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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不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富贵
“那现在要怎么办?”沈白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嘲讽回去,而是真的虚心求教起来。
“还能怎么办?回去跪在门口求人给你开门啊。不过你现在在哪儿?你家还是?”
“c城,顾西恩家。我觉得我要不要去给他买点药什么的,昨天晚上,还挺激烈的。”
“你戴套没有?”江应月自己都不太确信地求证。
“没有,当时情况哪还有时间去弄那个。”
“卧槽,第一次就无套nei射,牛逼啊沈白。”
“别废话了,你经验多,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弄。”
“嘿嘿,”江应月倒是没反驳他的那句经验多,开始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谆谆教诲道:“那之后你给他清理过吗?我告诉你,那玩意留在肚子里可是会生病的,还有你个生手没什么技巧,我估计顾西恩那里被你折腾得够呛。你去买点消炎药膏,帮他涂抹一下。另外,这两天最好就吃些流食。”
“好的。”沈白一一记下,“我现在去买药,顺便给他带点粥回去。”
“赶紧去。”江应月啧啧两声,“你真是太牛逼了,不行,我要把这个告诉唐祈,估计够他笑一年了,哈哈哈哈。”
“……”沈白默不作声地挂断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沈白拎着买来的药和粥,重返顾西恩家,他站在门口连按几下门铃,里面毫无反应。
“顾西恩!”沈白开始拍门,“你把门打开!”
等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动静,沈白继续持续不停地拍门,并且言语威胁起来。
“顾西恩,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蹲在这里不走了,回头你街坊邻居看到我,我就说我是你男朋友,被你从床上赶下来了。”
然而如此威胁却仍不奏效,沈白开始有些急了,他怕顾西恩真的是一个人呆在里面出什么事了。
情急之下,他直接打电话叫来了开锁师傅。
因为他催得急,价钱开的也高,开锁师傅不一会儿就赶到,沈白跟他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之后,对他说:“我爱人在家里,估计发烧昏迷过去了,你快点帮我把门打开。”
“哦哦,好。”师傅连声应下,打开工具箱里的器具,就开始对着门锁捣鼓起来,并回头对沈白说:“您稍等啊,一会儿就好。”
结果他这边话音刚落,屋子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师傅猝不及防呆愣当场,顾西恩表情冷冷地站在门里面,看着门外的沈白沉默不语。
“这……”师傅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抓了抓头发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沈白。
沈白倒是面色不变地从口袋里掏出现金付给开锁师傅,对他说:“行了师傅,钱您拿着,谢谢了。”
不干活白拿钱谁都喜欢,师傅喜不自胜地接过钱,提起工具箱就走了。
沈白走进过去,看了看还穿着一身单薄家居服的顾西恩,皱着眉头说:“外面冷,赶紧进屋去。”
顾西恩一动不动地挡在门口,一张脸如同雕塑般,冰冷无情。
沈白就换了个应对方式,把手里的粥递到他面前,好声好气地说:“给你买了点粥,你趁热吃了。”
顾西恩推开沈白的手,眼睛里尽是漠然:“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你让我怎么吃?”
沈白压抑住内心又要涌出的怒火,看着顾西恩说:“你再说一遍?”
顾西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他所愿的,再次重复并着重强调了一遍:“我说我看到你就恶心想吐,你让我怎么吃?”
沈白的呼吸再次变得粗重,他咬紧后槽牙,一字一字说得生硬又缓慢:“顾西恩,最后一次,你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顾西恩嗤笑:“你配吗?”
沈白盯着顾西恩那张他从未感到如此陌生的脸,眼底也终于慢慢地褪去了全部的热情,“好。”他看着顾西恩,气极反笑:“你太厉害了,顾西恩,我真的非常佩服你。”
他说完,随手将手里的粥丢进门外的垃圾桶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顾西恩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涟漪,却转瞬间又化为古井无波。他就这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良久才轻轻关上门,转身往屋内走。
走到半路,他却突然神经质地加快速度,像是怀着什么期待似的,快步来到卧室窗前,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心情,伸头朝楼下望了望。什么也没有,视线里,并没有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而再次掉头离开顾西恩家的沈白,一口气冲到楼下之后,却并没有继续往外走。
他默默地靠在电梯口的墙壁上,烦躁地掏出一根烟点燃,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他想起昨天晚上的自己,曾怀着怎样的心情站在这里,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那种期待爱人出现带给他惊喜的心情,却迟迟不会消退。
沈白吐出一口烟,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个样子的顾西恩,让他始料不及,并且完完全全地束手无策。他身上未知的谜点太多,而那些让他不愿启齿的过去所留下的后遗症,正在影响并消耗着他们的感情。
“小伙子,等人啊?”陷入沉思的沈白没注意身边什么时候站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阿姨,见他一个人立在那里抽闷烟,便出言询问。
“没有。”沈白一开口,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她:“阿姨,您也住这栋?”
老阿姨点点头,沈白于是又问:“那阿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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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顾西恩吗?”
“小顾呀。”老阿姨眼中立马溢满了笑意,忙不迭地说:“认识的认识的,他就住我家楼下,平日里进进出出经常遇到的。小伙子长得俊人又礼貌,我很喜欢的。”
我也很喜欢的。沈白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接着用万分恳求的语气对她说:“那阿姨,您这会儿有空的话,能替我去他家看看他吗?”
老阿姨脸色一变,连忙担忧道:“小顾怎么啦?”
沈白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她,态度诚恳地说:“阿姨,劳烦你帮我去看看他,顺便给他煮个粥,这点钱就当是我的谢礼了。”
老阿姨摇摇头,推开沈白递钱的手,“不用的,我跟小顾关系很好,我去看看他就是了。”
沈白一把将钱塞进阿姨手里,不容拒绝道:“阿姨您就下吧,这样我才能安心。”
他说完,直接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飞快地转身走出了楼道口。
“哎……”阿姨追出去,他人却已经走出了好远。
“这孩子……”
门铃再次响起,屋内的顾西恩身体蓦得一震,他飞快从卧室跑到玄关处,拼命压抑住激动的声音,故作平静地问:“谁?”
“小顾啊,是我呀,阿姨有点事找你,你开下门。”
顾西恩眼中亮起的光灭掉,他回伸到半路上准备开门的手,轻声对门外的大娘说:“阿姨,抱歉,我现在不太方便,您有事改天再来可以吗?”
“哎,”门外的阿姨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是想去你家里歇歇脚,出门太急钥匙忘带啦,儿媳妇说要中午才能回来,你不方便的话就算啦,那阿姨去别家问问。”
老大娘言罢转身欲走,顾西恩的声音果然再次响起:“等下,阿姨,我给您开门。”
一阵门锁响动的声音,顾西恩拉开门,阿姨惊讶且担忧地看着他:“我刚刚在外面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小顾你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吗?年轻人一个人住,要照顾好自己啊。”
顾西恩脸色变了变,然后朝她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哎,我看你神状态不是很好,你去歇着,阿姨反正闲着也还是闲着,去给你熬点粥吧。”
顾西恩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阿姨。”
“哎,别跟阿姨客气。你去屋里歇着,感冒的人需要多休息。”
顾西恩被她赶去了卧室,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姨轻轻地推开门,对他说:“小顾,阿姨给你煮了点小米粥,你出来吃一点吧。”
顾西恩此刻是半点食欲皆无,却不想辜负老人的好意,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客厅。
阿姨将盛好的粥端到餐桌上,一边招呼顾西恩过来吃,一边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对面。
看着顾西恩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粥,阿姨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终于将攥在手里的钱推到他面前,面露尴尬地说:“小顾啊,其实是你那个等在楼下的朋友,他让我过来看看你的。这钱也是他给我的,说是让我给你做点吃的。可我要这个钱做什么,你替阿姨还给他,啊。”
顾西恩拿勺子的手顿住,他愣愣地抬起头,缓缓地开口:“你说,谁?”
阿姨诧异:“不是你朋友吗?就一个个子高高的,站在电梯口抽烟的小伙子。”
“……嗯。”顾西恩低下头,明明吃下去的是面前碗里的小米粥,留在嘴里的,却尽是苦涩滋味。
阿姨看着顾西恩吃掉了一碗粥,才起身跟他道别,颇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责任感。
顾西恩默默地走回卧室,脱力般地靠床坐在地上,不知又过了多久,床头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顾西恩伸手拿过来,上面明晃晃的沈白两个字,刺得他眼睛酸疼。
铃声持续地响了很久,每一次间歇,顾西恩都以为对方会就此挂断,却在下一刻继续执着地响了起来。
就这样如此反复了半分多钟,顾西恩才缓缓挪动手指,划开了接通。
“喂……”沈白的声音透过电流,沉甸甸地传进耳朵里。
顾西恩沉默着,沈白等了几秒,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先回去了,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就走,等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我自然会再出现。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解释一下,昨晚给你下药的人,并不是我。”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虽然我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觉得我恶心,我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沈白停下步子,闭了闭眼,再次开口,声音沙哑而迟缓:“顾西恩,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的内心真的特别煎熬。我怕你不接,却更怕你就像这样,接通了又什么都不说。你能不能让我走之前,再听听你的声音?”
沈白说完了,那边许久还是没有声音,久到他以为对方已经挂了电话,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细弱的呜咽声,紧接着又是一声,顾西恩哭了。
他拼命压抑的哭声越来越清晰,针扎一样刺在沈白心上。
沈白倏然转身,拔腿开始往回跑。
“顾西恩,我不走了。我想回去看看你,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吧,好吗?”
第33章第33章
第三次去而复返的沈白,站在顾西恩家门口敲了敲门,等了一分多钟,里面却仍然毫无动静。
“顾西恩?”沈白尝试着唤了一声,伸手扭动门把手,结果门锁咔擦一下,居然应声而开。
沈白微愣,继而轻轻推开门。
门后面,顾西恩站在不远处的餐桌前,静静地望着他,眼角处微微地泛着红。
沈白瞬间就明白了,面前这个人,在自己第一声敲门时,就已经悄悄地走过来扭开了锁,他不肯主动给自己开门,却可以耐心地站在门后,等待自己转动开锁推门而入。
就好似这场感情的博弈,看起来一直都是沈白在主动,然而暗地里,却是顾西恩不停地在给对方趁虚而入的机会。
沈白一言不发地走过去,顾西恩却看着他小小地后退了半步,沈白当即果断地捞起他的胳膊,将其带入怀中,紧紧锁进臂弯里。
“别退了。”沈白嘴唇轻触了一下对方微凉的额头,低声抚慰:“我在这里,你还想去哪儿呢?”
下一刻,沈白的肩膀蓦得一沉,竟然是顾西恩将头抵在了他肩上,就这样静静地靠着他,沉默无声。
沈白拍了拍他的脑袋,“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就不要忍着了。”
半晌,才听到顾西恩瓮声瓮气地小声说:“不想哭。”
沈白叹气:“唉,我觉得你想。”
顾西恩一拳捶在他的肩头,顺势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认真地说:“你来了,我就不想哭了。”
沈白就着他的姿势,一把将人抱起来,放在身后的桌子上,额头抵着额头,看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说:“这点甜言蜜语可不够,我胳膊上的伤还疼着呢。”
顾西恩眼中果然浮现出了浓浓的内疚和心疼,嘴上却不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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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地回他:“……你活该。”
“可是真的好疼……”沈白将胳膊举到顾西恩眼前,给他看上面已经结痂的两道比较深的血口子,继续添油加醋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赶走我,身体和心灵同时受到重创,你知道我当时都”
顾西恩抓过他的胳膊看了看,然后跳下来往卧室走,“我去拿药箱。”
沈白:“……我还没说完呢。”
顾西恩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一会儿再说。”
“情话哪有说一半留一半的道理。”沈白不依不饶地跟在其后一起进了卧室,结果迎面就撞上正对着的卧室床上,那凌乱的床单以及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尴尬气味,他顿住步子,扭头对正弯腰从柜子下方抽屉里取药箱的顾西恩问道:“你那里,没事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顾西恩砰地一下关上抽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站起身飞快地朝外走,随口含糊地回了句:“没有。”
沈白屁颠屁颠地又紧随其后走了出去,边走边乐不可支地说:“那还真是多亏我昨晚给你清理得及时,江应月那家伙还说我第一次没经验,切,老子天赋异禀好”
“闭嘴。”顾西恩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怒斥,脸色早已是赧红一片。
沈白这次倒是记吃也记打,立马噤声,老老实实地走到沙发旁,挨着顾西恩坐下,伸出受伤的胳膊举到他面前,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大尾巴狼:“谢谢媳妇。”
等顾西恩给沈白胳膊包扎好之后,也到了将近中午的时间了,而包扎之所以会耗时那么久,自然是因为在过程中,顾西恩还要时不时地避开某人言语以及肢体上的各类出其不意匪夷所思的骚扰。
沈白摸着胳膊上的纱布,啧啧了两声,颇为自豪地说:“媳妇,你说着这算不算爱的那什么?”
顾西恩一边拾药箱一边回了句:“爱的供养,再问自杀。”
沈白:“???”
沈白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顾西恩放回药箱,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家居服递给他:“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你身上烟味儿太重了。”
沈白惊喜地接过来,不敢相信地问:“你给我买的?”
顾西恩视线飘忽一下,状似漫不经心地回:“嗯,你不是说了要来么。”
沈白冲过去一把抱住顾西恩,在他额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不等对方推开,就立马自觉地闪身起开,一溜烟冲进浴室去了。
顾西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小声地吐了个槽:“傻逼。”
等沈白洗完澡出来,卧室和客厅都不见顾西恩的影子,他四下寻了一番,隐约听到阳台传来洗衣机的嗡嗡声,沈白穿过卧室往阳台方向走,刚准备伸手推开阳台推拉门,却听到顾西恩似乎在跟人打电话。
沈白顿住动作,竖起耳朵听了听,听到顾西恩跟对方说了一句:“你让他今晚去你那儿,别提我,就说你找他有事。”
那边似乎问了原因,顾西恩回了句:“算点账。”
不知道为什么,沈白直觉应该跟昨晚那个李焕有关,他打心眼里非常不想让顾西恩在有关那个人的事情上避讳自己,于是果断伸手拉开了阳台推拉门。
顾西恩一抬头看到他,倒也没有露出刻意躲避的神色,继续同对面那人道:“嗯,麻烦你了,晚上见。”
对方似乎埋怨了句什么,顾西恩轻笑一声,好声好气地说了句:“好,下次你有事,我一定尽力帮你。”
他讲完电话放下手机,看着沈白很自然地问了句:“脏衣服呢?”
沈白愣了一下,转身慌忙往浴室跑:“我去拿我去拿。”
顾西恩看着沈白的背影,再次拿起手机,对着还未挂断的那边说:“对了,今晚我会带个人一起过去。”
陆川宁在那边问了句:“谁呀?”
顾西恩笑了笑,回他:“我家那位。”
顾西恩开车带着沈白,穿梭在c城不断后退的夜晚街景里,一起前往陆川宁的酒吧。
沈白手肘撑在车窗沿上,支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顾西恩的侧脸,终于在某个红灯路口,顾西恩忍无可忍地扭头抗议:“你能不能换点别的看看?不要一直盯着我。”
沈白义正言辞地拒绝:“别的都没你好看。”
“再好看看多了也会腻。”
“会腻只能说明还不够好看,反正我媳妇在我眼里,每一秒都有新鲜感。”
顾西恩有些惊诧地认真看了他一眼,“这还是那个百度情话一百句的你吗?”
“哦。”沈白煞有介事地回他:“可能因为我最近改用了谷歌。”
车子停在酒吧门外,陆川宁正立在门口抽烟,看到顾西恩和沈白从车上双双下来,眉毛一挑,笑着对顾西恩说:“来了。”
顾西恩嗯了一声,问他:“李焕呢?”
沈白注意到,陆川宁在听到顾西恩问完这句后,意味深长地扫了自己一眼,然后朝里面扬了扬下巴:“也刚到没一会儿,在那边吧台坐着呢。我看那小子也是心事重重的,你跟他到底怎么了?”
顾西恩面沉如水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言罢,一边朝里走一边问陆川宁:“你这儿有打人趁手的东西吗?”
陆川宁只惊愕了一秒钟,旋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地一拍巴掌:“还真有!”
顾西恩顿住步子,抬了抬下巴:“给我拿来。”
“得咧。”陆川宁应声,绕开吧台李焕的视线一溜烟跑去储物间,片刻后拎了支棒球棍回来,递给顾西恩,“这玩意还是上次一群社会小青年在我这儿打架留下的,我琢磨着留个纪念呢,今天也算派上用场了。”
跟在顾西恩身后的沈白,认真地在心里对比了一下那支棒球棍和早上那个床头灯二者的杀伤力,最后在心里得出了果然我才是正室的结论,随即沾沾自喜地翘起了尾巴。
陆川宁这时正好将视线投到沈白身上,问顾西恩:“不介绍一下?”
顾西恩正在手里掂着武器的重量,闻言随口答了句:“事办完再说。”言罢,拎着东西就朝吧台方向走了过去。
陆川宁笑着看了沈白一眼,转身跟在顾西恩身后走了。
李焕正倚在吧台前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陆川宁一个电话打来说有事找他,听语气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对顾西恩下药的事,以陆川宁的暴戾性子,如果知道的话,怕是直接电话里就已经先问候了一遍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可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叫自己来酒吧,说白了,陆川宁和他的交情,完全是建立在顾西恩这个中枢纽带上的。
李焕喝了口酒,放下杯子,准备再等五分钟,不管陆川宁那家伙再用什么借口留他,他都要先走一步了。这样想着的李焕,暗自舒了口气,端起杯子又来了一口。
他这边酒杯刚放下,身后就突然传出一道让他瞬间心惊肉跳的声音:“李焕。”
李焕硬着头皮缓缓转过头,果然看到顾西恩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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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站在自己身后,一只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另外一只手里,却触目惊心地拎着一支棒球棍。
李焕当即吓得从吧椅上跳下来,一边后退一边求饶:“小恩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玩意其实不是我的,是别人给我的……”
“别人给你的?”顾西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焕,东西是别人给你的,你用那玩意阴我的时候,也是别人架着你的胳膊让你这么做的吗?”
李焕哭丧着脸,倒是勇于承认错误:“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西恩趁其说话分心之际,动作迅捷地欺身过去,挥起手里的棒球棍,毫不犹豫地一棍子挥下去,一声闷响裹着李焕的哀嚎声乍起,陆川宁笑着朝四周闻声看过来的其他人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该玩玩该乐乐。”
紧接着,又是一棍子落下,李焕躬腰抱头求饶,“小恩哥你手下留情,我真的不敢了,真的。”
顾西恩一脚将其踹到在地,棒球棍笃地一声堪堪擦过对方的脸颊杵在地面上,他看着地上不停哀嚎求饶的李焕,缓缓地说:“李焕,三年零八个月,我打你一顿,只管了三年零八个月,我该夸你记性好还是记性差?”
李焕揉着被打得红肿的胳膊,委委屈屈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小恩哥……”
棒球棍指着他的鼻尖,顾西恩冷冷的声音回他:“三年零八个月前,同样的话你也讲过,当时的你,跟现在的你,从说谎的神态到撒谎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李焕,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李焕这时才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顾西恩不再相信他了,他自诩天衣无缝的演技在顾西恩这里,已经漏洞百出。
“我……”李焕沮丧地说:“我是骗了你,但是,小恩哥,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啊。”
还不等顾西恩做出反应,立在吧台边的沈白已经先他一步跳了起来:“李焕,我他妈看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你再敢说一句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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