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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江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个米饼/卤蛋叉三
赵王爷少有的犯了难,这事若是说,便一早说,若是不说,就得可劲儿瞒着,这几月来两人心意相通,赵郁那层恩公身份也略有尴尬,他本想找个替身让徐风堇跟着相认,可若让徐风堇去报答别人,赵王爷又满心不干,随徐风堇现在怎样夸他恩公,那夸奖的都是他赵郁本人,若徐风堇这般去夸一个不相干的人,别说吃醋,光是想想赵王爷都能将茶杯碾碎。
可若徐风堇知道了真相,那两人之间,是否还仅是纯粹情爱?徐风堇当时和萧笛说得那番言论赵郁可还记得清楚,早先瞒着身份,是想关键时候拿出来利用一番,但是如今瞒着身份,是不想多那一份无用的牵绊......赵郁眸底幽深,又拿起半面端详起来,不知道想些什么。
虽然未到八月十五,朗朗明月却也皎如玉盘,徐风堇从外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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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拎着两坛上等的秋露白浆,这酒味甘香醇,口感柔润,不烈却浓,正合他的口味,才想着进屋邀赵郁一同喝酒,却见石桌树下已经站着一人,月袍宽袖发髻簪冠,光看背影便觉风姿清雅临风玉树,徐风堇看了半晌,正待开口,那人已然回头,正是月下赏花的赵郁。
赵郁见他手上的两坛酒,问道:“王妃这是去哪了?”
徐风堇上前,将酒放在桌上道:“去酒窖讨来两壶好酒,打算和王爷对饮观星。”
上次赏月就没赏出个好,这次观星又要如何?赵郁并没想到徐风堇见他是这种反应,莫非现在不说,是要与他酒桌对持?还是要当作无事发生?估摸后者是不太可能。
徐风堇也觉得今日的赵郁十分不同,脸上一幅早有准备的模样,难道是能掐会算,知道他要今晚下套?不可能,赵郁再厉害,也不能隔空猜心。
两人各怀鬼胎,相对一笑,心中却同时道:笑得这样好看,想来是没安好心。
第49章醉酒
说要观星,两人便一同入座,徐风堇给赵郁倒酒,闲话道:“我今儿个去拿酒时路过厨房,看见厨子正在做月饼,王爷往年都是如何过中秋的?”
赵郁道:“若是陛下邀了便去里,若是没邀,便独自在府上喝喝花茶,看看月亮。”
徐风堇笑道:“那往后我便陪着王爷一同喝茶看月亮。”又叹气道:“以前在南馆大家伙也聚在一起吃酒赏月,那地方大多数人无家可归,有些是自个儿选的,有些是生活所迫。没家人,也不愿意把身边人当做家人,毕竟卖身卖艺的行当,有些连自个儿都瞧不上眼,更看不起一起做下贱事的同行们,还有许多更是破罐子破不再把自己当人,有时我便想,我若没有遇到恩公,就算没死,估摸也活不出人样。”
他这恩公二字说得模棱两可,本意是想先说些往事,试探试探,看赵郁会不会露出马脚,却不想赵郁以为他知道真相,闲聊全当叙旧,话里话外满是感激不尽,恨不能下句就要扣头,跪谢他的大恩大德,赵郁心中不满,便道:“是王妃自个儿活得透彻,并非旁人三言两语,就能将你本性改变。”
徐风堇摇头道:“我那时还小,懂什么道理,必定全是恩公的功劳。”
赵郁皱眉道:“王妃自谦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多大作用。”
徐风堇自斟自饮,执意道:“有用有用,我能到现在这个份儿上,全靠恩公当年。”又道:“对了,恩公那时还说要做我的朋友,也不知如今忘了没有,若日后还能与我做个交心朋友,再好不过。”
朋友?赵郁脸色一变,险些将手里的剔透白玉杯扔到地上,心道:占我便宜,偷我真心,竟还要与我做朋友?可真是想得美。
徐风堇每说一句都观察赵郁有何变化,本想等他有所不备见缝插针,可赵郁今日还真是有备而来,不仅话少,还十分严肃,并且不胡乱喝酒相当谨慎,徐风堇心道果真如此,不禁夸赞自己料事如神,连给自己倒了两杯白酒下肚,人常对醉鬼没太多防范,若他装醉套话,不信赵郁还不就范。
倒时是不是恩公本人,还不手到擒来?只是郁郎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黑?算了多喝一点,得露馅。
赵郁把玩手中酒杯,沉吟许久,八年过去徐风堇仍对那晚记忆犹新,估计闲来没事就光想如何报恩了,若想让他心中这份恩情消淡,想来也不那么容易,除非……
赵郁阖了阖眼,暗自叹气,谁能想到他堂堂郁王,凤子龙孙,竟然要……竟要……赵王爷缓了缓,垂眼看向杯中明月,犹豫片刻,最终站起身走到徐风堇跟前。
徐风堇此时已经醉眼朦胧,将自己灌得东倒西歪,他晃晃了头,看起来有些呆怔,抬眼见到赵郁,喃喃叫道:“郁郎……”
赵王爷轻抚他的侧脸,温声道:“以前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了,当年不过是随手搭救一把,不必挂心,今晚月色……”
话没说完,徐风堇便疑惑问道:“郁郎……搭救了谁?”
赵郁一怔,心中存疑,迂回道:“还能有谁?”
徐风堇道:“莫非郁郎……也像我恩公一样救过哪条人命”
赵郁一听这话,眨了眨眼问道:“王妃不是看到房间的半面了?”
徐风堇想了半晌,没任何印象,便搂住他的腰身,仰头问:“什么半面啊……”
赵郁谨慎道:“五月十五,临安字样的半面。”
“五月十五……?”徐风堇又打了个酒嗝,急忙纠正道:“哪里有五月十五,明明是七月初七,你忘了?双七那日,我们一同买的。”
赵郁捏起徐风堇的下巴仔细端详,见他嗤嗤傻笑憨态可掬,一时分辨不出真假,试探问道:“王妃今日为何要找本王观星?”
徐风堇迟钝非常,突然想到什么,见四下无人,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趴在赵郁耳边得意道:“我要装醉,然后套郁郎的话!”
赵郁道:“套他什么话?”
徐风堇便说:“我怀疑他是我恩公,但他不说。”又委屈道:“他不说,我只能自己找证据……”
赵郁依旧谨慎:“你若知道他是你恩公,当如何报答?”
“报答?”徐风堇急道:“我都以身相许了,还要怎么报答,后半辈子陪他爱他,人都是他的了还不行吗?”
赵郁听他说完,便瞬间放下心来,将他搂在怀里哄道:“可以,这样就好。”他一时高兴,便放下疑心,又觉醉酒的徐风堇异常乖巧,问什么便说什么,坏心刚起,就见徐风堇从他怀里站直,手里还顺出个小玉瓶,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赵郁看清后便有些挂不住脸面,但想到徐风堇醉酒,便大方笑道:“是个没用的瓶子,拿来把玩的。”
徐风堇“哦”了声,刚要打开瓶盖,却被赵郁拦住:“王妃不困吗?不如现回房休息吧。”
徐风堇听他这样说,便真觉眼皮打架,将小玉瓶握在手里,摇摇晃晃脚下不稳,险些摔跤。
赵王爷将后腰折扇抽出来放在石桌上,半蹲到他跟前说:“上来罢,本王背你进屋。”
徐风堇顺从地趴到他身上,问道:“郁郎今日穿了新衣裳?”
赵郁轻咳了声,算是默认。
徐风堇又戳了戳他的玉冠,轻笑道:“还换了新发式。”
赵郁耳根发热,觉得有些不对。
徐风堇虽然满身酒香,话说得却越来越利落,他在自己耳边吐着湿热气息,一通胡作非为后,又笑道:“郁郎这样心打扮,还偷偷拿了余三娘给我的润膏,莫非是想……想要勾引我?”
赵郁猛地停下脚步,问道:“王妃酒量如何?”
徐风堇咬住他滚烫的耳垂,咯咯笑道:“千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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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又怕他气,忙说:“我刚刚可说得清清楚楚,并未对王爷有半点隐瞒,王爷可不能因为这事怪罪我。”
赵郁道:“自然不会。”声音听似和颜悦色,却不知道哪里传来“咯吱咯吱”磨牙声响,徐风堇觉得危险将近,刚想从他背上跳下来逃跑,却被赵王爷双手并用,换个姿势,扛在肩上,直奔内室。
徐风堇“哎哎”嚎叫:“做什么做什么!我可全都如实对你说了,你不能生气!”
第50章红鸾
不常发脾气的人生起气来十分难办,尤其是赵王爷这样恼羞成怒的,他今天想着徐风堇既然知道真相,那只有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消淡他心中恩情,便偷拿了润膏,还换上了新衫,准备在今晚主动献身,待到那时,两人之间柔情蜜意,哪里还谈什么恩不恩情。
计划的很好,可如今看来徐风堇先前并不知情,于是便打算装醉试探,但仅仅装醉想来会漏出马脚,便又装作稀里糊涂地说出自己的计划,让人掉以轻心,想来这个过程徐风堇早已确认了他的恩公身份,也怪他看到当年旧物一时心虚,乱了手脚,才会落进徐风堇的双环计里。
徐风堇在赵王爷肩上挣扎些许,进门见桌上放着那只五月十五的镂空半面,顺手拿了起来,笑了笑道:“果然是你。”
赵郁此时已经平复许多,把徐风堇放在床上与他对视,徐风堇半跪着坐起身,将半面遮在他脸上,歪着头弯着眼笑道:“恩公。”
事情已至此,赵郁只得承认,又问道:“王妃知道我为何要瞒着你吗?”
徐风堇点点头道:“知道。”
赵郁道:“那你......”
徐风堇将半面放在一旁,抵住他的额头道:“郁郎救过我是真,教我做人也是真,可恩情是恩情,我再不济没学问,也能分得清楚,若是旁人我必定好好报答一番,但若是你我之间,我定不会将情爱与恩情混在一起。”
赵郁道:“真的?”
徐风堇认真道:“自然是真的。我喜欢你,只因你是赵郁。而不是赵郁待我有恩,才来喜欢你。”
赵郁注视他良久,才抬手将他搂在怀里,温声道:“我先前还怕你会因为有这份牵绊,放低自己。”
徐风堇不着痕迹的将他压倒,咬着他下唇道:“我才不会,我要常伴郁郎左右,做最配得上你的人。”又兴冲冲地将手里的润膏拿起来,趴在他耳边愉悦道:“我们来试试吧?我都学好了。”
赵郁本意如此,也不再多说,身体一转,两人便互换了位置,四肢交缠。
他们虽都是初次,却并非凡事不懂,徐风堇还为了这事儿仔细学了许多天,双唇相接便一发不可拾,锦帐春宵红鸾涌动,亲吻之时衣衫尽落,抵胸相接直觉有圆圆凸起,如石粒一般,赵郁从徐风堇口中退出,一路向下挪到胸前,将那兴奋玩意儿嘬入口中“啧啧”作响,徐风堇听着水声只觉得下腹紧,腿间早已颤巍竖起,吐出晶莹露珠,赵郁并未比他好到哪去,炙铁一般,藏在他双丘之外,只碰一下,便烫得他全身颤抖。
徐风堇微微睁眼,眼尾挂红,像是胭脂染色,点了新妆。
赵郁撑起身来,瞧他黄烛之下眼波含情,拿过润膏挖出来些,还未动手,徐风堇便已经大大方方敞开细白长腿,任他为所欲为。
润膏味道奇异,像是添入了引人情动的蒸香花露,赵郁眼前瓷白夹粉,褶褶皱皱又绵润异常,趁着缝隙开阖之间,缓缓探入两指,立刻被温热包裹,缠绞不开,也不知这润膏是个什么神奇玩意儿,仅仅晃动几下,徐风堇便呻吟不断,只觉像躺在春水之中,激荡不已。
赵郁见他舒服便叫,毫不扭捏,不禁笑了笑道:“王妃是等不及了?”
徐风堇眉眼生春,直白道:“自然等不及了,只想王爷立刻将我办了,与我身体交融,合二为一。”
话既已出,赵郁便欺身而下,将那爆起青筋的大玩意儿,缓缓送入绵软水漾的粉白之间,好一通厮磨顶弄。
次日一早饭菜上桌,程乔朝内室张望许久,见赵郁没要出门的动静,便神神秘秘地问岑灵:“我怎觉得我家王爷和徐风堇之间,有些问题。”
岑灵时不时看向院内,回目光疑惑道:“什么问题?”
程乔神情复杂:“就是......我觉得他们之间不像演戏,北山镇那天又让咱们帮着撒花瓣,又是准备拜堂,做戏莫不是要做到这种程度?”
岑灵怔了怔道:“王爷和阿堇之间,早就不是做戏了呀......”
“啊?”程乔忙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
岑灵说:“是真的。”
程乔道:“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信。”
岑灵正待解释,却突然看见院内迈进一道身影,正是外出归来的赵隽,他偷偷看了几眼,却不小心与赵隽对上目光,顿时手足无措,低下头去。
赵隽疑惑不已,怎觉得这个小兄弟异常怕他?他又不是洪水猛兽,长得也英俊潇洒,怕他作甚?于是几步迈进花厅,问程乔道:“弟弟呢?”
程乔忙道:“王爷还未起身。”
赵隽惊道:“还未起身?这都日晒三竿了。”
程乔说:“六爷你若有急事,我去帮您叫一声。”
赵隽道:“算了算了,让他睡去,也没别的大事,不过是要出去买件东西,找个帮手。”
程乔道:“那我这就去给您安排下人。”
赵隽瞥了眼岑灵道:“不用再另外找人了,就岑灵吧。”
岑灵没想到赵隽会点他的姓名,抬起头问:“我......我?”
赵隽道:“这除了你还有叫岑灵的?”
岑灵忙道:“没,没有了。”
赵隽拍他肩膀,爽快道:“那就是你了,走吧。”
岑灵随赵隽走后,程乔依旧琢磨他心中那点疑问,眼瞅着都快到晌午了,赵郁和徐风堇还未起身,程乔有些放心不下,走到内室徘徊一番,隐隐听到有些动静,像是说笑嬉闹,听也听不真切,便透过纸窗往里瞅了瞅,试着敲了敲门道:“王爷?还吃早饭吗?”
内室稍稍安静下来,隐隐听到赵郁说些什么,过了半晌才脚步声近。
程乔忙站直身,待房门打开看清来人后,惊得险些双目滚落,出来的不旁人,正是他伺候了十来年的主子,只是他从未见过赵郁这般打扮,长发随意绑在身后,未着里衣,身上仅仅套了一件玄色宽袖,衣襟凌乱,漏出来的地方全是青紫红斑,脖颈处竟还有两道抓痕!这……这……
程乔怔在原地,结巴道:“王,王爷你这是......”
赵郁道:“没事,去准备些白粥端来.....”他话没说完,里屋便传来徐风堇的喊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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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放糖的!”
赵郁拒绝道:“不放,清淡些。”
第51章喜服
拜堂的日子选在中秋前一天,余三娘拿着赵徐二人的八字特意找人算好了时辰,喜服隔天便连夜做出来了,送到时徐风堇刚从床上爬起来,他和赵郁荒唐两天,门都没出,套上衣裳腿脚打颤,余三娘一副嫌弃模样道:“瞧瞧你这点本事,以后出门可别说是我们清乐坊出来的,让人听见都觉得笑话。”
徐风堇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沙沙道:“清乐坊出来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我不遮掩且就算了,你还想我四处招摇?你想的美。”
余三娘斜他,把喜服放在桌上问:“那你也是个蠢蛋。”又道:“我先前给你带的那堆物件呢?”
徐风堇懒懒回手,指了指身后柜子道:“全在里面放着。”
余三娘二话不说将包裹翻出,取来两件东西,拿着对他道:“这东西常用。”
徐风堇抻着脖子瞅了瞅,问道:“做什么用?”
余三娘白他一眼,嘲他整天耳濡目染都没长点见识,白在南馆活了十来年,又道:“这是用来滋养后面的暖玉,我瞧着你这开了荤便两天两夜不出门,没点节制……”三娘话没说完,就见赵郁走了进来,她忙福礼道:“见过王爷。”
赵郁些许不自然,轻咳一声抬手道:“余老板不必多礼。”又走到徐风堇跟前揉揉他的头道:“饿了吗?”
“饿!”徐风堇坐在圆凳上搂住的他腰蹭蹭道:“这两天清汤寡水本就没吃饱,还被你翻来覆去好一通折腾。”又仰头问道:“方才我起来就觉得身后黏黏搭搭像是又……唔唔唔!”
赵郁抬手便捂上徐风堇的嘴,对着余三娘温和笑笑:“这几日辛苦余老板了,厨子今儿个做了不少新菜色,晌午让程乔给你送房里尝尝鲜。”
余三娘是个有眼力见的,忙道了谢,把手里的玩意儿递给赵郁道:“哪敢劳烦程乔小哥,我回头自个儿去端,王爷有空就试试喜服,哪里不合适我立刻找裁缝过来改。”
赵郁点头说好,突然感觉掌丘处有湿软舌肉如小野猫般给他**瘙痒,赵郁垂眸,正好撞上徐风堇乌溜溜的眼瞳闪着坏笑,待余三娘出门,赵郁才将手拿开问道:“还没玩够?”
徐风堇“嘿嘿”点头:“这辈子都玩不够。”
赵郁笑着捏起他下巴道:“原来王妃不仅是个无赖,还是个小流氓。”
徐风堇瞪眼不服道:“王爷光天化日手上拿着那玩意儿,怎好意思说我流氓?”
拿了什么?赵郁疑惑,余三娘方才递过来时他并未细看,摸着是块柱状玉石,拿起来又看一遍,脸上瞬间纷呈难以言表,那物不旁的,正是一根色泽剔透的滋养润物,这东西做得十分逼真,双球圆头,柱身还有镂雕纹路,赵王爷拿在手里怔了怔,正待若无其事放在一旁时,徐风堇便善解人意地起身勾住他脖子像是要化解尴尬,谁想却道了句:“这东西太小,不如王爷的那处巨大弄得我神魂……”
赵郁立刻又将他的嘴捂上,徐风堇便张牙舞爪唔唔道:“怎还不许人把说完!”
赵王爷:“不许。”
徐风堇便扒开他的手道:“讲不讲道理!”
赵郁戳他脑门,任性的道了声“不讲”,便将人横抱起来回了内室,屏风外早已准备好了热水,赵郁帮着徐风堇再次清理干净,又拿来桌上的两套喜服,一同试穿。
郁王府有专门的绣娘裁缝,喜服无论做工手艺全都美绝伦,绯红长衫勾着金丝细线绘了两副喜鹊花枝,祥云仙鹤,寓意喜上眉梢瑞气祥和,一双莲花玉冠鸳鸯玉簪,又代表成双成对并蒂同心。喜服与待客的那套相比同样的繁琐复杂,徐风堇却觉得穿在身上全是喜气洋洋,恨不能一直穿上不脱,赵郁帮他系上腰带,瞧他眼底满是奇异光,拉着他的手,任他左看右看道:“喜欢吗?”
徐风堇连连点头,为赵郁戴上玉冠,高兴道:“咱们是真的要成亲了?”
“嗯。”赵郁低头轻吻他额头,将他搂在怀里又道:“但你可得想好,这回可不像临安那般草率,若是拜了堂,这一辈子,可都是我的人了。”
徐风堇弯眼笑道:“我还嫌一辈子太少,怎得做个生生世世才行。”又高兴问道:“要怎么成亲?要注意些什么?”
赵王爷想了想,目光深远道:“我也平生第一次,不过余老板说是前一晚要分房,我得从外宅去接你。”
“分房?!”徐风堇忙搂紧他道:“不分不分,我们与旁人又不一样,我才不要与你分房。”
赵郁笑道:“那要如何?听说是习俗,要走这么一个接娶的过程。”
徐风堇苦恼道:“莫不是头天晚上我还要翻墙来找你偷情?”
赵郁笑道:“一晚都忍不了?”
徐风堇仰头问他:“王爷能忍?”
赵郁摇头:“不能。”
徐风堇道:“那怎么办?”
赵郁道:“那就不听他们的,到时候咱们同进同出,不管那么多废话礼数。”
徐风堇咯咯笑道:“也有王爷不守礼的时候?”
赵郁道:“还不都是王妃将本王带坏了?”
徐风堇忙着溜须拍马:“怎能怪我,王爷通透豁达,本就不是个墨守成规的迂腐人。”
赵郁“嗯?”了声道:“不是你说我睚眦必报最能锱铢必较的时候了。”
徐风堇怔了怔,眨眨眼问:“你怎知道?”又趴他胸口仔细听听动静惊疑道:“莫不是你真会读心?”
“果然。”赵郁哼笑两声,趴他耳边道:“以前没少偷偷骂我。”
徐风堇没想到闲话三两句又中了招,只得对着他又亲又咬,厚脸皮否认道:“我可从没骂过。”
两人这边说笑不停,程乔站在门外徘徊半晌,他怎也想不到自家王爷和徐风堇是假戏真做了,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他若早有察觉还能承受承受,如今人家都要拜堂成亲了才明白过来,竟觉有些天崩地裂,这,这徐风堇怎么成了真王妃呢?他不是程乔哥了?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徐风堇面前端架子?!这厢正纠结不堪,就见门外管家领进个人来。
程乔看清急忙跑到院子里道:“林姑姑您怎么来了?”
林姑是赵郁母妃的奶娘,从贵妃儿时到嫁入深宫,一路服侍至今,颇受信任,她对程乔点点头道:“王爷在吗?”
程乔说在,她便道:“贵妃今儿个才从佛堂出来,听说王爷是要跟那位王妃合礼,贵妃想先见见这位王妃,不知小程能否去通传一声?”
第52章进宫
本朝六宫无主,皇后薨逝后只封了两位贵妃主事,一位是太子的母亲,一位便是赵郁赵隽的母亲宸贵妃。
宸贵妃本姓廖,并




凭栏江月 分卷阅读52
非官宦大臣之女,先前说了赵端不爱朝事,游山玩水写字画画才是正经,那年还未登基时去西山寺画秋景,碰巧看见红枫树下清溪水旁跟着林姑浣衣扑蝶的廖家小姐,这一看便入了神,待停笔时,画纸上已是一副垂云双鬓碧玉珠花的少女模样,赵端这厢钟了情思,便四处寻找,他年轻时相貌堂堂,善诗词歌赋,追求些许,便让廖小姐动了春心,可待到谈婚论嫁,廖小姐却发现赵端是个王爷身份,家中已不少妻妾,虽三妻四妾最为正常,可她还是受了不少打击,也怪她天真烂漫痴心妄想,她家不过做些小本生意父辈还有三房妾室,也罢,无论她日后跟谁,都不会有个一心一意,所幸赵端对她很好,嫁便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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