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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此处用户名
吴邪一头雾水,到底是自己记错还是图纸出错?
走道比较窄,吴邪受不了时不时被人撞来撞去,抬腿准备走了。身边的拐角处走出来一大群人,再不走就真的要被挤死了。他走了几步,与那群人擦肩而过,忽然看见熟悉的背影。
张起灵和黑眼镜被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围着,几个衬衫男们热得满头大汗,却笑着跟二人说话,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黑眼镜笑得比他们还夸张,张起灵还是那张雷打不动的淡定脸。
这叫什么?狭路相逢的缘分!
才怪。事出有因,吴邪脑海里堆满了问号。
黑眼镜主动和衬衫男们握了握手,张起灵没那么热情,只是向他们点头致意。
那群人离开后,黑眼镜一脸兴奋,回头想跟张起灵说句话,后者马上转身,径直走向吴邪。吴邪站在那里措手不及,道:“小哥,真巧。”
他没有料到的是,在擦肩的瞬间,张起灵就已经认出他了。张起灵开口直奔主题,“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邪差点被他的气场吓趴下,可转念又想,自己的人身自由与他何干?吴邪理直气壮,“下班了,随便逛逛。”
张起灵淡淡地看着他,“早点回去,不要随便出来。”
吴邪不知如何接话,心说为什么才见了几面,这个闷油瓶子就像自己家长一样叮嘱这叮嘱那?黑眼镜自来熟,十分快活地说:“遇见了就是朋友,来,一起吃个饭!爷有钱了,爷请客!”
吴邪没有推辞,黑眼镜大手一挥,指向不远处的餐馆:“itsmytreat,敞开肚皮吃!”
那是一家服务周到价格公道的饭馆,经营着人间最美味的料理,麻辣烫。
三个人在餐桌旁坐下,吴邪很久没来过如此高档的环境。先拿几张桌上的抽纸,擦了擦桌面的一层油渍,再挥手赶走一只苍蝇。
点完菜,黑眼镜说:“你们别嫌弃哎,每个月来吃一次,有助于调节肠道菌群平衡。”
吴邪搞不懂这人是胡说还是真有学问,虚心请教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黑眼镜接道:“在下忙的都是别人不屑做的小事情,无足轻重,不足挂齿。”
“刚才你们在工作吗?”吴邪说:“那些人找你们办事?”
张起灵这才说话,“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要吓坏小朋友嘛。”黑眼镜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对吴邪说:“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只有我们能做。你现在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店里闹闹嚷嚷的,三碗麻辣烫端上了桌。吴邪抄起筷子道:“最近身边发生了很多怪事,我只是不太明白。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此为天机,还请……”黑眼镜形成了条件反射,张口又要骗钱。张起灵及时截下话头,道:“你不懂的。”
吴邪有些气闷。他一直是坚定甚至顽固的唯物主义者,信科学,但最近的日子一再逼他改变信仰。如果这个小哥确实是特殊职业人员,自己应该信科学还是信帅哥?吴邪说:“聊聊吧,你们的工作做些什么?”
“处理一些普通人不相信的事情。”黑眼镜叹道:“身如浮萍,四海为家。我们这行,只有傍上官家,才能衣食无忧。”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11
吴邪脑袋瓜一转,说:“刚才那些是政府的人?”
黑眼镜毫无隐瞒之意,“正是。你可知道这地下商城出过什么事儿吗?”
张起灵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继续低头吃。吴邪咬着筷子想了想,说:“听说好几年前,这里的工程只完成一半就竣工了,原因我不清楚。”
黑眼镜微笑道:“因为工人挖出了太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太岁爷头上不能动土。”
吴邪纳闷:“太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黑眼镜吸口粉丝,边嚼边说:“我当年也还小,这都是业界里流传的版本。传说这种东西,谁知道真假呢,恐怕只有当事人记得。”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张起灵,表情变得意味深长。
吴邪一点就通,说:“当年没有处理好,所以找你们来解决吗?”
黑眼镜煞有介事地点头,“对,一个大麻烦,很多东西还需要调查。”
聊了一会,吴邪渐渐觉得这两人不像无业游民或地痞流氓,说不定有真才实学,知晓阴阳风水,甚至可以解释那些自己遇到的现象。他试着扔掉科学的包袱,问:“照你这么说,这个地方有鬼魂作祟?”
“不要说那个字,”黑眼镜一脸严肃,“它们听得见。”
吴邪被他弄得神经兮兮,望望四周,“这里就有?”
“你不要太担心,以后别往这里跑就是。”黑眼镜说:“你们这些人什么都看不见,比我们安全多了。”
吴邪想到自己的名字,陡然生出几分自信,说道:“没关系,我的名字听上去就辟邪,很有威慑力。”之前三人只是见过几次面,吴邪便乘机正式地自我介绍:“我姓吴,口天吴,名字是吴邪,就是那个邪。”
黑眼镜指指自己,“我是瞎子。”然后指指张起灵,“他是哑巴。”
“……没开玩笑?”吴邪怔住,心想就算农村都不会起这种名字。
黑眼镜哈哈地笑了笑,“外号而已,不,这叫艺名。我自己的名字已经忘了,这位姓张,弓长张,叫张起灵,就是灵堂葬礼上的那个起灵。”
吴邪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不过既然知道了名字,以后行走江湖就多了个朋友。
黑眼镜把一碗麻辣烫的汤水喝得干干净净,一抹嘴说道:“你也确实不用担心,这块玉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吴邪拉出脖子上的红绳,“小时候家里人买的,叫我不要拿下来。绳子有点短,长大后都摘不下来了。这块玉坠真的能驱邪吗?”
“是你家里人买的?”黑眼镜不知怎的提出怀疑。
吴邪想当然地反问:“不然呢?”
黑眼镜没有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哦,买的不错,你家人有眼光。友情提醒,表面的纹路别手贱刮坏了。”
吴邪低头把玉坠提起来,“你认得这是什么吗?我以前的同学说,这是一种古老的字体。”
黑眼镜一拍大腿,有些激动,“那是,大名鼎鼎的驱邪符,另一面刻的是……”
张起灵不动声色把面前的碗一推,倒在桌上,汤水全部翻出来,准确地洒在一旁,眨眼间毁了黑眼镜的衣服。
黑眼镜猛地跳起来,身上湿淋淋一大片,颜色煞是好看。他怒道:“哑巴你赔我一件!不,赔五件!”
经过最初的愤怒后,黑眼镜恢复了理智,“你也没钱,算了……我他妈才几件衣服?”
吴邪好心地说:“这里好几家卖衣服的,去随便挑几件吧。”
黑眼镜悲愤地看着他,“付完请客的钱,身上的现金不超过十块。要不你先帮我垫着?”
吴邪讪讪道:“上班出门我不带钱包,就几十块用来中午吃饭。除非那天计划好买东西,否则只有手机钥匙和几张卡。没有银行卡,你想多了,是门卡和交通卡,也没有服装店的会员卡。”
最后的希望破灭成空,黑眼镜站在桌前,深色的汤水一滴滴淌下来,接受着路人的注目礼。吴邪实在不忍心,道:“我家离这不远,要不去我家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似乎只能这样了,吴邪心想这还是成年后第一次带人回家,应该不要紧。黑眼镜感恩戴德,说:“上帝是爱我的!其实我就住在你家附近,也没差别。”
吴邪在心里说,你流浪汉似的坐在外面,根本不能说是“住”。
张起灵起身,淡淡道:“走吧。”
第6章
“等下衣服脱下来放在那里……”吴邪站在卫生间门口指了指,黑眼镜摆摆手:“脏就脏了,没空洗,我脱在垃圾桶里。”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吴邪一想也对,点点头:“往左是热水,毛巾的话……”
“不用拿新的,”黑眼镜理解这种难处,“我随便洗洗。”他关上了门,吴邪问道:“你的墨镜不用摘吗?”
“不摘。”对方隔着门干脆地回答,吴邪一时语塞,想象不出一个人如何戴着墨镜洗澡。
张起灵站在吴邪家门口,只是把背包放下来,没有进去的意思。他看着客厅窗户外的景色,仿佛谁也打扰不了他。吴邪看了他一眼,走向衣柜打算去找旧衣服。
这时张起灵才有所动作,叫住了吴邪,从那个大背包里翻出一件衣服,“不用拿你的,给他这个。”
本来拿自己的衣服给别人穿就是一件尴尬不已的事情,这下吴邪不用面对这个问题了。他接过来抖开,衣服皱巴巴的不成样子,还真是穿得不讲究。
张起灵完全不觉得不对劲,解释说:“本来就是他的旧衣服,我拿来包了点东西。”
吴邪把衣服放在卫生间门口,心里为黑眼镜默默哀悼。等到黑眼镜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鸡血的味道这么重……哑巴你想赶我走就直说,本来我就想回去了。”
张起灵又看向窗外,语气不像在开玩笑:“确实要去别的地方。”
黑眼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座形状规整的高楼遥遥地立在天边。正逢日暮西垂,如血的残阳在那栋建筑背后缓缓下沉。红光浸染整片天空,建筑背面则被打上了灰暗的阴影。
吴邪看到这两人神情凝重,不明就里地问:“你们在看什么?”
“碑向西北,魂者永悲。”黑眼镜喃喃道:“大意了,原来站在这个角度才能发现。”
张起灵淡淡地向吴邪解释:“那栋楼的高度很突兀,这里的其他建筑都比它矮。”
吴邪以前根本不在意这些,现在一想,的确如此。两个地铁站之间的这段距离内,所有的建筑都远远比不上那栋高楼,最多只能接近它的三分之一。正因如此,天气晴朗的时候才能从家里的窗口直接一眼看到它。
张起灵问:“那栋楼是做什么用的?”
吴邪迟疑地说:“下面几层是购物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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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上面几十层是办公楼,最高的两层是酒店……怎么了?”
张起灵并不罢休,继续追问:“地下有几层?”
“停车场有好几层,这个我记不清……负一楼和那个地下商城是相连的。”吴邪一边回忆,一边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寻常。
黑眼镜伸出食指,在窗玻璃表面勾勒出那栋楼的轮廓,“你看这个形状像什么?”
吴邪看不出什么,说:“一个四方形。”
黑眼镜放下手,“是墓碑。”
吴邪不禁后背一凉,不住地打量那个图形,嘴上说道:“一个立方体而已,你们说像什么就像什么了?”
“又长又扁,而且旁边没有其他的高大建筑,你不觉得很像墓碑吗?”黑眼镜微微一笑,“这一大片地方,都是坟堆。”
张起灵又补充说:“墓地最忌讳朝北,也不宜朝西。阴气加重,死魂作乱,活人和死人都不得安宁。”
吴邪条件反射一般就想说“迷信”,想了想还是委婉地说道:“我大学就是在这座城市里读的,我生活了好几年,但是没听过那地方有什么传说。”
黑眼镜很有把握的样子,说:“空口无凭,你不妨搜一下最近几年那里出过什么新闻。”
吴邪皱眉拿出手机,用关键词搜索新闻结果。往下划着屏幕,眉头越皱越紧。那栋楼里的跳楼案或猝死案,频率几乎是每年一起。大多发生在深夜加班时分,新闻稿里的理由也不外乎“工作压力太大”“神疲惫恍惚”等等。
吴邪早就知道这栋楼是死亡高发地,但那毕竟是小白领们的聚集地,一个毋庸置疑的现代高压锅,大家平时不会特殊看待那些事故。今天这么一搜才发现,事发时间集中在夏季。
吴邪把结果说了出来,张起灵点点头:“七月半的中元节。”
“看来光是地下城还不够,”黑眼镜摸了摸下巴,“地上的几十层也有问题。可是,这个小区又是什么毛病?”
张起灵回目光,看向楼下,“力量强大以后,活动范围就不限于一栋楼。”
吴邪听着这种对话,感觉一下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朝夕相处的城市,瞬间变成了游荡着妖魔鬼怪的地狱。他悄悄看着张起灵的侧脸,难道这一位是什么张真人,为了拯救苍生特地下山捉鬼?这种设定也太中二了。
黑眼镜注意到了吴邪看张起灵的眼神,又往下看到吴邪脖子上的玉坠,顿时暗自唏嘘不已。张起灵开口道:“今晚我去那里看看,你……”
黑眼镜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说道:“你哑巴一个,又不会和人打交道,那种地方混得进去?你守在这里,还是我去查个几天,就当劳动力。”
直到两个人平分完背包里的黄符,黑眼镜讨价还价要过来了一包檀香粉,吴邪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孤男寡男一起过夜。
“鸡血给我,必须给我,妈的,吃了多少次亏了。”黑眼镜骂道。
张起灵提醒他:“你的衣服上有。”
黑眼镜一把抢过那瓶暗红色液体,“这能一样吗!”
两人分好了东西,吴邪把家里一个许久不用的旅行背包借给黑眼镜,后者装好所有家伙,潇洒地往肩上一甩,“爷走了!”
刺啦一声,背带断裂,整个背包掉到地板上。吴邪不忍直视,说:“刚想告诉你,这个包有点瑕疵,要轻拿轻放。”
黑眼镜郁闷地蹲下身,把断掉的两截打成死结,重新背起来。他刚踏出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借个二十块,行不?明天的早饭钱。”
二十块无伤大雅,吴邪跑进了卧室,去拿钱包。黑眼镜乘机压低声音说:“给个准话,老黄历到底能不能翻出来?老子可不想再被麻辣烫泼到身上了。”
张起灵没有丝毫的犹豫,摇了摇头。黑眼镜说:“好,那我把住口风。你要是真的不想打扰他,还是尽快把这里的事给解决掉,然后就回去。”
吴邪拿着纸币出来了,半开玩笑地问:“你不是说你有钱了吗?什么时候还钱?”
“工资打在账上了,银行卡没带出来啊。”黑眼镜麻溜地接过钱塞进口袋里,吹了声口哨,“要钱你找哑巴,他个小气鬼什么都不给我。”
送走了黑眼镜,吴邪才想起,屈屈二十块,他为什么不朝张起灵要钱?看来师兄弟之间的关系真是紧张。
虽然家里多了个活人,但张起灵的存在感无限接近于零,所以氛围依旧安静,与吴邪独居时并没什么两样。但吴邪内心并不宁静,心不在焉地玩了两局手机游戏,主角很快就挂了,惨叫着摔下悬崖。
吴邪索性把手机翻过去,抬头说:“你今晚要做什么?像昨天那样守在我家门口吗?”
“不会打扰你休息。”张起灵打开家门,在门口布置阵法。
吴邪走过去站在他的身旁,盯着纸上的朱色符文,一笔一划遒劲有力,依稀能辨认出与自己玉坠上的是一种字体。虽然半个字都读不出来,但感觉得到字里行间仿佛拥有某种生命力。
“你们捉的是什么鬼?”吴邪问。
张起灵斟酌了一下如何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去说明,“极为凶煞的一种,不单单属于一个死去的个体,而是许多人的负面情绪聚合在一起。”
这个说法与众多影视作品的台词都撞车了,但吴邪忍住没有吐槽出来。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起灵闲聊,说:“你说那栋楼大有文章,可是一只鬼怎么可能决定得了建筑规划?”
张起灵淡淡地纠正他:“先有了风水布局,再诞生了恶魂。”
吴邪把这个逻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做这个规划的人……他一定是个人,为什么还要故意这么设计?”
张起灵只给了他八个字,“人心险恶,别有用心。”
吴邪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爆炸性消息,这一片区至少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成形,那时的负责人是谁?他茫然地看向窗外,万家灯火点亮了大地,如同落到人间的星辰,那栋楼更是一席天地间的光帘。
天暗了,吴邪打开自己家的灯光。张起灵设好阵,退回来关上门。吴邪没心思看书,也没心思打游戏,刷了几下社交圈后做了个重大决定:“能让我看看怎么捉鬼的吗?今晚我想熬夜。”
张起灵给他当头浇盆冷水,“你看不到的。”
吴邪原以为是用符文让那些东西现形,没想到对方一棍子打死。“那你们能看到吗?”他问。
张起灵点点头。“这么神奇,什么原理?”吴邪一下凑到他面前,贴着他的脸观察对方的眼睛,张起灵眼神变了变,默默地向后拉开距离。吴邪迟钝地继续往前凑,然后才发现这距离太暧昧了。
两人回到原来的位置。如果是黑眼镜,可能会搬弄一些可见光波段的理论




【瓶邪架空】别说鬼话 分卷阅读13
,但张起灵只是这样说:“正常人一辈子都看不见,一旦看到,改变的就是一生。”
此时的吴邪尚且无法领悟其中的深意,仅仅感到没劲,“那我岂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说完他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张起灵默认了这句话。大多数人看不见,也就永远都不会相信。
吴邪拿着两杯水,正要回到客厅,看见楼下有两个人在搬花圈。花圈上贴着白纸,吴邪住在高层,看不清纸上写着什么。他能确定的是,旁边的几个人统一穿着一身黑衣。
小区里有谁去世了吗?吴邪在心里嘀咕,把水拿到茶几上,“小哥,喝点水。”
吴邪把自己的那杯喝到一半,登时怔住了。警察说那天晚上自己报了警,现在小区里又有人在举行葬礼……吴邪忙把杯子重重地放下,拿过手机在网上搜索地点关键词。一条新闻赫然显示出来,字字句句昭示着本身的真实性。
前天晚上,跳楼自杀。
吴邪的脸色变得很差,张起灵拍了下他的手臂,进行无声地询问。吴邪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
张起灵看了一段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吴邪肯定起疑了,不只是起疑,还会陷入恐慌。吴邪向后倒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真的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邪,”张起灵看着他,“我告诉你那晚发生了什么。”
吴邪慢慢转头看向对方,张起灵清楚地讲给他听:“我要解决的那个东西,那天晚上在这个小区里害死了一个人。你应该是撞见了现场,就被它迷住了魂。我把你救了下来,但是你现在失去了那一晚的记忆。”
吴邪的头剧烈地疼起来,像一把大锤敲击着脑袋。他躬起身,闭上眼揉揉太阳穴,“你让我缓缓。”
张起灵没有告诉他那具尸体的死状有多血腥,新闻也没有详细地说明。吴邪努力地回想了很久,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恐惧到了极点。这种极端的负面情绪一经发酵,滋味更加浓烈,呛得他几乎窒息。
有的人会永远活在恐惧忐忑的阴影中,甚至不能正常生活。阴与阳的两个世界,中间有一条鲜明的分界线,正如太极的黑白双鱼,两者互相依存,颜色却不可以融合。其中的分寸很难把握,只有极少数的人能行走在边缘。
“我也会被它盯上吗?”吴邪的声音开始打颤。
“你的玉坠不会失效。”张起灵抬起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揽住吴邪大半个身子,说:“唯一能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的那个东西,我们很快会解决掉。”
心魔是最大的障碍,如果不给他安慰和信心,这将成为藏在吴邪心灵深处的隐患。
吴邪恢复了平静,张起灵放开怀中的人,下一刻又被抓住了手腕。吴邪抓着他问道:“那天晚上你在场,那你有没有看见我掉进了水里?”
张起灵点头,“就是楼下的那个湖。”
吴邪的一个疑惑终于得到解决,刚想松开张起灵的手腕,忽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衣服扔到了垃圾桶里?”
张起灵一个一个地解释,“衣服沾了水后容易引来不干净的东西,那又是你魂魄被染时穿在身上的,总之,不能留。”
吴邪有种豁然开朗之感,“是你扔的?”
张起灵坦坦荡荡地承认了,淡然道:“是的,对不起。”
吴邪一点也不怪他,追究起来反而是自己欠张起灵一分恩情。吴邪认真地打量起对方的脸,“怪不得我总觉得见过你,原来是那一晚。”
其实不仅是眼熟,还有更深的情感吴邪没有说出口。除却少许一见钟情的成分,吴邪待在他身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就好像潜意识里明白,哪怕自己身处地狱也能被对方拉回来。
张起灵睡在客厅里,也就是闭着眼睛坐在沙发的一角里入睡。吴邪和他有着一墙之隔,在卧室里先是看了会儿书,后来时间不早了,又趴在枕头上开刷手机,十几分钟后才关灯闭眼。
今天听到的那些信息,吴邪尚未消化完全,别人说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如果跳出来思考,那些解释过于不可思议,然而吴邪置身其中,不得不信。这一天好像过山车一样,大幅度的上上下下,浑身的神经兴奋得睡不着。
黑暗的环境在突然之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吴邪睡在床上什么姿势都不舒服,就像只鸡蛋饼,在平底锅上煎完了正面又翻过来煎反面。油点蹦得很高,噼里啪啦的飞溅全场。吴邪撑起身摁开手机,一看时间,五十分钟过去了。
吴邪抱着被子,一手拽着枕头,打开卧室房门,整个人倒进客厅的布艺沙发里。张起灵睁眼看了看,很快闭眼继续睡,似乎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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