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不敷

孟述把手轻轻覆在她肩上，感受着她的不安和纠结。
闻颂说：“佳欢，我们都看的出来，阿朝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也真心喜欢他。我真的希望你们好好走下去，不要因为他的过去而错过他。他其实很脆弱的，虽然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雅沐是他从前的伤疤，谁都不想的。真的不希望你被她影响。”
“只要他喜欢的是你，你还怕什么呢？”孟述如是说。
佳欢仰着脸看他，“你觉得他喜欢的是我吗？”
“只有你自己感受的到。”孟述逼她正视自己的内心。
佳欢站起来，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说：“我先回去了。”
孟述没来挽留她，在她身后说：“我很快就要走了，别让我不安心。”
佳欢顿住脚步，点了点头却没有转身。
“检查下午送去给你。”孟述又说。
这次佳欢没有再停下，直接走出了画室。
闻颂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缓缓移动的佳欢，对孟述说：“阿述，我们告诉她这些，好像让她更难过了。”
“忽然哪里都不想去了。”孟述盯着佳欢的身影。
闻颂讶然，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孟述，说：“手续都办的差不多了，你小子可别诳我。我可是为了你才答应出国的。”
孟述笑着点头：“知道了。”
佳欢往教室走，心情沉重的像这阴了半边的天。突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她需要确定陈朝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的，只要他说是，那么不管他和林雅沐在发生什么，她都会义无返顾的选择相信他，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想着，她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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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往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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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欢走到教室的时候，第四节课刚上课几分钟。
是英语课。
她坐到座位上，温暖的字条就递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老黑第二节课发了好大的火。’
佳欢拿笔写字，然后递还给温暖。
‘我低血糖去医务室挂水了。’
温暖看她的侧脸，确实有些苍白。又把本子递给她：
‘没事吧？’
‘没事儿了。’
‘陈朝急坏了，问了我n遍你去了哪里······’
佳欢把本子合上，没再回她。两人都收拾了心情，开始认真听课。佳欢很少利用课余时间学习，她一直觉得上课的45分钟利用好比课下学两三个小时都管用。
林雅沐悄悄看了眼佳欢，她认真的抬头看着英语课件。她又看了看陈朝，他正盯着佳欢的后脑勺愣神。林雅沐皱着眉头坐好，心里把佳欢骂了个体无完肤。
一直到晚自习前，佳欢和陈朝都没有说话。
原本的五人行又开始了，不过是林雅沐替换了高源的位置。
走在路上，温暖挽着佳欢走在前面，方乔在温暖身边。陈朝和林雅沐走在后面。
他眼里全是佳欢，林雅沐和他说话，他也恍恍惚惚的。林雅沐只好硬着头皮自说自话。
晚自习的时候，每个班都在放电影。《后天》，讲的是气候变暖的事情。佳欢没心情看，趴在课桌上，教室里只有大屏幕发着光，随着电影里的白昼黑夜忽明忽暗。
电影演了一半，黑暗中佳欢的手被握紧。
她抬起头来，满脸疲倦，发现陈朝正半蹲在自己旁边，他把手指放在嘴边冲她发了个嘘声，然后指了指后门。佳欢点点头。
陈朝猫着腰小心的开了后门，佳欢跟在他身后。
走廊上一个人影都不见，只有电影里的声音从各班传出来，放映速度有快有慢，所以听起来有些嘈杂。
佳欢跟着陈朝往操场走，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上了操场，佳欢才开口说话。
她有气无力地：“把我叫出来有事吗？”
陈朝就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她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样的。突然害怕他转身，害怕他是要和自己分手。突然她的眼眶就红了，看着他的背。
陈朝转身，把她拽进自己怀里。佳欢恍惚间想起她和他的初吻，心酸的浑身无力。
“佳欢，我和雅沐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只把她当朋友。”陈朝给予解释，却不知怎么说才说的清楚。他的行为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对着林雅沐他就会这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为她说话，莫名其妙的害佳欢伤心。
佳欢流下泪来，在他怀里摇头，“阿朝。”
她从没这样叫过他。
陈朝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只为了她这声宛转悠扬的‘阿朝’。
“你真的确定吗？确定你心里只喜欢我，确定你心里对她除了友情没有别的？”
陈朝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坚定，说：“我确定。佳欢，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佳欢轻轻环住他的腰，喃喃道：“只要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陈朝没有说话，轻抚她清瘦的后背。
“今天，闻颂和孟述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
“你都知道了？”
“嗯。”佳欢在他怀里蹭了蹭，说：“她也挺可怜的，我会试着不那么讨厌她，为了你。”
“佳欢，谢谢你。”陈朝心怀感激。林雅沐在他心里扎的根太深，连根拔起恐怕他自己都做不到。而且在林雅沐面前他一直就是狠不下心，尤其知道了她的苦衷之后······
孟述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相拥的人，不由苦笑。刚上来又转身走下去。心像被无数图钉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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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4蜚语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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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沐看着和好如初的陈朝和佳欢心里恨不得把佳欢打下十八层地狱。
五个人的组合说不出的别扭。
佳欢对着林雅沐总是笑不出来，虽然她真的想试着和她做朋友。可是每当她对着自己笑的时候，佳欢就觉得胃里难受。
看着林雅沐和陈朝越来越亲密，温暖急的跟什么似的，佳欢却是一脸淡然。方乔没接触过林雅沐，对她不感冒，这个人在他眼里是可有可无的。
佳欢把他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只是想着陈朝说过的话，心里再不高兴也只当他们是亲人一样的朋友，这样想，她的心才不会那么沉重。她不想再胡乱猜想了，她清楚的知道，她和陈朝直接的感情承受不了多少次猜疑，她不想她的爱情败给自己的小心眼。
是的，她承认。她就是小心眼的，就是自私的，可是她却不能发泄出来。只能默默忍着。
陈朝自己一点不觉得过分，温暖说了他几次，两个人差点吵起来。佳欢一如既往的对陈朝好，甚至比以前对他还要好。
下了课上完厕所回来，就看见陈朝提着垃圾桶往外走。
“你干嘛？”温暖挡住他，“今天咱们组值日吗？”
陈朝说：“不是啊。”
“不是你倒什么垃圾？”
陈朝撇嘴，说：“雅沐不舒服，我帮她倒的。”
佳欢看了看林雅沐，她正坐在自己位子上，往门口看。
“我去吧。”佳欢拉过他手里的垃圾桶，说：“你帮她，别人看见了还以为你俩有什么呢。我去倒。”
“丫有病啊！”温暖推她。
佳欢转身就走，温暖气呼呼的追上。留陈朝莫名其妙的站在门口。他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林雅沐走过来，装作难受的样子捂着肚子，问他：“怎么了？佳欢生气了？”
“没有。她帮你倒垃圾去了。”陈朝摇头，“你赶紧回去趴着吧，不是不舒服吗？”
林雅沐点点头，往回走。
“雅沐，”陈朝想了想，说：“以后有事不要总是找别人帮忙，不好。”
林雅沐肚子真的疼了，她忍着怒火，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看的陈朝心软了，他叹气，说：“快去趴下休息吧。”
温暖看着一脸淡然平静的佳欢气的把已经空了的垃圾桶夺过来，用力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吓的周围的同学皆是一愣。
佳欢把桶重新提在手里，笑嘻嘻的望着她，说：“别气了。怎么你比我还激动。”
“你傻是怎么的？”温暖教训道。
佳欢挽上她的胳膊，“总比他来做好。你不会不知道班上现在在传什么。”
温暖听了更气了，“说着我就来气，你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啊？”班上现在都在传陈朝脚踏两只船，说佳欢和林雅沐一个是东宫一个是西宫。
“算了。”佳欢叹气，“不想想了。顺其自然吧。我做好我觉得对的事，其他的，随便了。”
“你啊！唉······”温暖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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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4蜚语流言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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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以后，林雅沐给佳欢传了张纸条。
写了很多，佳欢打眼看了看，揉成团扔进了垃圾袋里。
无非就是急着剖白自己绝无非分之想，佳欢不想看。
佳欢最近不仅成了陈朝的老妈子，连带着林雅沐的大事小事她也要帮忙。心里不愿意，却还是认命的低头。
孟述忙着出国的事，佳欢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的面了。倒是方采，天天给她打电话，佳欢在方采面前才敢抱怨一下，当着温暖她是死活不敢的，她怕温暖真会拿着菜刀把陈朝和林雅沐给灭了。
闻颂来找过林雅沐一次，只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经过上次在画室听故事，佳欢对闻颂有很大的改观，随着他和陈朝关系的缓和，佳欢也把他列入了她的朋友列表。
孟述帮佳欢写的检查果然让老黑很开心。佳欢是原封不动看都没看上交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黑会跟孟述说的一样，不过，总算是翻篇了。
周五晚上是佳欢他们组值日。林雅沐说自己头疼，于是陈朝招呼都没打陪着她去了医务室。
打扫完卫生，方乔被赵北京和靳子安拉走了，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空荡荡的教室只剩下佳欢和温暖。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关了窗和灯，锁了门往宿舍走。
“今天晚上星星真多。”温暖仰着头，由佳欢带着走。
佳欢抬头看了一眼，“嗯。明天天应该不错。”
“佳欢，”温暖把头靠在她肩头，“咱俩一定要上一所大学，然后一起毕业一起找工作，最好在一个单位。然后一起结婚，一起生孩子，一起变老。”
佳欢心里暖洋洋的，说：“必须的啊~”
温暖傻兮兮的笑了。
方乔回了宿舍，陈朝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方乔问他。
陈朝又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才挂掉，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方乔说：“陪雅沐拿了药就回来了。”
方乔皱眉，说：“陈朝，你对林雅沐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多考虑考虑佳欢的感受。”
陈朝没说话。他就是拒绝不了林雅沐的要求，他也觉得亏欠佳欢。想着下一次绝对不管林雅沐，可是真的到了下一次，只要林雅沐开口，他就会乖乖就范。
“顺其自然吧。”他摇了摇头。
第二天
很多人早上来到教室都被黑板上的字震惊了。
黑板上写着：林雅沐是个婊子！
在这行大字旁边还有很多小字，都是骂林雅沐的。各种污言秽语，看的佳欢胆战心惊。班上谁和她有仇？这样的诋毁她。她回头看了看站在陈朝身边的林雅沐。
她咬着嘴唇，美眸里泪光点点，本来还白里透红的脸现在变得煞白，显得咬着的嘴唇更加红艳。她在颤抖。
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到了。他们不是来得最早的。前面来的人没有一个动手把字擦掉，就等他们来，然后对林雅沐指指点点看热闹。
林雅沐站着，却摇摇欲坠。
陈朝铁青着脸走上讲台，拿着板擦用力的把粉笔字全部擦光。然后狠狠的把板擦摔在地上，板擦被摔成两截。他在咆哮：“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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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流言蜚语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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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进来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陈朝近似狰狞的表情，都是一头雾水。
没人说话。
“到底谁干的！”他的怒火已经燃烧了他整个身体。
艾嘉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家把目光投向她。陈朝盯着她，眼神凌烈，把她吓得一哆嗦，虽然几乎隔着一整个教室的距离，艾嘉还是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不，不是我。”她颤颤巍巍的说：“我第一个来的，我来到就已经有了。”
大家的目光各异。有的惊讶，有的讥讽，有的悲恋，有的疑惑，更多的是看笑话的兴致勃勃。佳欢扶了林雅沐的胳膊，想扶她回座位。没想到林雅沐竟然用力甩开她的手，眼里是对她毫无掩饰的仇恨。佳欢身形一震。
教室很安静，都看着他们。
“都堵在门口干什么？”老黑的声音在现在听来好像天籁。
大家都回去坐好，只有陈朝追着跑出去的林雅沐出了教室。
直到第一节课上课前，两个人才一起回来。
林雅沐一定是梨花带雨的哭过了，眼睛红红的，楚楚可怜。有的人看着她充满怜惜，有的人却觉得她活该，黑板上写的有板有眼的事情，要是她没做人家也编不出来。
佳欢不知道是谁干的，齐磊的事除了她、林雅沐自己、陈朝，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佳欢知道这样的事儿不能乱说，孟述也叮嘱过她，所以她连温暖都没有告诉。再说，昨晚她和温暖最后走的，根本不可能有人写这些，要是写了他们一定会看见啊！
艾嘉却说她来就已经有了。
佳欢大脑飞速的运转，突然间停住了。她扭头看向林雅沐，发现她正恨恨的看她。
“温暖。”佳欢转过头叫温暖的名字。
温暖从语文课本里抬起头，“怎么了？”
大家正在背诵文言文，读书声掩护了他们的对话。
“你不觉得今天的事很奇怪吗？”
“大概是有人看她不顺眼吧。”温暖说。
佳欢皱着眉，心里直打鼓，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精心布置好的陷阱里。
陈朝扔了张纸团在佳欢桌子上。
佳欢迅速打开：
是不是你！？
她的心一下像在无底的深渊坠落。
哆嗦着写下几个字：
什么是不是我？？？？？？
陈朝没有再回过来，林雅沐的纸条却传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佳欢把纸条握在手里，有块石头堵在心里，加剧心的坠落。
和她有什么关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佳欢又气又急的想着。温暖看她不对劲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早上的事儿。
恍然大悟！
“如果我是别人，一定以为是我们做的。”她对佳欢说：“只有你和她有矛盾点，而且昨晚是我们值日，我们又走得最晚。老佛爷说她来得最早，黑板上的字已经在上面了，所以不是白天现写的！”
温暖说完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张着嘴，心跳得厉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们。她回头看了一眼陈朝，他神情复杂，有懊恼，有失望，还有气愤······
他也在怀疑佳欢？想到这个，温暖心里像被铁锤砸了一下。
方乔认真的背着课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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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4流言蜚语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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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陈朝就把佳欢拽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
“真的不是你？”陈朝满脸纠结。
佳欢觉得这些天的委屈快要忍不住喷薄而出了。她不说话，正直的目光凝视他。
“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陈朝解释，“班上只有你和她有矛盾。我知道我让你难过了，可是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的。”
佳欢愣住了，看着他，觉得陌生到了极点。她缓缓的开口：“原来你也知道我难过。原来你不是不知道。”
“不是我。”她冷着声音，“信不信随你！”
她飞速的离开陈朝身边，眼泪在转身那一刻毫不客气的潸然而下，叫嚣着，诉说着她有多傻。那么相信他，换来的确实他的怀疑。
陈朝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他想信她，可是除了她他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这么大胆，知道的这么详细。他深深皱紧了眉宇。
这一天，佳欢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总觉得头沉得很，做什么都不在状态。陈朝一直在安慰林雅沐。班里议论纷纷的。佳欢听着就觉得暗无天日，头痛欲裂。
事情越演越烈，大家果然都怀疑是佳欢和温暖做的。佳欢懒得解释，只是连累的温暖受人猜疑，她心里不好受。
温暖却告诉她，她毫不在意。两个人行得正做得端，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
很快，林雅沐的事情就传的沸沸扬扬了。版本出了不下十几个。有的说她本来就是出来卖的，不要脸。有的说她是受害者，值得同情。总之林雅沐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佳欢的日子也不好过，陈朝虽然说相信她，但她却觉得他只是在假装相信。他一直担心林雅沐的状态根本就顾不上她了。
这天，上完体育课回来。佳欢还没坐稳，就见林雅沐冲过来把一本撕得面目全非的课本摔倒她桌上。
“发什么疯呀？”温暖瞪着林雅沐，毫不客气的说：“真当我们好欺负啦！”
这一吵吵，顺利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了过来。
“佳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着，林雅沐潸然泪下，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装满了委屈。
佳欢站起来，林雅沐故意退后一步。在旁人看来，她好像是惧怕佳欢似得。佳欢拧眉，语气镇定平淡：“林雅沐你在说什么？”
他们周围围了一圈人。佳欢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方乔和陈朝打完球去厕所洗了把脸才上来，在教室门口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佳欢周围。
林雅沐一边擦眼泪一边控诉：“你把我数学课本撕成这样我怎么上课啊？你要对我有意见，打我骂我都行，为什么非撕我课本不行呢？”
陈朝听着林雅沐的话，脸上带着不耐，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走到两人面前。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的问佳欢。
佳欢一直看着林雅沐，目光幽冷，她说：“我没撕你的书，你在我这儿哭也没用。”
陈朝看了看佳欢桌子上的课本，心里烦躁的很，他扭头对大伙说：“都散了！”
没人动，有热闹不看，不符合人类的特性。
“上次你在黑板上那么写我，我有说你什么吗？这几天你在外面到处散布我的谣言，我有找你麻烦吗？现在你又撕我的书，你太过分了！”林雅沐抽泣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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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不敷 Chapter24流言蜚语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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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佳欢成了众矢之的了。她冷静地站在自己桌子前，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陈朝身上。陈朝也在看她，从他眼神里佳欢看到了不信任。
周围有小声地议论声。温暖急了，指着林雅沐厉声道：“林雅沐你不要含血喷人，把什么屎盆子都往别人身上扣！”
“就是她撕得！”艾嘉站出来指着佳欢大声说，“上体育课之前只有她一个人在教室！我们回来雅沐的书就这样了，不是她是谁！”
“你看见了！要是你看见了，我还可以说是你撕得呢！”温暖指着艾嘉的鼻子愤怒的反驳。
佳欢真是无语至极了。她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可是她根本连林雅沐的课桌都没碰过，怎么就能赖上她呢？
“她说的是真的？”陈朝眸子里的光像把利剑穿透佳欢隐忍着的愤怒。
她怒极反笑：“我再说一次，不是我。拿着你的书滚开。”
“展佳欢，你太过分了！走！雅沐，我们去找班主任！”艾嘉拉着林雅沐，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她的脸涨得通红，本就丑陋的脸变得更加狰狞。
陈朝走到自己桌前拿出自己的数学书递给正抹眼泪的林雅沐，低哑着声音说：“你先用我的吧。这点小事儿，没必要闹到老黑那里。我替佳欢给你道歉。”