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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东客
“草,居然真的是她。”范无咎骂道。
戚文愣愣地回头,看见自己的两个同学站在妈妈的身边,妈妈的脚边还掉了一把刀子。
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陈晓玉,你刚刚想对我侄子做什么?”
陈晓玉双手颤抖,却又强装镇定道:“我不放心文文一个人出来,专门出来接他的。”
“那地上的刀子你怎么解释。”男人质问道。
“我一个女人,出门带个刀子防身怎么了?”陈晓玉争辩道,“倒是你,晚上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儿子后面想干什么?”
男人被陈晓玉倒打一耙的本事惹毛了,怒道:“你刚刚想杀了戚文,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是他妈妈,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男人挑眉道:“你真的是?”
“戚宏阔,你什么意思?”陈晓玉拉着戚文的袖子,“文文,咱们回家。”
戚宏阔拿起一张纸巾,将陈晓玉掉在地上的匕首捡起来说:“陈晓玉如果戚文出了什么事情,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我这边人证物证具在,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戚宏阔,你真是个疯子。”陈晓玉拉着戚文往家里走去。
“七爷你不拦着她?”范无咎问。
谢必安摇摇头:“戚文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我们还是先和他的这位小叔谈谈吧。”
陈晓玉带着戚文走后,戚宏阔才注意到两个孩子,便问:“你们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先告诉我们你是谁。”谢必安反问道。
戚宏阔居然乖乖地和七爷八爷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戚宏阔,是戚文爸爸的弟弟,也就是他小叔。”
“我们两个是戚文的同班同学,因为总看见戚文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所以想帮帮他,没想到今天看见了他妈妈,叔叔你说他妈妈是真的想杀了戚文吗?”
戚宏阔若有所思:“少年侦探?你们两个柯南看多了?你们要和我一起帮助戚文吗?”
“好呀,我们合作吧。”谢必安笑嘻嘻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以我爷爷的名义发誓,是金田一的口头禅。
女文人是张爱玲。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写推理类的文了,写得像那啥一样。
第32章萱草情7
戚宏阔要和谢必安他们合作,居然不是说着玩玩的。他居然真的一本正经地将两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盟友,认真的和他们分析讨论起了之后的目标。
三人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在街角的一家甜品店见面,黑白二人到时,戚宏阔已经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那里了。
“你们来了,点点儿自己喜欢吃的吧,我请客。”戚宏阔把甜品单递给了范无咎。
范无咎又把单子递给谢必安,谢必安点了一杯八爷喜欢的芒果茶,又给自己点了一块黑森林蛋糕,才开口道:“叔叔,为什么昨天陈晓玉说自己是戚文的妈妈的时候,你会说‘你真的是’这句话?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昨天的女人根本不是陈晓玉。”
“你以前没见过陈晓玉吗?”范无咎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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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芒果茶,觉得有些酸,皱了皱眉还是喝了下去。
戚宏阔眉毛一扬,道:“陈晓玉是我嫂子,我怎么可能没见过。”
“那你的怀疑从何而来?”谢必安问。
戚宏阔说:“陈晓玉有一个孪生妹妹,一直在国外生活。我哥他们就是在去外国探望陈晓玉的妹妹时出的事故。发生事故时车上有四个人,因为文文和陈晓玉坐在后座才幸于难。”
“所以你在怀疑活下来的人根本不是陈晓玉,而是她的妹妹?”
戚宏阔颔首道:“我是这么怀疑的。我看过照片,陈晓玉和她妹妹长得几乎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事故之后我总觉得陈晓玉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我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而且我觉得陈晓玉挺喜欢我哥的,我哥才死了几年,就找了那么个男朋友。”
“陈晓玉既然和她妹妹一模一样,那当时是怎么确定幸存者是陈晓玉而非她妹妹的?”谢必安继续追问道。
“她当时身上穿的衣服和陈晓玉离开酒店前的穿的是同一套,而且她自己也说她是陈晓玉。”
“所以,‘陈晓玉’其实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陈晓玉。”范无咎眨了眨眼总结道。
谢必安看着软萌的八爷,有点像揉。但顾忌到戚宏阔,只能暗戳戳地控制住了自己,问道:“陈晓玉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叫陈晓萍,身世浮沉雨打萍的萍。”戚宏阔说。
“陈晓萍?!小萍?”谢必安惊叫道,“确定吗?陈晓萍?”
戚宏阔答:“有什么不能确定的,认领尸体的时候看到过她的名字。”
“赵飞舟,就是陈晓玉的那个男朋友,一直称呼陈晓玉为小萍。”
“那我的猜测看来没错。”戚宏阔露出了得意的笑。
一切推测好像都合情合理,但谢必安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戚宏阔的出现好像就是专门来告诉他们两个人这件事的。如果戚宏阔不这种时候跑出来,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至少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陈晓萍的事情的。
想到这里,谢必安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下戚宏阔,看到他正端着咖啡,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很不耐烦的表情,仿佛在说“切,麻烦”似的。
莫非是他?
那么说他就是修改了小卷的幕后黑手?那一切都可以好好解释了。他能修改小卷,是因为小卷本就是他们的东西。
谢必安强忍着让自己不再细想,接着说道:“但我们得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陈晓玉’是陈晓萍才行,否则她是不会承认的。”
“可以,我这几天就出趟国,去找找之前事故上有没有遗漏的地方,顺便去问问陈晓萍之前的熟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至于你们,可以在这里看着戚文,也可以去陈晓玉的老家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获。”说着戚宏阔递给了谢必安一个纸条,然后就动身离开了甜点店。
他走后,谢必安才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陈晓玉老家的具体地址,是在一个三四线小城的镇子上。
范无咎凑过去看了一眼,满脸疑惑说道:“七爷,他……”他为什么会把回陈晓玉老家这种重要的事情交给两个小孩子去办?他怎么敢?除非……除非他知道我们的身份。
谢必安直接捂住了范无咎的嘴,朝他喊道:“别说!”
接着他快速找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在上面写道: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想。
范无咎愣愣地瞅着谢必安,接过笔也写道:为什么?
谢必安继续写:他能知道我们的想法,也能听到我们讲话。你知道的,他是……
范无咎蹙眉,写道:谛听?
谛听,乃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靠听觉分辨万物,尤善听人心。当年孙悟空和六耳猕猴,大闹三界也未分出真假,普天之下,除了如来,最后也只有谛听靠聆听心声将二者分出。
谢必安扶额:少提这个名字,他对自己的名字最敏感,当心连我们写的字都被他发现。
范无咎:那他算是咱们自己人啊,为什么偷偷摸摸的?
谢必安:那是因为菩萨心里有鬼。
范无咎:???
谢必安:求求你了八爷,别问了。这事儿我还缺少确切把握,贸然下结论对道门和佛门的关系影响不好。他再怎么说都是个菩萨,咱们两个不过是地府的鬼帅,要是把他得罪了,万一上面找过来,咱俩都玩完。
“乖,我才刚谈恋爱,不想这么早就魂飞魄散。”谢必安捏了捏范无咎的脸,幼童体型的范无咎脸上还有婴儿肥,捏起来很舒服。
范无咎只能不再继续追问,只说:“但要是真的牵连出什么大事,你不能自己扛着。”
“哪有什么大事,别多想,充其量不过是受到打击报复而已。”谢必安安慰范无咎说。
虽然谢必安语气轻描淡写的,但受到菩萨的打击报复,其实根本不是小事。
如今的人类,有信仰的寥寥无几,道家更是式微,被当成“封建残余”,连本土百姓都轻视几分。比不得佛教,虽然出家的和尚少了,但逢年过节香火旺盛,百姓一遇灾病,一律双手合十,烧香拜佛,口称“菩萨保佑”。虽然道佛两家都不复往日荣光,但佛门到底还是强了太多。
黑白无常本是象征太极阴阳,谢必安对道门当前的形势更是敏感,他怕万一自己自作聪明,反而与佛门再度结仇。千百年前,他们能“灭佛”,说不定千百年后,佛便能“灭道”。
百姓没了道,还会有佛,即便没了佛,还会有别的信仰,人间不会因此陷入混乱。但谢必安却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们失去了相信着他们存在的百姓,再没有人追随“道”,他们会怎样,天上的众神会怎样。
“八爷,走吧。”谢必安朝范无咎说道。
范无咎问:“去哪?”
“当然是去陈晓玉和陈晓萍的老家看看,还能去哪儿?”谢必安说。
范无咎透过甜品店的落地窗朝外面看去,街上人来人往,但不会有人知道只存在于故事话本和奶奶的睡前故事中的无常鬼,正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以一种他自己也摸不清的心态看着他们。
谢必安知道刚刚自己的一席话把范无咎的思绪搅得很乱,但他也没有办法,他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把话全说出来,也不想欺骗范无咎。可话说得一旦含糊了,范无咎势必又会多想。他想不出两全的办法。
“我们两个?怎么过去?火车站能把票卖给两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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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终于回过神来,悠悠开口道。
“没事,这个时候的人间,买火车票还不需要身份证,给钱就能弄到票。”谢必安说。
他们两个买了最便宜的绿皮车,因为绿皮车较为简陋,管理也松散,而且从票贩子那里就能弄到票不必去售票处专门买,两个小孩子混上车很容易。
“八爷,你看这些年科技一直在进步,上次咱们坐火车,买的最高档的位置,却比这次要难熬得多。”谢必安坐在位子上,脚下面还摆着对面旅客的巨大蛇皮口袋,“仔细想想其实也还挺可怕的,他们坐了几千年马车,结果短短几十年,汽车、火车、飞机竟然都有了。”
“他们就好像在长跑一样。”范无咎接道,“刚进赛道时跑得很快,发明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接着速度越来越慢,甚至乍一看好像停滞不前,现在又突然开始冲刺。”
“前方可能是更璀璨文明的起点,也有可能是整个人类文明的终点。”谢必安眯眼笑着,这笑中泛着冷意,“一切都是未知的,包括我们道门日后的命运也是。”
“可是七爷,你说过,纵然人类灭亡,天下再没人信奉道门,我们魂灭道消,但说不定还会以另一种形态存在于世上,你本来是不怕的。”
“那时不怕,现在却怕了。说这话时孤家寡人,现在却有了你。”谢必安说。
范无咎拉住了谢必安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摇了摇头:“不,七爷,这话说得不对。你从来不是孤家寡人。”
“对,我说错了。”谢必安紧紧地回握着范无咎的手。
他突然觉得,有些事情本不是他该操心的。他的上司把七苦书卷交给了他,他只要老老实实地完成上司的嘱托就行了,至于这些任务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菩萨究竟为何这么急切地派谛听过来修改小卷,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列车到站了。
第33章萱草情8
阶前的萱草入了孩童的梦,世界变得虚幻、又朦胧。天际响起阵阵雷声,知了不再鸣叫,蜻蜓也停止了飞舞,一切童真都化为泡沫。唯有破旧的泰迪熊,被仍在街角,孤零零地在雨中,守着不会回来的人。
《萱草情》
谢必安和范无咎去了一趟陈晓玉的老家,得到了不少线索。比如他们从陈晓玉和陈晓萍的初中班主任那里,得到了两人的笔迹。比如他们从陈晓萍的高中同桌那里,得知赵飞舟是陈晓萍的初恋男友。再比如他们从陈家的邻居那里,得知了陈晓萍的后腰上有一块圆形的胎记。
两个人毕竟是两个人,总是能找到可以区分的地方的。但由于她们成年后并没有生活在一处,了解她们之间的区别的人不是很多,陈晓萍得到了姐姐的身份之后又快速搬离了陈晓玉长期生活的地方,故而没有被人发现不同。
戚宏阔,也就是谛听,那边也找到了可以证明当初戚文一家的车祸不是单纯的事故的关键性证据,等待陈晓萍的会是法律的惩罚。
被逮捕之后,陈晓萍只是承认自己冒充了陈晓玉,但却不愿意承认自己谋杀了陈晓玉和戚父,被问到为什么那天她会穿着陈晓玉的衣服时,她也避而不答。
真相究竟是如何,谢必安也不知道。七苦书卷上并没有陈晓萍的过多介绍,而且谢必安也不怎么敢去相信它上面写的东西,毕竟被删删改改了数次,谢必安也分不清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
戚文顺利应当得被戚宏阔接走了,谛听再三朝谢必安保证,自己离开以后真正的戚宏阔也会拥有自己代替他时发生的事情的记忆,他一定会好好对待戚文的。
有谛听帮忙善后,谢必安也就不再管了,带着范无咎一起回了酆都。
酆都还是日常的老样子,鬼差在四处巡逻,孟姜女在桥上熬汤,四位判官在各自办公室摸鱼,牛头马面在帮判官们打下手,鬼市那边施夷光和范蠡在想方设法招揽顾客。
谢必安只想快些将剩下的任务弄完,离这淌浑水越远越好,但前脚踏入地府的门,后脚手机上就发来了任务。让他去人间捉一个鬼。
这鬼很早之前就被一个道士服,镇压在了川渝地区的一座小山中。但近几年川渝地区总有地震,上千年的封印被震动削弱,被压了多年的厉鬼也终于找到了重返人间的机会。
很久没有遇到大鬼了,谢必安难感到有些热血沸腾。当年他凭借一条六尺长的勾魂玄铁链,将无数鬼怪压入地狱,只是时光变迁,他连本命的武器都很多年没再摸过。
范无咎也瞥了一眼谢必安的任务,倒是有些担心起来:“七爷,我和你一起去。”
“怎的,八爷担心我?”谢必安问。
范无咎老老实实地点头,对,我就是担心你。
谢必安笑着回,劳烦八爷担心,那一起吧。说罢,他掏出自己的勾魂链,细细地擦拭了一遍,然后把它缠绕在自己的右臂上。
这鬼不难找。
他往那一站,方圆几里的鬼气几乎冲上天去。这鬼站在鬼气的正中央,一身白色丧服,长发覆面,手上还拿着一把短剑。
“小鬼,今日七爷八爷都在,还不束手就擒。”范无咎拿着他的索命金背折铁刀,朝那鬼大喝道。
那鬼却仿佛全然没有听见,只是在低声念叨着什么。
“他在说什么?”范无咎问。
谢必安仔细听了一会儿,说:“好像在喊谁,鹤洲,还是什么的。”
“管他喝粥不喝粥,先捉住了再说。”范无咎也再懒得去研究一个鬼的内心想法,拿着索命刀向那鬼砍去。他动作干净利落,几乎直直地劈向厉鬼,谢必安手执勾魂索一端,配合着范无咎朝厉鬼抽去。
那厉鬼一个闪身,将两招轻松躲过,然后他举起短剑朝范无咎刺去。
范无咎堪堪躲过剑锋,然后他迈开箭步,将左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从刀柄向刀尖划去。蓝光从范无咎手指亮起,顺着刀锋朝厉鬼劈去。
厉鬼没有料到范无咎还有这种招式,闪避不及,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受了伤的厉鬼快速移动到谢必安身边,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将勾魂索牢牢握住。
“鹤洲……鹤洲。”厉鬼的声音沙哑却又刺耳。
这厉鬼大概是刚成了气候就被高人给封印住了,十分缺少实战经验,打架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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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类的老一套。
看他放松了警惕,谢必安嘴角一勾,右手微微握拳,只见那勾魂索像活了过来一般,顺着厉鬼的手快速向上,将厉鬼牢牢锁住。
摆脱了厉鬼束缚的七爷终于有了机会好好研究研究这鬼口中念叨着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鹤洲,秦鹤洲。”厉鬼念叨道。
“秦鹤洲?什么玩意?”范无咎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谢必安蹲在厉鬼面前,细细地打量着他,问:“秦鹤洲是谁?”
“鹤洲……”这鬼显然没有在听谢必安的问题。
“秦鹤洲是谁?”谢必安又问了一遍。
这鬼抬眼看了他一眼,说出了两个字:“秦屿……”
几乎同时,范无咎喊出了这鬼的名字:“七爷,他,他是赵鸣筝。”
谢必安撩起他的长发,仔细端详了一会,才发现这鬼竟然真的是赵鸣筝。不怪七爷认不出他,赵鸣筝的变化是真得很大。上次离别时,赵鸣筝还是俊朗的少年,重回了恋人的怀抱,笑着感谢谢必安,爽朗地像阳春三月。但今日重逢,他满脸沧桑憔悴,一双混沌的眼睛里透着狠辣和决绝,口中不停地在重复秦屿的名字。
“我们两个离开时不是还好好得吗?怎么会成了这样?秦屿的怨气已解,他不是应该幸福地和秦屿过完了一生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范无咎一连四个问句,谢必安觉得自己好像答得出来,但却又不知从何答起。
谢必安只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又出了什么变故,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必再管了,直接把他带回酆都交差就行了。”
“怎能不管?他好歹也算是我们的故人,朋友一场,怎能就这样把他弃之不顾?”范无咎反驳道。
“那你且问问他,他可否还认得你这个故人?”谢必安反问。
赵鸣筝没有作答,口中仍是重复着秦屿的字。
谢必安朝范无咎说道:“他不认得你,他除了秦屿谁都不认得。”
“可是秦屿早都已经重入了轮回,怎么去找?”范无咎说。
谢必安轻笑了一声。然后,他说:“所以我说把他直接带回酆都。这样吧,回到酆都之后我去找包阎罗问问,查一下秦屿投胎去了何地,若脚程快些,赵鸣筝还来得及和他师兄再续前缘。”
这是最好的主意,范无咎没理由拒绝。
谢必安将赵鸣筝押回地狱,然后如约去了阎罗殿。
十殿阎王,既不属于道门也不属于佛门,他们是由百姓的信念直接产生的。但他们也不是完全中立的存在,他们当中有偏向佛的存在如秦广王,也有一看便和道门更加亲近的阎罗王。
阎罗王生前姓包,名拯,大概整个中华大地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个名字。包阎罗脸是黑了一点,但绝对是个正直的人。他和魏判是同一种人,所以谢必安去找他,心中还是比较踏实的。
“包大人,谢某可否再借用一下生死簿的浏览权限?”谢必安道。
包拯正对着电视看《少年包青天》,一边看一边在点评里面扯淡的剧情,见谢必安来了,立刻按了暂停键,说:“小白啊,遇到麻烦要自己思考嘛,总是借助生死簿,万一哪天猴子再来闹一闹,生死簿又乱了,你到时候该怎么办呀。”
包阎罗很喜欢说教,熬鸡汤的水平比孟婆还高上好几个段位,每次来看生死簿都会有今天这样的对话,谢必安也早都习惯了。
“回大人,这次情况实在紧急,谢某以后再遇到此类问题定当独立解决,绝不再假借外物,最后一次,下不为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这些年谢必安可是没少练。这话其实应当改改,该是,最后一次,下次还敢。
包拯显然还是蛮吃他这套的,交代道:“最后一次啊,之后要好好靠自己。”然后把自己手机调出生死簿的app,递给了谢必安。
谢必安在搜索栏输入了秦屿的名字和生活年代,搜出了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他想找的秦屿。接着他又试了试秦鹤洲,这回直接是查无此人了。
没有?
生死簿上没有秦屿的名字,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秦屿并没有重入轮回。
“二。”谢必安轻声说道。
包拯:“什么?”
“没什么,大人,我先告辞了。”谢必安将手机递了回去,朝包拯说道。
“白鬼使这就要走?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王朝来给包阎罗递东西,看见了谢必安,热情地问道。
谢必安朝他笑笑,说:“我那边还有点事,过几天我和八爷一起来和王兄吃饭。”
王朝也不再客套,朝谢必安道了别。
但谢必安并没有立刻回到八爷那边,而是坐上了通往无间地狱的缆车。
作者有话要说:
打斗场面写得我很开心,想写武侠文了。
后面三个故事大概会简写(大概),毕竟我埋的伏笔下一章就基本全部能解决了,想探讨的问题也都提出了大半。
第34章浮生梦1
天上一轮暗红幽月,淡粉色的云层像染血的莲花,层层叠叠。
谢必安脚踩上一节枯木,“咔嚓”一声,竟是惊了整个世界。淡粉色的雾气渐渐附上世界的边缘,他低头看了一眼断成两截的树枝,然后朝着雾气升起之处走去。
谢必安停在了一片与无间地狱格格不入的竹林前,竹间烟雾缭绕,靠近泥土的地方,有几棵笋窃窃地探出脑袋。定睛看去,竹林深处却藏着一座小院。小院乍看像一座寺庙,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禅意,只是远观就不觉让人不敢高声话语,这自然是地藏王菩萨在酆都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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