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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东客
谢必安一点都不想看赵飞舟耍帅,一直低着头确认时间。
戚文出事的时间大概在七点半左右,现在已经七点十五了,如果赵飞舟再没有动作,那么他的嫌疑就彻底排除了。
七点二十分,凉菜已经上了桌,有人拿牙开了一瓶啤酒,嚷着要敬赵飞舟。
“我去趟厕所,回来再喝。”赵飞舟拒绝了敬来的酒,起身去找厕所了。
谢必安暗道不好,看着赵飞舟走得还不远,也起身道:“我怀疑今天中午在舟哥家吃的饭有问题,我也肚子有点疼,各位对不住了。”
谢必安紧跟着赵飞舟,看见他正往河边走去,不由地绷紧了神经,一只手握起拳头,准备找准时机给他来一下。
赵飞舟走到河畔的步行道附近,突然警惕地向四周看去。谢必安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头,只能快速躲到树后。
“谁在哪里?”赵飞舟敏锐地发现了树后躲着的人。
谢必安暗道不好,只能乖乖从树后走出来,然后先发制人道:“赵飞舟,你想干什么?”
赵飞舟满脸问号:“喝多啦?老子来河边上个厕所,还能干什么?”说罢解开裤子,站在河边就尿了起来。赵飞舟在公共场合遛完了鸟,还没来得及回,时间就再一次停止了。
画面变得模糊不清,谢必安朝桥的方向跑去,看到戚文满脸笑容地定格在那里,范无咎蹲在戚文身边看起来有些沮丧。
“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范无咎说。
谢必安安慰道:“不是你的错,我不是也没能救下他吗?至少我排除了赵飞舟,虽然他的作案嫌疑很大,但他现在在河边遛鸟,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范无咎叹口气道:“戚文晚上是去的眼镜家,找他理论的。他早都猜到是眼镜干的,没在班上明说,这小子有点圣母潜质。”
范无咎又补充道:“我们刚刚走到半路,我又看见了那个跟着他的男人,于是就去追他,没有追上让他跑了,回过头来世界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就算刚刚就在戚文旁边,大概也是阻止不了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凶手,我们没办法在不知道凶手是谁的情况之下救下戚文。”谢必安道。
范无咎:“为什么?这和我们之前做的几个任务不太一样啊。”
“我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我不能贸然把它说出来。”谢必安说。
谢必安的话让范无咎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连我也不能说吗?”
谢必安缓缓摇头,道:“对,不能和任何人说。万一是我误会了,就不太好了。八爷,我们一起先做任务慢慢找到证据后我再告诉你行吗?”
“做个什么劳什子的任务。”范无咎没有将谢必安的话听进去半点,满脑子都是谢必安不愿意相信他了的想法,一把拉住谢必安的衣袖,“跟我回去。”
谢必安不知道八爷突然发哪门子的邪火,也没有挣扎。
七爷想,我宠出来的人,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告白,小黑终于不磨磨唧唧了(叹气)。
看过很多的推理,却依然写不出有趣的推理故事。
我的戏路怎么这么窄(叉腰)
第30章萱草情5
范无咎直接把谢必安拽回了家。
谢必安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范无咎,笑道:“我惹咱们八爷不高兴啦?不是我不告诉你,只不过这事我真的不太确定,贸然说出来被别人知道了影响不太好。”
范无咎木着张脸,赌气似的说:“我没怪你,是我自己不好。”
谢必安往范无咎身边挪了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哄孩子似的道:“哪有,八爷特别好。真的。”
范无咎任他揉着,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说:“七爷,我出去一趟。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哪都别去,我马上回来。”
谢必安不知道范无咎突然闹什么幺蛾子,想问他,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必须要在自己羽翼的庇护下才能完好无损的雏鸟,总不能他去哪都要跟自己汇报。问东问西,时间长了八爷会烦的。
于是谢必安嘴角微翘,道:“好,我哪里都不去,八爷你快去快回。”
范无咎点点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又交代一遍:“我很快回来,等我。”
谢必安眯着双眼朝他挥了挥手。
范无咎心跳突然漏了半拍,又盯着谢必安看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八爷走后,谢必安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坐在往生小馆的包间里采访范蠡,范蠡对着镜头与大家分享自己的创业经验,从春秋战国一直讲到如今的酆都经济局势。他长得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正直,但有句话说得好,无商不奸,熟悉范蠡的人都知道,这人蔫坏鬼点子也多,而且看东西非常透彻,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帮勾践搞定吴国,连老婆都卖了。更不会搞完吴国后拍拍屁股,带着老婆就溜了。在这方面,千百年来也只有黄石公门下大弟子张良能和范





七苦书卷 分卷阅读45
蠡过上几招。
听老范一本正经地叨逼叨,七爷也觉得很无聊。于是他一边看电视一边打开芥子空间开始整理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谢必安突然想起有个挺重要的东西一直没有见到,于是来回又理了几次,还是没有找到。
谢必安嘴角一勾,然后自言自语道:“一。”
话音刚落,范无咎便打开了房门:“七爷,你跟我出来一下。”
谢必安翻了个身,让自己趴在沙发上,从范无咎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谢必安的脑袋。
“要办的事情办完了?”谢必安翘着嘴角,懒懒地问道。
范无咎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道:“还差一点,需要你帮忙。”
谢必安下了沙发,走到玄关:“什么忙,你说。”
范无咎拉住谢必安的手,将他带出房子。
看到外面的一刹那,谢必安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目所能及之处,全部是白茫茫一片。整个酆都,只剩了血色的天与雪白的地。
谢必安走到院子当中,天上仍飘着雪。白色的雪和七爷白色的西装融为一体。他回头朝范无咎看去,却见刚刚还西装革履的八爷,换上了玄色武服,黑发垂在腰间,头顶一黑色高帽,上面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大字。
谢必安有些纳闷今日八爷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但也配合地将衣物换回了原来的模样。旧时文人装扮,一袭白衣,衣袖随风飘扬,与雪混成一片混沌,白色高帽上面也有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范无咎走到谢必安面前,一只手握上谢必安的手,看着他眯起的双眼,下定决心,开口道:“七爷,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起我在元宵灯会上看到了少年时的你我二人吗?”
谢必安没搞明白八爷好端端的为什么提这个,虽然疑惑,但还是正经回道:“当然记得。”
“那天我看到年少的你穿过人群,走到年少的我面前。年少的我看见你的一瞬间,眸子里被点上了七的光。那时我才清楚地意识到,原来我那么早……那么早就爱上了你。可我却一直没有发现。那时我以为我喜欢姬兰,或者其他什么女孩子,但却从来没有意识到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我……”
“别说了……”谢必安打断了范无咎的话。
范无咎看到谢必安瞪大的双眼,看到了他琥珀色的眸子,心中一冷。
“七爷,我……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这种心思。”明明感受不到温度,但范无咎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周围白茫茫的雪冻住了。
“八爷,你,你不是直男吗?你不是一直喜欢女人的吗?”谢必安每说一个字,声音都带着明显的抖动。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直男?”因为害怕给谢必安太多压力,范无咎强迫自己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我可能是个双吧。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因为是你,都无所谓。”
谢必安将与范无咎握在一起的手抽.出,他看着范无咎的眸子开始隐隐透出绝望,才跷起脚尖,将刚才那只手扣在范无咎的后脑勺上,凑过去轻轻亲吻了一下范无咎的唇。
世有白昼,亦有暗夜,有至善,亦有丑恶。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但总有一处为黑,一处为白。
太极阴阳,白至浓处白亦黑。
我们本是一体,你就是我,我便是你。
范无咎伸出颤抖着的右手,轻轻抚上谢必安的脸庞。这只手曾很多次的触碰过这张脸,或是恶作剧般的揉.捏,或是出于善意地擦拭,但它从未像今天这般饱含了几千年的爱意,范无咎只是摸着,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如果范无咎依旧活着,他此刻一定是心脏即将飞出胸膛,所有气血都涌上了这张很少有表情的脸。
谢必安的双手覆上范无咎摸着他侧脸的手,开口道:“八爷,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多久?”范无咎问。
“从十四岁,等到今天。”
范无咎心跟着疼了起来:“如果我一直都没发现自己的心意呢?”
“那我就一直等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谢必安笑着说
范无咎:“那时我们在火车上讨论夏静荷的事情,你说,再轰轰烈烈的爱情到了最后也会变成左手牵右手,我当时想反驳你,我觉得总会有人即便度过一生也依旧爱他的爱人如青年的,只是我们没有遇到过罢了……其实,我遇到了对吧?”
谢必安低下头去,舌尖微吐,点了点头:“对,你遇到了。”
“还好我没错过。”
谢必安摇摇头:“怎会错过?”我会等你,三年、五年、十年、百年、千年乃至万年。直到天地化为虚无,你我再不存于这个世界。
范无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从芥子空间拿出了一张冥币卡,递到谢必安面前,说:“这个给你。”
谢必安接过卡,打量了一下,发现是范无咎的工资卡,当即笑出了声:“八爷你那天在家鬼鬼祟祟的,就是在找这个?”
范无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对,平时用不着就不知道被我扔哪儿去了,那天找了好久,还不能直接告诉你。”
“谁给你出的鬼主意?”
“七爷你怎么知道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
“你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怎么可能想起来拿着工资卡给我告白。你也不会专门跑来问我有什么愿望。”谢必安抬眼看了一下远处苍茫一片,“不过这雪是怎么搞出来的?”
“对,不是我自己想的,我请了马面陆判他们帮忙。至于雪,我请了雪女和雪童子来帮忙弄的。”
“???你告诉了陆判?陆之道那个兜不住事情的?”谢必安惊恐地说道,“陆之道知道了?那酆都所有人不是都知道了吗?”
“小白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只见陆之道从对面街角走来。
孟姜女穿着和服,从另一个街角走了出来,附和道:“这次陆判嘴可严实得很呢,我是听马面说的。”
马面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嚷道:“怎么能怪我,你套我话。”
“老杜,这就是你专门喊我回来看的好戏?”一青衫剑客提着酒壶靠在墙上朝身边捧着书的文人问道。
文人点点头:“不是很有意思吗?”
两人正是李白和杜甫。
“好看的地方也差不多完了,夷光,咱们回去玩点更有意思的。”范蠡搂着西施说道。
“以上,本台记者为您独家报道。”刚才还在电视里采访范蠡的记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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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拿着话筒站在黑白无常的院子门口朝着摄像机说道。
……
“范无咎!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谢必安崩溃道。
范无咎不敢再让这群鬼闹下去了,只能走出院子朝众鬼喊道:“回去吧,把七爷惹恼了,我还得帮他揍你们。”
众鬼纷纷散去,范无咎才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朝谢必安解释道:“请雪女他们过来帮忙得给十殿阎王他们打报告,没想到我这边打完报告就被不知道被谁给知道了,结果引来了这么一大堆鬼。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把他们都揍跑了。”
谢必安也没和八爷真生气,毕竟多年暗恋一朝有了结果,七爷美得不行,哪有闲工夫去生气。谢必安看着范无咎,越看越高兴,他是我的了,以后永永远远都是我的了,再也不用担心哪一天他跑去和别人成亲了。
谢必安捧着八爷的脸又亲了起来。八爷本来想伸舌头试试,突然想起来七爷的舌头。……算了,不能舌.吻就不舌.吻了,谈恋爱又不是非要舌吻不可。
咬了一会儿七爷的嘴唇,范无咎将谢必安横着抱起,往屋里走去。
谢必安右手勾住范无咎的脖子,顺着锁骨一路半亲半啃,直到到了八爷的耳畔,才开口:“八爷这是带我做什么去?”
“时间尚早,带七爷去巫山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
去巫山玩玩什么意思不用我解释了吧……
我没有驾照,也没有任何经验,而且秋名山赛道被封锁了。
亲友问我:“谢必安的舌头卷在嘴里,和范无咎亲的时候不就是一步到胃了吗?”
我:“emmmmm,非得伸舌头吗?”
第31章萱草情6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李白靠在往生小馆的窗边,右腿弯曲踩在长凳上,右手拎着一个陶瓷做的酒壶,口中念念有词。
“太白兄在说什么?”杜甫问道。
“在说今日的黑白两位鬼使。”李白从容道。
杜甫:“??”
“没事,小孩子不用懂。”说完,李白大笑三声,朝门口走去,许是又要远游。
范无咎房中,谢必安正睡得香甜。因为是鬼,缱绻半日,他身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所有恩爱的痕迹都被范无咎刻在了他的魂魄中。
范无咎一直没睡,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谢必安。谢必安长得好看,在范无咎的眼中,谢必安的相貌便是三月的柳枝,六月的荷花,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大漠的一缕孤烟,中秋夜里的那一轮皎月。没有具体的形容词,因为范无咎想不到任何可以配得上七爷的词语。
谢必安缓缓睁眼,像星子拨开云层。范无咎不由紧张起来。
“八爷,早上好。”
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七爷,早。”
谢必安伸手揽住范无咎的脖子,轻轻在他的唇上盖了一个章。
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虽然恋爱很美好,但菩萨交代下来的事情也不能因为恋爱耽搁了。纵然万般不情愿,范无咎也只能乖乖地和谢必安一道走出家门,继续改变戚文的人生。
这次的重点怀疑对象便是戚文的那个班主任,因为放学后他把戚文单独留下这么久,范无咎去敲办公室的门时他的表现也非常奇怪。
课间时候,教室里吵吵闹闹,谢必安的位置就在范无咎隔了两排的斜前方,范无咎一手托腮看着谢必安,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时不时地还会发出一声轻笑。许是谢必安察觉到了范无咎的目光,也微微回过头去,与范无咎四目相对。范无咎被谢必安搞得面红耳赤,害羞地将头埋在了桌子上。
低下去头的那一刻,范无咎突然懂了曾在黄泉路上与他擦肩而过的女文人口中一直在念叨着的“岁月静好”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为了能搞清楚张老师究竟在办公室里同戚文说了什么,谢必安决定和第一次一样暗中观察一整天,直到戚文与张老师单独呆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再采取行动。
前脚梁高逸和眼镜男背着书包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谢必安和范无咎后脚就凑到了办公室门口。范无咎依旧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屋里的对话,谢必安就站在他后面放哨,防止有老师路过把他们捉个措手不及。
为了能让七爷快速掌握屋里的动向,范无咎一边偷听一边用千里传音从脑内将张老师和戚文的对话传给谢必安。
“戚文,我今天留你在办公室并不是因为梁高逸的事情。”张老师担心戚文紧张,专门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戚文接了一杯热水,“其实我和你小叔是高中同桌,你小叔托我问问你的近况。”
“小叔……”戚文抬头看了张老师一眼,“张老师,我以前出过车祸,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不记得我小叔的事情。”
“怎么会……那你对你爸爸妈妈还有印象吗?”张老师并没有料到戚文会失忆。
戚文摇摇头,道:“完全记不清了。”
“那,你妈妈现在对你好不好?”
戚文想了想,说:“妈妈对我挺好的……但赵叔叔对我不好。他经常打骂我,妈妈也拦不住他。”
听完戚文的话,张老师有些气愤,道:“你说的赵叔叔是你.妈妈的男朋友?”
戚文点点头。
“他?他花着你爸爸的钱,还打你?”
片刻后,张老师又小心翼翼地问戚文:“戚文,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出车祸之前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了吗?你再好好想想,你妈妈现在有没有和以前有不同的地方?哪怕一点点……”
“老师,我真的不记得了。”
看着戚文快要急哭了,张老师才停止了询问。
“七爷,这张老师究竟什么意思?”听到张老师又开始问戚文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之后,范无咎才起身去问谢必安。
谢必安把范无咎带到办公室对面的花坛边,才开口:“张老师话里有话,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在怀疑些什么。他一直在从戚文嘴里打探戚文妈妈的事情,但戚文并没有给他他想知道的答案。而且我觉得戚文的小叔也值得我们注意。”
“戚文的小叔?”
谢必安低头看着花坛里的小花说:“昨天赵飞舟也提到过戚文的小叔。戚文的小叔好像一直有想把戚文接到他家的想法,但戚母和赵飞舟都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范无咎问。
“赵飞舟的意思是,戚文名下有戚父




七苦书卷 分卷阅读47
的一笔遗产,谁抚养戚文就相当于得到了遗产的使用权。”
“那戚母的嫌疑不是更大?”范无咎道。
谢必安猛地抬头看向范无咎:“为什么这么说?”
范无咎:“你想想,赵飞舟不喜欢戚文,但是为了钱不得不养他,戚母和赵飞舟过日子,肯定经常会因为戚文有矛盾。如果戚文死了,戚父所有的遗产都会到戚母名下,戚母也不用再带着拖油瓶过日子。”
“如果真的是戚母干的……那么就能解释戚文为什么最后会露出笑容了。戚文一个人走在路上,本来就有些害怕,白天的时候还被同学冤枉受了气,这时自己的妈妈突然出现在半路接自己回家,他当然会露出开心的笑来。只不过,在他不知道,下一秒自己的母亲会亲手杀了自己。”
范无咎眉头紧锁,道:“我倒不愿相信是戚母干的。这世上会真心疼爱戚文的人,也就只有戚母了吧。如果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能信任,那他还有谁能相信呢?”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如果是真的,我们就得去阻止她。”谢必安握了握拳,“我去戚文家蹲着他妈,你跟着戚文,争取搞清楚那个跟着他的男人究竟是谁。我猜那个男人或许就是张老师或者戚文的小叔。”
“好,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找出那个男人的身份。”范无咎说。
谢必安:“???你爷爷?”
范无咎四处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走上前一步轻轻在谢必安脑门上盖了个戳。
谢必安是小孩子的模样,小脸红扑扑的,拿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朝范无咎笑了一下,然后朝校门走去。
花都开了。
范无咎呆呆地看着谢必安的背影,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于是躲在了花坛后面。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张老师说。
戚文摆摆手:“谢谢老师,我和朋友说好了放学去他家里拿个东西。而且我家离学校也不远,我自己一个人能回去。”
张老师点点头,交代道:“那你路上小心,拿完东西就立刻回家,不要在路上逗留,也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讲话。”
“嗯,老师再见。”
范无咎也偷偷跟了上去。
谢必安在戚文家楼下等了半天,赵飞舟先走了出来,他大概是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起撸串打麻将去的。谢必安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五十三分。
赵飞舟离开了一会儿以后,戚母也走了出来。
戚母明明说过要在家里等戚文回家,为什么在戚文快要回家的时候出了门。
谢必安快步跟上戚母,防止她离开了自己的视野。
戚母走过了戚文回家一定会路过的桥之后就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好像在检查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谢必安的心彻底冷了下来,戚母的举动基本已经向他宣告,戚文就是她杀的了。
戚母一直躲在路边,直到戚文出现在路上,才有所行动。
“阿姨,你躲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究竟想干什么?”正在戚母准备走到马路上的时候,谢必安突然开口。
戚母没想到自己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吓了一跳,手中握着的刀子也被吓得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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