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总想宰我祭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月六华
小兔?
再看那晋安的憨笑,略显笨拙的行动与憨憨的嗓音,若是小虎幻化成人形,定然是这副模样!
苍碧穿行至第三世,为何独独这两人一直相随,这其中究竟有何机巧,莫不是也受了那柄白匕首的荼毒,但他们却完全不认得自己,可若说只是相似的人,真的会有完全不相干的人相似到连身形、气质、嗓音都一模一样?
台下一阵起哄,拉回苍碧思绪,是路珏平直接把三千两的价叫道了四千两,初价就压下了一半人,这一叫,几乎所有人都噤声了,在场的大多是些富贵公子,但富贵也有个限度,谁家都不是无底洞,但比路珏平有钱的人也不是没有。
“四千一百两。”晋安叫价,眉宇已经敛了起来,原本以为路珏平只是替如云哄抬身价,想不到竟是动真格要与自己挣,转头不悦道,“路兄,你这就不厚道了,两成的优厚已经给你了,怎的出尔反尔。”
“四千二!”路珏平也隐隐露出几分不快,勾起的嘴角已然有些僵了,他家再有钱也敌不过城中首富,“晋安兄,你与如云不相配,就此罢手罢。”
“如何、如何不配!”晋安恼了,“四千三!你再叫,先前说好的价就谈了!”
“四千四!”路珏平有礼一揖,口气却满是不屑,“美人在前,这些算得上什么,我还不欲和你谈了呢!”
“你!”晋安倏然起身,还不忘举花牌,“四千五!”
满满一厅的人从无法争得美人青睐的沮丧中,被拉至这一方高下难辨的风月硝烟中,频频凑热闹起哄,鸨公更是笑得嘴都快咧到耳际,仿佛看着两锭移动的巨大金锭,要不是碍着规矩,都想让如云这一夜把两个都伺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肯退让,路珏平叫到了五千,正要继续争论口舌之便,谁料手中的花牌被身边的小厮一把夺了过去:“少爷,您不能再叫了,夫人要是知道您花重金只为了个小倌,会打死小的的!”
“三七,把牌子还来!否则我先打死你!”路珏平伸手去夺。
三七死死护住巴掌大的木牌,自家少爷从来不虐待下人,因而话说得再重,他也不怕。
“五千一次。”鸨公轻声咂舌,这小子真坏事,把还没到顶的天价硬生生截了下来。
“路兄,那我就受之无愧了。”晋安绷紧的神色缓和下来,缓缓举起花牌。
第55章纨绔公子与绝色小倌七
隔壁桌,红颜楼的雏儿结香倒完最后一位的酒,旋身避开探向自己臀部的手掌,却没注意有人不怀好意地伸出了腿,半台的脚勾在障碍上,当下就扑了出去:“啊!”
“五千两次。”
玉壶盖飞身落,香甜的酒了出来,醉雨般淋在棕红色的围脖上,也滴在抛下花牌,慌忙伸来的赭色衣襟上。
“姑娘小心!”晋安扶住温香软玉,把人扶稳,掸去沾在茸毛上的酒液,在对上那双铜铃似的大眼时,不知怎的就愣了愣,回过神来想起正在竞价,却来不及了。
“五千三次!恭喜路公子。”台上鸨公落定成交的铃声,朝兀自出神的苍碧催促,“如云,怎么还傻愣着,快跟你相公施礼。”
苍碧本来对路珏平倒是有几分好感,想到他的目的,心中不有了芥蒂,面无表情一欠身,心不甘情不愿道:“如云这厢有礼。”
路珏平喜上眉梢,一步跃上高台,伸手一挽,牢牢把纤细的腰肢环在臂弯,旋身一带,宝蓝色衣袂与鲜红的嫁衣混在一起,令人目眩神迷。
还不待苍碧挣扎,路珏平微俯下身,手势一转,轻而易举就把纤瘦的苍碧横抱起来,踏着稳健的步子,在鸨公流淌着铜臭的笑意中,拐入游廊。
按春风道上的规矩,竞拍当夜,新相公能入闺房与意中人畅谈,只是不能逾距,需在大门合上前离开,白天的时候,为这一切准备,苍碧就被六七名长工打着帮忙实为监视的名义,把所有东西都搬进了与绿华房间一般大的新住所。
奢靡的金丝鸟笼再宽敞,飞不出去与惨淡的囹圄有何差别,更何况,现下牢笼中,还进了一只披着君子皮囊的兽,不管这头“兽”是不是真的暴戾又粗鲁,至少此刻在苍碧心中,与那夜绿华房中的禽兽是无异的。
“如云。”路珏平把人稳稳当当抱到塌上,轻唤。
苍碧往边上挪了挪,丢给路珏平冷漠的侧脸,为防新相公迫不及待坏了规矩,今日房门是大开的,外面守了两名长工,想他也不敢做什么。
“娘子?”路珏平坐到他身边,伸手来握苍碧柔荑,被毫不留情地避开,“怎么?羞赧了?无妨,三日后坦诚相对之时,总会放下这些。”
“谁要和你坦诚相对。”苍碧猝然转头,对上那双墨黑的眸子,想到遥不可及的连云,气势弱了几分,“路公子,您能回这五千两,别买我吗?”
“要买下你,五千两可不够。”
“我是说……”苍碧难以启齿,“别买我的那、那一夜。”
老板总想宰我祭天 分卷阅读56
路珏平长眉一挑:“怎么?难不成你更中意晋安?还是另有……”
“不,我谁都不中意。”中意的人根本不在这里,苍碧断然道,“我不卖身。”
路珏平以折扇挑起苍碧下颔,放肆一笑:“一个小倌,说自己不卖身,放到天南地北都是天大的笑话,你不怕你阿爹和妈妈,打死你?”
“我……”苍碧霎时哏住,谁人不怕死,否则这楼里哪还会有安分待客的小倌,只是,“没人是自愿被卖进春风道的,不管命运多舛,还是迫于生计,都是不得已,我不想卖身,有什么奇怪。”
“我钱都花了,可由不得你。”门外长工轻叩门扉催促,以提示关门的时间快到了,路珏平起身,笑得好不得意,“乖乖等着,三日后,保管让你欲|仙|欲|死,今后求着我来找你。”
大厅宴席散去,胜者心满意足,败者却也没多挫败,晋安还在席位上喝酒,也不知是第几壶了,出神地看着窗外散去的红颜楼姑娘们,听到出来的路珏平打招呼,全然忘了刚在风月场败过一局,出口竟像是刚把爱女拱手让给女婿的老岳父:“你若是负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那是自然。”路珏衣袂翩然,扬长而去。
纨绔公子一掷五千两,世人都当他图个新鲜,就连路珏平本人似乎也没往心里去,听了一顿母亲不重不轻的训斥,在三天后提前半个时辰踏入了青殷楼,自斟美酒,等待即将入怀的温香软玉敞开闺房。
崭新的红帐垂挂在床前,与红衣艳艳的身影相比,竟失了几分颜色。
苍碧坐在床榻边,脸上挂着时下富家小姐出嫁最喜欢的妆容,红唇殷殷,眼梢含桃,本该是明艳动人的一张脸,硬是被他的愁绪挤出了西施胸痛的颦眉样。
今日门口一如既往地守了两个长工,自他那日逃跑以来,便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还有一刻钟,吉时就要到了,那将是来者的仙境,他的地狱……
要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去哪里都好,总之不能呆在这里被玷污,还有,若是不出去,怎么去寻亲吻的对象,怎么回逍遥界。
到这里后,苍碧一门心思都在逃跑上,这才想起这事,眼下也没时间问小黑了,轻手轻脚贴到门扉边侧耳倾听。
外面一人打了个哈欠:“老弟,我去蹲个茅房,你先守一会儿。”
“快去快回。”另一人随口应道。
确认脚步声渐远了,苍碧快步走到桌案边,倒了杯茶水,红唇贴上杯沿,用力地抹了一下,再捻了几滴水往脸颊擦拭,他的肤色本就白皙,不需上什么脂粉,只是如云虽生着与他一般的模样,也不知是被命运蹉跎还是怎的,脸上没多少血色,白得几分病态,因此施装者替他涂了一层不薄的胭脂,被这一折腾,霎时就不和谐地白了一块,还花了美唇。
苍碧吱呀一声打开大门:“哎呀,快去找人来给我补妆!”
“少爷,您这是……”纵使这般模样,也美得不可方物,长工近距离看着,呼吸一滞,总还算记得自己的职责,“您再等等,等……”
“等什么呀,再等新相公就来了,你就让我这副模样见他!”苍碧故作气极地转身关上门,重重插上门闩,生怕外头人听不到似的,“不见了不见了!丑死了!见不得认了!”
长工只能妥协,反正现下楼里热闹得很,也不怕那么大个人跑到哪去:“好好好,我这就去叫人,少爷您可千万别乱跑。”
最后的机会,苍碧想跑想疯了,根本没做盘算,听人一走,立时打开大门,一股脑朝游廊跑去,才跑出两步,那解手的长工就回来了,边追边大叫:“快来人!如云要逃跑!”
苍碧没命地奔着,仓促间回头,眼看长工离自己越来越近,抬手就把头顶凤冠扯下砸了过去,正中长工脑门。凤冠落地,长工痛得眼冒金星,脸上多了数条被装饰划开的血口子,捂脸呼痛,再顾不上追赶。
墨发披散,随着慌乱的脚步扬起,苍碧终于踏上游廊,不远处的拐角尽头,就是宴厅,那里有通往自由的门扉,然而尚且不论宴厅中早已宾客满堂,根本没有让他出逃的罅隙,即使此时要逃过这短短几步也是不可能的了。
梳妆完毕出来迎客的绿华一把扯住飘过身前的长发,回手一扯:“什么模样!你便是这样迎接新相公的!”
苍碧头猛地朝后一仰,痛得咬住嘴唇,却一点没有停止挣扎的意思:“你放开我!”
“这怎么回事!”被苍碧支走的长工,一回屋见人不在了,片刻不待去请了鸨公,鸨公勃然大怒,“大好的日子,被你整成什么模样了!明日有你好看的!”
“放手!”拐角处一声低喝,震得绿华下意识松了手,苍碧往前冲的力道不住,就这样生生扑了出去,撞进宽阔的胸膛中,脸颊贴上上好的锦缎,抬头一看,原来是路珏平等过了时间,还不见人来请,就亲自进来了,了笑容,不悦道,“谁敢让他好看!”
第56章纨绔公子与绝色小倌八
鸨公腆着脸迎上去:“路公子,是鄙楼的过失,没有教导好如云,损了您的兴致,明日定会好好责罚,不过尽管放心,不会碍着您今夜的喜事。”
“责罚?”路珏平紧紧环住扭着身子挣扎的苍碧,“我都不计较,你们计较什么?”
重金买下的破瓜夜,换来的竟是个衣冠不整,妆容不堪的新人,换做谁都该与楼中说正经,要退几成银两了,哪有不计较的,鸨公正愁着会有什么为难,便听路珏平轻笑一声。
“性子烈,我喜欢。真要责罚,我今晚也会好好办,轮不着你们。”路珏平挑眼指了指远处脸上还在淌血的长工,“他的汤药,我出了。”
后面这话听起来只是阔绰,在场人却都明白,这路公子言下之意便是今晚的闹剧一切权当未发生,若是敢为难如云,他不会善罢甘休。
苍碧可不领这情,推搡着路珏平胸口:“滚开!你滚开!”
“娘子,这欲拒还迎的样子,可真让人欲罢不能。”路珏平横抱起苍碧,鸨公立时让一名新雏引路,带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入了新房。
苍碧愤恨这具身体如此柔弱,连挣脱禁锢的力气都没有,拳打脚踢无济于事,干脆张嘴咬住路珏平肩膀,想趁他吃痛松手之际摆脱。
齐整的牙关带着愠怒与愤恨,重重刺在肩上,路珏平却一声没吭,手臂环地更紧,柔声道:“你咬罢,只是别乱动,别伤着自己。”
红烛摇曳,美酒飘香,被装饰得焕然一新的闺房每个角落都被暖融的光映照得勾人心猿意马,然而喜房中,却半点没有新婚之夜的欢喜与娇羞。
“新娘”一身红妆,衬着雪般的肌肤,本该是谁都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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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的佳人,只是被剑拔弩张的气势毁了柔秀,皓齿牢牢箍在新郎官的肩窝上,点点深色从上好的宝蓝色料子上洇开。
“快停下!”路珏平一直闷声不响地任他放肆,这会肩头一湿,立时把苍碧的脑袋掰了起来,殷红的唇妆早就被抹得一塌糊涂,嘴角流下一丝细细的血,却不是被咬的路珏平的。
“你放开我!”苍碧抓着深入在长发中的手,想把路珏平拉开,力量上敌不过,转而硬生生地去掰一根根手指,侧着脑袋,还欲顾及重施,披散的长发凌乱不堪,狼狈间映在烛光下的容颜,甚至透出勾人心弦的惊心动魄。
路珏平果真松开苍碧,手顺势往下一滑,落到纤细的腰肢上一扣,竟霸道地将人扛到肩上,三两步跨到床前,一把把人掼了下去。
身后是软棉的厚床榻,金线勾边,鸳鸯戏水,苍碧陷在里头,看着路珏平步步逼近,向前俯身,双手撑在自己两侧,就这样把他禁锢在了手臂间。
“你……别过来……”苍碧无处可逃,微微瑟缩着摇头退后闪躲,一下子就抵到了冰凉的墙板上,“别过来……”
路珏平置之不闻般娴熟勾指,三两下就把大红外罩褪了下来,长指一拉腰带,倏的一声轻响,苍碧里头的丝绸底裙没了固定,衣襟顺着光华的肌肤滑了下去,露出比梨花更白净的肉体。
“求你了……别碰我……”苍碧一手慌乱地拉回衣襟,一手推搡着路珏平胸口,泪珠子含在眼眶里,若不是胸口平坦,这一刻俨然是个梨花带雨的二八少女。
路珏平环过苍碧腰身,仗着身形与力道上的优势,轻轻一带,就把人拉得转了个向,离了冰冷的墙面,重新陷入柔软的被塌中,他大手一张,轻巧两下,就将那双阻挡自己进攻的手腕住,按过苍碧头顶。
苍碧心中的惊恐胀大到了极限,竟比上辈子面对生死更甚,也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怎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几乎看不清被烛火照亮了一侧脸庞的路珏平,无助地踢着腿哽咽地唤道:“小黑,救救我。”
手腕上的黑镯子纹丝不动,把他心中最后一丝企盼砸得粉碎。
连云……连云救我!
心底是撕心裂肺的哭喊,然而苍碧只是绝望地翕动着嘴唇,只默然挤出口型,因为他清楚,连云不会来了,走过两世,每一次水深火热,陪伴他的只有一双黑瞳与煞白的匕首,那些无不让他忆起连云,而连云却从未出现过,逍遥界中以为终无尽头的惬意日子,裹挟着追随了数百年的墨色身影,最后紧缩成一个点,汇聚在近在眼前的瞳孔中。
路珏平手掌滑进衣衫中,抚过细嫩的手臂,摩挲着,又转而向下游移,停留在苍碧如玉的大腿上。
苍碧并不知道路珏平触摸的正是前些日子被绿华踢伤的淤青,他甚至不知道这三四日就该褪去的伤,竟还鲜明地留在身上,只是拼命地踢着腿扭动身子,挣着被路珏平压在小腹上的双手,随即脑中闪过一个恐怖的想法,与其在此被欺侮,还不如弃了这条性命,说不定下一世辗转就能达成愿望,又或者……
他不敢也没有机会想下去了,因为路珏平的唇已经凑到了白皙的肌肤上,苍碧猝然叫道:“你再不停手,我就咬舌自尽!”
“我不许!”路珏平如遭雷击般几乎弹起身子,猛然趴到苍碧身上,两指探进话音刚落的温热口中,压住温软纤舌。
“唔……”苍碧一口就又咬了下去,没了衣料的阻隔,总算把那双养尊处优的少爷手咬出了深深的齿痕,血沿着唇角淌下。
路珏平眉心微皱,眼皮都不跳一下,保持着手指的动作,重新钳制住苍碧两手,避让着乱踢的玉腿,移到床边,一字一句道:“我答应,不碰你,但你不准乱来。”
墨色眸子中透着怜惜的惶恐,苍碧不知该不该轻信,对视半晌,嘴里腥甜的味道渐渐变重,还是缓缓地松开了牙关,贝齿不再白净,齿缝中血丝还在一缕缕地往外冒。
路珏平守信,起身离了床榻,抄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才发现,原来是酒,当下急躁地放下慌乱中没认清的酒壶,打开大门,朝外头守着的长工催道:“去弄壶凉茶来,要凉的,快!”
第57章纨绔公子与绝色小倌九
苍碧不明所以,坐起身,用鲜红的衣襟擦拭着嘴,狐疑地探头窥看,实在搞不清这路公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茶水很快就送来了,只是名扬洛城的青殷楼怎么可能拿出凉茶招待贵客。路珏平倒了一杯,饮了一口觉得不够凉,拿两个杯子迅速地饬着,又洒又泼,一杯水颠到最后只剩下一半,总算是凉透了,片刻不待送到苍碧嘴边:“快漱口,在嘴里含一会。”
苍碧犹豫该不该接,春风道里擅用各种伎俩的客人不再少数,万一水里下了什么下三滥的药……
“我路珏平答应的事,绝不失信!”路珏平蹲下身,拉过苍碧的手,将茶杯塞过去,放柔了声音,使出惯用的哄女人手段,“瞧你这么美的一张脸都花了,嘴里都是血,快把口漱一漱,一会儿该难受了。”
这一招对苍碧并不管用,但他还是乖乖接过了茶盏,只因那双墨色的眼瞳,从无限温柔中透出一丝实在与连云太过相似的冷淡,转瞬即逝,还是牢牢撅住了苍碧的心生着这样一双眼瞳的人,该不会是坏人吧。
凉茶入口,在口中激荡开,惹得苍碧忍不住皱眉,春寒料峭的天,谁会喜欢喝凉透的茶水,看来路珏平哄女人的手段也不怎么样,不过半杯凉水下去,嘴里总算干净了。
“再喝一杯,记得含一会。”路珏平如法炮制,又弄凉一杯,看着苍碧喝下,直视那微启的唇瓣,确认里面一丝血迹都没有了,才放下茶盏,也不过来了,就坐在凳上,遥遥看着苍碧,“春风道里的规矩,破瓜夜没把客人伺候好,会有什么惩罚,你可清楚?”
皮肉之苦是不了的,视情节甚至还有不堪启齿的各种羞辱,各楼的姑娘抗拒之下无法忍受,自行了断的也不是没有,苍碧垂眸看着脚上鲜红的喜鞋,直觉万分刺目,仿佛是血染红的,许久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你还如此反抗我?”路珏平轻叹一口气,“你不怕明日,我在鸨公面前,把你方才的反抗事无巨细一一告知?”
“……”苍碧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身在前后都是荆棘的悬崖之上,立足之点不过毫厘,还正在以无可挽回地速度崩塌。
一双手稳稳地拉住险险要跌入尖刺中的他。
“明日,我会告诉鸨公,你伺候得很好,我很满意。”路珏平说。
苍碧心中一跳:“为何?”
“春风道是个好地方,美酒佳肴温柔乡,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姑娘不缺?就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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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南风,这青殷楼中也各个让人食髓知味,只是那是七日前。”路珏平给自己斟了杯酒,却不饮下,只在手中晃着,看着里面一圈圈漾开的波纹,仿佛在其中看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现下,谁都比不上你。”
他慢慢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苍碧,终于将酒饮下,以拇指点向自己心口:“我对你,是真心,你可看出来了?”
苍碧一时哑然,别开眼,不敢直视那双太过灼热的眼,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连自己都卑劣的想法:“我看不出,你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路珏平两手分别拿着酒壶与酒盏,一步步走来。
“风月场中的好手,骗姑娘的手段岂是我能看透的,你既然待我真心,自然不能与对待她们一般待我。”苍碧微微低头,散乱的青丝从耳际滑落数捋,“需对我以礼相待,还有,赎我出去。”
风尘之人连碰都不让客人碰,张口却是让人赎出去,还要被以礼相待,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而路珏平只是再斟了一壶酒,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好。”
苍碧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猝然抬头,只见路珏平带着浅淡的笑意,将酒盏递来:“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娘子,我敬你这一杯。”
“我……”苍碧看看一脸认真的路珏平,又看看酒盏,有些迷茫,听连云说酒是穿肠毒|药,他从来未曾触碰过,自然也不知道酒量如何,不敢尝试,“我不会饮酒。”
路珏平将酒盏塞到他手心,笃信般道:“只这一杯,不会醉的,便是醉了,我也绝不会做什么。”仿佛验证自己的话般,说完,他便退到桌案前,坐了下来。
话说道这份上,苍碧如何也推辞不掉,只能将美酒饮下。
青殷楼的酒调和着花果香,甘醇而又迷醉,入口并不怎么浓烈,回味一番后,酒劲却是不弱,苍碧也果真不是酒场好手,只这一杯,眯了半晌朦胧的美眸,终是缓缓垂了下去,往塌上一倒。
刚染过血的红润嘴唇透出烧起来一般的灿然,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坨红,眼睫微扇,朱唇轻启,吐出温热的气息,不整的衣衫沿着优美的锁骨滑下,平坦无暇的胸膛若隐若现。苍碧全然不知,方才还拼死抵抗的自己,现下俨然是一副等着请人拆吃入腹的诱人模样。
路珏平呼吸都滞住了,喉结上下滚了数次,终是按耐不住般起了身,一步一顿地停在床前。
眼睛被一双无形的勾子带着,从美人如瀑的发丝游移而上,到那光洁的额头,线条流畅的脖颈,微微起伏的胸腹,露出了一半的长腿,再到如玉的脚指上,几番游移。
他坐在床畔,抬起手,也不知想触碰哪里,手伸在半空停了许久,衣襟褶皱小腹下的部分微微鼓起,吐息越来越灼热,欲望呼之欲出,冲向四肢百骸。
“苍碧。”然而他只是以口型做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知晓的名讳,把手放在苍碧手肘上残留的淤青上,轻巧地揉了起来。
酒是个好东西,什么烦忧惶恐全能压下去,可也是坏东西,一觉醒来,不省人事之后的所有事物一概不知。
翌日清早,苍碧睁开眼,脑海里像被什么剜空了般,只见路珏平坐在床榻边,靠着床背,手还停在自己大腿上,立时蜷缩起身子,拉着喜被躲到床角:“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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