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有蔓草(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肉形石
他迅速回到她双腿间跪定,挺腰将胀大不堪的炙铁挤进水嫩的女体内。
“唔……啊……”原婉然闷哼,而后欢喜叹息。
赵野手口爱抚,固然带来欢快,她秘径里那股子空虚始终挥之不去。如今赵野贯穿她,男根密密填塞女径,不只充实了肉身,与赵野结合的实感也让她衷心欢慰。
她水意朦胧的视线落向赵野,人正昂头闭眼一脸享受,而后他睁眸,两人四目交投。
她像窥人阴私给活逮了,那心虚垂下眼,很快粉颊上轻轻附来男人的大手。
赵野一手撑在她身侧开始律动,一手托住她的脸,展颜微笑。
“婉婉,好软好嫩,夹得我真舒服。”
赵野所说事涉狎邪,但他柔情款款,原婉然对于自身能带给自家男人快乐,抿唇红脸不知如何应答,心底却甜丝丝。
眨眼赵野露出坏笑,抽离分身,重重顶进她深处。
“啊啊……”原婉然由欢爱的高峰回落不久,经这碰撞,她的魂灵再次飘飞,又一道春水小泄。
赵野吸气享受身下人儿媚肉一阵紧致夹缠,却见她汪汪睇来,眼底带着给自己撞出的泪花,彷佛在说“坏人,欺负人家”。
赵野心头一荡,伏下身抱住她轻吻额头。
“嘘,婉婉不哭,”他柔声啜哄,“我轻些欺负便是了。”
他本来无意一欢合便穷追猛打,刚刚那一记顶撞纯属逗弄。
原婉然听到“轻些欺负”,又好气又好笑,软软捶他肩头一记,心底其实并没嗔他的意思,后来经他轻怜安抚,满腔只有柔情似水缠绵。
赵野恢复抽动,这回攻势平稳,“婉婉,这样欺负可好?”
原婉然不置可否哼声,抱住这个属于自己的男人,依顺他每次挺进在榻上晃动、娇喘。
男人强壮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冲击,坚实的男根进入她体内渐行渐深,花径酥爽漫散。那强健的手臂、胸膛、大腿……各处肌肉火热贲张,挤压着她。低沉的呼吸声偶尔似有若无探入她耳中,勾引她媚肉紧缩。
好快活……原婉然一颗心巍巍颤颤,彷佛花朵在春风中轻曳,有一股泫然的冲动。她的身子让赵野这人里里外外占据了去,真好。
蓦地她情兴激越,柔情万缕,不知不觉玉腿缠上赵野腰后,纤颈扭动,好将樱唇印在他耳畔。这一吻之后,某种渴望开了闸,她情不自禁又吻上他光洁的额头、每次推进便微露青筋的额侧、紧绷的面颊、嘴角……
眼看就要亲上赵野线条优美的菱形嘴唇,原婉然脑海灵光一现。
她记得赵野不喜欢亲嘴。他从不跟她亲嘴。
原婉然及时煞住,改将脸贴上赵野颊畔,轻悄的叹息夹在呻吟里灭了痕迹,只她自家寸心知晓。
她不知道赵野见她作势亲嘴,一颗心曾经半天高吊屏息等待,当她打退堂鼓,那颗心狠狠摔落。
的吻,依然只留给大哥吗?赵野这般忖度,搂住怀中人的臂膀瞬间紧。
“……相公?”原婉然唤声未落,赵野直起上身,托着她大腿,抬高她下身往自己凑,腰下使劲加速探凿花穴。
“相、相公……啊……”原婉然不防赵野攻势忽而激昂,眼下交合姿态亦不同以往。茫然之余,她只能任由赵野摆弄。
不多时,她的惶惑便在赵野操弄下转作欢喜,无暇细想他为何猝然索要激烈。
“唔……嗯……”她星眸半闭,品味赵野浅出深入磨出的酥麻酣畅,不经意扫见他的手臂,因为使劲托着自己而肌肉鼓紧。
这样,会很累吧?原婉然吁吁喘息,勉强以残存的神智思忖。
挣扎犹豫几息工夫,她指背唇,红着耳根闭起眼,悄悄随着赵野手上施力抬臀屈腿,莲足轻蹬榻面。如此一来,赵野抬起她下身插弄便能省些臂力。
这善解人意的姿态没逃过赵野眼底,他目光,放低身子插抽,也放下她双腿。
原婉然吁吁喘息,重睁明眸,“……相公?”
“刚才那样,要腿酸。”赵野答道,窄腰健臀对准原婉然水穴扭摆,灼铁在狭径里变幻方位力道,舂杵搔刮每个让她疯狂的地方。
“啊啊啊……”原婉然放声欢叫。赵野的进攻准而凌厉,花径快感放大,她几乎要溺进男欢女爱的漩涡里,可惜不能不分心。
她身下的木榻乃藤编榻面,榻身木质轻,赵野插抽激烈,每记顶撞不但把她往榻首挤,木榻也颠簸异常。
“相……啊……相公……”原婉然颤着声气提醒:“木榻……要塌……啊啊……”
赵野也察出木榻不稳,思量他们不挪地,原婉然心有旁骛无法尽兴欢爱;再者,木榻果然散架,他胡打海摔不要紧,他的小妻子可经不起。
当即他慢下抽送,扶起原婉然,轻拍她大腿侧,“腿勾紧。”
“唔……”原婉然环住赵野颈子,骨肉亭匀的双腿缠上他腰间,让他带着自己往榻外挪。忽尔身子一轻,赵野手臂由她腿下穿过托起人,下了榻往寝间走道去。
原婉然轻喘,隐约有些失落。
她体内本来快感升腾,一旦停下交欢,那醉人的感觉便消退不再。尽管蜜穴里依然有赵野填堵严实,动作时磨擦生欢,到底比不上规律插动舒爽。
这时赵野落地往前走,双臂也鼓起劲把她往上托,男根因此退出蜜穴一截。
原婉然花径一紧,媚肉本能缠箍住那坚硬火热的肉柱,赵野健臂一松,她身子沉落,秘径尽根吞回男根。
“呀啊……”原婉然樱桃小嘴微张,既为欢愉,也因错愕。
竟然可以一边走一边交合?
赵野以行动告诉她“可以”。他步伐稳当,轻松托着她,拿捏好怀里娇人儿能承受的力道与深度,让她湿嗒嗒的嫩穴紧套自己坚硬肉柱暴起暴落。
“呜……啊……”原婉然仰起下巴吟叫,身后长发流泻飞舞。她的圆臀在赵野控制下一忽儿抬上,一忽儿落下,男根硕大的冠首顶进花径深处,撞击得她快意连连,不住娇喊。
那绵软的媚声太诱人,赵野将他的小妻子托着插着,明知故问:“很快活?”
“啊啊……”原婉然浑身欢喜,哪里顾得上应答?
赵野亦不追问,继续行走抽动,直至走道窗前停下。
天已晚,原婉然怕黑,窗扇密锁不
野有蔓草(H) 分卷阅读109
曾打开,那窗户又是嵌设于墙面,窗台后方空出一块地儿,大小堪堪合适原婉然坐上。赵野将他的小妻子放上窗台,让她后背依着窗扇,些许臀部悬空。
“更快活的来了。”赵野轻描淡写言道,抵开她双腿,挺身冲蜜穴一顶到底。
“哈啊……”原婉然花径蓦然饱胀到底,酸胀中说不出地舒服。
赵野继续舂杵,温柔但强硬,次次抵到尽头。
“啊啊……相公……”原婉然叹息,不一会儿,她便又给逼上小高峰,朝更高峰峦飞去。
噗呲噗呲……啪啪啪……他们交欢的声响飘浮在走道间,她的媚叫也压不下。
当快感开始过于强烈,原婉然挣扎起来,这时她醒觉自己给框在窗洞里,后方是紧锁的窗扇,两旁是墙壁,而前方……
赵野峙立窗洞前,将她紧紧笼罩身下,高大的身形如同他的分身,壮赤裸,一在眼前,一在花径里,都将她堵得死死的。
他成为她视线所及唯一可见,竟像天地间唯一主宰,而她困在窗洞里,是只落入陷阱的小兽。
一旁油灯斜照,赵野俊美的脸一边五官分明,另一半昏昏隐没于幽暗中,神秘而庄严。这样一个人神情从容,只管激烈占有她,她也只能放声吟哦,打开双腿任他长驱直入、尽情撒野。
原婉然吁喘娇吟逐渐染上哭腔,赵野减轻冲撞,却不改强悍,坚定持续深入她湿软秘境,在柔嫩的腿心撞出水花洒溅。
快感接二连三袭来,体内情潮暴涨绷张,原婉然昂首哀叫,一会儿熟悉的痉孪在花径里扫开,她的小腹、腿根发生颤栗。
“相……公……”她上气不接下气哭泣,两条藕臂伸出探向赵野,赵野立即会意倾过身来。
她才环住赵野颈子,依在他肩头如同鸳鸯交颈,身子深处涨到极处的酥麻霹雳炸开,除了快乐,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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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下周要留时间处理别的事情,所以……要休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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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小媳妇见婆婆野有蔓草(肉形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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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小媳妇见婆婆
读前小告示:
为了名称一致,避繁琐,这里把薛姑姑这个人物的称呼一律改成薛妈妈
原婉然由妆台前起身,抚抚身上衣裙要走,转身才挪步,终究不放心,又回身微俯,对镜里身影再作端详。
一双手由后头环上她腰间。
“够美了,留几分让别人美。”赵野伏贴她背后耳语。
原婉然绽出笑靥,直起身正要往后偎向他,随即警醒,赶紧往前倾,“别弄毛头发。”
“婉婉便是蓬头鬼模样也无妨。爱屋及乌,我喜欢的人,妈妈只有更喜欢。”
原婉然闻说“喜欢的人”四字,身子甘甜发软,双眸弯成月牙。
今日,她要跟着赵野去见薛妈妈。
她从绣坊下工,返家梳洗出发,约莫黄昏能抵达北里,正好赶上薛妈妈一天里还算清闲的时候。
赵野驾骡车沿北里街道行去,路上不时遇上赵野相识打招呼。那些人听闻赵野专程带媳妇探访薛妈妈,便不耽搁工夫,简短寒暄便别过。
途中两人经过一家堂子,堂子大门、墙垣新近粉刷过,间杂在街上房屋里特别鲜亮,原婉然因此多看一眼。
“那是杜英生的堂子。”赵野道。
原婉然有些不顺气,那堂子门户拾得焕新,想必生意火热,但此间主人同自己丈夫过不去,她便不乐见它走运挣大钱。
赵野又说:“二金砸他堂子下了重手,里外都得整修。”
原婉然心平了,甚至有一些些觉得杜英生凄惨,然而推始祸源,仍是杜英生本人惹的是非,终难同情。她叹道:“但凡他肯讲道理,便没这场祸事啦。”
杜英生三番两次找赵野麻烦,原婉然当这两人结过深仇大恨,其实不然。他俩一块儿长大,在年纪相仿的一群北里孩子里头,交情挺好。
年复一年,孩子们长大了,杜英生向其中一位青梅竹马提亲,那姑娘拒绝了,嫁给旁人。从此杜英生对赵野冷言厉色,再无好话。
原婉然不解,姑娘另嫁他人,干赵野什么事?
却原来那姑娘挑中的夫婿,其皮相四分肖似赵野。
骡子在街上小跑,蹄声滴答,拉着赵野夫妻经过一家妓院,门后一个花娘认出赵野出声问候。原婉然与那花娘四目交投,很熟悉那眼神初到京城时,四喜胡同一干邻家姑娘便是这么盯着她的。
原婉然凝注赵野俊秀的侧脸,若有所思。
“怎么?”赵野问道,面朝前方赶车。
“你真是香饽饽。”
赵野扭头看向她,浅笑道:“香饽饽只要吃。”
夫妻俩抵达天香阁,那阵仗教原婉然一惊。大厅里男女老少都有,八成阁里手上无事走得开的人都在这儿等着了。
原婉然登时想到翠水村,村人由外地拼搏衣锦荣归,村民们聚在村头欢迎便是这般盛况。
她赶紧拂鬓发理衣裙,赵野对她一笑,示意“不怕”,一手拎礼品,一手牵着她走进厅里。
赵野挨个介绍众人,原婉然一一应对,忽然人群分开来,一个少女缓缓走出。
“小野哥哥。”少女娇唤。
她淡扫娥眉,既不掩青春本色,又将面孔修饰更姣好,长眸似有若无媚色流转;一袭夹竹桃红绣白牡丹长袄,腰身得稍紧,显出娉婷身段。
原婉然打量她妆束讲究,十之八九亦是花娘,然而这一位同其他花娘不同,当她出现,众人不约而同往旁退,腾出一条路让她行走。于此同时,旁人盯着她俩的视线似乎紧迫起来。
“这是婀娜。”赵野道:“阁里的小妹妹、鬼灵儿。”
原婉然立刻记起,这位在赵野衣上留过口脂印。
她相信赵野所说,两人并无儿女私情,但此时目睹田婀娜容色娇美,依旧难几丝忐忑。
野有蔓草(H) 分卷阅读110
田婀娜笑盈盈走到原婉然面前,张口便唤:“嫂嫂。”这一声亲热开朗,听着暖呼呼怪可疼的。那张小脸又笑靥灿亮,彷佛很欢喜相见,长眸下方卧蚕隆起,娇憨可喜。
原婉然对上那样的笑脸,心底那点芥蒂不自觉迅速消退。
因着薛妈妈尚在房里等候,田婀娜只问候几句,并叮嘱赵野得空过来商量事情。
赵野应了,便与原婉然往薛妈妈居处去。
进入薛妈妈的院子,赵野望见院中梅树,他的目光掠过原婉然唇瓣,将她的手握得再紧些。
原婉然远远见到堂屋里坐着的薛妈妈,好感便油然而生。
她从小听闻人家谈论娼妓,语焉不详,但无不直截了当将她们比作狐狸。此番来到北里,外围门户人家门前,花娘送往迎来确实佻?,再往里去,渐无花娘倚门调笑的踪迹,到了最繁华的胭脂胡同,花娘顶多上楼楼临窗眺望街景,并不出声揽客。
在天香阁,原婉然近身与花娘们应答,发现她们谈吐斯文,行止有礼,而薛妈妈尤其气质高雅,温和神情观之可亲。
原婉然进屋,按媳妇礼数敬茶,她感念薛妈妈对赵野恩德,行礼格外心诚意敬。薛妈妈见这光景,笑容更加慈和。见礼过后,三人移到次间炕上坐,薛妈妈挽着原婉然的手一路过去。
大家归座闲话家常,原婉然歉然说应该早些来看薛妈妈。
薛妈妈道:“阿野提过带来相见,我拦着不让。”她看向赵野,“就连他,我也情愿脚步别走那么勤。北里在外头名声不好,怕要带累你们。”
原婉然由赵野那儿晓得薛妈妈出身官宦人家,不幸抄家籍没,进了官办妓院天香阁。大家闺秀沦为烟花女子,岁月流转,际遇起伏,但她说起北里、分析利害,一片温柔平和,丝毫不见哀怨自怜。
原婉然越发敬重这位无名但有实的婆婆。
薛妈妈又道:“其实从阿野口中,我已见过许多次。这孩子总说多么好,今日一看,他没讲实话,比他说的还要好。”
原婉然莲脸泛晕,道:“妈妈过奖了,我没那么好。”
“就有那么好。”薛妈妈笑道:“阿野和我说了,跟谈过他生母的事……”
“嗳,妈妈,”赵野微笑打岔,“大好日子,何必提那女人扫兴?”
“婉婉是媳妇,有些事你不听,总该让她知晓。你若不自在,这么着,上别处逛逛再来,我们娘儿俩说体己话。”
赵野瞥向原婉然,恐怕她小媳妇见婆婆,怕生怕羞。原婉然微笑表示无妨,薛妈妈慈爱,三言两语便教人亲近起来。
赵野便下炕,临走问薛妈妈这几日找一天下午腾出空,他带她上某医馆,探明她身子轻减原故。
薛妈妈道:“可又来,前些日子你才带我去虹桥林大夫那儿,大夫说了,积劳所致,并无大碍。我自个儿懂医,也不觉得身上哪里多不对劲。”
“多看几个大夫妥当,就当让我安心。”
“你说的那医馆病患众多,十天半个月未必排得上号。”
赵野笑道:“我有门路。”
薛妈妈只得答应,赵野这才去了。
人走后,薛妈妈让原婉然吃茶,自己转身向炕柜寻出一件物事。那物事由丝帕包裹,不到巴掌大小,薛妈妈将它搁在炕桌上。
“这些年,阿野鲜少提起他的生母,彷佛世间从没这个人,她做的亏心事从未发生。难怪他,越是创深痛巨,越难以面对,可是避而不谈,那块郁结永远消不去。”薛妈妈欣慰笑道:“如今他肯对提起,我知道,是给了他足够力气开口。那孩子能有陪在身旁,我安心了。”
她揭开帕子,里头露出一块羊脂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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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几天,蔓草在popo的点击率跟过往纪录相比,连续几天大涨,应该是受到推文,在这里道谢。
我会努力写,希望能不辜负推文者的好意(′`???)
2那个……不好意思,因为这次更新章节后部临时更动细节。修好全部底稿再发,会赶不上说好的周日更新,所以今天先更新这章上部,下部最晚后天(周二)更新
3还是对小天使不好意思,薛姑姑统一改成“薛妈妈”,希望不会造成小天使阅读麻烦。前几天把薛姑姑出场的章节改换“妈妈”名称,无可避跳上更新清单,害小天使白跑一趟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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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玉鱼寻父野有蔓草(肉形石)|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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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玉鱼寻父野有蔓草(肉形石)第六十七章:玉鱼寻父
那玉佩雪白莹润,通体无瑕,原婉然鲜少接触玉石,亦瞧得出它质地不坏。不过……
她很了些劲儿才认出那玉佩雕的是鱼。
那只玉鱼脑袋奇大,占了整只鱼身的一半,显得蠢笨突兀,雕工也不行,线条粗糙僵硬。
好好一块玉石雕工如此拙劣,就像拿金线给小儿刺绣,暴殄天物。
“阿野生母的遗物。”薛妈妈道:“她自尽前留下的。”
彼时赵野中了春药昏迷不醒,她守在床畔看护,赵野的生母悄没声响出现在房里。
那女人面孔极娇艳,然而肌肤像月下的雪,白惨惨寒凉凉,幽沉的眸瞳青光虚闪。
薛妈妈毛发竖立,起身护在床前,手指门外,“出去。”
那女人木着脸,像是薛妈妈的驱赶、床上昏迷的孩子、孩子昏迷的缘由,一概与她无干。
她抬手起落,某样物事飞来砸落床板,隔着衾褥击出“咚”的钝响。
薛妈妈唤帮手进来赶人,同时回身检视赵野,疑心那女人扔石头。
幸而赵野无碍,床上角落却多了一只玉鱼。
“爱兜揽闲事,着。”那女人声线像冰块互击,“野种哪天闯祸没法拾,拿它找爹,没准能保命。”
薛妈妈瞪着她,怀疑她变着法子又要害赵野。
那女人眼角抽缩,旋即冷笑,“又或者让野种死得更快。”她咯咯笑着扬长而去。
利用玉鱼能找到赵野生父?原婉然迟疑道:“妈妈,相公说,那一位……嗯,我婆母并不知道他生父
野有蔓草(H) 分卷阅读111
是谁?”
既然玉鱼能连系上特定的人,那么赵野的说法便错了。
“罗敷就是阿野的生母她那人跟她的名字一般,不能尽信。”
原婉然猜度其中意思,因问道:“她名字是假的吗?”
“对。天香阁的花娘分两种来路,一是罪人女眷,为羞辱罪人及其家族,女眷发配青楼,一律以真名挂牌接客。另一种由民间买卖、招募,姑娘们怕丢本家脸,或本名俗气,皆化名称呼。罗敷属于后者,她到天香阁,初时自称‘秦女休’。”1
原婉然一径听着,薛妈妈见她对“秦女休”三字并无反应,意会她不懂,便解释:“这名字来自前朝诗人的诗歌《秦女休行》,讲述一名烈妇报仇的事迹。那烈妇姓秦名女休,嫁予燕王,身份高贵,因替家族报仇杀死仇家,下了诏狱。杀人者死,秦女休被判极刑,即将受刑时,赦书来了。”
原婉然听秦女休报家仇将受死刑,不觉蜷起手,到薛妈妈提及她遭到宽赦,那手慢慢松开,眉目舒展。
薛妈妈道:“当时主持天香阁的妈妈嫌秦女休这名字不好,典故杀气腾腾,让改名罗敷,横竖同是秦氏好女。”她见原婉然依然不懂,又解释:“秦罗敷是另一首诗《陌上桑》的主人翁,美貌贞洁,专情于夫婿,拒绝贵人求爱。总之,那时妈妈如此要求,罗敷回答无所谓,化名用哪个都行。”
原婉然静静听着,薛妈妈又道:“罗敷到天香阁不久,验出身孕。烟花女子受孕,一般打胎处置,以妨碍营生,天香阁亦不例外。罗敷厉害,说动妈妈让她生下阿野。只是……”
薛妈妈蓦地沉静,半晌叹息:“她怀胎时千方百计保住孩子,吃喝留心,唯恐有个闪失,孩子落地以后,反倒待他如仇寇。天香阁孩子少,阿野又生得漂亮,大家都疼他,得闲便上罗敷房里探望。某天,一位小姐妹撞见她咒骂阿野,过阵子,另一位见到她拿绣花针扎阿野的脚。”
原婉然倒抽口气,“扎……婴儿脚?”
薛妈妈颌首,“妈妈借口罗敷带孩子耽误生意,带走阿野安排到别处照顾。从此罗敷再不掩饰对阿野的厌恶,动不动便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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