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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惊鸿无双
颜灵曾对两人心意相通做过解答,他认为的心之所向,必是两厢情愿,而不是意味的承受和被接受。
他不是没有尝试去喜欢泼茶,不在乎背景,他就想着能否接受这个人,尝试抓住两相情愿的感觉。
他对泼茶说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你的院子。
那次,泼茶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听出其中深意,只想着他又要走,便发狠的折磨他,言语,身体的侮辱,一遍遍戏耍颜灵想要触碰情爱的自以为是。
刚想踏出那一步,却被泼茶狠狠敲断了腿。
往后的许多天里,泼茶不疯的时候,对着他说好听的话;每每心软想要去了解这个男人之际,泼茶又发疯似的折磨他,将他藏于黑暗里还能保留的怜悯践踏的稀碎。
颜灵苦苦的笑:“你看这里,到处都是黑暗,我能看见什么?”
泼茶为何就不能将自己放于能和他平视的地位,双眸印照出彼此,无论并肩还是将天下罪恶背负身上去守护彼此,他都未尝不可一试。
颜灵动过很多次靠近泼茶的念头,但都被狠狠的推开,摔得一身是伤。
不愉快的交谈以泼茶的甩手离去告终,伺候有两个月,泼茶都没来看他,颜灵照样孤独,背对着门,背对着一切。
泼茶想要颜灵好好冷静,不要再想着逃跑,两个月里,他虽然没有光明正大去看颜灵,但六十多天的时间太长,他忍不住会在靠墙的背处偷偷看上一眼。
后来的颜灵在他眼中冥顽不灵,泼茶对两个月之前的对峙抛掷脑后,该干嘛干嘛,一如既往强制的给予付出。
有一天晚上,颜灵睡梦中闻见泼茶的气息,靠近他,搂着他的肩膀,粗重的呼气吸气,而后昏昏沉沉坠入昏暗。
颜灵察觉不对劲,翻身出他的怀抱,垂着头借着头顶的月亮光看他。
仔细闻才发现泼茶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颜灵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是他受伤了,第二反应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他竟然生出了想要给他治伤的想法。
颜灵陷入纠结的死循环,后来说服自己,他选择给他治伤只不过为了还他的好,不想欠他。
泼茶的困灵阵对行动灵力皆有限制,索性不全受,没了肆无忌惮的挥霍,颜灵注入他胸膛的灵力只能一点一点的漫进去,过程漫长,极其损耗内力。
到了后半夜,泼茶伤势转好,察觉周遭灵力变动,惊觉以为颜灵要跑,就这一掌打了颜灵的肩膀。
颜灵受痛,狼狈翻滚,还没调整过来,泼茶掐着脖子的手就上身了。
“你又想逃?是不是!”
他的怒问炸的颜灵耳朵疼,心里骤然一紧,莫名的酸疼从心底泛上,刺激喉咙发不出声来。
泼茶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猜中了,便更狠的掐他的脖子,口中苦楚一股脑倒了出来。
“今天差点就丢了命,外面那帮伪君子天天嚷着要剿灭涂天教,他们不也干尽坏事,当我们不知道!我想着还有你,我不与他们纠缠,我想过来看你,只想安稳的睡个觉,你就想趁机走?!你真是时刻都不能让人放心!”
颜灵被掐的说不出话,扣着他的手,艰难道:“放……开。”
泼茶红了眼,心里气愤至极,恼怒之余捡回了一丝理智,看着自己掐的颜灵脸色通红,猝然松了手,瘫坐在原地。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痛,只觉得每日见颜灵对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他喃喃道:“听话一些不好吗,别想着逃了,我心里难过。”
颜灵方才不过脑的愤怒生生听到这句话后压了下去,但服软的话也说不出口,抚着脖子,翻了个身对着他,道:“我,要睡觉了。”
脖子异物感很强烈,他说着睡觉,却酸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两个人以这种方式相处,泼茶踩他入泥地,颜灵自己从淤泥中爬出来,拍拍衣裳,云淡风轻。
他开始不和泼茶对着干,除了特别过分的要求,泼茶的耍赖无理,能接受的,他都不会拒绝。
平安相处到了第十一年,泼茶良心发现,终于将颜灵从黑暗里放了出来。
磨了这么多年,颜灵也还不太敢揣测泼茶的用意,他就算放自己出来,也不会一点防范措施不会做,他想离开还需一段时日。
是侍从将他放了出来,泼茶不知在何处。颜灵看着陌生的地界,穿过陌生的树林,陌生的建筑,见过陌生的人,闻过陌生的花香。
而这一次,颜灵大概也有一点点预感,世间的鸟语花香不过是他告别凡界最后的祭奠。
“涂天山外灵网出现漏洞了,当下找不出合适的尸魂,你的生辰恰好……”泼茶说道最后噤了声,告诉颜灵涂天要用他的身体和灵魂填补灵网的漏洞事件很残忍的事,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颜灵怔愣了一会,道:“我当怎么好心好意将我放出来,原来是期限到了。”
泼茶猛然抬头盯着颜灵的眼睛道:“不是的,只是抽两魂六魄,并不是……”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总之还留一魂一魄,我……”
颜灵没有听他说完,打断道:“我什么?你以为一魂一魄留着还能做什么?吸附于桃木剑,为江湖术士捉妖用的媒器吗?”
要死不能活,纵然强留了这一魂一魄,也不再是原来。
泼茶咬咬牙,突然抱住了他,嘴唇贴近他的耳畔说道:“不了,还有两天,我去找,你藏在我屋子里,别乱跑,那里有结界,他们进不去的,等我回来。”
颜灵被他这一抱愣住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嘴硬来了一句:“你又想关着我?”
泼茶蹭了蹭他的脖颈,轻声道:“别想着回去,先在这躲两天,我很快回来。”他以为颜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分卷阅读71
灵急着回颜谷,但只要他一出涂天山外的灵网,触碰到灵媒绳索,涂天的众教就会发现,到时候泼茶回来看到的就是灵网的那一块小小的补丁。
但是命运喜欢捉弄人,泼茶到了第四天也没回来,第五天,颜灵被涂天教教徒押着跪在四大领首面前时,看到泼茶假惺惺地为他说话。
“说好了只抽一魂一魄,我已经集了六魂六魄,不用全抽他的也可以。”
四大领首为了教中安全,获得众多民心,哪还用顾忌他这一把手,反正说出去都是为了涂天教好,也服教众。
最后别离的时候,颜灵对泼茶产生了误会,他以为泼茶之所以死活不放开他是因为自己对涂天教还有用,他不是什么珍贵的,只是一件随时可用的物品而已。
身上被吓了三十六刻剃魂钉,打在了灵脉的各个节点。颜灵清醒地看着自己的灵魂被剥离,清醒地感受抽筋抽魂的痛苦。
泼茶受涂天邪术控制,在原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不能安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下不了狠心去恨泼茶?颜灵想不明白,自己十一年受的苦,没有一刻捧着繁星于心祈愿,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可最后看着他泪水盈满眼眶的神情,动了一点点的凡心。
他突然很想给一次机会给自己,尽管最后不能亲身经历,但他希望,可以有一个人代替自己,去尝试着,爱一个人。
颜灵不知哪来的力气,气血逆流,动用灵力逼出了体内九根剃魂钉,从他们手里偷回了一魂一魄,并抽用脊椎一段筋骨,为这点微弱的魂魄支撑了一个躯壳。
颜灵想告诉他对这个重塑的颜灵好一点,别再强迫,别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但是千言万语汇集于口,他朝着泼茶吼出
“往后你每一日对着我的脸,却爱不到你想爱的人,我没有一刻喜欢过你。”
但我曾经很多次想要接受你。
作者有话要说:一对狗血虐心夫夫
强制爱
下一章,咱们的温筠和溪华要撒狗粮了,糖一下,甜滋滋
第45章天赐珍宝
和暖春风被日渐蒸笼的热浪拉远,进入初夏时分,林间鸟鸣叫声也开始蔫吧,有气无力。
扶艳手里攥着被镖扎出一个洞的白纸,徐徐地往萧念稚的庭院走去。
踏进院门,迎面扑来几股清淡的花香,仔细一瞧,前两天绿的流油的的合欢树,今日居然开了几枝花,微风一拂柔软摇摆,明丽俏皮。
不过,通常是萧念稚的院子,一推门,扑过来的绝不会是花香,猛吸一口气能将漫天的鸡毛堵之鼻外,是一项绝顶的技能。
不对。
萧念稚不在这里。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扶艳门前找到门后,然而,绕着他身边飞旋的除了扰动的空气,就是接不上气的呼吸。
流光锻炼出来的稳重内敛,一旦碰上萧念稚,全变成了惹人笑话的泡沫影子。
一刻钟前,一只飞镖千里外射进练功堂的红木柱里,上面用特殊的毒草汁写了两行字
笼中人已回,切勿涉水。
扶艳很快想到了被琴瑟押为人质的溪华,他正想着去找萧念稚商讨,没想到,人竟然不见了。
扶艳眸色阴冷,萧念稚不动声色溜去的地方非琴瑟可去,他可能不止去救溪华,更重要的是,他要为谢卿报仇。
萧念稚只字不提谢卿之事,却也心底压石,他还是不愿牵扯扶艳涉及,才想出独自单刀赴宴的蠢招。
扶艳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自家媳妇跑了也只能腾云驾雾去追,可不能摆脸色。
扶艳赶去的路上还在想,这回将人逮回来一定先绑床上个三天三夜。
天空湛蓝,白云如假饰嵌在清澈的画布上,天爽风清。
溪华被一阵刺骨的针痛叫醒,半阖着眼扫了一下周围;他手撑着底下支起自己的身体,后肩刺痛感愈加强烈,溪华疼的皱起眉,龇嘴伸手摸了摸那处,触到了有些发热的皮肤。
溪华这才艰难回头看,后肩绑了几圈白布,厚厚一层,不断有蚀骨的刺痛从里面传来。
他什么也记不清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受的伤,最近一次的记忆他明明是呆在琴瑟的地牢里,也没见到什么人。
溪华动了动身体其他部位,些许酸痛,并无大碍。
闭眼静了好一会,他从床上翻起身,床底下是一双破烂开了口的草鞋,旁边则是一双干净的白靴。
溪华撑了一下头,穿上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
土瓦房四角立着四根粗壮的木头,泥巴没糊好,大半个木头身子都能看见;屋子中央摆着一张磨损的木桌,桌上的茶壶缺了好几个口,椅子凳上的木头也烂了差不多,基本上不能坐人了。
隐隐有些霉味,房子里的土有点湿,外面枝头伸出的叶子滴着雨珠,看样子方才下了一场雨。
溪华走两步扶一步墙,跨出门槛,脱离了这个小风一吹就倒的土房子。
门前有一条泥泞小道,左边是菜园,右边有个小塘,围着大半面积的格桑花,看着与这清隽不搭的小房子,溪华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踏错了地界。
外面刚下过雨,地上天上都湿哒哒的,空气透着一丝清凉的雨水气,夹着……烤鸡味??
溪华闻着香味绕到屋后,发现那边石子堆有个弯腰捡枯木枝的男人。
那男人手边就是一个脱了毛的烤鸡,火烤的已经焦了皮,颜色很亮,看起来很好吃。
溪华这么一想,肚子有点饿了,被香气勾着魂走了过去。
男人似乎听见了声音,转过身对上了溪华的眼睛。
匆匆看上一眼,男人就移开了目光,他拍拍手,站起身,往旁边靠,憨憨的,白瞎了粗犷的身材。
他脸上绑着黄的发黑的布带,绕了大半张脸,除了黑琉璃似的两颗眼珠子,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只能通过干的身材,与脸上一小块黝黑的皮肤不同的白颈得知,大概是山间的农夫,或者猎手。
溪华压着嗓子,轻声问道:“你是?”
男人摇摇头,看了看四周,不说话。
溪华又道:“那房子是你的家吗,是你带我回来的?”
男人随他手指看了眼不能称得上是房子的土洞,点了点头。
复而,他蹲下身,转了转插在棍子上的烤鸡,撕下一小块,尝了尝,然后扯下一个鸡腿递给溪华。
“吃。”
他说了一个字,打消了溪华脑海里刚升腾起他是哑巴的想头。
石子堆被雨水洗的发亮,脚踩上去没有泥土里的脏;溪华撩起衣服下摆,蹲了下去,男人看他蹲着,也重新蹲回自己的地方。
溪华接过他递来的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分卷阅读72
鸡腿,朝他浅浅笑了一下:“你也吃吧。”
他大病初愈,说话没什么力气,食欲来得快,去得也快,光看着就已经饱了。
男人撤下鸡皮,往嘴里塞,吃的太快,流了一嘴的油,他飞快地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嘴,往溪华的方向偷瞄了一眼,生怕被他嫌弃。
溪华咬了一小块肉,细细咀嚼,他很久没吃到肉了,突然嘴里进荤,有些尝不出味道。
嚼了一会,他咽了下去,不经意抬头发现男人在看他。在对上自己眼神那一刻,他又将头埋了下去。
溪华看着他手里剩下的半块鸡皮,对他说道:“肉很好吃,你怎么只吃皮。”
男人愣了一下,道:“皮给我,肉,给你。”
溪华眼里的水光闪了一下,忽而想到什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
男人道:“山里。”他顿了顿,语调不成句:“箭,有血。”
他指了指后肩,溪华大概能听懂他的意思,这人应该在某个犄角旮旯发现了中了箭的自己,善心大发将自己捡了回来。
不过确实,溪华不记得自己何时中了箭,也不知道当时是否昏死过去,但这些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包括人和事,就像一罐白水,平淡,索然无味。
一下子从琴瑟堪称魔鬼的地方出来,溪华很想知道会不会是有人去救他的,他在玄冰山庄没和几个人有交情,萧念稚那几个……那个烂好人多管闲事的倒霉仙人,很有可能抄刀带剑去救自己。
“那你有见过一个人吗?”个子挺高,长得很吸人眼球。溪华本想描述萧念稚的身高长相,却不受控制的脑海里浮现了另一个人。
他知道问一个乡间劳作人是没有结果的,所以问出口他也没抱多大希望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男人照旧摇了摇头,把另一个鸡腿撕下来给他,溪华拿不下,对他说:“你吃吧,我有了。”
但男人坚决摇头,手里的鸡腿这么递送出去,不回,眼睛怔怔的看着溪华。
“你吃。”
男人的态度让溪华想起了小时候,荤素失调的日子,每天能期盼厨房能送来半个鸡蛋,他就很开心了;通常十天半个月,只有几根绿了吧唧的野菜,吃的脸都要绿了。
他那时没有玩伴,每天唯一见到的人就是自己的娘,他娘和他住一起,吃穿简陋,脸上时常挂着苦笑。
她本是被惩罚的罪人,脸上尽是苦楚,但面对着溪华的时候,她总是尽可能笑,但是笑的不好,所以很难看。
他娘软弱,但对他很好,烂菜里面总能拣出好的,先挑给他;衣服破了洞,她会在自己身上剪布给他补。
每天送来的饭刚好两碗,她会在自己碗里扣一半给溪华,把他照顾的好好的。
从小他那个冰冷严厉的爹没来看过他们,他娘以身养他,终究捱不过糟践,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死了。
尸体是他一个人处理的,没哭没闹,脚上绑一块大石头,沉进了湖底。
他那个掌门爹两年后才发现人没了,却是一贯的嗤之以鼻。
兴许照进夹缝里的阳光更加温暖,溪华对别人给自己的好很敏感,很容易心软,俗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想,如果将来还能回玄冰山庄,他一定将男人带回去。
男人进屋取来一个干净的碗,将鸡腿放进去推到溪华面前,油手在身上一抹,指了指外面,哼了一声,然后掉头走了。
溪华张了张口想问他去哪,被一口风噎住了嗓子。
男人步伐很稳,背影很像他。
之后,溪华待在男人的土房子里,三天两头才能看见男人一次,最长的时候有五天,五天后,男人背上挎着一袋果子,胡乱倒进小塘里,洗干净了捧来给他吃。
下午,男人蹲在小塘边,给周遭的花松土;溪华在这住了好一阵子,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学着男人把多余的袖子和衣服下摆减掉,穿的鞋子也从白的变成黑的,看上去莫名的舒心。
“你给花松土?”溪华明知故问。
男人头也不抬答了一声嗯。溪华捉着他的脸看,主意道:“你有名字吗?可否告诉我?”
说来好笑,他吃男人的,住男人的,却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男人不肯跟他多说话,所以能喊他名字的时候寥寥可数。
男人闷声,半响不说话。
溪华只当他没有,提议道:“不如我给你起个?”他挑起眉,询问男人的意思。
男人翻土的动作顿了顿,直起腰,歪着头等他给起名。
溪华:“珍宝?”他怕男人嫌名字太稚嫩,解释道:“可以是真实的真”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个极响的嗯打断了。
溪华吸了口气,试探叫他:“珍宝?”
男人抬头看他,裂开嘴笑了一下。
溪华顿时被他吸引去了目光,珍宝的笑很纯粹,单纯的开心,直白地洁净,没有世俗污染的为生活所迫的压力,一切只随自己高兴。
溪华看他笑,自己也很开心的跟着笑,他伸手去够珍宝的铲子,道:“我帮你吧。”
不想珍宝忽然往后撤了一下动作,溪华没刹住,一个猛子扎进了小塘里。
水花溅湿了格桑花,还打歪了几株。
幸好珍宝手快拦腰将他接住,才没有倒插葱钻进水下的淤泥。
小塘水不深,溪华从里面缓过劲来,也是站在水里,珍宝从后面搂着他的腰,一副护着他的姿势。
珍宝率先将他放开,离他远了点,溪华想抬脚却发现鞋子陷在淤泥中拔不出来。
他憋红了脸,一动不动,让珍宝在后面瞧了好大一会笑话。
“底下有水鬼,咬着我的脚不放。”溪华懊恼说。
珍宝弯下腰,拍拍他的腿,左右轻晃了两下,使劲一抬,将他的脚拯救了出来。
溪华张嘴感谢的话未说出口,他整个人天旋地转被珍宝扛了起来,往岸上放。
水塘里的浑水砸了几滴在珍宝脸上,他不在乎的抹干净,随后抬脚上岸,进屋拿了块干净的布小心地在溪华脸上擦拭。
他们的姿势挨得极近,溪华的呼吸就吹在珍宝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分散周遭。
溪华忽然后退了几步,脸上的水被擦干净,但下半身的水湿了衣服,湿黏黏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溪华脑子里闪现温筠的脸,过往的每个画面都有他,包括两人最亲密的动作;没来由的生了股害怕的情绪,这股害怕在紊乱的呼吸间化成了温筠的脸。
他对珍宝喃喃道:“对不起。”
珍宝似乎没在意,走过去,制着他的颈子别动,给他擦干净脖子上残留的淤泥点。
“下次,不许靠近,水塘。”珍宝将擦脏的布搭在肩上,跳进了小塘,蹲下身子,给他捞出了陷在淤泥里




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分卷阅读73
的鞋。
溪华傻站着,像是被吓傻了。
珍宝走到他身边,委屈巴巴说了一个字:“脏。”
次日,溪华早上醒来,穿着珍宝的破草鞋,看见了窗台上洗得干干净净的靴子。
萧念稚拐了一个弯,瞅见一个被藤蔓掩藏的门,他轻轻靠过去,掂了一下门上的锁,从袖子里倒出一根铁丝,伸进锁孔捣弄一番,吧嗒一声,开了锁。
这里四面围墙,只有一个墙角是外界通道,周围青苔藤蔓编织了一个世界,气氛阴冷,空气一丝都不正常。
打开了门,和想象中不一样,里面明亮如昼,顶上满是浮空的夜明珠,中间是一个鼎,火炉状,有烟从里面钻出来,却没有气味。
萧念稚小心地踩步,顺着路往里面走。
面前一堵黑墙,等萧念稚靠近的时候,黑墙突然变得透明,萦绕着蓝白的光。
他隔着往里看去,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没奖提问:珍宝的身份是?
浑身是血的人是?
第46章甜粥莲子
那人心口上插着一剑,鲜血将白光似的剑身染红,顺着上面的剑轨缓缓滴落在石面上,滴答滴答,催命符似的。
萧念稚伸手触了一下透明的墙,其上泛起蓝色的灵光涟漪,没有攻击性灵波,只是一堵让人逃不出去的墙,固若金汤。
那人眼角画开着一条黑色的小龙,衬着整张娃娃似的脸坚挺了几分,若不是他的嘴唇因失血无色,那安宁的脸庞真让人产生了他睡着了的错觉。
心口插着一个冰冷的剑,应该很疼。萧念稚探不得他的呼吸,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没想到江湖神秘、只杀阳间不留的刺客组织内部,竟然也有血腥和死亡。
“他叫龙九。”
角落突然响起一个寡淡的声音,萧念稚吓了一跳,从他进门走到这,这间密室的灵息他都了如指掌,忽而凭空多出一个人,让他心惊这里有人他居然没发现。
角落里的人维持着半坐的姿势,长发从左侧垂下,挡住了他半边脸,未被遮住的另外半张脸,有一只桃花垂怜的眼睛,随意看着,都能让人生出怜悯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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