给庄思宜扎了个小人……
然而单纯的小南不知世事残酷,又道:“说起来,庄、钦容兄比我们都大,他也不着急吗?”
程岩尴尬微笑:“不着急吧……”
阮小南双手环胸,不屑道:“哼!他素来没有自知之明,肯定是眼高于顶了,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找着个什么样的人来!”
程岩:“呵呵……”
阮小南:“对了,他人呢?怎么我几次来都没见他?”
程岩笑意微敛,阮小南当然见不到人,因为早在大半月前,庄思宜已经秘密离京,前往浙省……
一明一暗,暗先行,明后至。
又数日,皇上下旨,封程岩为钦差,赴浙省再查亏空一案!
这个消息引起了朝野不小的震动,人们这才明悟,原来皇上召程岩回来其实另有目的,而他们本以为已经平息的事,又将再次掀起风浪。
临出发前,程岩特意去趟关府。
关庭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皇上的安排,但他明白此事机要,故而理解程岩的隐瞒。
当天,关庭为程岩细细分析了浙省的局势,并告诉他此案牵扯甚广,不止浙省,全大安许多官员都深陷其中,他们中间也并非全是贪官污吏,只是在不合理的制度下不得不随波逐流。因此,即便程岩能查个水落石出,皇上也不可能把人全办了,否则大安的地方官员,甚至京官都要下马一大批,岂非连朝廷都无法运转?
关庭的意思是,让程岩尽量不要将事态扩大化,以得罪更多人,切记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黄连任县令十载,如此胡作非为,难道就没人告发?难道他的上官就一点不知道?”关庭道:“你的时间和力有限,不可能一一验证张怀野的状告,故此,你要缩战线,从一点入手只要能拿到黄连亏空府库的确凿证据,那就足以证明张怀野不是诬告,浙省上下官员也不干净。”
程岩点点头,他正是做此想。
关庭将程岩招至近处,压低声音道:“记住,到黄连为止,剩下的事不必多管,全部交由皇上来处理。”他知程岩心正,怕对方不懂其中利害,又补充道:“你要给皇上留有余地,同时也要给你自己留有余地。”
程岩忙点头应是,他明白关庭是担心他牵扯到了皇上不想动的人,让皇上难做;也担心他得罪了皇上不打算处置的人,给自己留下后患。
想了想,他又道:“恩师,您觉得黄连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关庭沉默片刻,道:“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黄连只是一只小苍蝇,他背后必然趴着一头大老虎。”
而这只老虎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正等着程岩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南:我到要看看哪个眼瞎的会看上四姨太
岩岩:是我了
每次写到过渡+铺垫章都不顺利,又是4点,科普明天来吧555
哦,明天要去看牙……估计也科普不成了
第129章
是夜。
漆黑的巷子里传来数声猫叫,仿佛婴儿啼哭,叫人心慌烦躁。
巷子旁,是原浙省巡抚张雁鸣的府邸,书房里,一位四十许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男子名为燕来西,原为刑部左侍郎,半年前被皇上委以钦差之责前来浙省调查亏空一案,顺便接替了被罢的张雁鸣,任浙省巡抚一职。
他对面坐着同为钦差的户部右侍郎曹毅,此时一脸怨愤道:“你说还能是什么意思?”他瞪了燕来西一眼:“原本将那姓张的疯子送回京城便罢,反正他手中无证据,又得罪了皇上,即便说破了天也无人会信。偏你要自作主张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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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杀手,如今一个‘畏罪潜逃’,倒让咱们的努力通通白!”
燕来西面上闪过怒色:“我说过,我没有叫人对他动手!”
曹毅:“押赴张怀野回京的可是你安排的人,若无你的首肯,他们如何敢对一位学政下手?”
燕来西也是一肚子火,他是真冤啊!鬼知道那些人受了谁指使!
原来,当初燕来西接到嘉帝最后一道旨意,顿时大松口气,当即就安排了巡抚衙门的人去捉拿张怀野。两日后,衙役于清屏县城隍庙擒住了正在煽动百姓告状的张怀野,在确认张怀野尚未搜集到证据后,燕来西大手一挥,派人将张怀野押赴回京。
熟料半路上,有衙差欲趁夜对张怀野下杀手,却被张怀野逃过一劫,不过其人也坠下高崖,生死未卜。
消息传回浙省,燕来西惶惶不安,若叫皇上知道张怀野被刺杀,还不得怀疑他?可偏偏行刺的衙差刚被关进牢里就死了,燕来西连个背锅的都找不到,还被一干同僚埋怨误解,他肺都要气炸了!
但事已至此,他们交不出张怀野,只有上奏朝廷,说对方畏罪潜逃。
可就怪这“畏罪潜逃”四个字,让他们所有心血化为乌有!
“你问我我问谁去?!”燕来西烦躁道:“若叫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定要扒下他一层皮!”
曹毅不屑地冷哼一声,似想再说,室内又一人道:“别吵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新来的钦差,皇上这时候派他下来,此人必得皇上信重,手段也绝不简单!”
说话之人乃是都察院右都御史蒋光祖,和燕来西、曹毅一样,都是第一批被派往浙省的钦差,他转而向上首一位老者拱了拱手:“阁老,昔年程岩在翰林院时,您可曾与之有过接触?”
林阁老双目半阖,保养得宜的食指轻点着扶手,似对方才的争吵充耳不闻,也并不搭理蒋光祖的问话。
室内气氛瞬间变得凝滞,燕来西和曹毅心头一紧,都知林阁老这是憋着火气。前者瞪了曹毅一眼,干巴巴道:“那程岩当初在翰林院不过小小修纂,没多久就去了云岚县,如何能接触得到林阁老……”
曹毅也顾不上和燕来西计较,跟着道:“正是。别看程岩这些年颇有政绩,但他年纪轻轻,经历过多少风浪?管理一县一府还成,可要让他来清查一省的账目,只怕他难当重任。”
燕来西忙附和道:“对,皇上派这样的人下来,说明朝中已无人可用,我等实在不必太过忧心。”
他话一说完,忽听林阁老一声冷笑,燕来西赶紧闭嘴。
“程岩不过二十有六,可你们却都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经历,还不足以说明他的能耐?”林阁老缓缓睁眼,语气微寒。
其实浙省亏空本与他无干,只是他深知亏空这等普遍性、全局性的问题并非一己之力可以解决,如果硬要刨根究底,只怕会引火烧身。他不愿意与制度为敌,不愿与整个浙省官场、甚至大安官场为敌,于是,他选择了与张怀野这个小小的学政为敌。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擅自谋害张怀野,以至节外生枝,让尘埃落定之事再兴波澜!
他冷冷看向燕来西,若非此人乃是他长媳的族亲,能在朝堂上为他提供助力,他真不想再理会,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而且都这种时候了,燕来西还敢心存侥幸,对程岩如此轻视!
林阁老深吸口气,道:“程岩是个聪明人,尔等绝不可小觑。”
蒋光祖道:“若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趋利避害。”
“如果他在张怀野出事前来浙省,那他或许会选择撇清自己,明哲保身,但……”林阁老一顿,眼神微黯:“皇上再派钦差复查亏空一案,说明他已经不信任本阁,也不信任浙省上下官员,简而言之,皇上几乎认定了浙省有问题,想要的无非是证据。故此,程岩绝不敢和我们同一战线,敷衍行事。”
蒋光祖:“可程岩也当知个中利害,莫非他真有胆子与大安千千万万的官员为敌?”
林阁老淡淡道:“不一定。”
见三人都一脸不解,林阁老道:“本阁说过,他是个聪明人,或许他有办法一面‘尽忠’,一面‘自保’。总之,尔等不必自乱阵脚,且等他来了再说。”
又过了约莫十日,浙省终于等来了程岩。
前来迎接的几位钦差大都在京城里见过程岩,除了两年前才调回京城的燕来西。不可否认,燕来西对程岩的第一印象很好,只觉得这人生得可真不错,且有出身、有能力,难怪能入了皇上的眼。
但越是如此,燕来西心中越发警惕,只怕程岩会是条漂亮却带着剧毒的蛇。
原本,燕来西等人欲设宴为程岩接风,孰料程岩竟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直接提出要立刻查账。
被扫了面子的众人很窝火,但程岩的要求合情合理,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岩和他带来的一干人手,将涉及十多个府、七十多个县的账目,通通搬回了暂居的府邸。
之后几天,程岩就领着一众属下窝在府中查账,不与任何人交际。
虽说皇上要他虚与委蛇、假意周旋,但程岩前生与林阁老共事数年,对这位阁老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顺服,反而会引起林阁老的疑心,于是,他决定该查就查,该办就办,只要不去触碰那条警戒的红线,就不会有人来对付他。
而他现在所察的账本原就是做给朝廷看的,账面早已抹平,若不实地调查、一一核对是找不出问题的。
可程岩半点不急,因为他只求拖住众人力的同时保护好自己,他相信庄思宜会查到他想要的结果。
“阁老,您不是说程岩是个聪明人吗?”燕来西不解道:“那他为何日日查那些官面上的账目,岂不是白白浪时间?”
林阁老淡淡一笑,“正是因为他聪明,所以才会这样做。”
尽管程岩表现得不近人情,但对于他目前的行事,林阁老还是满意的,也稍稍放下了戒备。如果他是程岩,一定会认真核查账目,做好面子功夫以应对皇上,但也绝不会去触碰底线,与整个官场为敌。至于结果,他会在张怀野上告的诸事中选择最轻的几条予以证实,再找三五个亏空最小的县来顶锅,便能对皇上有所交代了。
“只可惜了那几位县令……”林阁老虚伪地感叹道。
燕来西听了林阁老的分析,又道:“可不管他回奏皇上的问题有多小,岂不都证明了我们办事不利?”
林阁老面露不耐:“如果一省多年来只有几百万两银子的亏空,足以说明吏治还算清明,你认为皇上会因为这点儿银子来追究我们的过失吗?你要实在害怕,到时候只需提前上书自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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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乃无心之失,全是被下面的人蒙骗就行了!皇上既然选了你为钦差,若非事态真到了不可拾的地步,他为了颜面也会保你的!”
燕来西一想也是,讷讷道:“那咱们这回是不是没事了?”
林阁老:“继续找人盯着程岩,如果他一直如此安分,尔等便可放心了。”
程岩当然知道有人在监视自己,甚至跟他同来浙省的一众官吏也未必都能信任,但他本来就不打算做什么,自然也无所谓了。
只是,他都来浙省五六天了,怎么庄思宜还不来找他?
正想着,忽听下人来报,说有一位秀才拿着门生帖子前来拜会。
“门生帖子?”程岩愣了下。
下人道:“他说他乃是蒙泉书院的学生,但祖籍在云岚县,当年县试,正是大人点中了他。”
“蒙泉书院?”程岩眸光微闪,有了猜测,“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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