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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书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东客
谢必安点了点头,走到道士身前,行了一礼,说:“道长俗家姓秦?”
“道友怎么知道的?在下秦页。”刚放下水桶,秦页便听到小道童说有两位道友已经恭候多时。自从几年前与苏婉儿分开,秦页就自此隐居,再不问世事,也不与道门中人多加交流,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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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对两位来客的身份一头雾水。
范无咎凑到秦页跟前,捏了捏他的脸,然后转头朝谢必安说道:“当真是一模一样。”
“秦屿是你哥哥。”范无咎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对秦页说。
“我确实曾有过一个兄长,不过听父母说,兄长他先天不足,早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友说的秦屿又是谁?”不同于秦屿的沉稳,秦页显得有些活泼,听完范无咎的话,他抱着膀子,朝黑白二人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仍活着。
谢必安回道:“秦屿是羽春楼楼主,确实是你哥哥,他长得同你一模一样。他尚在襁褓之中时被前任楼主捡到,一直长在羽春楼,直到十七岁时出楼历练才与外面有所接触。不知秦兄你这几年有没有感觉到,江湖上总会有莫名其妙来追杀你的人。”
秦页想起六年前自己受苏老爷所托出门办事,结果被人追杀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回到苏府别院时却发现苏家已经举家迁回了姑苏祖宅,自己与苏婉儿自此分别的事情,当即神色一变,然后怒道:“好啊,原来当年的事情是因为秦屿。我被人误当成秦屿,结果身负重伤,待我好转归来时,却再寻不到婉儿。我曾想去姑苏寻她,却被追杀秦屿的人一直跟踪,无奈只能隐居于此。待我终于甩掉想要杀我的人后,再去姑苏找人,却发现苏老爷已经病逝,婉儿也不知去了哪个亲戚家。我秦页扪心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住秦屿的事情,他怎能误我?”
“秦兄有所不知,苏婉儿一直以为秦兄已逝,痛不欲生几欲自裁,楼主将其救下安置在楼中,今日我二人前来便是因为楼主打听到了秦兄下落派我二人来接秦兄,让秦兄与苏婉儿夫妻团圆。”
谢影帝再次上线,以催人泪下的表演使听者流泪闻者伤心,博得了一次满堂。秦页听得涕泗横流,在心中将素未谋面的大哥谢了几百遍,殊不知自己的帽子已经青翠欲滴。
“七爷,你这谎打算怎么圆?”八爷悄咪咪地问道。
七爷一只眼半睁,凑到八爷耳边说:“我先走一趟,回去和秦屿串好台词,劳烦八爷陪秦页一起慢慢回羽春楼。八爷,有秦页陪你,过江也是一样的。”
“二位道友在说什么呢?”秦页擦干眼泪问。
“找到了秦兄,我得先回去跟楼主回报一声,劳烦秦兄拾一下细软,明日同八门主一起回去见一下楼主。”
秦页不疑有他,道了声谢便和道童一起回房拾东西了,留了黑白二人在院中。
“七爷,你把秦页就这么诓了去,就不怕苏婉儿早已变心,再最后闹得他们兄弟反目?”范无咎问。
谢必安摇头,说:“不怕,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大致已经推测出来,路上用千里传音与你细细说来。我这边先走一步,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回酆都跟马面他们一起涮牛肉火锅了,现在想想还有点期待呢。八爷一路保重,江上若是实在害怕,就跟我说说话,我随时恭候。”
第8章羽春楼8
归程何处,荒冢斜阳日暮。阑干独倚几回首,半盏浊酒已入喉。孤影茕茕,残躯病骨、许多愁。爱及深处爱作恨,恨入骨,相思化血泪化毒。
《羽春楼》
秦页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苏婉儿,就像秦屿也从未想过此生仍能和赵鸣筝相互依偎着入睡一样。
苏婉儿还是从前的苏婉儿,有着一双灵动活泼的眼。苏婉儿也不再是从前的苏婉儿,从前的苏婉儿绝对不会摸着秦页的鬓角,躲在他的怀中小声抽泣。
秦页不是原来的秦页,原来的秦页处处透着少年感,没有如今的沧桑憔悴。秦页却还是原来的秦页,和原来一样,看见苏婉儿哭泣就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光变了少年容貌,风霜染了如云墨发,多少有情人忘了旧时的山盟海誓,但好在秦页依旧记得。
赵鸣筝恢复了听力,开始能重新发出简单的音节,秦屿将他的躺椅搬到主楼的后院,扶着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则拉着他的手站在一侧。秦页搂着苏婉儿,两人泪眼迷蒙,站在秦屿对面。谢必安和范无咎分别靠在走廊两侧的柱子上,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一边看戏。
“楼主,还是好好将当年真相解释清楚吧。你一直三缄其口,不过是为了维护秦兄和夫人。如今秦兄活着回来,你又何必误了自己的良缘。”谢必安说。
“还是由我来说吧。”苏婉儿在秦屿之前先开了口,“楼主是为了我,我来替楼主向师弟道歉。”
温婉的吴侬软语,朝众人讲了被埋入已经泛黄的记忆中的一段往事。
那年苏婉儿十六岁,青葱少女,初窥□□,少年也不过十七岁,应了苏老爷请求,前来府上作法。见客入来,苏婉儿朝会客厅偷偷一望,秦页鬼使神差地回头一瞥,两双眸子,四目相接,缘定终生。而后一年,郎情妾意,情定三生。
直到一日,秦页外出办事,两人月下执手,秦页说,今次回来,一定朝苏老爷提亲,婉儿等我。苏婉儿满心欢喜,笑着朝秦页挥手,却未想过此后六年,竟再不得相见。
秦屿出楼历练,少年人第一次进入江湖,不知世事险恶,暴露了行踪,被仇家知晓了身份,不断遭到追杀,在江湖上躲了了大半年,最终仍被杀手找到。当时虽已是八月,却暑气未散,秦屿旧病复发,一时不敌,被刺穿了肩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墙进了一户人家,正是苏家在金陵的别院。苏家下人将秦屿误认成秦页,慌忙将其救起,替他包扎好了伤口,苏老爷同秦屿相谈后才发现原是认错了人,但依旧与其交好,待他不薄。
本该无事,却天不遂人愿。秦屿养了数日,伤势渐好,便要请辞。临走时他看见后院的桂花树开得热烈,满院金黄,如碎金抖落,突然想起赵鸣筝是最爱吃桂花酿的,睹花思人,便走到了树下。苏婉儿不知秦屿其人,只是路过后院廊下,突然见到日思夜想的身影,以为秦页回来了,便朝树下那人走去。却不料鬼使神差地,苏婉儿突然抬头,看到屋檐上有一蒙面人,一把箭朝秦屿飞射而来,她下意识地挡在了秦屿身前,而后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秦屿将新得的藏红花用去大半,才堪堪保住了苏婉儿性命。
再次醒来,苏婉儿才知道自己原已怀有身孕,却为了护住秦屿失了孩子,舍命救下的也非情郎,悲伤欲绝,但丝毫未朝秦屿恶语相向。秦屿自知连累了苏家,主动提出同下人一起寻找秦页,防止他发生意外,但最后也只在荒山野岭寻得了苏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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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与秦页的一块玉佩以及一只染血的鞋。苏家认定秦页已死,放弃了寻找秦页,苏婉儿回了姑苏养伤,秦屿也历练结束回了羽春楼。
再后来苏老爷病危,苏婉儿一封信将秦屿叫回了姑苏。苏婉儿一介女子,为了秦页不愿嫁人,无依无靠风雨飘摇,于是秦屿为了报恩,也为了借助苏家的势力,同苏婉儿成了亲。
“师弟,真的是对不起。本来我是想同你好好说清楚的,可楼主执意不让,说自会找到时机跟你解释。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插手的,也就听了楼主的安排。”
“嗯,知,道,了。”赵鸣筝极为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节,也算是和苏婉儿泯了恩仇。
“七爷,为何当初秦屿不同赵鸣筝好好说明真相?如果说了,秦屿本不会如此。”众人走后,范无咎问道。
谢必安笑了一声,答:“前世赵鸣筝躲在床底,趁秦屿熟睡,杀了苏婉儿。秦屿是何等重情重义之人,本就连累了苏婉儿,如今又因为自己要了苏婉儿性命,就算是赵鸣筝以死相逼,他也绝不可能同赵鸣筝重归于好。赵鸣筝年轻,钻了牛角尖,才导致了一切的发生。”
范无咎叹了口气,道:“如果最初秦屿能将前因后果好好交代,同赵鸣筝一起商量,便不会走上前世那条路了。”
“是呀,世间大多数的爱情悲剧,不都是一个不愿说、一个不愿听导致的吗?很多事情,摊开来说便会轻而易举地解决,可往往其中一方想要独自承受,忽视了对方的心情,才导致世间有如此之多的痴男怨女。”
“如果我以后有幸遇到心爱之人,一定不会瞒着他任何事情。”范无咎道。
我也是,七爷想。
“大爷,现在回去吗。”一直被藏在谢必安怀中的七苦书卷突然冒出淡蓝色的光,开口说起话来。
谢必安本以为不打开这书它便不会自己讲话,显然是低估了它,于是将书掏出,只见七苦书卷自己浮在了半空中,然后自行翻到了卷首,露出了两只圆眼。谢必安问:“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方才信息库更新,秦屿怨气已经消了大半,任务已经基本完成,大爷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回去了。”酷似谷歌娘的声音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感。
“那我们回去吧?”谢必安看着范无咎,显然是在征询他的意思。
范无咎点点头:“那就回去吧,再在这边待着也没有什么帮助了,倒不如回去吃酒。”
“八爷就惦记着吃酒,可以,咱们回去吧。”谢必安笑道。
“那我就帮二位爷打开现世门,回到酆都了。”七苦书卷说。
说罢,七苦书卷周围的淡蓝光芒突然变成了刺眼的深蓝色,而后,蓝光中走出一个身穿藏蓝水手服的小姑娘,她朝黑白二人微微一笑,道:“两位爷,我现在就开门。”
“你能变成人?”谢必安问,“可有名字?”
七苦书卷说:“能,但是如果不是非变不可,我是不会选择变成人类的模样的,毕竟是本书,还是喜欢自己原本的样子。大爷若不嫌弃,唤我小七就行。”
“可白鬼使外号是七爷。”范无咎插嘴道。
“是我思虑不周了,大爷唤我小卷可行?”小姑娘被八爷下了脸子,也不恼,依旧恭恭敬敬地。
谢必安眯着眼说:“那就叫你小卷吧,得混了。你可以称呼我和黑鬼使七爷和八爷,不必大爷大爷地叫着。”
小卷微微颔首,接着从百褶裙的侧兜里掏出了一支竹竿毛笔,朝谢必安眼前轻轻一划,便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这便是现世门了,七爷八爷请吧。”小卷说。
谢必安双眼半睁,朝范无咎轻挑眉毛:“我说吧,阿傍果然是故意整我们的,八爷这回可信了?”
“原来也是信的,七爷的话,我句句都信。”范无咎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在这回不用跳了,七爷走前面,八爷走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了现世门。
“你既有苦衷,为何不早告诉我,非要把我惹到肝肠寸断,才肯借他人之口说出吗?”这是赵鸣筝痊愈后问秦屿的第一句话。
秦屿轻咳了几声,道:“有些话本是想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此次的事情多亏了七门主,如果没有七门主的帮助,我肯定已经杀了苏婉儿同你反目。”赵鸣筝说,“说到七门主……我怎么记不得七门主的名字。”
“七门主不就是叫……不对,鸣筝,你不就是羽春楼的七门主吗?”秦屿说。
赵鸣筝:“对,我是七门主啊。那帮我的那人是谁?”
“有人帮过你?”
“我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那人不是还把秦页给带回了羽春楼吗?”
“不是呀,秦页是自己找到羽春楼的。”
“难道是我记错了?”
“应该是你记错了。”秦屿指尖绕住了赵鸣筝的一缕头发,朝他笑了一下。
赵鸣筝只觉心中燥热,也不再去管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出现差错,只用手揽住了秦屿的腰,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已是伏天,酷暑难耐,但秦屿卧房却有难得的春光,春潮带雨晚来急,哪管生前身后事。
不过贪欢一响,但秦屿却突然有一种身隔千年的怀念感觉。他不知这究竟是他的错觉,还是他忘了什么,但他不想去细究这感觉,毕竟浮生如梦能几何,及时行乐才是真。
谢必安回到酆都时,距两人离开才过了一小时。谢必安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了阿傍,和八爷一起好好揍了他一顿。
“叫你使坏,叫你故意整七爷。七爷捉鬼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庙里念经呢。”七爷瞪着眼睛,一边踹着牛头一边说道。
“七爷,意思意思就行,别打死了。”八爷面无表情地劝道。
阿傍崩溃地朝八爷喊道:“范无咎,你个死腹黑,你嘴上拉架,脚上踹我的力气可没放轻一点。哎哟……别踹了,两位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算了,八爷,脚吧。再踹下去,他肯定跑去菩萨那里告状了。”谢必安拉住了范无咎说。
“看在七爷的面子上,八爷饶你这一次。”范无咎恶狠狠地威胁阿傍说,“下次再敢故意给我们哥俩找麻烦,我俩肯定废了你。”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以后肯定好好协助七爷八爷的工作,不再添乱了。”
七爷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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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阿傍偷偷朝两人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不要背后搞小动作。”八爷突然回头,把阿傍吓了一跳。
“没有,绝对没有,八爷多心了。”阿傍喊道。黑白二人彻底离开后,阿傍才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牛角周围吓出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归程何处……相思化血泪化毒。
自己随便写着玩的,没有韵脚。
第9章长生诀1
好不容易回了酆都,没了肉丨体的沉重感,谢必安感到整个鬼都是轻飘飘的,愈发觉得做鬼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做鬼容颜永固,不必担心哪日一不留神便死了,不用洗澡,不用梳妆,连衣服都是法力生成的,根本不必换洗。
因为菩萨那里说不急,所以谢必安也不着急开始下一个任务,打算好好歇息一天再去下一个时代,毕竟这任务吃力还不一定能讨好,谢必安也不是很喜欢同活人打交道,范无咎又素来是个没主意的,谢必安一趟任务下来,不知要耗多少脑细胞,故而能偷一会儿的懒就偷一会儿。
酆都现在和现世的企业非常相似,每日上班都遵守严格的制度。普通鬼差实行轮班制,每天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七点半是第一班,晚上七点半到次日一早七点半是第二班,鬼差轮流上岗,下班时间可自由支配。对于大鬼则因鬼而异。像黑白无常这种管理阶层,只需要日常维持秩序,有厉鬼或者生前作恶多端的鬼出现才需要去现世抓捕这也是七爷八爷为什么总是这么闲的原因。而像孟婆和判官这种需要时时在岗位上奉献的鬼而言,可以有设立多个分丨身,不同的分丨身负责不同的业务,本体则每日只需选择其中一班工作,剩下一班则自由支配。
谢必安回到酆都后就去了奈何桥找孟姜女,孟姜女依旧在桥上发粥,不过不同的是,她将谢必安离开时穿在身上的洋装换成了旗袍,此刻她身材曼妙,凹凸有致,惹得桥上很多鬼都纷纷侧目。
“哟,七爷回来了。这几个小时去干什么了?”孟姜女百忙之中分给了谢必安一个眼神。
谢必安勾勾嘴角,说:“帮地藏王菩萨做事去了,你不过几小时没见我,我可是快一个月没见你了。”
“别介,说得跟见不到我你就活不下去似的。姐妹磨逼,天打雷劈。”孟姜女笑道。
谢必安表情有些僵硬:“谁跟你是姐妹,我就算是断袖,也不是娘受。”
孟姜女瞪大了杏眼,颇有些吃惊地说:“哎?谢必安,你刚刚是不是跟我出柜了?”
“那就出了吧,不要跟别人说,不然我把你从桥上推下去。”谢必安满不在乎地回道。
“噫,我早知道你和八爷有一腿了。八爷床上功夫怎么样?有几个时辰?”孟姜女眨眨眼,问道。
谢必安伸出半截舌头,用手捂住了孟姜女的嘴,在她耳边嘱咐:“刚没跟你开玩笑,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八爷钢铁直男,平日里虽然对断袖看起来没有什么偏见,但要是发现我也是个断袖,肯定很受打击,说不定从此与我分道扬镳。我知道你嘴严实,所以才跟你坦白,八爷那边我日后会找时间跟他出柜的。”
七爷同孟姜女出柜,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看到了赵鸣筝和秦屿,说不羡慕是假的,他也想像赵鸣筝和秦屿一样能坦坦荡荡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个断袖,瞒了几千年,七爷腻了。性取向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天生的,自己连死了都改变不了,况且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又何苦继续瞒下去。所以七爷想先向朋友出柜,再找机会朝八爷坦白自己的性取向。
但七爷就是这样的人,就算出柜,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对八爷的感情。他甚至都想好了,日后朝范无咎出柜,范无咎问他:“七爷,你是不是喜欢我?”他到时候就回八爷:“没,八爷你想多了。你是我最好的哥们,我对你就跟左手摸右手一样,没有新鲜感,怎么会喜欢你,你别有心理负担,而且你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妖艳贱货款的。”但七爷打好的腹稿全是假话,即使再过几千年,他见了八爷还是会不自觉的紧张,他一点也不喜欢妖艳贱货,他就喜欢八爷这种木木的钢铁直男。
“七爷,你刚也说了我嘴严实,我肯定不说的。方才说你和八爷,也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孟姜女笑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再过一会儿就下班了,八爷喊了陆判和马面几个鬼一起吃酒,一起去呗。”谢必安了舌头,用手蹭了蹭鼻尖说。
孟姜女用勺子搅着一锅新熬好的粥说:“行吧,我过会儿去。是去八爷府上吗?”
“不是,去鬼市的往生小馆,前几天双十一搞活动,送了八爷好几张代金券,不用白不用呗。”
“好,等我发完这锅粥就过去,你去的早,帮我要几只蜡烛,好久没吃了。”孟姜女嘱咐道。
谢必安满口答应,然后就动身去了鬼市。
谢必安口中的鬼市并不是旧时故事话本里开在人间的那种小市场。人间的鬼市多是摊贩,时间不固定,且位置不固定,而且顾客不一定是鬼,还有来寻宝的修士和误入的凡人。谢必安要去的鬼市则是开在酆都与人间的交界处,有固定的摊位,而且小店居多,乍一看同人间镇子上的集市非常相似。
往生小馆位于鬼市中间地带,门口有一棵大槐树,整日鬼来鬼往络绎不绝,算是鬼市最火的饭店之一,普通鬼想来这里吃上一顿饭,往往要排上大半天的队。往生小馆的老板姓范,活着的时候就被当成经商的典范,死了以后也没辜负生前的名声。当然,往生小馆之所以人气颇高,除了范老板会做生意,还有一个原因是老板娘长得好看,据说有沉鱼之姿,甚至有不少新死的鬼,放弃在奈何桥排队投胎也要跑过来一睹老板娘的风采。
谢必安到时,老板娘正拿着手机刷鬼友圈,一只玉手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似杨柳扶风。看见谢必安,老板娘手机一放,起身行了一礼,道:“七爷又来了?就在堂上坐着吃还是去包间或者打包回府?”
“今日约了陆判几个吃酒。”谢必安道。
“那给七爷开个雅间。”老板娘微微一笑,如二月春风,“七爷里面请,去年老范酿的桂花酒昨日恰好挖出来了两坛,过会儿让人给您送去,您尝尝鲜。”
老板娘带谢必安去的包厢叫藕花榭,里面瓷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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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了不少荷花,酆都不似凡间各种花开放需要等待合适的时间,这里的花由法力催生,一年四季都能保持最好的状态。
“施姑娘,问你个问题。你生前绝色容颜,后来年龄渐长,美貌不复,可有想过要寻得一法,青春永固长生不老?”其他人还没来,谢必安无事可干,索性同老板娘聊起了天。
这问题当然不是谢必安心血来潮,而是和他与八爷的下一个任务有关。
“七爷说笑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非是凡力可以更改。再况且,能和心爱之人一起老去,也是一种幸福。”老板娘嘴角微翘,露出两个梨涡。
“唉,若是人人都能像施姑娘你这般看得开,便能少去多少烦恼。”谢必安叹道。
老板娘:“这种事情追求长生连嬴政那孩子都不能俗,更何况普通的凡夫俗子?”
“七爷又沾花惹草了?”马面打趣道。
谢必安一回头,马面陆判孟婆和八爷竟已经到齐了,便笑着说:“马兄你别胡说,我同施姑娘说几句闲话,到你这里怎么变成我沾花惹草了,欺负老范是个老实人是不是?”
陆之道插嘴说:“老范若是老实人,母猪都能上树了。听说小白你今天请我们吃牛肉火锅?”
“对,刚问了施姑娘,今早新到的雪花肥牛,咱几个有口福。”谢必安说。
马面:“七爷饶了我,要鸳鸯锅吧,我沾不得荤腥,毕竟是食草动物。”
几个鬼对着菜单嘀咕了半天,才决定到底要点哪些菜。
“好咧,各位爷稍等,这是老范去年酿的桂花酒,几位爷解解渴。”老板娘一一应下,又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了几杯酒,给桌上的每个鬼都发了一杯。
“这酒不错。”范无咎尝了一口,对众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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