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后半句想不起来了,仿佛是交代了一个十分严重的后果,而且不得踏雷池半步。吴邪迟迟回忆不出来,缩回了脚。脑袋一歪靠在门边,继续抵着墙,他胃部一阵抽搐,闭上眼难受地皱紧眉头。
门从里面打开,卫生间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与阴冷。黑眼镜看了看门外的吴邪,又转头看看张起灵,便假模假样地与他们挥别,临走前高深莫测道:“命劫难逃,卦象有变……”
那两人都没在意黑眼镜的间歇性抽风,吴邪正难受着,张起灵把他的一条胳膊挂在自己肩膀上,慢慢往前走着。身后的卫生间里,镜面裂痕依旧,但不再有诡异的液体流出。裂纹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向内敛,缩减为一个巴掌的大小。
他们俩走过热闹的包厢,一起走,走出摩天的商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17
厦,走过灯火明亮的街区。周末人潮涌动,气氛欢闹,他们在其中成为两个不起眼的剪影。
ktv房间内,王盟疑道:“人呢,还不回来?
张起灵把吴邪拉上了地铁,在拥挤的车厢里护着他。列车轻微晃动,吴邪倒在那人的身上,低头看着地面。他觉得自己半梦半醒,看到了些奇怪的梦境。酒劲再次涌上来,把他的理智生生摧毁,他现在只想回家喝点水,再睡一觉。
一路上,张起灵好像他的生活助理,把回家的路线摸得一清二楚。到了家门口,吴邪连张口打开声控灯的力气都没有了,嘴里唔唔的含糊了一句话。张起灵趁他作死之前,主动在他的裤兜里翻出了钥匙,开门,进屋。
每个人都会被逼出一些条件反射,吴邪也不例外。一直以来,他如果在外面喝醉了,无论怎样都能独自记得回到这个屋子,记得用矿泉水醒酒,记得照顾自己。毕竟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人的脚印,毕竟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只有他一人伶仃。
吴邪甩了鞋子,奔进厨房,墙角里摆着半箱的矿泉水,他弯身拿了一瓶,站在原地仰头猛灌。屋内没有开灯,外面路灯的光线斜投了进来,把他侧脸的影子印在墙上,仿佛某种影像设备对真实的物象进行无声的放大。
半瓶水灌进肚子里,非但没能缓解胃疼,还更剧烈起来。张起灵关上门,吴邪不知怎的被他的动作一惊,呛了水咳嗽几下,平复后就捂着肚子走出来,准备倒向沙发。
可对方也走了过来,吴邪不得不在厨房门口侧身让路,再艰难地把自己的身子挪向客厅。张起灵走近他身边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把人拦下,就转身进了厨房。
吴邪躺在沙发上,就想这么睡过去。但胃和头部的痛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闭上眼后疼痛加剧,好像整具身体都被放到了刀尖上。吴邪正忙着和自我的意识作斗争,突然感到有个人把自己扶了起来。他睁开眼,面前是一杯开水。
厨房里,刚烧好的水壶还在冒着热气。似乎还能听见,沸腾之后气泡浮上水面的咕噜咕噜的细微声响。
杯中的水蒸气翻滚升空,一缕缕的感染空气。张起灵拿着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把冷水兑进去,然后把杯子递给他。吴邪抱着温度适中的热水杯,喝了几口,暖暖的水流顺着食管积聚到胃里,舒缓了一点原先的感觉。
张起灵又站起来,扫了眼屋内的陈设,心里略作推测,接着径直走向餐桌旁的木柜,打开柜门。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了一袋子的药。他挑出一盒养胃的中药胶囊,坐回沙发上,放到了吴邪手里。
吴邪看都不看上面的服用说明,直接掰了两粒塞进嘴里,就把药盒一扔。药物带来了巨大的心理暗示,他心满意足地躺回沙发上,一个翻身面朝内,微蜷起身闭眼睡了。张起灵安静地起水杯和药,看了看他睡觉的背影,自己就抱臂坐在沙发下的地板,姿势好像一个守卫用身体挡着宝贵的东西。
较之前几天的夜晚,周围的环境明显安宁了许多。听不到门外奇怪的声响,也看不见窗外的诡异身形。或许那一晚张起灵为吴邪放血炼玉后,方圆内的游魂们便从那滴血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然后,第二天早上,吴邪是被尿憋醒的。
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回家又灌了水,尿意紧迫地唤醒了他。吴邪赶在膀胱爆炸之前,睁眼就跳起来赶去厕所。冲出客厅、拐弯、再推门……他边跑边解裤子,在踏进厕所的一瞬间把自己的鸟掏了出来。其动作之迅捷堪比一场军事演练,即将占领前方高地。
马桶前,赫然站着另一个人。吴邪猛地受惊,后退一步。所有的动作被迫终止,遭到了敌方的幽灵突袭,兵线溃散,这场军事演练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张起灵转头淡淡看他一眼,对他点了下头,接着回了他两腿间的那根东西,整理好裤子。
吴邪在对方洗完手走出厕所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手上还抓着自己的鸟,就这样大剌剌地露在外面,暴露在对方眼里。吴邪尴尬地走到马桶前,低头放水,脑子里定格在了刚刚闯进厕所时看到的一幕。他也看到了他的,互不吃亏。
江湖秘闻,那种型号的老二,能让床伴……直上云霄,妙不可言。
吴邪虽说早已踏出了校门,饱经无数黄段子的洗礼,但终究不经人事,自个儿想着想着就承受不了那些臆想中的画面。急忙冲了马桶,恨不得连带把刚才的记忆彻底冲走。
吴邪知道自己昨晚的确喝醉了,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也隐约记得有个人把他带回了家。至于有没有展露醉后的丑态,做过什么又说过什么,一概不得而知。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里面几条王盟的消息,似乎对于他昨晚不打招呼便提前离开的事情,有些不乐意。
王盟:麦霸大哥也一声不吭偷偷溜了,你们是说好的吗?
附带一个哼唧的表情图。
吴邪默默地想,看来确实是喝大了。他本来就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年,更不清楚别的同事身上发生了什么。动动手指,给王盟回了一个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迷茫表情。
放下手机,他拨了拨自己乱糟糟的发型,准备吃点东西。酩酊一夜之后整个人的节奏都乱了套,现在家里还有个“客人”,并且全程见证了他生活中最混乱的一刻,吴邪突然就想静静了。
还好是周末,时间充裕得很。他把早饭放进微波炉里,从厨房探出头刚想喊张起灵,就看见对方在桌上铺开了几条符纸,手指在上面比划些什么。
张起灵专心地画着血符,取了指尖的鲜血为上乘墨汁,抹出一个长长的条符。画完了一条,又紧接着一气呵成开始下一条。吴邪凑近一看,讶然道:“用你的血?”
“阳血镇压,”他答道:“最为保险,不会出乱。”
商厦那地方人口稠密,必然不能用强硬激烈的手段。吴邪听不太懂,问:“哪里又出事了?”
张起灵不作回答,像流水线作业似的把血抹上去,重复而熟练。符纸摩擦着伤口,吴邪看着都觉得疼。指腹上的伤口不大,画完两张后出血量越来越少,张起灵就用力按在纸上,几乎是把血挤了出来。
吴邪跑到柜前,翻出一包创口贴,瞅了眼保质期,再过半年就过期了。张起灵画好以后把符到包里,背上包就要出门的样子。仿佛这个人的所有家当只有这一个背包,背上以后就能随时离开一个地方,不会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吴邪紧忙穿鞋跟上他,追到电梯里,“这么早就出工,去哪里?”
张起灵转头向他看去,又缓缓移开目光,淡淡道:“你看不见的。”
吴邪语塞,自己确实抱着那种围观的打算。张起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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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不说好奇是假的。
“我就随便看看,绝对不妨碍你们。”吴邪把手中的创口贴递给他。
张起灵看见这种东西,一时感到荒唐。不过是顿家常便饭,何以用得着药物?吴邪却不觉得小题大做,撕开创口贴。本还打算自己动手给人家贴上去,但碍于某些世故的矜持,最后也只是递到对方手上,客气道:“处理一下吧。”
他做事一向不顾忌自身,所以尚未习惯吴邪的方式。但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张起灵默默接了过来。其实,在吴邪递出手中东西的那一刻,张起灵猛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有个少年二话不说就莽撞地帮他处理刀口。
创口贴。手中拿出来的,都是同样的东西。
马路边,黑眼镜已等待多时。他有了身份证和银行卡后,晚上在星级酒店里独睡一间房,心情愉悦得上了天。黑眼镜先是望见了张起灵走来的身影,挥手跟他打个招呼后,转身要出发,却不经意看见张起灵的身后,还出现了张眼熟的脸。
“小朋友,”黑眼镜无情拆穿他,好笑道:“你跟着我们,能发挥什么作用吗?”
“看不到吗?”吴邪说:“给你们打杂就是了。”
黑眼镜语重心长,“阁下以为,走马观花便不需代价?你可知,阴阳隔阂,遥亘万里……”
吴邪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又变得不正经起来,便自觉离这个神棍远远的,走近另一个人身旁。张起灵看着吴邪,后者以为他现在会劝走自己,心想,难道看一眼都不行?
张起灵似乎是妥协了,道:“不得私自行动。”
吴邪当然一个劲说好,可是见他讲完这一句后仍未迈开脚步,想来还要说些叮嘱。大道理谁都懂,吴邪不想再听,抢道:“走吧,去哪儿?”
“见一次,败一生。”张起灵很轻地说,好似念诵什么古老的寓言。
街上人流交织,众生面相与他们擦肩而过。
环境噪音很大。吴邪没听到,问:“什么?”
张起灵转身走了,用眼神指了下方向:“在那里。”
吴邪沿他目光望去,是那座墓碑形状的建筑。“我昨晚就在那里和其他人……”吴邪一想,彷佛明白了什么,“我做了一个梦……其实不是梦?”
“无需放在心上。”张起灵边走边淡淡道:“它能幻化出实形,确实了得。”又看了眼吴邪,“但,只是恐吓,并不伤人。”
第9章
着实有些奇怪。但凡肉体死去,魂魄飘离,化为鬼身,就必得在人间掠夺元气,造成伤害也就在所难了。可是昨晚除了那恐怖的一幕,并未出现实质性危害。
他们抵达那座商厦的脚下,进门一路走进里面,电梯直达五楼。
许多人嗨过一晚后,早上便睡死在家里。ktv刚刚开门营业,没了昨晚的热闹,大堂里还有人在清点账目。三个人向内望了一眼,张起灵示意去楼上。
这家承包了两层楼,设满了大大小小的包厢。平日只开放五楼,临近营业高峰时段才开放六楼。现在一大早上的,娱乐场所自然生意不多,他们走出六楼的电梯,发现这一层连灯都没开。
进门处只有几扇小窗用以采光,失去人工灯光后一下从白日变为黑夜。吴邪跟着他们前进,过道里更加阴暗,看不清尽头,好像只有一团黑雾似的。三个人的脚步声此时显得尤其突出,踩在地毯上都能听见动静。
每间包厢都没有关门,室内的布置一览无余。吴邪每经过一个门口,就能又看到一模一样的场景,沙发、矮桌、大屏幕,一间接一间的重复,配上黑暗的烘托,宛若恐怖电影的开场。镜头缓慢推进,安静的表象反而使人不安。
吴邪心里有些期待,这房子里便藏着那东西吗?张起灵的身影就在他前面,倒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
黑眼镜出声道:“方向不对啊,哑巴。”
张起灵带着他们走到了尽头,这一间房显然不同,门上挂着牌,“供电房”。黑眼镜一愣,随即无声地笑了笑,有些玩味的神色。
张起灵弯身,掏出一个物件按在门锁上,一手小幅度转动,同时左耳贴在门上,仔细听着机括的声音。吴邪头一次亲眼看到这种传说中的武林绝学,这超乎自己的意料,说:“你还会开锁?”
黑眼镜解释:“安身立命的附带技能。”
吴邪想,既然会开锁,自己的家门岂不是很危险?只要张起灵想,随时都能去他家“留宿”。可是纵观前几日,这个人从来没有撬过自己家的门,更不用说那天晚上睡在了门外,却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破门而入。转念一想,若是真的撬过家门,自己现在也不会对他放下警惕心。
张起灵打开供电房的门,黑暗中他也能看清里面的设备,于是走进去,伸手拉起电闸。
庞大的电路在一瞬间通路,有序地输送电压。整整一层楼恢复了明亮,黑暗一扫而空,像变了个模样。吴邪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眯起了眼。自己每天对一盏声控灯说“神说要有光”,和这个场面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阴沉的气氛也消失不见,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吴邪内心的压迫感。张起灵走进最近的那个包厢,从包里摸出一张之前做好的血符,扔在了门口的地上,然后回头对吴邪道:“在这里等我。”
吴邪内心有些小失落,但还是走进了这个房间,心想,这和孙悟空在地上为唐僧画的圈有什么区别吗?黑眼镜见他如此吃瘪,也忍不住嘲笑,“你以为,哑巴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冒险?想得太美了。”
吴邪看到张起灵走远了,就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普通人也能看见?像那种民间传说里,什么动物的眼泪?”
黑眼镜倚在门框上,呵的一笑,“体质一事,后天无法更改。不过……”话锋一转,他悄悄说:“阁下可曾想过摘了那玉坠?”
吴邪垂眼看了看自己脖前的玉坠,电光火石间似乎抓住了一个重点。他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抬头问:“你的意思是说……”
奈何黑眼镜已经离开了,门口空无一人。吴邪抬手抓住玉坠,这是小时候长辈送给他的,当初说是始于爷爷的爷爷那一辈的传家宝,送给独子则是为了庆祝……
他的思绪就卡在这里,无法继续,小时的记忆模糊不清。数年来,他向无数人解释过这个原因,但此刻,吴邪突然忘记了具体缘由,是给自己庆生?还是庆祝升上高中?难不成是因为发表校刊文章?脑海里空荡荡的,仿佛一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这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居然从未摘下过一次,在好几个节骨眼上都是受到家人的影响方才作罢。吴邪松手放下玉坠,隐隐有些发寒。
他注视着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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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符,紧紧盯着,突然站了起来,向前一步。但用力过头的结果便是,小腿结结实实撞上了桌沿,砰的一下,吴邪吃痛地弯下腰,给自己狠狠揉了揉。
吴邪坐回沙发上,想了很久,然后认输似的向后倒去。他拿起麦克风,举在面前故意用拖沓的声音唱着:“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都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
好像还不能尽兴,他站起来打开音响,自己伪作的公鸭嗓立马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全部送到农村做化肥亲爱的朋友们,到底谁先烧成灰……”这首恶搞的曲子没唱完,他就忍不住自顾自笑了出来。笑了一下后,又立刻回表情,漠然地,一个人坐下。
他清清嗓子,认真唱道:“先烧你,先烧我反正都是人类的骨头灰。”
楼道的公共卫生间里,黑眼镜指着镜子,“看,今天把尾巴夹起来了。”
镜面光滑完好,看不出一丝裂痕。张起灵不说话,转身就走。黑眼镜用一种赖皮的语气说:“别再让我跑腿,早跟你说过,找不到阵眼。”
昨晚那种巨大的力量不见了,两人心知肚明。历史上的源头已无法追溯,只能在阵眼上入手,可如今连鬼魂们的动向都无法掌握,一时陷入僵局。黑眼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果然官粮不是那么容易领的。推了吧,gohomeandhaveagoodsleep.”
“另一个空间。”张起灵突然出声说道。
黑眼镜难以相信,“鬼……”那个字脱口而出,他顾不得那些禁忌了,就问:“鬼域之所在,凶极煞极,当与阳间为敌,且难得一见。你确定?”
并非是黑眼镜接受力低下,而是业界相传的鬼域名单中从未出现这个城市的名字。张起灵行走世间仅仅二十余年,这样的后生忽然提出了这个可能性,只会让人否决。但是黑眼镜知道他的为人,绝不会说出无把握的话。
张起灵接着淡淡道:“我去过,就在那个时候。”
关键词一旦出现,黑眼镜便无比明了,指着门外的某个方向,推测道:“他也去过?”
张起灵点头。黑眼镜张了张嘴,半天才骂出一句国粹,“原来那时候是这么回事……你不早说?”
“业内无人提起,”他回道:“本以为早就自生自灭,原来是更加狂妄。”
黑眼镜原地转了一圈,又问:“所以那一年,你居然是在那种地方把他带了出来?我操,真是英雄出少年。”
吴邪坐在包厢里,兴致上头,办起了没有伴奏的小型个人演唱会。他的个人声线本来偏向青年,沉下音调后有种独特的滋味。他双手握着麦克风,闭了眼,专心清唱:“everysunday’sgettingmorebleak,afreshpoisoneachweek……”
过于投入,以至于忽略了门外的脚步。张起灵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他闭上眼睛好像就能与世隔绝,摆脱一切。吴邪不知在唱着哪一个世界的故事,代入了个人情绪,如同在建筑图纸上搭建属于自己的作品。
当吴邪意识到张起灵的存在时,睁开眼不好意思地放下麦。歌声戛然而止,房内恢复寂静。吴邪起身问:“办好了?现在能不能看看现场?”
张起灵微微摇头,“我们要转换思路。”
听起来,抓鬼这件事要比修改合同还复杂。吴邪一知半解的,心想自己这个周末浪就浪掉算了。对他来说,那个世界的事情已然变成一个巨大的研究课题,学生宁可连续通宵到死线,也想交出一份研究结果。
吴邪今天已经做好了跟着张起灵长途跋涉的准备,没想到只是坐个电梯来到负一楼。他心中一动,想起了在单位看到的那份奇怪图纸,这里应该真的另有蹊跷。
张起灵在通道的一处停了下来,似乎确定好了方位。吴邪更加确信无疑,因为这里正是图纸上做了特殊标记的区域。
黑眼镜探了几步,都快要走进旁边的公共厕所了,微笑着边走边说道:“选址不错,偏偏靠着间厕所。”
吴邪忙提醒他道:“看路!是女厕所!”
黑眼镜及时回脚,却无半分愧窘之意,挪向对面的男厕后继续道:“我们也曾经起疑,做过点调查。看来今天要换个思路重新调查,推翻重来了。”
吴邪看着附近来来往往的人们,说:“现在?在这里?”
“当然不是。”黑眼镜一挑眉,对吴邪道:“你通宵的功夫如何?”
张起灵用眼神进行严重警告,黑眼镜视而不见,说:“今晚三点。”
吴邪一开始以为听错了,后来才明白对方的意思。熬夜通宵这事,他在学生时代演绎了个畅快淋漓,可工作后再也没有那种肆无忌惮的心态,便不敢轻易尝试了。
“可以。”他爽快答应,迅速看了看张起灵的脸色。沉默的男人脸色如常,眼神却变了几分。黑眼镜拍上张起灵的肩,意味不明地哈哈笑了两声。
莫名其妙就这样约好了晚上的时间。吴邪回家后,捧起书看了几页,没有再读下去的心思。既然晚上通宵,那现在理应补觉才是,但他清醒得很,根本睡不着。逼一个清醒的人入睡,难度系数远远高于逼一个熟睡的人起床。
张起灵貌似要做很多准备,匆匆离开不知去往何处。吴邪的家门,直到很晚都没有人敲响,更无人撬开。吴邪摁开手机屏保,时间将近深夜十一点了。他心说,或许那人只是不愿过来打扰自己?
结果吴邪依然按照平时的生物钟上床睡觉,完全没有改变。但他设了个凌晨两点的闹钟,以及两点零五分和两点十分的闹钟,生怕自己起不来。要知道,哪怕是之前为了世界杯决赛,他也不过设了两个闹铃而已。
两点,吴邪正在做梦,是个诡谲可怕的场景。闹铃响起的时候,他一个激灵,睁眼从床上爬起,差点身子不稳掉下来。他简单拾了一下,出门的时候就忘了梦的内容,一心奔赴那所谓的战场前线。
正想着会不会被巡逻的保安当作可疑人物,吴邪拉开门就看到张起灵站在家门前,一幅等他一起出门的模样。背上一个长条形的东西,还裹着布。吴邪一眼便知,是他的那把刀。
两人走在凌晨的城市里,只能时不时看到一些狂欢放纵的人们仍活跃在街头。大部分的商店关着门,许多人还睡在床铺,活在梦里。街上的路灯却稳定地亮着光,此刻好像专门为他们两个照亮前路。
他们到达地下商城,黑眼镜早就把外面的锁暴力破坏了。吴邪不忍道:“你不怕别人报警?”
黑眼镜无所谓,好像对流程非常熟悉一般,“没有财物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20
失窃,案子立不起来。”
他们的目的地是那条通道,不会深入,正好避开里面的摄像头。张起灵扯开刀布,吴邪夜视能力很差,只能看到些许刀背上模糊的反光。“这刀快不快?”他问。
张起灵淡淡道:“不伤人。”
黑眼镜补充:“这把刀没有锋刃,两边全是磨钝的刀背。”
吴邪恍然大悟,这样的设计,永远不会威胁人的生命安全,只为砍那些不是人的东西。张起灵一手握刀支在地上,单膝弯下,另一手在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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